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文:人間至味 2️⃣
貝殼先生的真面貌應該是眾生相中最普通的那一種。我知道他有聽障問題後,有一次是在約炮神器上問他,到底是做什麼工作?因為現實的職場環境是對殘友不友善的。
貝殼先生說,他是超市的普通員工。之後就不多說話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普通員工,該是擺貨員等之類的。但我沒有多追問。
但是,此時此刻,他壓在我身上,純粹就是一個男人,一個為我勃起的男人,一個享受我的肉體的同志男人,不計職業尊卑,不分種族宗教,他戴著安全套的屌,交給我深深地吸扣住,我們合奏起來的樂章,就是我的吟叫與臀肉被撞拍的啪啪聲。
而我感受到一種非常滿足的填滿感,他的香水味道更濃了,感覺到那是濕潤的香水,也是因為他的汗水都融到我的皮膚裡了。
這是誰家的男人?我不知道,但現在他在努力工作的對象,就是在我身上。
他壓在我身上不斷地抽送著,不知過了多久,漸漸有婆娑蹣跚之態,最後抽離了我的身子,滾到床上另一邊時,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然後一手抓住下半身扯脫了安全套,接著一邊用紙巾清理著下半身週邊,我有些不解,這是中途而廢的概念?還是他要中場休息?
我撲向他的身體下半身,手抓龍根掂量,原來他已疲態盡露了, 我馬上為他打氣一番,可憐的小魔怪,現在變成溫馴起來,送到我嘴裡時,沒有絲毫張揚了。
我望著他,他也望著我,在對望中,我知道他在觀察著我,不一會兒,他復又剛強起來了,這就是我喜歡的過程,你可以看著一個男人為你挺起來,再因你賣力而付出一切後,只剩一堆皮,再由你慢慢扶持推送他起來,那種口裡的嚼感是非常知足的。
貝殼先生過後又將我翻倒在床上,然後他鑽到我的胸懷裡,我又像哺乳一樣,供養著他,這時,我發現他不只是在細嚙我的乳頭了,而是他在我的胸廓之間,用力地猛啜,難道他要為我種草莓?
以前椰漿飯也這樣嗲情地啜過,但是,不知為何總是沒看到有草莓出來。
我低頭看著貝殼先生,許多往事又浮上心頭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吧,怎麼我還記得?
而貝殼先生在我的胸肌上啜吻以外,也在我的乳頭不斷地啜,他不是也要在我的乳頭上做love bite吧?乳暈會屏蔽掉這些微血管爆裂的印記呢!
即使人間清醒的我,還是任由他繼續張羅下去, 而貝殼先生其實是將我的手臂拉過去枕著他,然後他縮著軀體像滿足的嬰兒般舔著舔著時,我則像巨人般守護著他(事實上我的體格是比他大的)。
但漸漸的,他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我感覺到他的肚腩貼在我的大腿上,急促地呼吸著,以致肚皮起伏得劇烈。
我其實是與他的身體近乎相關的,我也是仰躺得蠻舒適的,就這樣,我感覺到他的呼吸緩了下來,最後他竟然睡著了!
我很久沒有這樣與人相依偎睡著了,感覺有些陌生,但頗為動容的,一個陌生人就這樣倦倒在我的身上。
我也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但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小忐忑,他是否會睡到天亮的那種?這種侍寢倒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也是確實被肏得有些累了,得一刻休息就一刻。
不知過了十分鐘還是多久,貝殼先生翻身過另一側背靠著我,可是他還是拉著我的手當枕頭,另一隻手則夾扣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 再將我的其中一條腿拉到前面扣住他的下肢,我倆就成了側擺湯匙的姿勢。
貝殼先生真的非常擅長於製造這種鏈接的身體語言,其實我真的不熟悉這種動作,我才是真正的木頭人吧?而他是否是長年約炮,所以最會這種溢於言表的肢體表達?
他的話不多,但是他卻會自然而然地開放懷抱讓人走進來,或靠近別人。他到底背後有過什麼的約炮故事與做愛經歷來養成他這身情聖技巧?
我想起在大道休息站看著他的背影,也記起我們在約炮神器上聊到他當晚就在某一商業大廈幹了一個人,我以為他就是肏人機器,但我不知道他懷有這些大招。如果這是他的大招,他可能也是常應用在他人身上,不論對方是炮友或是他有意思的人。
這些閃念如走馬燈般的走過我的腦袋,但讓我也更昏沉起來,我們只有此刻,這一刻是相濡以沫的彼此,下一刻就是穿褲走人的現實了。我是否要較真及思考這麼多呢?
我想到如果我們是相對互摟,其實會更尷尬,畢竟鼻息交互。這樣前胸對後背的互摟方式,真的是折衷的親密感表現。
我闔上了眼睛,身上摟著的就是這男人的肉身,實在卻不踏實的,畢竟他也只是一個願意相擁的陌生人而已。
解體後的我倆,都是一束枯萎的靈魂,在這張床上一起渡過這一宵,我們有的只是肉體關係,白話稱之為有性無愛。只是,剛才那一場的雙向奔赴的炮局,比「有性無愛」的更高級一些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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