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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6日星期三

檳城底迪③


有許多人問起我檳城底迪的下文。

但老實說,我不想提起他了。

然而這麼多人感興趣,那我就簡述過程吧。

我們在這麼多年後又在線上找到了彼此,斷斷續續地聊了,約定要見面。然而那時適逢我要去曼谷,在KRUBB的一場又一場大亂鬥也讓我自顧不暇。

然而,我卻記得我在曼谷,不斷與檳城底迪聊天。因為他留言問我怎樣,然後我就隨手回應他起來,兩次都是在不同的商場逛著時,我一邊漫無目的地在流連,一邊在打著手機與他文字聊起來。

其實我是大可以不理會他,但是見他誠意無限,我就一邊放下一種放飛自我的旅遊,一邊打字與他聊天。

詳細地對話我也不想去逐句重溫出來了,我只記得他說,他多麼希望他可以與我一起去曼谷。他說他九月會出發到曼谷。

而且,他是沒去過曼谷的,他會與家人一起去渡假,過後他會獨自一人留下來漫遊曼谷。然後我就憑著我逾十年遊曼谷的經驗分享給他聽,包括一些地理名稱,還有哪些雷要避坑。

其中一晚我還是在MBK吃完晚餐時,一邊回應著他。MBK平常日在入夜後,其實也快是死城一片,畢竟一座紅了快二十年的商場,氣數可能也盡了,人氣不旺是常事。

我那時一邊唏噓著怎麼MBK如此孤寂時,我還記得檳城底迪告訴我說,他要去曼谷探險,包括要去一些猛鬼之地。我跟他說這些鬼神玄學千萬別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然後我記得我在曼谷的麥當勞用餐著時,也一邊與檳城底迪聊著。當时我是聊到狼君那一次與我說的話,就是他主張認定我是男朋友的材料,那麼他不會與我上床,然後按先談戀愛再上床做愛的順序。反之,如果認定我是炮友,就不可能發展成為男朋友。

我說出這番話時,主要是回應檳城底迪說,「我真的很期待我們能重啟我們之間的友誼,或許我們先來一頓晚餐,了解彼此,過後再親近起來。不知為什麼,我現在一想到這,我就硬起來了。」

我那時就回應他,「你是否幻想太多了?」繼而才覆述狼君的那番理論。

豈料檳城底迪對這主張反應很強烈,一邊斥著這種理論很荒謬,一邊說我不應該與這樣的人再交往下去,又提及自己的前任男朋友都是先上床,然後約會,感覺合適了,才決定發展成男朋友。

我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大,因為接著他是喋喋不休地罵著。

他繼寫,「像(狼君)這樣的人,只是死守在他的世界裡。他已錯失了他眼前最好的機會。」

我聽他這樣寫,馬上回應,「你真是很嘴甜。」

檳城底迪寫說,「對於我的朋友被人家這樣踐踏,我很討厭這種情況的,而且我會保護他。我的朋友是不應受到這樣的對待。你別再去見他了,你不需要他這種人。」

後來我訛稱我已與狼君沒有再聯繫,才止住這話題。而他收尾時還意味深長地寫了一句,「我不會很快地定義我與你之間的關係,如果發生了就發生了。這就是生活,生活是動蕩起伏的。」

我後來跟他說我要上床休息了,他說,「好的,寶貝……沒有kiss goodnight ?」

●⑵

我從曼谷回到大馬,一下機時,檳城底迪的短訊就來了──他寫,「你回到家了嗎?」

我說還在路上,然後略提一下機上遇到的事情,包括一堆年輕人組團回家,全程飛機嘻哈嬉鬧吵死人,看來是25歲的年輕人。

「啊,我做為一個25歲的人,我代他們向你道歉。」

我說,「哈,你比他們成熟得多了。」說真的,他的態度非常誠懇,真的不像25歲。

●⑶

接著,他還是三不五時來短訊,例如「今天工作忙嗎?」,我說我看病,他就很關心地問我身體怎麼了。

而在這段期間,其實公子,是完全沒有給我任何短訊的,畢竟,我倆已定義非男朋友關係,而只是炮友。

但我和檳城底迪就是非常聊得來的,有時有邪邪的撩人情話,包括他說他會馬眼流汁什麼的,又說他喜歡溫柔的接吻,或是他喜歡為他人做毒龍鑽,也說要好好地「服侍」我,又說如果他肏得我太爽,而我呻吟時,他會與我接吻。

同時,他又說,他想與我溫存時,想像著我倆的肌膚磨擦起來,他想到這情景時已硬起來了。

直到我們要相約見面的24小時前,我們還聊著晚餐要吃什麼,他說他要吃快熟麵,最後自己做了一道料理出來,還拍了相片給我。

總之,就有些像情人般話家常。

所以,我相信了。

我相信他是一個可以長期約炮的炮友,而且,或許我們的緣份來了,我們可以發展成未知的一種狀態。

●⑷

我已經好多年沒有開車去約炮了。以前沒有私家空間,加上工作忙碌,所以只要對方家裡是有私人空間的,我都不嫌麻煩開車前去。

當然很多時候是失望而歸。

所以,檳城底迪邀請我去他的家時,我先是猶䂊了一陣,畢竟其實他也可以過來我的家,但我讓步,我就開車去他的家吧。

我們的距離是半小時的車程,加上小堵車等,45分鐘才抵達他所居住的公寓。基本上,我對吉隆坡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樓公寓已感到很迷惑,怎麼這麼多公寓高樓了,而且都是在一些狹小的地皮。

所以,如同披荊斬棘地費勁與費神,我去到了檳城底迪所居住的公寓,我在公寓守衛門崗訪客停車場等他下樓,因為他說其實室內停車場是可以停車。

我等了五分鐘,終於看到檳城底迪。

第一眼看到他時,我根本認不出是他,他與印象中的記憶有些不一樣了,當然,那也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他雖是濃顏系的,但是我倆四目對望時,我只感覺到他的雙眼很疲勞,而且沒神釆。

他那時還拿著一個電子煙一邊吸一邊下來會見我。見到我後,就是淡淡地打招呼,然後就開始與我說起華語了(因為他原來不是香蕉人,而是會說中文)。

說起華語時,語感就很不一樣了。如之前所說,他的書寫英文不論是用詞與語法,都是優等水平的,但在說起華語時,其實就是典型的大馬華人腔調。

我們就是很普通的寒暄,包括這幢大樓,其實我是第一次造訪,所以對那停車場的路徑感到有些迷惑。

檳城底迪是乘坐著我的車,引領著我去位於負二層的訪客停車場,然後我們一起搭電梯,再去他的家。

我也好久沒有在高樓觀景,所以在他這間租賃單位,就憑窗遠眺。我們像朋友一樣地說話著。

然後,在客廳就開始剝開彼此的衣服了。

他祼出上半身後,我發現他真的很瘦,瘦得像竹竿一樣,雖然在WhatsApp裡他說他長肉了,但在我眼中看來,他還是紙片人的體型,說他是中學生的話,是有人相信,只是他的面容有些長期熬夜堆積下來的虛腫。

我發現他身上也有多處紋身的,而本來是濃密體毛(恥毛與腋毛本來都是長而卷的密度),也修剪得很干淨,讓他的肉體更像中學生的肉體。

而他的老二,真的是一把握起來就硬了,彎彎長長的,有長度,但不是那種粗厚型的,就是有些春梢枝的細幼。

只是一握在手裡,虎口是多出一大截的。

我們先是在客廳前戲起來,我口交著他,他也吻著我的胸肌。

我一邊讚歎著他身懷巨物,他一直謙虛地說沒有。

然後他主張我們進房。

進房後,我仰躺在他身上,他很溫柔地像做著那種情色片一樣,都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然後他問我,準備好讓他肏了嗎?

我也準備好了。他以發射台姿勢,找來他自備的安全套,套上後,然後探棍前挺。

很快地我全根收沒,化為己有,而由於他的莖體修長,所以很快地就滑了進來,完全沒疼痛。而且,他就是半跪著身體,肏著肏著,動作很溫柔。

我看著他,終於──合體了,填補了相隔七年的空隙,始於一場廁所口交,延於床上這場炮。我感受著他的推進與抽拉時,那麼地深,那麼延長,我被穿梭著時,也穿梭在歲月隧道裡。

但是,伏在我身上的他,真的瘦得不行,肩肌完全是薄而無肉的,基本上,我很少與這麼瘦的人一起交合。

然而,他在抽插著,我想起我有追蹤到他的instagram,我沒有告訴他我已關注了他,也翻閱過他的相冊(這也是為什麼我在停車場第一眼再見他時,發現他怎麼有些與相片不一樣),但老實說他是屬於那種精致臉的帥哥型,而且他的關注者,還有其他一些我也有關注的帥氣網紅。

換言之,在我身上忙著抽插的人,也算是半個網紅。我那一刻是有一些虛榮心被滿足到的快感──瞧,你們這些靠顏值出位的網紅,平時在健身院望都不望我一眼,但你們關注著的另一個帥哥,目前全祼全根盡沒在我的肉體內,我倆發生著肉體關係……

在這樣輪迴的繁華春夢中,檳城底迪輕聲問我,他要射了。要射哪裡?我說,嘴裡。

他就拔出來,撕脫安全套,一整串的,滿滿地塞在我的嘴裡,那時他還站立著,我半跪著,然後,我喝下他的精液,一如七年前我在廁所吞下他那樣。

●⑸

完事後,他穿上衣服,而我也是去洗了個澡。我記得他有問我,「咦你沒有自攜毛巾?」

所以他備上毛巾給我。然後我看著他從冰廂裡拿著他自備的料理,正好是他昨天發相片給我的那一餐,原來他備了很多份。

其實那時我還未吃午餐的(即使是過了午餐時間),因為我不能進食,一旦進食了腸胃就會花時間消化而會可能在交尾時發生奇怪的事情。

所以其實那時我也是有些小餓了,畢竟剛才我也是用了體力來承受的。

不過,檳城底迪在自顧自地忙著翻熱著他的料理,包括還想用空氣炸鍋做炸薯條等。然後我一邊與他聊著他到底做著什麼工作,他也如實相告,包括薪水也告訴我了。

難怪──他可以有這樣的生活素質,以當年25歲的我,其實也賺不到這樣的高薪。如果25歲的我有這樣的薪水水平,意味著我是那種大企業的頂尖新銳了。

然後我就坐在沙發上看一看手機等的,因為有些無聊。而且看起來他也忙著他的料理翻熱等的,而我那時心裡還想,看他在廚房忙著干活的手勢,他也是相當細致的一個人,包括剪開冷凍薯條包的手勢再到包紥起來等,可以感受到他是有一套不可動搖的體系在運作。

我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刻的我顯得愚笨不已。

因為當他來到沙發區拿起他的手機時,當時他該是等著他的食物翻熱了。他對我說了一句話:

「我最近追著一個男生。很年輕,蠻帥的。」他笑得很邪惡,但也很甜蜜。

那一刻,我先是怔忡一下,有一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因為我知道他說的人,不是我。

而我覺得自己真的老天真到我自己也尷尬──因為在約炮前的一晚,他還在私訊裡叫我寶貝,要kiss goodnight等等,加上這些日子的長談。

而就在他得到我的肉體之後,他說他有另一個追求對象。

你知道嗎,那一刻的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沙灘上被人遺留下來的拖鞋。沒有主人來認穿的,被用過了,就是一對破鞋。

而我,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了,江湖修行也不少了,我竟然會上鉤了。我居然會上當了,我竟然以為我可能遇到愛情火花了。

然而我現在寫著這段心歷感受時,就像一個講古佬一樣,講著一個躲在屋子裡也被雷劈的故事。

而檳城底迪,25歲。為了舖墊這場炮局(也是我自己手多多去重新聯繫他的),說了這麼多的情話,用了這麼多天的時間,花了這麼多的精力,就是為了這一肏?

我那一剎那,還回蕩著他說過的話:「生活就是這樣動蕩起伏、我們就看著辦、我們不要這麼快定義我們之間的關係、我與我的前任就是從炮友開始,再發展成男朋友的。」

25歲的底迪,多麼重的心機與城府!

他接下來的那句話,更讓我心寒,因為他接著說,「我的朋友等下要過來了。」

這句話,就是下逐客令了。

我說好,我也是要趕著去健身房了。我拎起了背包,快要離開時,我再問他下樓的方法,因為之前跟著他上來時,要轉幾個彎又經過守衛門禁,去到另一個電梯區等的,非常複雜的過程。

檳城底迪對我解釋著,完全沒有意思要送我下樓,他說完後,又在刷手機了。

我就這樣離開檳城底迪的家。


一邊下樓時,我不禁一邊問著自己,從剛才見面到上床,到底是哪個過程出錯了?是我的肉體嗎?是我有異味嗎?是我長得太胖嗎?是因為我太老嗎?是我的臉太醜嗎?是我被肏時沒有好表現嗎?

我陷入旋渦式的自責與自咎的靈魂拷問中。到底是我在哪裡發生什麼狀況了。怎麼我一點也沒有察覺?怎麼我錯過了解讀他的肢體語言,為什麼連一絲嫌棄我的蛛絲馬跡我也察覺不到?直至他如此迂迴地告訴我說,他在追求著另一個帥與年輕的對象。

另一邊廂,理智的我又在抗辯著,可能檳城底迪真的有朋友要來了,所以下逐客令。可能他也只是要一個炮友而已。可能……太多可能。

但我自己的結論就是:人家不要你。人家覺得你不值得擁有。人家覺得我的條件匹配不上他,人家如此直白了,我還蠢到想盼望什麼?

後來,我在想,我是否要發whatsapp給檳城底迪問個究竟,但他已如此重心機地用這樣的直白打發我,意味著他是不會選擇對我說真話。而且即使說真話,也可能是完全我不想聽,或是會生氣的話。

我想起年前的大犀,我們第一炮後他就向我示愛了。但後來我在後續的whatsapp拒絕了他,我是直言對他的身材管理有意見,但他變得很defensive,覺得他如此肥胖沒毛病,後來。我就拉黑他了。我覺得我表達了我的意見,再做斷捨與別離,對雙方都是一個交待。

然而,檳城底迪這事情上,懸著,打上了謎底。我知道,問了也沒用,他要說他該是會說的,他不想說,也不會說出來的。

但我再用了最後一次機會來測試,我在凌晨一點鐘還未入眠之際,我發了一個whatsapp短訊給他:「謝謝你今天的陪伴,我希望你像我一樣,享受其中。」

這條短訊,我在第二天查看,依然是雙灰鉤,意味著已送達,但沒有閱讀。而他的whatsapp設定是凡是已開啟閱讀,即標為雙藍鉤的。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也是如此。直至第七天。我沒有再查看了。

當然,由於沒有點開來讀,當然也沒有回應了。

他對我完全置之不理了,與之前噓寒問暖的動作雲泥之別。

我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九厘米先生,就是這種陰狠的惡毒,吃了你幾口不要了,頭也不回就走掉。我繼續掉入很多沉重的往事裡。我的心很難受。

●⑹

這件事情,我真的不想寫出來。也是怪自己手癢寫信去撩一個當年荒淫勾搭的一個小底迪,感覺到自己被撩得飛天,但沒料到遇到一個PUA,可恨自己還像傻白甜的姑娘上鉤了。

而其實,即使不發展成男朋友關係,我也不介意久而來一炮的那種散裝炮友關係。

然而,檳城底迪是碰都不想碰我了,留言也沒有了。

我有去翻看他在instagram的動向,他也是久久發帖,發著他去夜店或是一些轉發視頻而已的帖子,一切正常。

我在寫這篇文章時,特意去找回我的whatsapp聊天記錄,他的帥氣人頭照依然出現,這意味著他並沒有拉黑我,只是這條聊天記錄被壓到很底層了。

我再點開看那聊天記錄,我最後一道發給他的留言,終於有了藍色雙鉤的標記,他讀過了。

然而,這故事就這樣翻篇了。沒有下一章,從此沒有,絕不,我確定、肯定──這是多麼痛的領悟。

●⑺

後記:這件奇事,我有對大旭簡述了,他有問我為什麼不追問檳城底迪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我跟他說,沒有意思了。有些話,說白了,就沒趣味了。

該黯然的,就讓它黯然吧。





2023年5月13日星期六

狼君 2️⃣

如果你錯過狼君的故事,這是他的出場篇

自從首次約炮狼君後,我們相隔了一段時間再約,那時他全家一起剛從北歐渡假回來,他在北歐時我還WhatsApp給他,他也有在異鄉回覆我,並寄上幾張他在北歐時的旅遊照。

一如第一次,本來我們是約好某日期,可是他在我的誘惑之下,會改為當天就到來,所以第二次也是如此,他突如其來就到了我家門口。

那時,是農曆新年剛過,我吃了一大堆年餅後身材變差了,他進到來後也直言我的身材好像有些臃腫了。

而相對的,他當時的身體線條比之前第一次見他時更好了。腰變得更細,而且背闊肌更為明顯,形成一個相當顯見的三角形。

我進狼君進屋在我客廳的沙發坐,這是他第一次在我家的沙發坐下來休憩,但很快地我倆就肉帛相見。我也有料想到這一幕會發生(因為之前與公子就是在客廳了情到濃時也肏過),所以狼君到來之前,我已先藏好安全套與潤滑劑在客廳,方便情到濃時,馬上到位。

所以萬事俱備,很快地,狼君就先以狗仔式來開拓我。

同一張沙發,同一個地點,但不同約炮對象。狼君的體能比起公子更勝一籌,他本是讓我攀臂在沙發椅背上,然後他站立在沙發座席外,接著他很快地就爬上了沙發的座席,跨開兩腿如蛤蟆功,開始垂直的錘子打樁法。

我的沙發被他的打樁的力度推移得走位了,因為我的沙發並不是那種底盤堅固的那種巨型沙發,最後整張沙發像一艘漂移的船,首尾歪斜,而沙發上的一些小枕頭,散落一地。

再接著,狼君又將我仰臥在沙發上,開始他的傳教士姿勢,我瞟向他的下肢擺放的位置,還有他的腳掌是怎樣借力,他真的可以在沙發上做到這體位。

(可是公子做不到,一直歎辛苦)

我可以看著他的胸肌在俯身時的搖晃,因為他的胸肌還是處於脂包肌的狀況,在他迅猛節奏之下,晃動得特別厲害。他很快地就汗流浹背了,而我,是自己不斷地調整著姿勢或是角度,以便讓自己的後庭在承受撞擊時,不會長久麻痺。 

當時全屋子都是我的呻吟,還有他的喘息聲。而他的屌形,一如之前說過是鐮刀型上翹,而且頭尖莖粗,意味著要搶灘時是很容易入內,但每挺進一分一吋時,我就會感受到那種撕裂與擠迫感,特別是當他一根沒底時,我整個內壁空間猶如被撐得更大的空間出來,而且菊沿會感受到一種無限放大的漣漪感。

我那時像是被千錘百煉地鑄著他的利劍,而他就一直告訴我,我真的太緊了。然而就是因為他的堅硬,我就變成了一張盾似的。我倆就是在這樣矛與盾之間竹拉扯。

在面對面的傳教士姿勢後,又重返狗仔式時,我的下肢本是跪在座席,後來也軟下來,是跪在地上了,他還是照入不誤,如同哪裡有空缺,哪裡就有他相隨似的。

這一回合差不多快結束了,但是狼君仍是殺氣騰騰,絲毫沒有疲弱下來。

我建議我們轉移陣地進臥室了。我拔掉他的安全套,再吸著幾口,依然如最初般地硬挺,他真的是A片裡的猛一角色首選。

臥室裡,狼君有些累了,一上床就仰躺在我的床上時,我又跨了上去,這次是來reverse cow girl的體位,即是我背對著他,直接套肏他的硬屌,我只用我的兩臂撐著我的上半身,再以腳尖借力來上下移動下半身。

這時候他可以趁機休息,而他的屌形其實也非常適合這樣的體位,因為那插置的角度是非常自然。

這時候,如果你有一把較長的肉莖子,其實就很管用,因為我不必一直擔心會掉落出來,套幹他的幅度也可以拉大。

接著我們翻來覆去的,再複制著客廳時的種種體位,從發射台姿勢到鉸剪腳,到側身spoon,再到我兩腿揚起,被他對摺起來,而他以一個「大」字型不斷地猛然發攻時,我莫不在他行雲流水的掌握中操作起來。

特別是他那種大字型傳教士肏送時,他的頭一時埋在我的肩上,一時湊過臉來親吻,那種體表上的溫度傳遞與感受是特別強烈的,他那時整個人燙熱得像剛剛從微波爐翻熱出來的食物,溫與濕,還有一種潮與黏的質感,我有一種快窒息的感覺,十秒鐘就像十分鐘,一分鐘則像一年,覺得真的被他綁住了,因為我的臀部抬離床面,我的兩腿被架在他的前臂,我下半身唯一有感覺的就是他那根高鐵般穿梭的肉棒子,我喪失了自己的意志與自由。

就這樣一直被他肏著。

最後我更主張爬下床後,然後我撅著臀部,一腳打彎膝蓋搭在床几上, 他如同進入迪士尼樂園的小孩,迷路得不亦樂乎,也不願出來。

直至他真的射精了,那時已是一個半小時之後的事情了。我怔怔地望住臥室的天花板,喘著氣,我說,「我們真的好像戀人般肏了起來......」

「.....你太會肏了。」我說。

狼君也喘著氣說,「剛才我們面對面時,你呢喃著說,你被我肏得像我的男朋友一樣,你是說真的嗎?」

我想起剛才那一幕,那時他就是蛤蟆功不斷地在我身上直來直往時,那種迷幻感太大了。

我說,「是的,我是有想過如果我是你的男朋友,如果每天這樣被人肏,我真的會壞掉。」

 他說,「我第一次肏你後,我覺得我們真的很合拍,剛才,我有想過這問題....不過....」

「不過什麼?」

「如果我是以交男朋友為前提的話,我一開始就會設置自己不會對你開肏的。我還是很享受談著戀愛,然後再到上床這種傳統的過程。」

所以他是那種先愛後性的異性戀世界主流價值觀。 

「所以這次序是不能先後顛倒?」我問。

「很難。 因為開了這樣的頭,我就是認定我們是炮友,所以第一次來你家時我就肏了。」

我知道他是有很多教條感的人,不是宗教關係,而是他本人就是較多主張。

但那時我並沒有什麼情緒等,因為那時我正好與公子「開始」著偽蜜月期的炮友關係,只是我提及公子不像他那樣在體位方面靈活多變,而且,還擅於做傳教士。

「他幾歲?」狼君那時是第一次聽到我提及公子這位出現在我生命裡的人,就開始好奇起來。

「23歲。」我說。

「老實說,他只是一個小孩。我今年27了,但是我剛才那些技巧,都是以前與不同對象玩起來時,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例如在什麼時候要用什麼部位來借力,或是怎樣擺放我的手腳等,我都研究過。你那位公子,該是需要時間的磨練。」

狼君說得沒錯,可以概括地說,他就是一個見過江湖的老司機。

我之後再吐露有關我對公子的一些意見,其實是公子在情感供應這方面的匱乏,狼君跟我說,「其實聽起來你們並不合適,他該不是你要找的人。」

狼君過後還說了幾句話(姑且不提了),但也是因為聽了他這番話,我那時才對公子寫了那則引爆我們口角的留言。

(但如今也事過境遷了)

我與狼君過後聊了許多,如好朋友一樣地,我很奇怪怎麼他比公子才年長四歲,但怎麼思想那麼成熟,可能真的混得沙場久了, 揣摩出不少人性出來。 

我趁他沖涼時,無意瞥見他的錢包,這時我才發現他的錢包是名貴牌子(當然我完全沒去碰觸來驗證是真貨還是假貨),而我看著他的車匙,也是外國名牌型號,至少是10萬令吉以上。

當時我再想一想,他是全家一起到北歐渡假,其實這樣的家境來說, 該不只是小康之家,而是富裕之家,特別是在馬來人社會而言。

我們後來再回到客廳聊一聊。當時我倆都各自穿回衣服了。他才侃侃而談他的家境。

原來,他算是一名少東,他父親的公司業務涉獵一個相當高資本卻高回酬的生意,而他的母親則是父親的賢內助。而且他的祖上三代都是地道吉隆坡人,祖父祖母與外公外婆都是受過高等教育之士,從事專業行業。

換言之,他是出身於一個書香世家,所以他說他自小都是在英語為重,馬來文為偏的雙語世界成長的,難怪英語如此流利。而其父親從商賺了些錢,社會地位更上層樓,而以他的年齡段推算,他的家族正是受益於1970年代推行的新經濟政策的扶弱主旨政策。

我聽著他分享家族故事時,我心想,老天,以前在歷史課本上讀到的大馬歷史,對照著當前他的成長出身背景,一一對應, 這些歷史知識好像可以活用起來了。

可以說,狼君的家族是有別於普羅大眾一般馬來人的家庭,是屬於中上的,因為都是在吉隆坡扎根,所享的資源與人脈都比其他小地方來得多。基本上,以家庭收入能力來劃分的話,我與他是屬於兩個不同階級的社會階層。

如果我是馬來人而出身一般,嚴格上,我是低他一等,而我是華人,(即使嚴格上是城市裡的窮戶背景),但在官方數據上華人一般較富裕,我的心埋地位可能才稍高一些。 

而當年我初遇椰漿飯時,老實說那時我屬於是白領階級了,但他其實是屬於藍領與白領之間的精致窮生活。近年來遇到的貝殼先生、那位奇手先生、育有六名孩子的馬來大叔奧斯曼也是。像狼君與公子這樣的馬來精英階層,現在一連遇到兩個,或許再未來,應該可以更頻繁遇見。

但是,在剛才赤裸相對的多回合炮局中,我們打平了,在床上我們沒有門當戶對之見,我們都歸屬於同一類人,我們都成了平等的夥伴,互相交換著我們彼此所需的慾望需求。 

我那一刻是感到這是很奇妙的,我們達到了肉體結合,是沒有什麼社會上的先決條件來決定,就因為純是肉體上的吸引,而第一次第二次我們純粹地,就是非常獸性的發洩著彼此的慾望,即使本質上是一個肏洞的生理動作而已。

我在心裡想著這些事情時,當然沒對狼君說起來。他其實看起來也不是有這種貧富社會地位觀念的人,因為從他的謙卑的談吐與對人的關懷來說,他屬於修養很好的人,這真的歸功他的家庭教育了。

後來,快到傍晚時分時,狼君在我面前接過一通來電,我坐在隔壁都聽到電話裡在說著什麼話,是一把女人的聲音用馬來文問著狼君幾時回家,聲音是有些嚴肅的,一聽就是那種強勢女人之狀。

而我第一次聽狼君用馬來文說話。

「是我媽。她問我今晚幾點有回家吃飯。 」狼君過後對我覆述著談話內容。

但我隱隱約約聽見狼君媽媽在電話裡的那種腔調,又聯想起公子也提及自己擁有一個強勢的母親(他母親是本地大學的一個雙學士),我腦海裡聯想起如果真的有機會去見他們的家長,那會是怎樣的一種場景)

後來,狼君有聊起即使他是少東,但他的父親拒絕他進入自己的公司生意裡,即使狼君本人是很有興趣加入的,但是其父親認為狼君需要在外面先磨練,所以故意放生。 

我沒想到這一方面,他的父親確實有些像華人的觀念,也是非常可取的。

狼君與我談這麼多,讓我們感覺到好像走得更近了,好像比炮友之間更多了些添加。但事實上,他對我的吸引力,確實就只停留在肉慾上,不知為何一想到如果真的有機會與他談戀愛,就有一種莫名的抵觸。

或許是他之前有提及過的,如果他真的談起戀愛來,彼此是專屬與專一的,不能有偷吃。而我對他那把鐮刀肏,真的有些敬與畏。因為要長期相處,總不能天天吃自助餐,否則真的會頂到上心口。


2023年1月15日星期日

狼君

本期的主角是狼君,這代號是有寓意的---像狼一般的君子,但不是帶有什麼貶義,只是他的兩面性是我意想不到的發展。

我與狼君在約炮神器上聊起來的第二個月就見面了。但感覺上彷如過了很久才成行第一場炮局,主要是第一次聊時,我們已如同深交般聊起了感情觀。

狼君使用的是很流利的英文,而且打字很快,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可以迅速聊到一些很深入的課題,包括他為什麼不想投入感情,並遇上很多很黏滯的對手等等。

另外的話題包括他去健身,居住地點等都一一詳述了,人頭照等也互傳了,只是沒傳屌照。我看那相片,其實身材是蠻好的,而且他整個人的形象都很陽光,以這樣的外在條件,怎麼還是單身?

他也發來他之前是胖子的人頭照,也著實嚇了一跳,那時是MCO(限行令) 期間的身材,天下人都是囚胖了。

所以我對狼君印象很深刻,只是這期間我接連遇到了鍾斯還有其他人等等(下一回的出場人物),因此擱置與他約炮的事件,在Whatsapp上只是保留著聯繫。

直至我心血來潮想起了狼君,就約上他來了。原因無他,因為他自稱一名一號。即使沒有屌照來預覽,他也自稱自己的尺碼是平均值之內,也很坦然告知他的床技沒甚特別,但基於他可以條理清晰地表達事情,我覺得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狼君本來是約在週末要過來,後來在其中一個工作天時突然他說,他在我家附近辦點事,過後就挨著塞車轉折起來,比約定的週末提前了幾天。

狼君出現在我的家門時,我再度相信照騙這定律,真的要折扣30%才比較可靠。因為他的本尊比相片中看起來膚色更深沉,而且面目輪廓是無濾鏡之下,顯得稜角非常尖銳。

總之,他是典型的奸仔相,類似於以前TVB的無線甘草演員鄭子誠,是淡顏系的輪廓,而且對於馬來人來說,內雙的「單眼皮」是比較少見的。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印尼男人的那種氣質與基因。

所以一個過氣胖子,故事是令人激勵的,樣貌是奸相一些,但素人接地氣。我照單全收,他一進屋,就上我臥室了。我看著他的長袖襯衫,熨得滑溜的,而且還是那種合乎身形的剪裁,顯得一身英氣。僅是這點努力,就彌補了他相貌的不足。

然而這筆挺的西裝很快就被解下來了,我終於看見了他的身材,的確是看得出是仍是油包奶的塑形中身材,看得出之前是胖過,如今正在瘦下來,雖然胸廓未顯,但已是很大的進步。

他的乳暈也是暈染開來,相當矚目,反映出他曾經是胖子(因雌激素過度發達),腋毛也剃得一乾二淨,看來,還是十分遵守回教教義的信徒。

我們很快地肉帛相見,而狼君一嘴就吻了下來,我有些措手不及,就這樣與他展開了一場男朋友式的接吻。

他的西褲也被我掙脫下來,他下半身體毛不算濃,而恥毛部位則是還剩餘一些修剪後的恥毛。

我們在接吻時,我的手已探向他那一處,沉睡中的小精靈突然在我的手中滋長起來,像記錄片裡打快鏡頭的幼苗成長記,突然間那一處變成了一株參天古樹!

我嚇了一跳,我掙脫他的嘴唇時俯首一望,驚見之前那不起眼的尺碼已長成了一根羊角似的,底粗頭尖,而且是往上翹,而且長度頗長,不是粗而短,而是翹、長、呈錐形。

狼君的堅硬程度,如同鐵撬一樣,我有些驚恐,為了掩飾我內心的恐慌,我嘗試近距離接觸,將他叼了起來,讓我的舌頭去衡量他的硬度。

真的十分硬,硬得像盆裁莖根一樣,沒有一絲贅皮,猶如包著一層皮般的角。

我一起倒在床上後,他廢狂對地對我展開肉體探索,如同地氈式地搜查,將我徹徹底底地翻掀開來,除了他的手,連舌頭都伸出一探深谷幽蘭,我如同感受到一種山泉澗水流過般。

這時狼君坐在床頭,我整個人跨爬上去,做個Dutch Lady提著奶讓他飽嚐甜奶滋妹,看他吮得滋滋有味的,我就稍微扭腰反手探向他的老二,還是一柱擎天,如同凝固了的冰柱就是死硬地翹著。

狼君問我,是否要坐上來。我尋思了片刻,這是我從未嘗試過的----一開苞就是觀音坐蓮,這對我而言也是一種挑戰,因為一般上一號就只會先來狗仔式,或是傳教士,極少會以觀音坐蓮做為開局第一招的。

我拿起安全套先為他套上,之後緩緩地調整著自己的位置,他絲毫不退縮,就像戰士一般地引頸待套。

我板直著腰桿子,然後直角下垂坐上去,徐徐降落,仙子也返回人間,月亮「落地歸根」了。我感覺到自己被一種激烈的疼感給劃開來,兩個人就這樣結合起來,而我在他進來的那一刻,就尖叫起來,我一邊看著他一邊問「怎麼這樣硬?」

狼君望著我說,「就慢慢來。」

我掌握了主動權,讓自己先不晃動,適應下來後,直至全根沒入,但就是有一種未試過的疼感,可能是他翹起來的角度,沒有一絲退讓與軟化,就如同扎了進去的窺探鏡遊動著。

他開始向上挺著,藉著平放的屈膝作拱橋似的,然後開始加快節奏,咚咚咚咚咚似,像是一個掉轉放的打樁機,不停往上捅,我整個人開始麻起來,而且感覺到有一種疼。

那種疼感不知是否是撞擊到我的腸壁還是什麼的,那是一種很奇怪的體驗,不是括約肌被硬掰開來的那種剝殼,而是一種撩撬摳的奇怪感覺。

我不能再直坐著,於是改為上半身傾斜,同時膝蓋也放下來z字形地開腿坐著,狼君的節奏沒有放緩下來,我就是浪巔般巔的,整個人很洶湧,而我的呻吟更是抑揚頓挫,如歌如泣。

我只能扭捏著他的乳頭讓他止一止那捅勢,但後來還是受不了,要轉換姿勢了。

這時讓我改為躺下來,他則以發射台姿勢挺著上半身挺入,不費吹灰之力似的,又滑溜了進來,那一刻我覺得更苦了,因為真的很疼!

特別是他將我後臀抬起離地,合攏著我的兩腿再壓著我的腿(我就是擺著快樂嬰兒的姿勢),我整個人是弓起來,這時他的一彎傲骨恣意地摳掘,我感覺到自己像被勾了魂似的,因為那種疼到的不舒服感讓我覺得自己被頂到,頂到心口,插得太深,我更感覺到自己好像被捅穿似的。

我沒法,只有喊停,叫他放慢速度,這是許久以來鮮少遇過的事情,因為這些年來遇到的即使是長屌,但至少是還帶有一些柔軟度,可屈可伸,不至於硬挺如此,更多的是那些快槍俠,或是插抽幾下就會軟下來了。

這時狼君放下我的臀部,然後將我兩腿叉開,繼續沖刺,那種疼感稍減, 我的腰子平放後,我就不覺得有那種被刺破的感覺,將我內心的惶恐降低了些。 

我一邊看著他半伏在我身上的倒三角形的身子,有練過健身確實就是不一樣,特別有一種與乳牛做愛的錯覺感,因為他的體脂率還很高,如果他再精練一些,就是一頭乳牛了。

與太多太多身材超標或不達標的滴油叉燒等做過後,乳牛壓在我身上,是久違了。

而我真的看不出他原來在一幅陽光斯文外型下,竟是如此威猛與兇狠的動作片小生,我一邊看著他一邊喊叫著,一邊跟他說,「你真的應該去拍成人片。」

他只是很專注地在肏著,肏得起勁時,再伏身對我的乳頭低飛一咬,我又一根高叫。

接著他又換了另一個安全套,再上陣,可是他將我拉下床,要我兩腿直立俯身,他也走下床後直接開肏,狗仔式再來後,我呼天喊地,叫天又叫娘,真沒想到遇到了一隻狼。

真是見識到了。我這時從忍受到抵受,覺得自己都麻了,腳趾都十趾全扣起來,我索性趴在床上,投降了。

他接著還是緊肏不捨,我一邊弱弱地說,「我要喝你,我要喝你的精。」

他才從著魔似的狀態清醒過來,然後再發狂發瘋似地肏,肏得我神智不清,我覺得自己散開來了,四肢都得被拾起來重組裝在軀幹上。

從觀音坐蓮,到傳教士,再到狗仔式,我覺得真的需要了結了,我一邊暗示著要喝精等,其實就是要他告一段落。

最後狼君在肏得抽搐中,整個人就震顫著,倒在我的身上,他終於射精了。

他全根拔出時,我心頭一松,後庭馬上松下來,只感覺到自己豁出去了,現在終於收回來了,魂都回位了。

我轉身看著他將安全套拔出來,然後他在我抽出紙巾往我身上抹乾我的痕跡,非常有君子風範,那一刻從狼性轉為文明人了,我再看著他將射了一坨滿滿的安全套抽出來時打了一個結,丟進我房裡的垃圾桶。

這一切都讓我對他產生好感,因為極少有一號會這樣妥帖地自動善後,證明他是有一定的責任心,又或許這是因為他是處女座的關係,所以特別龜毛?

而這時天空下起了大雨,外頭陰暗起來,我看著鐘,原來這樣已一個小時。

是的,我被狂操了一小時,在一個上班的午後。

狼君沖涼時,我說我要一起沖,他卻拒絕了,一直說他這感覺這樣很不自在。

他從浴室沖完後,重新穿回他的白衣與西褲,然而外頭下著滂沱大雨,他也走不了,他看我微笑著看著他,他看來有些侷促,「你別這樣看我,我覺得有些毛毛的。」

然後我們就談起剛才那幾個姿勢,包括我說出我的感覺,例如在快樂嬰兒姿勢時被肏到覺得有些緊緊似的,而且有些捅疼感,他聽後表示新奇。

接著我們聊起了過去的一些經歷,我以前的工作,他目露歡欣的目光,而他也聊起他本來已申請到英國大學要唸一科非常冷門的課程,我聽了大表不可置信。

後來,狼君透露他沒有留學經費,這才耽擱下來,如今他做著的工作,與他的本科專業風牛馬不相及,因為他唸的是理科本科,所以科研方面的工作機會也不多。

狼君也說起他本來是一名胖子,後來減肥後,接獲不少狂風浪蝶,人人都因為他的身材好了而奔撲過來。

「我不喜歡這樣。我覺得這種感覺是他們看到的不是我,不是我的真我。他們只是貪我的外表而來的。」他說。

我聽了一下,這才回應他,「你的身材變好了,人家才會看到你,你身材還是肥胖時,人家第一眼都沒有看到你。有人對你看了第一眼,第二眼和接下來才會看你的個性,了解你。身材變好就是一個通行證,否則人家根本忽視你。」

狼君好像沒聽懂我這番話的意思,外型好,就是一種特權。

然後狼君開始說起他的情史,他說,他試過半年內,換過九個男朋友,而且吸引他的,都是華人大叔。

他說,他就是在這些男人中,試驗著是否能走得下去,有些是在試探階段就分手,有些則是戀人未滿。

「有朋友對我說,我是一隻沒有腳的小鳥,沒法停下來,只能一直飛。」狼君說著時,我嘴彎一笑。

「這是一套著名中文電影裡的經典對白呢!你朋友一定是華人,有一定年紀的華人。」我一邊說著一邊心想,哎,很多世俗人,就是看電影對白,看流行歌來表達心跡,奉這些對白為格言,在類似場景時,就端出來套在自己嘴上,一幅看透世事的世故樣,很俗。

我對這些人很無感。當然,這是狼君所接觸到的華人朋友或炮友,也是一般華人的寫照了。

「對,他是華人。那是什麼電影?」

「香港導演王家衛拍的。叫做《阿飛正傳》。」

狼君點頭示意,這時我倆經過一番交談,從剛才的肉戰到現在的是靈魂對談,感覺上是先上車後補票。

他說,他在初出道時也做過零,接著分享他做零的一些經歷,包括有一次,他遇到一個猛一,肏了他近一小時,他覺得真的夠了,因為之後就無感了,只在心裡暗唸,到底幾時會結束。

我突然很想告訴他,在剛過的一小時內,我有幾刻都有這樣的想法,因為就是他看來一點都不屈軟,一點都不軟化。

但是這些話我就埋在心裡。

狼君告訴我說,他等下要出席一個朋友的餐聚,不知是否要回家更衣,因為目前穿著長襯衫之造型,未免有些太隆重了。

「好啊,那你就先回家更衣好了。」

我快要送別他離開我的臥室時,他轉身給我一個接吻,我禮貌式地回應著。

沒想到,他越吻越急了,像個吸塵機一樣,像我吸了進去,這時他開始解開襯衫的衣鈕,我有些措手不及。

「你不是說要走了嗎?」我問。

「你摸到我了。」狼君說。這時我看見他的褲襠隆了起來。

「天啊,你怎麼又硬起來了。」

我就意思意思地,要做臨別一波就為他吹奏一曲吧,所以解開了他的西褲,再掏出剛才穿梭往返了我體內的小寶貝,這時它已恢復了之前猙獰,狼人本性顯現了。

我含著幾口,那已是死翹不已的狀態了,完全充血,我問他,「你怎麼回家?這麼硬。」而因為那是有近乎六吋長的長度,加下向上翹,所以穿進褲子裡也是很難受的。

狼君不語,卻馬上將西褲褪下,他的上衣還是半掛在他身上,一排鈕扣半解,若隱若現地露出他的胸肌,他也將我身上的簡衣剝下來,還未來得及全人一起一絲不掛,狼君這時已抓起了安全套,我仰躺在床尾,他馬上提起我的兩腿抬起來,一個俐落的功夫,馬上送棒。

我真的被他一插,後頸一揚,老天,他又來了。

我在抬眼望著他時,他已一邊脫掉仍穿在胳臂上的襯衫,接著白衣一扔,他全裸了,但我倆已合體在一起,我感受著他開始抽插起來,就是簡單地伏壓在我身上,然後下肢不斷地往前遊沖,我真的被這來得太快來得太急的梅開二度有些猝不及防。

「如果我是女人,我這樣很快地就會被你操得懷孕起來的。」

「那不好嗎?」

狼君這時抓起我的後臀,又讓我做起快樂嬰兒的姿勢, 我內心一惶,剛才那種焦慮感一湧而上,因為腹下那種捅穿感的疼相當強烈,我有些無助,外頭雨下得花拉花拉的,而我們一室則是繼續酣戰,我的肉體風急雨翻。

我感覺自己快尿了。有一種酸麻的感覺,我有些擔心自己失控,就會尿濕了我的床。

我一直高叫,還好下雨聲會掩飾過了我的叫床與呻吟,我也聽不見狼君任何喘氣,我只感覺到他的體溫透過體表輻射出來,燙熱了我的身子,而這時他的體表已沁出汗來。

我使用暗勁稍稍用後腿推開他,讓我的腿從他的肩上滑落,那樣我的兩腿就不會被他挾持著,在兩腿張開呈蝶式時,我才感覺到有些空間。

性愛也是需要自己的一些空間。 

我這時想起他才剛剛說起之前狼君的經歷,他的一位猛一狂肏了他一小時,而我,現在變成當年的他。我有些無感。

他在不斷沖刺著我時,我的底下顫抖著的震感傳到我的牙關,喀吱作響,我一邊在想,如果我的男朋友是他,他要天天這樣幹,我真的會破洞百出了,而且要的不是一次,而是兩次。

以他這樣的體力,加上成功減肥,其實他體內的荷爾蒙是非常發達的,如果與他一起過夜,我覺得他會整晚都化為一頭狼,不斷地啃食我。

我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已呈迷茫狀態,不知是真實還是想像,還是憧憬,我只覺得我底下的那種微酸微疼是真實的。

我在他伏下來不斷沖刺時,輕輕耳語說,「我...不行了。」我很少這樣直接說,但我還是說了這種投降的話。

我要他站起來,在我倆合體分離時,我硬將他的安全套扯下來,然後一邊含著,一邊搓乳舔吮,他一邊自擼著,然後我聽著他仰頭長嘯時,我張口一接,他徹底在我嘴裡口爆。

我感覺不到他在我喉間津液四射,但可以理解,在短期內連射兩次,子彈耗盡,而我只感覺到他的莖根擱在我的下唇抽搐著。

我抬眼望著他,他笑著說,「我真的乾了。」

我們第二回合正式結束。狼君第二次回到浴室再沖洗一下,然後我們真正地告別。他對我說,「所以本來我們星期天要約的,我們就不約了,ok?」

「所以你是提前透支了吧。」

狼君說,「我得休息兩個星期,才能戰下一回了。」

「兩個星期?真的需要這麼久嗎?」我有些不相信。 

然而我們真的在兩個星期後再約了,可是當中我已再歷經了更多更多....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