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文:
第二天清晨,我與孟先生開始聊天,我說我昨晚與他長聊到睡著了,他說他也是。
當時不知怎地,我就覺得是時候要見他了。那時我剛吃完早餐,一邊開著聊天室,一邊對他說:「敢不敢今天來一個大冒險,你今天就來我的家?」
「現在?」孟先生很快地就追問。
「是的。」
孟先生建議我們去吃午餐,而且他要在吃午餐時來撩我。
「不行,我一旦被撩後會變成性慾人狼, 一發不可收拾的。」我說。
「我就是要看,你不覺得这些撩的比開門见山更过癮。」
我說,「我們昨晚的長聊,讓我感覺你有一部份的東西已在我體內了,所以現在想和你一起進入下階段──肉體的階段。呵呵。不過如果時間不配合及心情未到位,我們再約。」
孟先生說,「我喜欢看我的零號被撩到不行,直到不惜一切求我進入。那就擇日不如撞日。」
我分享了我家的住址,孟先生還是很謹慎地問,「OK 冒昧地問你的身高和體重,到現在我还不知道你长怎樣,哈哈。」
說到這一點時,其實就是很明顯約炮前面試例行問題了。孟先生正在管理著他對我的期許。
我略為提了一下我的身高體重,但我說,「你今天的任務是大冒險呢,所以不論是什麼樣都得看你幻化為一號啊。」
孟先生說,「哈哈 你都是這樣色誘你的讀者嗎?」
「你是第一個十年前聊過一句後才開始色誘,因為人生十年很快過,但見面一次勝過十年空白。」我說。
孟先生說,「你下面硬了嗎?看來你被我撩得不行了。」
「硬了你會含嗎?」我問。
「對於含和接吻,與喜歡的人會做。因為這是比較私人的。」孟先生說。(這一點,又與某人曾說過的話很相像了)
過後孟先生說,「我可能很快就出了,因為我很久沒有做愛了。」
「這不是擇日不如撞日的好處嗎?我們順其自然。」
「那我要干你干得死去活來。」孟先生說。
我們幾乎已是到了非交配不可的地步了。但孟先生有說,「如果我們不click,你要告訴我,我也不會勉強,反之亦然。」
「那我們可以當作是拜年咯。」我說。「只踶要不要放『鞭炮』就看你吧。」
「你對誰都可以嗎?」孟先生問。
「沒有什麼可以不可以,就像聽一個朋友唱歌,平時沒機會聽其歌聲,聽一聽也無妨。」
「我不可以的。」孟先生還是保持著中立,以及他的主張。我也謹記在心頭,如果他來到我家門時發現氣場不吻合,那我們就聊天,反正他是一個相當高明的聊天高手。
所以我倆確定了時间,孟先生還很貼心地問,「你要吃早餐嗎?」我聽出來他是想打包早餐給我。
「我吃了。我們待會見。」
他在半小時後,他留言說他到達了。原來孟先生是乘搭Grab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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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先生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對他的外型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即使之前我瀏覽過他開放權限的Instagram,不過見到本尊時,還是覺得真的……
太年輕了。
因為乍眼一看,他就像大學校園裡見到的大學生,還帶著一些嬰兒肥(其實是輕熟肥),架著眼鏡,非常書卷氣,我可以想像以前在大學時見到理工院走出來的男生,就是這般樣。
與框先生稍有不同的是,孟先生是凍齡有術。我第一眼看他就有這種感覺,他是怎麼凍齡?
因為,他也是七字輩,目前已是年過四十了。
然後我邀請孟先生進屋。我忘了我倆仔細的開場白對話,如果沒有記錯,他是背著一個雙肩背包,T恤與短褲亮相,皮膚很白晢。
如果他人到中國香港或台灣,這等奶白色的膚色,必會被誤以為是當地人,因為根本不帶一些赤道的南洋風情。
以孟先生這種外在條件,其實是非常受同志市場歡迎的,就是不是太過乳牛大隻,身高體型都沒有威懾力,而且自帶一種零號氣質,去到三溫暖的話 ,肯定會被搶走的。
我們坐下來聊了幾句,我盛讚他怎麼這樣年輕,是否有運動等。然後聊起他在新加坡的生活和職業等,包括他原來非常年輕時就移居新加坡,至今也算是半個新加坡人了。
他連中文也帶有新加坡腔了,幾乎是被同化了。
當然,我們還聊到孟先生的男朋友。
與框先生一様,孟先生是人家的男朋友,但讀了我的部落格,輾轉多年,出現在我的面前了,與我聊著人生與生活。
孟先生說,他是有去同志三溫暖去「下火」的,通常是日間時間去,而且找到合適零號後拉進房,各自快活後就會離去,一如去外頭館子吃一頓飯,只求一種生理需要的滿足。
他說他的工作其實很沉悶,宜靜不宜動的工作範圍。
「我是悶騷型的。」孟先生如此自我介紹著,這也是為什麼我以「孟」來代號稱呼著他。
悶,但至少懂得騷,骨子裡是騷的,那就是一種陰陽協調了。
我本來是坐在他身旁,然後湊近他,開始撫著他的大腿。「那有多悶騷?」
孟先生沒有抗拒,我馬上動手要脫去他的T恤,一邊說,「你昨晚說過你喜歡被舔乳頭是嗎?」
接著孟先生已赤膊在我面前。我看著他的上半身。肥得恰恰好的一種體態,穠纖合度,不至於瘦骨峋嶙,但脂包肌,本來我還以為是奶白色的肌膚,但脫下衣服後,發現那不只是奶白色,而是瓷白色,幾乎沒有體毛,而且還白得發閃似的。
在這麼白亮的肌膚下,孟先生竟然挺著兩枚相當渾圓,且是由淺及深的棕色乳頭,特別矚目和亮眼,乳暈該有五公分直徑。
面對這種奶嘴誘惑,我的控制力會速降,而會幻化為貪婪的吮奶寶寶,我馬上俯身去舔他的乳頭。
然後我一邊解開了他的短褲,快速地扒下了孟先生的短褲,直至他的內褲也被我扒下來。
一個在十年前寫過簡函留言我幾句的線上虛無人物,事隔十多年後,現在在我面前祼露著全身。我想起那個暗戀過我的前男同事,二十年後在我的床上干著我。人生的緣份,是玄學。
孟先生的性器官祼在我面前,我乍看又是一驚一喜,怎麼也是沒有什麼體毛?
他的陰阜,幾乎是淡淡的體毛,不像是曾經修剃的,而是天生如此。
我撫著他的肉體,因為沒有體毛,幾近光滑細嫩的,手感就如同撫觸滑綢,絲滑無卡,也沒見到什麼疙瘩什麼的,如同嬰兒般的那種鮮嫩。
我是很訝異他的膚質那麼好,即使在三溫暖中我曾接觸過皮膚非常好的男人,包括黑人(黑人的皮膚一般上是非常細滑溜手的),但在當時,在明亮的燈光下看見一個如同會折射出閃光的肉體時,我幾乎一下子就被燃了起來。
「你怎麼沒有什麼體毛?」我忍不住驚呼,這句話,是不可能在我們線上持續聊天都會聊出來的一句話。
孟先生含蓄的笑著,我也舉起他的胳臂,他的腋下也是干干淨淨的。
我不去思索太多,我眼前要處理的,就是一根已半挺起的陽具。
我放進嘴裡慢慢地咀嚼。馬上,我感應到在我嘴裡的一種反彈,嗖一聲似的就挺拔了起來,而我的手,還在不停地捻搓著孟先生的可口乳頭。
似乎不到一分鐘,孟先生已全然勃起,充血狀態是百分之一千的。
我這時也脫下了我的衣物,讓孟先生舔著我的乳頭,這也融化了我的邊界感了。
那一個當下到了。我要孟先生操我了。
我長年累月寫出來的心情故事和野戰經歷,發佈在部落格傳送到他的閱讀內容裡,一篇又一篇,一年復一年,兩個不相識的人,孟先生認識我,但我不認識他,但現在,我們即將合體。
其實前戲真的很快速,如同彈指之間,我的手拿起了安全套,接著安全套已套在他的陽具上。
下一刻,我坐上了他的身體,他的陽具,已插在我的後庭裡,讓我坐姦著他。
我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收棒納棍了,或許是我的前期作業進行得很順利,以及馳騁順利。
我在坐姦著孟先生時,借助著膝蓋兩跨的支點,固定著自己,孟先生意識到我沒有上下鋤動時,他開始奮力往上頂。
天,我沒想到他頂得這樣徹底,我的整個天空像快被掉下來似的。
真的小看了孟先生那一根玩意兒,我以為毫不起眼,但原來,那是一根魔術棒!
因為接下來,孟先生將我翻過來,讓我後臀朝他對開,然後他伏趴架炮,壓在我身後又是一頓爆操,他的動作流暢,沒有卡頓,而且我與他是完全沒有調整體姿,他就這樣順其自然地滑了進去,節奏穩健的來回反覆的……插插插插插插。
我的兩手本來是支著我的前半身,後來,我特意讓我的肩膀壓低倚在沙發墊上,往後伸出一只手給孟先生,孟先生很自然地就抓住我的手,繼續狂抽。
我那一刻真的被他抽送得有些瘋了,因為如此的契合,如此地順利。這感覺就像你在平常日早上八點要開車上班,驀然驚覺怎麼高速公路如此通暢而沒有阻塞?那你就一定踩盡油門狂飆了。
孟先生就真的在我身後狂飆。速度、力度、勁道,撞擊力,全都是擊中我的點。
我那時真的忍不住高呼起來,一種患得患失,又如天降橫財的狂喜。我感覺自己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前戲,但是括約肌已完全舒張,處於一種振翼高飛的狀態。
孟先生那種狠勁與沖勁,再次告訴我,選男人,選高大的,只是會讓你合照和展現給外人時會覺得很好看。
但是在床上運動時,身高肢長的人,爆操時需要爆發力+韌力+關節全上線,個子高的人,往往因在抽拉時的拉幅較大,進而導致抽送時會遲緩一些,那像是巨艦航深海,乍看壯觀,實則是緩行。
而個子較矮小,而不是那麼粗棒的一號,卻如同小舟蕩湖,輕飄卻詩意。
孟先生就是小舟,讓我不自由主地盪漾起來。
第三招時,他將我翻過來,讓我仰躺著,然後我們面對面的交合著,我看著他那光滑的肉身,那一張書生氣的臉孔,兩枚顫抖著的乳頭,還有更遠一些我高舉的兩條腿,我的腳掌被他的抽送速度晃得上下抖晃。
我掐著孟先生的乳頭,想著這男人,是否在新加坡三溫暖時也是這樣操著那些霧水炮?我又想起我在新加坡三溫暖碰過的威猛一號,一般上都不是乳牛類,反之是那些素人或是小個子的,往往是隱藏的小種馬。
孟先生的陽具,我不知道有多硬,因為他實在抽插得太快了,節奏強而有力,我只能迅速地開合抓龍筋,感受著他的硬度。
由於他的沖力,導致我深深感覺到,真的進到很深,乍然間,我有一種谷底開花,海底望月的走神感。
第四招時,我主張離開了沙發,然後我在客廳的地板上,四肢著地後趴著,孟先生見狀,再趨前撲殺,棍棍抓心,節節有力,我的膝蓋承受著他的後挫力。
一連過了四招,孟先生看來高度燃燒了不少力氣,他坐在另一張休閒椅上小歇,喘著氣。
我爬了過去,見他扒下了安全套,仰著頭喘著氣,我張口就含住他那根仍一柱擎天的硬柱不放。
我以為他要沖線了,這不是我們需要完成的終點線嗎?但孟先生搖搖頭,表示他還未有射意。
我想起他之前說他其實是需要看中合意的人,才會上床。而我們目前走到這地步,該是完全超出他的預設了。
我兩手伏在他的大腿上,一邊口愛著孟先生,他的大腿真的好滑嫩,而且不是那種柔軟如棉的質感,反之像定型綿類種的工業海綿,非常飽實。
我吮得不亦樂乎,但孟先生說,他其實要離開了。因為他要趕赴下一場約會──他約了網絡安裝的師傅過來。
但那時我們正在登頂中,而他完全仍是殺氣騰騰,怎麼中途落下呢?
我問好了他要離去的時間,然後隨手再取出一個安全套,套了上去。
然後拉著孟先生重返我的沙發上,我們以傳教士再進行交尾,他輕而易舉地就挺柱而進,發動高速馬達似的迅速抽送。
我在他的瘋狂的抽送中夢囈似的說,我要為孟先生生個孩子。
「你不是跟很多男人都說過要為他們生孩子嗎?」他一邊抽送時,一邊對我說這句話。
真的不愧是我的忠誠讀者,而且是人間清醒,即使他的陽具還在享受著我帶給他的生理磨擦快感。
在孟先生連番的狂轟猛鋤中,我感覺自己到了終點,看著他的神情,還有他的肉身,我們拋下了身份,我們只是很純粹的以肉體交流著,我突然感覺到他真的鑽到了很幽深的一處,我的兩手擼著我那狂癩套了套的指南針,那是我在顛沛中唯一的定錨了。
突然間,那種只有男人才知道的高潮來㐨。
我迸發了。
孟先生當時還沒停止抽插動作,但我看著他感覺到自己被我暗夾得有些隱痛與快樂的神情,閃現著。
這是我極少能在一號棍不離穴時能被操到射精的經歷,而且能讓我的一號感受到我在開香檳,括約肌不自由主閉合抽抓的暗勁。
孟先生最終停止了動作,我的小腹前一片淋漓狼籍,但我用力往後伸,抓住他的兩片臀肉緊靠著我內壁的最深處。
這是合體的最後一刻了。
孟先生始終離體了,我們再度分一為二,他再度坐下來,安全套又除下來了。
我以為孟先生還是要與我一起開香檳,所以再來口吮著他時,哪知孟先生說,他真的要離開了,因為時間不多了。
他拿起手機,全身仍是赤祼,幾乎沒有感受到他有出汗,而我伏在他的下半身,一邊口交著他,在吮棒時一邊看著他用手機打開GRAB的APP,然後點選了車子。
馬上有電召車司機接單,車子會在十五分鐘後到來,而我,就看著他的手機熒幕,仍然沒有放棄吸棒,我有一種未到爆汁心不死的雄心。
那真是一場非常新鮮的經歷,我是第一次這樣看著GRAB單子的倒數時間,仍然為一個男人口交著,直至他的車子到來前兩分鐘,他才穿起衣服。
最終,孟先生沒有射精。
框先生是全程戴著口罩會見我,但孟先生則是全程忍住了他的精氣神,我始終沒緣一嚐他的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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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孟先生之後就回去新加坡了。在那一次肉體關係後幾小時,我發現孟先生將他的Instagram對我封鎖了,換言之,他將我踢出他的Instagram了。
我問孟先生何故?他說,他想要加我本尊真名的臉書或Instagram(但我的真名賬號是沒開設IG)。
但是,我其實已棄用我本尊的臉書,我甚至不想去看那兒的朋友動態,因為那臉書賬號盡是那些直佬朋友,不是曬兒女就是炫出遊美圖。
在那賬號,我是用真名來說假話,但在hezt的賬號裡,我是用假名來說真話,毫無保留地說出暗黑的經歷,甚至演變成,我用我的肉體,來到線下與讀者互動情慾……
但究其實,我覺得我對那真名臉書賬號其實是非常在意,因為那屬於我在文明生活裡另一個體面的存在,我不想我的暗黑生活身份與這體面的身份交互混雜在一起。
(然而,我卻曾經沖動到要給予某人我的原名臉書賬號,但還是沒有這樣做,因為這舉動雖然看起來是我的餽贈,但某人壓根都不想要接受和不屑知道)
我向孟先生解釋了許多,但他依然不接受我的理由。所以,迄今孟先生不是我的Hezt臉書賬號的朋友,在IG也沒有聯繫管道。
我和他在事後的聊天,還是自動被收納在看不見的收件匣中。那一局我們肉帛相見,但回到線上時,我們從咫尺變回了天涯。
我感覺到我與孟先生也是一期一會,我在寫了有關他的第一篇後,他再私訊我說,「要不辦個讀者會?然後你現場將你的故事演繹出來?」
「讀者會?你的意思是要辦3P?」
「要我加入3P成為一員應該是很難,除非都是我的菜,但如果觀戰的話,我是OK。」孟先生說。
孟先生說,他想與我的讀者見見面,就是很純粹的喝酒談天,然後再看感覺如何。
我問,「所以就是要穿著衣服來見面?」
「是啊,能穿著衣服見面不簡單,你不覺得能聊天說得上話是很不錯嗎?……我個人認為溝通語言上的交流,比肉體上更持久和有兴趣。」孟先生說。
我深思了一下,這句話也有道理。我想起,我理應一開始時就不該讓某人上來我的酒店房,一見面就上床,像與當年的椰漿飯一樣,我在前期時,沒見過椰漿飯穿衣服的樣子,我們一見面就是幹。
後來孟先生說,他比較想見框先生,他感覺框先生很不錯,我追問,「那某人呢?」
(孟先生解釋了他的理由,但我也不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