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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7月27日星期二

XXL I

一直想將這經歷寫出來很久了,但就是沒有機會。

上次我說過,勺子與小茶匙是讓人陷入兩難的選擇。特別是,當一個你喜歡的人,可是他只是小湯匙,在「特定情況」下是需要加倍地努力來「處理」事情。

然而,即使是一個勺子,是否就是一件好事?但又不是絕對。

尺碼這碼事,最玩味的其實是比例,有的對照時才顯得什麼是大、什麼是小,那是永遠都解除不了的相對問題。

一個月前,我在健身中心碰到這麼一個男人。別問我他長得什麼模樣,我現在已感到印象模糊了。一如以往,都是在沐浴間裡碰面,半掩著浴簾。視覺上先接觸的,就是他的手臂,接著是體型。

他的手臂相當干癟,像枯骨一樣,我知道那就不合我的口味了。他真的是一幅排骨,有些飄零似的。

而他是一個馬來人。看起來年紀都有上四十了吧。

接著下來,我就沒有放多大的注意力在他身上了。

直至,我看到他的下半身時,隱隱約約地躲在浴簾後時,我不自由主地晃了一晃頭,是真的嗎?

那是非常長的陽具,不只長,而且是粗壯,顯得巨碩。這個年過四十的男人,長著一條千年樹桐,挺拔而出。

我心裡也有一把尺,可能是12吋?可能是13吋?總之就是巨根,那是形同于XXL的尺碼。

太恐怖了!我有些被嚇倒的感覺,我下了決定,就別過頭讓他只看到我的背影。

這麼大碌,我接受唔到咯!

......

(待續)

2010年7月26日星期一

淪陷

世界變得太快,但也變得太細微。有時一看走眼,就覺得身在異度空間。

例如週六晚,越過柏威年廣場前的馬路時,我竟然聞到中東人的氣息。在人潮熙來攘往的紅燈前。

怎麼說?週遭沒有中東遊客一起與我越過馬路,而是當中有一輛汽車的司機與乘客是中東人,他們絞下車鏡透氣,而那種濃郁得讓人昏厥的香水味就破車而出,沖鼻而來,即使在塵煙滿佈的馬路,在一片廢氣瀰漫下,你也聞到那一陣陣奇異的幽香。

然而,那一刻我感到如此詭異。

隨後坐在柏威年的星巴克咖啡廳裡,如此輕易地找到一個虛席。在平日,恐怕你要碰運氣久等的──我們試過像遊魂一樣地從A咖啡廳繞到B咖啡廳,但找不到棲息處。

可是,這一晚如此地幸運,我先到,一踏入咖啡廳就找到了。

然後我靜觀著週遭的情況。通常你都會看到一桌又一桌動作夸張,或是「奇形怪狀」的花旦、乳牛大雜燴,然而那時觸目所見,卻是一桌又一桌的中東客。

這些中東客都是一家攜幼的天倫樂,那些可愛的深邃輪廓嬰孩,牙牙學語,那些深色大袍的女人看似溫柔嫻淑地喂著孩子,還有那些散發著小熊魅力的中東住家男人。

再不然,就是像包紮得像榴槤的年輕中東男子。上半身是穿著緊身T恤,但事實上肌肉練得不夠精練扎手,有些浮泡的感覺,那些肌肉下的脂肪浮蘊著,隔著衣服都可以感受到那種運轉。感覺上,就像榴槤肉一樣,聞似香,但膩膩地。

榴槤中東男子,可不是我的最愛。我不知道他們是否是同志,而且中東人對我來說,彷如同一個模型版打印出來的,都是同一款。而這些到訪此地此咖啡廳的人士,是否是因物以類聚而到來?我也不知道。

我很好奇,到底平時見到的姐妹花旦們,在哪兒「 唱大戲」了?

還是這種畫面已形成一種現象?──當吉隆坡同志好不容易找到的聚集地,如今已淪陷在中東人的手上,被變相殖民了?

而我是相隔數週後才到訪,所以無從觀察趨勢變化,又或者只是這一個星期六晚的變化?

馬來西亞現在成為中東人的另一個天堂。又或者,他們成為馬來西亞的「變相」米飯班主。

後來我回想,在Celebrity健身中心每一次到訪,總會碰到一兩個中東會員,不論男女。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持什麼理由入境,但該不是遊客,因為碰見他們已經至少半年了,不可能遊客可逗留如此久吧!

或許他們是來這兒求學、從商。可是看看他們的樣貌,又不像是學生(真的太老相了!)到底他們是憑什麼來到馬來西亞呢?

我不知道內政部或移民局是以什麼發簽證或護照給中東人。然而看到國家一吋吋的土地都有中東人的氣息與腳印時,我只是覺得很茫然,是否遲早有一天,連我的鄰居也是中東人?

2010年7月23日星期五

哈哈鏡



還是否要聽聽希爾的故事?

那次登高經歷後,我與希爾還未見過面。我們斷斷續續地聯絡,只是留言給彼此。後來有一次,他在出發到普吉烏旅行前,他告訴我,他見過我之後,就一連與三個網友見了面。

「你們做些什麼?」

「當然是f***。」他的留言方式依然是那種一起起,二言止的那種,以為很酷。「你呢?」

「沒有,自從見過你後,還未約見其他人。」我的口吻好像是一個可憐的齋戒者一樣。

我再問:「感覺怎樣?」

「很一般。不過,我還是想要屌你。I am more prefer to you。」

那種被人要的感覺,是否會讓人覺得很矜貴?只是you are being wanted but not being taken。而在短短兩個星期內,他已另尋了三個獵物。這傢伙看起來是一個放浪情子。

我們談起他的普吉烏之旅。他說,這是他第一次去泰國「朝聖」,見識一下那兒的同志聖地。

「你與誰去?」

「一些同志朋友。」

「包括你的炮友?」

「是的,有一個。」

「那你會屌他嗎?」

「看我的心情。」

「為什麼?你對他沒有什麼興趣?」

「他與他的男朋友一起去。」

哦。又是這種複雜的關係。我好久沒有涉足這種似是而非的男男關係了,因為這幾年來,這一刻是枕邊人,下一刻是陌路人。我就這樣與人擦身而過。

謝謝你教我要這樣無情,九厘米先生!


後來,希爾去到普吉島了,我們還在Grindr裡聊天。那一晚接近深夜了,我們還在電腦前,一邊飛快地打著iPhone,與他交換著信息,隔著重洋萬山,那時我們都有幾百哩的距離吧!

希爾說那時他被「困」在酒店裡,外頭下著大雨,他的幾個旅伴則外出了。「我很慘。」希爾給了我一個符號鬼臉。

「覺得暹羅男生怎樣?」

「我忍不住了。」

「沒有抓一兩個人上來嗎?」

「沒有。如果你現在在我身邊,我要全晚都屌你。」希爾說。

他越來越「放蕩」了,當然,他如此狂野地領著我到公寓的陽台上,那晚的野鴛鴦情景,讓我歷歷在目,我怎能還要要求他是一個純情的男生?

然而我一直記得是那晚我們一起進餐時,當我們之間出現冷場時,他那幅腼腆的笑容。

後來,我們就這樣聊著,直至話題帶到bareback這課題上。

「bareback很好玩。」

「是麼?你是bareback fans?」我隨口問。

「有玩過。」

「與誰呢?」我感到有些不安。

「一個我喜歡過的人。」

「誰?」

「我的前男友。」

然後我靜默了很久,那一晚他俯在我背上時,已是舉槍近乎入侵了,那時我喝止著他。

我思索了一下再回他:「你嚇著我了。」

「為什麼?」他問。

「安全與風險的問題。」

然後,他不再答話。良久良久,我等著他的回應。但他還在線上的,「你還在嗎?」我問。

「在,我做著其他事情。」

「我以為你與我聊著天。」

然後,希爾就沒有回覆我了。


你身邊的人,有沒有向你透露過他們是玩真槍實彈的性愛?當你得悉你的男友/炮友有過這樣的經驗時,你是否會慌了起來?這不是審判的問題,而是安全性的問題。

希爾的答覆讓我芒刺在背。然而,這是他的生活選擇,曾經的生活選擇,我無從批判。然而,我卻感到有一種距離感。

然後過了好一陣子,我又拿著Grindr在滑著滑著,用指尖滑著那些平面的男性軀殼。那時在柏威年廣場喝著咖啡,驀然間看到有一個最靠近的綠點相片(在Grindr的相片有綠點相片,意味著該人士正在線上。)只有73呎。

那是非常靠近的距離。再定睛一看那相片,原來那是希爾。

可是,我四處張望時看不見希爾。如此接近的距離,只有雙位數的差距,就是近在咫尺了。

不知怎地我有些焦慮,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你的炮友──一個在你生命中某一刻情慾高漲時與你互換體溫的人,現在走進著你的生活,會見你的朋友,然後看著你日常的衣穿打扮,那是另一種身份的曝露。

然後,我就看見幾尺外,有一個貌似希爾的人坐在鄰座,捧著他的iPhone,他的友人剛剛離去訂食,而他像一個上癮的孩童一樣很珍貴地捧著他那智能手機。

我有些懷疑那是希爾──身穿緊身長袖衣服、將他瘦骨嶙峋的身材緊貼地裹著,他的手臂如同兩條掛籐,然後下半身是半截褲。

他像一束很隨風飄浮起來的枯葉,看起來很枯黑。

我還是不確定他的模樣,怎麼那是希爾呢?我幾乎淡忘了他的輪廓,但眼前此人像一個吸毒者般落魄。

然後我再打量著他的坐姿、手勢,回望他的同伴的那一抹煙視媚行,款款裊裊的身姿一個轉身──欲扮成桀驁不馴的風骨,卻是婀娜多姿的風姿。

原來都是造作出來的,然後那一晚,我竟然完全不察,希爾是一個花旦。

我有些呆然地看著他,我感覺到他已感應到咫尺外的我,也在注視著他。但他就是沒望到我這方向來。我怔忡的是我自己那一晚的口味,而訝異的是為什麼在我的腦海中希爾是長得相當英偉俊俏的馬來男生。

那種粉碎的感覺,在我心底裡慢慢地瓦解著。真是一堆廢墟。我覺得我像一堆廢墟。因為一切都是我編織出來的美好。

當然,這是真正的希爾吧!一個玩bareback的宣志

後來沒多久,希爾馬上離座,風姿綽約地飄進了有冷氣的雅座,行步間暗發著一股嫵媚,尋找著他的另一個馬來男伴。

我沒去想他那位男伴是他的炮友還是什麼,突然間覺得一切很不對味,也很不對位。

然後,我們迄今就沒有再聯絡了。我可以肯定,那一個晚上他也是有看到我的,而那一晚我們彼此相照,才發覺自己走出了哈哈鏡,不再娛人發笑了,只是覺得自己很可笑。


2010年7月8日星期四

小仙女、鮮花、四葉草

計算起來,我認識這個人,是在6月30日,迄今只是7天。那天他主動在Grindr向我打招呼。你可知道在聊天室裡的人,往往都是一個最沒有創意的「hi」。

我叫他先介紹一下自己。就這樣,祁先生就登場了。

他這樣介紹:我是一個馬來人、身高xx、體重xx,xx歲、我是7吋長……

他以為我沒遇過7吋長嗎?為什麼需要補充這一點?我也不是不擅用勺子的人。

不過這是一個很全面,也很爽快的介紹,然後我們就開始交換更多的相片了,先從《慾望城市2》談起,我說這是一部很種族歧視的電影,話匣子就這樣打開來了。

然後就這樣,一天又一天,我們用手機聊著天,交換著一行又一行的文字,交換著彼此的訊息,與誰一起住等,因為他的前提是告訴著我:他有地方可共宵一刻。

但也無妨,反正人人都是要一夜情,那幾乎是不言而喻的共識。

然後,祁先生就直接說:我可以屌你嗎?

我戲稱,我可以只要你的一半嗎?

祁先生答:或許只讓你吞不下去為止,行嗎?

7吋,其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我覺得──巨件有時很難處理。

但我覺得廣東話的俚語中有一個非常貼切的形容詞:「撚樣」(形容陽具昂揚起來時的樣子,cocky),就是那種懶神氣的模樣,讓我那麼地矛盾與複雜的情緒,我只想觸撫,而不想真正地佔據──但是,我覺得祁先生可能是以他的天賦異稟而自豪。

祈先生答到已很露骨,不,其實已說到明白了。同志圈裡就是這樣說話,但我曾經對一個網友說過:別與我調情,那是很危險的事情。

所以我們展開的是文字上的纏斗。漸漸地,每天分數次聊,每次都通過另一個軟件來交換十多行的短訊文字,聊不同的話題。

玩味的是,我們還未交換真正的電話號碼。

得到了電話號碼、然後連工作地點、公司名稱也說了出來,其實等同于連身份地暴露了出來,而這對同志來說,暴露身體是比暴露身份容易的事情,但我們就交換了彼此的身份。

但是,我們還是沒有通過電話。

接下來,祁先生在週末時開會時,也會給我交待幾句。

他說他是單身,又說他曾經有過的戀情。

我突然想起我極似走回來時路,又是馬來人,又是身懷巨根的「撚」輩…

但是,就只是這些文字的交流,卻讓我忐忑不安。我們連對方的聲音都沒有聽過,我們只是各自交換了兩張相片,然後在iphone上「觸摸」著彼此的身體,但是我感覺到彼此有一種依戀感。

例如早上時祁先生寄了短訊來說,「早安,我走著去搭輕快鐵上班。」、「你還在睡覺嗎?」

下午時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又有另一個短訊飄進來:「下雨了,我剛吃完了午餐。」

我很迷惑,那種收到短訊時的心情,像被浪頭打了一下,有些盪漾,而事實上我覺得彼此間好像感應到一種莫名的眷戀,那彷如是戀愛的感覺。

但這不是戀愛啊,我們沒聽過彼此的聲音,我們沒會見過彼此,而我們一下子就這樣沉墜在這種自我編織的錯覺中──單憑一張只有一個角度,只是平面的相片,單憑腦袋中自我建構的畫面與感覺。

我記得那一次,那位到最後連我的名字也不記得的傢伙文文,為了見我,他說他要來到我公司樓下來見我一面。

還有凱霖,同樣是彼此交換了冗長的文字短訊後,在我們一見面後,就後會無期了,因為我們在車上爭議著賭球是否應該合法化。

但是,我們卻如此地寂寞──以致有時那種寂寞感突如其來的襲過來時,我們想與人分享著週遭的一切,還有感覺,尋找回一種依附感。

有時我說服著自己,即使是單身又如何?我享有的是獨立與自由,但這幾天與祁先生這種文字上的交流,我又找到獨立與自由的反義詞:孤獨與寂寞。

我現在還是不敢撥電話給祁先生,他也一樣。我們也沒有提及是否要在近期內相約出來,這幾天那種頻密的互換短訊,這種儀式性的動作,讓我產生著一種假象:我好像在committed在一段戀情裡。

但我竟對這種如此脆弱的事情在著迷著。

或許同志的情慾演變是以光年來計算的,一見面就上床了,一個眼神交換後,下一刻就是交換彼此的體溫了,所以當來到思想上的觸碰時,那像沸騰後的水氣,凍結冷凝了下來,形成一枚迷人的水珠。

所以如此顛倒的程序,讓我覺得很不自在。

祁先生剛寄送過來幾個小得我看不見的小圖騰。我問他:那是什麼,全都給我嗎?

他說,是的,都送給你,那是小仙女、鮮花與四葉草,小仙女是要擁抱你的,四葉草是帶給你福氣。

即使這是相當幼稚的圖騰(讓我想起小學寫紀念冊時,我會在同學的紀念冊上畫上星星來送給他),但我竟然在這種痴傻的浪漫中,不可自禁的酥軟了起來。

原來,我是這樣容易被受感動。

然而,我還是非常猶豫,是否要見祁先生一面──或許見了面後,我可以有新的一章開始,又或許,我得到的,只是iphone上,摸不到的四葉草的祝福而已。

2010年7月4日星期日

玩世與現實

一個相片上看起來非常魁梧的洋人,在Grindr上向我打招呼。我受寵若驚。怎麼會有洋人會盯上我這幅肉體?

儘管相片上的他穿著衣服,但看起來是一隻標準的乳牛。那麼何妨來交談?

他說:Hi, you workout?

我:Yeah, I am a gymmer.

他:I can see that. Are you heavy?

我:Not as you.:)

他:haha, wanna hug you

我:I'm willing to hide in your strong arms.

他:It's strong. I can almost lift a car.

我覺得他真的很誇張。而且從相片上看,他的取鏡姿勢都是展露出其渾圓飽滿的肱二頭肌。這人一定愛死了他的肱二頭肌。

我:You are my Giant and Hercules. :) Where do you come from ?

他:Thanks. I would love to be your giant. From US.

我:Are you a visitor or hmmmm, I just thought that your face looks so familiar.

老實說,他那種樣子是現在線上那些網站常見的臉孔,其實是洋人中的大眾臉──太過俊美。而且身材又是那種標準,對于我們這些一介肉身,都是熒幕上才會出現的人物吧!

他:I'm just visiting here. Which part of me you like most?

怎麼會問這問題?唔,我開始覺得這人相當有趣。我就先給一個無厘頭的答案:

我:Your dedication and industriousness. This is the invisible value I guess.

他:haha, I mean my body.

所以我只有具體地說出我的答案,還要多一些讚美。

我:Well, you pecs, arms and shoulder. Your biceps are very well built.

他:Well, fuck me now?
Thank you. It's big enough to almost lift a car.

什麼?如此單刀直入?而且他如此痴迷自己的肌肉──可以抬起一輛車?他一定是還未遇上他的kryptonite了。怎麼如此抬舉自己?

我:Show me your dick.

他:No, can't do that.

他這時又傳送另一張相片給我。非常健康的pose,不會讓人有一絲邪念。不過他的發達肌肉還是破衣而出。

他:Look at the picture. Ready to hug me?

我:Wow, I think I would be squeezed by you. What's your biceps size?

他:You guess the size.

我:32 inches?

他:37. Haha.

32吋的粗手臂?我還未來得及想像有多粗。那會不會等于我的大腿的圓周?

我:Wow, amazing! How do you do that?

他:Months of workout and terrible food. I'm planning to gain weight.

他已接近200磅了,他還要加重?

我:You wanna contest?

他:Contest? Nah.... I just love being heavy.

我:So you are a bottom?

他:Your say?

我:I guess so.

他:Haha. Can you lift me up?

我:Of course no. And just now you said "Fuck me now".

他:Yeah, do whatever you want to me. I'm yours.

我:Or you meant fuck my dick ? Then I am keen on it. :)

他:Whatever it takes. Go on. I'm ready.

這人真是很奇怪,這人的位置是沒有顯示出來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人在何處。

我:Hahah I don't know where you are. What's your dick size?

他:Bigger than yours for sure.

我:That's what excite me.

他:hehe.

我:Where are you now?

他:Sorry I can't tell you that.

我:Hmmm.... just curious, why?

他:Just can't. Sorry.

他不愿告訴我他在哪處──我在想他是否是人在國外?或許付款版的Grindr擁有隱藏即時位置的功能?這真是一個怪人。

我:So you wanna have online sex with me now and here?

他:Yeah, I guess so. Hope you don't mind.

唔,來到這裡,我覺得我要做回我的老本行了。書寫。只是改為我的破爛英文來寫。而我很久都沒有來過這一套了──虛擬性愛。在聊天室裡我都不用這一套了。

我:I command you to do something. Here....

他:Alright.

我:Curl up your arms. And put your dick on your arms.

我等了他一分鐘,他有接下來的回覆。

他:Haha.... doing it. Then?

我:See how marvelous your arms are and imagine the manhood in your true self.

他:Alright.... You seems to like my arms. It's solid. Pure meat.

我突然間聯想到一塊很韌的牛肉扒。那也是全肉肉的。

我:Yeah I like it and wanna lick it, together with your dick. Tell me your dick size please.

他:Go ahead. You guess it.

我:9"?

他:11". Bad guess. Haha.

我:I don't believe it.

我反問著他,其實是挑戰著他的雄性自大感。別以為我是大鄉里以為洋人總是大屌好不好?

他:Suck my pecs along....
Well, too bad I can't show you here.

我:How could it be that long? Is it thick?

他:Sorry, not long but think. I am just obsessed with bigger size. .... But yeah, it's bigger than normal now.

他終于招認他說錯了…不過,他還是膨脹了──在自己的雄性優越感中。

我:Well is it juicy?

他:Lots of juice.

我:I doubt that you are a porn star. Hahaha.

他:No, I am not. Would love to..... Hahah.... Suck it. I 'm full of gas...

什麼意思?充氣了?難道…....?不過我不理會他,繼續打著我的字

我: You have talent to fuck or get fucked? OK, I want you to do stand-and-deliver to me. Let me swing on your strong arms while you thrusting the deep inside of me. I wanna feel your awakening soul inside my body..... And I will squeeze you as best as I can so that you will feel stronger and stronger.

我沒想到我一連串地如此滔滔不絕地述說著,如此地荒淫…真的不是我的本色吶!

他:I love to get fucked. Yeah.... I am on.

我:What an anti climax for me. I can't lift you.
Ok. Period.

他:Too bad. I am not any lighter.

我:I just can't fuck a Hercules with thick dick.

他:Hmm... Put your dick in me in stead. I got space.

我爆笑了出來。他有空間?我真的很難想像那是怎樣的「空間」?他的發達肌肉給人的觀感就是密集感,怎麼還會有空間?

我:Well you will spread your bubble butt for me?

他:Of course. Hurry, before I fart!

我:FUCK IT!

他:Aaaaaaaaaaah.........

我:OK, dress up and back to your prison now!

他:Alright Sir!

然後,我們就曲終人散,散蓆。他也下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