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已幾乎忘了粗劍,我們確實是斷斷續續地在WhatsApp上閒聊,有一次他說他其實在健身院有碰見我,還與我打招呼,但當時我戴著耳機,沒察覺也沒聽見他的搭訕。
我跟他道個歉,畢竟我在健身院就真是一個獨行俠似的。
後來又過了幾個月,我們在健身院重新遇上。
當時我本來是已抵達健身院,但竟然發現我的手機遺留在車子上,所以下樓要重返停車場,當時我已見到他在休息區,但我沒有趨前打招呼。
後來我在跑步機開始跑步時,粗劍跑了過來與我打招呼,但當時我戴著耳機看著視頻,就回應著與他打個招呼。
他選擇在身側的跑步機挨著我慢跑,然而我當作無事情發生般的,沒有與他交談。
我總覺得在跑步機上一邊說話一邊跑步,是一種兩頭不到岸。
而且,我是沒想到粗劍會主動走來與我打招呼,更陪我「跑步」一段路,因為只有五分鐘左右,他就離去了。
當他離開後,我又想了一想,我們這一次再見,又是一個新月的一號,真的是好巧合。
後來在舉重區時再碰到,我們的板凳又是相鄰而棲。我看到他還是左顧右盼地刷手機,一邊舉重等,然後也對著鏡子自拍,過後我還在他的WhatsApp動態上看到他也把我攝入鏡了。
但我也沒有理會。
不知怎地,我對粗劍就是保持著一種淡然的思緒,或許我已封心鎖愛,或許他就不是那種我一眼認定的人。我彷如對他是有不討厭的傾向,但不至於說「很喜歡」。
就是一種人淡如菊的隨緣。
後來,到我結束健身後,在後花園再「巧遇」粗劍,當時我是先入座,未幾就見到他進來了,當時只有我倆。
他見到我後,馬上漾出笑意起來。他確實是有些娃娃臉,所以笑起來時真的很流露。
我們不語,然後他示意我是否要外出,我知道他是指要去某一間沐浴室苟且一番。
我是尾隨著他去到蒸汽房外的沐浴間,我是有些意外他挑選這間與蒸汽房相近的沐浴間,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就與他一起進去了。
●
粗劍這一次彷如換了另一個人,我彷如成了他的獵物,不知是否是他過於饑渴還是什麼的,總之這一次,他不只膜拜我的胸肌,舔乳等,甚至還摟著我接吻。
我被他吻得真的透不過氣來,但我沒想到這一場吻會如此癡纏,然後我全身都沸騰起來,即使在花灑之下,水珠犁過我倆的肉身,但是他捧著與呵護著我的肉體的那種吻,讓我感覺到自己被珍愛起來。
我甚至翹首起來,我沒想到我被吻後會起這麼巨大的生理反應。
或許,我真的是他喜歡的類型,所以他如同一個強而有力的吸石,就不斷地吸納著我。甚至有一度,粗劍蹲了下來,將我迸發的激情一舉叼了口中。
這是他第一次為我口愛。我抗拒不了這樣的需求。
我還是壓抑著自己,像剛才在跑步機時的那種克制,那種沉默,我被他口著時,他兩手伸上來,就捻弄著我的兩乳時,這種雙重夾擊,真的是我的罩門。
當我覺得自己快要宇宙大爆發時,粗劍的吻又上來了。
我倆竟然在接吻中,一起達到了高潮。
我沒想過我的情慾生涯,會出現這種如此通俗的一章,像以前青春年少時讀的黃色小說,竟然在接吻中射精了。
我是否是滑落到了凡間?我是不是不再是飄在天上的小仙女了?
但是,老娘配享太廟。過去伺候太多大爺,我以為自己終身丫鬟命。
而粗劍在快要開香檳時,他示意是否要跪喝,還在我耳邊說,「你不是(在whatsapp里)說你要嚐味道嗎?」
我像被迷惑了一樣,蹲了下來。嘴裡懷孕了。
粗劍壓抑著他的呻吟,但他不是無聲的大海,只是當下唯有我感受到他的澎湃。
日落歸山海,山海藏深意。
我繼續感受著他的顫動,太真實了,他像脈動一樣地跳著,噗通噗通地,但我抓不住他的消逝。
●
回到現實生活後,我和粗劍反而是回到線上了。如果說在沐浴間的第二次鬼混是虛無,那在線上的交流更加飄渺。
他還是謔稱我叫做爹地,就視為一種情趣。
他一直問我幾時再去健身院,然後要一起練肌肉(這也不是當時公子不斷邀約我結伴去健身院的情況嗎?)
後來我問粗劍,他一直喚我爹地。
「哈,你對爹地真的有一種幻想哦。我不會比你的父親更老吧。」
「喔不,我爸已70歲了。」他說。
我有些意外,那現在看來該是父子變祖孫的父子囝幼畫面,難怪他年紀輕輕,就老是找大叔,該是因為典型的父親角色在他人生中缺席,他在性生活裡尋求一種代償。
再想一層,那他父親該是在50多歲時還很「能干」地打種了。我沒有追問再多,但我想他該是來自一個大家庭了。
所以,23年後的他,要找回幾近他父親50多歲時能干勞動的人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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