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文
第二天,我打開約炮神器時,才發現過了一個晚上原來有這麼多留言了,我逐個打開留言時,隨便回覆了幾則,那種「嗨」與「拜」的特別多,同時我發現了一則在凌晨五點多發過來的留言。
只是簡單的「嗨」。那單頁個人介紹是一張蒙臉照。
我很禮貌性地回覆了他。通常我就很直接地告知:我要找的就是一號。
於是我們很單刀直入地說進入撩人流程,他先發了相片,一看之下,感覺有些面善,這才想起他不是我在收費站見到的那大眼馬來男人嗎?
這時我才想起我在收費站有打開約炮神器,該就是在那兒留下了定位記錄。
我問他是否昨天有去過那收費站,他說是。他開始用馬來文,「我們認識嗎?」
「你是穿黑衣的嗎?」
「忘了。但我穿的是長袖衣。」
「那是你了。我一見到你時,就想吹你了。」
「發張相片吧,bro。」
我發了過去後,開始撩情地說話,他自稱他剃過了體毛,老二不大。要鮮榨取精飽飲悉由尊便。他也自報了地址,其實就離我家不遠──10公里以內。
我問他:那你昨晚有肏到人嗎?
「有。在XX 大樓裡。為什麼?」
「哇,好厲害!那邊沒有保安人員嗎?」
然後他沒有反應了。
就這樣,我以為我們告一段落了。這真的是常態。
⚉
直至那天晚上,我去了健身院後,在超市裡隨便找了裹腹的食物來充當晚餐。在未封城3.0之前,人潮洶湧,讓人特別感到孤寂。
因為人人都是一家大小,攜帶小孩等的,四處洋溢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偽嘉年華氣氛,因為沒人想到其實疫情已危情四伏了。
但這是人間天堂。人,始終是社交的群居動物,我們還是保留著一種抱團取暖的意志,我們的本性還是存有一絲絲的獸性。
只是這股獸性,被掩飾在衣飾之下,被裹藏在文明之內。所以我看著那些馬來夫妻的,非常年輕,攜兩帶三的,看著那些少壯的馬來丈夫,看著他們的妻子生產後的體態,想起床第之間所催生出的配種與生命,組成現在眼前所見的社會。
我是一個人,站著目睹這一切,社會的嘉年華會,我沒有份參與。
就這樣,我舉起了我的手機,在這座繁華滿場的購物商場,打開我的約炮神器,然後我隨手就點起了那位大眼馬來男生的個人主頁單頁,看到他最後的上線時間是20分鐘前,那看來他也是閒著。
而且我發現他的個人簡介改了字樣,是用馬來文寫著:要聊就用馬來文,不喜長聊。之前他並不是這樣直接地介紹自己。
那麼,我就順應他的調性,單刀直入了。
而且,他當時與我的距離,是九公里。
我就隨手打了幾個字給他:幾時要肏我?
這是一個約炮帖,我只是漁翁撒網似地碰碰運氣。
沒想到,我竟然收到他的回應。
「每晚都可以。」
我問:「你現在在哪兒?」
他報上一個地區,真的在我家附近。接著他說:「現在過來我的家吧!」
他還發了gps的位置圖給我。
我問,家裡沒人嗎?
「沒人。」
我看那地址,是在一個排屋地區,是一個華人居住的有地住宅,對馬來人來說,這是相當罕見的。因為極少馬來人會住進華人地區,而且是有地住宅。
我当時想,如果我現在過去,那至少,我一定要取得他的手機號碼。
他馬上給了我手機號碼,而且留了名字。
這是我許久以來,第一次那麼干脆俐落,就這樣,我決定赴上一個陌生人的家門。沒有通過電話,只有幾張相片。
我答應他了:「好,我現在過來。」
我的車子開出購物中心時,開始下著很大的雨。
在這個雨夜中,我慢慢地行駛著,與我的心情一樣,有些忐忑不安,在雨中開車其實是影響心情的,擋風鏡在雨撥劃動之下,仍是淒迷一片,就像我看不見的危機與快感一樣。
我那時的想法是什麼?我想到的是,我身上沒有安全套。那要使用時該怎麼辦?所以我先折返回家,取了安全套,再繼續開車奔向一場情慾的目的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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