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ent Posts

2018年6月28日星期四

月兒彎彎②

接前文:月兒彎彎①

這時候,我聽見張生再用廣東話問我:「要唔要我開門俾人睇我屌你?」

我聽了有些意外,「唔要…」我當然是拒絕。

「點解唔要?」他問。

「只係想畀你,唔想畀其他人。」

但是,這張生竟然就抽根了,我後庭颼的一陣涼,我還是在趴著,然而他已起身去拉開了門閂,我還來不及反應,這時廂房裡擠了兩個人進來!

由於廂房是亮著燈的,所以當門一打開時,馬上招狼入室了!

我一看,進門來的是什麼傢伙。

原來是一個有戴著頭巾的四眼仔,非常怪異,還有另一個也是瘦皮猴。

房門鎖上了。這間廂房裡突然變得很擁擠,兩個人在趴著,兩個人在站著,就無立足之地了。

我就是這樣扒著,也沒有起來,會不會變成4P?我又驚又喜地,我不知道如何反應。我只有繼續維持著我的姿勢。

而張生就再跨騎上來了,我就只是這樣如同被按摩似地,但我倆繼續連成一體。

想看看兩個新加入的member是怎麼樣的,我先去看看那戴頭巾的四眼仔,眼睛一條線,我要拉開他用毛巾捂著下半身的下體,哪料他緊捂不放,我依稀聽見他用日語拒絕。

原來是白撞的觀眾而已,而且還是個東瀛小子,不過我真的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麼我就轉去另一位瘦皮猴,看起來是一位中年港叔。他任由我解下毛巾,我只看到讓人暈眩的毛茸茸一堆,但掩藏不了一條可觀的屌。

於是我順口一叼起來時,放進嘴裡嚐鮮,而我的後頭,還有張生不停地在抽送。

在那一刻,我覺得這樣的3P也蠻好玩──等於你在吃自助餐,同時可以吃幾份菜餚,味覺都不同。

至於那位日本仔,我就當他完全不存在,因為他只是一個廢材。我不知道他跑進來要干嘛。

我發覺那位瘦皮猴發硬了起來,而且尺碼是中上水平之上,我一喜。

突然間,我的手觸到他的兩手,我真的如同被驚嚇到,因為他的兩手是是冰冷不已的!我彷如赫然間觸到冰塊一樣。

這是什麼一回事?為何他的兩手冰冷?但他的下半身是起了生理反應的,難道是全身的熱血都卡在他那條屌上以致四肢寒涼了?

有些恐怖的感覺,因為我覺得我好像摸到了僵屍。我沒有遇過這種情況。難道冷氣過冷?但他卻能發熱發硬起來。

我這時索性連這位瘦皮猴也不要了,就專心地做回我專業的零號。瘦皮猴轉攻張生,跑到我倆的身旁,撫著張生的背部。

我不知道張生被這樣冷凍的手掌撫著有什麼反應。

但張生在對我施加著人肉棍按摩術,而那瘦皮猴嘗試掰開著張生的後臀時,張生照做,而且,張生是將我的兩腿合攏,他是跨騎上去的,所以他的兩腿是呈V字形的張開來。

我看得一清二楚,是因為這炮房裡是有鏡子,將一房四人映照成人影幢幢。

所以我如同看著熒幕後看著張生的兩腿叉得更開,任由瘦皮猴剝臀肉。

但下一半我就看到瘦皮猴整個人埋頭下去,一張臉埋在了張生抽動著的後臀了。

我的一號,在接受著人家的毒龍鑽。

而我,在接受著我的一號的肉杖。

我聽見張生在我的耳邊呻吟著,不知道是歡樂還是不適,他只是緊緊地摟著我,像在冷得瑟縮著,然後他放慢了抽送的速度,像從高速公路轉入了鄉間小路,有一種慢行看風景的格調。

我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是什麼,我只覺得張生刻意聳高了他的臀肌,但絲毫不放過對我做「扣肉」,以致拉幅稍長了,每一俯沖都增強了力量。

當然,我的蕩叫聲更急,更淫賤了。我真的好嬌傲。

事實上眼前這一幕真的好淫亂。

我想起藍濤,那一次在我的眼前,硬生生地被人插了一棍進去…而現在,我的一號卻被人伸了條舌頭進去。

「鍾唔鍾意畀人𦧇(瀨,舔的意思)你?」我問張生。誰叫他剛才問我是否要開門讓其他人觀看他如何操我,我這句話是挖苦著他。

張生沒有回應,只是輕輕地嗯嗯著,可是我聽到的是他上鉤在我的後臀抽送時所傳來的拍肉響。

這時,我聽到傳來一些抓紙聲,原來瘦皮猴伸手去抓墊被旁的安全套置放器,發出窸窣之聲。

張生意會到什麼事情,「大佬,我做一,唔做零架。」他轉過頭跟那位瘦皮這樣說時,臉帶笑容。

這時候張生本來是兩腿夾架著我,其實我已漸漸感覺不到他了。

原來他掉棒了。

我是他在第二次抽根而去時,轉回頭看,才發現他的彎彎月兒,成了一陀雲似的,輕輕地蕩著。

他軟了。

張生一邊拔掉他的安全套,一邊叫那瘦皮猴上我。但我完全漠視瘦皮猴的存在,直撲到張生的胯下──挑起了肉條,馬上做「人工呼吸」,想幫他起死回生。

或者我真的夠氣,又或許他本身就是小氣球形體,所以一吹就漲,可是張生看來興趣缺缺了,他望著我,拍拍我的肩,像輸了球的足球員般,對我說,

「我去沖個涼。」

之後整間間走剩我的一個人。

人生的熱鬧、荒唐與荒涼,就在一瞬間。

這經歷告訴我:千萬別以為3P或是什麼P的會惹人興味,有可能是滅火器。我想張生就是受到太多外來干擾,以致半途而廢了。那些什麼熱情如火的群交,真的是講求對象和情境。

沒有KO到他「精盡人亡」,我是有些遺憾。

可是,誰知道好戲在後頭呢?

(待續)

2018年6月24日星期日

月兒彎彎①

老實說我沒想到原來尖沙咀的BIRDS三溫暖,前身就是以前海防道二丁目三溫暖。猶記得我第一次去二丁目時被餵飽到,但過後再去時方覺已倒閉了而黯然神傷。

但在去年訪香港時去BIRDS,我也不知道其前身是二丁目三溫暖,過後上網搜查資料才知道。

而BIRDS,沒有令我失望。去年吃到了一連串的肉棍,今年…我一連吃了…



我摸上BIRDS時,在電梯門前沒及時進入,但那時我發現是個長得矮小的男人,穿著西裝,我那時猜他該是三溫暖的訪客,而那電梯這麼狹窄,我倆同時入內,而且又同時撳門鈴前後入場,那也是蠻尷尬的。

我肯定對方是沒有看到我,因為我是尾隨他之後,而且在電梯開門時,我的步伐還未趕到電梯前,所以錯過了同𨋢乘搭。

入場後,當時已有幾位裸男在行走,遊走在儲物格和沖涼間之間,而我看到只有一位仁兄在更衣,就是剛在在電梯裡錯過的矮仔。

這時我才稍微看清楚他的模樣。他給我的感覺(不是相貌)像無線電視台綠葉王張國強,樣子不會太差(只是黑眼圈有些明顯),但就是整體上覺得總差一點點──不論是氣質、身高或是予人印象等。

我不理會,繼續為自己寬衣解帶,然後期待著自己的尋根之旅,能有一個美好的開始。我的目標就是「下一位更好」。

我跑去沖涼時,這位「張國強」(就稱他為張生好了)」也是在沐浴間中,這時候他在我的眼前,已是全裸。在漆黑中,其實我更看不清楚,我只是依稀看到一些形體。

他也望著我,我們互望著,我感覺到好像有熔岩在暗流中。

直至我抹乾淨身體,正式步入迷宮區時,這時,我才看到矮仔已在我身旁。

那一隅算是有些燈光,主要是借自懸掛電視播映著的A片的色彩而映照著,這時我看著他全身,有些童稚的乳臭未乾的感覺。而他的下半身,其實如同彎彎月兒。

咦,那卻是成熟的性器官,而且是合乎標準的尺碼。

我沒有料到適才還一起文明入電梯內的男人,下一刻就在我的眼前一絲不掛了。這就是三溫暖的奇妙。

我暗感覺到他的蠢蠢欲動。我見他的樣貌還不至於讓我反胃,所以把心一橫,又豁出去了。



進到房間時,我穩抓住他不放,這时房內只有我倆,我看到他是腦袋小小的,樣子是有些邪氣。

他的身材真的不像樣,看得出他是從來沒有練過的,但勝在他本人該是高新陳代謝率的,所以即使上了年紀,燒脂速度還是很快,所以仍保持著「相對苗條」的身材,就是沒甚腩肉等。

而他那兒其實不會太粗長,但勝在如同鈎月,完全是一種反掛的香蕉形,只有這才是最具體的形容。

我覺得我是可以應付得到這種尺碼的,所以要宰要殺,就上來吧。畢竟只是牛刀小試,我就看他如何庖丁解牛。

我只是意思意思地為他吹著棒。老實說我也不必怎樣費功夫,畢竟他早已箭在弦上,只待發射而已。

我們廝磨著一會兒,張生就撲到我的身上來了,而我的體型和肌肉,明顯比他強大,所以即使他撲上來,也完全不能制伏到我的。

但是,我已仰躺在墊被上,等待被「掰瓣」。

他戴上了安全套後,我也自己揩一下準備。這時候,他就頂了進來。

一頂進來時我就心喊TMD,怎麼這樣疼?雖然尺碼不大,可是就是頂觸到我的痛感。或許是昨日被碩禾撐得變形了?我這時方覺得我還未「還原」,還原到最初最佳的狀態。

一如以往,我叫他停住動作,我一邊急呼著氣,一邊放鬆自己,藉此穩住自己的吐納氣息,放鬆放鬆!

還好他可以抵得住這樣差不多數十秒凝止不動,這證明他確實是一號。

當我真的適應下來後,開始感受到他的滑送,快感開始快如雨下淋漓著。

張生一棍入盡一抵到底時,我如同被狠殺了一刀似的,忍不住嘶喊起來。

「鍾唔鍾意?」他撲著我時,廣東話語氣淫邪,我就望著他,TMD的只有點著頭。

我們四目交投時,那一個氛圍好詭異。

一個人的人生,你不知道何時會和另一個生命交集,每個交集的下一秒,你都意想不到的。

一如我當時套幹著這月兒彎的翹屌時,我突然閃過在幾分鐘前,我們幾乎是同乘同一架電梯的陌生人。但我們緣慳一面的路人,但此時此刻,他平時躲藏睡覺的陽具,這一刻成了生猛的生殖器官,狂掀在我的底牌。

我倆還是陌生人,但是我們卻是陌生人與陌生人用著身體器官來連通彼此。沒有感情,沒有眷戀,只有一種物理上的摩擦。

所謂的生命交集是文藝的說法,但字面上的講解就真的是交媾了,你不知道在被屌的那一刻,到底那是誰的屌。

而我,在鶯啼燕啾地叫著,因為也實在太爽了。這種鐮刀屌就是有一種霸氣和豪氣,不大,可是莖體一直在挑著挑著,將你的內壁都掘開來,別有一種不同的感覺。

我的兩腿張開,但又不敢高懸在他的肩上,因為他的兩肩太薄,我想也支撐不了我的兩條腿的重量。所以就是倒「八」字型的掛著。

但是是否是這樣的張腿,會導致我的夾力弛緩了?張生反之將我的兩腿合攏著,然後抱著我的大腿猛攻狂操。

過後,他要我翻過身來伏著,然後他從後挺進,這時我已感受到他的猛力,因為他的體型小,所以動作可以很快速地往返抽送,像振動,連綿不絕地就在你的後方挑墢著,而且他又不像那些巨根或體型笨重的一號,他不會壓到我的臀肌。

我以為這就是我們的動作片過程了。我們從陌生人變成交配工具,只求發洩一泡慾望。

「後先我已經見到你。」他一邊抽送一邊說。

「喺邊度?」我一邊喘氣,一邊問。

「在𨋢嗰度。我已經想屌你。」他的眼神真的很淫賤,特別是說完這句話後。我沒想到其實他已看到我。

男人真的是獸性動物,看一眼,就想上…我的手我屈膝下一探,摸到他的硬屌,還有安全套的塑膠環,他現在真的上著我了。

(待續)

2018年6月19日星期二

餐匙與雪條


接前文:碩禾

碩禾人離去後,我逕自一人,繼續闖蕩江湖。這三溫暖我之前沒光顧過,所以對其迷宮的格局還是很不熟悉,包括路線等,總之我就是連出口和入口也分不清。

然而,之後陸陸續續「橫掃」幾具肉體,偏遇的都是小湯匙,只能攪起我一杯慾流,但我是一大缸火滾的慾望在燃然著,需要大勺來翻攪。

我發現當時人多到都有些滿溢到在外面的走廊裡站著了,這情況很不健康,這也是良幣逐劣幣的反照。

沒料到,我在走廊裡就與一個四眼仔打照臉,由於走廊的燈光較為明亮,我倆彼此的樣貌都看得清楚。

這四眼仔,其實是一個四眼阿叔,長相不差,梳了一個貼頭的油頭,眼鏡框是粗邊黑框,復古之味明顯,如同六十年代電影海報裡走出來的傳奇人物。

而且他身形算是高瘦,不至於像剛才那位碩禾般無半點贅肉,但卻是那種混在泳池裡的美人魚泳將,所以是扎實的一身肌肉。

我倆彼此微笑著,不消半秒鐘,我們就進房了。

我暗自爽喜,終於擒到一匹上等良駒,而且他整個人像那種安份守己的六十年代文員款,我最喜歡這種──這種人肯定是心裡的野性和外表是天淵之別的。

所以我就是要剝開他文明的外衣,揪出他內在裹藏著的獸性,在我體內引爆。

這過程中彷如很多內心戲,但其實我倆的動作快速,在廂房裡門一鎖,就彼此解下白毛巾。

一解下白毛巾時,我更是驚訝。

原來,他未勃起時,已是天賦異稟了,那話兒垂長而扎實,滿滿一大串的像果實,散發著潮濕的荷爾蒙氛圍,配上他相當高的身高,是完美絕配。

我只感覺腦袋一下子熱起來。

他的尺碼是平均水準之上,如果剛才在門外所見的都是小湯匙,他就是大餐匙,而且是那種不鏽鋼大圓匙!

我一握著時,馬上裂開嘴角,驚呼「咁長嘅?」

他只是微微一笑,我馬上放進嘴裡,他開始變得更為粗長、精滑,有一種不近人情的冷峻,就是因為半挺著起來,已起著一股懾人的寒鋒。

實在太大了。

其實真的不大需要如何費唇舌為大餐匙先生下功夫,因為他已昂然成形,無需再有任何琢磨和鑄造。

他的老二莖體粗厚,就如同握著特厚實心柄,握不盡的莖體還垂出褪下包皮後的龜頭,表面平滑,無紋路,其實就是大餐匙下的匙心。

我握著他的肉柄,旋滑在他渾圓發亮的龜頭時,感覺到他是那種五星級酒店配備的名貴餐匙,特別墜手,有握感。

舔著舔著,就形同舔著沒有裝食物的餐匙而已。我開始感到非常地饑餓。我需要一些可供咀嚼、可咽的「糧食」。

我這時才問他:要幹一場嗎?

豈料,晴天霹靂地,大餐匙先生含羞搖頭,我一看他的神情,心裡略知一二,於是殘忍地再開口問:

「你是一仔或零仔?」

「零仔」對方開口說話了。我玻璃心碎了滿地。

「但是你真的好粗,好長…」

「咁你啜多些啦!」大餐匙先生不改初衷,繼續讓我品嚐。

然而,我不能一直只吃大餐匙而已。

每個零號的終極含棒目標其實是要吃雪條,放進嘴裡舔吮吸之外,還得將它化骨,化到有形變無形,全佔為己有,連最後一涓滴也不剩下。

但眼前的「大黏粗一」,原來是天生零號,不能反串。就像天生是大餐匙就是餐匙,只供握柄,只可盛載食物,不能成為入口食物。

或許我哀求的眼神太過明顯了,他知道我有些失望,反之就扶持著他的龍根底部,不斷地懟著我。

我還是心有不甘,如果他無法反串,總得要解決吧。我問他是否要一起開香檳時,他還是羞澀地搖著頭。



恰好我要離開這三溫暖時,見到大餐匙先生也穿上衣服,他那時是穿回一件長袖襯衫,一件西褲,我想他是下班後就趕來這裡釋放慾望的。其實他是有一把年紀了吧,我想,可能是五十歲?他的肌膚其保相當潤滑,在穿回衣服後,其實更年輕了,然而寫在臉上的風霜,真的掩藏不了。

當然,他可以掩藏到很好的就是他是巨鵰之輩。

可惜,只恨海棠無香,可真是我的人間悲劇。

(待續)

2018年6月17日星期日

碩禾

香港這間三溫暖,有一種接地氣的味道。回歸到最原始的慾念,其實大家來這裡,就是釋放獸性。

但老實說,過程很不順利。入內十五分鐘後我仍是一無所獲,這就不是一個好的開始了。

我的心有些冷了。直至不知怎樣地,我也忘了是我先出手還是對方先下手為強,總之我和一個男人就進了房。

鎖上了門,我亮燈一看,是一個清癯的年輕人,真的很年輕 ,即使在黑暗的燈光之下,也感覺到他有一種青春的流光溢采。

這就是青春。

他是一個單眼皮的男生,身形真的很瘦,瘦得整體上來看,像一個中學生。其實這就應該是正常男人的體態,沒有經過鍛練,在荷爾蒙來襲後渾然天成的不經琢磨之狀。

我訝於我自己的口味與選擇,竟然回到更年輕的了,上次是楷恩,現在是…中學生?

然而進到房間,就是因為他有一個可取之處──應該說,可拉之處,更具體來說,是可靠堅固,滿盈手掌的肉柄子!

我那時一抓到他的肉柄子,就驚訝無比了。因為他已是呈往上翹的硬體姿態,這種是全面勃起的狀況,而且是一根筆直,絲毫沒有迂迴的肉棒子,我極少遇到這一類的。

在很多情況下,我抓到的肉棒子都是那些如同蛇瓜般外醜內軟的質感。可是這一根不同,是實實在在的血氣方剛的寫照,是那種110%挺拔的狀態。

我非得吃下他不可。

他像碩禾般,肥大、待放,果實充盈,滋補。我就叫他碩禾吧!

碩禾其實非常木納,我在讚歎著他的剛硬和巨碩時,他用廣東話回我說:「大碌?唔會啦。」

然後我逕自將他捲入了我的天地之中,我開始聽見他在低吟著,這意味著我的舌頭捲頭奏效了。

「你是一仔或零仔?」我對碩禾確認著。

「我?我有時做一,有時做零。」他一說起這話來的第一個字:「我」,我乍聽以為他是讀到「鵝」。他的懶音好明顯,這意味著──他真的好年輕。

我一邊忙著吸納著他的精華,他就是呆若木雞地站在那兒,他也沒有什麼行動,就是任由我處置。

我見他已全根暴漲,其實等於充氣完畢,不需要泵氣了。這時我聽見他問我:「你要進我嗎?」

可是,在那時候我真的蘿卜在手,我沒理由不用現成的。我反建議 ,「不如你來吧。」

我仰躺下來時,碩禾一靠上來,就馬上要闖關了。我忙說,「不行,你要戴套。」

於是碩禾裝備好了,頂了進來,我感覺到有一種蠕動,但就是開不來,他一公分一公分沒根後,我忙喊停,叫他別動,因為那種飽實感,讓我不自由主地感受到一種排斥感。

我呼著氣,這時我意識到他除了粗壯以外,其實是他那兒向上挺的關係,以致他像在我的體內隆起了蓬帳一樣,特別地難受,而且很奇異,我沒嘗過這樣的感覺。

他真的很聽話地靜止下來,我的呼吸也緩和下來。

這時他開始抽送,那一刻,才是戲肉。

我的後腰墊了一個墊枕,彎弓了起來,而他彷如抗地力吸力地就是往上翹,因為不是順勢而入,而是逆勢劈殺,他只是稍微地沒入更深入一點,我就彷如感覺到有一種說不出的酸痹。

我覺得他是觸動到我的前列腺了。

在這種局勢之下,我已是輾轉著,盡量讓自己調適下來,但其實已不是嚶聲作響,反之是蕩叫連連地挨著棍。

我像我沒有含套過這樣年輕的棒子,這種即使是入穴後仍是不肯將就不低頭的硬棒子,以致我的石窟般彷如被鑿開來似的。

如同神話裡的盤古開天,我的人生沒有多少次可以遇到盤古。

我只有將我的兩腿高舉後扒得更開,碩禾過後傾身俯壓下來,兩手支著墊被,下半身抽動。

漸漸地,這變成有些機械化,我發覺他好像真的不熟稔,他的四肢連同擺動的下臀,彷如是在一種定律下的操作。我只感覺到下半身挺漲以外,也逐漸適應了他,整個包容著他的稚嫩。

十多分鐘後,他抽根而退,翻身躺在我身旁,「我腍咗。」接著拔掉了安全套,他有些像小孩那樣地的,不因為自己的工具軟掉而有自卑或不好意思,就非常自然地坦承狀況,不帶任何情緒。

我翻過身,伏著,抓著他的肉柄子,發覺其實他只是半軟半硬,他還不至於像我那隻新買而耗損極快的手機電力,我猜至少還有40%的續航力。

我是一手抓柄,然後才發現他的下半身還真是長著一堆長長的恥毛,天然的,完全沒有修剪的,啊,真的還是年輕,連恥毛的存在都是自然而然的。

這時我才發現我的手掌抓龍根後,他的肉棍子其實還長著三節指頭般的長度出來。

這小傢伙,真的是一條長根。因為我知道我的手掌算是大型的,我在彈琴時一張五指是可以橫跨八鍵,收攏攥緊合拳時,是柳枝條的如當年的九厘米先生,整根就埋在我的合拳裡。

但是,碩禾的竟然還頭角崢嶸,可以從我的五指山中冒出來。

「你真係好長。有人講過你好長嗎?」我在逗著他說話。

「無…有…有人講過…」碩禾彷如精神不集中了,答不到話,因為我感受到他的熱血全往下竄,聚集在他的肉棍上,而且是漸隆漸硬,我的掌心感受著這種奇妙又美妙的變化。

「…但是唔夠粗…」碩禾補充這一句時,我這時發現他又是呈火箭發射狀態了,完全筆挺向上。

而且,他真的好瘦,瘦到他在半躺著,腰際是完全沒有贅肉的,這造成他的肉棍子幾乎是朝著心口頂似的。

我見機行事:「但係呢家夠硬咗。」我拉著他的肉棒,如同提著起來一樣,「你仲唔返入嚟?」 我暗示著他該要「回巢」了。

碩禾意會到我的意思,這時他重新回崗,我就再度仰躺,像朝著婦產科醫生的那種待檢姿勢。他半蹲著我,快要俯沖下來時,我感覺到他硬硬的一朵雲,已飄掠到我的城堡上空。

他真的頂了進來,不知是否他太硬了,還是我太鬆軟了,我神經質地彈離出來,囑咐他說,「戴套。」

碩禾這時機械化地旋過腰,去取下安全套,然後一個俯沖,整個人壓了下來。

他開始展開他的拉踞戰,我也開始放風箏與收風箏線的把戲。他其實真的不夠狂野,總之就是那樣像鐘擺那樣有規律地抽根沒根而已。

而且,他的拉幅不夠。

直至有好幾下,他就是深深地插入,直至我的臀肌也感受到他的恥骨,證明他是全根沒入,那一刻我才稍有震顫,然後就兩手緊抓著他的臀肌,讓他黏住不動。

這樣又不知過了幾分鐘,他不知干嘛,又脫下安全套,重新換過一個,我始終保持著仰躺姿勢,這時候碩禾使出一招了。

他是挺直著身體,不再俯壓,下半身仍然深耕著我,但其實如同L字型般地(l是他的腰板子,─是他的肉棍子)扎穩著馬步,然後從容地抽拉推送。

我沒有想到這一招如此有威力,看似平凡,然則卻讓我死去活來──原來他並沒有深入虎穴,而是在擦邊球磨著我,但由於他的老二是那種硬翹翹的,即使他是平躺著這老二入穴時,但他在體內如同撬子般撬磨著我。

而且,他這舉動簡直是在鑿我的井口,我只覺得一陣裂開、一絲酸澀,全身蔓延著一種欲逃難逃的勁兒,讓我輾轉著,更讓我有一種難以自控的肌肉收關。

或許就是我的洞肌有這種反射性的收縮,造成他也感應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他更是樂此不疲地磨著。

我成了他的磨刀石,他越發銳利地刺探著我的前列腺。

那時候,我真的體會到什麼是慾仙慾死,像這種感覺,近年來除了亞哲這頭魔獸和我過招時讓我有過之後,就難再遇上了。

而眼前這小子,居然如斯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將我的擊潰了。

我真的忍不住了,我覺得我要繼續刺激他,「你要唔要出?」

碩禾仍默不作聲,苦幹著。

我摸著他的肉體,真的是嫩滑肥沃,飽滿有彈性,水水的。這是青春的回憶。

這時候,他感覺到我在抽搐著了,可能是那種酸麻的感覺讓我失控地緊繃起來,他開始一棍一棍地送到盡頭,而且是重重一捶般地插入,然後靜止兩三秒,任由我扣住他。

我慘呼著,但其實我知道我和他都在享受著。

我想為他終結這一句。我說,我要喝他。

「等下我射給你。」他這樣說,簡潔俐落。

我們就維持著這樣的姿勢,沒有改變過,天蓋地,優良傳統,千古不變。

「我想唔戴套,插到爽嚸。」碩禾說。

「唔得…」我繼續按壓著他深植種根的薄臀。

他的動作越來越慢了…漸漸地,他如同停電了。「好熱…我要出去沖個涼。」

「你唔想出啦?」

「沖個涼先。等下我到回來。」

他就輕輕地開門,跑出去了。他適才的生命的衝動,殆然消失。

然而,當然是沒有再到回來了。當時人潮相當多,我再沒碰上碩禾了。

但是,這一局確是青春的回味。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