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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9月7日星期日

不是你不介意

那次我終於忍不住,和健身房後花園的釘子戶聊起來。他是汁男+滴油叉燒混合體,存在感強得不行。

我在這見他混了好多年,至少五六年。以前他是肉山皮肉摺疊型,現在變狗熊型,稍微減了點脂,但還是很佔位。

問題是他把自己當小透明,完全不覺得自己擋了別人的路,成了c*ckblock。

那天我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你在這呆了三小時了吧?完全沒去運動?」我運動前就見他裹著白毛巾晃來晃去,運動完他還在,滿身水珠,擰著毛巾的水,毛巾都濕透了。

他說他出去了一回,還說見過我在跑步機。「你不累嗎?每次在這呆這麼久。」我問。

「累。我今天還有些不舒服。」他答。

「那你還呆這?」其實剛才他已經讓我的地球轉得不順了。他開始嘮叨時,我覺得他有點像碎碎唸的女人。

「你是一還是零?」我問。

「我是一號。」

「真的?我以為你是零號?!」我說。

「我是一號。」他又說。

「可你不像,你一點不主動。」我說。

我勸他多運動減脂,花時間在外面好過老躲這。我還說我看他好多年了,總是呆在後面。

他說他以前更胖,那時候那體型還有很多人喜歡和追求他。

我說:「可那對你健康不好(他忙點頭)。喜歡你那體型的是小眾。你該練好身材,讓自己有反選人家的能力。」

「反選?」他好像聽到什麼新鮮詞。

「就是你選人,別老是等人選你。不然人家真當你是透明的。」

「哦,我不介意。他們要玩可以玩……咦,慢著,你是不是那次在XX分店玩3P的那個?」

他終於想起我了。那次他死賴不走,多次來回作梗,撞進門看見我們上演著動作劇情時還說:「你們繼續,我OK的。」我們仨完全當他是空氣。

「哈,你說是就是。剛才你也是站那不動。」我說。

剛才我跟另一個人在蒸汽房有點劇情要發生,他卻橫在那(體型真太大),靠牆站著,不參與,也不走開騰空間。

他真的以為自己是空氣,但他是一堵圍牆。

「我OK的,我不介意你們玩。」他又說。

這話聽得我心裡直搖頭,反映出他自我意識太強又鈍感得不行。

我說:「不是你介不介意,也不是我介不介意,我是不介意的,但我要玩的對象介意。有你在,人家直接走,什麼都沒了。」

我終於把憋了很久的話說出來──痛快。

他有點猝不及防,像被點醒了。我最後說:「所以下次,別真以為自己是小透明。你覺得自己透明,別人就真不看你一眼,你就只能一直呆這,等人選你。」

我覺得這番話是教科書級的忠心勸告,然後我找藉口走了。

我跟他碰面的機率很高,下次見到,我還會繼續苦口婆心勸他。

2017年3月24日星期五

長頸鹿、豬籠草與我

週五晚
東安樓


吾實散band之後,我就在三溫暖裡做遊魂幾個圈,那時人潮已漸多了。漫無目的的,就想打發時間休息而已。

然而,炮緣這回事是很奇怪的,開了一個頭,馬上就有接龍。

那時我就在與吾實一起瘋狂的炮房外倚牆而立,當時還有旁人。突然間感覺到有人伸手摸過來撫著我的手指,像在熱帶雨林裡有隻蜘蛛攀上你的手背上。我不怕,在那場合之下,我自己就是一個比蜘蛛更多爪的妖。

我轉頭一望,不知何時身邊多了一對痴纏肉怪。我看到的是,一隻長頸鹿纏著一個游泳圈的形體在我眼前。

原來,是一個高高瘦瘦如同長頸鹿般特出的白瓷娃娃,站著,任由一隻滴油叉燒撲在他身上痴纏著,一肥一瘦,非常詭異,而且看起來是滴油叉燒不斷地取悅與挑逗這長頸鹿。

這長頸鹿的髮型還是那種長瀏海撥半邊,如同當年郭富城的的髮型,眼睛比林憶蓮還細小,整個人就是好萊塢心目中理想的單眼皮華人形象。

可是這真的不是我的菜, 特別是我看見他一身長瘦扁的,如同童身,完全就沒甚反應了。

而滴油叉燒其實不算是太肥,只是特別地矮,有些像老夫子漫畫裡的大番薯的角色,而且也是童身一幅,因此顯得頭重身輕。

兩人這樣的混搭,讓我覺得很混淆,人世百態萬象,盡在眼前。

可是,長頸鹿就這樣硬生生地,如同一隻岸邊鱷魚般,叼了我進去炮房裡面,那件滴油叉燒尾隨著。

門一關上,就是之前我與吾實淫邪行為的發生地場。然而現在有三個人,論身高與體重,我們是do re mi,我就是re,算是中間值。

我站在那兒,呆呆地,也不想行動,其實我是想看這兩個怪咖到底怎樣玩而已。

所以我是相當木然地站著,不去撫長頸鹿的肉身,更不想去觸碰滴油叉燒的脂肪裹膜的軀殼。

然而,長頸鹿開始在我身上毛手毛腳起來,這時我才摸清楚形勢,原來,我才是中心!長頸鹿其實是想吃我,而滴油叉燒就是黏上來又撇不掉的香口膠。

當長頸鹿在我身上「動手」時,滴油叉燒就在旁討好著長頸鹿,像太后身邊任差遣的小太監。

然而,歷經一場形同驚天動地的「干爆」後,我再看長頸鹿下半身的肉桿子時,沒甚驚喜,動不了凡心,那刻的我,彷如是嚐過山珍海饈後,平民美食即使是多麼地精巧,也不會有什麼胃口。

至於那位滴油叉燒的,由上到下更是不足掛齒──(literally)。

我順手掂一掂長頸鹿的肉桿,像初春的綠芽,只能說朝氣勃勃,但見識過山中神木的後,心中如何還能放得下一枚小綠芽?

所以,我連口都不想動,就這樣摸下就放手。

長頸鹿不只有朝氣,而且有野心。他馬上取出安全套,在dispenser擠出一些潤滑劑,立馬就要上陣。我呆呆地,不違抗,也不迎合。

他站在我身後,要從後而上,再將我的腰弓下後,馬上跨騎上去。對著鏡子,我看著一隻長頸鹿與我交配,可真是詭異的情景。

長頸鹿上來後,我感覺不到什麼,只覺得「咦有東西跑進來」那種雲淡風輕而已,適才吾實的太壯大了,我覺得自己已像一個深礦,多一枚石頭掉進去,連聲音也沒有。

他開始撞擊起來,而那滴油叉燒就馬上爬到我的面前,站立著,要我為他含棒。然而我一看他那兒,芳草萋萋不見神木,馬上別過臉去。

滴油叉燒覺得很無趣吧,因為他嘗試塞了給我一兩次我都別過臉去。他勉強不了我,就只是東摸西抓地撫著我被干著的身體。

那種情況像是被人混水摸魚似的。我不享受。

就這樣,我感覺後庭充實了十多下過後,長頸鹿停下了打樁動作。

他拔下安全套,那滴油叉燒又跳下床去,我回頭望他干什麼,心想:我的「死魚政策」真的奏效!他該是感受到我的冷峻無情,所以索性不玩下去了。

長頸鹿就硬硬地將他那根仍在充血狀態的肉桿子,塞進去滴油叉燒的口裡,一邊說:suck it。

我看著滴油叉燒張嘴,毫不遲疑地,將那肉桿子吞進口裡。

突然感覺到那是帶著我的體溫餘溫的肉桿子…這種景象,並非你我想像中的性感。


長頸鹿咆哮著,像被觸電一樣四肢痙攣般,下半身沒在滴油叉燒的嘴裡,滴油叉燒像一串豬籠草般,有了收獲後馬上關合、蘊釀作為自己的食物。

我呆呆地看著,一個長頸鹿的雄風消亡,一塊叉燒被餵得飽飽。

這就是炮局。這一刻你是綻放到最燦爛的主角,下一刻你是最無依的旁觀者。然而 ,一切從我開始,也從我這兒緣越緣滅。

我沒有看完長頸鹿從滴油叉燒嘴裡抽棒而出的一景,開門就跑出去了。
(本節完)

另一場三P:壯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