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次將在曼谷逗留一星期,一個人。
我還是飛不起,在吉隆坡這座城市感受著無聊的時光,還有無言的吶喊。
我看著椰漿飯將他的行李一一收拾。他的行李很輕便,我問他,有沒有帶一些安全措施啊?
他說有啊有啊,然後證明給我看:是一袋什錦藥物。我後來明確地問:你是否有帶安全套?
椰漿飯輕鬆地說,哎呀我可以在曼谷買啊!
是啊曼谷應有盡有,包括一些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椰漿飯清楚知道這一切,他乎每年都會到曼谷朝聖,到煙花酒地去做一個虔誠的香客。
我有出言阻止他重踏曼谷。事實上在一年前我認識他時,他正好倒數著去曼谷的時刻,那時我已要求他: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曼谷?
誰都知道去同志去曼谷會做些什麼事情──就像老鼠掉入米缸裡。他現在回想著我當時的要求時反過來嘲笑著:「我們認識幾天,你就要我別去曼谷。我們只是性夥伴的關係而已……」
而這次我們在他收拾好行李後展開對話,在床上做不成該做的「事情」,反而成為論壇平台起來。他知道我的猜疑,他也暗示著大家還未定型下來,還擁有自己的空間與自由,因此他不介意我去聊天室或找其他男人等。
(可是我開始介意他去聊天室找炮友啊!)
有一回他說,「Don’t slave yourself to love, but make love to be your slave。」
這一回他則說,「當談論到relationship時,我們第一,不能喪失自己的identity;第二,給對方一些空間,第三…(我不記得了)」
他又問我,為何他從以前至現在都喜歡一個人去旅行,同時是獨居?他要我對他做一個總結。
我遲疑了很久,他抓著我說,我竟然找不到一個答案出來,顯得我對他的了解不深。
我後來像猜謎一樣:
因為你喜歡單獨一人?(不是)
因為你喜歡孤獨?(不是)
後來他說,他是喜歡自由,他受不了被人約束管制的感覺。
自由?自由…自由也是我想要的東西,這是每個不想被世俗規範化的同志都想擁有的東西。我回應他,「是啊是啊,你要自由,也會有代價的。」
後來,我表示我明白,我不能強求他為我改變太多,不過我真的希望他可以減低在外嬉春的次數,並證明給我看。
後來,我們再聊下去,他取出已準備好的糕點充當我倆的消夜。然後,他目送我離開回家。
我在回家時接到他的電話。他問我是否已平安回家,我說是的。
我再問:「以前你只打過一次電話問我是否平安回家,怎麼現在你會打來?」
他呢喃著:「有些事情已改變了,包括你在我心裡,Sayang, Manja……」
我今早接到他臨上機前的手機短訊,他說,「…Think of me sometimes in a happy way……」
或許我真的應該少一些批判,少一些掙扎,少一些反思,少一些堅持,少一些猜疑,這樣我才會想起他時開心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