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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0月10日星期四

陌上花開緩緩歸


那天無意間在instagram刷到一個認識過的人,乍看眼熟,再看幾眼才認得出來。

當時很多往事湧上心頭,然後我找回我已塵封的電子郵箱,找出了他寄給我的信。


原來我們斷斷續續通信兩年,算是筆友,對方是因讀了我的部落格《亞當的禁果》而起,當然我不知道他是否有閱讀,只是當時我是冒昧寫信給他。


 


當時這位乳牛也是一個部落客,常展示乳牛照,還有一大群吃喝朋友在一起快樂過日子的照片。另有一大堆他週遊列國的相片。


相片中是沒有任何跡象顯示他是有男朋友的,不過每張相片都顯示出他快樂和精彩的活著,笑容滿臉,似乎每一刻他都沉浸在朋友與家人的愛。


他的部落格主要是相片為主,當然還會配上他那種感恩全宇宙、正能量滿溢的小作文,也是用英文來書寫,畢竟是新加坡人。


那時臉書其實開始竄紅,但還未成為主流。所以我與他是透過電子郵件一往一來地溝通。


我們那時分享很多事情,他像一個大哥一樣(有時是以說教的方式來對我寫勸世文,就是那種don’t- worry-be-happy的語調),行文平淡,彷如就是聖母上身。


我記得我有什麼生活小難題,或是感想等的,都會在電郵裡與他分享,包括有一次我倒退汽車時自己糊塗,刮花了我的車子時,心疼不已,也寫信告訴他,申訴著自己的不快樂。


我那時32歲左右吧。他則大我五。六歲。


我有性幻想過他的肉體,還有他的下半身,我還仔細看他相片上的體毛紋理,因為那是我們僅可以接觸到的形體了。


但我們完全沒有談及性愛觀或是相關話題,一切課題都是生活類的,就是一種很純粹的如同中學生交筆友的課題。(現在回想,這可真是難得的清湯寡水與佛系啊!)

通過頻密的書信來往接觸,而電郵都是主題性的三言兩語無病呻吟,我們的線上聯絡,給我造成一種精神依賴的感覺。


當然我不敢奢想這位遠在新加坡的「大哥哥」會對一個隱形、微不足道的我有什麼注意,畢竟我只是一個躲在黑暗也沒有公開露面(迄今也是)的部落客而已。


我那時有一種不配得感,覺得自己是配不上這麼優秀的人才(對方當時已有車有房了,彷如上岸一半了),事業有成、有家庭又有愛,有友愛有生活目標,還有一幅好身材。他是我想要擁有的投射,或是說,他是我內心隱藏的慾望總和的一份投射。


如果那時我有一份自覺的悟性,就別攀緣攀比,更別如此自卑,也無需仰視他人,就沒有必要產生這種自憐自艾的情緒。


但我沒有,我還是沉浸在這種不自知的情緒中,直至目前,我還是有這種不配得感,只是開始弱化了,因為人總得要自知之明。



後來臉書終於成為不可或缺的線上生活必需品,如同空氣一樣,每人都有自己的臉書帳號。我也建立了一個,主要是配合當時在台灣出版了首本小說集。


這位新加坡乳牛當然也全線轉戰臉書,而臉書界面友善,上傳容易,加上是以圖主打,還可以有聊天室,攫奪了所有網民的心。這正是這位新加坡乳牛哥哥要展示予世間的畫風。


我與新加坡乳牛哥哥當然也轉移到臉書,當時我是先發了好友邀約給他,他也接受了。


後來有一次,他突然在臉書聊天室對我說,如果我的臉書只是為了推廣我的部落格,那他不想加我為臉書好友。

他那時寫:「我的好友列表是留給真正的朋友的,他們都會坦然地展示自己。我不是在評判外貌的好壞,而是如果你對我有所隱瞞,我怎麼能把你當作朋友呢?」

換言之,他不能接受我不發佈自己的人頭照,因為他都是開誠布公坦蕩蕩地展示了自己,而他覺得沒有朋友是會這樣蒙上人頭來與自己溝通。


而當然,當時他在現實生活中,我猜想已是半公開出櫃。畢竟一大堆社交照片都是當時城中的名媛等的,無不告訴全世界:我是驕傲的同志。


但我當時的情況不同,我是處於事業上升期,我所在的工作領域是會以個人私生活來評價個人的專業能力(這股風氣至今沒有改變),所以我選擇不露臉。而且,他也沒有過問我是從事什麼工作領域。(現在回想起來,這也是一種信號了,人家分明都沒將你視為是朋友)


顯然地,我們在這一方面的價值觀沖突很巨大,但我覺得沒有必要解釋,畢竟我的初衷就是用臉書做為一個延展的溝通平台,這是一個刻意的設計,根本不是用來展示自己的真實生活。


他對我的理解非常不到位,畢竟他誤讀為我的平台設立用意是對他隱瞞,我覺得這是強行將他的價值觀加諸在我的身上。


所以,我就索性跟他解除了臉書好友關係,但不至於封殺,我只是祝福他生活愉快。一年後,我還捎上祝福問候他,他沒有回應。


之後我們斷聯的第三年,他在臉書私訊我祝我新年快樂。我禮貌性回復謝謝。


再後來斷聯的第六年,我心血來潮寫信給他作問候,並告訴他我其實在我倆斷聯後的第三年,就去到新加坡工作了,本來想聯絡他出來吃頓飯,但還是沒有,而且一切都是歷史,也不再重要了。


現在回想起來,這封信是沒有意義的。可能當時只是滿足了我欲聯絡故人的沖動而已。


而這位新加坡乳牛當然也是沒有回復我,只是已讀,不回。嚴格來說,他已視我為一個無關痛癢的陌生人。



結果現在是這樣了?


經過13年的斷聯後,我終於「再見」到了這位新加坡乳牛。在臉書上,他打造了另一個個人IP出來賣貨,加上有視頻,我終於聽到他的聲音,還有看到視頻上的他的舉手投足。


始終,我還是默默地關注著他,即使隨了十多年後。而且,在某一種意義上,我終於見到他了,因為之前的交流,都是單向與平面的。


我看到他的視頻與最新相片時,有些愕然,我覺得他該是停止健身了,又或是飲食過量?又或是因健康問題而不健身了?是什麼原因我不知道。


客觀與負責地說,最新的他是斷崖式的衰老和油膩,肉眼可見的,已完全不是乳牛了。但矯情依舊,而且原來言行舉止是母性十足。


我不敢相信手機上的他,是我十多年前仰慕過的他。


有一種「見山是山,見山不是山,見山還是山」的慨歎,就發生在這13年之後。


人家愛說歲月是殺豬刀,但我覺得歲月這把殺豬刀,其實是宰掉了我自己,我已不在這段仰慕裡頭了。


從我解除我們的好友關係開始時,其實我已親手斬斷了我與他的因果關係,我與他之間的鏈接與未來因果就結束了。


但我沒有忘記他,更準確來說,我是沒有忘記那個思慕過他的本我。但那個本我,已經不在了。


如果你現在叫我再寫信給他,甚至要約他出來見手面聊天的話,我一點也不願意。而且,其實我目前與他也算是同行了(我倆都轉行了),而且他的行銷套路等我一概了解。


我們即使再約見了,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價值交換,或許說,沒有顯著的利益供我們交換與再創造了。


我想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是,我不覺得他對我而言,還有性方面的吸引力,完全是零分。如果我不是看過他年輕時的照片,我不敢相信他曾經一度那麼地帥氣。


只是花期已過。


我突然想起了這段往事,我始終覺得是有些可惜,如果我們有針對彼此的意見分歧做出溝通,或迂迴解決(比如說,我就私下發我的人頭照給他),我們的緣份不會就此斷了。


但依這路徑來往下走,我們也有可能會因其他事情而一言不合。


我想我是讀出了他當時不露聲色地下最後通牒表示「如果你對我有所隱瞞,我怎麼能把你當作朋友呢?」,在現代話術來說,就是一種PUA,就是一種要挾就範。


而我對這種PUA,這一種作,是特別敏銳及反感的。


而即使我事隔多年後再捎信,有意再重新聯絡時,但也事過境遷,大家都不在了。


今天提起這往事,主要是幾個月前我再度面臨了類似的經歷,覺得自己有一種不配得感的卑微,然後斷崖式的斷聯,我精神內耗,復盤那一段不算感情的感情,一直檢討自己,發現自己有太多的匱乏,起了貪婪之心,所以向外求和乞求對方施捨。


當然沒有人願意給愛予一位缺乏愛的人,所以最終這份「假性感情」被五馬分屍。


後來我再憶起這位新加坡乳牛的經過,再翻箱倒篋地看看舊信箱,才發現巳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就這樣打包塵封了。


我相信不知會多久多久之後,我會再度打開那些刻意打包的舊記憶,想起那個對我好過的那個人,想起我要對他說的話,但那時舊有的我,已經不在了。


那時的我,就是現在的我,寫著這篇小作文,回憶起13年前斷聯的新加坡乳牛,追憶著一個不相關、沒見過面、只有淺層書面交流的人的過客插曲。


而且現在的我,還問著13年前的我,「Hezt啊,你怎麼會看得這樣長相的乳牛啊?」


答案,原來就在歲月沉澱後,垃圾就自己浮上來了。


(完)



2024年10月8日星期二

【國民外交】菲律賓大叔



我對菲律賓大叔的美好想像,或許可以按這位大叔照來描摹──除了明顯的帥氣和親和、更重要是有性張力,看一眼就想撕開他。



很可惜,如圖中的男人,是菲律賓的一位新任內政與地方政府部長Jonvic Remulla(已57歲!),但完全是凍齡的美男子,一切就只是幻想。

而我這次要說的菲律賓大叔,是在新加坡的三溫暖遇到的一位素人。

他與我一樣,當時是出差到新加坡,而新加坡這國際機場般的舞台,讓我大展身手進行過多場「國民外交」,但遇到最多的當然是長居新加坡的馬來西亞人(讀「失而復得的男人」、一襟晚照遇上種馬不能告訴老婆的秘密

而這位菲律賓大叔,我就代號他為「麥可」──因為他在自我介紹他的名字時,本來就是一個菜市場的名字。


我們是三溫暖晚上九點鐘,在我「飲飽食醉」後碰上,我當時快要去沖涼準備離去了,他就不停地盯著我看。


後來我們去到黑暗區互撩,索性進房「開房」了。麥可長得太像馬來人,但細看之下又不是熟悉的馬來人的樣貌,架著一幅眼鏡,不是很帥,但就是有一種鄰家大叔或超市奶爸的感覺。


對於這種有反差感的素人,我往往看一眼就覺得必要驗證內在乾坤的性沖動。所以,大家玉帛相見了。


很可惜,他是典型的兔子尾屌,是低於一般水平的尺碼(後來有機會遇上的菲律賓肉炮,皆是如此,下次有機會再寫)。所以麥可的老二非常好「處理」,我只需片刻,就將他吹得漲起了。


他被吹得硬漲後,準備開操,硬度還可以,而由於之前我已酣戰數回,所以城門其實已處於半打開的失守狀態,防線鬆懈,所以他一馬平川闖入,呼嘯奔馳。


我的腿被他壓著,感受著這位素人菲律賓大叔的進入,享受著他給我的沖刺和抽送。


然而沒多久,麥可就軟下來,然後需要我拔掉安全套後ㄩ不停地助燃打泵,再加上讓他享受一下奶頭樂,在我唇吻乳頭和手搓肉棒的雙重攻勢下,麥可還未來得及再闖關,已在我嘴裡繳械。


就這樣喝下了一個菲律賓大叔。


對於我來說,這場炮局的長短其實並無所謂,反正我之前也已吃飽,看菜下酒,淺嚐一些就可以了。


之後我與麥可仰躺在床上,才發現原來他如此健談──


沒料到麥可是43歲,比我還年輕,但感覺他比我還老成幾年。他的英文相當不錯,帶有一些美國腔。


後來才知道,原來麥可已入籍美國,移居美國居住幾年,已回流菲律賓,目前是駐菲律賓的美國公工作的專業人士,獲外派到新加坡出差。


麥可之前有結過婚,然而離婚了,原因是兩人不愛了,而且經濟利益不同頻,兩人也沒有孩子。


所以,原來我剛剛與一位前人夫有過一腿了。

這是我第一次與菲律賓男人有比較深入的交談,特別是從婚姻再聊到家庭。

我們的話題是從當時菲律賓總統小費迪南德馬科斯就任開始(當時強人總統杜特蒂剛卸任),就聊到菲律賓的社會經濟。

麥可說,自西班牙殖民時期以來,天主教在菲律賓社會中根深蒂固,成為整個社會的核心價值觀,這對於社會發展產生深遠的影響。其中之一便是墮胎的禁忌,這不僅影響了個體選擇,也導致了貧困問題的加劇。

在菲律賓,家庭觀念極為重要,呈現出一種抱團取暖的特徵。婚姻往往伴隨著生育,而避孕手段的缺乏則使得家庭成員數量激增,形成龐大的家族結構。

麥可還提到,菲律賓的長子和長女需要承擔起撫養弟妹的責任。這也是為什麼如此多的菲律賓女傭選擇出國工作,以支持家庭的經濟。

這讓我想起馬來西亞,宗教的力量深深影響著某一族群的社會的主流價值觀,教條成為以人為本的詮釋。家庭人口的增長不僅是宗教信仰的結果,還是為了加強家庭的凝聚力。透過宗教的名義,家庭教育的依附意識型態得以強化,使得家庭被置於個人利益之上。

當然,這種家庭觀念的意識型態有所鬆綁(越來越多新生代開始追求個人生活,但比例仍然不高),但基本上,宗教的召喚與家族使命依然讓人難以逃避,許多人不得不走進婚姻的圍城,為了下一代而「努力」。

所以為了香火,男人的陽具對於他們而言只是一個生殖工具,而不是取悅自己靈魂的器官。


這也是為什麼我可以遇到這麼多已婚卻外食的馬來人夫(甚至是準爺爺)等。

後來,我隨意提到了菲律賓人在取名方面偏向西方的趨勢,麥可則娓娓道來,解釋這一現象源於西班牙殖民統治的影響。

當時,我一邊聆聽麥可用人文學科的語調分享他所來自社會的故事,心中不禁浮現出一種夜半仰望星空的錯覺,望著的星光雖然明亮,但其實是遙遠且或已死亡星體的餘光。

雖然我和麥可在物理上只是經歷了一次性交後的相互解放,並在黑暗中窩在一張簡陋的床上討論時事,但那種感覺卻是美好的,因為這樣的交流提升了我的認知。

特別是,對我這樣一個沒有去過菲律賓的中年同志,但僅從身邊菲傭、大眾傳媒塑造出的菲律賓人的形象與印象,對這個國家有那麼片面的理解。


當時我們還有談論到許多課題,我印象中也至少聊了一小時,主因是英語語言通而沒有障礙。而且他的文理清晰,顯然的就是高知份子。


當時我記得我聽完他概述菲律賓社會的政經文教,總覺得在這樣的體系下續存下來的人,基本上好像談不上一個人的主體性,喪失了一種可以外向選擇的自由。要如何打破自己的社會階層來躍遷呢?自己選擇不了原生家庭,如果是長子或長女的話更得幫父母養弟妹,即使讀了高等教育又怎樣?女生可能紛飛到國外當女傭或護士。


總之,當時我想到的就是主體性、個人自由意志,還有選擇的能力。但從更宏觀的角度來看,旺盛不節制的家庭生育(幾乎就是鼠系繁殖了)造就了社會競爭,經濟要如何提升?如何搶奪更多資源為己用?


後來我們談著談著,就回到麥可自己本身了,由於他本身已是美國人,也是歷經萬難掙脫原有的家庭階層來到美國,他的幾位姐姐也是嫁到美國及其他海外國家,這也是為何當年他可以去到美國安頓下來,主要是已有家人在當地鋪路。


基本上,菲律賓人在高度競爭的社會就是為了活下來,做為長子長女的需要養弟妹,所以根本不存在躺平等的惰怠心態。


對於原生家庭,即使成長後也無法「斷奶」而活成真正的自己要的生活,要為家族與兄弟姐妹拼命……

他當時兩手枕在後腦,若有所思,對於43歲的他,經歷過婚姻(體驗過凡人要的生活了,雖然是失敗告終,但那也不是他要的陪伴模式,畢竟骨子裡他自己是同志,但他入籍美國,還可以有一份中產階級的優薪工作,算是階層躍遷了,如今常被外派到全球消費較高之一的新加坡當作一個中階高層,是夫復何求了。


他安心了,我覺得那一刻,他彷如找到了超越自己,所以他有一種很安然若素的鬆弛感。


我想到了自己,不婚不育六親關係疏離,但事業無大成就也沒有偉大的人生目標,人人都是過客,人生也如同浮萍,只有在天涯海角的某一處某一刻,與另一個陌生人交配,但大體上生活也是不難過的,然後不時在這裡寫寫文章,就這樣,用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心態攀比一下,自我感動一兩秒鐘,苟且過了,就這樣一生。



2024年10月6日星期日

【外勞系列】下一個巴基斯坦漢子


如果有類似於這兩張臉孔的漢子要跟你約炮,你會傾向哪一位?

那一次我被另一個外勞在約炮神器被撩騷時,我是有些意外。

他是來自巴基斯坦的外勞,就以「賽依德」為代號,他並非如同上次所分享過的法罕的斯文類型,相片上的賽依德整體感覺如同中東人但偏亮的膚色,髮色深棕色,輪廓深遂,對著鏡頭一笑,有一種奶狗甜,更有一種英氣。


乍眼一看,長得高大的賽依德給我的感覺像中東人以外,也有歐洲白種人的感覺,屬於熊類,但笑容是如此無邪。


如果按以上的人種臉譜參考圖來對照,賽依德就是偏向左側的輪廓。

那時我看到他發給我的相片時,我是有些不可置信竟是如此的英俊。心裡的內心戲是:真的嗎?


我那時還將那張人頭照發給閨密看,得到的都是好評──「快被他上吧!」這是我得到的鼓勵。


我與賽依德的交流是馬來文,因為他來馬已五年,所以學上了馬來文的口頭語,只是他的馬來文全是錯拼字,因為不識馬來文的正統書面語,他該是從交談與聆聽中習得馬來文。


賽依德起初是不停地要求我付費讓他乘搭電召車來我家,我沒答應。我還堅持說,如果要付費上床,那不必見面了。


而在聊撩時賽依德又說其實有一個華裔金主每月給他500令吉來做零用,買下他的操肏勞力,我也不理會。


最後他真的不再堅持,直至那一天,我終於答應他前來我的家,不過交通他自備。沒想到,他騎了一輛中重型的摩哆來到我的家,那是他向朋友借來的交通工具。


他踏進我的家時,我一下子就驚呆了。


無疑地賽依德是長得很高,該是逾六呎,而且個頭非常大,就是一頭渾然天成的熊系。


但我沒有料想到的是,他已不是相中人那般的青春嫩白,而在常年如夏的馬來西亞之下,臉龐曬成禾黃般的膚色,再多曬一些,就如同印裔了。


什麼「白種人」迷思,原來是最大的錯覺。在我面前,只是一張披著滄桑的臉皮。


我讓他一起和我進房,我看著他脫下衣物和牛仔褲。他的魁梧馬上顯現,他是屬於那種脂包肌的類型,乍看還以為是保鑣。


賽依德的全身體毛真的滿舖滿佈,胸腹不用說,即使是背部甚至是腳掌都長著毛,雖然他自稱只有25歲,但按照我的觀察,他不只25歲,可能是因為樣貌太老成了。


那一刻,其實我是有些忌諱的,因為如果他動粗起來時,我肯定是佔下風的。


就這樣,一個我以為很帥的巴基斯坦漢子全祼站在我面前,髮色是深棕色,體毛也是,我第一次有一種直面聳立棕熊的感覺。


我看著他的下半身,帶著一種驗證想像的做法去端詳著,的確,還是一堆毛中,但是仍可以看到一枝獨秀,不是我想像中的粗長,但勝在夠長,只是因為他也太粗壯了,所以下半身是顯小。


他的肩肌、背肌非常發達,看來不像是健身所得,而是天生自帶的,加上他全身是皮包肌類型,他是屬於易胖型的,只是恰好當時的他,達到了熱能deficit平衡而致體態維持得特別好,否則他會是一個大胖子。


我再掃瞄一下他的腹肌,其實還是有明顯肚腩,但由於肩肌與闊背肌等大展,胸肌也很渾厚,所以其實肚腩的比例還是減小了,連帶的雞巴也變成小雞巴了。


我與他之間真的沒有什麼激情,因為他在全祼後,就問我是否可以給他吃飯錢,又開口重申他是「金主」定期包養給他五百令吉,示意著要我付費。


我還是拒絕。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同意了,一定是無完了的難纏事情。


所以我當時是起了戒心,我也不知道是否要繼續下去,但頭已洗濕了,要趕走一個變黑的祼男,看起很不易搞。



賽依德全祼直面著我後,其實已將我的期望值減了一半,因為本來我的期望就是想要看看相片中的「天菜」是有多帥,現實卻直接打臉我(因為他的脸蛋已走形了),就是典型的輪廓深,挺鼻薄唇的那種,但就是相由心生,一張臉滿佈稜角和風霜。


我本來還盼望看他的雞巴可有多「粗壯」,但事實也是與期望相逆的,完全就是一般亞洲人平均水平的大小。


(其實也真不明白為何我或一般總會陷入迷思,認為這些偏白種人或毛男會是粗枝巨鵰)


賽依德用馬來文問我,是否要直接干了,完全就是一種開門見山的局面了。


我說,可以,直接來吧。


但他還是沒有全硬,就這樣仰躺在我的床上,我不知怎地會感到有些疙瘩,彷如他的體毛會染髒了我的床單。


我唯有採取主動,湊前去為他舔枝含棒一番。


我不記得我當時有多麼地享受,因為如今回想起來這一環節彷如是空白的,但口交的部份,說白了就是走一個流程而已。


當然在我的「努力」之下,賽依德還是全硬了,枝條依然不是出色的粗大,我認為就可以行事了,豈料他在上頭之後,就問我,是否可以為他做毒龍鑽。


我拒絕。主要是,他全身真的太毛太濃了──我連他的恥毛處也感覺到扎到了我的嘴唇。我甚至連他的屁眼都不想觸摸。


接著賽依德又問我是否要屌他?!


我大吃一驚,不是吧,我要找的是一號,不要搭錯線呢!我即場向他確認,他是否是零號?但他彷如聽不懂。


我再度拒絕。


就這樣一把口、一把手,他真正地挺立起來了。


但他的身體真的太毛了,而且還毛得很茸密,我真覺得這種毛茸茸的熊,只能遠觀,不能近撫。我的手即使摸著他的乳頭去撫弄,都不覺得有什麼刺激誘人。我只是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一種向外擴散的熱能,彷如在艷陽下日曬後的那種體表特征。


但那更像烘熱後的發霉乳酪,就快融了,我就很擔心會有什麼體味溢出來。



當賽依德真正要主導進攻起來時,又發生下一件讓我不安的事。


賽依德說,他想要無套上陣。


當時其實我已轉過身半跪起來了,但他硬硬要無套。我馬上指著他說,安全套都備好了,請戴上,但他不肯。


後來我自己抓起安全套,撕開封套,直接為他上套。我是連哄帶求地,要求他一定要上套。


賽依德以狗仔式方式,直接開干,他的第一捅非常順利,而且我得一直扭過脖子來瞄他是否偷偷摘套偷襲。


由於我的事先功夫已做好,「門口」也早已開門,所以他叩關時是並非小貓般躡手躡腳地溜進來,而是開車入閘。(但其實是他並非粗棒)


我先是半跪著,基本上,由於他的長度夠,所以還是有一些爽感,只是確實不是太粗,所以不會覺得過於被硬操。


如果要說感覺,我覺得自己就是陪著他舞匕首的感覺,而不是看著他耍榔頭,不怕自己被傷到。


他的腿毛是拂撩著我的後臀,他的手持著我的腰股之間,開始撞起來,但不猛烈,我還是不放心,特別反伸過手來撫一下他尚在外露的莖底部是否有塑膠圈環,我才會安心一些。


然後賽依德小歇一下,拔棒而出,我再回頭看看他的動靜,這時賽依德將我壓趴在床上,他扒開兩條飛毛腿,將我嵌制在他的胯下,開始晃抽。


就在那時,賽依德在背後伏壓著我時,我聞到了如同狐臭般的體味傳進了鼻畔,我再一次被打臉,多毛就易有這種問題,這就是人生。


但那一刻,我還是忍下來,一邊挨著他的後頂。


但謝天謝地,賽依德就這樣結束了。


總結就是,我得到的就是三.分.鐘的肏!他結束了,當場就射了。


我是沒想到他來得這麼早,我連火苗都還未燃起來,但是他已告一段落了。(但另一方面也解救了我,至少我不必聞狐臭味了)


那一刻,我真的被現實狠狠再打了幾個耳光──(乍看下的)帥臉蛋、自帶肌肉的魁梧體格,快要滿分的男人味,但真正的雄風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一結束,就馬上抽棒,我從床上爬起來,但跪立在我的床上,而賽依德好像也是怔怔地,可能他也沒料到自己這麼快就完蛋了。


我當時還有些不可置信地轉頭看著他,發現他的老二還是帶著一些餘溫,他也早已撕下安全套,我奔過去再咀嚼著他,但其實他已開始軟下來,糯糯的,徹底退潮,只剩下一層皮,完全不應了。


然後他就轉身去浴室沖涼,而且是開著浴室門沖涼,很顯然地,他可能提防著我去翻觸他的東西。



賽依德沖完涼出來後,重新顯現一個巨人般巍然而立的文明樣子,我看著他拿起我備好的毛巾抹身,就以一種調劑氛圍的口吻來問他是否真的是25歲,因為他看來真的不只25歲。


賽依德答說,他其實是27歲,因為他是23歲時來馬來西亞,所以,表面上他是謊報了他的歲數兩歲。


他穿好衣服後突然說,其實他本來是很白晢的皮膚,但來到馬來西亞後,就真的曬黑了。


原因──他是做戶外工作的勞工。長年累月是在烈陽下暴曬,所以乍看,其實是更像印裔和拉丁美州人之間的膚色。這也是為什麼我總會覺得,其實印裔就是白種人的黑化版,從輪廓到體毛等。


這已不是第一次本是偏白的外勞這樣對我說,馬來西亞的赤道陽光之毒辣,炙熱了多少人的膚色。


(我想起健身院裡也有一名尼泊爾籍的清潔工初來報到時膚色偏白,後來也「黑化」了)


就在他穿好衣服後,我快要送客時,賽依德提出了要求:要我付款。


我那時還是很堅決,我說不付錢,因為之前沒有說好要付,而且之前已說過是沒有涉及錢財的。


但他開始了糾纏的手法,還未到乞求(現場我很怕他會進化到「乞求」的地步),因為這與惱羞成怒是一線之差而已。


我就冷靜地說,我沒有錢,也沒有想過要付錢。事實上我當時心裡想的是,如果真的要付款,我的荷包裡的有幾張大額鈔票(我很久沒有使用鈔票了),我去取的話,他可能會搶,更或者會要求給得更多。


但錢不可露相。


我一直說沒有錢,不給,我盡量保持著自己不卑不亢的態度,免得被他看成是瞧不起等的。


賽依德無奈地離開。


我當下馬上鎖上大門,即時撤換床單,我還在床單上看到有幾根散落金棕色的卷毛。


性,本來是兩情愉悅的,說好的共識就是一個一號一個零號做應該要做的情節,但與賽依德這樣的陌生外勞,到最後就是要錢,如果他真的硬來,那就是一種敲詐交易?



後來,賽依德還是繼續與我保持文字聯絡,他說那一次我沒有付錢給他,他感到很難過。


而且他要發洩時,會一直發信息過來問我在哪裡、是否得空?如果我說我出門了不得空,他會問我幾時會回來。


就是那種非常大男人主義的心態,又或是一種民族心態?我不知道。


有時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當作消遣時,賽依德就會自然而然地轉向了索錢的話題。我就沒再理會他了。


他就會說他有遇到哪個青春菜鳥,讓他操得非常舒服,因為對方很緊湊。


然後我就說,「言下之意你是說我又老又鬆?」


「是的。」賽依德說。


但或許他也誤讀我的意思,總之,就是一種偽交流。


所以,賽依德的故事就是一期一會。


與外勞族群交手後有三個總結:


這是一種向下兼容的遷就,得後付飯錢、安排時間甚至載送等由我方付出


而即使我願意付出,但對方也得有值得讓我付出的「技藝」,但業餘沒鍛練的性愛炮兵,怎麼講求技藝?


如果我真願意付出,那不如我去找專業服務的相關人士來奢享?


這是自帶風險的活動,因為被付費交易及窮惡的心態,人性會演變成什麼,很難預估。至於是否不干淨等,一般本地人可能帶病的風險更大。


這種「交換」也是建立在不對等的價值交換基礎之上,我是奔著一種滿足幻想而來,但對方是奔著發洩與生存需求而來,那就是人性與獸性的對立面。


但說到最後,就是感覺不佳,讓我覺得有危險。這麼一來,就不好玩了。

這也是為什麼後來,我看到許多約炮神器的賬號都寫明:不要money boy、不要孟加拉等外勞。而約炮神器,其實已下沉到外勞市場了,然而更多的是白嫖客。

(完)

注:其實還有一個巴基斯坦漢子的故事,但那太長篇了。

2024年10月3日星期四

【外勞系列】法罕



(非當事人)

文接前文


那一天公假早上「淺嚐」阿星的快餐後,我過後還去了健身中心,然而在後花園一無所獲,而在快臨近傍晚時,我發現另一個有撩騷過的外勞正好上線。


我發起了攻勢主動留言他,恰好他當時恰好得空,我們就約好時間,在我沖完涼後就去載他回家。


這次不是來自印度,而是來自巴基斯坦的一名外勞,我簡稱他為法罕吧。


法罕在相片上看起來是有些朝氣的,相片中的他是身穿巴基斯坦傳統服裝,寬鬆長袍加長褲,一臉奶狗,濃眉大眼還有一臉鬍子,雖然很年輕,但那種自信感,已滿滿的雄性荷爾蒙大爆發。


相片中看來還是在地鐵車廂拍的,可能他在家鄉拍下來的。


這些深輪廓的族群,長相大致上不會長得歪瓜裂棗的出意外,而且怎樣對著鏡頭,立體感就會出來,這就是他們的優勢。


而且,之前撩騷時,法罕其實已將他的全身肉照都分享過給我,該看的什麼都看過了,是蠻有勁道的一根雄性生殖器。


所以,我會記得他,而且也沒有晾著他,主要是我倆自第一次聊天後,其實我就當作也是備胎般處理。


只是當時法罕是蠻直接的,除了表明自己是當一號以外,卻要求我是否可以為他毒龍鑽。


但是我不答應。還未見過本人,這訴求有些唐突。


所以我在健身完畢後,直接兜去他工作兼住宿的輕工業區。在傍晚的公假,工業區安寧無人,然而野狗與垃圾飄在街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末世荒涼感。


法罕是住在老闆準備的宿舍裡,事實上他在之前也是在宿舍午休時發了那些肉照給我,相片背景裡是有些床或是簡陋的廁所等。


我抵步時,他已經在外頭站立著等候,當時身邊還有兩三個同族男子,我一度以為這些都是突如其來的同行者,那麼我就要鎖車門,拒絕他上車了。


然後法罕獨自一人走來,一上車後打個照臉,才發現他真人比相片上更瘦削,而且頭髮很久沒有理了,厚重的一陀,樣貌與相片中的印象沒大差別,但是從我印象中的中東漢畫風,改成了偏向於印度人的那種輪廓加鬍子,而他不修邊幅的整體感就有些減分了。


法罕上車後,我們開始聊起來,他說剛才那幾位同事是在等著電召車,要一起去購物中心逛逛。


我在想,在新加坡當外勞,是否有能力這樣一起召電召車去逛街,嚴格來說,起居生活都不能超過既定的範圍,但在馬來西亞是任由的。


「那你的同事不是看到我和你了?」


「我就告訴他們我約了我的朋友。」


法罕的言行舉止比相片的感覺看起來更爽朗,更直男,完全不會讓人聯想到他是同志或是什麼的。


而他顯得比舊照中來得瘦,該是因為在馬來西亞打工生活勞累吧──畢竟他來馬工作生活7年了。


我是有些意外的,他的英文比我想像中的流利,而且遠超於早上時所會的阿星。


所以,我的心是放了下來,也讓我一邊開車一邊與他聊天時,期望越大。



到家後,我領了法罕上我的臥室,兩人直接把衣服脫了。看著我在幾小時內的第二具異族男的祼體,你問我的感覺是怎樣──


我只能說,我還真不大能吃得下排骨精。


法罕明顯的是瘦子,膚色是深棕色,比起相片上是较為黝黑,也散佈著一些雜七雜八的體毛,而且有幾處明顯的瘢痕疙瘩。


整體上,從頭髮到身材,是疏於維護所致,例如膚色是呈現暗啞之色。


然後我往法罕下身一看,只能說,長度還可以,只是真的有些「鉛筆」。(這不是像上次那位檳城底迪嗎?)


這是不同尋常的圓徑,更讓我一直憶起我在相片中看的是什麼?那本來看起來是相當平均的莖體,但眼見為實的是,一根顯於幼細的肉條。


我沒有要求他先沖涼,或許這也造成接下來往下走時心裡的那一關卡沒打開,所以當他撲向我時,我整個人是有些被帶節奏的。


他將我的衣服剝下,然後開始愛撫與舔舐,然後我報之以李,將他吞了下去,一口一口地蘸著,吮吸著。


其實那一刻想到的就是,期望越大,就會越失望。而且,擱著太久沒辦好的事,沒遇上的人,如今在機緣之下都發生了。


法罕很快地挺勃起來,事實上他在脫衣時已開始半挺起,獸性盡顯,這也是為什麼我一下子就看破了他真正的莖粗,只是在口腔裡見證了他的骨氣。


法罕之前提過,其實如果要肏,他是不能抹潤滑劑,因為他會軟化,而且,他也說過他是不耐型。


所以,當法罕倒在我身上不斷地愛撫和吮吸我的奶頭時,我也得到他的肉體即時與現實的反饋後,我開始期待著他能夠進入。


後來,我發現他真的硬不可擋了,是那種可以撬死人的硬度時,我覺得事不宜遲,該要進軍了。


但他也現場提出要求,問我是否可以為他毒龍鑽,在我情緒上頭的時候。


然而,我那一刻瞬間又回到了理智,我又拒絕了。我過後復盤時想,如果他是一幅光滑肉身,並非體毛佈身,或許我會同意。又或許在整體感覺上,我還不至於做這一步。


我拿出安全套給法罕,讓他快些「進入主題」,就無需有其他我需要付出的動作了,然後我看著他俯首開封披套。


但有些尷尬的是,普通安全套被他套上去,還是被他瘦出一個圈來,我看到有贅擠出來的安全套皺層。


法罕披套後,不能抹油,我仰躺著,他站在床沿,我讓他直立而挺進,完全不費周章地,法罕就進來了。


我絲毫不覺得有何不適與痛楚,有一種春風拂面的感覺而已,但這樣說好像對不起他的家傳之寶,但在沒有抹油的情況下,只藉著安全套表層的油性滑入就成事,我覺得好像是輕舟停港口,而不是碼頭停大船。


又或者是,我已被養大了進口,所以不再像過往般,對闖關者生產出擠壓與緊湊的感覺。


我的腿掛在他赤祼的全身,隨著他的節奏搖曳,法罕時爾撲下來吮吸著我的胸頭,由於他的長度是充足的,加上不胖的靈活度,所以至少可以劍掛深鞘而不掉落,上半身與下半身分頭行事(一吮一肏)都可以掌握到位。


法罕還一邊溫柔地問,「你喜歡嗎?喜歡我這樣干你嗎?」輕聲細語的種種淫語腔,他可能藉此換氣,讓我們都緩了一下,接著他再繼續賣力沖刺。


看來法罕是有一兩手功夫的,我開始陶醉,當的我陶醉模式開始時,我的吟叫聲也啟動了。


然而法罕在中途時拔劍而去,原來安全套被他戳破了。我馬上給他更換第二個,讓他繼續前行。


我本來想要換姿勢,然而他還是喜歡面對面,所以沒有轉身,他繼續撲上來,而且上了我的床,兩條長腿如同青蛙趴地一樣支稜在我的床上,與我來個最傳統的傳教士姿勢,完全是天蓋地,前胸貼前胸,而我則得壓彎著我的兩腿來讓他馳騁。


每次來到這樣的姿勢,其實我是會有一些emo的,因為傳教士姿勢對我而言,是親密度最高的合體動作,自遠古以來的雄性世界裡,前身是最容易暴露被攻擊風險的一面,但當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前胸到肚皮都在貼在你身上時,那是他交出了信任。


然後他的下半身是一種不自由主地蠕動著,帶著他體內流竄的上億小蝌蚪一起抽,每次看到一對肉蟲作出這種舉動時,那彷如是見證著生命結合與創造的一種真諦,那就是色情感背後的一種邏輯。


然而在當下,這個陌生的異國男子,全身赤祼覆蓋在我的祼體上,不是為了社會性的繁衍,我們本是互不相識,跨前山越萬里海卻來到這張床上結合,我們的交互是出自於本能。


法罕很快地就敗陣下來,老實說,過程時間是短的,可能不超過五分鐘,但那一刻,我本來是被助燃要生火的,當我開始要熊熊燒起來時,法罕就喊停止了。


我這時變得需索起來,我知道他要射未射,他也很君子地問我要射在哪裡時,我說,我的嘴里。


吮吸著他抽搐著的陽具,感受著那種雨露流淌般的物理感時,他像縋繩下井的操作員一樣,小心奕奕地餵養著我,我像舔著掛在樹上的果實般,將他完完全全摘下來,放在嘴裡。


那一刻,不論社會尊卑,不論國籍族裔,兩個素昧平生的男人,在這一張床上,交換和解決著彼此的慾望。


我將他吞下了肚子,沒有什麼味道。



我們完事後,有些落落寡歡般地彼此背對著穿好衣服,空氣凝結得特別快,彷如是因為他覺得自己過早完事而內疚?


而我是感覺到若無其事,基本上,我覺得不是我的「食量」大,而是供應與需求不匹配,一如用普通吸管喝奶茶,你只得到汁液,而吸不到最精華的珍珠。


我倆的理智回歸後,我再開車送他回去他的住宿。在途中,法罕才詳述他的生平:未到卅歲,廿歲初來馬迄今7年,如今是工廠裡的一個小組組長,薪水其實讓我有些意外,竟然是接近五千令吉,但前提是不斷加班。


從法罕的談吐中,其實可以猜到法罕的本質該是不錯,至少連英語說起來是有語言架構與框架,是有邏輯的,看起來是相當醒目的男生,若非他的祖國動蕩不安,何需離鄉背井謀生?


法罕說他最終還是打算回國,而且回國後,他打算從事自媒體,並躍躍一試要學習如何操作社交媒體如投放廣告等,而在巴基斯坦,其實他的本科專業是攝影,但被介紹到來馬來西亞的工廠工作,就這樣渡了幾年。


更意外的是,法罕說他其實是巴基斯坦的基督徒,所以他與其族人是慶祝聖誕節,而不是開齋節,我還以為巴基斯坦是一個回教國家,但原來不說不知,還有基督徒人口,而且還是少數人口。(只佔總人口約1%)


「那你有打算幾年後回去?」


「還未想到。只是我一定會回去。」


「你回去會結婚嗎?」


「不知道。」


後來我們聊到在我們發生事情之前,他最近一次的性愛是幾時,他說,就是七、八個月前的事情了。


「你說真的?七、八個月?」


「真的……或許更久,我都忘了。我都一直在工作。」


我對於他的禁慾自律能力,感到很欽佩。這也難怪他這麼地饑渴,但也是如此,剛才那一局對他而言,只是解渴,而不是品嚐。


而這也再度印證了在阿星上陣之後的領悟,外勞等的大量體力活基層人士,基本上,性只是出自於一種本能的召喚與完成,而沒有這麼多的條件(空閒時間與場地,一切都涉及成本)來讓他們「練藝」。


床上的性技巧,完全是一種習得技藝,而不是天生俱來,也不是要他人來誇讚奉承而來的。


這好像即使你是有興趣或具有天份去打高爾夫球,但沒有球桿與場地,你也是一個不了解高爾夫球的生手。


我突然覺得連性,儼然也是一種社會不公引發資源分配不允的階層問題。


法罕下車前,並沒有要求我給予他什麼飯錢等的,不像之前的那位阿星,就是不斷地要事後錢。我覺得法罕就是那種相當正向能量的人,而且他的能力也受到老闆的認可,所以獲擢升成為小組長。


而且,他與阿星的性格與外顯的言行特別明顯的大,所以那句網絡流行詞特別貼切,「你永遠都賺不到你認知以外的錢。」即使有朝一日他可以還鄉,我覺得他是能力去選擇,而不是被選擇。


我自由地開著我的車子可以四處奔跑,餓了就去打包晚餐,要男人了就召喚載送一個過來,浮雲出處元無定,得似浮雲也自由。我在自由地選擇我要的生活與方式,我也可以隨時定義著我人生的要大目標與小目標,雖然即使我本質上也是一個小螺絲。


但誰何嘗不是小螺絲?夏蟲不可語冰,蟪蛄不知春秋,我在一個大春秋裡,至少我還建立起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小宇宙。



我對巴基斯坦男人的認知,經過和法罕的這一局,又認識了多一類巴基斯坦男人。


但我漸漸打造出一種刻板印象(也不知真偽)──印度系(印度、孟加拉、斯里蘭卡或是巴基斯坦等國)的男人,似乎是快槍俠,剛好我讀到一篇報導指出,印度男人平均是在7分鐘之內做愛就會射精,美國人的時長是13分鐘。相對下,印度男人算是「早洩」了。


不知是否是大環境導致基因演變之故,世代之下,讓他們只將性當作是一種純為打種的快速交配模式?因為人生有更多的生存本質難題需要他們去解決,一代又一代地處理。


又或者,這是涉及這種族裔的生理因素?總之,這些都是綜合性因素之一,只是偏偏這些年來,不論是從網絡看到的印度愛情動作片,到生活上實戰所見的,我真沒遇過真正一等的獸性印裔打樁機。


【後記】

後來法罕偶爾會在約炮神器上聯絡上我,我們沒有互換手機號碼,靠的就是這淺薄的聯繫管道,而且他都是在他覺得自己空閒下來後,才會發信息給我說他得空了,暗示著是否要來一炮。


法罕極少在線上,顯然地,他也是忙於生活與工作,約炮不是他的生活重心。


但我極少回應,即使有回應他,都是以時間不配合為由,此外要我主動去載送他,而他又是快槍俠,炮局體驗感並沒有滿分,我的付出與回報好像不匹配。


我就覺得一次或久久一次就好。


過了良久有一次我是稍有閒暇時間,我們一起憶起這段「往事」,他說,「我喜歡一邊插著你一邊舔你的乳頭,你的乳頭很美味……」


「對,你做得真好。」


「你真的太緊了。」法罕繼寫。


「是嗎?這也是為什麼你射得那麼快?」我問。


「也不是很快吧。但你就是很緊。」


那時候我才想起我們的那一局,他在全途都是有「讚歎」著我的緊湊度。


法罕過後也透露,他最近的一次性活動只是在車上口爆一個華裔男子,全局就只是以口取代,僅此而已。


我沒說什麼,海浪不和沙滩承諾,遇合盡歡。


如今見到這些異國勞工時,我就是會不自主地想起一個又詭異又情色的畫面:我含著法罕那根鳥黑雞巴,又或是商場尼泊爾籍保安人員那一役更讓我回味,人與人的交織,有時就這樣奇幻與不可思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