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我有些訝異自己的坦白,完全裸露在寫給好朋友裕奇的信中,那是兩年前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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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17日:
我在2003年11月份的第2週,一、三、五都有性愛活動,都是不同的對象、時空與地點。我不知道下週、下個月或是明天的明天我還會做出什麼出來。只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覺。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爆發」?我不知道。只是那種有一股驅動力,好像不能停止下來。可是,一切在結束後,卻感到累。
午餐後的甜品
上次與你談到我與九厘米先生的階段到哪裡?我也忘啦。總之每個星期,我都有不同的心情起伏,弄到我自己覺得很措手不及。在廁所開始的事情告訴你了吧?那天我記得是10月29日,我與他兩人一起吃午餐後,大家都若無其事地就吃完後回公司,他駕車,我做乘客。
之後九厘米說他上次出席活動時免費獲得 的一打安全套已近乎用完了,我們就從言語上的挑逗開始起來。他讓我伸手去觸摸他的褲襠,他在駕著車子,故意放慢了速度。然後,到了公司後他故意繞過不進, 然後沿著整條空蕩的大道慢駛(我們的公司坐落在工業區,所以人煙稀少)。在白亮亮的四週,我們竟然彼此除下褲子互摸,那種擔心、緊張、亢奮與刺激…你可以 想像到那種快感!後來,回到公司,意猶未盡,他說如果等不及,我們應該去租酒店!可是,我們選擇了廁所,完事後若無其事地各自出來。同事們依然在忙著忙公 事。接著到下午,我倆便不再言談,各回工作崗位了。
對我而言,我從未想像過發生這種事情。我對自己有言行紀律承諾,要做一個乖乖牌。對九厘米先生而言,這形同離位一陣子出外抽煙的過程而已。很簡單似的。但後來他對我說,那是一種玩意兒而已。
我不要長寫了,你一定會覺得反胃了吧!我現在寫來,覺得很猥褻,是否作賤自己?之後的一個星期二,白天時已遇到主任無理的要求寫了一篇無聊報告,心情極壞。想找個人來談談話。
自尊,是這樣撕毀的
我在他值晚班時特地留了下來,想與他一起吃飯談個清楚,不過他竟然不當一回事似的,還諸多推搪,然後順道叫了一個同事一起同行來充當電燈泡。我自討無趣地一起進餐,然後回到公司了,卑微地哀求他與我一起「玩一下」。不過,給他訓了一頓。
他說,我應該擴大我的生活圈了,擴大這個圈子,也不必介入他的生活。我說我找不到,可否暫時「騎牛找馬」,他說我千萬不要騎他。之後,我又問他,他又是如何擴大他的圈子,如何認識到與他尋歡的人?他說是朋友。我再輕佻地問他,原來他喜歡搞朋友的。
他聽了很氣怒,說不喜歡我這樣說話的語調。之後,我又道歉,但他的臉都黑了。當時我感到自己羞辱不已,我為了一刻之歡,撕下自己的自尊。但卻有狠狠地被摔在地的感覺,我與其說是生氣他那樣說話的語調,更生氣自己是那麼地卑賤,像一個奴婢…那種惱怒的心情,你有經歷過嗎?
我之後馬上對他說,我以後不會再煩他了,就掉頭走。再致電給那個新識的網友阿達,從公司驅車送上門與他共渡了一個小時。倒在這位uncle的床上時,我的肉體有感官的刺激快感,可是當時的腦袋都是那樣地空白。我不知道為何自己要這樣的方式,來填補我在當時得不到他的遺憾。
接著的數天,我真的很失望與失落!於是 再次迴避九厘米了,故意不與他同車一起吃飯,也沒有故意與他搭訕。他也察覺到我的態度有變,不過也當我無道。這是一種領悟。我見到他與另一位同事那樣地融 洽交談,有說有笑的,我感到自己那樣地微不足道。後來我回想起他會自動與我說話搭訕的時刻,都是因為幾個與他很要好(與我也很要好)的同事都休假,或是不 在時,他才會察覺到我的存在。我的價值竟好比泥塵!
後來,再過了一個星期,我的心情已平伏下來,像沉積下來的雜塵後,見到一片澄澈。
九厘米:我是訓練出來的同志
輪到我做晚班時,他當時的心情極好,因為剛好做成一筆業務,就留下來公司,還陪我吃了一頓晚餐。我們談了很多,談回當晚被他拒絕的事情。他卻很認真地說,我應該要相信,我們是可以找到真愛的。
相信這個理念,我們可以達到這個目標的。他振振有詞。
可是,我不能減少自己的批判性,這會成真嗎?我是那種悲觀的人,你是知道的吧!
然後,九厘米又說到他是因為上次他拒絕了一位男同學的求愛,後來那男的自殺,讓他考慮到自己是否應該試試同性戀。所以,他說他就混進這個圈子了。
他又說,他接觸到第一個男人時,完全沒有感覺,也不會勃起的,後來在「訓練」下,才達到如今能一觸即挺的境界。你相信嗎?
我說他,他不應該將自己劃分為異性戀,他應該是雙性戀才對!不然,他不會有驅動力讓自己與男人一起做愛。他對此似乎迷糊了,但也不是我可以知道的答案。
後來我告訴他,我早已出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他顯得有些訝然,而且說如果他知道如此,他肯定不會與我搞在一起。他說他看不出,他以為我還在掙扎在身份迷惑中。是否是真的如此?我可真不信他不會看不出來。
後來他重申我與他是沒有可能的。他說我們的TIMING不對,因為在一年前他還很關心同性戀,現在他已對同性戀的事情感到疏遠了,暗示著他不會對我有多大的關心。他更說他是知道我表錯情,才會迴避我的。他說我們之間所發生的,都是一種玩而已。
一切說得很清楚了。我們那晚像在開講座 會一樣,各自辯論著。理性的背後也消失了一刻的激情。我那晚之後覺得很平靜。我徹悟到這項遊戲的規則。一切都不能放感情,但,我不想讓自己變得麻木。真不 知道為何我在尋求快樂時,卻弄到自己那樣地傷心。我是不是還在中毒?我也搞不清楚。上封信我對你說我解毒了,可是沒多久我就會將自己的起誓給忘掉。我對自 己的矛盾感到混淆。
後來最近一次,我在廁所內與他的一次, 也是我提出的。就是那天你對我說,我感到傷心的那一次。你是否覺得我在沉迷在這種遊戲中無藥可救?當時我真的感到很悶,悶到一直寫不出報告。當然,我現在 可以說出許多理由來合理化我的理由。但我一直告訴自己,應該當作是一起玩玩耍樂而已。
到現在為止,我還是做到了,而上次那種念念不忘的感覺也沖稀了。
……
公私事的拔河
然而更讓我感到失落的是,我一次次地在 那些事情上作賤自己,要求他的施捨。但在這些「友誼波」我不介懷誰具備「開球權」,他先開球主導局勢,我也是可以享受那種樂趣的。可是,現在我連工作上也 不如他,遠遠地被他凌駕著,用我的無能反襯出他的優越,真是令人感到泄氣的。我覺得自己真的一無所有,一無是處!老實說,真的有一種恨。
我應該如何做?在那一方面我已受他所牽制,沒有想到在工作上,我們竟化成了這種競爭、拔河的氛圍。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刻意製造這種競爭的局面,但我感覺到那種自私。
或許你可以說我是妒嫉他,我想的確是有這種的成份。我現在這種被比下去的妒嫉心態,是否意味著我已剔除了我對他的愛意?因為若是我愛他的話,我應該很高興地去成全、成就他的。
總括一句,你說我該是否高興自己脫離了 這種糾纏不清的自作多情的迷思?我真不知道如何要克服這種心理沖擊。如果他只是一般的同事,我不會這樣遺憾,因為我技不如人(還是不如一位新兵!),但我 現在與你談這樣多,卻是我覺得我輸掉的實在太多了。可是,他可能一點也不知道他從我的身上贏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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