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週內,我分別在兩所不同的健身房分店與上次提及的迷你網紅華裔男迎面相碰,大家彷如心有神會,有機會就來一局,後來我們確實是在後花園碰上了。
然而,當時在烤箱還有他人在場,他與我也沒有什麼眼神交流,之後一進一出,就在後花園找不著他了。
不久後再在儲物格區碰見他,他就告訴我「我剛干了剛才那個……」,之後比比眼神讓我去看是哪一個,原來是一個骨架小、幼態臉、少年感很重的薄肌男,類似於Twink的體育生底迪。
我有些訝異,之前我與他都是僅僅動手動口,絕沒唱後庭,而且他也拒絕。我不知道他是否有言過其實。
他繼說,「剛才干到一半時,有一個洋人推門進來,我們還繼續干……」他如此說著時,我想起我恰好也是有經過看到有一個洋人從沐浴間關門離去,而沐浴間還是緊閉著門,那時我不疑有他,我還以為剛好結束了四腳蛇遊戲。
沒想到,這對狗男男在裡面鬼混 而沒有我在內
日前相同情況發生,網紅華裔男在事後又對我說,在沐浴間原地操了哪一個零號,同樣地是幼態臉的體育生底迪。
我成了他的樹洞,顯然的,我被他friend zone了。但我心底裡想到的另一個課題是:不被選擇的我,還是被敗在體育生底迪/幼態臉/小精0上。
但我知道,我不是那種白幼瘦類型,感覺上我該是同志版的御姐型,然而被人看待成「高齡(零)慘婦」,或是深山老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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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二十多年前剛出道時,當時的閨密團裡有一個白幼瘦,以直佬世界審美標準上他會是那些被埋沒不起眼的小個頭(個子最矮小),但沒想到當時他是我們一伙中最招桃花的一個。
當時每次與他出行,一些中年同志叔叔總會選擇挨向他。至於他是否是零號或是一號,他自稱是一號,但偏偏大叔拿下他時,他得讓自己成為零號。
後來他也攜帶自己的男朋友,或前男友來參與我們的聚會,在我們面前,他會演成自己是一個「王心零」(即扮可愛的零)或是傲嬌母零。但我們閨密團都知道,他是我們之中最機關算盡的一個,最絕頂聰明的老油條,什麼小精零等都是他的人設。
當時我們都很好奇,為什麼那些條件好的一號都會選擇他,但那時我的心底話是:為什麼一個一號也沒選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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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往事的陰影一直籠罩著我,後來在三溫暖中,滿室遍零時,最直接的競爭對手就是這種個子矮小、童顏幼態及少年感的小精零,不論是油油叉燒或是乳牛,本來我可以手到擒來的一號,但是這些零號一出現時,一號會馬上轉呔捨我而去,在我面前直接拉著他們進房,砰一聲關上房門。
因為我就不是這種幼態臉、骨架更談不上小,運動型底迪的畫風更不可能發生在我的身上(可能要下輩子了)
而不久前,有一位自動獻身而讓我誤信自己遇到真愛的白嫖男也告訴我說,我不是他想要的天菜級,而他喜歡的類型,也是接近這種運動型底迪,而我這種輕熟大叔臉,是他入駐他的淘汰名單的。
總之,在特定場景下,我喜歡及我想要的選擇對象,總會因我的外貌、身材不符他們的規範而被定義在「廢除」名單裡。
簡言之,我活不出他們想要的幼態臉,因為那是基因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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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讓我不禁內心探討,為什麼這麼多同志男人喜歡幼態臉的對象(而且這些幼態臉默認角色是零號)?
應該是因為同志一號,對這種白幼瘦起了一種征服慾,就是一種想要收伏、殖民的雄性心態,因為幼態臉,給人的感覺就是小白羊似的獵物,被獵人「吞嚼」時還得要嗷嗷待叫,是安全的、最省時省力的。
我讀到心理學學者李雪的一段話這麼寫,主要是寫在異性男為何愛上白幼瘦女生,但我覺得可以應用在同志圈裡:
「幼態性感審美,是一種獵物審美,在向社會表達“我是等待被獵取的獵物”,這就像獨自遊蕩在叢林中的幼獸,吸引的不會是照顧而是獵殺。
在感情關系中吸引來的基本是心智低劣男性。他們知道自己的能力無法贏得獨立女性青睞,於是專門去獵取白瘦幼。」
基本上她提出了以下幾個相當具爭議性的觀點:
- 厭女情結,源於母子間病態的共生關係。這些男性未能化解對母親的情感糾結,將仇恨轉嫁至其他女性,通過先吸引後冷暴力的方式展現內心的復仇感。
- 母子間的情感糾葛引發亂倫焦慮,進而影響其性功能。
- 扭曲的自戀,這些男性因母親的情感依附而自我膨脹,卻又陷入不斷自我懷疑,試圖藉戀愛填補心理空虛。這種心智低劣的男性,多數對獨立女性望而卻步,轉而尋求「白瘦幼」型獵物。
我覺得我遇到的那些喜歡白幼瘦/ 體育型底迪的,精神上還是屬於異性男標準的,只是獵物對象轉成了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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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記得有一次在新加坡三溫暖,有一個年長的眼鏡大叔,駝著背,有些病態感,一直繞在我身邊,看來有50+歲以上,但還是不動手,我們聊了起來,他說,他要找底迪型。
「我與你比你起來,我也是底迪(我至少比他小)啊。」我說。
「我要找那些很boyish的(幼態臉的),你不是。」他說。然後他擁抱著我一下,乍看是安慰著我。
但那時我心想,你挑底迪,底迪也在選你啊!這世道的規律就是這樣,你拒絕別人,你也是有被拒絕的一天。
後來那天晚上,他最後還是繞到我身邊,他吃不到任何一個底迪,因為底迪都被猛一或是肌肉男撿去了,斯文大叔完全沒有競爭力,不是因為他老,而是他要吃幼獸,但幼獸在肉慾市場裡,還是慕強心態的,除非斯文大叔是在其他場合衣冠楚楚,對底迪派米,或是買春。
而我,這麼多年來,經歷自己的身體條件變化,我拿回我選人的自主權,但我也開拓了不同意向對象的探索與冒險。
如果說那些一號只是愛挑那些小白羊/白幼瘦獵物(這讓我想起臉書不停推送那些komodo原地吞噬幼羊一口吞的視頻),只是在陸地上追逐著這些幼弱動物,我覺得我自己更像一頭鷹。
我可以飛天、著地、入海,大殺四方地去獵物。我的格局大了,否則也寫不出【亞當的禁果】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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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迷你網紅華裔男,他本身其實不是肌肉男,只是長得有些痞痞和高大(但油膩味非常重)。他自稱有女朋友,我下次再寫他的故事出來(如果心情好的話)。
我感覺到我和他已不會有下次,除非他找不到更好吃的,他才會轉向我。
我想起了博彼,一個個子看起來比我小,還有些小肚腩,他是一般一號眼中的幼態臉(相當童顏感覺的),但顯然地他反其道而行,他選擇了爹味濃重的我。
是的,我不缺選擇,我更不缺選人的權力,我更不需要被人選擇及被人定義。
突然想起那句話:「櫻花樹下誰站都美,我的愛給誰都熱烈,不是你好,而是我好。」正是我當下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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