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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月5日星期一

搽粉的男人

當你的閒暇時間不多時,很多事情都希望速成,約炮也是。這是吉隆坡,不是其他如新加坡般可以隨時搭公共交通就可以到達的國家,所以開著車去會見一個炮友時,彼此說明了,「看了就干」。

其實這是冒很大的險,但也不是我第一次冒這樣的險,我已不想再去渡過那些見到面,先喝杯咖啡,再來慢慢爬上床的那種程序,我要的是爽快、直接的。

所以我開著車,去見一個我只談了不過兩天的網友。我不熟悉他住所的那一帶,開車上路後,驀然惊覺原來那區的輕快鐵延伸路線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惡果就是塞車。

在花園住宅區塞車是叫人沸騰的事情,特別是那是一個陌生的地點。

我有些氣怎麼這傢伙沒有向我示意一下,他住所一帶是塞車黑區,那麼至少我可以再慎重考慮要不要赴約,所以我抵達後,塞了半小時,終於去到他的家附近。

他是一個華人,跑了出來,如同一個在菜市見到的住家男人一般,樣貌與手機交友APP上看的差別很大,黑眼圈非常深,可是相片上看起來是一個眼窩深邃、看起來有些像異族人士的樣貌,他手上的皮膚看起來是在暴曬後的粗礪。

我那時已是一肚子火,我看到他上來我的車子了,撲鼻而來的,竟然是一種香氣。

那種香氣是爽身粉的香氛,我不知是哪一種牌子的爽身粉,但很熟悉,我印象中是我家的一位長輩使用過,又或者是兒時去那些sundry shop,舊式的印度人開的雜貨店時聞到的爽身粉味道。

我突然像一個完全被倒頭就淋濕熱火的人,那股爽身粉的味道讓我分心了,而且我有說不出的一種厭惡感,因為那是非常的俗的香氣,他到底是搽在腋下,還是搽在哪兒?

當我看到他頭皮上已暗透著閃亮的頭皮禿頭時,我感覺到很油膩,接著不斷地聯想,他可能是一個油性分沁很強的人,所以年紀輕輕就快禿頭了,那麼他搽那麼濃烈的爽身粉,到底是否是在掩蓋著什麼?

你可知道,當一個人其中一種特色是特別強烈與明顯時,其實也是他最脆弱、最欠缺的地方。例如,一個可以將自己鍛練得如同金鋼般身體的人,他可能最欠缺的就是男子氣慨,或者是雄風,只要一開口你就知道。

又或者是,一個自大狂,往往是自卑得如同烂泥的人,還有很多很多的例子,這是世情,也是相當准確的一種真理。

那麼,這男人是否是在掩飾著他的體臭?

我不敢去想,那時我已覺得特別餓了。他建議要去喝杯咖啡,我求之不得,這正好讓我可以有脫身機會,因為我不必一上門就得寬衣解帶。

我在他的介紹下,開著車抵達在那些傳統的華人出資、外勞打理的茶餐室裡,四週環境破落,這男人不斷說這裡沖調的咖啡很好喝。

然後這男人在我面前調戲起一些非常青嫩的外勞,他說著馬來文去搭訕著他們,動起手來摸一摸他們的肚皮聊著話,彷如很相熟。

我問他,你與這些外勞很熟悉的?

他說他是這裡的熟客,所以都認識這些外勞。我說,不如你去跟他們玩一回兒吧!有些外勞可真很俊帥的,例如近十年前時我遇到的這個。他說他有碰過一個色誘他的外勞,但最終干柴擦不出烈火,總之故事沒有情節、沒有張力,更沒有餘溫,就只是他一個人爽的經歷而已。

接著我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聽著他說著他的人生故事。這一幕,真的很熟悉,以前彪先生貝理也是這樣,還有很多人,我都數之不清。我只是敷衍地問著他的生活,但我對他的一切一點興趣也沒有。

後來,我用完餐,我對他說,「我送你回家吧!但等下你要教我怎樣走出你的花園住宅區,因為我得趕去健身院。」

他看起來沒甚意外,或許,我也沒有留意看他,因為他的爽身粉香氣已讓我淪陷,我覺得我投降了,只想快快撇下他。

後來,我去了健身院,馬上去沖涼,只覺得沾上了那樣的香氛,讓我很不像自己。不知為什麼,我覺得我極度地失落。

我在健身院發著呆,然後再上網找人時,有位自稱持有八吋巨根的按摩師傅摸上門來,他說如果要使用他的服務,需要支付他150令吉。

我冷笑著,但無奈地感到一絲絲的失落。用錢可以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但問題是現在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我心裡面的問題太多了,只是這麼多年來沒有答案。

是否是在碰到一個搽粉的男人後,薫得我暈眩了而若有所失?天,我祈求著此生不再碰到任何搽粉的男人來當炮友,買罐香水吧老兄/ 娘娘/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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