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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19日星期二

珊瑚貴妃

前人夫一分鐘的一期一會後,我的故事繼續。

其實這並沒有影響我在路上的征程,他們不過是一個無名氏,不是一個人物。

然而說到人物,其實接下來的事情更像是一段妙緣。

我在另一個灼炮神器其實在很多年前有碰過一個馬來人,應該是五年前的事情。他是以露臉照亮相的,我那時一看就很喜歡。

他是一個剪了個平頭,看起來不足70公斤的體重,在海邊自拍,很溫順的一張相片。五官均衡,戴著眼鏡,兩道劍氣的眉毛,眼睛則是扁平細長形(但不是那種蒙古眼),而且看起來是屬於比較黝黑的那種馬來人,我看他該是與有印裔的混血, 因為他的五官是偏向印裔的,第一是鼻子高挺,第二是那種毛髮的茸密感,覺得他該是有印裔血統。

所以那時我們就聊了起來。他在打字時的形象也真的很斯文,我們是用馬來文來打字,但他是一言起,二言止的那種,又或是久久才會回覆你一兩句話。

所以我與他之間的進度真的很非常地慢,所以試探、對號、問候的過程,是正常同志在約炮神器交流過程的慢速100倍,如同2G對抗5G。

那時其實人頭照也分享過了,大膽撩情的情話也寫過了,他好像不為所動,但他並沒有拒絕與我聊,因為一般上如果對方對你沒意思,而你做主動去推進的話,人家早就封殺你了。

我不斷地請求他分享手機號,那麼至少通過whatsapp等來寫短訊會快一些,但是他也無動於衷。

問他幾時得空,得到的答覆是「再看」,問他是否有地方要玩,他說「可以考慮」,至於淫聲穢語式的試探,比如「我要你肏我」等的,他就是給你一個笑臉,表現紳士到可怕,如同一棵植物。

或許,他是一棵珊瑚,其實是動物類,只是凝止不動地深潛在海底裡供欣賞,不可觸碰的。

總之他沒有拒絕我,只是沒有承諾可以見面,但連手機號也拒絕分享,談何下一步?

但他導致我心癢癢的是,他說,他是一名XL級之輩,這也是他在個人簡介中自己爆料的,由於他個人的信息非常有限,所以我連這個也問了,他直認不諱自己是挺大鵰的,只是當我一問照片,他又笑笑了給笑臉表情包。

所以,我對他的了解,就只有一張人頭照、一條自稱是大屌的信息,還有零零散散的交談等,沒聽過聲音,沒見過他第二張人頭照,什麼都沒有。

但就是這樣僅存的線索,卻讓我編織起非常巨大與持久的幻覺,總之,我就想要見他才了心願。

然而理性的我告訴自己,這可能也是有人冒用他人相片的騙子,這種幌子也不是沒有碰過,然而要驗證的話,其實就是對方願意出來見面。

但是,我與他之間就打了死結般的,連手機號也沒有。

就這樣,我們之間隔了很多年,我記得我是使用著上上屆的手機來與他聊,然而我也換過兩台手機了,直至今年在限行令困在家裡時,我意外地使用新手機重新找到了他。

因為他還是使用著同樣的人頭照,我一眼認出,即使已過了逾五年了。他的賬號名字也好像沒有改變,一切如舊。

只是因為換了手機,我們之前的談話記錄我沒有上傳到雲端,而被抹得一乾二淨。

我重新與他打招呼,也是本著一種敘舊的心來聊,反正就像老朋友一樣了,沒見過臉的虛擬朋友,只知道彼此存在就足矣。

所以我沒有這麼執著了,所以我留言說了一聲嗨,潛水去了,幾天後才打開那app,發現他有留言。

我們就這樣有的沒的在打著字,反正沒有什麼結果,我就帶著一種與社區鄰人熟臉孔打招呼的心態來聊,因為在家呆著呆著坐牢,無聊乏味到覺得能佔用到時間的,就何妨來玩一玩。

他還是彬彬有禮地回應著,而且他說話時,是自覺地不用第一人稱「我」,而是使用他自己的名字。

我問他,近來好嗎?疫情如何?是否呆在家工作?吃飽了嗎?等等,到最後他也很客氣地說,「Hezt你也好好地保重哦!」

我其實一初始也留下了手機號,問他是否要用whatsapp來聊,然而他還是沒有反應,我就算了。算了就是順其自然,也不冀望什麼了。 

然而,就這樣聊了近一個月後,我的whatsapp上突然收到一個問候信息,原來是他終於使用他的手機號給我發信息來了。

我是有些意外,怎麼他終於亮出手機號了?

他給我的回覆就是 😊----隨著EMOJI的盛行,他也升級使用這種笑臉來給我回應了。

而這次,由於我自己也有家了,而且沒人在家時,我的地點也方便,所以我就直接告訴他,看他是否要過來。 

他又說,當時疫情還未完全解封,家裡人也不放心有人可以到外面接觸不明人士,以免帶疫回家等等。

在這種情勢之下,我也拗不了他,一切隨緣了。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有一天我隨手就問他,你今天得空嗎?你要過來嗎?

那天還是工作日,但是,我又來心癢要獻身了。他說他剛回家,更得到他兩個字的同意:「OK」

我掩不住的喜悅,馬上回覆:「大約幾點到?」

「給我地址吧,我剛回家, 現在去沖涼,預料45分鐘內會抵達。」

我給了他我家的地址,他就是一句:OK。

然後在最後一句留言後的58分鐘,我再whatsapp他:你到了嗎?

而在這58分鐘內,我其實做了好多就緒作業,特別是,如果他真的如同自己所標榜的是一個XL級神鵰的話,那麼我必須加倍搞好自己。

所以,等了近一小時,我的心情是忐忑與亢奮的,這是逾五年的一個還願,等了這麼多年的一切,即將在那天會有答案。

到底他是真有其人,還是遭人冒用相片,我可以在門外判斷,如果貨不對版,最多就是讓他吃閉門羹。

我給他發言後,我就接到他的電話了。

這是我第一次聽他的電話,因為我們連聲音都沒有聽過。

他說他已到了我家門前,說了幾句,我才發現他的聲音有些不像我所想像的,他的聲線頻率有些高,比曾志偉好一些,但不應匹配想像中的我的那樣男人口中吐出來的聲音。

他停好車子後,我開門給他進來時,才發現有些異樣。

因為真的發生了貨不對版!

我眼前看見的,是一個印裔,但其實確實是那張我熟悉的人頭照樣貌。

我想我的詫異是怎樣也掩飾不了,但我不知道怎樣帶過話題,因為看著他對我展開笑臉,很親切的笑容,而且看起來是很和善的臉孔。

我還是打開屋門讓他進來了。因為那時候我的好奇心更高於我的驚訝。

 我就請他在客廳入席,那一刻我已沒計劃要邀他成為我的入幕之賓了。

我聞到他身上散發出濃重的香水味,還好不是那種與我的靈魂抵觸的廉價香水味。然後我不斷地趁機打量他,在我們一邊聊著有的沒的小話題如「剛才過來難找路嗎?」這類。

他就是我們日常生活中所見的印裔,皮膚是炭黑發亮的那種,一張小臉是披著絡緦鬍,唇上也是鬍子,總之整張臉最茂盛的毛髮就是鬍子。

可是他有些禿頂的跡象。

他穿著深色衣服和牛仔褲,整個人就是炭黑加深沉。

我邀請他在我的沙發上坐下,那一刻有一種社交尷尬的氛圍,因為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樣。他其實就是那張我已凝視五年的人頭照的人。

只是,真實的他並不是我所以為的深棕色皮膚,70%毛髮茂密的馬來人,而是名符其實的印裔。怎麼會是印裔呢?

我真的很直接地跟他說,你是印裔吧?

他還是否認,說他其實是家族裡是巴基斯坦與馬來人混種。

而巴基斯坦裔其實就是印裔的分支,只是政治意識形態不一樣,以他的樣貌,我想他全家該就是印裔樣貌,而且,他該是我們所認知的「印裔回教徒」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是有些弱嫩,而且,他真的挺多話說的,話閘子一開,他就連串地說下去,完全不是他在打字聊天上的那種拘謹與寡言。

他的馬來文看起來也不是那麼流利,因為是帶著興都語腔,然而我們還是馬來西亞優先地,很自然地選擇了馬來文來交談,所以我也摸索不到他的英文水平如何。

總之,他整體上其實是一個小個子(體態上比我小很多),但長著有些娃娃臉的印裔,加上態度親切真誠,他是那種不會讓人看了就厭世的樣貌,因為笑容掛臉,每句話都會以微笑結束。

 換言之,他有一種小孩親近的氣質,一種大叔叔上線的營業狀態。 對於這種狀態,怎麼能產生邪念或是淫念?

我那時真的陷入一場紛亂的思維。不知如何自處。

所以基本上我記不起我聊過什麼,我只記得他對我說, 「你看起來比我當年收到相片上看起來年輕多了。」

「你以前不是住這一帶是嗎?我以前存下你的手機號時我以為你是住xx一帶的。」

然後聊起生活,包括其實他是趁著接他的姐姐放工之前空檔時間轉來我這一趟,然後說到他的姐姐並沒有駕照等等----統統不相關主題的課題。

就這樣的小話題之下,我感覺到我們之間都在兜圈。但我們兜了多少年的圈子?

即然真相已揭曉,他不是我所想望的模樣,他是一個印裔,即使整體上我對他的接受度還不是十分充足的,但是現在眼前、當下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我也不能再盼望什麼或投射在虛擬的一張照片上。

我問他,是否有男朋友?家人是否知道他的身份?

他說他還是單身。而且,如果沒有住在一起,其實很難構成男朋友關係,因為一切都是從小細節上發現是否能相處下來,但他是與家人同住,所以很難找到願意同居的男友。

這句話的道理我是認同的,同時也印證了他確實是出身在印裔家庭(因為印裔家庭一般上非常重家庭觀念,直到成年最好一家也住在一塊),他所謂的馬來人血統該只是小部份基因,在他身上也體現不出來,又或者,他根本是訛稱自己有馬來人血統。

我問他:「那我們現在要怎樣?」

那時我才發現原來他的手前臂上,也是佈滿了手毛,黑而濃卷。天,不知道他的身上還有哪些佈滿體毛的部位。

他還是羞澀地笑著,我想就在沙發上原地解決了他。

「我就想看看你是否有這麼大。」

他遵命,就開始解下那笨重的腰帶,脫下他的牛仔褲,而我就扒下他的內褲。

一看他那一部位,我有些呆了。 但是,我說不上是讚美。

因為確實是大大碼的,在還未勃起的時候。

當時它是軟癱在一側,當然,整體上是毛得不得了,完完全全的暗黑系。但那一根條狀物,像在貴妃躺。

但那已是形同衛生紙滾筒的長短。到底它在展翅時是否會成為神鵰?

我不知道,需要試探過才知道,所以我馬上叼了上來,放入口中,開始我累年積月的功夫。

你別問我到底有吹奏過多少印裔屌,我印象中是不超過十位,你可以想像我與他們是多麼地陌生與近乎絕緣。

我只記得我在健身院有碰觸過自稱來自印度的印度人。生活上,幾乎是零。

但現在就有這麼一位,聊了五年的陌生人,在我家的沙發上慵懶地躺著,裸著下半身。

之前不斷渴望要得知的這位陌生人的屌大小,終於在我眼前,而且還被我含在口中,這是所願已成,只是發現,這不是我要的。

人生的諷刺就在這裡。

我就不費再多的筆墨,因為到最後,他的大屌根本沒有完全勃起,即使我多努力,即使我多用心,即使我什麼畢生大招絕活耍出來了,但是他的老二只是做了局部的伸展運動。

我感覺到他挺起來了,有些小開心,但不一會兒,他又倒頭睡下去了。

我感覺到他拉長長高了,但突然又侏儒起來。

我自己也換了不少姿勢,做這種侍女姿勢來服侍這些貴妃屌,其實真的很考驗體力。

而且,當時其實我也脫下了自己的衣服,他也是最後全身赤裸。我耍出我的大招,包括爬上他的身體上,讓他不斷地舔乳。

我這時像哺乳的奶娘,看著他頭頂上逐漸褪去的髮線,稀疏的頭髮,看著他的舌頭不斷地舔吻,左右輪替,那麼看起來他還是喜歡我這一部份。

在這樣舔乳的動作之下,我反手將他再握柱刺激一番時,他終於是硬了,但不到一會兒,又軟糯了。

他看起來也有些尷尬,在第一次時他跟我說,他明明昨天在家射了,感覺好好,一切如常。

第二次再洩氣後,他說他下次要帶偉哥過來,那麼他可以傲立不倒。

而且他還作出兩手攥柱狀說,如果他真正的硬挺起來時,他會是兩隻手也握不起來。

我點點頭,表示相信。因為我看到他70%及80%充氣時,確實伸長了許多,我相信他終究會是一手難以把握的男人,只是把握他的人不是我。

到後來,我問他,你要不要自己來,射了吧,我們一起來。

他說,他很難在短時間內如此自我了斷,他需要很久的時間才能完成這樣的程序,跑到終點。

我幾乎是坐在地上,那時的感覺像啜食了一碗吃不完的麵條,咬不斷嚼不絕, 其中幾刻,好像嚼著口香糖,越嚼越無味了。

後來,他拿出手機來,向我展示一張長屌之照,沒有人臉,沒有背景,他說這是他剛勇英氣時的自拍。他又說,如果當他硬起來後,他喜歡給人face fuck,而他在巔峰狀態時,可以耗整晚來做。

當然,那是很長很粗很大的一條屌,只是在手機裡,吃不到,摸到但套不了。

當然,他是用口來吹牛,我是用口來看他是否真的在吹牛。只是,他在描述著這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時,我是選擇相信的。在生理上,這麼大的屌,其實需要非常非常大量的精血來充撐,這些大屌其實是那種食量大的dracula。

我們在這樣徹底赤裸後,又再聊開來,我跟他說,怎麼你的相片上與你真人如此大的差別?你真人的膚色確實不像相片上。

他也很坦白告訴我,那時他有服食一些膠原蛋白與減肥藥,但現在已停食。我奇怪原來膠原蛋白這些能淡化膚色嗎?我不了解這些。但我相信,他在那張相片時可能真的因為在海邊,所以太陽猛烈照明充足,所以變成高亮的黑,而近乎棕色了。

我們的告別是在一小時後,我的下肢其實是有些酸痛,可能長時間維持同樣的姿勢過久了。

他告訴我,時間上如果配合,我們再約,他會攜上偉哥,讓我快活一回。

我說,好啊。我們再約。

晚上時,我收到他的whatsapp,他寫到:很高興今天能見到你,Hezt。

這是我在這麼多年後,第一次收到炮局後的炮友主動發信息表示友好與感恩的態度。

我不確定是否還會再見他,但這人不會是我會主動聯絡的人吧,我想。我在想他之前還是半推半就也不積極的,極可能也因為屌大累事,所以並沒有強求。

而我,要的是什麼?印證想像與事實是否有落差?我達到了。 他原來不是馬來人樣貌(而是印裔),他確實是有一根大屌(只是操作不了)。

他之前做一株珊瑚,寧可晾著在海底裡呼吸生活與擺美,但其實也可能因他的「貴妃屌」有關。

我真的遇到太多這些貴妃屌了,需要服侍與呵護,需要全心全意溺寵。這些付出我不介意,但至少這些服侍與對待,是互相與雙向的,而非單向的。

在我的待見人物中,就少了這麼一位了,人生刪除法就是要把不相關的人與事一筆刪掉。

這把年紀,我也體會到什麼是隨緣和隨遇而安,如果你還年輕體會不了,讀完我的故事及等待歲月降臨與洗禮過你之後,你就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了。 

(完)


2021年10月18日星期一

前人夫的紗籠

經歷了凸渣自我絕跡在我的生活裡,老實說 ,我的難過只是一天,第二天,我已翻篇了。

上班上到一半時,已覺得有些餓了。情慾上的渴望與饑餓。我又打開了約炮神器,隨手點回一位之前在MCO 3.0發生前聊過的馬來人。

我只是留言給他,「嗨,還好嗎?等下要不見一面?」

我記得那時我們聊時,其實他是非常單刀直入的,一開始就發了一張人頭照過來,看起來是一個相當俊俏的瓷白臉,以馬來人的標準來說,是屬於皮膚白晢了。

然後問他是否有屌照,他也落落大方馬上發過來,我一看,還不錯。之後聊起來,他說他是一位duda,我就問他是鰥夫還是離婚者(因這馬來字包含這兩個意思)。

他坦承,他是離婚者。

所以我記得他,一個可能因自己性傾向而出櫃的同志,又或者是一位雙性戀者。但無論是什麼,我們都是虛擬交換圖片,之後馬來西亞政府就宣佈了無止境的防疫限行令,我們本來說要見面的,就這樣擱下來。 

但是情勢好轉了,我就這樣深掘過去的聊天對象時,看到了他,就嘗試一下看雙方是否有可能見面。

真意想不到,他答應了。

不論是時間與地點,我倆都吻合,他說他家裡沒人,發了他家地址給我後,我在下班後準備去,我還備了健身衣物與毛巾,以便可以事後到健身院操練一番。 

由於嚐過了沒有手機號而臨時失聯的苦頭,我要求他發手機號碼過來,過後按著他發過來的全球定位系統地圖位置開車就去。

老實說這也是在我家附近的地區,但是我真的從未聽聞這住宅區,而一如以往,他也是自住在小高層的低端公寓。

這已不是我第一次造訪這些地區,在這城市化推進得不湯不小的地方,幾乎每個地區總是貧富懸殊地摻雜著高端住宅與中下階層的貧民窟(如這裡:堯樂茂茂等)。

所以我在開車走出康莊大道後,不一會兒轉入眼簾的就是蜿蜒的馬來甘榜路,低矮的瓦鋅屋夾道而建,還有小孩騎著單車或是瘦小的馬來人不戴頭盔地雙行道行駛時,那一刻的轉折也是讓我嚇一跳。

怎麼突然陰陽分明地走到了另一個世界。

所以我去到他所處的組屋時,也是幾幢破爛失修的組屋,我覺得售價可能是2萬令吉一個單位的那種廉價屋。

但那時還未到萬家燈火時刻,約五點多最炙熱的時刻,所以在小區裡的停車位空空如也,我踏著輕快地腳步步入這小區,按著他所發給我的樓幢號找著,而且他的住宅單位就在底樓,我不必爬樓梯了。

我找到他的單位後,鐵閘已開鎖,只是木門緊閉著,我敲敲敲門時,有人由裡應門,門一打開,我就看到了他。

眼前這位是一個相當魁梧的男人,穿著T恤,下半身圍著紗籠。我抬眼望他,發現他比相片中胖了許多,該是胖了至少有30%。

然而其實他是蠻好看的一個馬來男生,只是第一眼緣就這樣建立起來。 

我們進到屋內,才發現全間屋子熄了燈,而且開著空調。

天,我又想起椰漿飯、還有最近遇到貝殼先生。怎麼馬來人都是這樣喜歡在黑暗中會客。

而那間屋子,真的像白鴿籠般的小!我幾乎絆倒,因為內裡實在太暗,而且傢俱都是超大件的,整個戶型其實已不對勁,進深太深,還有一個玄關,一出玄關竟然是掛著電視機的主牆,然而他還買了一個雙人座沙發置放廳中央,另一張雙人座沙發則倚牆而放,還有他的辦公桌在沙發之後,流動線其實是是要側身輾轉才行。

總之這是一個失敗的傢俱擺放,再看客廳之後是有間房間。

我其實進門後更加看不清他的樣貌,他請我就坐時,我坐沙發A,他就坐沙發B。

我們有些尷尬地聊一下,他說他自去年後,也是居家辦公,平時與adik一起住。  我就問,是弟弟還是妹妹,他說是妹妹。

他說他是幹電腦類的行業,所以可以居家辦公。

那時我們真的像在會客一樣地,我覺得這樣不利於交流的,我採取主動:我可以坐在你身旁嗎?

他說可以,過來坐吧。 

我要坐過去時,其實那兒也有一個很笨重的移動茶幾,我得挪開那茶幾後才能靠近他。

這時候是單刀直入的,我問他:「你在家都是這樣穿嗎?」手就搭放在他的胸前,感覺碰到了一個抱枕。

「對,家裡沒人。但我的妹妹快要回來了。」

「那如果她回來了看到你跟男人怎麼辦?」

「所以我們要快快完成,我們來快的行嗎?」

我點點頭,然後手摸向他的紗籠處了,摸到一根半軟的條狀物。

「那你是同志還是直佬?」

「我是同志。」

「你會操我嗎?」

「可以啊。」

「那我得先看看。脫衣吧。」 我半指示著他時,他主動將上衣剝下來。

我看著眼著的肉體,即使燈光太暗,但其實明顯看得出他是非常白晢的肌膚,因為在暗黑中還可以看到一種白光反映似著。

而且,他真的滑嫩,無毛,皮膚的質感非常好。

我撲去吻他的乳頭,之後再用舌頭撩撥起來,那是一顆很烏黑的小布丁乳頭,可口亮眼。

我驀然想起前一天,我撲在那凸渣男身上時,他是毛茸茸的豬皮,這一刻,在我眼前的是一個滑溜溜的半乳牛(明顯看得出他是增肥了很多),也因為他的胖,所以那種凝脂感的滑順觸感真美好。

但是他有些死魚狀態,可能他真的太投入於我的付出,也不見他往我身上摸索,我自己馬上將衣服除下後,然後也要他除下紗籠,那一刻,兩個陌生人,成了裸體男人,單向地摸索試探著。

在黑暗之中,我對他乳頭的啜吻刻意發出啜麵般的聲響,他明顯地受到我這種刻意的舌撩,很快地鼓漲起來,不大不小的一根,感覺很好。

我對他兩乳兼攻,讓他左右淪陷,而他真的整個人體毛很少,又或是已剃光,但其實有一種溫暖抱枕的感覺,雖然腿毛那一塊沒感覺到腿毛是否很濃重,但他上半身對我來說已是滿滿的性慾磁吸力,讓我離不開。

玩乳弄棒的好處是,對方更加快速地表達,他到底要怎樣。當他硬挺到一個地步時,反正硬著就是硬著,遲早也是要軟的,那我就替他去硬化。

我對他耳語:「要肏我嗎?」

他點點頭,我說,我有帶安全套。

然後他從房間取出一張備用的床褥,竟然有空間鋪到那狹窄的客廳地板上。他一邊說他的妹妹不知什麼時候會回來,所以再次提醒說要速戰速決。 

我們轉戰地上的床褥,他戴上安全套,我為自己揩油,一切架好就緒,他說他要來一個狗仔式。

我知道很多一號喜歡狗仔式,因為快感最大,而且自我感覺威權至上,但問題就是狗子式的快感讓他們最快繳械,這當然是我們這種慾望深井最不想看到的。

而且, 狗仔式是我在對決時,最後才耍出的大招,一開始時就上場,我會有生理不適。

他答應了,所以我們是傳教士姿勢開展,但那客廳實在太黑了,我們是如同摸黑進行,我仰躺在床褥上時,兩腿上舉就緒,但是他還是摸不到門路。畢竟就只是靠盲公竹來探路,怎樣也是遲鈍很多。

我的臀位不是太高就是太低,而其實如果是有經驗的一號,他們也會自動調整兩腿張開的高度,以便恰好契合到炮口對準靶心的平行線。

但這位紗籠前人夫顯然就是沒有這方面的思量,是否是他們肏女人慣性了,覺得一棍挺入,其實不大需要遷就體位?

所以我只是不斷地做下腹卷縮般地移動我自己,那一場景是我兩腿上舉的,你可以想像我像在耍著雜技,沒有好一些的核心肌肉來要卷腹也操作不了。

終於我感覺到他突破了,我被破殼了,然後他一個探頭刺了進來,我那時的卷腹其實已耗費我一些元氣,所以他一扎進來時,我就有些不適。

很快地我甩脫了他,他又掉足了。接著又再來下一足再插進來。

但還是碰壁了,我的生理不適終究是很無敵的,因為我會形成一個強大的盾,只有獸性的一號以粗矛才能將我攻陷。

這時候我看他貌似要放棄了,因為他已軟了下來,而且他說了一句,軟了,很難硬起來。

你可知道遇到這樣的一號時,零號的心理建設需要更強大,因為事情已來到這地步,菊花已濕,套子也上了,就差臨門一腳,我的後半身猶如駐守著一位菊花守門員,我必須替換角色,才能繼續在這遊戲中玩下去。

我馬上撲上去,一手抓棒,一手奪乳,唇片緊撮著他的乳頭不放,另一隻手也不閒著,馬上把玩著我唇不可及的乳頭,三面齊下去佔下他的高敏感地帶,而且我是以微嚙的方式細啃著他的乳頭,刺激著他的感官末梢,而一手就全握著他的莖幹,這樣我可以馬上感應到他是否恢復原狀。 

他給我的唯一的刺激感是他的皮膚真的很好,那種絲綢般的觸感讓我有一種被微電的感覺,很少男人有這麼好的皮膚質感,而且沒有毛髮,而且不是華人。

所以,沒多久,我感覺到我的掌心以外,已多了一截肉莖子,我知道他回來了。

這時他的安全套還未解套的,所以我們又再來一次。 

這次他敲門進來,而我已漸熟悉了異物的置入感,是時候放松。

漸漸地,他滑了進來,順暢地悠遊,像魚滑入了水池,開始從谷。我也開始配合地演著,作為零號,其實這是免不了一定要扮演的事情,否則死魚永遠都是最滅火的行為。

他在我身上肏著,我感覺到他有些像做平板支撐一樣快支撐不了,我心裡暗想他真的不會是這麼快,連一分鐘都撐不下去時,他竟然呼嘯著,呻吟著。

我真的心一涼,費了這麼多功夫,他一根沒底竟然就是他的盡頭?但我們才剛開了一個頭!

他說他要射了,說時快那時慢,他居然滑了出來,然後我懸掛著,射在我體外,全部裝在安全套裡邊。

我真的有些替他尷尬,這種情況其實我是比當事人更有些措手不及,因為我不知道我該是要安慰他還是要加油他。 

他拔下安全套,我真的不理他那時是褪潮時的敏感期, 我馬上撲上去就將他半軟的老二含住,他連連怪叫,比剛才的射精呻吟更軟弱,但我不松口,我覺得這是一個應有的懲處。

後來,我也逼自己達到高潮,這樣才不枉此行。

他過後就匆匆忙忙地要去浴室沖涼了,再次說他的妹妹可能隨時都會回來。我們也無需糾纏下去。

所以,他在浴室時我也進去一起沖涼,看著他的裸身在花灑之下濕淋淋的,我還是調皮地把玩著他的下半身吸了幾口,他閃躲不幾任由我,但還是一邊和我一起沖涼。

我們那時已沒有什麼話題,我只記得我問他是否有做健身,他說因為居家辦公太久而停了,難怪我感覺到他整體上其實就是脂肪包肌肉,是外滑內挺的那種,所以其實舒服感很強。

他又問我是哪裡人,我答是吉隆坡,而他則說自己是來自昔加末。

就這樣,我用著自攜的毛巾揩身,找回散落的衣褲後穿上,然後接受他最後的目送,那時他已重新圍上紗籠開門送我。

我們說再見。

走出門外時,還是一片晴朗,與他屋內熄燈後的漆黑如同兩個天地,那些組屋裡無處可逃的小孩在遊樂場上戲鬧的笑語傳入耳朵,一切都是歡脫與透明的。然而我是一個攜著被開發的肉體出來的男人。

我仰望著天空,心裡感歎一陣,在這麼多個月因疫情自囚在家中,我的世界縮小了很多,然而更多的是我的靈魂更像是綁了腳鐐般飛不起來。

但現在的我,經過幾重波折及被耍弄的約會後,身體終次獲得注力劑,感受到一分鐘的抽插。這一行,終於可以為自己的肉體交待:

這麼久之後,你終於被肏過了。 

若干天後,我有whatsapp這位前人夫,然而信息也是沒讀沒回。我覺得那該不是他的手機號,再過了不久,在約炮神器上,他的信息也消失了,我也找不到他了。

原來又是一期一會的短炮,此生不復再見。也好,即使若再見,可能我與他的下一次,也只有一分鐘。一次一分鐘,沒有下一次了。

(完)


2021年7月1日星期四

中國真人秀綜藝節目雜談

最近我真的看了很多中國綜藝節目,拜行動管制令所賜,我看的綜藝節目有:

  1. 乘風破浪的姐姐1
  2. 乘風破浪的姐姐2
  3. 上班啦!媽媽(播映中)
  4. 奮斗吧主播
  5. 聽姐說
  6. 媽媽你真好看(播映中)
  7. 五十公里桃花塢(播映中)
  8. 婆婆與媽媽2 (中途離場)
  9. 怦然再心動(看到蔡卓宜那趴後沒再追下去)
  10. 我就是演員2 (選擇性看)
  11. 演員請就位(選擇性看)
  12. 往期的吐槽大會(選擇性看)
  13. 往期的奇葩說(選擇性看)
  14. 其他雜類的如新相親大會(選擇性看)
對我而言,中國的綜藝節目是很新奇。

第一,我對一般連續劇那些人設與套路,愛情片為主地已經感覺嘔血,看了腦袋會痛。 畢竟這些都是經過編劇來排演布局的,已到了千遍一律。

第二,電影的話我總覺得我很難說服自己花兩小時去碰運氣般地看完全齣戲

第三,我也想了解到底為何這些綜藝節目到底怎樣在營銷產品

這些綜藝節目中,我看的是競技類、情感類、職場類,還有很多女性主題為主的真人秀主題,不是頌贊女性三十成聖女剩女的可貴,就是傾訴女性做為母親/媳婦/職業女性等種種身份的偉大或委屈等。

他們的編劇文案總會將那些串場的場景詞,寫得如同作詩吟對般,例如<乘風破浪的姐姐>裡對30歲以上的女人的悲壯情懷真的是歌頌到空前絕後。 

後來看了芒果TV的幾個綜藝後,都有幾個熟臉孔,例如張萌、伊能靜、張柏芝等的,新鮮感已開始消褪。當然還有中國電影史床戲最多的男生郭曉東,也是綜藝常客,是唯一可以養眼的男人,雖然是有些呆。 

我想中國演藝圈如此碎片化,演員選擇那麼多,那些大大小小的藝人演員等真的沒什麼戲好拍了,很多是過氣的,更多的是沒有代表作還得要活在演藝圈的,就養成了這批接通告的綜藝藝人了。

而在我的年代,電視上所看到香港藝人,較具有綜藝感的就是梅小惠、盧海鵬、曾志偉等這些,但都是以一種搞笑詼諧的醜角心態,在台上盡是誇張,絕少是會正經八百地敘事或是陳述觀點等的。

很難想像如果當年的香港要搞這些談話性或是觀點輸出內容的綜藝節目,那一屆有哪些藝人可以出位?我記得只有一個陳啟泰靠什麼百萬富翁主持的人設而出位,但不算是真正的綜藝藝人。 

但如今中國的綜藝節目中,許多出鏡者讓我對他們的身份感到好奇,我有上網搜尋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好聽的是臥虎藏龍曾經輝煌一時,但更多的是,已無處安放了,只有來到真人秀節目用自己本色出演,將自工的人生經歷、故事,或是身邊朋友的故事,都拿出來當談論話題了。

在本質上,其實這是與A片演員是一致的,都是用「原我」來當作商品般賣給觀眾,綜藝藝人賣的是自己原本的人設,屬於性格層面的還原,而A片演員賣的是肉體,是肉身皮囊的還原,都是做自己,為的功利是一樣的,掙錢。

當然,還有更多是素人演出,即是根本是普通人,然後上電視侃侃而談。老實說,我看到那些藝人媽媽或是長輩等,陪著兒女出鏡來"演"綜藝時,他們的談吐、對答能力其實是我們馬來西亞人完全望塵莫及的。

在看<婆婆與媽媽2>時,其中一個女主是侯佩岑,其他是陳松伶、王聖依和程莉莎等的,侯佩岑是唯一的台灣人,最後會有一些茶話會等的話題來聊,全程中,我對候佩岑的應答能力與觀點輸出之弱感到有些意外,我起初還懷疑是因為她是台灣人關係?還是她個人水平之故,也或者她是人在台北而無法現場參與。

但從她的嗲氣的語調到表達觀點時,其實是非常松散,沒甚見地。

在製作方面,這些真人秀綜藝節目的拍攝與多鏡頭的陣勢是何其誇張,已不在話下了。從創意來看,我沒有真正地細研,但我感覺上很多都是山寨自韓國或是日本等的節目吧。

而論後期制作,例如加了手繪畫工或是自制動畫來加持內容畫面,還有很多花式的設計對白或標語等,都成了標配。

至於他們的廣告植入,已和節目達到如同水乳交融,真的你不知道這些演員會突然語鋒一轉地植入贊助商廣告,其實也達到有些無孔不入的情況。

另外最後要說的是,在這麼多中國綜藝節目中,最明顯的是那些整容過度的網紅臉。有幾個真的是特別漂亮,但那種人造感太重,追求的是那種歐式又大又圓又寬的眼睛,挨過千刀萬剮後才有的那種統一臉孔。

例如尚雯婕,整成怪物:
尚雯婕是歌手,但她一首歌我也沒聽過,紅到這個地步。我是看聽姐說時看到她講脫口秀(後來她拿總冠軍了)而注意到她,才知道她的來歷,而且更是復旦大學的名校生,先天資質不差的,但為何整成這種怪物狀呢?她讓我想起徐子珊。


陳曉芸,據說是演員,一直看著她的鏡頭特寫時我就很恐慌,怎麼眼睛那樣大顆?


後來谷歌一下,原來本來是這樣的:


湯晶媚,也是聞所未聞,但我對她的眼睛也是被嚇退幾步。 


馮提莫,歌聲不錯,但網紅臉太重了,像娃娃多過像人。


孟子義,也是網紅臉,以上圖的馮提莫是否有撞臉?



還有王子文,看來網紅臉味道不是那麼重,至少眼睛不是那種圓滾滾大得可以跌出小臉之外,但還是覺得是動過刀,不是太尖就是太艷。


然而,再谷歌一下,盧山真面目就出來了,也是一種娘妹。

在這些網紅臉背後,千人一面,就成為芸芸眾生的一個,怎麼也不出眾了。

不過,以上這幾個,我覺得尚雯婕與王子文還是有一定的思想水平,特別是尚雯婕在一開口時,可以在短時間內有條不紊地發言分析,這些先天優勢的光芒,真的比她整容過後閃亮很多了。

至於王子文,在聽姐說裡也是有一些言論與觀點輸出的洞察。

至底自信心有多低,才會這樣不斷地挨刀整容來爭出頭天呢?

其實這讓我想起以前整容風沒有這麼嚴重時,至少可以看到連陳妙瑛這類的素人臉也可以紅起來,還有自然甜的鐘楚紅等的,而現在看著這些中國綜藝節目的大眼繃臉娃娃時,老實說真的越看越膩。很難想像如果我是直佬,我怎麼會對這樣的臉孔起色心。謝天謝地還好我不是直佬。

2021年6月26日星期六

鈍感生活

昨天我才給我的汽車添了油。這是我5月1日添油之後,近五十天後再添一次油。可見得我這一次因這所謂的Full MCO,或應該有個諧音梗Fool MCO7囚了有多久。



我現在已忘了是什麼階段的行動管制令的名堂,我只記得最後一次去健身院是5月初,然後就關閉。而且,現在的疫情局勢,已不容我樂觀去預估幾時會好轉。

我們開始將不正常的日子過得正常了。我現在的日常生活軸線是從早上起床後馬上開會,然後一直開會,在工作日時的時間單位是每小時計算----一小時開會,塞半小時的空檔吃午餐,接著再工作。沒有睡午覺或是做閒事的自由,在下午茶時間時真的饑腸轆轆時,喝杯速溶咖啡後,再做到晚上近七點才收工。

而在晚上後,由於工作的事務太多,我又開始在晚上九點多再繼續,那時會是心清時刻,專注力會比較高,也不必面對太多不相關人士的工作諮詢或是開會等的干擾,才能完成。

居家辦公也快一年多了。我現在的工作處境是只要我做在電腦前,我就會化為一個客戶服務,服務對象是上司、同組同事、跨部門的同事一些瑣碎的詢問或是文件處理等,僅是應付內部同事的詢問,已耽誤了我應有的本份。

很多時候更是電腦不給力,或是網站有誤點等的,而致我無法依時完成,這些都是外圍因素。

這使我的工作一直堆積起來而無法依時完成,即使我準時完成了,接踵而來的其他旁務會尾隨而上,有些像World of Z科幻電影中那些撲面而來的喪屍。

我覺得我被淹沒了。因為即使我處理事務得如何快速,我知道我還是達到終點線。

這讓我感覺到不起勁,不起勁時,永遠看不到的終點線,是沒有意義的重覆自己,重覆昨天。沒有意義是因為我看不到有什麼改變,我看不到明天後天和今天有什麼差別。

這是我自個兒的內部小宇宙頭心情風暴,而對外,在整個馬來西亞的疫情嚴峻局勢之下,你越多讀新聞與分析疫情數據或是接種人數統計等,越看得透在這批昏庸政府的統治下,馬來西亞抗疫甭說會成功,要在短時間內可以恢復人身走動自由的權利也沒有。

因為我們看不到終點線,我們明天和後天居家抗疫是與今天居家抗疫是沒有差別的,我感覺不到有什麼意義。

疫情的籠罩是高壓的,但自己的心情是低氣壓的。

如果沒有行動管制,至少我的日常生活會有合理的分配,我可以去健身院揮汗,暫時與公務切割,我可以驅車去吉隆坡做採購,生活圈的半徑不至於只是在距離我家的五公里之內。我不需要提心吊膽我的出行會遇到憑著疾病管制手段之名,而遭受著會中罰單破財的風險。

事實上,我現在的心態麻木到我擔心會不會中罰單破財,大於我是否會染疫。這是不合理的一種心理狀態,我已被馴化到不敢出門是因為怕被破財,多過我染疫而危及健康。

可以推論的是,在這樣長久失去行動自由的囚禁情況下,其實人的智商也會被禁錮得鈍化了,繼而不理智,喪失了邏輯。

在這麼多天起來,除了寄情於工作,也喪失了外出的自由,眼野範圍是不及100尺的,連與人說話的對象也沒有多少個。

很老實說,現在我與我母親兩人,也是失去了話題。她是老人家,也無法理解我的工作範圍,或是時事的來龍去脈等,很多時候相對無言,是最好的溝通,因為不論是要疏緩工作上的情緒,或是因工作上所引起的解決方案,我們都會聊到尬死了,終究都是要自己一個人去拆局。

在心理上,日子還是要自己一個人去過、去熬的。

所以,我現在是越來越清醒,所謂找人相伴一起老,這種童話的美滿想像是,一定要一個在精神上契合,在認知上相符,在價值觀是一致的,才能聊天下去,這樣的兩人生活才不會沉悶,或是孤寂。

但是,如果找到一個聊不下來的人融入我的生活,我寧可孤寂。 

現在聽著隔壁人家在拿著吸塵機尖銳風機的引擎聲,看來,是時候我也做家務來吸塵了,只有這樣的小日子,才能讓我繼續捱下去。



2021年6月6日星期日

貝殼⑤

 接前文:貝殼 ④

我看見他已取出在電視旁備好的安全套,還有一包潤滑劑,我知道故事來到主題了──從夜晚在收費站休息站的背影,到車鏡裡與他互相對望,再到手機螢幕前划動指尖來交流,我倆本是相隔咫尺的個體。

但現在,我們在一間漆黑小屋裡,還是不熟悉的陌生人,他對我甚至是沒有什麼印象,但這一刻的我們,已是赤身露體,等待著合二為一。

這個故事的起承,也來得太輾轉了。我覺得不像是真的。

他的老二,早已硬得不像話。從剛才我一進門到現在的前奏,差不多也快要二十分鐘了,而他硬化了,我有預感,他可以玩得很持久。

當他一邊撕開安全套時,我再度揚身而起,馬上將他叼入嘴裡咀嚼,讓他在征軍途上加持多一份祝福,因為我知道,他要真正的闖關,那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畢竟,我已有超過一年多,關閉了這麼久,我的肌肉記憶全都緊鎖起來,要拓通是需要硬、勁和力度。 

他的安全套披上來後,然後他就伏扒在我身上,嘴邊還是頑皮地湊了上來,其實我們這樣的高矮配也可真合宜,因為他是不高,頭部可以剛剛好枕在我的胸肌,但下半部我倆是對準了隼位,我已感覺到他的冠帽刺了進來。

我非常自然反應地往外推了出去。但他很快地再用手輕輕一擺正,斜俯而入,我又感覺到異物入侵。

這樣反覆一兩次後,終於,一如以往地,我就放鬆了,然後慢慢地張開綻放,接納了他。

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我已看不到他的樣貌,我只看到他背後的雜物死角。佈滿的我說不出的物體,而在這水平面上,一個男人壓伏在我身上,我的世界,也成了他的世界。

我也看到我的兩腿高舉起來的揚動,隨著他的律動而擺揚起來。他整個人是恨不得鑽入我的體內,我們的接觸面越來越廣,身軀對身軀,還有一根快速抽送的貫穿。

但更多時候,他的舌尖就繞著我的乳頭在打轉,我看著這男人近乎癡,近乎狂地運用著他的兩唇緊夾嘬奶舔舐,又或是輕嚙著,我不只是敏感,而且是感受到有一種嚙咬的痛。

我推搡著他,輕輕地告訴他:別咬,別咬……很多時候碰到這些忘我的嘬奶獸,一不小心就會被弄傷。

他收到我的信息,終於收起他的牙齒,而用舌頭。而他的下半身,很快地就像蕩鞦韆一般地晃蕩起來,節奏越來越快,像加速的鐘擺,這時候我覺得自己像被壓榨的茶油果,一直遭受重重的壓舂,我開始浪叫起來。

你無法小覷這種中等尺碼的硬屌,不大,也不粗,但是在找到合適的角度與節奏碰撞起來時,彷如可以鑿開一個新天地般的。

他接著站立起來,將我的兩腿向內彎屈,形成一個<>形後,提著我的腳踝般制約著,我如同那些小嬰兒般地提掀了起來,他就開始以爵士舞步般地慢晃起來。

那一刻,我卻反而覺得更不適,畢竟這是腿部伸展的動作,也是我的弱項,然而這姿勢對於一號的好處是,會將括約肌更加擴展,但我就覺得我兩條腿被折得不像人話。而他要伏身壓著我更不可能,畢竟那時候我像一條狼,而他像一隻貓,就是滑溜地穿梭著我。

我看著他,他也望著我。我們互望著,他也無法吮吸著我的乳頭,而我看著這男人,心想,他好像也沒有問我叫什麼名字。他不知道我是誰。然而,他就這樣放心地邀我入屋。然後舉械就攻。

我想起他在APP裡跟我說,他那天在收費站休息站過後,去到一個辦公大樓去肏人去了。這種一號獸,就是那種不計手段不計場地可以原地肏操的人。

而現在此時此刻,就只有我倆。我伸手探去摸著我倆的交接之處,摸著他的熱縮升上去的卵蛋子。我們私密相見、交媾,為的就是體內一股解不開的慾望之謎。

我就這樣被壓著腿,下半身被拉鋸地操了百多下,然後又是另一個姿態翻身了。

這時他選擇仰躺在床褥上,可能半立著身體也肏得疲了。

我心想,這又是我不在行的姿勢了,畢竟我的下蹲功夫還是久練未精。但觀音坐蓮往往是掌握一號最實際最牢控的姿勢。

當他躺下來後,我發現他的肌膚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霧,有些黏沾的感覺,這時我才發覺原來電視旁是有一個桌扇,在習習地吹送著風。因為那風扇就正拂送著我的上半身,我昂揚起來,半蹲下去時,一邊擺弄好他的肉椏子,一鼓氣坐了上去。

這次是我完完全全感受到他的全根覆沒,就這樣像珍珠含珠般地,含蘊著他,飽育著他,然後一扣一弛地讓他感受到我內有乾坤的小調皮。

他也隨即感知到我的舞弄,微微地呻吟一下下。而且在這種反彈無力的受制約情勢之下,其實一號是相當困頓的。我先用我的「人肉箝蟹器」來試探的他的硬度,真的難得,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可以逆向充血,滿血挺拔。

其實這種姿勢最吃力的就是膝蓋發力,所以我在不到兩分鐘,轉由兩膝支稜起我的上半身,並提供一個緩沖區讓他往上猛捅,他一見勢,馬上意會,緊接著鼓起彈簧般的兩腿,倏地使勁地往上插。

這樣痛痛快快了幾分鐘,他殺敵之心大起了。而且看來他棲居在我之下也膩了,他說他要換姿勢。

我們改為後入,由於我知道他長得比較矮,所以兩膝要壓得特別低來遷就他的腿長,所以後臀並不是特別地撅起。這樣是方便他持棍探險。

然而,當他再全根盡沒時,我的兩膝因幾乎是扒開而低盤,其實支撐力不足,再隨著他綿密的沖刺時,我形同孤舟危檣般在汪洋狂風中飄零。

而他像狂喜地發現新大陸,就一直在我的後臀上拍打著,輕輕地打,又或是搓弄著我的臀肉。 

他真的是那些肥肉控吧,否則不會抽插得如此狂與密。而他給予我的那種肉梗,不斷地隱沒現身,讓我的後端的肌肉怎樣也撐不住,我有一種快要失控的感覺,與我膝蓋上抵在薄床褥上的硬痛,是痛與快樂並存的一種交互體驗。我告訴自己,忍著忍著膝蓋上的痛,漸漸地焦點轉移到我身後推動我前進又拉扯我回來的力量。 

我的頭仰了起來,隨著他的節奏高高低低地喊叫了起來,電視機的光彩映射在幾乎我面前的牆上,我的兩手支著床褥來抵銷著那股密而強的沖擊,如同我越是抵卸,那力量撞沖得越強。

最後我不行了,整個人泥軟下來,趴在他的床褥上,我感覺到我整個背後已濕透了,而他的胸膛壓了上來,他的兩腿內側肉壓在我的臀肉上,我知道他在磨壓抽送著,姿勢就更猛烈了。

如果他是肉杵的話,那麼我就是他的肉缽了,在這種瀕臨高潮時刻,即使初始的我硬如殼,經他如此猛舂狂搗,不只碎遍滿臼,也快被搗碎成泥了。我感覺到我的秘處,已被徹底開發翻攪成又大又深的穴。

當時,我叫到近乎是嘶叫了。我覺得自己經過這一股的沖撼,其實已像被挖空了一樣。 我斷續地問著他:「你快要射了嗎?」

「還慢著呢!」 他說。

我聽到這樣時,不禁為自己的傲嬌之花鮮子感到有些擔心,然後我跟他說,「等下你要射時,我要喝下去」 

這一招其實是一種暗示,就是告訴著一號,要先告一段落,即使不是尾聲,但總不能這樣持續輸出高頻舂力。

他再抽插幾下後,拔了出來,可能已乾涸了,我撫著他那仍包裹著安全套的腸套子似的,熱乎乎的,但有些澀,我想是那激烈磨擦的熱能,早已將那潤滑液都燒幹了。

他重取潤滑液時,我一邊撫著他的熱棍子,一邊吮著他的乳頭,他馬上又硬了起來,有一種緩緩上升的注血感,傳知到我的掌心。

接著,他讓我趴著,然而只抬起我的一條腿,我扭起上半身看著他,我知道他要動用起剪刀腳這姿勢了。

這是當年椰漿飯最喜愛的姿勢,我那條騰空的腿,會被架在他的肩上,在那40度斜開的角度裡,我會吸納著他飽脹饑渴的肉棍子。 

而眼前的,是另一個他了。一個我不認識的馬來人。我在他家裡,被他以繼續操著,近二十年前的記憶,與當下的體驗交錯地浮現,回來了。

我看著他插了進來,又是一種酥麻感,我的脆弱,已變成他最溫柔的攻擊,因為他就是愛往那地方鑽進去不願跑出來的迷路。

我看著他的乳頭經我舔舐後的水光閃耀,我伸手去擰著,搓著,聽著他呀呀地發出呻吟,看見那不是很高大的身軀,已不是椰漿飯了,因為椰漿飯每到這姿勢時,高大的他會彎腰下半身保持著律動,臉龐就會湊上來親吻了。

我的夾角看似刺激到這位眼前人了,他的沖刺似乎加速了好多,我的大腿像被他撕雞腿一樣地扯得更開了。我只看見他那種神弛的表情,一種自醉的感覺,我們都是一對色鬼, 我現在就是要釋放他內心底處的地獄。 

當他抽搐一番時拔了出來,有些狼狽地持棒,在這秒際之間是最關鍵的火喉,他問我:「射哪裡?」

「嘴巴。」

待我開口時,口腔一棍皮薄肉厚,當我的舌頭往上翻時,已熱流澆舌,因為他已爆漿了。我完美收汁鎖鮮,他激動地抽搐著,但我緊含著他莖幹的臍部,在他漫灌熱流時,我的舌頭嚐到了一種咸澀的風味。

我繼續地含著,他冉冉地返嫩了起來,咀裡的莖體的粳性漸轉為糯性,他還想要拔出來,但我不允許,再含著時,他看著我也在沖刺著我的情慾線時,馬上識趣地撲向我的胸肌,大口大口地刷著舌頭,蘸濕著,用嘴唇嘬著,又或是用舌尖打著轉,將我推向了失控邊緣。

然後,我瓦解了,前前後後的,化作一場春泥。

這時他望著我,半跪在我的胸前移步前來,我看著那根半低垂如同騰空的肉棒子,即使力竭了兩三秒,但一看那樣態時,那種貪慾上線了,我一口含了過去,舌尖感觸到他的龜頭上的那種較為松弛的質感,而他任由我把弄著。

在休息片刻後,他也很友善地問我是否要沖涼, 並拿出一條清潔的毛巾給我。

我走進去他的浴室,就在那迷你廚房隔壁,看著那浴室,裡面沒有花灑,就只有一條塑膠喉管駁接到水龍頭之上,我愣了一下,或許,或許我不該留下來沖涼。

但你可不知道在這場激烈與酣戰後,那種前列腺被刺激到後的尿意是多麼地強烈,我撒了一泡很大量的尿,那種酸麻感真的很強烈,我覺得如果我再持續地被操下去,我真的可以會如同推特網黃般,上演操射的特技。

我匆匆地洗淨自己身上的汗水,甚至沒有使用他的沐浴露等的,出來後,他已站在廳中,接過我的毛巾,然後看著我把衣服穿上。

我看著這週圍的一切,聽著他用著那種土話馬來文的問我:「下次還要再來嗎?」

我支吾地應著,他摟了我一下,愛憐地撫著我的胸肌,然後送我出家門。

這場交配結束,我倆繼續另覓他人,直至下一場有緣再聚。動物界的交配,其實誰也不拖欠誰,我剛才在酣戰中想起求偶的唏噓,那也是一種意亂情迷下的懷舊,過去了就翻篇了。

走出這陰森的小宅,坐上車子,馬路上呼嘯離去,在MCO的夜晚,寂靜的如退潮的海岸,我像一個被沖上岸的貝殼,內裡已完全被挖空了,附著的,只是深處的一些記憶,和感覺。

(全文完)

2021年6月2日星期三

貝殼 ④

接前文:貝殼 ③

這層衣物裹身還是不痛快,我馬上解下了我的褲子,他也轉身去備好地上的床褥。

我睡上去時,他就覆蓋上來,這是我被囚近一個世紀後第一個可以實體擁抱的男體,有體溫,有質感,有毛髮。他開始在我的肉體遊離,伏著,像極了那些吸奶的獸崽子。

那時我的內褲還在身上,我讓他為我解除下來時。當他的手來到我的內褲時,一剝,我看見他的眼前似乎一亮,臉帶笑意,然後說了一句:「*-*-*」(姑隱我的信息😊)

我以為像他這樣的獸,該是什麼世面都有見過吧。只是他可能没想到我给予他意外的驚喜。

就這樣,我已全身一絲不掛,卻有武甲在身地直面著他,他的下半身卻還穿著一條休閒棉褲。我忍不住,也馬上將它扯脫下來。

這時候,在黑暗中第一次地看到他的武器,已是熟瓜待摘之態,質感韌中有勁,那是低垂的果實,我馬上就叼了上去。

典型的馬來人老二,個大肉薄, 硬度非常充足,充血情況均勻,掂在掌心中,沉甸甸的,奇怪, 雖然看起來不是巨大,卻會那樣沉。

我的舌頭嘴唇蘸上時會感覺到是肉質致密。割禮後的痕跡是色澤深淺分明,至於宗教的洗禮則是恥毛清理得一乾二淨,十分舒服。

我捧棒而吮,特別贈送一些音效, 像嘬麵食般地吸著,舌頭在翻浪弄潮,讓他盡是受到我的器官的覆蓋。

這是兩個貪婪互相索取對方的人。在一塊兒時,還未合體之前,想四面八方地得到對方的一切。 所以形成一種扭曲的形態,我吮吸著嚼著不放時,他已俯身倒在我的背上, 一口一口地遊吻著。 

不過,他最後還是站著,讓我全情地咂咂吸, 我的兩手緊扣著他的臀部,好好地嵌制著他,不讓他有任何逃脫空間。 

接著,他又是緊緊地伏在我的胸肌上,看來他對我是癡於肉體,醉於奶頭,那是荷爾蒙作怪,以致他就是無法冷靜下來。而且,他真的當我如同女乳般,捧起就咂,在這種POV之下,看著一個男人陷於胸肌,被他的口水吻得遍體靈光似的,我被他努力的付出感到動容。

我在享受著他作出埋頭苦吸的取悅,那是一種被善待的溫柔,我開始伸手摸著他的頭髮,真的是很濃密的頭髮。看起來剛理過髮了。

這時候,他從我的胸膛上爬起來,再往上移,移到了我的頸項,臉龐,他的臉湊近我的臉時,突然一陣奇襲,他竟然吻住了我的嘴唇,來個白雪公主似的連綿之吻。

我來不及推開他,而且心底裡也不願推開他,好久以前我是不允許人家親嘴的,但是後來我己漸漸地放下戒線,因為我理解到,有些一號就是要親嘴,他才會勃得更膨大,這是存在工具性的一種行為,而不是親密癡愛的體現。

但是,嘴一親下來,就會讓人產生一種離奇夢幻的想像,這像是求偶之間的信號,連嘴吧都讓你吻了,親了,舌尖在打著轉,互換著彼此的味蕾殘餘的味道。

他的親吻是相當浪漫的,我被吻著吻著,手也不經意往下摸,感覺到更不真實了,因為他那一處脹得更光滑了,形同之前在都折疊起來的莖幹,都因滿血快充而撐得更開,更不真實了。

當他的嘴唇離開我的嘴唇時,他又像浪潮一樣褪下,我像一個海岸般,感受著他的嘴唇往南褪去,直至我的兩腿突然被兩手舉了起來, 如同快要被吊打時,我才意識到他要搶灘另一個我的秘密基地了。

仰躺著的我,只看到「日落山林間」之景,因為他的半個頭,已深埋在我平時看不見的畛域,我只看到他的半張臉與頭顱,如同夕陽西沉。

我最柔軟卻最緊湊的一處美肌,在他的舌尖蘸染下,漸漸感受到一種靜電式的觸電,直通達我的腦中核。

相對之下,我是比他的體型來得大,也比較高,但在仰臥的情況下,兩腿高舉,我的抵抗力完全是負數以下,我們最禁忌的地方,在他的唇舌之下,彷如成為他的美食般,因為他的舌尖,真的像吸取花蜜的蜂鳥一樣,探到好深。

我是有些難為情,但我其實我心中有數──這些獸類,當他需要你時,他就會無所不用其極地,使出他的招數來使用一個屬於他的獵物。

我感覺到自己被濕潤了,舌頭的好處就是潤物無聲,然而你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芯深處,被刷著刷著,像在沙爹上刷醬似的,濕了,也熱了,但慢慢地被張開。

而這時,我再度感受到他的手指伸了進來,似乎在探路,然後再來兩指,撐了開來,我被通關了。

我們這樣週而復始地聚焦在彼此所要的部位,我向他討棒,他則在我的上半身和後半部著手。

他的身體其實蠻絲滑的,肉棒子猶如生蚝般,有些鮮咸,那種滑與韌,如同有些油光鋪面,我就一口一口地吮著,還有他底下也剃得精光的卵蛋,我也提了起來,像吃著葡萄般地含著,作狀要吞下去。

這時我才聽見他發出一絲絲的呻吟,特別是在弄卵之時,看起來他的敏感部位就在這兩枚蛋。反之在那肉杵上,即使我多麼地努力翻捲掀弄吹拂,他都是默默地看著我。

我也攻向他身上的乳頭,但沒有健身的男體,怎麼都是平扁一些,只是他的乳頭其實還是五角錢大小的那種,至少還有一些明顯的標記,如果肌薄乳細,就真的沒有什麼看頭了。

被舔被舐被摳了幾輪後,我倆的默契已建立起來:是時候合體了。

待續


前文回顧

貝殼①

貝殼②

貝殼


2021年5月30日星期日

貝殼③

前文

雨勢開始變小起來,在這季候風交接的時節,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開著waze,確定著自己是按軌前行,那只是幾分鐘的車程。而馬路上因還是疫情之故,車量顯得特別少。

是的,疫情病毒藏得如此深,到底我為什麼冒著染疫的風險?

我自己當時是受著一股久違的慾念所驅動,上人家們去送肉體,那是好多年前經常發生的事情,但我最晚近一次的性活動,那猶如是上世紀的事情──疫情的到來,將生活的規律打亂了,將人性的慾望,都壓到了最底層去。

而在這種低壓之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在某一時候釋放,不計後果的噴發。

我抵達後,在約炮神器APP上留言說,「我到達你家門口了。」 

而那時我留存著的手機,就是為了這一著──曾經試過在APP上再聯繫時沒聯繫上,至少電話可以通達。

我收到他的回覆 「JAP(等一下)」。

我看著那一列的雙層排屋,在雨後特別寧靜,有些鄰居是華人,可以看見庭院外的神龕。鄰人早在雨夜里入屋休息,正好適合我這位暗中造訪的訪客。

我也是蠻好奇他怎麼會選擇居住在此,但看來這不是他的產業,而該是租戶。

他的家沒亮燈,漆黑一片,停放著一輛電單車,門前有一棵非常茂密的大樹,以致整間家有一種古宅陰森感覺。

我聽見鐵閘打開的聲音,於是我下車走去,開門迎接我的人,原來長得真的不高。至少比我矮了幾個吋。 

我看著半裸的他,他看來剛剛是從浴室出來,身上散發著一種香氣,我們只是簡單地說了一聲「嗨」後,入屋鎖門。

進到屋內,燈是沒亮,全屋暗黑,視野範圍內就是一張床褥、一台電視機、說不出名字的雜物,整個客廳的另一端其實是雜物死角,還有一些辦公室推拉椅等,而且那客廳特別小,小得我感覺上只有110平方呎左右,但還有一個樓梯,樓上看來也是另間房間而已。

我是有些意外地看著這麼小的客廳,基本上這是比一般的套房公寓更小,卻是有地住宅,而在這雜物堆積如同倉房的地方裡,那張床褥,像是臨時打造出來的街道紙皮位,很有丐幫的感覺。

我看著這情景,眼睛稍微抬眼張望,就看到一個迷你的廚房了,東西更凌亂,那些鍋子等亂插在百葉窗葉上。

我突然被這場景有一種被浪潮打翻了一樣,多麼熟悉的場景,當年椰漿飯的家,就是這般樣,不至於這麼糟,但氛圍是一樣的,燈不亮,電視機卻亮著,播著的是說著馬來語的第三電視台,這是他們的狗窩,但也是他們不覺得是棲身將就過活的起居間。

他向前擁著我,由於我個子比他高,我看著他背後的一切,我想起我過去這麼多年來摸上人家家門,遇上過的馬來人,祁先生的家也是這般樣的擁擠、亞哲也是,但亞哲至少還有收拾得井井有條一條,一系列的馬來炮遇,都大同小異的起居生活習慣。這是文化使然嗎?

他抬眼望我一眼後,復又掉頭鑽到我的胸膛上。我只發現他的樣貌,與他在APP裡傳送給我的有些不一樣,大眼睛還是大眼睛,只是五官的拼湊有些異樣的感覺。而且,他蓄了滿下巴的鬍子,該是那種虔誠的宗教份子,而需以著裝來將自己裝扮成向聖人看齊。

但現在的他,在我的跟前,半祼著,我的T恤被掀開來了,他開始在我胸襟前徘徊,然後張嘴,馬上吮了下去,我將手搭在他的肩上,這是我們的第一道的肌膚接觸,而我的注意力,卻放在那比香港劏房還好一些的環境.....

這時候是要漸漸進入正題了,我將先我的手機與車匙等放好,然後轉身,還想問著他幾句話,但我問了出來,「你一個人住?」他沒有回應,他就只忙著在我的乳頭尖梢猛啜。

我索性除上我的上衣,他看到我的胸膛似乎更滿意了,因為他作出A片裡的典型動作,擠壓著我的胸廓,彷如要我為他乳交。

他問我:「你有做gym嗎?」我說有。然後他開始更貪婪地親吻著我的乳頭,一側到一側。

我開始探手往他的褲襠裡摸,一摸之下,就掂到他的斤兩,已直挺了起來的兇器。

看來,我是遇到一個真正的獸了。

這類「原地成材」的魔獸,是會在短時間內(不到一分鐘或兩分鐘)會迅速脹大起來,情慾是呈井噴式的,能量更是宇宙級的揮發。 

他不斷地吮吸著,我的手也忙得不可開交,而這時,我已發現他的一隻手摸到我的臀部,他的手指已迅速地溜進了我的內褲,像科幻電影中那種看不見的怪物入侵,接著,那根手指就這樣捅了進去。

看來他是真要了,而且是馬上要。但我們見面不到五分鐘。

待續


前文回顧

貝殼①

貝殼②

2021年5月26日星期三

貝殼 ①

夜裡的風,吹得有些冷。我逕自走去廁所時,看到穿著白色襯衫西裝的保安人員,只是坐在沒人坐著的圓桌上,看著手機。

他是這收費站休息站的保安人員嗎?可能休班了。但我想,休息站該不會有什麼保安人員吧。只是當他看到我湊近來時,抬眼望了我一眼,一瞄,我想他該是偏華裔樣貌的尼泊爾人。

我沒理會他,就走到廁所裡。一如以往,這廁所裡站著兩三個佇立的人影,有印裔,也有一個看不清族裔的男人,就是擇著一個角落而站,各不相干,各有世界,以手機相伴。

這是著名的尋樂公園,在推特上早有曝光,總會有人在廁所間格前徘徊不走,三百米以外是車水馬龍的收費站,車子川流不息地停下付費,再出發。

但這後花園裡,卻像一個已靜止的原子世界,沒人說話,也沒人行動,當然,守候著的就是一份意外而合眼緣的火花,然後可能就在廁所間格裡燃起來,再由外頭人的做偷窺的觀眾。

我只是轉了一圈,覺得沒意思,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來這一趟。或許,真的太久太久沒有真正地品味過鮮棒了。自從MCO後,健身院即使已陸續解禁,但許多人都避而不去,每次去沐浴時,總是我一個人。

那種冷清,像極了我這麼多年的孤寂。

所以,我就在一種莫名的慾念沖動的驅動下, 在這個晚餐時分,經過這收費站時,就順便來一趟了,像慕名而來,也像去海灘撿貝殼一樣,面向大海,總會有美麗的貝殼留在沙灘上。

我沒有來過這收費站休息站,其實它是連接著一個麥當勞,還有三五檔的食肆,在日間該是有營業,因為看見有幾席餐桌等。

而一如馬來西亞所有的公共設施,在入夜後,整個停車場如同廢棄的黑暗世界,只有寥寥一兩輛車子在停著。

我突然想起好久好久以前,該是上世紀的事情了,那時剛在同志圈裡出道,我就被那批損友載著我到迷失公園裡,然後就在漆黑中等待,在夜風中狩獵。

那不是我想像的同志情愛。因為我得到的,只是蚊子的叮咬。 

這也是為何我不是從這些正道出道,過後才漸漸探索到同志三溫暖,那是直接快速的途徑,而且,那兒的功能就是讓你舒洩。

我準備離去時,看見一個身材適中的身影出現在眼簾,長得不是太高。不像在廁所裡那些看來是滴油叉燒,又或是太瘦的,總之,他是標準型的馬來西亞男人身材。

然而,他是獨自一人立在廁所的外圍,在微光下,穿著黑衣長褲,而且貌似是在戴著口罩,走到面向車道的那一側,然後憑欄望外,像在等候的姿勢。

在這夜半還會有人穿長褲,在馬來西亞這種炎熱天氣,也是蠻少見的吧。但我感覺到他是馬來人,因為也只有馬來人還會有少部份人選擇在休閒時刻穿長褲的。

我有些猶豫,也不知道他是否就是同類,但是在此時此刻出現在此地的人,八九不離十,都是帶著一股慾望的同志吧。

然而,我尾隨著他,快要湊近他時,真不知如何開口搭訕。而且我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至少在一個非同志圈定的熱點這樣湊近跟一個陌生人交談,通常我們都是直接沖入廁所就幹柴烈火起來的──不是嗎?在健身院裡,在那些同志三溫暖裡,多不勝數的故事。

我走到途中時,就打消主意了,「算了吧!」這三個字在我腦海裡迴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理據,但也是憑直覺地讓我下了決定打退堂鼓。

然後我折返取車。

是理智與現實戰勝了我的慾望吧!我取車要開出這停車場時,再望向那黑衣人站著的那一刻時,我那時已除下口罩,然後我投射目光到他那兒時,我們四目交接了。

他該不知道我曾在他近距離之下去注視過他的背影,他也不知道我的存在,只有在我開車離開時,他才突然見到我。

而那時我才看到他的樣貌,一如所料,是個馬來人,眼睛非常炯亮有神,因為即使在黑暗處,也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像燐光一樣掃射過來,像一隻獸,如此奪目。

我放慢車速,因為我是發現他兩眼是饑餓地穿透我的擋風鏡望向我,我感覺到他那種渴望,我有些舉棋不定,我是否應該馬上停下車來,再與他搭訕?

在轉念之間,我的車速還是放慢著, yes or no?一直在我腦海中打轉。 

然而,我還是駛離了他的視線範圍,就沖到去收費站了。過了收費站,就是沒有回頭路的相逢,除非我再遠駛而折返回來,再過一次收費站。 

這只是獸的第一次邂逅,一次,就沒有第二次了。 

待續

2021年5月7日星期五

MCO 3.0

 一如所料,MCO 3.0來了,這個政府已想不出什麼辦法來防治了,一升高疫情,就樂此不疲地使用MCO 來阻斷,但效果還是失敗收場的。

這已是第三場了,雖然在吉打等一些外圍州屬都有陸續實行,我沒有注意細節,畢竟這些都是人口不多而且經濟活動不發達的州屬。

然而,這次中招的還是雪蘭莪,這個馬來西亞最多人居住的州屬,而且還是全馬來西亞的經濟重鎮。

部長的宣佈是雪蘭莪落實,奇異的是雪蘭莪包圍著的吉隆坡卻沒有落實MCO,而兩地的人民其實是密不可分,隆雪之間隔一條街就一側下禁足令,一邊自由活動,這已說不過去了。

接著,一如以往,沒有執行細節,包括有什麼行業可以開,而且還可以允許開齋市集繼續營業,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病毒似乎會自動彈離開齋市集,這是政府自己詮釋的病毒世界。

至於其他經濟場所活動可以照舊營業,其實也是形式上的救商家,只是當店門打開,而沒人光顧時,就是賣東西給空氣而已。

這個已是第二個無法圓過去的邏輯,至於開齋探訪人數等的細節,那些是帶有種族意味的關照,那就大家心照了。

接著,雪蘭莪政府在第二天才宣佈執行細節,我當時是在健身院內,一邊舉重休息時刷屏讀著室內運動場所,包括健身院如果是有執行SOP來把控人數及其他清潔作業等,是可以繼續營業的。

我心頭一寬,那至少我還有健身院可以去。那時我還暗暗慶幸,新加坡開始有小反彈的跡象,已宣佈禁止健身院營業,而馬來西亞每天幾乎是近4000宗還是若無其事下去,這也是有違常理,這已是第三個的邏輯不合了。

但我心想,別管他了,能去健身院就行了。而健身院也發了文告與官宣,聲稱一切如常。

後來,事隔一天,連吉隆坡也宣佈落實MCO了,這又是什麼狀況?政府是突然發現原來他們漏了關好吉隆坡?

接著幾小時前,青年體育部卻發文直接說明,國家安全理事會在開會後議決不允許健身院營業。我才眼前一黑。開會不是全盤方案,以大格局來佈局防治的嗎?怎麼會漏東漏西?怎麼沒有早說?

別忘了,國家安全理事會的主席是慕尤丁,一個史上最低調又最心虛的main hiding的首相。

我本來還打算明天就去健身院,然而下午六點宣佈6號起禁止營業,禁令不到12小時就生效了。

一次又一次的,人民真的不知道這政府到底是如何運作,不是第一次執行MCO,但每一次的處理與官宣一次比一次混亂,自相矛盾,前言也不對後語。每一個宣佈都漏洞百出,但這些漏洞不是沒有解釋,就是用撒謊含混帶過去。

其實我覺得我們已陷入一種無政府狀態,沒有帶頭人,也沒有方案。

剛讀到有位馬來乳牛網紅的帖子也是有這樣的感歎,他認識的一位素來很開朗樂觀的健身教練在知道有第三場的MCO後已情緒崩潰了,因為他又會面臨沒有收入的日子,在MCO 2.0時,已經沒有收入了,本來情況已在慢慢地恢復中,但現在又打回原形。

我讀到這一點,其實想起去年MCO 1.0時檳城有位健身教練轉去做菜市搬運工的新聞,那時已是非常感慨,而現在一次又一次地重演時,讀到哪個行業的從業員的飯碗又再摔破時,那也是一種疾苦。

我真的為這些直接受到沖擊的人群感到痛心。

我覺得慕尤丁奪宮回來的這政府,無能昏庸是日後國家歷史上撕不下來的標簽,但教人心寒的是他們為了保住官位,發動緊急狀態得逞而關閉國會來逃過被罷免,是在掙扎求存來救自己,但全國政府與國本來陪葬。

你要等全國大選才來換政府?那疫情越嚴重就越有利於這批庸才保位,因為他們可以要求續繼延長緊急狀態來暫獲得免死金牌。疫情其實是他們避戰的最佳堡壘,繼續鎖國,繼續禁止遊客入境,出國只是去朝聖而沒有搞外交拉外資,這就是一個暫時勝利。

而且只要他們宣佈硬硬地做全民檢測時,真正的疫情數字會更嚴重,而疫苗繼續遲上線或對外宣稱缺貨,疫情不會好轉。

這情況發生時,馬來西亞的經濟早已垮了。

現在其實政府行政最高權力因落在這批庸才手上,民意被滅了音,議員也沒法議政,全民是失去了話語權,我們是集體被綁架,是無法做出什麼反抗行為(難到上街示威反政府,現在有防疫法令來抓人)。

我感到絕望的是,疫情已這麼難以把控,但我們現在有兩個「病毒」夾攻,一個是真正侵害人體的病毒,我們不熟悉它是如何突變,另一個是噬食我們權力的執政者,是我們熟悉的魔鬼,我在有生之年應該看不到擺脫他們的機會。

我重讀我在今年一月時寫的這篇文章 《我已想不到怎樣描述我對MCO 2.0的感受》,文末我這樣寫,現在重讀可以時,哪幾項還是在valid statement?

1. 政局不穩,戀權政客會為了保官或奪宮而做出不理智與自私的舉措,增添疫情的不可控性 ✅

2. 該是會有MCO 3.0 或4.0✅ 

3. 防疫措施會繼續粗糙與紕漏百出✅

4. 每天疫情人數還是會過千。而且這會持續半年或以上,因為到時會有更多人必須站出來檢測。✅

5.還有更多,但最後總結是:你的2021,還是會與2020年一樣過──如果你繼續活在馬來西亞✅

這是我新增的悲觀預測:

6. 疫苗還是沒打在自己身上,疫苗不來,就無法出門,影響到生活了。

但我不去想這麼多,越想越遠,就越不能實現,不如就想眼前,我剛才還真的打開月曆來看,17號是落在星期幾,然後計劃著18號就可以沖去健身院。

然而,我突然間想起,這個荒唐的政府該是會宣佈延長MCO,會變成MCO 3.1(兩週)、MCO 3.2 (再兩週),就想去年那般,那時一次又一次地被騙即將會開放出門了,但一次次地宣佈延長。

這種惡夢醒不來的感覺就像鬼壓床,你是在清醒中發著惡夢。我想起少年時看過不少的未來科幻片內容,對未來都是佈滿離奇而無法理性理解的生活場景內容,但那些都是虛構的背景板與道具。現在我們已看不到什麼未來,我覺得未來就是一齣恐怖片了。

2021年1月12日星期二

我已想不到怎樣描述我對MCO 2.0的感受

得知首相慕尤丁会在今午6点直播宣布第二轮的MCO(行动管制令)时,我已策划好要去健身院一趟。

MCO 2.0的消息不胫而走几天了,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我本来想好好呆在家开脸书看直播,然而我心里告诉自己:与其在等,不如我抓紧机会马上去健身院跑步也好。

2020年被这无能政府耍了一整年後,還有受到行動管制令所囿限囚在家後,我已徹底地改變了B那種別扭婆婆媽媽的心態:抓住當下,能做就做,就別再呆下去。

果然,在跑步機上我遲了報到看直播,一如所料,是遲開播,然而就是一大堆的廢話 開場白。

聽著聽著,MCO 2.0還是來了。那時的心情好像進入考場前已獲得考卷的作弊,是有一種平靜。

平靜,是因為覺得再怎麼生氣,也於事無補了。你我他即將失去兩個星期,又兩個星期,又双叒叕個星期的自由,那時候可能就是四月、五月。

而疫情並沒有好轉。

這場所謂的宣佈,還是沒有詳情,就是那種籠統的概述。而現在連SOP都還未出爐,要等到星期二下午才會出爐,而那已進入行動管制令的倒數了。

世界上任何最惡毒的詛咒都無法描述你對這個政府的厭惡。

我還記得去年新加坡在宣佈熔斷措施來防疫時,這一頭總理有直播宣佈,下一回就是各部長走出來詳解SOP了,他們是有備而來的。

他們在限制出行人數時還有一個我覺得蠻有創意的做法,就是根據身份證的尾數來決定你可以哪一天去哪一個菜市場,例如尾數是偶數(2/4/6/8)就是對應日曆上的偶數日期來入場。

而這MCO 2.0是巳深深影響著我本來要進行的一件事情。在聽完直播的重點後,直播的下半部我就放棄聽下去了。我馬上語音留言諮詢一些生意上的合作方,詢問他們,在這兩個星期內我們要進行的合作事宜是否能開展起來。

一如所料,他們說,也要等著詳情。因為他們的領域不是政府所提出可獲準持續營業的主要領域。也不知道實際操作是怎麼樣。

我問他們,在去年MCO時,你們是怎樣運作的?

他們說,就是不能運作,因為那時候是強制性關閉的。

就這樣一年了,但那時候MCO全民被困的心情猶如昨日,現在又上演了被強行梅開二度。

我知道,我那件事情可能要展期了,因為牽涉到太多合作方,除了出入不方便而面對警察路障,而這些合作方被逼要休業。

這種活生生休業形同扼著人家的咽喉一樣不給你呼吸。而且不是第一次。

這次MCO 2.0 雖說是1月13日至1月26日14天,但極大可能會一再展期,直至農曆新年結束。 那麼,我的計劃豈不是一拖再拖?

我去年已被拖了上半年而未能實現。在下半年疫情好轉時,我又因為聽從老人家的意思,而又停了一個月。

現在想起來是非常非常後悔的,如果不是這種無謂的禁忌等而擱置下來,我的計劃可能早已實現了。

我現在最討厭的是一些意見是這樣說,普遍出現華裔讀者在各大新聞帖子後的留言「就留在家裡別出街,靠這MCO 2.0一起防疫。」

一年了,我們連一套完善的營商SOP都無法及時出爐而讓人民留下疑問一大堆,一切聽天由命。

去年是1月23日武漢開始封城,我們是在農曆新年期間刷著屏看中國一大堆苦情帖子,封城阻斷,前線人員如何疲憊等等。很快地的這場風暴殺到來馬來西亞與全球,我們三月18號封城開始,那時是與影子打架,連口罩也求不到一片。

然後下半年飛快地過去,彷如沒有活過2020年似的。現在來到2021年不到12天,我們又來重演那一場苦情。

你不覺得一看疫情數字爆漲就宣佈集體休業不準外出的管制,是一個單向、過於簡化疫情的懶人補救嗎?就是頭痛頭痛的蠢人方案。

說到底,這種硬生生軟禁人民的手法,只是暫時壓抑著疫情擴散,但不是消滅病毒,過後疫情再反彈時,那時就會有MCO 3.0,或MCO 4.0再祭出來,因為可看得到的是疫情確診人數是減少了 ,就以為這是有效的。

許多人,包括如今的施政者,以及無知而聽話的群眾會以為疫情可以這樣簡單地處理掉。但世間上能馬上見效的,除了春藥,還有毒藥,兩種藥,都是會要人命的。

許多人就是過於膚淺地看待疫情可以被埋壓下來。然後他們繼續過著好日子,接著疫情來了,又隨口一起人云亦云叫人家躲在家裡別出門。

但是人家國家防疫是全套思路的──防患未然的追蹤社區感染,及時通報、公眾教育、大範圍的核酸(或血清)檢測、滴水不漏的居家隔離措施、疫苗(長遠之計)等等。但我們這兒就是片面地一有飆高確診病患人數就喊「別出門」,這太天真了。

但我們的的確診人數並非是及時檢驗出結果的,而且還是要看實驗室的檢驗速度,在未知檢驗結果之前也已悄然外出達到感染社區等等等不勝枚舉的防疫紕漏。

但這些紕漏是否有及時補救?而每天我們看著衛生部提供含糊其詞的疫情日常報告時,除了加密感染地區的所在,許多感染群也是無法解釋了。

在信息不對稱的情況下,我們只能依靠支離破碎的新聞報導出哪邊有傳出感染病例等來勾勒出特定地區的疫情趨勢,這就是謠言的根源。相信耳邊的風,都不願相信掌政者的話,這種白色恐慌自帶一種負面情緒,而一個無權威無頭緒沒腦袋的民粹政府,在炮制這種恐慌之餘也一起迎著炒作──「你們要的是MCO,這就給你MCO了」 

現在看到的言論方向是 「如果沙巴州選時有禁止那些沙巴回西馬人員就好了」等等 "it -could have-been" 類的指責,也是沒有討論意思了。我真的希望我們自己做為人民的,做為一些非知識文盲的人,細讀與明細觀察這些趨勢,而不輕易受到不實信息的唆擺,然後在臉書發帖留言時,說些有意義的話,因為現在每個人都有制造輿論的條件,但沒有制造輿論的能力。

縱觀去年到現在我們馬來西亞在面對疫情的情況下,可以預知的是:

1. 政局不穩,戀權政客會為了保官或奪宮而做出不理智與自私的舉措,增添疫情的不可控性

2. 該是會有MCO 3.0 或4.0

3. 防疫措施會繼續粗糙與紕漏百出

4. 每天疫情人數還是會過千。而且這會持續半年或以上,因為到時會有更多人必須站出來檢測。

5.還有更多,但最後總結是:你的2021,還是會與2020年一樣過──如果你繼續活在馬來西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