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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2月26日星期一

貝殼回歸



自從我邀請貝殼第一次加入他人生的三人炮局後,貝殼與我還是沒法約得上。那一場炮局是我、某人以及他,某人與貝殼皆有了人生的第一次3P,體驗了別有洞天的體驗。

然而貝殼成為「失意人」,他也提早收爐離場,留下我與某人。

之後貝殼跟我說,他因為覺得自己一直無法持續長硬,而同場的某人卻勢不可擋,不斷對我沖鋒陷陣。在這種雄性競爭的天性宿命之下,他產生了焦慮感,覺得被比下去了。

而且他對我說,他也不想再參與三人炮局了。

之後我對貝殼進行了很久一段時間的心理建設與輔導,同時表示某人那天其實是有科技助力,他才恍然大悟而有所釋懷。但他說,他不想服藥,他一直認為服食這些壯陽藥等,會傷腎。

後來,他在農曆新年期間,多次聯絡上我,但時間點與我倆的條件都對不上,加上我經歷了油大叔,還有連續幾場的床戰(來不及寫出來),我已騰不出時間了。前一天他還是要過來,但我拒絕,因為狀態不佳,他失望而離線。

而在元宵節那晚,他突然又用漢語拼音留言給我,「xin nian kuai le(新年快樂)」

我很好奇怎麼他學到這句華語了,我問他是否也學到了其他華語詞句,他竟然打出一句「wo ai ni」。

天,他不知道這句話背後是有多重多沉多巨大的意義。

最後他說,"kasi lubang la"(馬來文,意即給洞吧!),半小時後,他出現在我的家。

貝殼昨晚來到後,拉著我的手,讓我引領他到我的臥室。之後我們馬上進入狀態,他脫下衣服,我看著他炭黑般的小屌,不禁有些失望,咦,原來這麼小。或許是記憶錯覺,我記得不應該有這麼小,以及疲軟的。

我想起油大叔,通常我們要開始進入 運動,從脫衣開始時,他在我一觸摸他的肉體時,他已半挺了起來,總之,我記得油大叔是望我一眼後,媚媚地笑了後,一到我床邊被我剝下衣服時,他已燃起火苗來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我與貝殼互動的種種,這新年一炮一切重新上演。

從前戲開始,貝殼就是從不同角度的舔乳,我爬上他的上半身,或是他鑽下來與我首尾相連,或是他下床俯身深情的舔吮,而且,他不像之前那種嚙咬我的乳頭,因為我告訴他不要這樣做,磨損了我的皮。

他在舔乳時的深情神態,確實是服務了我內在的情感需求。

我根本來不及去摸索他的下半身,但我們翻來覆去被舔乳時,突然間我感覺到我的臀頰已被他頂到了。

貝殼的下半身,已挺得如同一根跳動的權杖,而且開始磨滑著我的菊沿。

好傢伙,初見是嬰兒,再見已盛年,火焰正盛的傲氣。如果不是還未套上安全套,他該是會直接捅了進去了。我有些意外,但來不及思考,總之就被貝殼壓倒了。

雖然貝殼之前與我溝通時說過,他其實不是那麼喜歡毒龍鑽的,即使其實我們第一次約炮時,他在他髒亂的家中,他已經對我毒龍鑽了。

但昨晚他的情況是完全出乎我意料,我任由他摸索著我的肉體,包括他一直在對我種草莓似的啜吻我的肉身時,在逐漸南移時,他又將我的兩腿抬起,將我弓成了一只鮮美的大蝦似的。

然後,他埋頭了下去。

那一幕我真的不能不看,那一種被恩賜的感覺,他陶醉的神態,加上我被他翻牌時出現一種癢而不止,酥酥麻麻之感,就像你在沖調咖啡泡奶時,不斷地攪拌,那種旋轉勁道,那種混均物理,總之就讓你覺得自己像那咖啡杯裡的奶,從液體,攪成了奶泡。

我從仰臥抬腿到抬臀,再翻身撅臀迎舌,又轉為側臥抬腿,貝殼就是不停地鑽,到最後,我們69起來時,我雖然臉部是跨在他的下半身,而他在我身後還是繼續舔菊,我幾乎無法專注地為他口愛。

我那時的姿勢,有些像那些進入滑水旋轉梯下達到地面時,那種大字型伏地狀,上肢張伸,下肢也張開,但彷如被勾纏著無法自由。

原因是,貝殼的舌頭。

那種被捧著舔的感覺讓我感到很甜。

你彷如成為他的全世界。他不計較那是什麼地方,他就是為了你,而要去那個地方。然後在那個地方的內心深處,你遇見了另一個出竅的他。


而貝殼在整個過程中,不論是接吻、舔乳或是毒龍鑽我的時候,他總會意識到我的手落在何處,然後會抓起我的手,往他的肩膀或後頸勾搭著,有時,他會騰出一隻手出來,只是握住我的手不放,而且各種姿勢不會讓人感到不舒服。

他握住我的手,總比他掐著我的頸項不放,手是具備社會意義的友善器官,而貝殼不知為何,就有這樣的天性而會善用到如何使用手來達到調情。

這一點,我覺得貝殼是我遇過這麼多的一號當中,最具有天份的四肢調節者,他就是會善用我們的手,來將對方打成一個活結,捆綁了我倆,但要分開時又會自動解開。

因為他即使在抽插過程中,也是會用手勾拉著我的大腿搭向他,或是輾壓,或是穿越。

他曾經跟我說過他只是看A片中學習,但這些學習,我還以為只是一種發洩式的觀影經驗,但他卻會融會貫通。

我們進入戲肉前,貝殼自己撕開安全套,他正要為自己上套時,我沒想到他問我一句:「你有(壯陽)藥嗎?可以給我吃嗎?」

「什麼?你……不是跟我說,你不想被人逼吃藥嗎?那時我曾經叫你吃。」

我一邊說著,立刻明白了他的焦慮感來襲了,而且直接反映在他的下半身,我馬上移開他拿著安全套的手,蹲下去,開始舌翻唇吸的一陣狂吸爆啜。

奇跡開始發生,他又滿血復活了。

當他第一棍一叩我的玉門關時,我看著他那種久旱遇甘露,抬眼翻著自眼的神態時,那一場景,不得不讓我提起勁來,馬上迎戰。

總結就是接下來一小時半,我被他干得死去活來,是否使用科技已不再是重點。

他像一個亂蹦亂跳的機械鬧鐘,中途還要我出房拿杯水給他喝,歇歇氣,一邊喝水一邊給我送棒,然後再爆操。

同時另一場小休時,我知道自己「很不妥」了,因為被他操得讓我自己一直出現了尿意,特別是在狗仔式時,那種被捅到酸酸麻麻的感覺,讓膝蓋以下的部位都感覺不是我自己的肢體了。

我當時不得不申請「解體」離開他,因為我上廁所撒尿。

在A片中看到那些被操到尿失禁的情況,意識上彷如是一種非常讓人期待的性高潮,但如果我在我自己的床上真的尿失禁(而且該是會發生),到時收拾殘局的是我。

在我產生尿意前,其實我是聽到那種啪啪聲響著起來時,節奏明快,我知道自己的情慾上線了,因為我倆接縫不卡位,而且是完全進入高鐵行駛的狀態。

貝殼有一回是從我的身體翻滾下來大字型側躺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一看他那肉棒子,還是堅固如柱,我摸摸那莖體,充血的狀態完全是150%的爆表,我有些意外,因為我還以為他已趨軟,因為其實我已感覺不到他的那種固態實滿。

沒想到我的以柔克剛──奏效。

但我對貝殼那種九淺一深,而且一深即是一大捶一根沒底的做法真的讓我狂嘷如瘋狗般,那種被一棍到底的力度,那種被完全塞滿的洞底擠壓感,我是完全失控,我不禁抵住他的手肘,大喊著「jangan... jangan(馬來文的不要)」,複製著日語A片裡的yamete時刻。

而那一時刻,他在抽出來時,我的內壁該是因為生理機關的運作,洞口被強行撐開後,會有一種自動的閉合機理來修復,以致產生一種磁吸力,拖曳著離場中的龜頭。這導致貝殼再重返,再食髓知味。

貝殼這一局,與我、某人時的3人炮局表現不一樣,因為貝殼是那種讓我有一種沉浸式洗禮的性愛體驗,如果是外人,是無法摻入的。而在三人局時,貝殼是非常禮讓地有讓出角度,供某人觀看,或是他會在後進我時,調動著我的頭,好讓我為某人口愛。

但在我與他這一次中,他是完全全神貫注地放在怎樣將我倆媾合得水乳交融。從肢體,到性器官交合處,到呼吸頻率,幾乎是同頻。

我有幾乎是幾乎達到一種精神窒息,心跳停了一兩拍的感覺,因為貝殼會善用他的兩手,在傳教士姿勢時,將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舉起我另一隻手和我緊握著,他也會調動我的腿抬高度與角度,以環抱著他的腰。

過程中,他會停下來,舔乳,或是熱吻我幾下,接著再爆操,周而復始,就是一種工蟻忙碌運送的精神,完全不會疲累似的。

但我倆,就像一對進行著花式體操的運動員,彼此合作共舞著。

我們從傳教士到狗仔式,再到傳教士,又到狗仔式,我沒有來得及用上觀音坐蓮一招坐姦他,因為之前貝殼說過他不舒服,所以全程是他採取主導。

在第二回合的狗仔式時,貝殼將我爆操到已兩膝泥軟了,彷如撐不住了,他緊接著讓我側臥,我的身體四肢呈S狀,他斜角切入爆操,他從本來是半跪到仰臥在我身後,然後不停地蠕動抽插,加上我倆四肢纏繞,已分不出彼此了。

這種Spoon的姿勢,其實也是只有他,能對我做出的姿勢,可能是他長得比較矮,也可能他真的有一種懂得持棍引入的知覺。而我倆都感到很舒服,因為我就是側臥著,沒有什麼吃力,但盡量弓起來往後撅臀,磁吸著他的肉棒。

我聽著他在我身後的喘氣息,我自己則是一邊抵受著他的沖擊,最後,我不知何時被他擼著,我前後受夾擊,我幾乎被他開成香檳。

就在沖線時,我真的被他開了香檳,那種澎湃感,我整個人像「覆水難收」,散開了。

他知道我在沖線時是喜歡被舔乳,在我狼狽地射了自己一肚子的濕時,他還是繼續舔著我的乳頭,可能我在射精時的顫抖,震動著我的胸肌,他居然以一種癡迷的狀態不停地舔著。

而他當時其實還未射的,仍是半硬半軟似的,他走下床,再拿起我給他的茶杯,我在床側,他將整個肉棒往我嘴裡送,不停地灌餵著。

不一會兒,他真的全硬了。

他俯首問我,「Nak lagi ke? (還要嗎?)」

而你知道男人在一射精後,就是其倦無比,本來該有的熱情,是迅速退潮,當年椰漿飯就是這樣告訴我,做為一個一號,就要盡量要做到讓零號不射,否則一射了後,玉門關會自動關閉,一號會抽送得很辛苦。所以,一號通常不會去取悅零號是否達陣跑到終點線,他只需繼續操下去。

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受到這「訓示」啟發,我極少讓自己沖線開香檳,往往是一號自行衝線後,他們馬上要穿褲就跑,而我還是繼續想要,想追討,而致一號真的以為我是「餓零」托世。

我是被這種歪理耽誤了的零號,到後來我會主動表態說,我也要射一回,我也要被公平對待。

而在貝殼還是站著讓我送棒時,我真的怕他會再口爆我,所以我跟他搖著頭說,我不要了,也不想再挨操了。貝殼理解,在沖涼後穿衣離去。

看著他落寞穿衣的身影,我忍不住拿起了相機,偷偷拍了一張他的背影,然後寄給某人,讓某人一起懷想一下這位「戰友」。

我到現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我完成了我的沖線,但貝殼還是懸而未決。但我那時真的無法再開門受棒了。所以,昨晚,我沒「受孕」了。

2024年2月8日星期四

【我有老婆系列】夜戰

有一晚,貝殼先生突然發短訊給我,寫著「malam」(晚安)。我問他,是否在想念我。

那只是距離我們上一次約炮後的一個月。

他只是淡淡地說,「只是說一聲晚安。」

我知道他那種要說不說的含蓄。我直接問,「幾時得空?」。他答稱明晚,因為明天恰好是他的週休日。

所以,我就約了他第二天晚上。

那一天,我特意安排自己避開健身院,然而等到要約炮的時間了,貝殼竟然失蹤失聯了!

電話沒人接,留言也沒有閱讀。

我是有些氣餒。這是他第一次放我鴿子,之前他都不會如此。

那一晚,我其實從身體上到心理上,都已準備與人合體,那種功夫,就像備孕一樣繁瑣,而且,我跳過了去健身院的時間。

我是準備被「受孕」了,然而沒對象行房。



就在這時,我在想,我是否要試試留言給油大叔?

事實上,在白天的時候,油大叔就一直問我,是否得空,他要在下午四點多過來我的家。

我因為那時已編排了貝殼先生過來,讓他先掛了號,所以我拒絕油大叔,並以我還在開著工作會議為由來婉拒。

即使油大叔在接近四點時,還在留言確認我是否有空檔,我還是毅然拒絕他。

沒想到幾小時後,提出要求的是我了。

而我這通晚上九點多的一則留言,油大叔竟然馬上回應我了,他說,他可以馬上開車過來。

「這麼巧,我現在也很horny。」他寫道。「記得清理好你的屁屁,還有,穿些性感的內褲。」

這是我們第一次在晚上有互動留言,而且,是第一次選擇在夜晚「合體」,而且,他是如此快速地回應著我。

「你真的可以過來嗎?現在是夜晚呢。你老婆肯放人嗎?」我再三確認。

「她出國了。」

這也是油大叔罕有的提及他的妻子。他向來連妻子都不提的。即使上次我無意地問他有幾個孩子,他還是緊抿著嘴直喊說別問這種私人問題。

生活和身份是私人的,但身體在慾望的驅動下,卻甘心交給別人的,譬如我。

在半小時後,油大叔已出現在我的臥室。我不會讓他知道,那一晚的那一刻,他是我的次選備胎。但是直至他出現在我面前時,他是我唯一可選的種馬。

我一見到他就說,「你好壞哦。怎麼背著你的老婆出來勾佬?」

他就是很嫵媚地笑,不願回答。我之前說過其實他的言行舉止是帶有一些母的,比我更像同志的刻板印象特質,只是因為他是人夫人父,減低了一般人家對他性取向的猜疑。

油大叔在笑而不語時,我已將他全身的衣服都扒下來了,他肉騰騰的身體,袒露在我面前。

「你老婆不在,那你的孩子怎麼辦?」我問。

「家裡有老人照顧著。」

「那就好,那你專心地與我偷情。」

油大叔笑得很膩,但看來他是刻意壓抑著他的情緒,在一種背德又無法違逆自己的慾望。

他看到我的胸肌時,那種眼神真的是讓我一眼看穿他的饑渴,幾乎是貪婪和眷戀的。

但我不讓他馬上得逞,我直接撲下去,含住他命根子,擒賊先擒王,他的賊王,就是那根彎翹屌。

很快地,我們滾去床單來。前戲比一般白天的場次來得更久。

而我,刻意地偷吻著油大叔,他沒有拒絕,也沒有回應,就是讓我吻著他的唇,但蓄意不張唇。

我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他的肉身,一個典型中年漢子的肉身,滑嫩如水煮蛋,卻是毛密得如小玩偶,他只是一直閉著眼睛,接受著我給他的肉體一浪又一浪的唇撫。

我將我的臥室都關上了燈,從第一次他來到我家開始,我們都是白天,是藉著日光來勾勒出我們無法言狀的男體勾當,而這次,我們彷如進入了名符其實的洞房,我只是亮著一盞小燈,映照著我倆的雲雨。

我跨騎著他身上時,他終於願意埋頭吻著我的乳頭。或許,他喚起著他的底層慾望,或許,這是他覺得唯一不是那麼同志的性接觸,他可以減輕一些自己是一個背德的同志丈夫和爸爸的愧疚感。

所以,我一口又一口地含住他那勃起的陽具時,就是要讓他知道,除了做為他妻子的女人,還有男人,也可以給他帶來肉體上無法抒達的愉悅感,這份愉悅感,不需要文明社會的認同,也不需要婚約般的公開宣誓來告知天下,只是他可以感知到,他的陽具,是由一個男人掌控拿捏著。

接著他又開始舔乳動作,我撫著他的光頭,再去挑撥他的耳朵,開拓著平時他最親密的伴侶都不會接觸的肉體禁區……

最後,我又將他兩腿抬了起來,一舉將他的菊花伸舌探了過去,這已不是第一次我毒龍鑽他,但他越發地接受這樣的款待,以致於我發現他撅起後臀時,背部線條也放柔了,而更為媚態了。

連菊花都外露出來了給我看了,他已交出他肉體的一切,沒有保留,沒有感至羞恥。連對愛人,可能也沒有這一份毫無預留給自己的祼露。

而他的妻子,是否是他的愛人?或是說,曾經是他的愛人?中年人,是否還有愛情生活?

而我,就是他的中年人性生活的組成部份。

我在毒龍鑽著油大叔時,他已挺固得彷如一觸即發。

他這次主動爭取去撿了一個安全套,快速地上套。

我當時是仰躺著望著他,在夜光下,映著他暗暗的鬚影。我看著肉滾滾的圓桶般的油大叔,很奇幻的一種奇景,怎麼我會和這男人一次又一次地約炮?他到底是敲中了我的理想約炮對象的哪一項?不是乳牛,不是俊男,不是情聖,但是,我們竟然可以展開了逾一年的持續約炮紀錄。

直至他頂進來的那一刻,或許我自己也確定了答案。

我們的性器很合。

油大叔就是一穿插進來時,我彷如就像自動運轉的一台紡紗機,所有的機關、律動會就位,按著良好秩序地操作起來。

我看著背光的他,閉著眼睛的他,兩掌撐著床,開始蠕動起來,很典型的傳教士姿勢,但因為油大叔頂著一個大肚腩,而不是他最專長的專項。

所以他就是這樣地磨著,磨著。

我捏弄著他的帶毛乳頭,刺激著他。而他的撬動,每一下都讓我有被鼓包隆著隆著的感覺,被頂到,而且一直被頂到。

每一次,我都感歎著怎麼不很大的小傢伙,會起著這麼魔術性的作用,讓我有一種魔幻體驗感。不是巨體,但是那麼具體的撞擊感。

我的兩腿小腿肚,環繞著他的肥腰側,非常滑嫩的東坡肉,他就是那種東坡肉的那種脂包肌。

他開始翻弄著我的兩腿,同時取出他平時專用的RUSH小瓶罐,不斷地嗅著。我不知道他是否在操著他的老婆時,也會聞著這樣的小春藥。

或許他不需要。

或許,他與他老婆之間也沒有行房了。

而此時,他上了我的床,他是我的老公,我儼然是他的老婆。

但是,我對油大叔還是喊不出「老公」,我無法對他像對著某人一様,那是由衷地吶喊,但對著油大叔,我們是「有夫妻之實」,無夫妻之名。

是的,一次一次,我們都是做著有夫妻之實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他的陽具知道。

我們那一晚,似乎換了很多姿勢,我記得該是前後耗時四十五分鐘左右,從我在底下,到我坐上來,再到我側躺,最後是我趴著,我將油大叔的精力從不同角度去打磨。

他最後的姿勢還是他最喜歡的狗趴騎乘,然後,會特意拔出來,讓我為他一飲而盡。

干杯!

我將他飲得點滴不剩,翻杯了。他喘著氣。而且肉體的體表上,竟然還氤氳著淡淡的汗,而油大叔向來不是大汗的人,即使在大白天,他也不會冒汗。

而在這一個夜晚,在一個開著空調的臥室裡,他不只出精,他也出汗了。

一如以往,他在事後就忙著穿起衣服走人了。我知道,他家裡還有小孩,等著要看爸爸夜出之後的歸家。

第二天,我故意狎鬧著跟他說,「不至二十四小時,我又想念起你的屌了。」

「但昨晚,我感覺不到你的雄汁。」我說,「可能我太饑渴了。」

「是的,你真的好饑渴」油大叔不知是配合還是真的附和我這些小淫語了,向來他是很自重,不說這些話的。

油大叔最後補了一句,「我們昨晚真的玩了蠻久的。」

「嗯是的。其實除了狗仔式以外,你還喜歡哪一次姿勢?」我問。

但油大叔沒有回答我了。或許他忙了起來,或許他又不願封閉自己了。對於一個非妻子非情人的性伴侶,他喜歡的性交姿勢,是不能說出來的秘密,哦不,秘密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和我一起創造出來。


2023年10月1日星期日

長炮兩小時

那天韓系底迪敲上我而想要當晚就赴過來時,我是約了貝殼先生(點這裡扒下貝殼先生)。

因為與貝殼先生有約在先,在這個卡點,如果突然推掉貝殼先生,似乎很不友好。

但我其實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因為我不知道我與貝殼先生的這一炮,是否會如之前的幾次那麼驚心動魄。然而在上次最後一次約炮他之前,就不是很舒服的體驗。

上次最後一次上床時,他脫光衣服後,顯得更清癯了,但我才發現,原來他的體毛這麼濃密,他的腋毛、恥毛及胸毛等,其實都處於野生狀態。

但我絕沒想到,他原來有狐臭。

與他約炮幾乎已超過五次了,我都沒有發現他有體味,因為那時他都是有剃修體毛,所以完全沒有體味。

但那一次,他不像以往般有搽塗香水,所以體味在近聞時就可以嗅到。而那一次,他最後關頭還在口爆我,我第一次嚐到那麼苦澀的精液,像苦茶。

我真的被他驚駭到了。

所以,當幾個月後貝殼先生要來約炮之前,我就跟他說,請除毛和搽香水,他說他其實不除毛,只是做修剪。

而且,我也要求他別再嚙咬我的乳頭,因為實在太疼了,我只要求他能舔或吮吸。他卻說,他要在我的肉身上種草莓,讓我不會忘記他。

所以,我還是賭上了這一局,他抑或是除毛潔淨後沒有異味,又或是那異味還存在。而為了他和守諾,我甚至放棄了與韓系底迪約上第二炮。如果這一場炮局還是欠佳,那麼我與他之間就是句號了。

現在,我還給他一個逗號的機會。

貝殼先生來到我家時,這次我主動倒了水給他喝。因為他每次事後都會要求喝白開水來解渴。

喝了一杯滿滿400ML的水後,我們馬上進房。

而為了這一局,其實我下了很多事前功夫與作業。所以,我倆來到房間後,我的衣服未除下時,他已撲到我身上來,當時他的衣物也未除下。

他在我的肉體上狂舔時,包括掀起我的T恤而猛吮著我的乳頭時,我則是一邊要扒下他的衣服,看看他是否有除毛。

然而,我被他扒得精光時,他的T恤還在,牛仔褲也在穿著,我忍不住止住他撲在我身上的癡狂,硬硬剝下他的衣物。

這時我看到的肉體,不算健碩,但基本上不是之前那種瘦骨峋嶙。而是稍微長肉了。

他連眼鏡、手錶全都除光,一絲不掛,壓在我的身上。然後很快地,將我倒翻起來,我四肢朝天,然後最羞恥的事情發生了。

他繞過我的胯部,而直接跳到我的菊沿,然後伸舌就舔。

我俯首看著我的V字型兩腿被叉開,看著他埋頭苦汲,有一種害臊與羞恥,怎麼這樣……怎麼可以……但我很喜歡──這種矛盾心態,其實也是一種高潮。

他這一次,變成了一個舔菊魔。因為他還讓我翻身伏趴在他身上,我們69之勢來互口,只是他鑽菊我吹笛。

到最後我真的被他舔得酥軟下來,不想動了,就讓他一直持續地舔摳著。我完全鬆弛了。

而當他在伸著頸項去舔菊時,我也嘗試探頭到他的菊邊,還好,完全剃得精光了,而且無氣味。我放心下來,我嘗試伸一伸手去撫觸時,沒想到貝殼先生如此的合作,他竟然也抬臀提腿起來。

換言之,他做著快樂嬰兒的姿勢,露出了他的內菊芯出來。我忍不住,舔了起來。

我們真正做到了前後兩不誤的69起來了。

而這場前戲,就足足耗了半小時。

過程中,他在撲在我的胸懷時,我其實已肌膚接觸到他的下半身,不停地在顫動著,像搖曳的勁草,觸動著我的肉身。

他的陽具充血狀態是完全一充到底的,即連蛋蛋也完全收縮了,全用在撐擴他的莖體。

我感覺上他比之前更長了。

他的聽力不是那麼好,其實我的嗯啼之聲,他是完全聽不到的,特別是我們在做69時,所以我只能靠著一些肢體動作來表達。

但貝殼先生彷如有一種天生的性愛舞者的知覺,他在適當的時候,總會抓住我的掌心,然後將我翻轉過來。

比如,我們在前戲時小歇一會時,他就會側身而臥,然後拉起我投向他的懷裡,我倆形成相對側躺,他這時就會握住我的手,然後嘴唇或是另一隻就自由放縱地在亂撫。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學回來這些。不過有一次他告訴我,他都是自覺自學,或是從炮友身上學到的招術。

後來,正戲要開始了。他很自然地就從傳教士姿勢開始,一叩關就馬上策鞭疾行,也因為他是筆挺硬直的,所以非常容易行事。

我馬上感應到他的闖入,很快地就是緊牢套著他,他開始奔馳抽插起來時,那才是過癮的開始。

在千變萬化的姿勢中,我們從床頭到床中央,再移到床角,我完全將自己交給貝殼先生去把控,他將我的腿折疊、交疊,讓我的臀部架空,種種體位,加上周而復始的九淺一深,讓我被肏得酗了。

我確實有些不喜歡九淺一深這種奇招,因為盤骨被撞得很不舒服,我寧願是那種有韌性而不間歇的抽送,那是一種感覺上不停讓高潮感拉滿的上升。

然而做為一號的,可能他們覺得九淺一深會讓零號被徹底征服,但那時我的哀號是更偏向於「哎喲被弄得不舒服了」而不是「啊好爽」的那種表態。

在第一回合時,該是過了十五分鐘,他已汗流浹背了。他脫下安全套後躺在床上休息,我繼續撫弄著那小玩意。

貝殼先生的老二,非常耐磨,在我的慾望火爐裡被鑄造而成後,再經由我的唇舌捲弄,很快就彈跳起來,然後我們再側躺相擁時,我的手肘後被他彈跳著的小怪物觸碰著,那脈動真的好血旺。

而我這時,很大胆地,另一隻手偷襲他的後臀,他知道我的手指伸進了他的臀縫裡,然而沒有拒絕。而他這時是在我的胸懷裡鑽著,而我的食指探進去時,他知道了,但沒有阻止。

我的指頭,伸進了三公分插菊時,他終於叫了起來,不讓我再繼續,可是,我發現他的老二更加地固硬了。

這時他主張來第二回合,我馬上再給他上第二個安全套。

接著開始第二輪瘋狂地廝殺,他更加熟稔地找到打開我的方式,不只是肉體,而是我的慾念機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流暢自然地可以將整個流程操作起來。

我看著他的兩手撐著上半身,下半身在我身上耕耘時,會想起這男人,如果我們素不相識,我們或許會在他工作的百貨公司相遇,他只是不起眼的素人一個,然而,現在的他,一挫一抽,絲滑順溜地用著他的勃起性器官穿梭著我,如此地專業,緊扼著我的四肢,宰制著我的氣息與吟叫,是怎麼樣的緣份讓我成為他胯下的一個交配對象?

第二回合時,我們終於跑下床,他要我站立,然後從後而入,我的上半身緊挨著牆面,對我而言有些不順手,因為我沒有可以抓住的把握,只能固硬起腹肌的核心肌群,讓自己不易走位,同時一邊承受著他從後而襲的抽送。

我真是幾度快要昏死過去,因為他那種九淺一深,我們像在一起合唱著一首跨八界的高音歌曲,一句句地唱,而我得要趁換氣時,就被他兩手一翻,被趴伏下來,又或是被他抬起我的腿搭在他的肩上,然後我的身體像被側面剖下來,他用鉸剪腳將我撐了起來。

貝殼先生瘋狂地抽插著時,他一邊問我,「nak lagi ke?還要嗎」

我點點頭說我還要,有些迷離狀態了。

然後,他又脫下安全套,這次,他沒有倒在床上小休。

貝殼先生做出一個讓我意相不到的動作,他走下床,然後向後撅起他的臀部。

他的示意,我意會到了。這時輪到我們發生著難以描述的事情──因為,他開菊讓我毒龍鑽了。

我真沒想到他會主動如此做。剛才我的伸指摳看來打通了他,他是否上癮了?

我埋頭下去,化作象鼻,撩著他的盤絲洞時,同時抓住他的馬鞭,又硬了起來。這種很下流的探花行為,我又再度操作起來。沒有一個一號可以抵擋住這種羞恥又亢奮的刺激。

而他的菊,更像是小白花一朵,沒有繁複的皺摺,扁平和平淡,可惜他堅持說他不是零號,否則這樣的後菊,肯定易進。

只是誰知道?或許貝殼先生口是心非,嘴上是一號,心裡其實也是有零號的向往,否則,我手中的肉棒不會越舔越硬。

第三回合大戰開始時,貝殼先生延續著傳統,不過這次他是一邊與我傳教士姿勢來抽插時,伏身在我的胸肌上,不停地舔乳。這一招其實深得我心。

但其實對他而言,這也是一種刺激吧,而且,他可以借用時間來緩下來。

在這樣的翻轉、擺陣、受棍再到吶喊,還有感受到肉體感官上帶來稍稍有不同的撞擊感,在黑暗中,每一個姿勢歷程,都是難以言狀的描述,但那種迷人之處,就形同你細審著幾滴水掉入水面時的漣漪,想像慢鏡頭下的紋圈的擴散與節奏,那水滴濺起的水珠等,就形成一幅讓人難以忘懷和著魔的感官體驗。

而這屬於我與他之間的肉體感官,沒有旁人能體會,只有我與他。我想起在大道休息站時看到他的背影,那是第一次單向相遇(因為我在車上他不知道我盯住他)。沒想到過後會在約炮神器上見到他,之後就去他的家了,第一次見面他就為我毒龍鑽了。

接下來幾次,有一次又在健身房所在的商場同一時間遇到,進入廁所搞了一輪。接著是他來我家,將我搞得死去活來。

我記得有一次他在Whatsapp上寫著,薪水剛進來,付了基本開支後,戶口只剩下兩三百馬幣了。

因此他是兼職載貨司機。

而我倆絕對是這個社會上懸殊地位的兩個人,我們沒有理由相交在一起,可是,現在的他,一邊喘著息肏著我,我聞著他在Watson裡購買回來的廉價香水,透過他的髮梢傳來。我的胸肌被他的鬍渣子扎著,我最深層不堪回首的底部被他幾度翻掀起來。

若按正常社會秩序的社交軌道,我們不可能會夾雜交纏在一起,但現在,在黑暗中,我們譜寫著彼此的秘密。

所以,有時我們看到光明面上的野獸與美女或是顏值懸殊的配偶走在商場上時,我們不知道,彼此是誰被誰征服了。

我們放下彼此的身份地位,我們沒有分尊卑榮貴,我的兩腿叉開著,收置著一個野漢子似的馬來人硬屌,這種情境,讓我不停地硬起來,但被他的肚腩壓著,我感到有些壓迫,也感到被磨擦著。

我的身上沾了他不少汗水,他的背部在我的掌心撫遊下,連汗珠都順著他的肚腩腰側滴在我的身體上。他也將我床上所有的枕頭都丟在了地上,他就是深埋在我的鎖骨之上,不間歇地肏,像一趟趕著路的高鐵,沒有停息。

直至有那一刻,他真的快要停下來了。他已是第三次問我「Nak lagi ke?」

我這時其實真的覺得,這一頓「自由餐」,吃得夠了。

我說,我不要了。我有些杠不住了,我的四肢好像都在飄浮一樣,我覺得這就是性高潮的跡象之一了。

他終於停下來,然後他翻身在一側,兩臂打開休息著,並示意我枕在他的臂彎上。

貝殼先生說,要我自擼出來。我說我不要,我要喝他的雄汁時,他說,他自擼難射,要射的話需要很久的時間。(我也不知道是否是上次之後,我留言給他坦白說,他的雄汁有些苦澀,他有些介意了,而拒絕再餵)

這意味著因為我不想再挨肏了,所以他真的很君子地尊重我的意願。

我這時嘗試最後一次的努力,我再度匍匐在他身上,然後開始吸納著他時,他還是硬梆梆地勃起,而且,我還特地鬆口,他真的硬得在我的口腔裡彈跳著。

他真的還是血氣十足,他這人狼般的獸性,現在還是他的月圓之夜。

然而,我知道他不喜歡被觀音坐蓮,他只喜歡掌握主動權,趴伏在我身上肏,可是我對他的律重與節奏,都體驗過了。

我有些猶䂊是否還要再杠下,讓他也射出來。

可是我沒有精力了。

但我能做到的是,我的舌頭還未倦下來。

我就叫他翻轉過身體。然後……

我在這一晚,第三次為他做毒龍鑽。

這是貝殼先生第一次,那麼淫蕩地兩腿跪地,翹撅起他的後臀,只讓頭部枕在床面上,非常下流地就露出他平時掩藏地肉菊。

如果他是零的話 ,可能就一把插進去了。然而他只喜歡舌頭的溫柔,而由於那晚已有兩次舔菊的滋味,他覺得他對我的舌頭還是感到安全的。所以當我一邊舔一邊用指頭與指節觸摁著他的菊沿時,他沒有拒絕。

而且,我很難得地,在這一次,我聽到他發出呻吟。

他的呻吟是非常自然的,不是嬌傲的那種,而是帶有一種似懼還迎的怯場。他的呻吟展露出他平時自己也不知道的懦弱,他也不知道自己堅持那麼久的菊花,被視為是雄性的捍衛盾牌,但在我的舌頭之下,帶給他前所未有的一種感官。

他鬆弛了,以致我的手作狀在掰開著時,一邊狎鬧式地伸指去插菊時,他不抵擋不扭曲,就是任由我進行著,而我,另一隻手只磨著他的龜頭,他整個人形成一種前硬後軟的身體。

如果他聽見他自己的呻吟,可能這是男人最不想要聽到的聲音,男人的哭泣只會哭給自己聽,那是羞恥的,但一個純一號被舔菊的呻吟,他除了向自己示弱,也向其他生物展示著自己的軟肋。

我想起了公子。公子也是這樣的姿勢狗趴在我面前時,他喃喃地說,「我只想你肏我……」

我們的開始,是他對我施以毒龍鑽作前戲,現在的尾聲,是換我做主場。

我的亢奮來到接近沸點時,我仰臥下來,他一邊吮著我的乳頭,我一邊難以自抑地射了出來。

在我迷糊之際,那種酸麻感來襲時,我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種人間至高頂級的體驗,突然之間,我感到有一股酥麻感覆蓋了上來。

我睜眼一看,讓我嚇一跳的是,貝殼先生──竟然在口交著我起來。

他將我全根舔著。我沒想到他這麼做。在過去,到剛才那幾回合交合大戰,他即使連我的下半身也不願伸手去撫觸,然而當我在幻作成高潮的那一刻,他竟然不嫌污穢,然後就這樣舔冰棍一樣地舔著了。

我有些難以承受這種射後舔,這時我才意會到平時我對這麼多一號如此做時的那種酸楚不適感。然而看著他津津有味的樣態,我難以拒絕。

這一晚,

我聽見他了他難得發出的呻吟
我被他口交了
我指姦了他

貝殼先生已不再是我初認識的那一個男人,他那一晚沒有爆白漿,然而,他給了我許多他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後來,在下樓時,他要求我倒杯水給他。

我再倒了白開水後,他灌完一杯,再要求第二杯,而且要溫開水。接連再灌了兩杯。

我相信他真的渴了,而我看著他,他的街邊仿冒名牌的T恤,連袖口都有一些破孔了,他的手毛還是非常茂盛的。其實如果不是同志,像他這樣的馬來男人,已是人夫,人父了,生活會為妻兒家庭的五斗米折腰,過著小日子。

而現在的他,是剛發洩性慾在我身上的男同志,我們一起組成一個共同體,同享著只會對對方分享與分擔的事宜。

他問我,幾時過中秋。我說我不知道,那時我忙得連中秋的確切日期也沒去看日曆,他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似的。

我記得我們去年有一次談及中秋節,他那時還不明白是什麼節日而致有一堆堆的月餅出售。他的世界裡,是很純粹的馬來人與回教世界。

然後,他又說,我真的該多運動了,因為,他說我胖了。

那時我他身旁坐著,看著他捧杯喝水,他這一句話,讓我覺得很家常,終於,我們有了超越炮友關係以外的交流,因為這一路以來,我們就是肉體、液汁的交換,全是動作片。

我看著他騎摩哆離去。我不知道下一次再見他是幾時了。一個在社會底層打拼的社畜,一個在我床上與我譜寫秘密的男人,我們交換著的只有彼此那一刻的獸性與慾望而已。


我再取回我的手機時,發現是本來要來的韓系底迪,在問著我的炮局如何。兩小時前和兩小時後的我,已是另一個人了,我的慾望光譜已被改寫了,即使韓系底迪這位醫生而難得露面及有興致的偶發性炮友,送上門的機率是如此地低,我被逼放棄韓系底迪。

在那一刻,韓系底迪已不被需要了。

因為,我被一個野漢子,徹底征服了。

2022年6月5日星期日

貝殼先生的故事 ②

前文

但這時他又對我的身體的另一個部位很感興趣了,因為他拿我的與他的大小比較,他一直說我長得比他粗大。

「如果你是小條的,我更加喜歡,我會感到驕傲。」貝殼先生這麼寫。我感到有些意外,不是意外這些客觀事實,而是意外他的主觀認知,怎麼零號就得是小碼屌,而且越小會越激起他的自豪感?

我問:「但是你征服了大屌零號,應該是感到更自豪嗎?」

「不。但如果那零號都行,那就沒事了。」

接著貝殼先生又問我去哪間健身院,我說我是所有分店都可以去,他說,「難怪了,我去到這麼多地方都碰著你。多好,你可以去健身院,有很多大隻佬可以玩吧。」

他之後透露他其實也有光顧一些同志三溫暖,但一般上都是玩口技為主,極少是有後進的。

他又問我在家是否有赤膊,「如果你沒穿上衣的話,你的母親是否會看到我對你種下的草莓?」

「哈哈,我有穿衣的啦。而且你每次都是咬,弄疼我了。」

「對不起。」

「其實你別咬,你要啜著嘴唇真空吸,這樣才會留印的。」

「我真不知道這些。」

「怎麼你今晚這麼得空與我打字聊天?horny啦?要過來嗎?」

「不了,累。如果你horny,你先找其他一號,我允許你這麼做。但一定要他戴安全套。」

「你允許其他一號在你面前肏我嗎?」

「可以。」

「你不會吃醋嗎?」

「不會。」

「那你有過三人行或群交嗎?」

「有,但很少。」

這時我問得更加深入了,「你有結過婚?」

「訂婚,但退婚了。」

「為什麼?」

「她劈腿。」

「你親眼見到?」

「人家說的。」

「那你有肏過你的未婚妻嗎?」

「沒有。」

「所以沒有肏過女人?」

「沒有。」

「那你的肏還是『處女』屌。」

「被零號吸過後就『破處』了。不再是純潔。」

「那你幾時第一次與同志玩?」

「23歲吧。」

「誰是你的第一個零號?」

「忘了。」

「看來你是天生的同志了。」

「在上學時對男人是有感覺,但還是掩飾自己吧。」

「那你怎麼知道屌是用來肏屁股?」

「看戲。」

「所以還好你沒有結婚,否則你的老婆辛苦。但你現在有很多『非正式』的老婆了。有些還自願喝你的雄汁。」

「沒有。我是一個內向的人。」

「所以,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的耳朵到底是什麼回事?」

「聽力不好,自小就是這樣。得說話大聲一些,就像在吵雜的嘛嘛檔說話就聽到了。」

「原來如此。」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我們在床上見面時是沒有說話,即使是有,我也不確定他是否有聽到我的呻吟。所以這一次,算是他第一次對我敞開心扉了。

「這也是為什麼我內向。」

「但其實,當你在我的身體裡時,是沒有什麼差別的。」

「所以是怎樣?(你)心滿意足嗎?」

「──你是一個真男人,強勁。而且很多雄汁。」

「騙人。」

「我說真的。我滿足。」

「但你真的性慾很強。一直要第三輪,第四輪,第五輪。我被你弄死了。」貝殼先生居然「認可」了我的性慾,如此的坦白,我有些微蕩。

「我喜歡吸那些射了精的雄棒。」

「這樣的話我得吃藥了。」

「你願意為我吃藥嗎?」

「不願意。傷腎。」

「那就讓我用天然的方式讓你回春吧。」

「哈,那是你逼我了,直到我脫水了。」

「Haha 🤣 你得樂意。」

「我怎麼覺得我現在像是一個依附在大隻零號的奴隸了?」

「哈,因為你卡在我的身體裡了。不給你出來。你喜歡我的技巧?」

「喜歡。我只是一般地肏而已。」

「我知道你真心地對我付出──在肏我時給完一切。也讓我吸著你射了精的肉棒。」

「是可以的,但慢慢來。在射了後有些暈頭轉向,肏了一個小時多是累的。心跳得很快。流很多汗。」

「那天我有舔你的汗。」

「沒留意。」

「因為你太倦了。我是在你俯著時舔你的汗。」

「謝謝。與你玩真的很好滋味。」

「因為我的技巧而已?」

「零號的招待。不挑人。」貝殼先生這樣說著時,我真的會心一笑。在床上,我現在已煉成一位雜食動物了。

「不包括我的菊嗎?」

「都算在一起吧。」貝殼先生說。

我這樣與他聊,就聊了逾一小時了,那時我移步去一下廁所。幾分鐘後,就看到貝殼先生留了幾句話:「還在嗎?睡了?好,晚安吧。」

那一刻的感覺是有些美妙的吊詭,我們面對面肉貼肉在一起時,肢體交纏、肉慾交織貫穿,但我們彼此不知道他的故事。他至少是一個神秘的男人,現在我可以勾勒出他的描摹──一個有聽障的內向男人,一個悔婚而保持單身的肉慾動物,他在床上的喜與惡……與過往那些我觸碰到但無法觸碰到靈魂的陌生人(如尼泊爾籍的保安大叔)或炮友又有些不同了,我們的世界彷如才剛剛交集。

第二天時,我又接到了貝殼先生的電話,這次是他第一次撥電話給我。我沒想到在電話裡,他的聽力正常,也可以及時回應,看來是因為手機聲源可直達耳朵。

我問他為什麼撥電話給我了,他說,「有一點點想你。一點點。」

我呵呵地笑著,接著我們聊了更多,但很多是whatsapp裡的延伸,只是用語音說了出來。而他是地地道道的本地馬來人。

我跟他說,我第一次認識生於斯長於斯的馬來炮友,我之前的馬來炮友,統統是來自外坡,而來到吉隆坡謀生與定居下來。吉隆坡對馬來人而言,相等於馬來西亞的華人移居到新加坡一樣的道理,都是「坡漂」的掙錢之地。

貝殼先生顯得很驚訝為何我再三確認他是否是本地人,當我說出我的原因時,他不以為然。但對我來說,這顯示出我的馬來炮友圈也太過純粹了。

通過兩趟這種語音與文字的交流,我比之前更了解他了,而且,他平時也在whatsapp限時動態在分享著他吃了什麼,做了什麼等的生活日常,就是過著小日子自得其樂的小人物。

然而,貝殼先生並不了解我,連我的工作是什麼也沒提問過,我甚至沒聽過他呼喊我的名字。

我們成為了熟悉的陌生人。  

而這一段交流,又讓我想起了好久好久以前的椰漿飯。這只是蒲公英式的交集,輕輕一觸一吹,就散得無影無蹤了。

(完)

2022年6月1日星期三

貝殼先生的故事 ①

貝殼先生那晚在染疫康復出關後,突如其來地來了我的家開炮後沒多久,我在夜半時收到他的電話,但我沒起身接聽。 

事後我whatsapp提問他為何夜半打電話給我,他說他按錯了,我說,「我還以為你要在開齋節時來肏我呢。」

他沒有回應,一如以往,他是一個寡言的人,我也沒有理會了。

但沒想到,幾天後貝殼先生回復我的whatsapp了。他突然發信息過來說,他現在要外出比較困難了,因為他騎電單車時翻車,電單車進廠送修,同時要索賠車險處理週期是兩個月。

他說他有受傷,不過沒什麼大礙,現在他只能步行去上班。

「那我不是要兩個月後才能等到你?」 

「你找其他一號吧。」

「沒有,我只等你。」我說。

「你沒有被人肏嗎?」他問。

「沒有。你騙人。」

「好我招供,有一個。」我說著,他緊接問著那是什麼經歷,所以我告訴了他有關奇炮先生那一次。

「你呢?是否有肏其他人?」我問。

「沒有,我懶。」  

「我是否是你近期來最後一個肏的人?」 

他沒有直接回答,「就是打飛機。就是這樣,不爽。」

他又問我,「你有去健身院嗎?」

「有啊。」

「去多一些,練大隻一些。」

「我不夠大隻嗎?」 

「大隻。只是將練胸肌練厚一些, 那麼我可以咬。」

「其實我更喜歡你舔,而不是咬。」

「我是為你種草莓。」

「可是那很痛。」 

「不好意思。」

那時我在吃著飯,我就沒有一直捧著手機與他聊了。未料到一小時後,他又留言給我了。「剛才做什麼?打飛機嗎?」

「吃晚餐。怎麼啦,你horny了?」

「你這老華人大隻佬(Cina tua sado)有沒有屌過人?」

「哇你竟然叫我『老』?」

「猜而已。你幾歲?」

「我40+。怎麼你這麼問,你要我肏你嗎?」我試探他。

「不行。沒興趣。你可以跟別的一號玩,就別來肏我。」

「那天我在吹你時有嘗試用手指摳你的菊,但你推開我了。」

「肏其他男人我是ok的。但千萬別搞我的後面。」

「但我比較喜歡你肏我。技術好。快,又讓我舒服。」我說。

「你不肏其他男人可惜了。」貝殼先生說。

「怎麼說?」

「總是要出汁的,才快意。」

「我套著你的屌也是很快意啊。你不喜歡屌我是嗎?」

「喜歡。你做什麼動作我都想要,老漢推車或騎著我。」

我們開始說著對方喜歡的姿勢,貝殼先生提及其實他不喜歡69,因為衛生問題,但有時是看心情。這是他第一次對我坦白,但他幾乎每次都有為我進行這件事情,所以當他提及時,我是有些意外,意外他終於說出心底話了。

「但我喜歡你,因為你是華人大隻佬。只是(我們)沒有時間在外面約會。」

貝殼先生這麼一寫時,我怔忡一下,這一場對話算是我們有史以來最長的對話了, 因為之前他是說他不喜歡打字的。

「那我們在床上約會,像對妻子一樣對待我。」我只有這樣寫。

「我知道。但我比較喜歡去外面遊蕩。」

「那麼你去外面遊蕩。閒下來時我們才肏。」

我刻意再帶過話題:「那你在屌著我時,是否有想著其他男人?」

「沒有。」 

「那你肏過女人嗎?」

「沒有。」

貝殼先生再繼續追問,「那你不喜歡在外面遊蕩嗎?」

「怎麼,你要約會我嗎?」

「像朋友般的約會。」

「那我們是Friend with benefits。」

「你有沒有G-string?」貝殼先生又問。

「沒有。我沒買。」

「屌環呢?」他問。

「也沒有。怕痛。」我答。我開始帶過話題,「你的屌其實很黑。以前你常肏人嗎?」

「現在已慢下來了。沒人要了。」

「但是你有經驗。」

「沒有。」

「常肏人的一號一般上會有黑屌。因為插得多,皮膚有磨擦,我第一次看到時,我就知道你是常捅人的屌友。」 

「啊是嗎?那要怎麼才能弄亮它?」

「將你的屌浸在零號的嘴里。」我特意調侃地說。

「哈哈,但我的屌不大。」

「我第一次看到你在大道休息站時,我就想要你肏我。雖然你一直說自己的小,但很好吃。」

「我不好意思了。」

「但那一次,你不記得你有看到我?」

「不記得。」 

「你在休息站裡是否有肏過其他男人?」

「有,但很少。一般上是被吹而已。」

「有沒有人像我這樣替你吞雄汁的?」

「沒有,都是射外面。」

「我是淫婦是嗎?」

「哈哈,ok啦。」

「我要你孕我。」

「哈哈哈,如果可以的話。」

「那就像對你的妻子一樣對我。」

「我喜歡吸你的胸,因為一看就讓我起了。但是泵大一些,才好吸。」

「但我不是女人。泵不大的。」

「你是我的零號。」

(待續)


2021年12月31日星期五

人間至味 3️⃣

接前文:人間至味  2️⃣

貝殼先生的真面貌應該是眾生相中最普通的那一種。我知道他有聽障問題後,有一次是在約炮神器上問他,到底是做什麼工作?因為現實的職場環境是對殘友不友善的。

貝殼先生說,他是超市的普通員工。之後就不多說話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普通員工,該是擺貨員等之類的。但我沒有多追問。

但是,此時此刻,他壓在我身上,純粹就是一個男人,一個為我勃起的男人,一個享受我的肉體的同志男人,不計職業尊卑,不分種族宗教,他戴著安全套的屌,交給我深深地吸扣住,我們合奏起來的樂章,就是我的吟叫與臀肉被撞拍的啪啪聲。

而我感受到一種非常滿足的填滿感,他的香水味道更濃了,感覺到那是濕潤的香水,也是因為他的汗水都融到我的皮膚裡了。

這是誰家的男人?我不知道,但現在他在努力工作的對象,就是在我身上。

他壓在我身上不斷地抽送著,不知過了多久,漸漸有婆娑蹣跚之態,最後抽離了我的身子,滾到床上另一邊時,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然後一手抓住下半身扯脫了安全套,接著一邊用紙巾清理著下半身週邊,我有些不解,這是中途而廢的概念?還是他要中場休息?

我撲向他的身體下半身,手抓龍根掂量,原來他已疲態盡露了, 我馬上為他打氣一番,可憐的小魔怪,現在變成溫馴起來,送到我嘴裡時,沒有絲毫張揚了。

我望著他,他也望著我,在對望中,我知道他在觀察著我,不一會兒,他復又剛強起來了,這就是我喜歡的過程,你可以看著一個男人為你挺起來,再因你賣力而付出一切後,只剩一堆皮,再由你慢慢扶持推送他起來,那種口裡的嚼感是非常知足的。

貝殼先生過後又將我翻倒在床上,然後他鑽到我的胸懷裡,我又像哺乳一樣,供養著他,這時,我發現他不只是在細嚙我的乳頭了,而是他在我的胸廓之間,用力地猛啜,難道他要為我種草莓?

以前椰漿飯也這樣嗲情地啜過,但是,不知為何總是沒看到有草莓出來。 

我低頭看著貝殼先生,許多往事又浮上心頭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吧,怎麼我還記得?

而貝殼先生在我的胸肌上啜吻以外,也在我的乳頭不斷地啜,他不是也要在我的乳頭上做love bite吧?乳暈會屏蔽掉這些微血管爆裂的印記呢!

即使人間清醒的我,還是任由他繼續張羅下去, 而貝殼先生其實是將我的手臂拉過去枕著他,然後他縮著軀體像滿足的嬰兒般舔著舔著時,我則像巨人般守護著他(事實上我的體格是比他大的)。

但漸漸的,他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我感覺到他的肚腩貼在我的大腿上,急促地呼吸著,以致肚皮起伏得劇烈。

我其實是與他的身體近乎相關的,我也是仰躺得蠻舒適的,就這樣,我感覺到他的呼吸緩了下來,最後他竟然睡著了!

我很久沒有這樣與人相依偎睡著了,感覺有些陌生,但頗為動容的,一個陌生人就這樣倦倒在我的身上。

我也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但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小忐忑,他是否會睡到天亮的那種?這種侍寢倒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也是確實被肏得有些累了,得一刻休息就一刻。

不知過了十分鐘還是多久,貝殼先生翻身過另一側背靠著我,可是他還是拉著我的手當枕頭,另一隻手則夾扣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 再將我的其中一條腿拉到前面扣住他的下肢,我倆就成了側擺湯匙的姿勢。

貝殼先生真的非常擅長於製造這種鏈接的身體語言,其實我真的不熟悉這種動作,我才是真正的木頭人吧?而他是否是長年約炮,所以最會這種溢於言表的肢體表達?

他的話不多,但是他卻會自然而然地開放懷抱讓人走進來,或靠近別人。他到底背後有過什麼的約炮故事與做愛經歷來養成他這身情聖技巧?

我想起在大道休息站看著他的背影,也記起我們在約炮神器上聊到他當晚就在某一商業大廈幹了一個人,我以為他就是肏人機器,但我不知道他懷有這些大招。如果這是他的大招,他可能也是常應用在他人身上,不論對方是炮友或是他有意思的人。

這些閃念如走馬燈般的走過我的腦袋,但讓我也更昏沉起來,我們只有此刻,這一刻是相濡以沫的彼此,下一刻就是穿褲走人的現實了。我是否要較真及思考這麼多呢?

我想到如果我們是相對互摟,其實會更尷尬,畢竟鼻息交互。這樣前胸對後背的互摟方式,真的是折衷的親密感表現。

我闔上了眼睛,身上摟著的就是這男人的肉身,實在卻不踏實的,畢竟他也只是一個願意相擁的陌生人而已。

解體後的我倆,都是一束枯萎的靈魂,在這張床上一起渡過這一宵,我們有的只是肉體關係,白話稱之為有性無愛。只是,剛才那一場的雙向奔赴的炮局,比「有性無愛」的更高級一些了。

待續

 

 人間至味系列

2021年12月30日星期四

人間至味 2️⃣

 接前文

接下來的繾綣纏綿就是鋪墊我們的主題了。在一場場的過渡後,我們的舞台切換到戲肉了,本來是合體的解體,各自就緒,我去張羅安全套和潤滑劑,再將這些工具遞送給他,在黑暗中,看著貝殼先生緩緩上套,望著我,陰暗不一的表情,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感覺到他特別地淳樸與接地氣。

我們非常傳統地,以傳教士姿勢展開我們的拉鋸戰。一觸、二碰、三直通,我炸開來了,又將他推走,但貝殼先生很有耐性,就慢慢地探入。

真的謝天謝地,貝殼先生其實硬粗相宜,這才不致於有那種被戮之痛。但那是括弧肌很自然的反射反應,我需要時間適應。 

他開始壓在我身上時,我看不見他,只感覺他的軀體覆蓋著我,他挽手提起我的臀迎向他,我的腿彎是扣在他支撐上半身的手臂中,其實這已是讓我全線打開的一種引導方式,我已像開蚌般了,合不起來,但其實他也觸頂了,我們兩人,真正達到了肉體合一。

貝殼先生如同開著賽車般,他開始瘋狂危險的奔馳,在我的賽道裡,呼嘯而過,畫了一圈又一圈的哩程不斷地沖刺,他的體型比我小,但這也造成他有一種駕馭的優勢,因為他就是兩膝撐點,兩手則抱著我的肩膀來定點,其實是將我整個人下半身往他身上接棒。

而他看起來是喜歡我將兩腿抬起,讓小腿肚貼在他的背上,隨著他的節奏起伏晃搖。我撫著這幅沒有健身的野生肉體,他的腰際長出了中年男人的贅肉出來,是脂肪,但也透著一種滑順質感,他的背部也是滑溜溜的,不一會兒,我的掌心就感受至他全身散發出來的溫潤水感,他開始淌著汗了,他的體溫該是沸騰著,連汗水也是稍燙的。

貝殼先生的賣力我感受到了,我抓著他的臀肉時,還可以感受到那脂肪包裹下的臀肌其實是在一松一緊地伴著他的抽送節奏。

他是否在我的迂迴的賽道裡迷路了,就是跑不出來,不停地鑽不停地飛奔。我整個身體的細胞化成這場賽車的觀眾,開始沸騰歡呼起來。

而貝殼先生在中途稍作休息時,就是將他的頭往我的胸口鑽,一邊舔奶一邊送棒,長得太高的人做不了,姿態太高傲的人也不會做,但就只有像貝殼先生這類人,沒理會低姿態,不顧忌動作別扭,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奶攻。

我每次看直佬愛情動作片時,看到這些邊攻邊舔奶的一幕時,總會感至有一種快感,而貝殼先生讓我感受到的是,他多管齊下,也是要多方包抄來擊襲我的神經敏感地帶,非常豪橫地不斷地攻城掠池,彷如是演繹著帝國主義的攻城。

而我,甘心成為他的殖民地。

一個陌生的男人,一個非常有緣份邂逅到的街頭男人,現在在我的身上起伏鯨遊著,而我真的像已啟動開關的洗衣機,感覺到洗衣機裡的滾筒已激烈地在扭動,吸納交纏著他,而且我自己也越叫越大聲,違反了我見他之前的自我承諾,說我會壓低我的呻吟。

這時候,他吻了下來,我感覺到他的鬍子也是軟軟地,貼著我的上唇。從頭到腳,我們相連相依,我已化解了,交出了我的主體。

不知什麼時候,他握住了我的手,十指緊扣,加上他的吻,天,這是情聖附身的愛神。我真的低估了他——一個我不認識,說話不超過一百句,見面不過第三次的男人。

待續


 人間至味系列

2021年12月29日星期三

人間至味 1️⃣

晚上九點,從gym回到家。坐在沙發上回了各大讀者的私聊後,以我神速的打字速度單挑群眾。

晚上十點多,休息一回,開始寫部落格。

凌晨十二點發佈文章後,打開約炮神器一看,貝殼先生在線,我跟他說一聲哈咯後,他說他也是剛下班。

我問他要過來嗎?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卻問我家裡是否有洗衣機?

我說有,為什麼。

他說要洗衣服。

我說不行,已是凌晨十二點,洗衣機在濯洗時會特別吵,擾人清夢了。

他說,誒,那我等下操你時你不會吵到人家嗎?

因為我是人,我可以控制聲音,但洗衣機不能啊。我這樣寫道。

這是貝殼先生很難得的兩句以上的留言,向來他是不多言,也不多寫的。

他說他會在12點40分左右抵達我的家。然後一點鐘,他真的抵達了。

我那一晚的時間節點是以小時計算的,每小時都有事情在操作進行著,沒有一刻是閒著,在靜下來過後,就成了這篇文章的打字聲下的文字了……

而且,我成了他的洗衣機。

從那次購物商場的廁所短暫一會後,我也很久沒見到貝殼先生了。這次,他在夜半騎著電單車到訪時,披風之下是一件涼背心。

他除下頭盔時,只見是剃了一個寸頭,下巴的鬍鬚更濃更長了,伴著上唇的濃髭,儼然有一種宗教士的意味,如果他再不修一下,就變成大絡緦鬍了,有些宅,而看著他的背心身影走進我的屋子時,我第一個感覺是他有些胖了。

我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道,有些熟悉,但不至於是那種茉莉花的俗艷氛芬,特別是當他湊前來,色狼現形襲胸。

貝殼先生有張望一下我的客廳,但不願多駐留,就比比手勢要進房了。

我們進房後,他的大眼睛也四處打量我的臥室的裝潢,我不知道他好奇什麼,但肯定的是我家裡的雜物是比他那間租賃屋子的來得少。

我與貝殼先生之間的溝通真的很少,從上次第一次會見他時,我發現他其實是有嚴重的聽覺障礙,我得很近他的耳朵說話他才聽得見,但我就不言破了,也沒有詢問他。

所以,他也是自覺這一方面的溝通障礙,所以就寡言。所以即使我是如此地生花妙筆,或是多麼地話癆,在他面前,其實我巳自我消音了,我的語言優勢,在他面前是開展不起來。

這讓我很好奇,在這間只有我和他的房間裡,對他而言該是靜默的,但是他內心世界是否是澎湃洶湧的呢?

⚈⚈

爬上了床後,貝殼先生就開始採取主動攻勢,我可以看得出他是充分地迷戀我的肉體,包括我出盡法寶及日以繼夜苦練的胸肌,成為他主攻陣地。他第一時間就是扒下我的上衣。

而且他一張口就是咬、嚙,我感到有些痛,在他的臂彎裡耐不住的疼而扭曲呻吟起來,他才住手。就這樣的前戲,已讓我滾皺了床單,在這樣推推搡搡之間,我才發現他其實還未脫下內褲。

我對貝殼先生的事情真的知道不多,我只是從他的約炮神器上看到他寫過著自己是Duda(離婚人夫),看著他撲在我胸前的吋頭,埋頭苦汲時,我心裡想過一個念頭,他是否也是這樣對待前妻?

而我感覺我是在一種哺乳的姿態,即使我的兩手也伸向他並無鍛練的肉體,嘗試報之以李來捻著他的乳頭時,他還是扳開了我的手往上扣,讓我兩臂反舉,然後很癡情地舔與咬,我開始感覺他是走那種日系劇情愛情動作片畫風。

因為他的舌頭與嘴唇在我的乳頭下的功夫,實在太猛了,如同在嚼著口香糖般不斷地咀嚼著,我整個人開始酥麻了,但在兩臂反制的情況下,我只能拗著我的軀幹抵擋著。

後來趁他稍作松口時,我反身過來,馬上剝下他的內褲,這是一個難得的反攻空隙。而這時其實他已如同爆漲的牙膏一般,腫脹卻帶著骨氣地挺著。

在黑暗中,我看不見上次可以在光照下清楚可見的炭黑屌,但是他的這種硬,其實對口愛來說,已是一種實實在在的質感,其實對我而言,是少了一些蛻變過程的感官快感,即是說,如果一個一號在未硬或半硬的情況下被你這麼捲舌吞吐之下,從如同樹苗般的幼根赫然變化成大樹,這是教人振奮的物理變化,這也是為何曇花一現時,這麼多人會樂意夜深觀花,觀看的就是加速的蛻變與升華過程。

但口含著這麼一根硬棒,也是一個良好的信息:這位一號真的對你完全著迷了,雄性的野生天性其實已蘊藏在裡面:你是他要射精的對象,如果是雌雄結合就是要雄性已鑑定合適的人選來延續他的下一代,但雄性之間的同性交尾,就是他要定你了,一泡漿就是要儲存給你來花用而已。

貝殼先生任由我含薪時,仰頭享受,但我喜歡的是,他仍會兩手往下探撫向我的乳頭,這是一個很正面的反饋,因為他與你同步著互相取悅的進程。

這就是非死魚狀態,其實這對於零號如我而言,是一種鼓勵。

過後我的嘴唇往上移時,在他扁平的胸膛遊移,當然還有他淡淡的胸毛,我用掌心輕撫著,但我如吞湯圓般地唇弄著他的乳頭時,這時我才聽到他難得的口出馬來文單字:gigit (咬)。

我聽命,這其實更容易,牙齒運用比舌頭的運用機械性更容易操作了,只是要確保咬而不疼,力度要適中而已。我馬上下功夫,這時我才第一次聽到貝殼先生發出呻吟聲,那是一個非常銷魂的呻吟聲,他之前是沒有張聲,都是靜默的,即使在操得起勁時,並沒有這樣的呻吟聲。

但那股呻吟聲是帶著一絲絲的無助的,可能是痛,但更像是爽,那是一種痛與爽並存著的誠實。我心裡更是有一種暗爽,我終於知道他的一些表態了。 

在我完成對他的迎棒儀式後,他又採取主攻形式,這時他讓我仰躺著,然後除下我的短褲到內褲。他是很專注地進行著,在除下我的內褲時,更拿起湊去臉畔捂著鼻子,我那時真的有些意外,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樣原味kinky的人,心裡覺得有一種羞,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亢奮。

貝殼先生細細地打量著我的身體以南的部位,我將臥室的燈光調暗了,他低頭看著時,然後又開始埋頭下去,但接下來就是將我兩腿分叉,彎腿高抬,本來被覆蓋著的畛域,被他「翻牌」亮出來了。我感覺到他的舌頭為我「賞花」起來……

其實這場景我是不願多細描的,但內心的心理活動是很澎湃的,我以前是完全沒去想這一方面的前奏,因為刻板印象中,我們進行的整套戲是不潔的,而這一環節,卻是帶有一種生理上的污穢感(但當然我得強調我的衛生作業是按著SOP來跑流程的)。然而這是我的觀感,但原來在另一個人的行動中,他並不覺得如此。

這情況是如同吃榴槤一樣,不吃的人就不吃,愛吃的人愛吃,但不吃的人是無法想像為何有人愛吃榴櫣,還吃得津津有味。

而我看著貝殼先生那種津津有味時,我感到很恍惚,也很迷離,因為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享受,可是我卻知道我自己非常地享受。

但我這樣被掀了起來,我自己也像做著雜技體操,我也覺得我需要回饋,我鼓起勇氣,慢慢地轉移著我的上半身,往他的身體下半身移動,然後一個翻身跨在他的身上時,在69起來時,我的眼前就只有一柱擎天,那是我的專注點,但我的身體尾端,卻感受到他像蛇一般地不停地鑽動,而我的內心裡有一道我自己看不見的慾念河潭,有一股蛹動,從下遊的夾䗦不斷往上推,直至我的軀體上遊……

我只能一邊攥柱含薪,任由下遊已失堤似地,而他的雄性之寶從最硬到最脆弱的,也都在我的股掌與嘴唇之間。我也一邊為他搓蛋蛋,但還是小心奕奕。

然後我更大胆地,我將指節扣向了他的後臀夾縫,作一種輕簡的試探,這時才發現作為一號的他,那處荒草野生,密不可見的路徑,我的手指靈動地撫了一下,他沒反對(很多霸道一號是完全不讓你去碰觸那一區的),已感受到他的溫熱,而且也探出了「路」出來……

貝殼先生對我的防心已卸下來了,因為不論我怎樣將他的丸子如同把滾珠般把玩著,或是舌頭指尖出動來觸及他的後菊,他都沒有阻止我。

那是另一種隱隱的爽感,感覺自己很下流低賤,但更複雜的是,會覺得自己像瑰寶一樣,供他珍賞、佔有與擁有,而他,也完全沒保留地,將一切交付予我。

待續


 人間至味系列

2021年10月30日星期六

寵遇

 一些讀者連續讀了我分享的不快樂經歷後有私訊我。

然而,其實這些經歷一直以來都有遇到,只是我沒有什麼寫出來。 所以我寫的都是那些有成事成的經歷。

如果你讀過20/80法則,那麼這方程式也可以應用在我的經歷上,意思說,我有20%是快樂與有結果(姑且不論是好與壞的結果),其餘的80%都是莫名其妙地被渣或是空炮。

只是當我屢試屢敗時,我的20%快樂比例就增加了。

剛提及的佐籐,其實最大的問題他過度自戀,而且我不是他的菜。如果我真的對他有性吸引力的話,他早就撲過來了。

其實,要遇到一個真的可以願意與荒淫下去的,說白了,是兩種:第一種是要洩慾的禽獸,第二種是真的被你的樣貌與氣質,匹配到他所需要的人物設置。 

而男同志之間,基於雄性的佔領慾及勝負慾,還有延續香火的基因使然,吸引方是由性開始,兩個人的火花是由性吸引力來鋪墊的,有了這做為基礎,才會開始探討個性等是否契合。

但是,我遇到的,通常是要我喜歡他們多一些, 多過他們喜歡我。

慾海浮沉這麼久了,我其實是有些相信宿命了。 

或許我的命數,就是我得徜徉於這種若即若離的霧水情緣中,碰上來的人,不是要人服侍的貴妃的就是那些要人膜拜的自戀狂。

擺脫佐籐,還有那些爛桃花後,那一天,我又浪去另一間社區健身院裡。

那是落在一間社區購物中心的分店,平時已是很少人過去。我也是因為地點方便之故,所以也常去。 

那天在健身完畢後,我就收到約炮神器上的一個問候。 

我一看,那賬號是新設立的,我直接問他分享臉照,他寄過來後,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他就是貝殼先生。 

我直接留言提及他的名字:是你嗎?

他接著說,是的,我認識你。 

我問他為何來到這購物中心,是否搬家到附近了。

他說他是來買東西。

其實自從那時MCO前赴他的家後,雖然我有他的whatsapp,但是他沒有什麼回應,而且他的約炮神器賬號也注銷了。

那時也告訴我他是另開設一個新賬號,然而沒有分享給我新賬號是什麼。

而且在約炮神器上,一般免費用戶是無法搜索他人賬號的,除非同時間同地點大家在附近互敲才有機會碰上。

所以,我與貝殼先生這麼巧地,同一時間同一地點,碰上了。像上次一樣,在收費站旁的休息站瞥見他的背影,來不及搭訕,居然也會在約炮神器上交會,也沒有經過太多的對話試探折騰,直奔主題,初次兩相見就是肉帛相見之時。

有時,我真的不能不相信巧合背後,是否冥冥中另有安排。 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一而再再而三的巧合。

我當時在健身院的電梯間等著電梯下樓,就打字問貝殼先生,要玩一玩嗎?

他說,在哪兒?

我直接說,就在底樓的廁所吧。 

因為那時候我已走到底樓了,我就去廁所轉一圈,那時他也沒有留言說要還是不要。

都說那是社區購物中心,其實訪客不多,平時都是相當冷清。

我在那廁所時,全廁無人,只有我一人在佇立著。

不到兩分鐘,我就看到貝殼先生進來廁所了。

那一刻,突然想起過去這麼多人約上家門、多種試探的、長達五年多斷斷續續空雷不雨的悶炮等,但與貝殼先生,卻可以一瞬間擦出火花。

他看了我一眼,伸手捏了我胸肌上的乳頭,然後逕自走進了其中一間有間隔的廁所裡。

他挑了一間是蹲廁的廁所。我尾隨著他進去。

進去後,我倆分別將書包(他只是拎著一個購物袋)掛在掛鉤上。

所以我倆的身體沒有任何束縛,除了衣褲。而他非常迅速地,除了口罩,像一隻獵豹般對準獵物最脆弱的頸項,他則是掀開了我的T恤,一張臉湊了下去,馬上就叼著我的乳頭狂吻起來。

那一刻,我真的體會到,癡迷於你的肉體的男人,真的是願意取悅你的肉體的快感。

他俯首攻佔著我的乳頭之際,我才俯視打量著他的裝著,他穿著球衣T恤與牛仔褲,一身輕便。

而且,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穿衣,第一次見時,是在他暗黑的家中剛沐浴完畢出來的半裸,而這次是在鮮亮的燈光照明之下,看著他整個人,一個外表上看不出是迷戀於男體的同志。

我甚至沒來得及讓他解開衣服,我只能扶著他那滑順的球衣,也做不及什麼反向的反饋,因為他的舌尖帶給我的肉感實在讓我難以分心了。

他很快地再解下我的短褲,嘴攻乳,手撚棒,我成了他的俘虜。

其實我真的極少獲得這種待遇,就是被人捧著迷戀在我的肉體。

這是一種很療癒的過程,特別是你看著一個陌生人如此迷醉地倒在你的肉體時。其實像一個廚師看著食客很欣賞你準備的食物時,有一種滿足感。

是的,這是我養成的肥膏肉體,但也包括我去健身院雕塑出來的肌肉---只是這些肌肉還未完全裸露出來。

他真的有些用力過猛,因為我感覺到乳頭又被他嚙到了,我抑制著自己叫出聲音來,是有些疼,但這種受虐的快感是帶著一種自我作賤的感覺在裡面---隔著一道木貼紙的塑膠門就是公眾領域,然而在內邊就是我倆的暗度陳倉。

這時我已是近乎半裸,而他像是那種血癮上身的吸血鬼般,不斷地吮吸著我。

過去我是男人的榨汁機,但是現在我則是成為他的乳牛,被擠奶了。 

那時候,貝殼先生還是衣服披身的,但我自己也口癢了,我就扒下他的牛仔褲。

剝下他的牛仔褲後,我看見一條鮮紅色的內褲。有些突兀,因為我本身就不會買鮮紅色的內褲。

我馬上移除他的內褲,一蹦出來的,我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在燈光照明下,看到他的屌。 

我有些意外。

因為他的屌,是暗黑系的炭屌。

我沒想到他的屌是如此地近烏黑色的炭狀,一般上其實是深棕色,但他的情況是整條黑色的,與他的皮膚形成強烈的反差。

這也是之前我在他家裡時完全沒有察覺的。 因為當時太暗了。然而就是這根炭屌,搞得我一個晚上慾仙慾死。

所以如今近距離聚焦著他的炭屌時,發現暗筋滿佈。看了兩三眼後,我張口就含下去。他則是非常配合地依著節奏來推送。

其實他的炭屌並不算長,然而勝在硬度很足,粗細適中,就是這樣的寶物,我記得那一晚我是被撬到飛天的。

吮著吸著,我們互相索取著彼此要的東西,我抬眼望著他,他已爽到仰頭了。

但是,很快地,我覺得他的快感是建立對我的乳攻,所以他不讓我多在他下半身呆久一些,馬上轉攻於我的上半身。

他的乳吻更加激烈以外,連放在我身體南部的手也撚搓得更激烈了,我被搞得一歪一歪地站不直地,這時他停下手來對我,並讚美著我的下半身,「你真的很......」

在這種情慾拉滿的情況下,多半很多人都是非理智的說話,然而我卻沒有遇到多少人有這樣讚美過我,你就覺得自己的肉身,還有被人欣賞的一面。

被人捧在掌心了呵護的感覺,不是感官上的爽,而是心底裡一種愉悅,因為你有被珍視,而不是被輕視、忽視。

很快的,那種感覺讓我不斷地往上飄,有一種被人掌控而不自由主地升躍感,像坐在過山車般,你知道你升高了,閉著眼不敢直視,但閉眼後有另一種不可描述的景象,接著過山車往下沖,歡呼惶急地,所以傾瀉而出。

我這次被兌擠了,他滿滿的一手,望著我,然後他用兩指拈花般急搓著我的高敏感末梢。

我問他是否要開開香檳,但他搖搖頭。但我不過癮,我非得要讓他與我一起沖破終線。

所以我馬上跪下在他身上運作,再見紅色內褲,重啟那硬梆梆的炭屌,把它嚼在嘴中,嚼出滋味,磨出了更強的硬感,連舌頭也感應到那浮凸的筋脈在顫著,這種硬度簡直是可以用來斬棘了。

我這時也回敬他剛才對我施予的乳攻,因為我也伸手反向捻搓著他,也一併讓他翻開上衣讓我舔乳。

這時我也察覺到原來他是長有碎碎細細的胸毛,之前也是沒法注意到的表象。

就這樣,他也破防,被我攻陷了,在我的嘴裡撼抖著,我感受到那股熱流傾注滑落。

 完事了,拉上褲子,他示意我他要先外出,我看他探個頭出去後,腳步就邁前去,並留下一個ok的手勢示意我。 

當我從廁所再出來後,貝殼先生已不見蹤影了,購物廣場中庭空蕩蕩的,曲終人散的氛圍烘托。

一個陌生人,幾次交際,每次同一時空出現都有機會交際,這是一種巧合或是方便嗎?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因為始終是等不到的,有些人則是會自動送上門來,守株待兔的故事,原來會實現。

我一步一步地離開購物中心,步行到場外的停車處,在夜空下,我默想著,喜歡人家的肉體還是被喜歡自己的肉體,該怎麼選?即使喜歡你肉體的那個人,其實並不是你所想要的人。但至少你有被寵的感覺,有一種幸福的錯覺。

在我們年歲漸長時,喜歡別人的權利雖然還具備,但是漸漸地只是被他人選擇而已,而當有人這樣撲上來要你選擇他時,你被人寵了。只是,讓你暫時獲得了寵幸的需要感,但始終不能持久下去吧。

2021年6月6日星期日

貝殼⑤

 接前文:貝殼 ④

我看見他已取出在電視旁備好的安全套,還有一包潤滑劑,我知道故事來到主題了──從夜晚在收費站休息站的背影,到車鏡裡與他互相對望,再到手機螢幕前划動指尖來交流,我倆本是相隔咫尺的個體。

但現在,我們在一間漆黑小屋裡,還是不熟悉的陌生人,他對我甚至是沒有什麼印象,但這一刻的我們,已是赤身露體,等待著合二為一。

這個故事的起承,也來得太輾轉了。我覺得不像是真的。

他的老二,早已硬得不像話。從剛才我一進門到現在的前奏,差不多也快要二十分鐘了,而他硬化了,我有預感,他可以玩得很持久。

當他一邊撕開安全套時,我再度揚身而起,馬上將他叼入嘴裡咀嚼,讓他在征軍途上加持多一份祝福,因為我知道,他要真正的闖關,那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畢竟,我已有超過一年多,關閉了這麼久,我的肌肉記憶全都緊鎖起來,要拓通是需要硬、勁和力度。 

他的安全套披上來後,然後他就伏扒在我身上,嘴邊還是頑皮地湊了上來,其實我們這樣的高矮配也可真合宜,因為他是不高,頭部可以剛剛好枕在我的胸肌,但下半部我倆是對準了隼位,我已感覺到他的冠帽刺了進來。

我非常自然反應地往外推了出去。但他很快地再用手輕輕一擺正,斜俯而入,我又感覺到異物入侵。

這樣反覆一兩次後,終於,一如以往地,我就放鬆了,然後慢慢地張開綻放,接納了他。

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我已看不到他的樣貌,我只看到他背後的雜物死角。佈滿的我說不出的物體,而在這水平面上,一個男人壓伏在我身上,我的世界,也成了他的世界。

我也看到我的兩腿高舉起來的揚動,隨著他的律動而擺揚起來。他整個人是恨不得鑽入我的體內,我們的接觸面越來越廣,身軀對身軀,還有一根快速抽送的貫穿。

但更多時候,他的舌尖就繞著我的乳頭在打轉,我看著這男人近乎癡,近乎狂地運用著他的兩唇緊夾嘬奶舔舐,又或是輕嚙著,我不只是敏感,而且是感受到有一種嚙咬的痛。

我推搡著他,輕輕地告訴他:別咬,別咬……很多時候碰到這些忘我的嘬奶獸,一不小心就會被弄傷。

他收到我的信息,終於收起他的牙齒,而用舌頭。而他的下半身,很快地就像蕩鞦韆一般地晃蕩起來,節奏越來越快,像加速的鐘擺,這時候我覺得自己像被壓榨的茶油果,一直遭受重重的壓舂,我開始浪叫起來。

你無法小覷這種中等尺碼的硬屌,不大,也不粗,但是在找到合適的角度與節奏碰撞起來時,彷如可以鑿開一個新天地般的。

他接著站立起來,將我的兩腿向內彎屈,形成一個<>形後,提著我的腳踝般制約著,我如同那些小嬰兒般地提掀了起來,他就開始以爵士舞步般地慢晃起來。

那一刻,我卻反而覺得更不適,畢竟這是腿部伸展的動作,也是我的弱項,然而這姿勢對於一號的好處是,會將括約肌更加擴展,但我就覺得我兩條腿被折得不像人話。而他要伏身壓著我更不可能,畢竟那時候我像一條狼,而他像一隻貓,就是滑溜地穿梭著我。

我看著他,他也望著我。我們互望著,他也無法吮吸著我的乳頭,而我看著這男人,心想,他好像也沒有問我叫什麼名字。他不知道我是誰。然而,他就這樣放心地邀我入屋。然後舉械就攻。

我想起他在APP裡跟我說,他那天在收費站休息站過後,去到一個辦公大樓去肏人去了。這種一號獸,就是那種不計手段不計場地可以原地肏操的人。

而現在此時此刻,就只有我倆。我伸手探去摸著我倆的交接之處,摸著他的熱縮升上去的卵蛋子。我們私密相見、交媾,為的就是體內一股解不開的慾望之謎。

我就這樣被壓著腿,下半身被拉鋸地操了百多下,然後又是另一個姿態翻身了。

這時他選擇仰躺在床褥上,可能半立著身體也肏得疲了。

我心想,這又是我不在行的姿勢了,畢竟我的下蹲功夫還是久練未精。但觀音坐蓮往往是掌握一號最實際最牢控的姿勢。

當他躺下來後,我發現他的肌膚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霧,有些黏沾的感覺,這時我才發覺原來電視旁是有一個桌扇,在習習地吹送著風。因為那風扇就正拂送著我的上半身,我昂揚起來,半蹲下去時,一邊擺弄好他的肉椏子,一鼓氣坐了上去。

這次是我完完全全感受到他的全根覆沒,就這樣像珍珠含珠般地,含蘊著他,飽育著他,然後一扣一弛地讓他感受到我內有乾坤的小調皮。

他也隨即感知到我的舞弄,微微地呻吟一下下。而且在這種反彈無力的受制約情勢之下,其實一號是相當困頓的。我先用我的「人肉箝蟹器」來試探的他的硬度,真的難得,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可以逆向充血,滿血挺拔。

其實這種姿勢最吃力的就是膝蓋發力,所以我在不到兩分鐘,轉由兩膝支稜起我的上半身,並提供一個緩沖區讓他往上猛捅,他一見勢,馬上意會,緊接著鼓起彈簧般的兩腿,倏地使勁地往上插。

這樣痛痛快快了幾分鐘,他殺敵之心大起了。而且看來他棲居在我之下也膩了,他說他要換姿勢。

我們改為後入,由於我知道他長得比較矮,所以兩膝要壓得特別低來遷就他的腿長,所以後臀並不是特別地撅起。這樣是方便他持棍探險。

然而,當他再全根盡沒時,我的兩膝因幾乎是扒開而低盤,其實支撐力不足,再隨著他綿密的沖刺時,我形同孤舟危檣般在汪洋狂風中飄零。

而他像狂喜地發現新大陸,就一直在我的後臀上拍打著,輕輕地打,又或是搓弄著我的臀肉。 

他真的是那些肥肉控吧,否則不會抽插得如此狂與密。而他給予我的那種肉梗,不斷地隱沒現身,讓我的後端的肌肉怎樣也撐不住,我有一種快要失控的感覺,與我膝蓋上抵在薄床褥上的硬痛,是痛與快樂並存的一種交互體驗。我告訴自己,忍著忍著膝蓋上的痛,漸漸地焦點轉移到我身後推動我前進又拉扯我回來的力量。 

我的頭仰了起來,隨著他的節奏高高低低地喊叫了起來,電視機的光彩映射在幾乎我面前的牆上,我的兩手支著床褥來抵銷著那股密而強的沖擊,如同我越是抵卸,那力量撞沖得越強。

最後我不行了,整個人泥軟下來,趴在他的床褥上,我感覺到我整個背後已濕透了,而他的胸膛壓了上來,他的兩腿內側肉壓在我的臀肉上,我知道他在磨壓抽送著,姿勢就更猛烈了。

如果他是肉杵的話,那麼我就是他的肉缽了,在這種瀕臨高潮時刻,即使初始的我硬如殼,經他如此猛舂狂搗,不只碎遍滿臼,也快被搗碎成泥了。我感覺到我的秘處,已被徹底開發翻攪成又大又深的穴。

當時,我叫到近乎是嘶叫了。我覺得自己經過這一股的沖撼,其實已像被挖空了一樣。 我斷續地問著他:「你快要射了嗎?」

「還慢著呢!」 他說。

我聽到這樣時,不禁為自己的傲嬌之花鮮子感到有些擔心,然後我跟他說,「等下你要射時,我要喝下去」 

這一招其實是一種暗示,就是告訴著一號,要先告一段落,即使不是尾聲,但總不能這樣持續輸出高頻舂力。

他再抽插幾下後,拔了出來,可能已乾涸了,我撫著他那仍包裹著安全套的腸套子似的,熱乎乎的,但有些澀,我想是那激烈磨擦的熱能,早已將那潤滑液都燒幹了。

他重取潤滑液時,我一邊撫著他的熱棍子,一邊吮著他的乳頭,他馬上又硬了起來,有一種緩緩上升的注血感,傳知到我的掌心。

接著,他讓我趴著,然而只抬起我的一條腿,我扭起上半身看著他,我知道他要動用起剪刀腳這姿勢了。

這是當年椰漿飯最喜愛的姿勢,我那條騰空的腿,會被架在他的肩上,在那40度斜開的角度裡,我會吸納著他飽脹饑渴的肉棍子。 

而眼前的,是另一個他了。一個我不認識的馬來人。我在他家裡,被他以繼續操著,近二十年前的記憶,與當下的體驗交錯地浮現,回來了。

我看著他插了進來,又是一種酥麻感,我的脆弱,已變成他最溫柔的攻擊,因為他就是愛往那地方鑽進去不願跑出來的迷路。

我看著他的乳頭經我舔舐後的水光閃耀,我伸手去擰著,搓著,聽著他呀呀地發出呻吟,看見那不是很高大的身軀,已不是椰漿飯了,因為椰漿飯每到這姿勢時,高大的他會彎腰下半身保持著律動,臉龐就會湊上來親吻了。

我的夾角看似刺激到這位眼前人了,他的沖刺似乎加速了好多,我的大腿像被他撕雞腿一樣地扯得更開了。我只看見他那種神弛的表情,一種自醉的感覺,我們都是一對色鬼, 我現在就是要釋放他內心底處的地獄。 

當他抽搐一番時拔了出來,有些狼狽地持棒,在這秒際之間是最關鍵的火喉,他問我:「射哪裡?」

「嘴巴。」

待我開口時,口腔一棍皮薄肉厚,當我的舌頭往上翻時,已熱流澆舌,因為他已爆漿了。我完美收汁鎖鮮,他激動地抽搐著,但我緊含著他莖幹的臍部,在他漫灌熱流時,我的舌頭嚐到了一種咸澀的風味。

我繼續地含著,他冉冉地返嫩了起來,咀裡的莖體的粳性漸轉為糯性,他還想要拔出來,但我不允許,再含著時,他看著我也在沖刺著我的情慾線時,馬上識趣地撲向我的胸肌,大口大口地刷著舌頭,蘸濕著,用嘴唇嘬著,又或是用舌尖打著轉,將我推向了失控邊緣。

然後,我瓦解了,前前後後的,化作一場春泥。

這時他望著我,半跪在我的胸前移步前來,我看著那根半低垂如同騰空的肉棒子,即使力竭了兩三秒,但一看那樣態時,那種貪慾上線了,我一口含了過去,舌尖感觸到他的龜頭上的那種較為松弛的質感,而他任由我把弄著。

在休息片刻後,他也很友善地問我是否要沖涼, 並拿出一條清潔的毛巾給我。

我走進去他的浴室,就在那迷你廚房隔壁,看著那浴室,裡面沒有花灑,就只有一條塑膠喉管駁接到水龍頭之上,我愣了一下,或許,或許我不該留下來沖涼。

但你可不知道在這場激烈與酣戰後,那種前列腺被刺激到後的尿意是多麼地強烈,我撒了一泡很大量的尿,那種酸麻感真的很強烈,我覺得如果我再持續地被操下去,我真的可以會如同推特網黃般,上演操射的特技。

我匆匆地洗淨自己身上的汗水,甚至沒有使用他的沐浴露等的,出來後,他已站在廳中,接過我的毛巾,然後看著我把衣服穿上。

我看著這週圍的一切,聽著他用著那種土話馬來文的問我:「下次還要再來嗎?」

我支吾地應著,他摟了我一下,愛憐地撫著我的胸肌,然後送我出家門。

這場交配結束,我倆繼續另覓他人,直至下一場有緣再聚。動物界的交配,其實誰也不拖欠誰,我剛才在酣戰中想起求偶的唏噓,那也是一種意亂情迷下的懷舊,過去了就翻篇了。

走出這陰森的小宅,坐上車子,馬路上呼嘯離去,在MCO的夜晚,寂靜的如退潮的海岸,我像一個被沖上岸的貝殼,內裡已完全被挖空了,附著的,只是深處的一些記憶,和感覺。

(全文完)

2021年6月2日星期三

貝殼 ④

接前文:貝殼 ③

這層衣物裹身還是不痛快,我馬上解下了我的褲子,他也轉身去備好地上的床褥。

我睡上去時,他就覆蓋上來,這是我被囚近一個世紀後第一個可以實體擁抱的男體,有體溫,有質感,有毛髮。他開始在我的肉體遊離,伏著,像極了那些吸奶的獸崽子。

那時我的內褲還在身上,我讓他為我解除下來時。當他的手來到我的內褲時,一剝,我看見他的眼前似乎一亮,臉帶笑意,然後說了一句:「*-*-*」(姑隱我的信息😊)

我以為像他這樣的獸,該是什麼世面都有見過吧。只是他可能没想到我给予他意外的驚喜。

就這樣,我已全身一絲不掛,卻有武甲在身地直面著他,他的下半身卻還穿著一條休閒棉褲。我忍不住,也馬上將它扯脫下來。

這時候,在黑暗中第一次地看到他的武器,已是熟瓜待摘之態,質感韌中有勁,那是低垂的果實,我馬上就叼了上去。

典型的馬來人老二,個大肉薄, 硬度非常充足,充血情況均勻,掂在掌心中,沉甸甸的,奇怪, 雖然看起來不是巨大,卻會那樣沉。

我的舌頭嘴唇蘸上時會感覺到是肉質致密。割禮後的痕跡是色澤深淺分明,至於宗教的洗禮則是恥毛清理得一乾二淨,十分舒服。

我捧棒而吮,特別贈送一些音效, 像嘬麵食般地吸著,舌頭在翻浪弄潮,讓他盡是受到我的器官的覆蓋。

這是兩個貪婪互相索取對方的人。在一塊兒時,還未合體之前,想四面八方地得到對方的一切。 所以形成一種扭曲的形態,我吮吸著嚼著不放時,他已俯身倒在我的背上, 一口一口地遊吻著。 

不過,他最後還是站著,讓我全情地咂咂吸, 我的兩手緊扣著他的臀部,好好地嵌制著他,不讓他有任何逃脫空間。 

接著,他又是緊緊地伏在我的胸肌上,看來他對我是癡於肉體,醉於奶頭,那是荷爾蒙作怪,以致他就是無法冷靜下來。而且,他真的當我如同女乳般,捧起就咂,在這種POV之下,看著一個男人陷於胸肌,被他的口水吻得遍體靈光似的,我被他努力的付出感到動容。

我在享受著他作出埋頭苦吸的取悅,那是一種被善待的溫柔,我開始伸手摸著他的頭髮,真的是很濃密的頭髮。看起來剛理過髮了。

這時候,他從我的胸膛上爬起來,再往上移,移到了我的頸項,臉龐,他的臉湊近我的臉時,突然一陣奇襲,他竟然吻住了我的嘴唇,來個白雪公主似的連綿之吻。

我來不及推開他,而且心底裡也不願推開他,好久以前我是不允許人家親嘴的,但是後來我己漸漸地放下戒線,因為我理解到,有些一號就是要親嘴,他才會勃得更膨大,這是存在工具性的一種行為,而不是親密癡愛的體現。

但是,嘴一親下來,就會讓人產生一種離奇夢幻的想像,這像是求偶之間的信號,連嘴吧都讓你吻了,親了,舌尖在打著轉,互換著彼此的味蕾殘餘的味道。

他的親吻是相當浪漫的,我被吻著吻著,手也不經意往下摸,感覺到更不真實了,因為他那一處脹得更光滑了,形同之前在都折疊起來的莖幹,都因滿血快充而撐得更開,更不真實了。

當他的嘴唇離開我的嘴唇時,他又像浪潮一樣褪下,我像一個海岸般,感受著他的嘴唇往南褪去,直至我的兩腿突然被兩手舉了起來, 如同快要被吊打時,我才意識到他要搶灘另一個我的秘密基地了。

仰躺著的我,只看到「日落山林間」之景,因為他的半個頭,已深埋在我平時看不見的畛域,我只看到他的半張臉與頭顱,如同夕陽西沉。

我最柔軟卻最緊湊的一處美肌,在他的舌尖蘸染下,漸漸感受到一種靜電式的觸電,直通達我的腦中核。

相對之下,我是比他的體型來得大,也比較高,但在仰臥的情況下,兩腿高舉,我的抵抗力完全是負數以下,我們最禁忌的地方,在他的唇舌之下,彷如成為他的美食般,因為他的舌尖,真的像吸取花蜜的蜂鳥一樣,探到好深。

我是有些難為情,但我其實我心中有數──這些獸類,當他需要你時,他就會無所不用其極地,使出他的招數來使用一個屬於他的獵物。

我感覺到自己被濕潤了,舌頭的好處就是潤物無聲,然而你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芯深處,被刷著刷著,像在沙爹上刷醬似的,濕了,也熱了,但慢慢地被張開。

而這時,我再度感受到他的手指伸了進來,似乎在探路,然後再來兩指,撐了開來,我被通關了。

我們這樣週而復始地聚焦在彼此所要的部位,我向他討棒,他則在我的上半身和後半部著手。

他的身體其實蠻絲滑的,肉棒子猶如生蚝般,有些鮮咸,那種滑與韌,如同有些油光鋪面,我就一口一口地吮著,還有他底下也剃得精光的卵蛋,我也提了起來,像吃著葡萄般地含著,作狀要吞下去。

這時我才聽見他發出一絲絲的呻吟,特別是在弄卵之時,看起來他的敏感部位就在這兩枚蛋。反之在那肉杵上,即使我多麼地努力翻捲掀弄吹拂,他都是默默地看著我。

我也攻向他身上的乳頭,但沒有健身的男體,怎麼都是平扁一些,只是他的乳頭其實還是五角錢大小的那種,至少還有一些明顯的標記,如果肌薄乳細,就真的沒有什麼看頭了。

被舔被舐被摳了幾輪後,我倆的默契已建立起來:是時候合體了。

待續


前文回顧

貝殼①

貝殼②

貝殼


2021年5月30日星期日

貝殼③

前文

雨勢開始變小起來,在這季候風交接的時節,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開著waze,確定著自己是按軌前行,那只是幾分鐘的車程。而馬路上因還是疫情之故,車量顯得特別少。

是的,疫情病毒藏得如此深,到底我為什麼冒著染疫的風險?

我自己當時是受著一股久違的慾念所驅動,上人家們去送肉體,那是好多年前經常發生的事情,但我最晚近一次的性活動,那猶如是上世紀的事情──疫情的到來,將生活的規律打亂了,將人性的慾望,都壓到了最底層去。

而在這種低壓之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在某一時候釋放,不計後果的噴發。

我抵達後,在約炮神器APP上留言說,「我到達你家門口了。」 

而那時我留存著的手機,就是為了這一著──曾經試過在APP上再聯繫時沒聯繫上,至少電話可以通達。

我收到他的回覆 「JAP(等一下)」。

我看著那一列的雙層排屋,在雨後特別寧靜,有些鄰居是華人,可以看見庭院外的神龕。鄰人早在雨夜里入屋休息,正好適合我這位暗中造訪的訪客。

我也是蠻好奇他怎麼會選擇居住在此,但看來這不是他的產業,而該是租戶。

他的家沒亮燈,漆黑一片,停放著一輛電單車,門前有一棵非常茂密的大樹,以致整間家有一種古宅陰森感覺。

我聽見鐵閘打開的聲音,於是我下車走去,開門迎接我的人,原來長得真的不高。至少比我矮了幾個吋。 

我看著半裸的他,他看來剛剛是從浴室出來,身上散發著一種香氣,我們只是簡單地說了一聲「嗨」後,入屋鎖門。

進到屋內,燈是沒亮,全屋暗黑,視野範圍內就是一張床褥、一台電視機、說不出名字的雜物,整個客廳的另一端其實是雜物死角,還有一些辦公室推拉椅等,而且那客廳特別小,小得我感覺上只有110平方呎左右,但還有一個樓梯,樓上看來也是另間房間而已。

我是有些意外地看著這麼小的客廳,基本上這是比一般的套房公寓更小,卻是有地住宅,而在這雜物堆積如同倉房的地方裡,那張床褥,像是臨時打造出來的街道紙皮位,很有丐幫的感覺。

我看著這情景,眼睛稍微抬眼張望,就看到一個迷你的廚房了,東西更凌亂,那些鍋子等亂插在百葉窗葉上。

我突然被這場景有一種被浪潮打翻了一樣,多麼熟悉的場景,當年椰漿飯的家,就是這般樣,不至於這麼糟,但氛圍是一樣的,燈不亮,電視機卻亮著,播著的是說著馬來語的第三電視台,這是他們的狗窩,但也是他們不覺得是棲身將就過活的起居間。

他向前擁著我,由於我個子比他高,我看著他背後的一切,我想起我過去這麼多年來摸上人家家門,遇上過的馬來人,祁先生的家也是這般樣的擁擠、亞哲也是,但亞哲至少還有收拾得井井有條一條,一系列的馬來炮遇,都大同小異的起居生活習慣。這是文化使然嗎?

他抬眼望我一眼後,復又掉頭鑽到我的胸膛上。我只發現他的樣貌,與他在APP裡傳送給我的有些不一樣,大眼睛還是大眼睛,只是五官的拼湊有些異樣的感覺。而且,他蓄了滿下巴的鬍子,該是那種虔誠的宗教份子,而需以著裝來將自己裝扮成向聖人看齊。

但現在的他,在我的跟前,半祼著,我的T恤被掀開來了,他開始在我胸襟前徘徊,然後張嘴,馬上吮了下去,我將手搭在他的肩上,這是我們的第一道的肌膚接觸,而我的注意力,卻放在那比香港劏房還好一些的環境.....

這時候是要漸漸進入正題了,我將先我的手機與車匙等放好,然後轉身,還想問著他幾句話,但我問了出來,「你一個人住?」他沒有回應,他就只忙著在我的乳頭尖梢猛啜。

我索性除上我的上衣,他看到我的胸膛似乎更滿意了,因為他作出A片裡的典型動作,擠壓著我的胸廓,彷如要我為他乳交。

他問我:「你有做gym嗎?」我說有。然後他開始更貪婪地親吻著我的乳頭,一側到一側。

我開始探手往他的褲襠裡摸,一摸之下,就掂到他的斤兩,已直挺了起來的兇器。

看來,我是遇到一個真正的獸了。

這類「原地成材」的魔獸,是會在短時間內(不到一分鐘或兩分鐘)會迅速脹大起來,情慾是呈井噴式的,能量更是宇宙級的揮發。 

他不斷地吮吸著,我的手也忙得不可開交,而這時,我已發現他的一隻手摸到我的臀部,他的手指已迅速地溜進了我的內褲,像科幻電影中那種看不見的怪物入侵,接著,那根手指就這樣捅了進去。

看來他是真要了,而且是馬上要。但我們見面不到五分鐘。

待續


前文回顧

貝殼①

貝殼②

2021年5月28日星期五

貝殼 ②

前文

第二天,我打開約炮神器時,才發現過了一個晚上原來有這麼多留言了,我逐個打開留言時,隨便回覆了幾則,那種「嗨」與「拜」的特別多,同時我發現了一則在凌晨五點多發過來的留言。

只是簡單的「嗨」。那單頁個人介紹是一張蒙臉照。

我很禮貌性地回覆了他。通常我就很直接地告知:我要找的就是一號。

於是我們很單刀直入地說進入撩人流程,他先發了相片,一看之下,感覺有些面善,這才想起他不是我在收費站見到的那大眼馬來男人嗎?

這時我才想起我在收費站有打開約炮神器,該就是在那兒留下了定位記錄。

我問他是否昨天有去過那收費站,他說是。他開始用馬來文,「我們認識嗎?」

「你是穿黑衣的嗎?」

「忘了。但我穿的是長袖衣。」

「那是你了。我一見到你時,就想吹你了。」

「發張相片吧,bro。」 

我發了過去後,開始撩情地說話,他自稱他剃過了體毛,老二不大。要鮮榨取精飽飲悉由尊便。他也自報了地址,其實就離我家不遠──10公里以內。

我問他:那你昨晚有肏到人嗎?

「有。在XX 大樓裡。為什麼?」

「哇,好厲害!那邊沒有保安人員嗎?」

然後他沒有反應了。

就這樣,我以為我們告一段落了。這真的是常態。

直至那天晚上,我去了健身院後,在超市裡隨便找了裹腹的食物來充當晚餐。在未封城3.0之前,人潮洶湧,讓人特別感到孤寂。

因為人人都是一家大小,攜帶小孩等的,四處洋溢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偽嘉年華氣氛,因為沒人想到其實疫情已危情四伏了。

但這是人間天堂。人,始終是社交的群居動物,我們還是保留著一種抱團取暖的意志,我們的本性還是存有一絲絲的獸性。

只是這股獸性,被掩飾在衣飾之下,被裹藏在文明之內。所以我看著那些馬來夫妻的,非常年輕,攜兩帶三的,看著那些少壯的馬來丈夫,看著他們的妻子生產後的體態,想起床第之間所催生出的配種與生命,組成現在眼前所見的社會。

我是一個人,站著目睹這一切,社會的嘉年華會,我沒有份參與。

就這樣,我舉起了我的手機,在這座繁華滿場的購物商場,打開我的約炮神器,然後我隨手就點起了那位大眼馬來男生的個人主頁單頁,看到他最後的上線時間是20分鐘前,那看來他也是閒著。

而且我發現他的個人簡介改了字樣,是用馬來文寫著:要聊就用馬來文,不喜長聊。之前他並不是這樣直接地介紹自己。

那麼,我就順應他的調性,單刀直入了。

而且,他當時與我的距離,是九公里。

我就隨手打了幾個字給他:幾時要肏我?

這是一個約炮帖,我只是漁翁撒網似地碰碰運氣。

沒想到,我竟然收到他的回應。

「每晚都可以。」

我問:「你現在在哪兒?」

他報上一個地區,真的在我家附近。接著他說:「現在過來我的家吧!」

他還發了gps的位置圖給我。

我問,家裡沒人嗎?

「沒人。」

我看那地址,是在一個排屋地區,是一個華人居住的有地住宅,對馬來人來說,這是相當罕見的。因為極少馬來人會住進華人地區,而且是有地住宅。

我当時想,如果我現在過去,那至少,我一定要取得他的手機號碼。

他馬上給了我手機號碼,而且留了名字。

這是我許久以來,第一次那麼干脆俐落,就這樣,我決定赴上一個陌生人的家門。沒有通過電話,只有幾張相片。

我答應他了:「好,我現在過來。」

我的車子開出購物中心時,開始下著很大的雨。

在這個雨夜中,我慢慢地行駛著,與我的心情一樣,有些忐忑不安,在雨中開車其實是影響心情的,擋風鏡在雨撥劃動之下,仍是淒迷一片,就像我看不見的危機與快感一樣。

我那時的想法是什麼?我想到的是,我身上沒有安全套。那要使用時該怎麼辦?所以我先折返回家,取了安全套,再繼續開車奔向一場情慾的目的地。

(待續)


2021年5月26日星期三

貝殼 ①

夜裡的風,吹得有些冷。我逕自走去廁所時,看到穿著白色襯衫西裝的保安人員,只是坐在沒人坐著的圓桌上,看著手機。

他是這收費站休息站的保安人員嗎?可能休班了。但我想,休息站該不會有什麼保安人員吧。只是當他看到我湊近來時,抬眼望了我一眼,一瞄,我想他該是偏華裔樣貌的尼泊爾人。

我沒理會他,就走到廁所裡。一如以往,這廁所裡站著兩三個佇立的人影,有印裔,也有一個看不清族裔的男人,就是擇著一個角落而站,各不相干,各有世界,以手機相伴。

這是著名的尋樂公園,在推特上早有曝光,總會有人在廁所間格前徘徊不走,三百米以外是車水馬龍的收費站,車子川流不息地停下付費,再出發。

但這後花園裡,卻像一個已靜止的原子世界,沒人說話,也沒人行動,當然,守候著的就是一份意外而合眼緣的火花,然後可能就在廁所間格裡燃起來,再由外頭人的做偷窺的觀眾。

我只是轉了一圈,覺得沒意思,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來這一趟。或許,真的太久太久沒有真正地品味過鮮棒了。自從MCO後,健身院即使已陸續解禁,但許多人都避而不去,每次去沐浴時,總是我一個人。

那種冷清,像極了我這麼多年的孤寂。

所以,我就在一種莫名的慾念沖動的驅動下, 在這個晚餐時分,經過這收費站時,就順便來一趟了,像慕名而來,也像去海灘撿貝殼一樣,面向大海,總會有美麗的貝殼留在沙灘上。

我沒有來過這收費站休息站,其實它是連接著一個麥當勞,還有三五檔的食肆,在日間該是有營業,因為看見有幾席餐桌等。

而一如馬來西亞所有的公共設施,在入夜後,整個停車場如同廢棄的黑暗世界,只有寥寥一兩輛車子在停著。

我突然想起好久好久以前,該是上世紀的事情了,那時剛在同志圈裡出道,我就被那批損友載著我到迷失公園裡,然後就在漆黑中等待,在夜風中狩獵。

那不是我想像的同志情愛。因為我得到的,只是蚊子的叮咬。 

這也是為何我不是從這些正道出道,過後才漸漸探索到同志三溫暖,那是直接快速的途徑,而且,那兒的功能就是讓你舒洩。

我準備離去時,看見一個身材適中的身影出現在眼簾,長得不是太高。不像在廁所裡那些看來是滴油叉燒,又或是太瘦的,總之,他是標準型的馬來西亞男人身材。

然而,他是獨自一人立在廁所的外圍,在微光下,穿著黑衣長褲,而且貌似是在戴著口罩,走到面向車道的那一側,然後憑欄望外,像在等候的姿勢。

在這夜半還會有人穿長褲,在馬來西亞這種炎熱天氣,也是蠻少見的吧。但我感覺到他是馬來人,因為也只有馬來人還會有少部份人選擇在休閒時刻穿長褲的。

我有些猶豫,也不知道他是否就是同類,但是在此時此刻出現在此地的人,八九不離十,都是帶著一股慾望的同志吧。

然而,我尾隨著他,快要湊近他時,真不知如何開口搭訕。而且我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至少在一個非同志圈定的熱點這樣湊近跟一個陌生人交談,通常我們都是直接沖入廁所就幹柴烈火起來的──不是嗎?在健身院裡,在那些同志三溫暖裡,多不勝數的故事。

我走到途中時,就打消主意了,「算了吧!」這三個字在我腦海裡迴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理據,但也是憑直覺地讓我下了決定打退堂鼓。

然後我折返取車。

是理智與現實戰勝了我的慾望吧!我取車要開出這停車場時,再望向那黑衣人站著的那一刻時,我那時已除下口罩,然後我投射目光到他那兒時,我們四目交接了。

他該不知道我曾在他近距離之下去注視過他的背影,他也不知道我的存在,只有在我開車離開時,他才突然見到我。

而那時我才看到他的樣貌,一如所料,是個馬來人,眼睛非常炯亮有神,因為即使在黑暗處,也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像燐光一樣掃射過來,像一隻獸,如此奪目。

我放慢車速,因為我是發現他兩眼是饑餓地穿透我的擋風鏡望向我,我感覺到他那種渴望,我有些舉棋不定,我是否應該馬上停下車來,再與他搭訕?

在轉念之間,我的車速還是放慢著, yes or no?一直在我腦海中打轉。 

然而,我還是駛離了他的視線範圍,就沖到去收費站了。過了收費站,就是沒有回頭路的相逢,除非我再遠駛而折返回來,再過一次收費站。 

這只是獸的第一次邂逅,一次,就沒有第二次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