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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2月25日星期二

東坡肉先生②

我漸漸明白一件事情,床上和不和諧,外表是第一印象的入場券,但其實還有一件我摸索不出來的元素。這陣子我大概懂了──床事的同頻共振。


還記得東坡肉先生嗎?他幾乎是我的「季候鳥炮友」,本來我以為他只是一個野鳥,偶爾出現,但現在發現他的出現頻率,是一年一次。

不久前我們再相約了。他主動來訊,問我明天是否得空,我說行,就約好了時間。第二天他出現了。

但其實我們是有保持斷斷續續的線上聯繫,主要是他一直忙於工作。

所以即使我們的居所距離只是五分鐘車程,而且同享一個郵政編號,乍看是同城,卻是如異地相隔萬里。

我再見他時,又是一陣訝然。因為他又胖了。他是那種實胖體脂,就是你可以感受到他雖然是圓滾滾的,但有一種實心撐破的圓滾感。有些胖子是虛胖,意思是你一眼望去,覺得他的體態很浮腫,但有一種空心感。

東坡肉先生其實與油大叔相近的體質,就是胖胖的那類。

東坡肉先生不是,他就是一種油潤水水的胖,老實說,像這樣的品相,我在健身院要打野戰的話是看不上眼的。

可是就因為機緣巧合,我們約過炮了,而且感覺還很不錯。所以還有下次。

東坡肉先生是馬來人,父母來自印尼,他算是印尼的土生土長第二代,淡顏系和淡淡的憂鬱底色,長得也不高。

其實印尼科迪和他是如同一個系列的原廠設計,就是因為印尼人。

他來到時,我們簡單寒喧幾句,就直接上房,那天恰好我臥室的空調失靈,所以就在晌午的臥室裡,感受著他一層層的汗意。

他完全赤祼在我面前時,我沒有直視,因為我知道我的眼睛不喜歡這樣的外型和體態。

可是當東坡肉先生貼上來,溫柔地撫摸和珍視著我的身體時,我知道我的身體不計較什麼。

那種感覺是很微妙的,就是如同我的身體做主了,沒有理性。

所以當他一下子就抬起我的兩腿,猛朝我的菊芯來舔弄時,我整個人浪叫得都歪調了。

我是難以對這種用心的毒龍鑽說「不」,而且會完全交出自己。

之後我們開始69起來,而東坡肉先生難得的替我口了起來,總之前後都被他吃透了。

而東坡肉先生的下半身,其實並不壯觀,也不粗長,總之,委婉地說就是亞洲人平均長度更小一點,但就是一種黃瓜級的硬度,摸到時就好比摸到額頭一樣。

我告訴他可以無套時,他點點頭,只是專心地吸吮著我的乳頭。

所以東坡肉先生站在床沿時,有一種說插就插的即興感,轉眼間,我倆就合體了,猶如鎖匙找對了匙孔。

我們是面對面,互望著彼此,他非常地專心,就是抽插著,我記得他以前還會有一些油膩調情語如「babe」等的,但這次沒有了,就是全程全心全意地抽送著。

老實說,A片上一直灌輸到給我們的意識是要粗大,要抽送得兇猛等,但其實真正要讓一個0號或女人感受到舒服時,是不大不小的剛剛好,是不快不慢的穩定感。

所以其實我收納時不會感到吃力,而且他的長度不是很大,所以抽送時振幅不是很大。

而且是他的硬度恰如其份,就是抽拉推送之間震動到我的身體,我的全身細胞都在抖動似的,抖動的頻率和他的撞擊節奏如同一致的。

那種律動,就好像你進到了舞池跳舞一樣,你感覺到背景音樂的擂鼓聲穿透著你,你的心跳和舞步隨著那節奏晃搖著,達成統一的頻率。

我和東坡肉先生的肉體碰撞就是有這種感覺,我在這部落格裡寫過很多炮友故事,許多人以為我就是愛乳牛和巨根,但事實是,不計莖的粗大幼小,但有些人在操作時節奏是奇快,有些是特慢節奏,但其實極少有人會給到我這種同頻共振的感官感受。

所以我覺得東坡肉先生和我是能達到非常合拍的同頻。

後來,他要我扳過身體來,我們以狗仔式進行,沒多久,我就感覺到他內射了,而且我完完全全感知到他抽搐時的激靈。

東坡肉先生連射精時都是斯斯文文的。

我們解體時,他開始狂舔著我的乳頭讓我也性高潮,我倆才一起到達終點。

而這時東坡肉先生已進入了聖人模式,完全萎縮成豆苗似的。

但是我那時是很滿足的,和他的上床,就如同看一部短劇/小小說一樣,強而有力。

後來,他穿好衣服後,本來他是打算要離去的,我們隨口聊著,又聊天起來。

沒有咖啡,沒有茶几,我們就在床上兩人一頭一側地說著話,竟然聊了半小時,從火車旅遊泰國開始聊,到他身邊的女性閨密是如何結交的。

「你的女閨密都知道你是同志?」

「知道。」

「他們有問你是1或是0嗎?」

「老實說,朋友是不想知道我們是什麼的,他們也不會想知道同志的性行為是怎樣的……我們很好感情,有時我們就約在周末,她會打電話來說聚一聚吧,我們就去聊天,餓了點個外賣,累了就隨便睡在客廳了,有時也去她們的家過夜。」

我聽了覺得些不可思議。「這些女閨密也是女同志?」

「好像其中一位是。但不重要。」

所以東坡肉先生說,其實有沒有愛情對他來說,不是最關鍵和重要的,而且他沒有談過戀愛,他覺得有朋友陪伴就可以了。他上次說過,他是野花,minus the beauty。

我與東坡肉先生提及之前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個背叛故事,有很多情節。他聽畢後眉頭一皺,我問他什麼感受。

「我會馬上刪除這樣的人。我不允許這種耗費我精神去煩惱的東西。因為我知道我是一個很專注的人,只要我對一個課題給纏住了,我自己會疲勞。」他說得斬釘截鐵。

我深思著他的話。我有些小看他的內心力量,他雖然看起來是可愛泡泡的一個哀怨小生,但是他有自己的城堡。

後來東坡肉先生也有分享所在的同志圈一個小故事,基本上就是A喜歡他而約他吃飯,但他對A沒意思,A之後在朋友圈裡訴說此事,東坡肉先生覺得這種說是非八卦的風格很不悅,就遠離A了。

可以見得,東坡肉先生就是一個很有主體性的人。我需要向他看齊學習。

我之後其實覺得我好像忘了剛約了一炮似的,感覺就是與朋友聊天一局。我想,或許我的靈魂深處就是契合到他內在的精神特質,所以初相識時,即使他完全不符合我情慾理想的炮友形象,我們卻結合在一起了。

不過,面對季候鳥似的炮友,其實就只能遠盼天空般的等待。如果天空無鳥,白雲也美。

2025年2月19日星期三

出櫃華裔人父的故事


本來不想寫這故事出來。當時是約了一個誠意滿滿的華人大叔到來我家,相片中的他雖然高瘦,不是我常規要下的菜,但還是可以吃得下的。

當时他的約炮賬號是聊過一次後自動斷聯而失蹤幾個月,過後他再來撩騷復聯,終於約到他來到了。

來到時看見他是一個有些童顏氣質的秀氣大叔,與我年齡相仿,卻是離婚出櫃同志,育有兩名少年小孩。他是純中文圈的,英文有些不行,因為很早就出來社會工作。

所以,他是有一種江湖氣,直佬感拉滿,完全沒有姨母味,而且是1號。

當時我與他在客廳聊天,聽著他介紹自己,分享著自己過往職場經歷和如今的自營生意等,但最引起我興趣的是他早婚早育,過後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如今是與兩名孩子同住,孩子也接受他只愛男人的事實。

我極少接觸到華人出櫃人夫人父,事實上,我接觸的都是出來偷吃的人夫或人家的男朋友。所以我對他的印象很深刻。

他有提到他的床上經歷,包括如何被人色誘出道,但我反而沒記得住,總之他就是做1號為主。

他還說,他其實相當熟悉我住的這一帶,因為他會老遠開車接送他的女兒來這裡附近的商場兼職上班,他的女兒當時是高中生。

所以,一個有父愛的父親、做自營生意,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中年男人,而且身材不會太油膩,談吐也溫文儒雅,這是他穿著衣服時的人設,我十分感興趣他沒穿衣服後是如何。

即然他安排時間老遠開車來到我家,已坐在我面前,家中沒人,而我有好感,一切不是順理成章嗎?

我開始釋放「我要你」的訊號,但是這位華人大叔在我主動出擊時,還是很斯文地擋住了我,即使當時的話題已帶到興烚烚氛圍了,我的手都伸到去他的褲襠了,他還是出手擋住。

我完全沒機會碰到他的肉身。

他說他需要離開了。因為要赴下一個生意上的商談,他還反建議說,晚上八點時他得空了,可以過來我家干一炮。

那時我還開門見山說,如果他不感興趣要和我干一炮是可以直說的,不必勉強,我一直認為,成年人世界,不必這樣浪費時間矯情,我也不會感到受辱。

他當時說,他是有興趣,只是時間上不允許,他是一定要赴下一個約了。

通常我對這樣臨門一腳選擇退場,基本上都有一個大概,這只是他禮貌推辭的一種手法,因為他不想將場面搞到難堪或當自己是一個衰人。

然而理性和客觀的我,卻告訴自己凡事有一體兩面──我姑且相信他是有要事急著離開,晚上8點他會回來的。

人性的惡啊,就在當天晚上8點發生了。他失聯了,留言沒有已讀標誌,叩去沒人接。之後一兩天,我還留言追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是完全沒有回應,如同失蹤一般。我也知道是發生什麼回事了,在48小時後,我將他封鎖了。

我又再次看錯人,看走眼了,我買單,走人。

這傢伙日前在約炮神器聯絡上我,在凌晨3點多發來的訊息。當時我已入睡了。

我遇過很多凌晨時分發過來的約炮信息,數之不盡,與他們聊了之後,都發現有一個共性──他們是嗑毒後嗨著睡不著,而找肉便洩慾。

這人發了人頭照給我,我心裡歎一聲,又來這上演這劇本了。於是我發了人頭照過去,他說他認得我。

我們相認了,他還邀請我上他的家干一炮。

我就一定要翻舊賬,反正沒有舊情,也沒有以後,當時被放飛機的憤怒一定要發洩了,所以我決定翻舊賬時也要翻檯了。

我用英文覆述我們當年為何沒有更進一步,因為本來當晚八點他答應要來,但是他沒接電話,應該是他封殺我了。

他說,「是的,這是我的問題。」

我過後發了一張截圖給他當晚我們的約定聊天記錄,我也重申,「如果不感興趣或要取消,可以直接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必這樣逃避或不接電話。我當晚特意留在家守候著。」

他給我幾句答覆,「真對不起。」、「No unser mean no free(沒回應表示不得空)」(連英文字也打錯了)

最後一句惹火我了,我說,「留言說一聲也可以吧?」

他最後還是道歉,然後留下新的手機號碼說,如果感興趣可以再約。

我後來思考,一個人物設置,完全是可以扮演出來的,不只是穿衣打扮,而且是留言裝出的語氣和誠意、態度等,塑造外人想要看的個性。但一個人的心性和本性,是在他對待別人時顯示出來。

他畢竟是出來做生意混過的,所以當他知道他有求於人,要滿足他的私慾時,他會低聲下氣道歉,他需要道歉先過關,下一步再算。

但他觸犯了我最大的為人原則底線:誠信、公義、負責任。

失約、不告而別、是不誠不義。失約前有狀況這種事是常發生,只要事前或事後現身溝通即可,要麼改期要麼再看下次如何,而失約理理合理與否則另當別論。

但失約後不解釋玩失蹤,就是失信、棄信,棄信這種事,是0次和N次之分。因為對方根本就是輕忽了你,他覺得自己更重要,而你不。

我其實非常憎恨這種失約後再失聯的玩法,不論是在商務、友情或是任何場景,特別是約炮這回事,我遇過無數次這種經歷,因為約炮在各種人際交往場景中,其實是層次最低的,它是接近動物性(與不認識的人干炮就是違文明的),而且是最接近人性的一種(所以拉上褲子就可以走人),很多人不會將誠信放在首位,炮友是可隨時丟棄的免洗匙。

所以炮約被放飛機,我遇過無數次。

有一次我記得是在谷中城中庭撥著電話叩一名炮友(當時他執意要先會面再上床,我赴約後他失聯失約,這也是如今的我,被讀者要求要再見面聊天的做法感覺太雞肋了),另有一次是一位相約一起看展覽卻失約的舊同事……還有更多更多人這樣對待我,每一次事後我都非常暴怒。

事後我就疏遠或封殺他們,即連有一個三十年的朋友,我說好想要晚上撥打電話談要事,他同意了,當晚卻沒有接電話,我也封殺了。

我不會再允許這類失信的人浪費我的生命時光,而且對於我怎樣使用和管理我的時間,也是需要公平對待的。

近來有太多讀者朋友一再提問我,為什麼我還是單身?或者是我對自己或人家訂的標準是太高了。我想部份原因是如此,從這失婚失約失信的人父人夫的故事來看,你就知道對於這些底線的準繩,我是抓得如何的緊。

延伸來說,我有「幻想」過,如果我找到對的人要廝守終生,我應是可以愛得死心塌地,即使對方要我別再遊戲人間了,我會守著這信用,但前提是對方也是一起遵守。

2024年7月14日星期日

結局


近來一集又一集的人生劇本故事在上演著,讓我有更多不同的體悟。

比如我突然想到什麼是「結局」。這些常掛在嘴邊的詞,說起來像慣常用語,但是我細細地啄磨,分拆開來,去咀嚼什麼是「結」,什麼是「局」。

我在經歷一局又一局的小結,是不平坦的,而且又是一個局部接一個局部的小範圍式的「發炎」。(是的,我的日常生活生病了)

什麼是局?我就在上演著過去十年來鮮少出現的翻局──

  • 母親生病入院的危局
  • 自己突發嘔吐/撞車/付醫藥費等的攪局
  • 工作遇人渣上司的奇局
  • 誤認炮局為感情再崩潰自己的敗局
我變成對日常生活的堵車都不會埋怨了,每次扎堆在高速公路的瓶頸時就會想,「算了吧。堵就堵吧。就這樣了。」

特別是在雨天堵車時在想,「這總得好過以前在新加坡在雨中從地鐵站走去上班被淋濕兩腿的日子吧!至少,我有一輛破車,只有在馬來西亞,我這種窮人還可以開車上班。」

那就是一種小幸福了。我這樣安慰著自己,然後看著前方動也不動的車龍。

我就這樣情緒反撲,像潮汐般拍岸,再急急地用另一個想法來安慰著自己,壓下那浪頭。

然後看著公司那無能的人渣女上司時,我就告訴自己,不要介入他人的因果,不然揹負她的命運,而人生最好的預言就是因果。遠離負能量的人以免搞亂我的能量磁場,哪怕哪一天她在我的面前崩塌時,我還有力氣撐著自己,去看這一齣戲。

(是的,我因對抗這女上司,她自知無法收編我,所以在試用期到期後,沒有獲得她正式錄取)

我的生活秩序也是大亂了,頭髮長得沒時間去理,更別談說要去健身院了,我的生活日常用品有些都用光了,但因平常我都是去了健身院後順便去超市辦,自從母親入院而忙著探病,一切都停頓了。

所以,我的生活日常成了斷碎瓦解的殘局。在殘局的面前,原來之前與生活博奕時打成平局,也是一種小確幸與奢偧。我寧可要這種生活平局。

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確認這些生活考驗,我收到了。我沒有資格去批判,我只是像一個接受快遞的收件人,上天要你在這裡簽個名字來收件,我就簽了。

幾天前我的車險到期了,我跟我的保險佬說,幫我更新我的車險吧,給一個投保費我,我就轉賬過去,在銀行APP轉賬確認頁面摁一個寫著「確定匯款」的掣,我就付款了。

再如上週撞車後對方私下索償要價RM150,好吧,我就付了。

我彷如不再去較真和計較了。我的利益好像不是置於一切的前面了,在有必要時,錢是用來解決煩惱的手段,它就是一件工具。

這工具的好用程度,是解決了當前的煩惱,在辦母親的出院手續時,定睛一看那醫藥費時,我心涼了一半。

那醫藥費相等於當年我供車若干年的未加利息的原車價,而且還可以買超過一輛的價碼。一輛車花我幾年的死慳死抵的勤儉生活,一場病花了同等值的價碼,來搶救危局,相對下是值得的。

但幾年來的的辛勞,賺來的錢是供養病痛。生命體驗的真諦,就是如此吧。

我用信用卡付款了。按六個數字的密碼,錢就過賬,醫院就放人了。

我送了母親去療養院休養,因為後續的施藥涉及太多日常醫療操作,我真的做不來。我接受這事實,我不是超人孝子,我是需要再努力打工賺錢的中年社畜。

母親出院始終是一件值得放下心頭大石的大事,但我的心裡還有很多大石。我不去想它了。

我也用了幾百令吉馬上買了一台續航力強,該不會那麼卡頓的新手機給母親,母親坐在輪椅上看著那台新手機時很高興。我將手機面調成簡易桌面方便她摁壓,這台手機,將是我與她的聯繫了。

剛才聽著她在電話說,「我在這裡過得很好,你放心,忙時就不用特地來看我了。」

母與子,靠的是一台手機的聯繫與交集。要常見也見不到了,因為如果我下班趕回來的話,療養中心過了探訪時間是謝絕探訪的。我們有一個家,但那家住不了,我們的家的感覺,就在電話裡的通話而已。

說起來是很唏噓的。

所以母親的病局是翻過去,至少目前而言。接下來是還有長篇的抗爭。

而在這段期間,我對一些生活聯絡人提及母親入院的事情,包括公子,還有另一個炮友。公子只是問了一句:「你的母親還好嗎?」我答了一兩句,他就自動靜音了,沒再追問和慰問,24歲的成年人啊,是否會懂得表達憐憫的人情世故?他可能對一隻小貓的生病都重過於一個相識過的人在飽受煎熬來得關心。

另一個炮友則是久久地會冒現一兩句問候,我確實有些感到意外他還會惦記著。當然,我的母親入院不是一兩天,而是真的好多天了。

然而那炮友,也只是因為炮局而有了肉體上的親密關係。如我之前所說的,都是假性親密關係吧。但也可反映出他是蠻有心吧。

當然,我不能、也沒有資格要求其他或一般炮友都會噓寒問暖地表達。只是一炮,只是一泡射精,只是他接觸過我身體最內在的部位,只是合體時一瞬間或幾個一瞬間的共情,餘下的生活,都是分體而活,每場炮局的下一步就是結局。

是的,這一局來了一場小結,下一局就開始了,是好是壞是順拐是崎嶇,不必多慮了。

我只能將自己幻化成一輛戰車,要強大成碾壓一切滾過去,一場場的結局,就是一頁頁的格局,無可違逆。如果將一局演譯成一站,戰車始終都要開動起來,那麼只能盼的是一程又程,一趟又一趟的行程,那種體驗感,僅此而已。

2024年2月26日星期一

貝殼回歸



自從我邀請貝殼第一次加入他人生的三人炮局後,貝殼與我還是沒法約得上。那一場炮局是我、某人以及他,某人與貝殼皆有了人生的第一次3P,體驗了別有洞天的體驗。

然而貝殼成為「失意人」,他也提早收爐離場,留下我與某人。

之後貝殼跟我說,他因為覺得自己一直無法持續長硬,而同場的某人卻勢不可擋,不斷對我沖鋒陷陣。在這種雄性競爭的天性宿命之下,他產生了焦慮感,覺得被比下去了。

而且他對我說,他也不想再參與三人炮局了。

之後我對貝殼進行了很久一段時間的心理建設與輔導,同時表示某人那天其實是有科技助力,他才恍然大悟而有所釋懷。但他說,他不想服藥,他一直認為服食這些壯陽藥等,會傷腎。

後來,他在農曆新年期間,多次聯絡上我,但時間點與我倆的條件都對不上,加上我經歷了油大叔,還有連續幾場的床戰(來不及寫出來),我已騰不出時間了。前一天他還是要過來,但我拒絕,因為狀態不佳,他失望而離線。

而在元宵節那晚,他突然又用漢語拼音留言給我,「xin nian kuai le(新年快樂)」

我很好奇怎麼他學到這句華語了,我問他是否也學到了其他華語詞句,他竟然打出一句「wo ai ni」。

天,他不知道這句話背後是有多重多沉多巨大的意義。

最後他說,"kasi lubang la"(馬來文,意即給洞吧!),半小時後,他出現在我的家。

貝殼昨晚來到後,拉著我的手,讓我引領他到我的臥室。之後我們馬上進入狀態,他脫下衣服,我看著他炭黑般的小屌,不禁有些失望,咦,原來這麼小。或許是記憶錯覺,我記得不應該有這麼小,以及疲軟的。

我想起油大叔,通常我們要開始進入 運動,從脫衣開始時,他在我一觸摸他的肉體時,他已半挺了起來,總之,我記得油大叔是望我一眼後,媚媚地笑了後,一到我床邊被我剝下衣服時,他已燃起火苗來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我與貝殼互動的種種,這新年一炮一切重新上演。

從前戲開始,貝殼就是從不同角度的舔乳,我爬上他的上半身,或是他鑽下來與我首尾相連,或是他下床俯身深情的舔吮,而且,他不像之前那種嚙咬我的乳頭,因為我告訴他不要這樣做,磨損了我的皮。

他在舔乳時的深情神態,確實是服務了我內在的情感需求。

我根本來不及去摸索他的下半身,但我們翻來覆去被舔乳時,突然間我感覺到我的臀頰已被他頂到了。

貝殼的下半身,已挺得如同一根跳動的權杖,而且開始磨滑著我的菊沿。

好傢伙,初見是嬰兒,再見已盛年,火焰正盛的傲氣。如果不是還未套上安全套,他該是會直接捅了進去了。我有些意外,但來不及思考,總之就被貝殼壓倒了。

雖然貝殼之前與我溝通時說過,他其實不是那麼喜歡毒龍鑽的,即使其實我們第一次約炮時,他在他髒亂的家中,他已經對我毒龍鑽了。

但昨晚他的情況是完全出乎我意料,我任由他摸索著我的肉體,包括他一直在對我種草莓似的啜吻我的肉身時,在逐漸南移時,他又將我的兩腿抬起,將我弓成了一只鮮美的大蝦似的。

然後,他埋頭了下去。

那一幕我真的不能不看,那一種被恩賜的感覺,他陶醉的神態,加上我被他翻牌時出現一種癢而不止,酥酥麻麻之感,就像你在沖調咖啡泡奶時,不斷地攪拌,那種旋轉勁道,那種混均物理,總之就讓你覺得自己像那咖啡杯裡的奶,從液體,攪成了奶泡。

我從仰臥抬腿到抬臀,再翻身撅臀迎舌,又轉為側臥抬腿,貝殼就是不停地鑽,到最後,我們69起來時,我雖然臉部是跨在他的下半身,而他在我身後還是繼續舔菊,我幾乎無法專注地為他口愛。

我那時的姿勢,有些像那些進入滑水旋轉梯下達到地面時,那種大字型伏地狀,上肢張伸,下肢也張開,但彷如被勾纏著無法自由。

原因是,貝殼的舌頭。

那種被捧著舔的感覺讓我感到很甜。

你彷如成為他的全世界。他不計較那是什麼地方,他就是為了你,而要去那個地方。然後在那個地方的內心深處,你遇見了另一個出竅的他。


而貝殼在整個過程中,不論是接吻、舔乳或是毒龍鑽我的時候,他總會意識到我的手落在何處,然後會抓起我的手,往他的肩膀或後頸勾搭著,有時,他會騰出一隻手出來,只是握住我的手不放,而且各種姿勢不會讓人感到不舒服。

他握住我的手,總比他掐著我的頸項不放,手是具備社會意義的友善器官,而貝殼不知為何,就有這樣的天性而會善用到如何使用手來達到調情。

這一點,我覺得貝殼是我遇過這麼多的一號當中,最具有天份的四肢調節者,他就是會善用我們的手,來將對方打成一個活結,捆綁了我倆,但要分開時又會自動解開。

因為他即使在抽插過程中,也是會用手勾拉著我的大腿搭向他,或是輾壓,或是穿越。

他曾經跟我說過他只是看A片中學習,但這些學習,我還以為只是一種發洩式的觀影經驗,但他卻會融會貫通。

我們進入戲肉前,貝殼自己撕開安全套,他正要為自己上套時,我沒想到他問我一句:「你有(壯陽)藥嗎?可以給我吃嗎?」

「什麼?你……不是跟我說,你不想被人逼吃藥嗎?那時我曾經叫你吃。」

我一邊說著,立刻明白了他的焦慮感來襲了,而且直接反映在他的下半身,我馬上移開他拿著安全套的手,蹲下去,開始舌翻唇吸的一陣狂吸爆啜。

奇跡開始發生,他又滿血復活了。

當他第一棍一叩我的玉門關時,我看著他那種久旱遇甘露,抬眼翻著自眼的神態時,那一場景,不得不讓我提起勁來,馬上迎戰。

總結就是接下來一小時半,我被他干得死去活來,是否使用科技已不再是重點。

他像一個亂蹦亂跳的機械鬧鐘,中途還要我出房拿杯水給他喝,歇歇氣,一邊喝水一邊給我送棒,然後再爆操。

同時另一場小休時,我知道自己「很不妥」了,因為被他操得讓我自己一直出現了尿意,特別是在狗仔式時,那種被捅到酸酸麻麻的感覺,讓膝蓋以下的部位都感覺不是我自己的肢體了。

我當時不得不申請「解體」離開他,因為我上廁所撒尿。

在A片中看到那些被操到尿失禁的情況,意識上彷如是一種非常讓人期待的性高潮,但如果我在我自己的床上真的尿失禁(而且該是會發生),到時收拾殘局的是我。

在我產生尿意前,其實我是聽到那種啪啪聲響著起來時,節奏明快,我知道自己的情慾上線了,因為我倆接縫不卡位,而且是完全進入高鐵行駛的狀態。

貝殼有一回是從我的身體翻滾下來大字型側躺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一看他那肉棒子,還是堅固如柱,我摸摸那莖體,充血的狀態完全是150%的爆表,我有些意外,因為我還以為他已趨軟,因為其實我已感覺不到他的那種固態實滿。

沒想到我的以柔克剛──奏效。

但我對貝殼那種九淺一深,而且一深即是一大捶一根沒底的做法真的讓我狂嘷如瘋狗般,那種被一棍到底的力度,那種被完全塞滿的洞底擠壓感,我是完全失控,我不禁抵住他的手肘,大喊著「jangan... jangan(馬來文的不要)」,複製著日語A片裡的yamete時刻。

而那一時刻,他在抽出來時,我的內壁該是因為生理機關的運作,洞口被強行撐開後,會有一種自動的閉合機理來修復,以致產生一種磁吸力,拖曳著離場中的龜頭。這導致貝殼再重返,再食髓知味。

貝殼這一局,與我、某人時的3人炮局表現不一樣,因為貝殼是那種讓我有一種沉浸式洗禮的性愛體驗,如果是外人,是無法摻入的。而在三人局時,貝殼是非常禮讓地有讓出角度,供某人觀看,或是他會在後進我時,調動著我的頭,好讓我為某人口愛。

但在我與他這一次中,他是完全全神貫注地放在怎樣將我倆媾合得水乳交融。從肢體,到性器官交合處,到呼吸頻率,幾乎是同頻。

我有幾乎是幾乎達到一種精神窒息,心跳停了一兩拍的感覺,因為貝殼會善用他的兩手,在傳教士姿勢時,將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舉起我另一隻手和我緊握著,他也會調動我的腿抬高度與角度,以環抱著他的腰。

過程中,他會停下來,舔乳,或是熱吻我幾下,接著再爆操,周而復始,就是一種工蟻忙碌運送的精神,完全不會疲累似的。

但我倆,就像一對進行著花式體操的運動員,彼此合作共舞著。

我們從傳教士到狗仔式,再到傳教士,又到狗仔式,我沒有來得及用上觀音坐蓮一招坐姦他,因為之前貝殼說過他不舒服,所以全程是他採取主導。

在第二回合的狗仔式時,貝殼將我爆操到已兩膝泥軟了,彷如撐不住了,他緊接著讓我側臥,我的身體四肢呈S狀,他斜角切入爆操,他從本來是半跪到仰臥在我身後,然後不停地蠕動抽插,加上我倆四肢纏繞,已分不出彼此了。

這種Spoon的姿勢,其實也是只有他,能對我做出的姿勢,可能是他長得比較矮,也可能他真的有一種懂得持棍引入的知覺。而我倆都感到很舒服,因為我就是側臥著,沒有什麼吃力,但盡量弓起來往後撅臀,磁吸著他的肉棒。

我聽著他在我身後的喘氣息,我自己則是一邊抵受著他的沖擊,最後,我不知何時被他擼著,我前後受夾擊,我幾乎被他開成香檳。

就在沖線時,我真的被他開了香檳,那種澎湃感,我整個人像「覆水難收」,散開了。

他知道我在沖線時是喜歡被舔乳,在我狼狽地射了自己一肚子的濕時,他還是繼續舔著我的乳頭,可能我在射精時的顫抖,震動著我的胸肌,他居然以一種癡迷的狀態不停地舔著。

而他當時其實還未射的,仍是半硬半軟似的,他走下床,再拿起我給他的茶杯,我在床側,他將整個肉棒往我嘴裡送,不停地灌餵著。

不一會兒,他真的全硬了。

他俯首問我,「Nak lagi ke? (還要嗎?)」

而你知道男人在一射精後,就是其倦無比,本來該有的熱情,是迅速退潮,當年椰漿飯就是這樣告訴我,做為一個一號,就要盡量要做到讓零號不射,否則一射了後,玉門關會自動關閉,一號會抽送得很辛苦。所以,一號通常不會去取悅零號是否達陣跑到終點線,他只需繼續操下去。

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受到這「訓示」啟發,我極少讓自己沖線開香檳,往往是一號自行衝線後,他們馬上要穿褲就跑,而我還是繼續想要,想追討,而致一號真的以為我是「餓零」托世。

我是被這種歪理耽誤了的零號,到後來我會主動表態說,我也要射一回,我也要被公平對待。

而在貝殼還是站著讓我送棒時,我真的怕他會再口爆我,所以我跟他搖著頭說,我不要了,也不想再挨操了。貝殼理解,在沖涼後穿衣離去。

看著他落寞穿衣的身影,我忍不住拿起了相機,偷偷拍了一張他的背影,然後寄給某人,讓某人一起懷想一下這位「戰友」。

我到現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我完成了我的沖線,但貝殼還是懸而未決。但我那時真的無法再開門受棒了。所以,昨晚,我沒「受孕」了。

2023年10月21日星期六

給我情書的男人②

文接前文

接下來,我與這位前同事,在沐浴室裡的鬼混,一如我與其他野男人般的流程,在健身房沐浴室的花灑下,他一直吻著我,舔著我的乳頭,甚至,他連臀肉也掰開來給我。

而我,為他做了毒龍鑽。

那是一個多麼神祕的部位,而我,竟然將他就這樣吃了,看著他的菊紋,看著他肥油膏般的肉體。

我不知道那時為何我這樣的炙熱的激情。或許,他當時沒有開口說話,將他的娘炮氣都壓抑下來了。

或許,我們都已陌生到彼此都沒有身份的負擔了。我們也沒有在乎到底誰會暴露誰,因為我們已彼此暴露最神祕最不堪的一面。

又或許,慾海裡擺渡浮沉千秋歲月,我已不再是以前的我,我放下了自己的執念,我只當他是一個男人,一件獵物,一個玩意兒。

這種神祕的交集讓我倆彼此都非常固硬起來。他一度沖動得想直接就肏上來,龜頭其實已頂到了我的菊沿,但我堅持著沒有讓他得逞。

最後,我們彼此吸納了彼此的雄汁。而且,他將我吸得一滴不剩,這才叫我訝異。

我們結束後他一直對我豎起拇指點讚,彼此都是成了刻意的啞吧,不說話,在潺潺花灑的滴水聲下,我們只是比著手勢。

之後,我再回想為什麼那一刻我會選擇走進那沐浴室。如果我只是走過,那麼,我與他,也是相識過的男人。但我走進去的那一刻之後,我們發生了肌膚接觸,我們已改寫了我倆之間的關係──從一個單向戀的關係到一個炮友關係。

而這一切,其實是我被時間與閱歷改變了。我已分裂成另一個我。在沐浴室裡含著他的我,是二十年前的我絕不能理解的。

然而,這也是因為已懂得將肉體與愛情分家。或許說,我認知到一切只剩下肉體。

後來,我們還有第二次的偶遇,也是在健身房裡。我還記得那時在蒸氣房裡坐著時,一開門就見到他,當時別無旁人,他一見到我,就站了起來讓我品蕭。

我覺得那過程是很漫畫式的,因為那漫畫的特質在於不真實。我們這樣偷偷摸摸著不到半分鐘,我停下口來時,他問我,「你是否有玩趴地的?」

我表示不解。他就說,「叫幾個一起玩。」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已進化到是群交動物。然而他也不知道我對群交不陌生,只是我的參與形式不同。

「我們得空來一起玩。我有炮友。我們一起肏你。」他說。

那一次,我們在沐浴室裡再續前緣,而那一次,我發現他有相當狠的一招──他喜歡指姦。

我那時被他抬起了一條腿,我還以為他會對我毒龍鑽,豈料,他卻蹲下來,就像啄木鳥似地對我指姦了起來。

那是一種很不舒服的體驗,因為我總覺得我把控大屌容易過被指姦,特別是手指那種骨節會讓我感覺到很疼。

然而我一起抓著他的手腕止住他繼續下去。接著,我們又開始了互吹過程。到後來,他向我要了手機號碼。我們在更衣室裡交換起手機號了。

手機號,成為我們要下次再約的一個通訊手法。

過了好幾個月,我們終於約上來了。

他來到我的家。這次是只有我倆。他還是客客氣氣地隨著我進房。我也很大方地展示著我的家,在以前,家是一個對我而言是很私密的場域,可是,我連肉體都交付出來了,我們還有什麼私密的?

在二十年前,我收下他的情書,但沒有表達自己,更沒有開放自己給他。

而在二十年後,在我自己的家裡,我被他扒掉了衣服。然後模板式的前戲和過程。他這次終於戴上安全套,而且他堅持使用自己的安全套,或許他的安全套較薄和舒適吧。

我看著他,一個其實相貌平凡也非我喜歡的長相的男人,他抵著我的兩個腳踝,然後,就這樣肏了進去。

那個畫面確實是很複雜,讓我五味雜陳,沒有包括疼痛,但換作以前的我,可能會可恨這種粗魯的闖入。

他伏在我的面前,這是我近二十年來沒再見過的男人,而且當年已將他排外了,因為他不是我要的人。

但人生就像玄學般的江湖,一如江湖情仇裡的當年的敵人,如今的盟友,而在我倆的婆娑世界裡,當年自願性分道揚鑣的同事,輾轉曲折地如今結合在一體。

然而,在這麼多輪迴的三溫暖裡,那一張張陌生的臉孔,那一蠕一蠕的懟送,我已不計較這人的顏值,我只在乎那一刻的填充。

我們在性交著。這是天荒夜譚的事情。如果被我們相識的人知道,這是多麼恥多麼穢的一件事?!

我看著他提著我揚凸的下體,他還特地撥開我蛋蛋,注視著我倆的交合之處,然後睥睨著我,「你看,我在肏著你。喜歡嗎?我肏你……」他喃喃自語著,非常地淫穢。

我看著自己邁入中年的肉體,當時的我已是快樂嬰兒的姿勢,兩腿被抬高,底下真空,我整個人威武不再,被弓成一團,成了他膝下的飛機杯。

然後他伏壓下來,成了一個舔奶控,我的乳頭濕潤了,我以為自己生成乳汁了,然而其實是他的唾沫犁下來淋濕了我。

他的屌其實是蠻粗長的,所以一棍直入,好像得來太易。接著他開始掘、鋸、挫,但接下來是相當狠的一招──撞。

就是那種一直撞、一直撞。

而我是被他撞得怪叫起來,這已超越了生理上的一種肉慾式的操作,更偏向於碰碰車的互相撞擊的目標,更偏向於物理性。

當一場性變成這種物理性的摩擦與撞擊時,其實就是脫軌離序了。

基本上我是用我的下圍抵擋住他的沖撞,那是一個非常不舒服的體驗。其實我更盼想的是那種半融化乳酪在比薩拉絲的那種欲斷不斷的連續感,還有那粗屌在擴張時帶來的幽微扎力。

但做愛真的不是撞車,不必撞得如此分崩離析的。我覺得整個人都҉散҉了҉。

我浪叫得十分淒涼,帶著一種求饒式的,但他反而覺得我這是在享樂著。

而且,我的兩腿被他左右叉開形成一個倒裝「大」字,而且快被劈成一字馬了,而我的腿內肌被拉扯得難受,而他,則是左右臂同時張開,就像站在一片落地窗前,趴一聲打開窗簾的姿勢,而我就是他的窗簾。

他半跪著身體,下肢擺動,如同商賈鄉紳般的肥膏晃蕩著,帶著幾絲淫穢之氣。 

就是不斷地҉撞҉我҉ ҉、撞҉我҉、 ҉肏҉我҉……

今夕何夕啊。我腦中盪著當年在國外三溫暖窺見他下體時的那場景,我看到當年矯情堅持玉潔冰清的自己,我看到他的乳頭在我面前晃著,我感受著他的撞擊力。

我真的被他肏上了。

沒有吃虧。沒有脅逼。沒有不樂意。

我就這樣承受著他的粗屌。

然而,他這舉動堅持不了多久,他軟下來了。他整根掉出井外時,我上下都吐了一口氣,他仰臥在床上,我扯下他的安全套,然後整根再吞沒下去。

含著含著,他又硬了起來。總之我的嘴唇成了他的慰藉,更像是一個馴獸師,讓這頭獸更被喚醒起來,再跳火圈了。

我再度看著眼前這男人,又換上下一個安全套,持砲登堂而入,一下子我又感受到那種脹酸感,然後繼續被他抽拉著。他又開始進入污言穢語模式,像在演繹著一個淫辱我的狂魔。

我的兩腿繼續被他壓著,而他這時他變換下一個花樣,他半蹲起來,就垂直式地剉著我,而我的兩腿再度被摺抝起來,他再度拄著杖般躊蹰著,而我的腳踝,儼然成了他手杖。

我被他摺疊得厲害,一度我的腳掌過頭,都已碰到床頭了。我覺得自己像做著軟體操,我竟然可以經得起這般的錘煉。

我杠著這非一般的打磨。

沒多久,他又軟糯下來了。

「老了,老了。我還是老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他若是老,我更應該白頭了。

他肉肉的肉身,其實就是那種介於豬與熊之間的類別。他該就是如此地壯,有個小肚腩,但其實肌肉感還存在的。

我又重複著趴體含棍的戲碼,繼續吹奏著他。

所以,我們又來第三回合了,還未下課。

基本上,我只是躺平,就可以馴獸了。他從猛虎到小貓咪,我再度施法將他喚醒起來,我不只是馴獸師,還是魔術士。

我本想還要牛仔騎他一番的。可是他還是疲軟下來了。

像極了馬幣,越戰越挫。

所以,這位馬幣爺就這樣躺著,呼著氣,我們又要上第四節課了。

他已耗去了三個薄滑貼肌的安全套,這時他才肯使用我的安全套。

我為他套上去,看著他勃起的陽具,我熟悉他的陽具多過他的近況,我們正式官宣是炮友了。

我還觀察到他陽具上較沉暗的膚色。我相信他還是未100%完全勃起,因為那暗沉膚色就是他還未完全勃起拉伸起來的皺摺。

從疏到親,到親密,到親熱。我們上演著二十年前沒有上演的戀人角色,我被他吻著時,我其實只是感覺到一種吃甜食的享受。

換言之,我享受著被他肏,被他吻的感覺,但不意味著他是我要的甜食。只是他很巧妙地喚起我的「饑餓感」。

我不知道這種饑餓感是如何產生,但我摸索到自己是當我演繹著被他施淫時那種受害者角色時,我是全身傾注了熱情出來。

最後,我催著自己沖破紅線,我潰了。

鴛鴦蝴蝶一番後,到我要喝他的雄汁。然而,他說他射不出了。還加了一句:「我今晚要肏我的男朋友,我要留給他。」

「那你肏他時再射給他就行了吧?」我說。

但是,馬幣大爺惜汁如金,他不讓他的徒子徒孫奔放,就只留他的男朋友。

我們在幾次小休時,其實有聊到一些話題,包括他說他以前是怎麼去發洩,例如到公園裡,去肏人。

他說有一次他肏到了一個警察,當時那位警察更換了上衣,但是腰帶則是警服,一看即知。

他說那位警察在掀起後臀來迎棒時,他一摸對方,原來已揩好了潤滑劑,就是等待人肏。一棍直驅而入,鬆糯絲滑,證明之前已被肏過了。

他又說現在的年青人發育良好,很多年青人都是巨鵰之輩等……

總之,我們聊著這些同志的家常,去曼谷哪一家三溫暖等。

大家不再是質樸的執筆懷春青年。而是閱讀過人世,飛過荒漠,癱軟在一旁。

我還問他到底現在是升遷到什麼職位了,他不願多說。

只是我觀察到,這時的他,已沒有當年那麼誇張的娘炮味,在說話時,至少陽剛了一些。我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錯覺,還是我放寬了我對他人的要求標準。

又或是,念在他是一條粗屌,所以我寬待了他。

後來他又工細說著他另一位一號搭檔,是多麼地粗大,並說要喚他來一起對我打孖上。我就說,「放馬過來」。


我摸著他的肉體時,他不自主地又硬起來。然後我繼續吸著他,他的硬度泵上來後,他一個轉身,繼續抽插著我,我夾緊著他,腿部抬起,纏繞著,他的蠕動不到一分鐘,就開始軟下來了。但當時我就出自下意識地抱著這肉體,沒有看見他的臉孔,還是可以抱得下的。

我只是讓他入懷,那一刻漸始,感受著他的淍零,感受著剝離,他的龜頭掉出來後觸撫著我的臀頰。

我覺得自己像一頭鯨。在深沉的海底,孤寂地鯨落。

如果當年的我,接受了他的追求。我們的肌膚之親,該是二十年前就發生了。

然而來到現在,其實有一種超越前生的感覺了。我倆都是中年漢了,祼身躺在床上。我沒有要求他什麼,他也亦然。大家都是一種淡淡的肉體相契的相處而已。

今日事今日畢的那一種,還聊著他的男朋友,非常平淡地,像詢問著「你昨天去了哪裡吃飯」。

我不禁在想,當年的追求其實目的是什麼?他是想要體驗愛情還是想要得到肉身?我不要的愛情,但我還是可吃得下他的肉身。

之前我常說有些男人是蝦頭男人,一定要剝掉蝦頭才能吃得下,所謂的愛情與性慾也像一頭蝦吧。我們體驗著戀人感覺時是連頭帶身吃下一頭蝦,但其實,我們只需要拔掉愛情的蝦頭,享受性愛的肉身。

後記:

那一天下午,在結束這場炮局後,我還去了牙醫處洗牙,將他的接吻留下的一切一切,再度翻新,一渣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