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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8月23日星期二

白枕頭

兵荒馬亂的大樓裡,有盛大的活動在舉行著。人人東奔西跑的。就不知要干什麼般地要湊熱鬧,都像在嘉年華會般。

我發手機短訊給同行好友阿亦,告訴她,可以上樓來見見我常向他提起的小白。小白與我一起來到這裡出席活動。我是一邊望著小白在另一端忙著打手提電腦,一邊發著這封手機短訊。

阿亦是我少數──應該是第二位知道我是同志的女生。她也很興奮,說「好好好,我等回兒上來。」

后來她上樓來會見我了。小白轉頭就不見了。

「他人在那兒啊?」阿亦也納悶了。唔,她常常聽我提起小白,所以也變成十分好奇小白長得什麼樣子,可是還有潛台詞──小白會不會適合她?(如果小白是異性戀的話)

後來大家又各忙了。沒多久,小白就站在我身旁,一齊支援其他同事。阿亦也恰好上來了。她一瞥見我,就使了個眼色給我:意即問身旁的仁兄是不是小白。

我興奮地點頭。是是是。就是他。你怎麼看?他不錯吧!

阿亦說:唔,他長得有些福泰。真是委婉──她嫌小白有些肥胖。她更補充,小白像當年一個我倆都認識的張豬頭!

那個張豬頭,目前已晉身高職,是我與阿亦在前公司工作時認識的「牆頭草」(沒有主見只愛找靠山,爛如泥草)

天啊,怎麼能與現在的張豬頭相比呢?張豬頭腄得像發泡的麵包,而且泛著一種屍白的膚色,怎能與小白相比呢?

小白的格子襯衫遮掩不住一個小肚腩,額下的青思也蔽不住稍有雙層的下巴。可是,他越來越像一個白枕頭。

在人聲喧囂中,我們爭論為了小白開了「辯論會」,在擦身而過的人影中,我們悄悄地對小白評頭論足。他壓根兒不察兒有人在談論著。只是專注地看著同事的手提電腦,不時用指尖捏折腰間的格子襯衫是否有齊整地塞入褲子內。

他那份專心與傻勁,就是另一種味道。

後來,阿亦說:唔,小白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她至少不會是我的對手)可是,她也無法決斷小白是否是同志。她說她不在行。

「你呢?你還是認為他是同志?」我們一邊走下樓,一邊談著。

「我已放棄他了。即使小白是同志,我想他也不會對我有興趣。」會場即使像嘉年華般歡騰,卻不是每個人心裡的理想樂園,心房還是有一隅暗角。

而我相信,小白即使是同志,他還是在他的世界裡,不肯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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