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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2月23日星期五

【我有老婆系列】騷動油大叔

 昨天早上時我留言了給油大叔,「今午要不要過來?」

「不確定,要和同事吃飯。再讓你知道。」這是我們言簡意賅的溝通方式。雙方的目的就只有一個:約炮。

在農曆新年之前,我們干了一炮。那一炮,其實時長比往常久了一些。自夜戰那一次,他對吻唇亮了綠燈後,我在新年前的那一炮,再偷吻了他的嘴唇,他還是欲迎還拒,之前都是完全避開的。

那一次,我對著他那尊砲一飲而盡,我問他,「目前,我是不是喝過你最多次精液的男人?

「是的。」他點點頭說。他總是不愛說些淫語,而且對自己認知的性觀念偏執很深,可能他一直想扮演傳統社會的大男人角色,對於這些調情狎鬧的話,他總是微微笑回應,或是索性不語。

我們下午時終於約到了,進門來時,油大叔說我的鄰居見到他進我家門來了。「你的鄰居一定很奇怪,怎麼常有男人來你家。」

「來我家拜年啊。有什麼出奇?」我說。而你不是唯一來我家的男人啊,我心想。

油大叔一如以往地,逕自上我的臥室。他就是老老實實一定要往床上鑽的人,名符其實的就只懂得上床。

他問我這幾天新年過得如何,我對他說了我的約炮經歷,他譁然。他彷如第一次聽這些事情。

我記得有好幾次我向他提起過海外同志三溫暖的事情,他也是一臉不可置信。或許,這些事情對他的生活圈都是匪夷所思的。

但不可思議的是,他可以將他的肉體一次次地祼在我面前,讓我倆之間交給最原始又肉慾的慾望驅動,沒有社會包袱,沒有道理觀念,就像吃喝般如此自然。

我還未為油大叔品簫前,他已自燃起來。我往他的乳頭鑽,老實說,真的是沒有身材的油桶,也不是我向來持著的追求標準,但為什麼我一次又一次地為他付出舔乳及愛撫……這一位滴油叉燒?

油大叔閉著眼睛,一如以往,就是大爺躺享受著。我開始對他施展媚術時,吻完了他的左右兩乳後,在他的喘氣及微呻聲中,遊移到他的臉上。

這時我嘗試吻他嘴唇,他還是閉著眼睛,但沒有再拒絕了,任由我蜻蜓點水地吻下去。

後來,我直接來了章魚捲般的攀纏著他起來,上半身往他嘴唇一靠,他張口就吸,而且越吮越起勁,彷如饑渴的荒漠迷途者,遇到了甘泉一般。

而這時,我的手往後摸向他的肉棒,他已處於完全充血的固硬狀態,別忘記那時我還未完全以唇會棒的,因為一向以來我都是先品簫再去撫弄他的。

這一次,油大叔是單憑我的指觸與唇吻,內心已燃炸起來了。

後來,我們翻滾了床單,我開始向他的身體以南進攻時,趁機掉轉我的下半身,與他來一個首尾相接時,一如以往,他開始指姦我起來。

然後,我忍不住再對他「迎春花」綻放一番時,我又感覺到後面一陣濕──他居然又自動為我毒龍鑽了。

這些讓步,與其說是破防,但其實是他放下執念的一種表現。

我們過後又回復到他仰躺著的姿勢,已一柱擎天,我一邊繼續用英文跟他說(其實我們大部份時間都還是英文溝通),「我有一個請求。」

這時我其實已埋頭在他的肉柱般,「……我要你睜眼看看我,看我怎樣吹你。可以嗎?」這時我又遊移我的全身覆蓋著他,他睜開眼時,看見我的乳頭在他眼前晃著時,又張嘴再吸。

他向來的招牌動作,在我的指引之下,今天都出現了反常,在他再度吻得起勁時,我就掙脫他,開始大幅地唇舌交互地纏勾翻捻著他的陽具,一邊搓捻著他的乳頭。

而油大叔,真的有張開眼睛望著他眼前發生的事情,我看見他的單眼皮,眼珠子轉動著,他終於敢睜開眼確認眼前的事實──他被一個男人口交著。

過去,油大叔在接受我的款待獻禮時,總是由身體感受著我的溫暖,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就是不張眼,或是這是他的習性,或許他是要全神貫注讓身體去接受感官的刺激,但我就是要讓他看看印證,與他發生著肉體關係的,不是他的女人,不是他的另一位炮友,而是我。

油大叔過後走下了床,這是極少發生的,因為向來他就是喜歡大爺躺,帝皇操。只見他主動拿起我散落在桌上的安全套,為自己上套了,亦是相當罕見的走流程行為。

因為,向來是我自動全線服務。

他上套後,甚至沒有揩抹潤滑劑,就為我送了棒進來。

我沒有尖叫或什麼的,因為他不像柯樂那種大霹靂般地響暴雷,他適中的硬屌,往往是一種微風式拂過,那是愉悅的一種摩擦。

我們是以傳教士姿勢來進行,他本是兩腿站在床沿,蠕動著,接著開始爬上床,兩腳半跪著操著我,接著索性再來一個蛤蟆蹲,強勁輸出,我的兩個腳踝被他兩手抓住,幾乎已被他摺疊起來了,而他就是一直爆插著。

其實這種姿勢對比較肉棒小碼的油大叔而言,要維持著持續貫穿,是是相當吃力的,加上他的肚腩和缺乏日常鍛練,都是需要體力和爆發力,會很快耗盡體力。

因此我也得固定著自己,才能持續接棒,否則達不到行軌般的滑順插抽,而是磕磕絆絆地,更儼如一個網球場的勞動撿球童,一直在場外拾球而已。

我一邊看著這男人的肉身,一邊看著他蠕動的肉,看來平時沒甚運動的他,這是他難得的運動了。

而他也沒有怎樣拿著RUSH來嗅,就是專注地在操著我。

我想起剛才我們開始前,我問他最後一次操是什麼時候,他說是農曆新年前,我說,那是不是我們那一次,他才點點頭說是的。

而這也帶入了他隨口問我這農曆新年假期約過什麼炮的問題。

所以,看著眼著貪婪的他,應該就是補償這近一個月來沒近男色,沒有肉棒按摩的一種需索。

我們之後更換了幾個姿勢,我開始覺得有些干澀了,我跟他說要塗些潤滑劑。

而油大叔,竟然主動替我上油了!而且,他就是動手摳送,完全是出自一種主動出手的動機。

他的「勤快」真的讓我有些意外。

我們又就緒时,但他開始卡頓了。

棒過門而不入,成功跨入了門卻自動掉落出去,而明明就是他的硬度可以。

我知道他趨軟了,於是卸下他的安全套,漏氣的輪胎是需要泵氣的,所以我再度開口為他加油打氣起來,不到十秒,他元氣拉滿了。

這次是我主動為他換上第二個安全套,沒想到隨手抽抽出了一個帶凸點狀的情趣安全套,我就這樣給他套了上去,然後,開始套幹著他。

他被我坐姦著時,又閉上眼睛了,我說,「張開眼睛,看我。」

他聽從指示,張眼看著如妖火燎燒著的我,不斷搖曳坐姦著他。我就是他內心燥動不已的同志慾望的視覺化身。

油大叔最後反客為主了,他要我躺下,然後他壓了過來,未幾再叫我轉身趴下。

我知道這是他向來要沖終點線的招牌動作了。我讓自己翹得更高,以迎棒納薪,他終於挺了進來叩關。

然後,他雙手穿過我的腋下,與我的兩掌十指緊扣,有一次就是這動作,我看到他的戒指,而這一次,他十指無戒指,反而是緊扣住著我,

他的下半身像一個泳將般蹬著,沖著、滑著,整個身體是壓在我的背後,嘴唇在我的後頸處遊離,他的熱唇氤氳蒸著呼吸,燙著我的耳背,而且他幾乎是吻著我的斜方肌似的,同時吼著吼著,像賽車在小歇時的蓄勢待發。

我知道這是他的高潮來臨时刻。

這時我聽見他突然用華語問我,「我有頂到你的點嗎?」

他平時是沒用華語和我說話的,即使我知道他是華校生,但他自認工作以來都是慣用英文了,華文很生疏,但此時此刻,他突然用華語時,我不知道原因,可能這是他腦袋回到「原廠裝置」了,就以他個人最初認知世界的語言來表達。

我是有些恍惚,因為那時我基本是呻吟著,聽到他如此問,我只是改了一下我的象聲詞,「嗯嗯……」

他接下一句是,「舒服嗎?」這也是他第一次在沖刺時期,會尋求我的反饋。我有很大的感動,因為我覺得我的處境有被照顧到,他不是只在追求滿足自己的慾望。

「很舒服……我……」因為我感覺到他沖得更用力了,被壓了下去,話也說不完了。

就在關鍵時刻,他抽出棒來,拔掉安全套,然後在我面前,要擼出來了。

這時他再主動走下床去,在床沿立著,讓我仰躺,我猶如旱天遇雨的快樂小孩,等待著他的漫天撒雨。

這是我第一次這樣的角度看著他,我在下,他在上,以前很多次他都是直接射,或是翻身側臥一旁,就讓伏身我吞根飲汁。

但這次,他是以一種灌餵的姿勢,如同要自擠奶牛來注射入奶杯的動作。

我張著嘴,伸著舌頭,聽著他象聲詞連串的大爆發呻吟聲,然後,他的下半身朝著我,一泡又一泡地直灌在我的舌頭上。

很意外的,他的雄汁完全沒有苦澀等的味道,他就是持棒自擼著,一滴也不願漏的情況下,近而不塞,遠距對著我的口射。

不像柯樂那種流星雨大爆發的能量,油大叔真的是如同泉水細流般地,沁入了我。

他完全爆發自己後,完全不閃躲,就由我繼續舌舔清理著的任何毫升殘餘雄汁,他的龜頭,好像不屬於他的了,而是安心地交託予我。

他這時是伏壓起來,協助我完全我的慾望奔終點點的最後一步,一邊讓我含棒不放,一邊捻弄著我的乳頭。我在高潮來襲前,在這69動作,索性也一邊毒龍鑽著他,一邊讓自己陷入迷幻中。

我大釋放起來,如滿天彩虹,祥雲飛騰,一種幻彩般的意象讓我被沖昏了似的,我沒想到油大叔如此付出與我一起創造這一刻。

他不像之前的他了。

他在一邊穿起衣服時一邊跟我說,這時轉回用英文了,提及剛才是因為為我揩上潤滑劑,上炮後就是太過滑膩了,所以一直沒法中的。

油大叔繼說,「剛才我給你這樣餵精,對我來說真的是很weird的事。」

「不是weird,只是unusual for you。」我這樣說著,主要是讓他自動摒棄這種覺得怪異而帶有自我批判與壓抑的字眼,這一切,都是一種不走平常路的選擇而已,沒有對錯。

油大叔微笑著,「而且,我向來是沒有摳女陰,或是口交她們的。我不舔pus*y的……」

他繼續說著,「這些事情我沒做過……」

「但你都對我做了,是嗎?」事實上,油大叔寧可對我毒龍鑽,卻也沒有口交過我的下半身。

「因為沒有人像你這樣,會表達要喝我的精液。」油大叔說。

我吃吃地笑著,看著他,那祼體對我而言是屬於那種「看一眼就會主動刪不再望第二眼」,但我,竟然一次又一次,幾乎是每週一次高頻率地與他交配。這是多麼奇妙的緣份。

符合主流社會的審美標準,成了固有的擇偶觀念追求,但在床上,卻有奇緣讓你一次一次地,接受著另類的感官刺激。

我笑了出來。油大叔不知道我為何而笑,我有些尷尬地說著,「我們……也認識快兩年了,好快。」真的,他成了我的性生活的一部份。

我還記得那時我已上了飛機準備飛出國,他在約炮神器上敲我,明確說明要約炮,還發了一張很模糊的半身照,還是穿著寬鬆T恤的那種。那時我在飛機窗看時看不清,但飛機其實要起飛,應該要關機了。

就這樣,當時的模糊景象,成了我肉身了定時輸送的肉棒。

「是的。」油大叔答著。

「為什麼你今天這樣猛?」我不禁好奇地問。

「可能……你剛才開始前,對我說了你約炮的故事……」他不說下去,我懂他,他還是覺得難以啟齒自己要什麼,在同志性愛裡。但是,他的慾望是被綁架了的靈魂。

我不知道我是否釋放著他已被囚禁多年的性幻想,他後來竟然要求加入我剛經歷過的炮約。我絕了。

我知道,油大叔只是對我的故事有騷動而觸動,以致剛才出現了反常的渴求。

我想起《一千零一夜》這曠古鉅作,為了保命的宮相女兒,每天擇段講一個故事給愛聽故事的殺人王國王來保著小命,說了一千零一夜,她如願了,留下性命還與國王結婚了,她改變了聽故事人與說故事人的命運。

然而,我該是沒有一千零一個個情慾故事可以說,即使我有故事,現在我知道人家愛聽的只是故事,不是愛說故事人。我只希望迄今所有被我的故事解鎖了的偽直佬同志騷動靈魂,你們曾經被善意的撫慰過。而我,該是那個被自己故事殺死的說故事人。


2024年2月22日星期四

【直佬系列】處處高潮

前文: 




柯樂在第二次與我約炮前,他提議我說,不如我們此次不要在睡房干炮,因為他覺得在睡房很侷促。

他提議要在客廳以及廚房,雖然其實我是傾向於睡房,因為床上畢竟方便轉換各種姿勢。

他說他在床上干時,會特別緊張,這也是為什麼第一次時如此快槍俠,雖然他說又是因為我菊壁緊湊之故。

我同意了,那就換個場景吧。然後柯樂說,他要我們玩色情電影的劇本,讓我們現場即興發揮「創作」,就看兩人的互動一起演繹劇情。

他又說,要在我家廚房裡哪個角落干云云。看來他是一個蠻kinky的人,我想,這可能是因為他是粗屌之故,而一直需要一種意識流上的幻想來催谷和維持自己的性慾。

總之,就是讓多巴胺來保持著自己的性奮點。

我想起奇炮先生,是在一邊操我時,一邊要我說出我與前男友的事情,而且當時我忍受著他巨大的劇痛時,他會問我為什麼停下來。

這幾乎是一種癖好了。除了體淫,還要意淫。我想柯樂該就是這一類。

而柯樂也告訴我,他恰好有口腔潰瘍,所以他不與我接吻了。我也理解。

柯樂還建議我穿白色緊身衣。我也照做了。


那一天,柯樂如期而至。而我,為了他,特地空腹不吃早餐。那麼巧的,他也是白衣短褲到來。

我們進屋後,坐下來寒喧一番,包括他有詢問我的母親病況如何,我就覺得他蠻細心的,因為他還記得我提過我母親身體抱恙而起問候。

然後他開始編劇情了,「不如這樣,等下我們扮演輔導員和咨詢者的角色。我做輔導員。我現在聆聽著你傾訴。」

這是我第一次參與這種即興出演,心裡覺得蠻好玩的,就開始配合。

我繼續說著時,他的手伸了過來放在我身上,我說,「輔導員先生,咦你的手干什麼?」

「我在安慰著你。」他說。

「但是,你的手是在我的胸肌啊。」我說。

柯樂接著掀起我的白衣,整個頭鑽了進去,開始舔著我的乳頭。他的厚唇又濕又溫,加上舌頭打轉,我開始作狀欲迎還拒起來,高呼著,「輔導員先生,你在干什麼?你這樣做,對嗎?」

「沒問題的。我們的流程是這樣的。」

我要伸手脫衣時,柯樂制止著,「別脫,我喜歡穿著衣,我想知道白衣底下,藏著什麼。」

接著柯樂瘋狂地壓制我在沙發上,匐在我身上,就不停地舔乳,「你知道嗎?你的乳頭是剛剛好,不會太小,也不會太大,顏色也很好看。」

「輔導員先生,為什麼你檢查起我的乳頭了?」我問。

柯樂已在埋頭了,瘋狂地啜著,我一邊掀開我寬鬆的白衣低頭望著他那種癡迷狀,他沒有作答了。

「輔導員先生,你這樣做,好像不專業呢!」我一邊作狀掙脫,他開始熊抱我起來繼續舔。

我說,「這很不對……天,可是為什麼感覺到很對呢?」

我本來要脫掉我的上衣,柯樂制止我,這時的他走出角色了,「我喜歡你穿著衣服,讓我埋頭進去,我想探討衣服下有些什麼東西。」

我再任由他用他的舌頭不停地舔吮。

這時我掀開柯樂的上衣,也施以回報攻向他的乳頭,這時才發現他身上的體毛剃得比較潔淨了,不像第一次時如此毛茸茸。

我再摸向柯樂的下半身時,老天,他已硬得快爆裂了。

我說,「輔導員先生,你的下半身怎麼了?怎麼這樣大塊的東西在這裡?我要找醫生。」

他繼續舔著,沒有作答,我再說,「你停一下,我先替你看看發生什麼事!?」

於是我蹲下來,解下柯樂的短褲,彷如蹦出一條活彈簧出來,但一看,如同重錘。

柯樂那時已被我的言語挑得興起,而且,我覺得他有奶嘴癮,就是一直想吸東西來自燃。我想他即使接吻,也是這種情態。

「你看,我發生什麼事了?」柯樂的一大根現在我面前,他的真面目,如同參天古木。

「我也不知道,我替你檢查一下。」我說著時,馬上張口就叼,撐開了我的口腔,老天爺,那真是一根超級肥棒。

「輔導員先生,怎麼你這東西這樣肥大的?我得找醫生來……」我一邊含著,一邊抬眼對他說,

「我也不知道。」

「不用緊,我先替你仔細檢查,到底哪裡出事了。」我說。

柯樂開始發出難耐之狀,竟意外地发出一串嬌喘聲,特别是我一邊含棒一邊擠著他乳頭時。

「不行了,我想我得做些什麼東西。」我告訴柯樂。然後我馬上去拿出特備的特大安全套給他套上時,他要求我坐上去。 

但是我真的坐姦不了,那角度不對,他主動站起來,這時候我們的A片戲碼停止了,因為我做好心理準備來迎接生理上貫穿。

當柯樂真的抵了進來,我開始綻放,他見了我開了缺口,沒想到是一沖而進,一棍到底,穩穩地扎了根下去。

我那時真的痛得叫出來,不斷地向前掙脫,幾乎要將他擠出去,然而我還是掙不了,他一大截的蘿蔔深埋在我的內壁裡,而且那痛感持續的蔓延。

我馬上制止他,「別動別動,我受不了。」

那種突如其來對括約肌的強撐,真的像突然一種捶裂。

我最後脫離了他,又再被他抓回來,再進入,我還是抵受不了,我的腰線本來是凹陷下去來讓自己撅得更滾翹的,但我那時整個人像一隻蝦,曲綣了起來。

彷如過了一世紀,但彷如也是過眼之間,那痛感消散了,我才覺得舒服一些。這時,我才感知到他的飽漲,真的硬如木棒似的。

他該是之前第一招耗累了,接著要在沙發上先坐坐,指示我背對著他,坐上去。

這時我已是可以經歷翻江倒海了,四肢搖曳,核心肌群猛猛地穩住自己,如同蕩鞦韆般地,讓自己飄蕩。

蕩著蕩著,他又拉了我走來,以狗仔式後進,而且,還將我推向我家客廳的窗口。

我嚇了一跳,這種直立式的性交,讓我真的有些無依無靠似的,因為得弓著腰,兩腿撐著我的一幅肉身,我只能被我身後的巨棒挾持著,讓穩住自己,但我很怕他真的會掀開我的窗簾,屆時我的鄰居就會目睹一切了。

我開始適應他的粗屌起來,化於虛無了,這時我聽到柯樂在我背後說,「咦,你怎麼讓我操你?你不是我的女朋友的好朋友嗎?」

我知道他突然轉換劇本了,現在是女友的男閨蜜被操戲碼,於是我馬上配合,「對,怎麼辦?我如何告訴我的女閨密,她的老公操我了……」

我拌雜著呻吟,接受著他的送棒。但沒想到,這時他要提著我的腰進去廚房!

我第一次,在體內貫穿著一根大肉棒的情況下,像舞獅一樣地一前一後地拎帶著去到了廚房。這一招是否就是傳說中的老漢推車?

進到廚房後,他先在我廚房的壁櫃開始操,一邊說著操了女友男閨密的即興創作,我則繼續扮演著受棍難耐卻一直很想要的對白。

他就是想體驗、感受在不同場景去干,是怎麼樣的滋味。

在壁櫃稍稍對戰幾分鐘,完全不知道柯樂要怎麼干下去,他示意要我仰躺在我的餐桌上,我有些意外,我的餐桌還未收拾干淨,但至少是檯面潔淨。

我仰躺了下去。一個我平時吃飯的地方。

柯樂牛高馬大,他的站立姿勢與我仰躺在餐桌面的高度一致,他馬上沖洞了。

當柯樂進去的那一刻,我看著他的表情是如同拆盲盒贏大獎般,就是一種「哇爽」,我聽見他呢喃著,「天,這角度真的很……太緊了……」

而我那時,其實感覺是最順暢的時刻,彷如筋脈全開,我與他的合體,已進入了如無人之境,已經感受不到他,完全就只是一種按摩的舒服感受,沒有抵觸,沒有節制。

他那時往前沖的力道非常足,而且,我伸手摸著他的硬度,已是那種重錘一般的固實感了。

他再將我左側臥時,我翻了身讓他自由穿梭,而這時,我沒想到他竟然拿了我餐桌上的鐵絲網狀筲箕,就蓋在了我的臉上!

我真的被他嚇倒,但也是很新奇,因為真沒試過,感覺很怪異,他就地取材覆蓋著臉,而我是透過那筲箕,看著他彷如在做著舉重般吃力模樣,感受著他那股沖力,浪滔滾滾,盡在我的岸堤裡化掉了。

柯樂的沖勁越來越勁時,我那時在極速的摩擦快感中,也被捧上了天似的。然而,就在那時,柯樂又將我提了下來,要我在我廚房的洗手盆站立著。

我一站,他繼續在背後挺了進來,我繼續抓著那些邊邊角角,讓自己穩住重心。

從客廳窗沿,到廚房餐桌,再到洗手盆,我彷如被他串了起來去勘察實地。

最後,我以為他快要完事了,沒想到他折返回沙發,脫掉了安全套,累壞似地坐了下來,整根狗棒就遞了給我。

我提了上來,整根含住,真的讓口腔爆撐的一種含薪,沒含過沒法說,含過只能自己說,真的不是一般的粗。

這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我讓出空間給他時,他開始用馬來文與家人說著話,沒想到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語感,他的馬來文特別響亮。

看著全祼的一個偏印度裔馬來人祼身說著電話,他是全神貫注的聽著,而我的手,離不開他的巨屌。

繼續吹奏之下,他又硬起來了,我起身拿起一個安全套,我們全程的第二個安全套,幫他套上去,而這時他也說完電話了。

我終於坐姦他了,正面對視著,感受著那股熱騰騰。我被夾到的感覺,更有被完全包裹著他。

操著操著,他換成了主導位勢,將我仰躺在沙發上,繼續操時,就在這時,他問我,是否可以顏射?

我沒真正被試過顏射,我點點頭時,他已指示我跪下接枝。

而那時,我真的有些後悔,沒有戴到眼鏡。

因為他的射精量,真的是……流星雨大炸裂!!

但落在我臉上時,卻是隕石殞落般一大團一大團地爆射在我的臉上,我來不及閉上眼睛,已中招了,我有些慌張,感覺到我全張臉到頸項,在短短一兩秒已濕透,而當我偷偷睜開眼時,感覺到額頭靠近頭髮處,已有一大陀似的──感覺上像毛毛蟲從天而降的感覺。

我是打起寒顫起來,我沒想到他射出那麼多,我的臉頰、額頭、下巴都沾到了,而且是特別濃稠!!

他打著激靈時,又將整個肉棒塞了給我,我舔不出什麼味道,在那一刻,我只想馬上沖洗掉我臉上的精液。

我這時才體會到為什麼女生不喜歡被男人顏射,因為那種狼狽感,好難處理,特別是沾到頭髮時……

我拋下柯樂,然後去衛浴室的洗手盆照照鏡子,鏡子裡看到自己的那一幕,認不出,滿臉白雲,我拉下紙巾拭抹,馬上檢查眼睛是否無礙,我其實最怕是眼睛這些脆弱部位受到影響,感覺有冒出紅絲似了。

我再將頭髮處的精液洗一洗。

我清理自己,還原屬於自己的一張臉孔時,柯樂說,他剛才射了六下,因為他自己有在數。「平時我是可以射十多下的!可以射到人家整張臉都是……」

柯樂還說,由於他昨晚自擼了,所以射量也減少了。

我們坐下來歇息時,柯樂說,他那位馬來失婚婦女炮友說,以她見證過的人事,柯樂的射量一定會使她懷孕。

「真的,雖然不知道含精量,不過這樣大量,受孕的機率肯定提高。」我說,「那麼,你是怎樣操那位馬來失婚女炮友?」

「就是觀音坐蓮,老實說,她不大耐操,杠不住太久,她一直說我的屌比她的前夫大太多了……」這時候,我忍不住握住他開始趨軟的肉棒,馬上想起剛才我們還做了這麼多的姿勢,解鎖如此多的催情密碼,我對我自己坐地能吸土的功力……

「那我豈非還好過你的女炮友?」

「絕對……」

我那時才發現,我倆其實身上還有衣物的,在剛才整個過程中,我們是半掛著衣褲全程走動,然而,我們合力創造了一個赤祼祼的情色世界出來了。

柯樂對我說,「你知道嗎?剛才你在餐桌上仰躺時,你看來是很享受,是嗎?」

確實如此,可能第一次被覆蓋上莦箕,全都是出其不意的道具和場景,讓我現在對著自己的家時,特別是在餐桌上吃飯時,已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了。

(完)

2024年2月15日星期四

【直佬系列】柯樂③

前文

關於柯樂的巨根大器,我真的很好奇他的性探索之旅,一路是怎樣走來,因為莖粗枝大,異於常人,就會走不平凡的路。


柯樂有過一個女友,是一個華巫混血兒,更順帶提說他對華裔較感興趣,所以即使是男炮友,他也是偏愛華裔。

而我,是他的第四個性接觸過的男炮友,卻是第一個套幹到他如此嗨爽的男人。

那麼,他的性經驗,是從女人開始。但第一次性經驗,卻是居然是一名在大馬工作的離婚中東裔婦女

「當時,她一開始時就建議說要坐上來,我什麼都不懂。她一直讚美我是她見過最大根的馬來人陽具……」柯樂說著時,我正想附議:我同意這說法。

柯樂繼續說著「……她說比我的同事還大……」

「什麼意思?你的同事和這位中東婚搞過?你們都是透過Tinder等認識的嗎?」

「不是透過Tinder。」柯樂解釋,原來,他從他的直佬前同事其實是有一本通訊錄,哪個妹子/人妻或是失婚婦是好干耐磨的,直佬之間會「互相引薦」,以一種袍襗之情來交換女逼。

柯樂從他的前同事手中拿到女方的手機號後,文字留言聊幾下,然後約見面,一見面,中東婦女就坐姦他了。

「原來你們馬來人就是這樣約炮的?」我心想,但我沒有說出來,但我之前有聽我的馬來健身教練說過,他也搞過一名失婚婦女,對方在床上千依百順,而且是越戰越勇的花俏女戰士,但我的馬來健身教練娶不下,因為女方有一名七歲的兒子。後來,該失婚婦嫁給了馬來教練的另一個男友人,而他們彼此知道,兩個男人+其他男人都床戰過那位失婚婦。

柯樂說,他與這位中東婦約炮次數最多,至少爆操了三或四次,然而每次都是中東婦先坐姦為先,再撅臀夾射柯樂,難怪柯樂剛才最後一招,就是敗在我的狗仔式,原來就是這樣條件反射的經歷所致。

「她(中東婦)算是這麼多之中,較吃得消,而且會磨動的女人了。其他嘛……」柯樂繼續說著:

下一位女炮友也是一個失婚婦,馬來前人妻,同樣是經過朋友介紹認識,也是約炮市場流通的貨幣,多人曾操,柯樂認識的直佬男友人,都和他一樣,一起尋幽探秘過其穴的奧妙。

「馬來前人妻其實有叫我,和我的前同事一起三P,但我和我的前同事覺得太難為情了,我們拒絕。我也不想看我的前同事的那邊。」

「為什麼拒絕啊?你可以見到另一個男人的祼體,還有肏人,你不會亢奮嗎?」

「不,其實我對男人的下面沒有感覺,我還是直佬啊。你看,剛才我還是要你穿上那件小內高飛褲的啊。」

「你對男人沒有感覺?你該是有一些同志傾向吧?否則你怎麼會……操我呢?剛才你還不停問我要和你生多少個小孩。」我說。

「不知道,我該不是同志,我對男人,沒有愛慕的感覺。我日後還是要結婚的,我今年27歲,我已想定好,我要在37歲時娶妻。我只是有一次看過㚻片後覺得很有趣,很性奮,我才約男人了。」

所以,十年光景會白馬過隙,柯樂就會變成我以前約過的那一位馬來炮友,凸凸,一個迄今已失聯的炮友。

後來,柯樂又約了另一個女炮友,炮友來源未詳,但這女炮友是一位嫁給長者的華裔人妻,個子嬌小,無子無女,婚姻也是因為老牛吃嫩草,老公年歲大,所以床事不大行。

柯樂被約去對方的家應戰,除下褲子後,華裔人妻拒絕讓他走正門,因為正門是屬於年長丈夫的。

而柯樂,就在那一次,第一次操女菊。「感覺就是怪怪的,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因為她說不能干前面,主動獻議要我干後面,我就試一試。」

「天,那華裔人妻怎樣受得了你的巨根?一般上,女方都不愛肛交的,但怎麼她還會主動提出要你大破肛門?」

「不知道。她說她就是要留著陰道專屬給她的老公。或許,這就是婚姻的本質吧。」柯樂說。

「那麼,操女菊是怎麼樣的感覺?」

「就很前門很不一樣,總之,就是很怪,我也沒有玩很久,因為她真的一直在捱著疼,我進行不下去。」柯樂說。

而柯樂也有與他的前女友共赴巫山,而且還是搞車震。

「但是我們沒有怎樣太狂野。」

「車震已是很狂野了。」

「但是我們沒有地方可以做了。」

後來,柯樂說,他終於上了同志約炮神器,約到一個自稱是很稱職的男同志,自詡是專業的男同志零號。

「當時這位男生說,他很耐操,杠得下。特別是我跟他說了我是有異於常人的XXL。他說沒問題。」

「然而,我們見面了,要干了,我一頂進去,他慘叫得我無法繼續下去。一插他就整個人萎縮起來,我再插,他還是閃躲……」

「最後你有成功進入嗎?」

「有,就那麼幾下。可是,他真的感到很疼痛,我看著他這樣受不了,我也沒興致了。我做不下去。」我聽柯樂這麼一說,我知道柯樂雖是粗獷男外形,但看來他還是很細心型的人格,我遇到過的炮友在慾火焚身的時候,一如那一次在新加坡三溫暖遇到的「霸道總裁」這一類,是完全不理零號的死活的,就是硬來硬上。

他說,「所以啊,我就覺得這些零號over estimated他們的能耐,如果真的做不到,就不必寫担保自己可以吃得下。」

「哈,那麼我吃得下你的巨根,我該沒有過早吹擂著自己吧?」我說。

「不,我剛才操你時,真的是很意外,因為,真的太緊了,不單只是緊,而且還很會吸……」我看著他的大手舉起來,比起五指合攏拖曳的姿勢,比喻著我內壁啜吸著他巨砲的概念。

我吃吃的笑著。我很想告訴他,我初出茅蘆時,我連九厘米的肉棒子也坐姦不了,即使那是一個硬棒。

我當年的爐火未盛,鑄不出一把好劍,畢竟「磨屌」形同冶鐵,也是技術含金星的活功夫,不是靠硬和大小,而真的要靠姿勢角度,還有事前作業。

像柯樂這一屆的「直佬」,生長在互聯網興盛和大馬回教化主義抬頭的時代,是自由又迂腐集一體的時代背景,成年後,他們沒錢爆房(開房),但對性的渴望是很強烈的,沒有什麼道德觀的束縛(卻有著組織家庭的觀念),所以性伴侶是可以互換,大家都有過一腿,到最後,他對性的探索強烈到跨界了,嘗試男體。

但他還是自認不是雙性戀,因為對男同志沒愛戀之心。所以他更不會自認為是Gay。他們的性取向,是流動的。

柯樂最後穿上衣服,因為他要趕著去赴席一個實體會議。他也很大方地告訴我他是在哪一家私人企業上班,干的是什麼職位,難怪他的言行舉止,並不像一般我「交合」過的馬來人,不像貝殼先生(是一名純馬來圈的藍領)、公子(是一名象牙塔裡的職場小白)。

我看著他穿上最後一件衣物,即是長褲時,看著神氣的他,想像著他走進下一個商務會議之時,沒有人會想到這男人,剛剛操了一個華裔中年漢,這是一個人前的祕密。

而成功俘虜了他那根秘不待見的巨型陽具的男人,就是我。我就是他的祕密持有人。

柯樂離去後,我細細複盤了剛才的一切。感覺上他雖然是巨砲,以形取勝,但和我交手來看,卻是有些快槍俠。或許是我真的內壁深厚,讓他久攻乏力?

我還一直回想著柯樂問我,「你怎麼可以做到那麼緊的?我真的從未感覺過。」

我在想,這或許只是一次過的炮緣,畢竟他是雄雌雙棲,兩界可跨,天涯何處不愁無芳草。然而,我真的沒想到,兩個星期後,我們再度會面了。

而且,那一仗,我終身難忘。

2024年2月14日星期三

【直佬系列】被柯樂了②

 接前文:柯樂①

聽見柯樂如此誠意的邀請,我點點頭。

我為他備了56mm的特大號安全套,他套上後,我看著他的神情,是眉頭一皺,看來好像也憋屈了他,被箍得緊了。

我問了一下他戴套後的情況,他說還可以,我心裡舒了一口氣,否則又是因安全套太窄小而壞事,上次奇炮先生鐘斯就是這種只欠東風的窘局。

柯樂當時是半坐在我的床上。他說,「不如你坐上來試試看。」

我猶䂊片刻,不知是否能勝任,他接著說,他其他的床上女伴,一般上都是要求自己坐上去來調適及找到最合適自己的角度與位置。我一邊聽著,一邊上油,為我自己,為他。

而且,我將潤滑劑擠得特別多,皆因他那巨根的圓週實在太大了,所以根本不能像兩毛錢銅板般的一丁點一小抹,而是一大氹似地拭個完整。

我嘗試放鬆自己就跨坐上去,第一次時,持柄執位,但還是榫卯不準,我的膝蓋開始疼了起來。

第二次我再嘗試,不過我自己傾斜著身體,再嘗試持波棍調位,感覺到位了,馬上挫坐下去。

那一刻,我真的有一種滿腦星轉的恍惚感,因為像鞭炮一樣地,一種辣刺感無聲引爆,蔓延開來。

我不敢相信那種辣刺感會喚起20年前初出茅盧的我,那種「處女開苞」的感覺讓我又驚又怕,但卻是小嬰兒看到火焰的那種躍躍一試感,彷如我知道是有危機,但還是不怕死而甘心去赴火。

我怕自己崩裂瓦解,但我更想知道可以潛下去到多深。

而當他那巨根貫穿我的菊環時,我忍不住閉上眼睛,那種突如其來的碎裂感,就像鋼化玻璃自裂般,開裂成碎紋。


所以,我再使著勁,讓自己再沉下去,不一會兒,我整個人坐在他的胯部了。

我──完全吞沒了他。

一個可樂罐的大小。我以為我整個世界如同會碎成渣了。

但是我沒有。

這不是特技,這不是拳交,我望著柯樂,一個見面不到半小時的人,他勃起的巨大陽具竟然被我鎮壓在雷峰塔之下。

他竟然比我遇到的黑人還要粗大,那些電影裡的畫面,而眼前的人物,不是黑人,而是馬來西亞人。

而這時的柯樂,神情複雜,微皺著眉頭,看似緊張焦慮,但是,他的嘴角是上揚地微笑著,他的額頭微沁著汗,我聽見他呢喃著,「Gosh,你真的很緊……天,我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我有些走神,為什麼又是荒唐的一幕,一個祼男,任由我坐姦著,然後訴說著他的肉體感受是如此的美妙,我好像不是第一次見證這場景。

但這場景就像以前那些美食廣告,一下口就表情豐富地說「真美味!」

做為觀眾,你知道這是演出來的,而當時的我,是夾裹著他硬挺的性器官,卻看著他的表情當了他的觀眾,我可以批判性地覺得他在演戲,但是,他也沒有必要地去裝出「真嗨爽」的表情出來。

我開始捏著他的乳頭。

沒想到,我擊中了博彩,他喜歡被捏乳頭,他是當場反饋給我說,「I like it。」

我開始上下刷著他的肉杵子,加上乳頭催谷他的意願,沒想到,我自己在百忙中,減退了被巨體撐裂的痛麻感,繼而演變成一種絲滑的開關閥運轉。

我.坐.姦著一個至少有四指寬直徑的巨根。

而我做到了。

我的眼前本來是他,但在坐姦著他時,我趁機轉頭回望著我們身處的合體狀態,我看著他毛茸茸的兩腿,合攏在我的背後,我看著我的兩手,撳壓在他的胸肌上,而他的兩手,已在往上探捻撚著我的乳頭。

如果我的靈魂出竅,該是看到一個190的漢子與另一個漢子的繾綣合體,沒有身份認知的交配,看來是荒謬,但卻是如此地原始。

是的,那種原始讓我感受到他的攢動,充斥著,如此的密集,像馬來西亞農曆新年的新年賀歲歌,隨時隨地都聽到,即連在商場停車場也有賀歲歌的音符在瀰漫。

而我被他的巨大,遍佈瀰漫了。

我被柯樂抱了起來,他輕輕地將我公主抱起來,我變成仰躺了,而且馬上掉棒,這一空檔如同唱著高音時終於遇著可以換氣的氣口了。我馬上找出滑到一側的潤滑劑,擠出一大坨地往自己菊口塗。

因為剛才只是稍為交戰,我已感受到那種摩擦熱能,迅速地烘乾了我剛才首趟塗抹的潤滑劑。而當我抹到自己的菊沿時,真是驚心動魄地感到一陣涼,因為一下空,而且我感覺到自己合不攏了,像缺堤孔。

我是不是被插壞了?我只是一個精密的鑰匙孔,被撐大了怎辦?

而這時,柯樂已將我的兩腿提了起來,幾乎是要翻摺我的肉體之勢,而我洞開的一景,盡收在他的眼簾!原來他特意選在這時候觀察我的菊沿撐開起來的情勢!真的太淫,也太賤了。

當時後臀被抬起讓我很無助,那種被支配的被動感。

接著,柯樂將我的腿屈摺起來,我的後腿肌摩擦著他大腿肌的腿毛。

而這時,他再拄杖一挺,我如雷貫頂,心頭一緊,全身收縮,近乎有些震抖地接納著他,當他刻意直搗黃龍,全根一捅到底時,我幾乎是滿天星了幾秒中,如同芥末襲鼻的突襲,一種從不自禁的呼嘯,也猶如一揚而散的積塵,我散漾開來……

一個自稱是直男的男人,他在操著我。

我伸出手臂搭在他的小臂上,是如此的粗壯,他即連小臂都是那種肥厚型的。我看著他的熊類身材在我眼前晃著,我底下的脹滿感,麻麻地,一浪一浪地沖擊著我,那種感覺就像我舉重到快力歇時,心裡一直喊著「我不能了……我不能了」

但是,睜眼一看時,他還是在我面前,他的巨根還是頂著我,操著我。

我忘了我自己是怎麼喊,但我知道柯樂其實是一個外粗內細的人,我壓抑著自己別喊得像個被凌虐的浪女,我只是一個剽悍的漢子,需要悶聲捱棍。

當時我是仰躺在床尾,我的頸項,其實已被他懟到了床沿以外,換言之,我是彎著脖子,一種快像墜入山谷的下墜姿勢,有危情,但也被勾攀著。

而柯樂也穿插著舔乳戲碼,就是一邊操,一邊舔著我的乳頭,那時的我,真的覺得千山萬水腳下過,一根舌頭掙不脫。

而且,在他狂暴又激烈的抽插下,我已感覺到那股摩擦熱能正在燙著我了,潤滑劑又干涸了,我又被他的干柴燒了起來……

「你真的很緊……我……我很想射了」柯樂又急又喘地說著。

接著,他馬上將我轉過身體來,讓我撅起了後臀對準著他,他就這樣頂著頂著,我已感覺到他飽滿有力的精氣神狀態,像一個被過渡泵氣的輪胎,那種膨脹的狀態有些可怕,而且,彷如倒數著他的大爆炸時刻。

我反手再摸著那裹在安全套之下的巨砲,重甸甸的,盈盈一把握滿了虎口,但摸不夠十秒,柯樂馬上重返我的身體。

那種裂碎感再度發生,主要是當他全根沒底時,真的有一種被電的感覺。但我記得他的抽送不到十下,他就跟我說,「我……射了……」

「真的嗎?」我轉頭望向他,他已抽棍而出,蘸了一朵白云,他急忙下床清理干淨,我還來不及要嚐鮮!

這时我才發現他不只是大砲,而且是水砲車!因為他是滿滿的一袋,難怪不能任由掛著,因為真的會滿溢出來!

柯樂清理後再上床對我說,「你那兒真的太會吸了,我一直覺得你在收縮著,我真的忍得很辛苦。剛才我傳教士姿勢時我已經想射了……」

我吃吃的笑著,這是夥伴才能知道的感覺了,我怎樣也難以言狀。

他替我開了香檳後,我們躺在床上聊天,而我這時看著他的老二,已迅速回軟,睡得像一頭小嬰兒似的,而且除了有些肥壯,實在看不出會暴脹得如此巨碩,真是妙不可言。

我問,「你沒有意識到你比別人粗大?」

「沒有,沒見過其他男人的屌啊。我也不刻意去看。」柯樂說著,難怪他在全程幾乎是沒有觸及我的老二的。

「但你自己看見自己時,沒意識到嗎?」

「你看我的手──」柯樂伸出他的手掌出來,「我的手掌很大,我自己擼時,比例看起來是剛剛好的,我的五指完全可以覆蓋著我的整根陽具。」

我一看,而且我也拿出我的手與他對疊相比,柯樂彷如就是巨人!連手掌都比一般人來得大,像把葵扇似的,而且五指豐厚有力。

大手扛大砲,一扛就是撐了整片天,所以不吃力。

「你比我遇過的馬來人當中,你屬於最粗壯了。不只粗,而且是很厚肉。」

「是的,我是遇到很多女炮友,都是這樣對我說。或許這是因為我有混血的關係。」

「你是混血?你父母有外國人血統?」

「我父親是孟加拉人,我全家都是這樣高大的。我弟弟更高。」

「難怪!」但我記得我所碰過的孟加拉人,不知是否是營養不良還是先天基因,其實一般上都非常少見身高逾6呎的。

「那麼你的女砲友怎麼吃得消你啊?」我問。

沒想到,柯樂對我滔滔不絕說起他的經歷來了,「這也是為什麼剛才,我要你第一招就是坐上去,因為那些女生,都是這樣開始的。他們一看到這種大小,覺得進不了。」

(待續)

2024年2月13日星期二

【直佬系列】柯樂①

遇見柯樂,是有些開盲盒的感覺。我們是在約炮神器上聊開來,他非常直接,一下子就介紹了自己的外型──身高真的很高,居然是192公分,比六呎還高一些。

其他標籤是,90後、馬來人、純一號。而且,他自稱是直佬。

柯樂比公子還年長幾歲,該是與狼君東坡先生同歲。

他的目的,就是來約炮。來敲我的賬號動機很簡單,他的乳頭控,而他要的,我有。

他非常直接,他要找一個可以享受乳頭被玩弄至少一小時的零號。

「你只是要吸奶?」我問。我感覺上他是另一個SIDE族。

「你要我操你嗎?我不會強逼我的零號的。」他說。

「哈,為什麼不操?」我問。

「 如果你OK的話,我OK。」他說。

乍聽起來,柯樂該是那種少玩男逼的一號,或是,對唱後庭花不感興趣。

「你很少操人?」

「不多。但是我有操同一個人,但我對乳頭和胸部真的太著迷了,可以捧著來吸……像你那樣的。」

「哦,你的炮友?」

「算是吧。久不久才約一次而已。但我是單身的。」

「所以你是要找什麼?炮友或是朋友?」我問。

「炮和友(FB & Friend)──炮友和朋友。你有地方嗎?」

「有。」我說。

「那希望我們早日可以約見。」柯樂說。「讓我devour你的奶頭。這裡是我的手機號XXXX」

我問:你的老二尺碼是多少?

「不大,可是,很粗……該是可以與可樂罐相比了。」



這也是為什麼,我將他標為「柯樂」作為代號。

我沒有嚇退,我只是覺得即使是如此粗大,也可能是他自誇的自我感受而已。眼見為實,我還不至於馬上就聽他的片面之詞。

但真的是有這樣粗大嗎?老實說,經過鐘斯奇炮先生狼君、以前的黑人,很久以前的祁先生,小艇扛大炮,我不是沒有嘗試過。

只是當時我的心情,並不像平時般如此清徹,而是暗湧不斷,而且是為了我母親的事情,並沒有特別的發騷。

我只是淡淡地回應他:「哦,是啊?那我要看一看了。」

之後三番四次地,我並沒有答應約炮,因為時間不合。

後來長話短說,我們終於約見面了。他摸上我家門來。開門後,我看見的是,一個非常貌似的印度人的馬來人──就是感覺上他是有印度人的直屬基因,但該是混血了。

他身上的香水味很重,一進來時,他就直接跟我說,他有些緊張,因為這是他第一次上門約炮,正確來說,是約會男人,因為之前他都是約會女生。

但當時,我們沒有機會談到他的女生約會詳情,我們之前的對話都是直奔主題與安排的。

我看得出柯樂的緊張,雖然是一個魁梧的大漢,但他的樣貌其實是有些小男孩的嫩樣。他進到我家門時,我就感覺到他確實很高大。

90後吃的奶粉真的是很夠份量,可以養活得這麼高大的漢子。

我初見柯樂,其實並沒有特別的瘋狂的那種感覺。也可能是因為是當時我的心情,第二是感覺是印度系,有太多印度系的不快經歷。

我邀請他進入我的臥室,在臥室裡,他顯得更侷促,看著一個扎著鬍子的大男生有些不知所措的,那肢體語言不是做作出來的,看得出來柯樂確實是沒有經驗。

我先邀請他坐在我床上,然後我們隨便聊了幾句,就進入了正題,開始寬衣解帶。

柯樂一脫衣,我就確認,我遇到了熊。

他全身的體毛,是明顯清晰可見,雖然不長,但是柔柔密密地鋪蓋了,從胸口到下腹,我還來不及去摸他,他一個熊抱,就將我摟了入懷。

然後,我整個上半身,變成他的冰淇淋。

他從舔到吮,到最後舞舌蘸攪,我的乳頭,一刻都沒有被鬆懈下來。

他還一邊讚歎著說,這就是他要的乳頭,之後越說越淫──更勝眾雌,一直問我是否有奶。

總之,我在柯樂的熊抱套牢下,化成了女嬌雌,讓他任意舔舐撫弄。

面對這種攻勢,我通常是抵擋不了的,練得一身筋肉,最後在這個沒甚健身卻天生牛高馬大的漢子之下,我還是被雌化成一個待擒的炮架。

我當時也順勢去探討他是否真的天生可樂罐,所以輕扳著腰身,胳臂往後探,摸到了他的褲襠。

沒料到,我還是被嚇了一跳。

隨著他褲襠,我還是摸到了一根粗厚如擀麵杖之物,隆了起來,而且堅固無比。

但他不停地吸吮著我的乳頭,我還是無法一窺盧山真面目。

後來被他吮了近十五分鐘,我已兩乳滴濕了,我要一看究竟,像是掙脫了他,我將柯樂的褲子除下來。

一看,不得了,媽啊,我吃得下嗎?

因為真的一柱,圓柱杖形的,粗、渾圓,而且非常地重,如同錘子。而且,他已清理恥毛,完全是荒漠上的一座神塔似的,高高舉起。

這是什麼回事?怎麼如此粗厚,如此地巨碩?

我抬眼望他,「天,這根東西,真的是你的嗎?」

「我告訴過你,有些像可樂罐。」他說著時,我不禁點頭,是的,完全如同一個小號的可樂罐。


但我心底裡對自己說話──這就是我要的一號。我不畏懼,這也不是我的第一次有這樣的經驗。

我抓起他的龍根,應該說,肥龍根,非常沉,不長,最多是五吋,但是以半徑而言,我用我的手指合併一比,是我的四根手指併排之寬!

而且,他當時的硬度,是那種骨包皮的硬,換言之,這根肉棒是充血滿滿地挺著,不像之前我遇到的一些巨鵰,屬於脹而不固,挺而不穩,硬而不堅。

柯樂可說是奇人之一,或許是他年輕,或許是他血氣盛。總之,他像人狼一樣蛻變在我眼前。

我開始為他口愛起來。

一張口,我就覺得我進了牙醫診所。

我的嘴唇張開到極致,合不來,蓋不下,同時得要收齒,以減少磨擦,更要不停地運轉舌頭,讓他好好地感受以柔克剛的厲害。

直至我真的有些累垮了,我不停地說,「太大了……」

我忍不住伏在他身上喘著氣時,他兩手挺著我的腰側往上一推,我彷如坐在他的身上了,他的舌頭開始繞著我的乳頭打轉時,我又軟了下來。

面對這種乳控,我真的無法拒絕,我整個人的防線都失守了,

他停下時,眨著他蝴蝶般的濃黑眼睫毛,問了我一句,「我可以操你嗎?」

(待續)

2022年9月18日星期日

約炮小劇場

1. 

昨晚本來有個馬來小乳牛在約炮神器搭訕了,人頭照、身材照與屌照都寄上了,最後連座標地址都發上了,與我的所在只有19分鐘的車程,他問我可否過來我的家,也對我的圖片點讚,鑑於條件統統都符合,我說ok。然後以策保險,我再留言問他的名字與手機號碼時,而那時我該是在手機在開著不同app,再回頭一看時,這小乳牛的信息不見了。

整段通話與他的個人profile都不見了,原來在我遊走到其他app時,我已被封殺,而這約炮app 是只有你在其app的頁面,而被封殺時,才會出現" This profile is not availabe",然後整頁抹空,了無痕跡。

所以我的真的做了很保險的功夫,問了手機號與名字就被封殺,總好過浪費我人生的一段時間來等待他。

2. 

另有一個華人半乳牛也是聊得快水到渠成來開炮局了。他說他在prep中,我說我沒有。他又問我是否要無套或是有套,我說無套。他說這樣很好,他也是常無套。

即然一切都看來很順利了,我說,來不來?他又顧左右而言他,說他想要讓屌感受肌膚之親,我說,當我們肉帛相見時,彼此就是肌膚互貼了。

到後來問到很清楚時,他說,他要的是無套。

我說,還是上套比較好吧,為了兩方安全。他說,是的,所以無套是一個幻想。

就這樣,被拒絕了。

可能他就是因為本身是大屌,而一般巨屌都戴套不易堅硬或是維持硬度,許多都人都去prep了。只是,單憑片面之詞而沒憑證,我怎麼確定是否實?

覺得又被浪費了時間,如果他早說,我只是想無套肉搏,開門見山,大家就不必繞這麼長的遠路吧?我還與他聊了快兩個星期了。

3. 

接到一個馬來小弟的搭訕者,開場白是很老實的自我介紹,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而且在哪裡長大這些不相關的都在第一句透露出來了。

我說我要找的是一號,馬上收到一張屌照,接著說,他是雙性戀偏一號。發了一張人頭照過來後,感覺有些賊相,因為還是那種上妝照,更是有些怪異。我叫他發無妝素顏照,他才說他是業餘模特兒。

接著他問,我是否可以去附近的地鐵站接他來我的家。

而踩雷的一句話就來了:他說他被一個零號騙了,因為那人親自從他所在的市郊接了他過來後,將他放下在這地鐵站。

而這地鐵站在我家附近。他也發了座標過來。

接著說,他見到我後會慢慢詳述。

我第一個感覺就是,既然你是在地鐵站,又在我家附近,自行打車過來也可以,何必叫我來接?這意味著他是一個窮戶或是摳門的人。

第二是人家無端端撇下他必有原因,我還要撿倉底貨嗎?

第三,我不是備胎或是工具來供他不便之際來使用。 

所以,我斷然拒絕了他,過主吧。

就這樣,這就是這幾小時內的炮約坎坷了。

2022年3月21日星期一

為什麼我沒有華裔炮友?

前陣子與網友一起聊起來,他們問我為什麼總沒有華人炮友或曖昧對象等的故事。

其實這問題也是纏繞了我很久,自我寫《亞當的禁果》的椰漿飯的故事以來,斷斷續續都有很多讀者問過這問題。

我很想說的是,早在我初出道時,其實有不少華裔炮友或單戀對象的經歷,而且我也寫過不少,例如貝理佑格岳乒阿森,還有近年來的玉嬌龍,我也單戀過一個海報男孩,但始終沒有機會見到面的起雲。
 
另外是今年我封殺的佐籐

還有其他的,但我已沒有什麼印象了,但華裔炮友或心儀對象出場頻率比起馬來人,是非常地少。
 
但是後來我自己也檢討為什麼我後來轉戰馬來人市場了。
 
其實這是一個順勢抉擇,很簡單,如果以炮緣來說,據我非正式的統計,在約炮神器上許多華人聊天對象在互換相片後就不會再理睬我,或是直接封殺。
 
這應該可以歸因於我無從選擇的外貌DNA,但不符合目前馬來西亞華人同志市場的口味和胃口。我可以結論說,只是馬來西亞華人對我有一種預判式的死刑,因為我在台灣,甚至中國、澳洲,或是新加坡的華人社會,我是沒有這樣慘況,不至於被如此殘忍地唾棄的。
 
可是在馬來西亞約過這些華人炮友對象,在約炮神器上互換相片後還有興趣聊下去,並發展到見面地步的,已是少之又少,之後還能繼續約到家門和上床的,簡直是零了。
 
有一次我還記得有一位華裔炮友相約出來,大家都覺得彼此很不對味,但不知如何收尾,最後還是我主動說散席吧。
 
而另一位則是我覺得長得比我還醜的華人,那時還年輕而荷爾蒙沖腦,就是有一種饑不擇食總之要清槍的慾望,但他對我的撩撥還是無動於衷,還表示我不是他的那一杯茶。

我記得初出道時,我是先以華人為主要目標來發展感情的,很大原因是受到九厘米先生事件影響,同時會以為先愛一個人,再獻身。但後來發現男同志都是始於顏值後,初見面就要獻身來決定下一步,我對這遊戲規則妥協了,就覺得要速食就速食吧,總之有的吃就行了。

但後來我更像在華人圈子裡乞食一般的,連麵包屑也乞不到,情況就是約炮神器上一露臉就直接被封殺,又或是有始無終的,甚至我記得我初出道時有一次約了一位出來見面,我在車外等著他時,他失蹤了,連手機也撥不進。那時我還很傷心地寫了一篇文章來抒發心情。
 
這一切一切被辜負的心理陰影,其實也是一種創傷後結的瘡疤,讓我真的參悟了,不論那個華人長得我比多醜或多差,都可以堂而皇之地拒絕我。而那些長得較好看,或是乳牛身材的華人同志,更不言而喻了,人家已覺得自己是男神,我這些在底層的,無需高攀。
 
總之,在馬來西亞的華人男同志圈裡,有一種不能言說的「種姓制度」,這種階序制造成一種莫大的尊卑權威關係,有顏值與身材的是在塔尖,接著就是檢視語言文化與出身背景,形成一條鄙視鏈。
 
具備顏值、身材條件(包括你是否有一條大屌)的,會先歧視不具備這些條件的階層,另一種階層是語言文化與出身背景(是否有錢或平庸之家)的,你沒顏值沒身材,但你有的是文化或是好家底,那至少還可以立錐之地,好聽就是自鳴清高孤芳自賞,暴發戶的那種就會傾向於做人家的糖爹或是買春狎客了。
 
如果沒有顏值、沒身材、沒文化、沒家庭,那就是馬來西亞華人男同志圈的負底層了。
 
所以這種鄙視鏈的價值觀奠基在非常虛無的基礎,有顏值或體格好的,那是上天賞賜下來的先天條件,沒有顏值卻泵成乳牛身材了,成為蝦頭男人後又去歧視下一個以前的自己。

但是所謂的內在美的性格,個人修養與學識等這些可以塑立起一個人的人格與真正的自我,卻變得一文不值。後天的努力永遠及不上先天的賞賜。

以前,我身邊其實是有一些天菜系的華人閨密朋友,他們都非常受落。
 
這麼多年來,馬來西亞華人男同志的大眾情人擇偶標準,特別是挑選零號時,不外乎是這幾樣:
  • 大眼睛 (最好是雙眼皮,單眼皮也可以的,只是那是小眾口味)
  • 肌肉型
  • 排骨型 (或是紙片人的袖珍型)
  • 皮膚白晢
但以上種種都是我不具備的先天條件。
 
我對這些單向、蒼白的審美觀已無語了,你真的很難推翻這些既定的認知與框架,但我們就得將自己往這些鑄好的印模來打造自己,來迎合華人同志圈。
 
後來,我也在街上或健身院觀看那些同志情侶,或是觀察彼時還有聯繫的同志圈子看看他們的對象,大部份都是合乎以上這幾種標準的外表或長相。
 
而且,我發現很多一號在選擇零號時,還是存有直男擇女伴的典型要求,即是身高體重與體態方面是要顯得比一號弱勢,而且是足以被駕馭的,而且兩人在一起時,一號至少會壓得住零號的氣場。
 
但是,我也不具備這些條件。或許我的氣場比較強,又或許直觀來說,我就是傾向於剽悍型的,即使我的健身教練也說,我是屬於骨架大的那種型號,所以我怎樣都裝不進一般俗人要求的那種小鳥依人的零號標準。
 
但我的炮緣其實是始於手機APP,在這近十年來,其實華裔用戶已是非常地低比例,我感覺到有許多人已不在手機app上約炮了,更多是在推特私聊後雙向奔現。還有許多是私人朋友介紹朋友,更多該是有玩嗑藥或嗑毒,自成一個藥師國度或追龍會,清清白白的是很難混進這些圈子裡。
 
拋開一個人的外觀條件不說,那麼說說我這麼多年來與華裔炮友語言交流的情況吧。
 
以前是在聊天室上通常都是先用英文來交流。英文可以聊得上幾句的,多是英校生,就是我們俗稱的香蕉人。而華校生,通常會是英文表達較差勁,但真的很少人會在app上用中文,可能是中文打字真的比英文慢許多。
 
出來見面後,我發現我與這些英校生其實是存在很大的分歧,在言語表達,在三觀上,其實如同另一個平行的宇宙。
 
而且,華人英校生總會有一種不由言說的pride,他們可以在這社會混這麼多年而完全不諳任何漢語方言,而且是純英文的思考模式,你就知道這些人會是多麼地偏執,他們不會因為認識了我之後而去學粵語或是華語。
 
而我始終是中文母語教育者,裡裡外外都是漢字思想為主軸,例如說話留白,即使是表達也是以比喻為主,但是純英文思想的香蕉人不是這樣的思考模式,他們的腦袋構造與中文母語教育者是完全不一樣的,一如蘋果機和安卓機,就是互不相容的機種。
 
我碰過好多香蕉人的炮友對象,更多時候他們是對中文教育者持有一種莫名睥睨感,對自己的英文又有一股迷之自信的恃才傲物。
 
而這種香蕉人與非香蕉人處於對立面的情況,在新加坡反而不是很明顯,雖然新加坡是英語社會為主,同時也有完全不碰華語的香蕉人,但新加坡華人多多少少有中文或漢語方言的影響或熏染,例如在食閣點餐時,總會碰到華人攤主,而且在日常用語交談時摻雜中文方言等。
 
但馬來西亞的香蕉人,是完全自成一個國度,不論是衣食住行,他們可以完全選擇沒有中華文化滲透的世界裡起居生活,他們的日常朋友,也可以非常地純粹。這一點,是我這些年來觀察到的社會現象,從職場到一般朋友,到收窄到同志圈皆如此。
 
不過,時隔二十年後,現在年輕出道的馬來西亞華人同志(那些2000年出世的互聯網時代產物),因時代迭變,大部份是華小畢業而都通曉中文,英文也不差。但在當年,馬來西亞的華人同志圈純英文教育者的比例還是很高的。

當然,當年那些傲氣的香蕉人前輩,現在都是五、六十多歲的老傢伙了,他們也被時代取代了。

那麼至於為什麼後來我轉去馬來人市場了,就是我發現當許多馬來西亞華人同志捨我而去,追求的那種甜美白瓷娃娃型的底迪時,馬來人卻全盤接受我的模樣與長相。

馬來人對華人的審美標準是另一套準繩,這相等於洋人會覺得亞洲人的丹鳳眼是一種無可替代的美麗特質。華人裡的醜,對馬來人來說是一種既定的特質,是不帶有審美的優劣批判,而是一種客觀存在。

我在華人同志面前所面對的批判或嫌棄,在馬來人面前完全不是issue。從椰漿飯開始,到後來很多很多一炮之緣的馬來炮友,甚至會對我這種長相與身材著迷,這其實讓我覺得很迷惑。

或許他們要的,就是一種他們自身欠缺的身體特質。所以,他們embrace who you are,而不是wish you are someone who fit into their ideal partner framework。
 
後來我想想,從人口統計來看,馬來西亞華人人口一直都在23%左右,華人男同志又會有多少比例?如果有1%已是很不錯了,而在1%裡面,還有這麼重的鄙視鏈,而且還分成這麼多審美流派,如果死守下去,我將成為永遠得不到寵幸的白頭宮女。
 
話說回頭,馬來男同志圈當然也是有外貌協會與乳牛情意結的鄙視鏈,那也是金字塔尖的一小群人玩的噱頭,然而更大批的芸芸眾生的馬來漢子,在形婚、直婚的道路上仍玩著雙面人遊戲,這一類的肉棒市場真的太巨大了。

所以,我覺得,如果在馬來西亞呆下去,我對華人同志那種無藥可救的膚淺已沒什麼眷戀了,要約炮,就找喜歡我多些的男人(馬來人),但要找人過下半世,我已不相信童話了。

2021年12月2日星期四

23 ⑷

接前文 23 ⑶

我和阿里夫很快地聊了起來,全程英文,即使其實他的英文並不那麼好,但是看得出他很努力地切換成英文來說話,而我是刻意收起我的馬來文。 

「你之前都是這樣的身材?」我問。

「不是,之前瘦一些,但疫情來了,一直躲在家裡上課,就變成這樣了。」那麼看起來他的體質是屬於易胖型的,我看著他的胸肌,其實是幾乎是扁平的,他的肌肉量是水準之下,如果他再胖下去,他肯定是那種水壩外洩型的。

阿里夫剛唸完大學最後一年,最後兩個學期都是在家裡上網課來渡過,而且就這樣畢業了。我聽著時有些唏噓,如果我的大學最後一年是要對著電腦上課,然後這樣就畢業領證了,多年的寒窗苦讀就這樣草草結尾,值得嗎?

接著,我又忍不住地問,「你平時都有脫毛的嗎? 我看過不少馬來炮友都是會定時剃毛的。」

阿里夫說他有,只是他不喜歡剃得精光,而會餘留一些,而我當時看到的狀態是失修狀況,該是他忘了修剪了。

「是的,我忘了剪,這陣子為新工作真的太忙了……哎那煩人的工作。」他有些慨歎。

我心想,這只是他工作的第一週,小弟,你的人生還漫長呢! 但我不能一直以過來人的身份來教條式說話,所以我只是笑著望著他的裸體,還有他那條逐漸萎縮的性器。

但我心裡覺得他其實是適合全身禿的,他的體毛紋理似乎不適合蓄體毛。有些人如果有胸毛或腋毛,會讓人感覺很舒服及不刺眼的,但不是我眼前所看的這一類。

重提這間屋子時,他說,其實屋子是有兩間房,姐姐的日常用品還留在家裡。

我說,「我起初還以為是你自己的屋子呢!家裡物品看起來都很齊全。」

「對,這是我姐姐在結婚前自置的房子,也住在這兒,所以才有這麼多東西。」 他說著時,讓我想起其實一些馬來女子自置房子,一度成為社交媒體的熱話,因為有丈夫在抖音上自曝其實自己租賃的婚房,原來屋主是新婚妻子名下,其實這已顯示出,友族女性的理財觀與自主意識其實是相當強的。

我隨即說,「那你可以打算買一間屋子給自己了。找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阿里夫卻說,「我不會買屋子的,至少,在現在,以及在短期內,而且即使我自己在大學是讀產業的,但我不想買屋子。」 

我聽了蠻訝異,訝於他如此堅定自己不想要什麼,而且是根本不想要有房子來作為身家資產。「所以你一直想租人家的房子?或是住姐姐的家?」 

「是的,沒有問題的。」

「你家人知道你是同志嗎?」

「不知道,而且我之前是有女朋友的,在初入大學期間。」他說完後,我是有些驚訝,原來又是一個自我同志化的直佬?

「為什麼分手了?因為你開始出道了?」我問。

「不,她劈我的腿了,在我們還在交往的時侯認識了其他男生,那時我們還讀著大學預科。現在也結婚了,但我們還是保持著朋友關係。」

「那麼你有想過為什麼她劈腿嗎?」

「可能我對她的關心不夠吧。也可能我們的愛情不成熟。」

「那你們有做過愛嗎?」 

阿里夫一聽似是有些大驚,那種表情是如同褻瀆了聖母一樣,「沒有,我跟她交往,就是看中她是可以當妻子的,交往就沒去想這些事情。」 

所以說,將妻子看待成聖母般敬崇,當然你可以說是對母性的一種敬畏,但其實如果真的愛這女人,而且如果你真的是異性戀,其實在交往期間都會因荷爾蒙作怪早就想到撩人家裙底下了。

所以, 阿里夫真的是雙性戀嗎?我也保留我的看法。我記得另一個性愛魔獸亞哲在我們做了好多回後才對我說,他也是喜歡女生,而且是大奶娘,但是他在我身上欲仙欲死時,卻忘了自己是如此癡迷於男體。

但我想,如果以他剛才肏操我的手法來操女子的話,那不會是性福的婚姻。因為根本那是弄疼人的處理,那麼交媾就剩下播種生育而已了,

「所以你是日後會結婚的?」

「是的,我會結婚,我已想像自己會有很多孩子,有自己的家庭。」阿里夫說著這句話時,又讓我想起了前同事畢也,還有那個失聯的人夫,凸凸天,我多想念與懷念凸凸在我身上的流連與眷戀...

「想要組織家庭是因為宗教需要嗎?」

「也不是的,我喜歡小孩,我想要自己的家庭。」

其實對於一個23歲男生來說,我自己的23歲就沒有想過自己要不要有孩子,因為那時我只是專注在家業與工作,我也知道自己喜歡男生,所以生孩子及組織家庭這些事情,根本沒有在我的想像裡,因為這些都需要女性的參與,當這些前提條件都無法符合時,我壓根兒就沒去想組織家庭這些事情了。

所以,我在聽見他這樣說時,可以判斷他是有一定的思想的成熟度,至少在他的同年齡層來對比的話。

「那麼看來你一定要買屋子了,沒有屋子,怎樣有個家?」

「日後我不和道,但現在我真的很肯定我是不會買屋子的,至少不會是中期內。」

「那你是同志還是雙性戀?」

「I think to males and females, the (crush/attraction) .... is distributed evenly」他很拗口及思考了很久才說完這句英文時,我就發現他的英文其實還是教科書學回來的那種,所以會很呆板,如果口語的話,直接可以說,I am attracted to both guys and girls 等之類的簡潔用詞。

「So actually you're bisexual」我說,然後再追問他幾時開始覺得自己喜歡男生。

他說,他在大學期間有一位男同學,後來演變成很好的朋友群裡的其中一人,皮膚很好,身材也精瘦的。他常望藉他的皮膚發呆,怎麼看起來那麼細緻光滑,而且他們常混在一起,所以都看過對方赤膊等,而起了一些肉慾的遐想。

不過他最終都沒有與對方有什麼進一步的肉體接觸,只是旁觀著一位身邊人,像喚醒了他內心對男人肉體的慾望。

後來,阿里夫說,他的第一次都是上約炮神器,約了陌生人出來搞,然後就這樣出道了,還補充說其實自己的性經驗不多。

我調侃他說,「但之前你還問我是不是有3p呢?還叫我帶另一位零號來。」

阿里夫說,「有試過3P,但我的風格是過程中我會出盡全力,但之後真的很累,累得是讓我在第二天足以睡一整天,我不喜歡這樣。」

不知怎地,我總有感覺阿里夫遲些會像亞哲一樣,亞哲曾經告訴我,他初出道時是玩得很瘋,群交等或是肏到病假,後來,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時,他說他要當一號是有些難度了,因為無法挺得久,他開始轉號,由攻轉受,開始變球門開放射球了。

阿里夫才23歲,如果沒好好地鍛練身體,又是這樣硬沖猛肏而且全無章法,恐怕年輕的魄力也會提早透支的。

後來,我們也不聊下去,他說他開始餓了,要下樓去買晚飯,而我,也直奔我的健身之途。在塞車路上,恰好碰上下班時期的車流高峰期了,我只有不斷地超車轉換車道,才能提前抵達健身院。

一邊切換車道時我一邊想,人際之間的生活與故事,都是屬於自己的平行線,只有在特定時間地點時相交,形成短暫的相交線。

而我與這23歲的異族男生,是以性交換取相交。就在這麼一個下午,走出彼此後,已返回了自己原屬的路徑了。

後記:

不久後我與阿里夫在約炮神器上再度聊起,他說,他的住所現在不方便了, 因為姐姐有回來住,而他很多個月沒有性愛了,他已谷到爆了。

「那你最後一次是幾時?」我問。

「三個月前吧!」

我忙接話,「嘿你忘了你在上個月才肏過我?那不算嗎?」

我想我太清醒了,所以馬上就可以算得出我倆最後一次的親密接觸是什麼時候。

但23歲的初出道的男生,應該不當那一次是一回事。

阿里夫沒有直接回應我,卻說,「現在我希望能有一些屌來肏我?」

「咦你變成零號了?」我問。

「我是Vers。」他說得斬釘截鐵。

我問,「那你今天是要做零號還是做一號?」

「我沒地方,所以不知道要做什麼。」

然後我再說話時,他就沒有再回應了。我往上翻我他之前發過給我的對話,其中一句是寫著他明確的自我聲明:我是一號。

所以,他到底是什麼?對外稱自己也喜歡女生,也是一名一號,但沒多久就換成另一個說法了。其實真實的自己只有他自己知道,我這位路人,也無法驗證他的誠實與真實了,在像他這樣摸索與探險的年齡,我永遠都不會知道,因為我有預感,我們不再相見了。


全系列完 

2021年11月29日星期一

23 ⑶

接前文23 ⑵

我覺得這些前奏也做得這樣為難的話,那不如直接跳去主題了。我直接開口,「我們直接來吧,要不要插我?」

阿里夫同意了,然後我拿出我的嘿咻包,遞上我的潤滑劑與安全套給他,然後讓他自己部署了。

但我們初始的姿勢體位不對,本來是傳教士,但他一直挺不進來。

我引柱指路,他闖了進來後,還是遇到一些小關卡而掉了出來,然後又重試,兩三次後,我就發現他臉露不快之色。

在沒有窗簾的窗邊做事情,真的一切都原形畢露,包括一個人的耐性。

然而以他23歲的體魄與體力,該是可以撐久一些的,而且我掂過他的斤兩,如此的硬度,是可以做千斤頂來撬起我。

然後他再次頂了進來,然而我的肉體不斷告訴我那種苦痛,所以我馬上指示著他,撐住,別動,讓我自己適應一下。

他照做了,我通常是要求對方給我卅秒時間,如果這卅秒他也等不及硬來,那通常這是一個快槍手或就是為了洩慾的小畜牲而已。

過後,他慢慢蠕動起來,本是走著好比20km/h的時速,突然他轉檔來了一個高速,以120km/h的時速來沖,我怎樣也止不住。

他的那種撞擊真的讓我如同滑崖之馬似的,我感覺到自己快要墮落,連他的床也被撼得撞著牆面,磅磅作響。

我當時是有些擔心,鄰居是否會聽到這木床腳移動及床頭擊牆的聲音,但是我漸漸覺得失控的,已輪不到我管理了。 

我那時的兩手亂擺,看似欲迎還拒,其實有些像喊救命的想叫他輕一點,只差直接說出類似「別撞壞我這幅老骨頭」,但馬來文與英文沒有這樣的說法。

這23歲人兒的硬屌,其實不論是撫觸或是摩擦等,看起來對他而言是沒起到什麼止癢及快感作用,他的感官感應門檻非常高,而需要高速摩擦才覺得有快感。

這可苦了我,雖然我常口裡說就是要找這種獸性的雄性,但這也真的要看自己當時的條件是否接受到這種突如其來的撞擊,那如同將你的肉身撕扯開來,再拍搓似的,我覺得自己不是面目全非,而是粉身碎骨。

我依稀有感覺我不行了,這是尷尬場面發生前的預兆,我馬上喊停,然後跟他說,我要上個廁所。

他一臉懞然的,然而我早就脫棒而出溜下了床。

我重返床上時告訴他,我不能再繼續了,因為身體不適應。他看來是平常心似的沒甚所謂,只是仰躺在那兒,全身仍然赤裸。

我看著他的肉身,又來了一場血脈賁漲,即使那不是一具完美的乳牛身材,而且還是披著一叢叢難看的體毛,但奈何我就是同志,連素人的肉體都可以讓我難以自己。我就這樣撲了上去,再度用口將他吞噬。

他很快地又挺了起來,有些像注射針般的霎那被填充了,只是我不能再受針了。

而我覺得我之前的溝通有效,因為這次我在為他含著時,他已不再動手牽制著我的後腦勺,然後很自然地,就讓自己的下半身茁壯起來。 

很快地,我倆一起跑到了賽道終點,癱在床上。

 (待續

全系列


2021年11月28日星期日

23 ⑵

接前文 23⑴

門打開後我看到一個凌亂的客廳,雜物非常多,未摺疊好的衣服堆在一角,生活氣息非常濃重,而且自帶廚房,廚房的雜物也是塞得滿滿地,這不像一個單身遊子或學子暫住的痕跡。

這時我就看見阿里夫從其中一間房走出來了。

看見了他,我是有些愕然,他比相片上看起來更成熟,不是23歲,而像32歲。架著一幅鏡面很大的IQ博士中的小吉眼鏡,散發著一股不應該有的中年油膩味。

至於身高體重,其實他是相當高大的,這也是為何他乍眼初看,就會有一種成熟的感覺,因為以體高來看,他是屬於成年了。

而且,他的氣質,竟然有點像我們現任的accidental 首相!!(玩味吧,安華23年了都當不了首相,而我現在眼前的陌生人,卻貌似不應該當首相的人!)

阿里夫淡淡地說,「到啦?進來吧!」

我說,不用鎖門嗎?阿里夫說不用。

進了房,是另一個天地。但也是另一個蝸居──至多只有十平方米。但已開動了空調,低氣溫,但沒窗簾的窗口下午陽光仍明媚,曬滿依窗而立的單人床,床上有很多被子與枕頭等。

整場的氛圍是強烈對比的,陽光代表熱,但室內是空調氣溫,如同冰火相交。

阿里夫身穿著運動球衣與短褲,唇上有一些沒有修剪的鬍子。這可能是他顯得有些邋遢的原因,我看著他床邊可以行走的空間,其實也很小,因為雜物堆積,而且他房裡的垃圾桶其實已外溢出來了,我看了有些忍不住──太久沒有倒垃圾了。

他邀我上床坐坐。我們沒有什麼開場白,就問問他怎麼一個人住這,原來這是他的已婚姐姐的住家,遷入夫家後騰出讓他獨居,他整個大學就寄住及暫時打理姐姐的家。

然後我說,你很幸福哦,可以一個人住這裡,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他說是的,因為至少可以帶人回來。

「像我現在這樣上來你的床是嗎?」

「嗯。」

我伸手去他的褲襠,發現已硬了一大塊似的。我嘗試要拉下一角,阿里夫指示我,「整條褲子脫下來吧!」

我先動手除下他的褲子時,他已全根滿滿充血的狀態蹦出來了,然後他又自己除去了球衣,一邊叫我快些脫衣。

就這樣,一變二,變成了兩具祼體,在床上,不相識,但要相合。

在秋日午後的窗邊下,23歲的男人全身散發出一種成熟稻谷的棕色,而且,他全身沒有剃毛,而且是卷毛那一種,所以看起來像一叢叢,特別明顯。

這是相當久違的一幕,因為一般馬來人都是遵從教義而常除毛,已成為一種常規的操作。

而最近我遇到的沒除毛傢伙,就是那位來到我家卻撒了滿口謊言的炮渣。

我為阿里夫開始含棒,而且那又是另一根非常烏黑的棒子,我想起了貝殼先生的下半身,而且即連硬度、長度與圓徑也大同小異!

阿里夫用手臂枕著頭,就這樣看著我為他吹莖含棒。但不知為何,我看到他的腋毛時卻感覺到不是很舒服,可能是因為他的體毛卷形而非常服貼?總之其腋下就是有一叢霉斑滋生的乍看錯覺。

我真的覺得其實應該剃一剃這樣類型的體毛。

阿里夫漸漸地獸性大發起來,他開始對我進行facefuck,我的嘴巴像被他架開來,然後他就不斷地摁著我的後腦勺,按著他的節奏來深喉。

我其實最討厭的是這種口交方式,因為太過粗暴了,而且我通常會反射性嘔吐,我試過還會被捅到傷喉嚨。

所以,很快地我就掙扎起來,可是他讓我的兩唇鎖棒,他那根黑屌反而成了門閂一般地,架住了我,我極需要逃生,而且一度無法呼吸!

只有在他松手時,我已滿口垂涎了,但十分狼狽,他還要再來時,我按下生理緊急掣,我說,我不要這樣做了,因為這會弄到我很難受。

再說,口水的味道其實是比精液更難受,所以我是受不了這種折磨。

阿里夫拿出一筒廚房用的長型捲紙巾給我,我有些好奇,通常我是不用這麼大幅的紙巾,然而在我滿口唾沫時,這大張紙巾非常適用。

阿里夫沒說什麼,但我這時也覺得該是要互相取悅了。我跨上他的身上,讓我的肉體湊近他,他也只是意思意思地舔著我的乳頭,看起來沒有什麼誠意。

總之,感覺上他對我的肉體其實並不是那麼在乎在意,因為他要的,只是一種非常粗暴的感官磨擦快感,即使我被如此制伏被他facefuck,而我的牙齒極有可能會嚙到他,但顯然的,他是那種硬起來不是人,也沒有什麼感覺的獸性一號,所以他只是不斷地要求人家為他服務,讓他舒服。

 我再重返他的下半身來經營,這時我竟然看著他拿出手機來,我又停下口來說,「不要拍我哦!我不想被錄影。」

「不是不是,我只是看whatsapp。」阿里夫經我這麼一說,又放下手機了。

真的,老娘在埋頭苦汲時,你竟然拿起手機來,這也太不給面子了!

(待續)

全系列

2021年11月27日星期六

23 ⑴

【序】

1998年在我的印象中是風起雲湧的時代,香港剛回歸,馬來西亞開始因亞洲經濟風暴後經濟蕭條,副首相突然因瀆職和雞姦案而被革職等一連串不平息的風暴。

那年我大二。肉體已達到一個成熟男人的特征,但思想上,心靈上,仍是一名少年。

到現在安華還是做不到首相,馬來西亞依然是落後。而23年前還是精子,現在早已是23歲的成年人。

而那天下午,當一個23歲的男生進入我的肉體時,我的時間錯覺感特別強,彷如我還是青年。但其實我們是進行著兩個世代的碰撞,物理上,肉體上,價值觀上的對碰。

真的,沒有人會想到23年前自己會被一個足以當自己兒子的男人發生性關係吧。

可是,我終於來到這樣的階段,歲數老到可以還童,與一個幼輩進行著一個在窗邊陽光下做著見不得光的苟且之事。

認識這23歲的男生也是通過約炮神器,一如以往,是馬來人,我就叫他阿里夫吧。

阿里夫非常單刀直入,一句嗨,第二句是我是一號,第三句就寄了人頭照過來,第四句是要不要一起玩。

然後我們就這樣對準了號碼,進入主題,我看了他的樣貌,是一個看起來樣貌親切的暖男,至少不是薄肌男,或是矯情男生。

他要的就是性,而且還問我是否有三人群,他可以應戰。

之後我們約定日期與時間,但他拒絕發我手機號,他只想在APP上聯繫。我跟他說,我要手機號是要確定我倆在約見時能聯絡到對方,而我不會被放飛機。

阿里夫說不會,說見就見,不過預定的日期上,他要會在前一天時再跟我確認。

然而我們第一次預約日期還是被他爽約了。他沒有在前一天時確認。所以我說,哎,23歲,就是這樣的天上飛,飄忽,自我中心的一塊雲。

後來我們再聊起來時,我提及此事,他連聲道歉,說自己忘了。原來我們原本預約的日期,是他大學畢業後第一份工作的工作周末。

沒錯,他剛大學畢業,大三是在疫情中於家上網課而畢業的。然後就剛受聘成為社會新丁了。

阿里夫再約了我在上班日的其中一天,在下班後五點到他的家。他家裡有地方,因為他獨居。

他發了GPS位置圖給我,恰好是在我住家附近。所以那時我就準時赴約了。

那又是另一個我不曾去過的馬來區,而地址是一個廉價組屋。我去到那兒時,想起了茂茂堯樂前人夫、還有之前很多很多的馬來炮友,但時間不容許我懷舊。我找到一個停車位(那時還未到塞車回家的時間,所以組屋區還有許多空停車位)停下,就按著阿里夫提供的樓層和單元號摸上門來。

我看著那一字形的排牌,只有四樓高,但是牆面已斑駁脫落,發霉斑斑,底樓還有一些垃圾等,而且沒有電梯,只得拾級而上。

我終於摸上門時,發現每戶都是共用廊道,而廊道的及腰高的矮牆體,實在是很危險。再觀察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曬衣服。那是彷如隔著薄牆的住宅單位而已。我不斷捫心自問:我甘心住這樣的住所嗎?我樂意在這樣的居住環境過活嗎?我會對抗這樣的生活方式嗎?

答案是不。

這不是我要的人生。

可是我現在步入的就是一個23歲與一整個群體的生活環境。

我就在這四樓的某一單位的門外,鐵閘開啟了半掩著。我鼓起勇氣敲敲門,沒有應門,我嘗試扭一扭門把,連木門也是沒鎖上的。

就這樣我開門進去,闖進了一個陌生年輕男子的家。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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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系列

2021年10月19日星期二

珊瑚貴妃

前人夫一分鐘的一期一會後,我的故事繼續。

其實這並沒有影響我在路上的征程,他們不過是一個無名氏,不是一個人物。

然而說到人物,其實接下來的事情更像是一段妙緣。

我在另一個灼炮神器其實在很多年前有碰過一個馬來人,應該是五年前的事情。他是以露臉照亮相的,我那時一看就很喜歡。

他是一個剪了個平頭,看起來不足70公斤的體重,在海邊自拍,很溫順的一張相片。五官均衡,戴著眼鏡,兩道劍氣的眉毛,眼睛則是扁平細長形(但不是那種蒙古眼),而且看起來是屬於比較黝黑的那種馬來人,我看他該是與有印裔的混血, 因為他的五官是偏向印裔的,第一是鼻子高挺,第二是那種毛髮的茸密感,覺得他該是有印裔血統。

所以那時我們就聊了起來。他在打字時的形象也真的很斯文,我們是用馬來文來打字,但他是一言起,二言止的那種,又或是久久才會回覆你一兩句話。

所以我與他之間的進度真的很非常地慢,所以試探、對號、問候的過程,是正常同志在約炮神器交流過程的慢速100倍,如同2G對抗5G。

那時其實人頭照也分享過了,大膽撩情的情話也寫過了,他好像不為所動,但他並沒有拒絕與我聊,因為一般上如果對方對你沒意思,而你做主動去推進的話,人家早就封殺你了。

我不斷地請求他分享手機號,那麼至少通過whatsapp等來寫短訊會快一些,但是他也無動於衷。

問他幾時得空,得到的答覆是「再看」,問他是否有地方要玩,他說「可以考慮」,至於淫聲穢語式的試探,比如「我要你肏我」等的,他就是給你一個笑臉,表現紳士到可怕,如同一棵植物。

或許,他是一棵珊瑚,其實是動物類,只是凝止不動地深潛在海底裡供欣賞,不可觸碰的。

總之他沒有拒絕我,只是沒有承諾可以見面,但連手機號也拒絕分享,談何下一步?

但他導致我心癢癢的是,他說,他是一名XL級之輩,這也是他在個人簡介中自己爆料的,由於他個人的信息非常有限,所以我連這個也問了,他直認不諱自己是挺大鵰的,只是當我一問照片,他又笑笑了給笑臉表情包。

所以,我對他的了解,就只有一張人頭照、一條自稱是大屌的信息,還有零零散散的交談等,沒聽過聲音,沒見過他第二張人頭照,什麼都沒有。

但就是這樣僅存的線索,卻讓我編織起非常巨大與持久的幻覺,總之,我就想要見他才了心願。

然而理性的我告訴自己,這可能也是有人冒用他人相片的騙子,這種幌子也不是沒有碰過,然而要驗證的話,其實就是對方願意出來見面。

但是,我與他之間就打了死結般的,連手機號也沒有。

就這樣,我們之間隔了很多年,我記得我是使用著上上屆的手機來與他聊,然而我也換過兩台手機了,直至今年在限行令困在家裡時,我意外地使用新手機重新找到了他。

因為他還是使用著同樣的人頭照,我一眼認出,即使已過了逾五年了。他的賬號名字也好像沒有改變,一切如舊。

只是因為換了手機,我們之前的談話記錄我沒有上傳到雲端,而被抹得一乾二淨。

我重新與他打招呼,也是本著一種敘舊的心來聊,反正就像老朋友一樣了,沒見過臉的虛擬朋友,只知道彼此存在就足矣。

所以我沒有這麼執著了,所以我留言說了一聲嗨,潛水去了,幾天後才打開那app,發現他有留言。

我們就這樣有的沒的在打著字,反正沒有什麼結果,我就帶著一種與社區鄰人熟臉孔打招呼的心態來聊,因為在家呆著呆著坐牢,無聊乏味到覺得能佔用到時間的,就何妨來玩一玩。

他還是彬彬有禮地回應著,而且他說話時,是自覺地不用第一人稱「我」,而是使用他自己的名字。

我問他,近來好嗎?疫情如何?是否呆在家工作?吃飽了嗎?等等,到最後他也很客氣地說,「Hezt你也好好地保重哦!」

我其實一初始也留下了手機號,問他是否要用whatsapp來聊,然而他還是沒有反應,我就算了。算了就是順其自然,也不冀望什麼了。 

然而,就這樣聊了近一個月後,我的whatsapp上突然收到一個問候信息,原來是他終於使用他的手機號給我發信息來了。

我是有些意外,怎麼他終於亮出手機號了?

他給我的回覆就是 😊----隨著EMOJI的盛行,他也升級使用這種笑臉來給我回應了。

而這次,由於我自己也有家了,而且沒人在家時,我的地點也方便,所以我就直接告訴他,看他是否要過來。 

他又說,當時疫情還未完全解封,家裡人也不放心有人可以到外面接觸不明人士,以免帶疫回家等等。

在這種情勢之下,我也拗不了他,一切隨緣了。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有一天我隨手就問他,你今天得空嗎?你要過來嗎?

那天還是工作日,但是,我又來心癢要獻身了。他說他剛回家,更得到他兩個字的同意:「OK」

我掩不住的喜悅,馬上回覆:「大約幾點到?」

「給我地址吧,我剛回家, 現在去沖涼,預料45分鐘內會抵達。」

我給了他我家的地址,他就是一句:OK。

然後在最後一句留言後的58分鐘,我再whatsapp他:你到了嗎?

而在這58分鐘內,我其實做了好多就緒作業,特別是,如果他真的如同自己所標榜的是一個XL級神鵰的話,那麼我必須加倍搞好自己。

所以,等了近一小時,我的心情是忐忑與亢奮的,這是逾五年的一個還願,等了這麼多年的一切,即將在那天會有答案。

到底他是真有其人,還是遭人冒用相片,我可以在門外判斷,如果貨不對版,最多就是讓他吃閉門羹。

我給他發言後,我就接到他的電話了。

這是我第一次聽他的電話,因為我們連聲音都沒有聽過。

他說他已到了我家門前,說了幾句,我才發現他的聲音有些不像我所想像的,他的聲線頻率有些高,比曾志偉好一些,但不應匹配想像中的我的那樣男人口中吐出來的聲音。

他停好車子後,我開門給他進來時,才發現有些異樣。

因為真的發生了貨不對版!

我眼前看見的,是一個印裔,但其實確實是那張我熟悉的人頭照樣貌。

我想我的詫異是怎樣也掩飾不了,但我不知道怎樣帶過話題,因為看著他對我展開笑臉,很親切的笑容,而且看起來是很和善的臉孔。

我還是打開屋門讓他進來了。因為那時候我的好奇心更高於我的驚訝。

 我就請他在客廳入席,那一刻我已沒計劃要邀他成為我的入幕之賓了。

我聞到他身上散發出濃重的香水味,還好不是那種與我的靈魂抵觸的廉價香水味。然後我不斷地趁機打量他,在我們一邊聊著有的沒的小話題如「剛才過來難找路嗎?」這類。

他就是我們日常生活中所見的印裔,皮膚是炭黑發亮的那種,一張小臉是披著絡緦鬍,唇上也是鬍子,總之整張臉最茂盛的毛髮就是鬍子。

可是他有些禿頂的跡象。

他穿著深色衣服和牛仔褲,整個人就是炭黑加深沉。

我邀請他在我的沙發上坐下,那一刻有一種社交尷尬的氛圍,因為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樣。他其實就是那張我已凝視五年的人頭照的人。

只是,真實的他並不是我所以為的深棕色皮膚,70%毛髮茂密的馬來人,而是名符其實的印裔。怎麼會是印裔呢?

我真的很直接地跟他說,你是印裔吧?

他還是否認,說他其實是家族裡是巴基斯坦與馬來人混種。

而巴基斯坦裔其實就是印裔的分支,只是政治意識形態不一樣,以他的樣貌,我想他全家該就是印裔樣貌,而且,他該是我們所認知的「印裔回教徒」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是有些弱嫩,而且,他真的挺多話說的,話閘子一開,他就連串地說下去,完全不是他在打字聊天上的那種拘謹與寡言。

他的馬來文看起來也不是那麼流利,因為是帶著興都語腔,然而我們還是馬來西亞優先地,很自然地選擇了馬來文來交談,所以我也摸索不到他的英文水平如何。

總之,他整體上其實是一個小個子(體態上比我小很多),但長著有些娃娃臉的印裔,加上態度親切真誠,他是那種不會讓人看了就厭世的樣貌,因為笑容掛臉,每句話都會以微笑結束。

 換言之,他有一種小孩親近的氣質,一種大叔叔上線的營業狀態。 對於這種狀態,怎麼能產生邪念或是淫念?

我那時真的陷入一場紛亂的思維。不知如何自處。

所以基本上我記不起我聊過什麼,我只記得他對我說, 「你看起來比我當年收到相片上看起來年輕多了。」

「你以前不是住這一帶是嗎?我以前存下你的手機號時我以為你是住xx一帶的。」

然後聊起生活,包括其實他是趁著接他的姐姐放工之前空檔時間轉來我這一趟,然後說到他的姐姐並沒有駕照等等----統統不相關主題的課題。

就這樣的小話題之下,我感覺到我們之間都在兜圈。但我們兜了多少年的圈子?

即然真相已揭曉,他不是我所想望的模樣,他是一個印裔,即使整體上我對他的接受度還不是十分充足的,但是現在眼前、當下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我也不能再盼望什麼或投射在虛擬的一張照片上。

我問他,是否有男朋友?家人是否知道他的身份?

他說他還是單身。而且,如果沒有住在一起,其實很難構成男朋友關係,因為一切都是從小細節上發現是否能相處下來,但他是與家人同住,所以很難找到願意同居的男友。

這句話的道理我是認同的,同時也印證了他確實是出身在印裔家庭(因為印裔家庭一般上非常重家庭觀念,直到成年最好一家也住在一塊),他所謂的馬來人血統該只是小部份基因,在他身上也體現不出來,又或者,他根本是訛稱自己有馬來人血統。

我問他:「那我們現在要怎樣?」

那時我才發現原來他的手前臂上,也是佈滿了手毛,黑而濃卷。天,不知道他的身上還有哪些佈滿體毛的部位。

他還是羞澀地笑著,我想就在沙發上原地解決了他。

「我就想看看你是否有這麼大。」

他遵命,就開始解下那笨重的腰帶,脫下他的牛仔褲,而我就扒下他的內褲。

一看他那一部位,我有些呆了。 但是,我說不上是讚美。

因為確實是大大碼的,在還未勃起的時候。

當時它是軟癱在一側,當然,整體上是毛得不得了,完完全全的暗黑系。但那一根條狀物,像在貴妃躺。

但那已是形同衛生紙滾筒的長短。到底它在展翅時是否會成為神鵰?

我不知道,需要試探過才知道,所以我馬上叼了上來,放入口中,開始我累年積月的功夫。

你別問我到底有吹奏過多少印裔屌,我印象中是不超過十位,你可以想像我與他們是多麼地陌生與近乎絕緣。

我只記得我在健身院有碰觸過自稱來自印度的印度人。生活上,幾乎是零。

但現在就有這麼一位,聊了五年的陌生人,在我家的沙發上慵懶地躺著,裸著下半身。

之前不斷渴望要得知的這位陌生人的屌大小,終於在我眼前,而且還被我含在口中,這是所願已成,只是發現,這不是我要的。

人生的諷刺就在這裡。

我就不費再多的筆墨,因為到最後,他的大屌根本沒有完全勃起,即使我多努力,即使我多用心,即使我什麼畢生大招絕活耍出來了,但是他的老二只是做了局部的伸展運動。

我感覺到他挺起來了,有些小開心,但不一會兒,他又倒頭睡下去了。

我感覺到他拉長長高了,但突然又侏儒起來。

我自己也換了不少姿勢,做這種侍女姿勢來服侍這些貴妃屌,其實真的很考驗體力。

而且,當時其實我也脫下了自己的衣服,他也是最後全身赤裸。我耍出我的大招,包括爬上他的身體上,讓他不斷地舔乳。

我這時像哺乳的奶娘,看著他頭頂上逐漸褪去的髮線,稀疏的頭髮,看著他的舌頭不斷地舔吻,左右輪替,那麼看起來他還是喜歡我這一部份。

在這樣舔乳的動作之下,我反手將他再握柱刺激一番時,他終於是硬了,但不到一會兒,又軟糯了。

他看起來也有些尷尬,在第一次時他跟我說,他明明昨天在家射了,感覺好好,一切如常。

第二次再洩氣後,他說他下次要帶偉哥過來,那麼他可以傲立不倒。

而且他還作出兩手攥柱狀說,如果他真正的硬挺起來時,他會是兩隻手也握不起來。

我點點頭,表示相信。因為我看到他70%及80%充氣時,確實伸長了許多,我相信他終究會是一手難以把握的男人,只是把握他的人不是我。

到後來,我問他,你要不要自己來,射了吧,我們一起來。

他說,他很難在短時間內如此自我了斷,他需要很久的時間才能完成這樣的程序,跑到終點。

我幾乎是坐在地上,那時的感覺像啜食了一碗吃不完的麵條,咬不斷嚼不絕, 其中幾刻,好像嚼著口香糖,越嚼越無味了。

後來,他拿出手機來,向我展示一張長屌之照,沒有人臉,沒有背景,他說這是他剛勇英氣時的自拍。他又說,如果當他硬起來後,他喜歡給人face fuck,而他在巔峰狀態時,可以耗整晚來做。

當然,那是很長很粗很大的一條屌,只是在手機裡,吃不到,摸到但套不了。

當然,他是用口來吹牛,我是用口來看他是否真的在吹牛。只是,他在描述著這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時,我是選擇相信的。在生理上,這麼大的屌,其實需要非常非常大量的精血來充撐,這些大屌其實是那種食量大的dracula。

我們在這樣徹底赤裸後,又再聊開來,我跟他說,怎麼你的相片上與你真人如此大的差別?你真人的膚色確實不像相片上。

他也很坦白告訴我,那時他有服食一些膠原蛋白與減肥藥,但現在已停食。我奇怪原來膠原蛋白這些能淡化膚色嗎?我不了解這些。但我相信,他在那張相片時可能真的因為在海邊,所以太陽猛烈照明充足,所以變成高亮的黑,而近乎棕色了。

我們的告別是在一小時後,我的下肢其實是有些酸痛,可能長時間維持同樣的姿勢過久了。

他告訴我,時間上如果配合,我們再約,他會攜上偉哥,讓我快活一回。

我說,好啊。我們再約。

晚上時,我收到他的whatsapp,他寫到:很高興今天能見到你,Hezt。

這是我在這麼多年後,第一次收到炮局後的炮友主動發信息表示友好與感恩的態度。

我不確定是否還會再見他,但這人不會是我會主動聯絡的人吧,我想。我在想他之前還是半推半就也不積極的,極可能也因為屌大累事,所以並沒有強求。

而我,要的是什麼?印證想像與事實是否有落差?我達到了。 他原來不是馬來人樣貌(而是印裔),他確實是有一根大屌(只是操作不了)。

他之前做一株珊瑚,寧可晾著在海底裡呼吸生活與擺美,但其實也可能因他的「貴妃屌」有關。

我真的遇到太多這些貴妃屌了,需要服侍與呵護,需要全心全意溺寵。這些付出我不介意,但至少這些服侍與對待,是互相與雙向的,而非單向的。

在我的待見人物中,就少了這麼一位了,人生刪除法就是要把不相關的人與事一筆刪掉。

這把年紀,我也體會到什麼是隨緣和隨遇而安,如果你還年輕體會不了,讀完我的故事及等待歲月降臨與洗禮過你之後,你就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了。 

(完)


2021年10月18日星期一

前人夫的紗籠

經歷了凸渣自我絕跡在我的生活裡,老實說 ,我的難過只是一天,第二天,我已翻篇了。

上班上到一半時,已覺得有些餓了。情慾上的渴望與饑餓。我又打開了約炮神器,隨手點回一位之前在MCO 3.0發生前聊過的馬來人。

我只是留言給他,「嗨,還好嗎?等下要不見一面?」

我記得那時我們聊時,其實他是非常單刀直入的,一開始就發了一張人頭照過來,看起來是一個相當俊俏的瓷白臉,以馬來人的標準來說,是屬於皮膚白晢了。

然後問他是否有屌照,他也落落大方馬上發過來,我一看,還不錯。之後聊起來,他說他是一位duda,我就問他是鰥夫還是離婚者(因這馬來字包含這兩個意思)。

他坦承,他是離婚者。

所以我記得他,一個可能因自己性傾向而出櫃的同志,又或者是一位雙性戀者。但無論是什麼,我們都是虛擬交換圖片,之後馬來西亞政府就宣佈了無止境的防疫限行令,我們本來說要見面的,就這樣擱下來。 

但是情勢好轉了,我就這樣深掘過去的聊天對象時,看到了他,就嘗試一下看雙方是否有可能見面。

真意想不到,他答應了。

不論是時間與地點,我倆都吻合,他說他家裡沒人,發了他家地址給我後,我在下班後準備去,我還備了健身衣物與毛巾,以便可以事後到健身院操練一番。 

由於嚐過了沒有手機號而臨時失聯的苦頭,我要求他發手機號碼過來,過後按著他發過來的全球定位系統地圖位置開車就去。

老實說這也是在我家附近的地區,但是我真的從未聽聞這住宅區,而一如以往,他也是自住在小高層的低端公寓。

這已不是我第一次造訪這些地區,在這城市化推進得不湯不小的地方,幾乎每個地區總是貧富懸殊地摻雜著高端住宅與中下階層的貧民窟(如這裡:堯樂茂茂等)。

所以我在開車走出康莊大道後,不一會兒轉入眼簾的就是蜿蜒的馬來甘榜路,低矮的瓦鋅屋夾道而建,還有小孩騎著單車或是瘦小的馬來人不戴頭盔地雙行道行駛時,那一刻的轉折也是讓我嚇一跳。

怎麼突然陰陽分明地走到了另一個世界。

所以我去到他所處的組屋時,也是幾幢破爛失修的組屋,我覺得售價可能是2萬令吉一個單位的那種廉價屋。

但那時還未到萬家燈火時刻,約五點多最炙熱的時刻,所以在小區裡的停車位空空如也,我踏著輕快地腳步步入這小區,按著他所發給我的樓幢號找著,而且他的住宅單位就在底樓,我不必爬樓梯了。

我找到他的單位後,鐵閘已開鎖,只是木門緊閉著,我敲敲敲門時,有人由裡應門,門一打開,我就看到了他。

眼前這位是一個相當魁梧的男人,穿著T恤,下半身圍著紗籠。我抬眼望他,發現他比相片中胖了許多,該是胖了至少有30%。

然而其實他是蠻好看的一個馬來男生,只是第一眼緣就這樣建立起來。 

我們進到屋內,才發現全間屋子熄了燈,而且開著空調。

天,我又想起椰漿飯、還有最近遇到貝殼先生。怎麼馬來人都是這樣喜歡在黑暗中會客。

而那間屋子,真的像白鴿籠般的小!我幾乎絆倒,因為內裡實在太暗,而且傢俱都是超大件的,整個戶型其實已不對勁,進深太深,還有一個玄關,一出玄關竟然是掛著電視機的主牆,然而他還買了一個雙人座沙發置放廳中央,另一張雙人座沙發則倚牆而放,還有他的辦公桌在沙發之後,流動線其實是是要側身輾轉才行。

總之這是一個失敗的傢俱擺放,再看客廳之後是有間房間。

我其實進門後更加看不清他的樣貌,他請我就坐時,我坐沙發A,他就坐沙發B。

我們有些尷尬地聊一下,他說他自去年後,也是居家辦公,平時與adik一起住。  我就問,是弟弟還是妹妹,他說是妹妹。

他說他是幹電腦類的行業,所以可以居家辦公。

那時我們真的像在會客一樣地,我覺得這樣不利於交流的,我採取主動:我可以坐在你身旁嗎?

他說可以,過來坐吧。 

我要坐過去時,其實那兒也有一個很笨重的移動茶幾,我得挪開那茶幾後才能靠近他。

這時候是單刀直入的,我問他:「你在家都是這樣穿嗎?」手就搭放在他的胸前,感覺碰到了一個抱枕。

「對,家裡沒人。但我的妹妹快要回來了。」

「那如果她回來了看到你跟男人怎麼辦?」

「所以我們要快快完成,我們來快的行嗎?」

我點點頭,然後手摸向他的紗籠處了,摸到一根半軟的條狀物。

「那你是同志還是直佬?」

「我是同志。」

「你會操我嗎?」

「可以啊。」

「那我得先看看。脫衣吧。」 我半指示著他時,他主動將上衣剝下來。

我看著眼著的肉體,即使燈光太暗,但其實明顯看得出他是非常白晢的肌膚,因為在暗黑中還可以看到一種白光反映似著。

而且,他真的滑嫩,無毛,皮膚的質感非常好。

我撲去吻他的乳頭,之後再用舌頭撩撥起來,那是一顆很烏黑的小布丁乳頭,可口亮眼。

我驀然想起前一天,我撲在那凸渣男身上時,他是毛茸茸的豬皮,這一刻,在我眼前的是一個滑溜溜的半乳牛(明顯看得出他是增肥了很多),也因為他的胖,所以那種凝脂感的滑順觸感真美好。

但是他有些死魚狀態,可能他真的太投入於我的付出,也不見他往我身上摸索,我自己馬上將衣服除下後,然後也要他除下紗籠,那一刻,兩個陌生人,成了裸體男人,單向地摸索試探著。

在黑暗之中,我對他乳頭的啜吻刻意發出啜麵般的聲響,他明顯地受到我這種刻意的舌撩,很快地鼓漲起來,不大不小的一根,感覺很好。

我對他兩乳兼攻,讓他左右淪陷,而他真的整個人體毛很少,又或是已剃光,但其實有一種溫暖抱枕的感覺,雖然腿毛那一塊沒感覺到腿毛是否很濃重,但他上半身對我來說已是滿滿的性慾磁吸力,讓我離不開。

玩乳弄棒的好處是,對方更加快速地表達,他到底要怎樣。當他硬挺到一個地步時,反正硬著就是硬著,遲早也是要軟的,那我就替他去硬化。

我對他耳語:「要肏我嗎?」

他點點頭,我說,我有帶安全套。

然後他從房間取出一張備用的床褥,竟然有空間鋪到那狹窄的客廳地板上。他一邊說他的妹妹不知什麼時候會回來,所以再次提醒說要速戰速決。 

我們轉戰地上的床褥,他戴上安全套,我為自己揩油,一切架好就緒,他說他要來一個狗仔式。

我知道很多一號喜歡狗仔式,因為快感最大,而且自我感覺威權至上,但問題就是狗子式的快感讓他們最快繳械,這當然是我們這種慾望深井最不想看到的。

而且, 狗仔式是我在對決時,最後才耍出的大招,一開始時就上場,我會有生理不適。

他答應了,所以我們是傳教士姿勢開展,但那客廳實在太黑了,我們是如同摸黑進行,我仰躺在床褥上時,兩腿上舉就緒,但是他還是摸不到門路。畢竟就只是靠盲公竹來探路,怎樣也是遲鈍很多。

我的臀位不是太高就是太低,而其實如果是有經驗的一號,他們也會自動調整兩腿張開的高度,以便恰好契合到炮口對準靶心的平行線。

但這位紗籠前人夫顯然就是沒有這方面的思量,是否是他們肏女人慣性了,覺得一棍挺入,其實不大需要遷就體位?

所以我只是不斷地做下腹卷縮般地移動我自己,那一場景是我兩腿上舉的,你可以想像我像在耍著雜技,沒有好一些的核心肌肉來要卷腹也操作不了。

終於我感覺到他突破了,我被破殼了,然後他一個探頭刺了進來,我那時的卷腹其實已耗費我一些元氣,所以他一扎進來時,我就有些不適。

很快地我甩脫了他,他又掉足了。接著又再來下一足再插進來。

但還是碰壁了,我的生理不適終究是很無敵的,因為我會形成一個強大的盾,只有獸性的一號以粗矛才能將我攻陷。

這時候我看他貌似要放棄了,因為他已軟了下來,而且他說了一句,軟了,很難硬起來。

你可知道遇到這樣的一號時,零號的心理建設需要更強大,因為事情已來到這地步,菊花已濕,套子也上了,就差臨門一腳,我的後半身猶如駐守著一位菊花守門員,我必須替換角色,才能繼續在這遊戲中玩下去。

我馬上撲上去,一手抓棒,一手奪乳,唇片緊撮著他的乳頭不放,另一隻手也不閒著,馬上把玩著我唇不可及的乳頭,三面齊下去佔下他的高敏感地帶,而且我是以微嚙的方式細啃著他的乳頭,刺激著他的感官末梢,而一手就全握著他的莖幹,這樣我可以馬上感應到他是否恢復原狀。 

他給我的唯一的刺激感是他的皮膚真的很好,那種絲綢般的觸感讓我有一種被微電的感覺,很少男人有這麼好的皮膚質感,而且沒有毛髮,而且不是華人。

所以,沒多久,我感覺到我的掌心以外,已多了一截肉莖子,我知道他回來了。

這時他的安全套還未解套的,所以我們又再來一次。 

這次他敲門進來,而我已漸熟悉了異物的置入感,是時候放松。

漸漸地,他滑了進來,順暢地悠遊,像魚滑入了水池,開始從谷。我也開始配合地演著,作為零號,其實這是免不了一定要扮演的事情,否則死魚永遠都是最滅火的行為。

他在我身上肏著,我感覺到他有些像做平板支撐一樣快支撐不了,我心裡暗想他真的不會是這麼快,連一分鐘都撐不下去時,他竟然呼嘯著,呻吟著。

我真的心一涼,費了這麼多功夫,他一根沒底竟然就是他的盡頭?但我們才剛開了一個頭!

他說他要射了,說時快那時慢,他居然滑了出來,然後我懸掛著,射在我體外,全部裝在安全套裡邊。

我真的有些替他尷尬,這種情況其實我是比當事人更有些措手不及,因為我不知道我該是要安慰他還是要加油他。 

他拔下安全套,我真的不理他那時是褪潮時的敏感期, 我馬上撲上去就將他半軟的老二含住,他連連怪叫,比剛才的射精呻吟更軟弱,但我不松口,我覺得這是一個應有的懲處。

後來,我也逼自己達到高潮,這樣才不枉此行。

他過後就匆匆忙忙地要去浴室沖涼了,再次說他的妹妹可能隨時都會回來。我們也無需糾纏下去。

所以,他在浴室時我也進去一起沖涼,看著他的裸身在花灑之下濕淋淋的,我還是調皮地把玩著他的下半身吸了幾口,他閃躲不幾任由我,但還是一邊和我一起沖涼。

我們那時已沒有什麼話題,我只記得我問他是否有做健身,他說因為居家辦公太久而停了,難怪我感覺到他整體上其實就是脂肪包肌肉,是外滑內挺的那種,所以其實舒服感很強。

他又問我是哪裡人,我答是吉隆坡,而他則說自己是來自昔加末。

就這樣,我用著自攜的毛巾揩身,找回散落的衣褲後穿上,然後接受他最後的目送,那時他已重新圍上紗籠開門送我。

我們說再見。

走出門外時,還是一片晴朗,與他屋內熄燈後的漆黑如同兩個天地,那些組屋裡無處可逃的小孩在遊樂場上戲鬧的笑語傳入耳朵,一切都是歡脫與透明的。然而我是一個攜著被開發的肉體出來的男人。

我仰望著天空,心裡感歎一陣,在這麼多個月因疫情自囚在家中,我的世界縮小了很多,然而更多的是我的靈魂更像是綁了腳鐐般飛不起來。

但現在的我,經過幾重波折及被耍弄的約會後,身體終次獲得注力劑,感受到一分鐘的抽插。這一行,終於可以為自己的肉體交待:

這麼久之後,你終於被肏過了。 

若干天後,我有whatsapp這位前人夫,然而信息也是沒讀沒回。我覺得那該不是他的手機號,再過了不久,在約炮神器上,他的信息也消失了,我也找不到他了。

原來又是一期一會的短炮,此生不復再見。也好,即使若再見,可能我與他的下一次,也只有一分鐘。一次一分鐘,沒有下一次了。

(完)


2021年8月10日星期二

茂茂 1️⃣

想來這已是至少是六年前的事情了,因為那時我還用著舊手機。可是很奇怪,很多細節還歷歷在目。

那晚我接到一位馬來炮友茂茂的短訊說,他得空了,可以去他的家。

我們彼此在約炮神器上聯絡已久,他看起來對我有興趣,我們一直都在聯擊,養炮千日,只待一時。

然而,我不知他到底是幹哪一行,他總是推說他在上班,即使是正常的下班時間後,他說他也在工作著。

他也對我說,他欣賞華人的工作態度,所以在工作上,他是如同華人一般全情投入,而且不計生活時間的。

對於這一點我倒是很好奇到底茂茂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發給我的相片上,看起來是一個呆萌的書呆子, 戴著黑框眼鏡,帶著自然肥,是典型的馬來人模樣。 

所以那一次等到他難得的得空,我就飛車過去了。那時是晚上11時左右。我那時還未等到他的確認詳細地點,就開車上路了。直至經過大道收費站時,才收到他的短訊說,在XX地轉個彎,就在那兒等。

我終於開車到那地方時,著實嚇了一跳。老實說,我沒想到這一區如此多的組屋,幾乎是近卅幢,每幢的住戶窗戶明暗相間,我根本不知哪幢是哪幢,即使每幢有標明著幢數,但絕非是順序排陣。

這叢組屋區的規模,其實比起新加坡住宅區的政府組屋規劃更大。我是很意外原來在馬來西亞有這麼大這麼密集的高樓住宅區。 

進到那組屋區時,簡直是迷陣,非常地幽靜,但其實我覺得貧民窟,四處張掛著照顧環境衛生以防黑斑蚊滋生的橫幅,可見人口稠密之地,往往就百病叢生,可是這些環境衛生都是人為的。

我那時抵步後,在密密麻麻的停車位中,終於找到車位停車(這事情往下讀就會有下文),撥電給茂茂,糟糕了,竟然沒有訊號!

換言之我變成死機了。我只能一邊行走,一邊去探索是否有訊號,因為我們相約見面的地點沒有約清楚,而彼此無法聯絡到時,那我豈非白走一趟?

我在昏暗的夜燈下行走,一邊拿著手機,我像一個迷路者,但我見不到有路人或居民經過,彷如只剩下亮著燈的窗戶,卻絲毫沒人氣的骨架森林──嚴格而言,其實已形同死城!

整個組屋區的小區設備也是非常差,除了有祈禱室以外,還有一間小食肆,野貓四竄(是的,馬來區是超多野貓的)。

手機沒信號是我從未料到會發生倒霉之事,畢竟在城市線路就好像唾手可得的空氣一樣,你不會去想像到突然缺氧的。

真的是貧民窟!我想是因為人口過於密集,以致線路覆蓋完全不足,這種基礎建設如此薄弱,就是因為當局不會去注重這些貧民窟的生活福利,這是自生自滅的一群。

突然我想起吉爾──那一晚(十多年前了吧 )我也是在夜風中等著他來。

我那時只期盼茂茂能撥電給我,還有希望我可以恰好掙到微薄的線路時,會接到他的來電。



茂茂真的撥電來時,那時該也是半小時之後,彷如天長地久的等待告終。我謝天謝地。他問我在哪兒,我只能將我眼前可見到的組屋幢數告訴他,他叫我別跑動。

我等著他到來,等著等著。這時才發覺還是有三三兩兩的居民在走動,但舉目都是馬來人,不少是包著頭巾的女子,我發覺他們對我投來很異樣的目光。

或許,他們真的不明白為何一個華人臉孔會出現在馬來民宅區。我那時自覺是格格不入的異類。

茂茂終於出現時,是頭盔也沒有戴,開著一架小綿羊到我的眼前,他的樣貌與相片看起來沒有什麼不一樣。只是看來肉感較重,架著一幅眼鏡是呆呆的,然而掩不住鬼靈精的模樣。

他很客氣地,但笑得很燦爛地與我握手,呼喚著我坐上他的小綿羊,他要載我到他居家之處。

我坐上他的小綿羊時,感覺到他的肥,但很奇特,像個枕頭開著摩哆載我。我那時才發覺他身穿著四角褲──那是內褲。

我伸著手去撫觸他的下半身時,觸到一根半脹半挺的小寶貝時,驚覺他這麼快就有反應了,我說,「你怎敢穿著內褲來上街?」

「哈哈,沒有人看的。等下給你再摸。」

他將摩哆停下來後,我們踏樓梯上去──這時我入眼帘的又是另一幅破敗之象:那是狹窄的走廊,每間單位彷如緊挨著,圍欄已生鏽,彷如搖搖欲墜。

茂茂打開其房門時,我就聞到一股獨有的馬來人居家味道。那是我大學宿舍時馬來FLATMATE常沖門而出的味道,其實就是那種醃漬著而難揮散的味道。

茂茂手提著一包打包食物似的。他說,這是他打包給他的小貓吃的晚餐。

說時快那時慢,我就見到有只小貓咪竄了出來。我馬上彈開一旁,我對貓狗是有些害怕的,我總不知道這些小動物挨上來或伸舌舔我時的感覺如何,我不敢想像,也不要去想像。

然而茂茂真的很疼他那只貓,他捧在懷中,像對著嬰兒般地憐愛。我對他說明:我怕貓的,茂茂笑笑地將貓咪放回去地板,然後去 廚房裡拿出碟子來盛他的打包回來的貓糧。

我再看這間屋子,可以以家徒四壁來形容,屋中無人,傢俱也不全,而且茂茂沒有亮燈。

「你怕貓就去我的房間躲躲。」茂茂指著他的房間,引我進去。「我要先去沖涼。」茂茂說。

他打開門時,我才發覺原來他的睡房才是人住的地方,至少有完整的傢俱,有書桌床及連排的衣櫥,而且還有衣架、 廉價的儲物抽屜等,奇奇怪怪地還用一塊布掛在床頭,當做裝飾。

我打量著他的睡房時,他的小貓咪也跟著跑進來,眼睛圓滾滾地望著我,那是一只還未成年的貓吧,多麼地善良眼神,有些像卡通人物的主角,可是我還是不敢去接近這些小動物,只能作狀噓噓噓地驅逐它出房門。

我暗念著說:走開走開,我等下要吃你的主人了。(我像一個妖精那樣的口吻)

是的,我是妖精了。



這位餵貓的男人沖涼完畢後,就輪到我了。我還記得進到那浴室時著實是嚇了一跳。裡面的水管等嚴重生鏽,斑斑的鏽看起來是一種侵蝕人體的毒菌一樣,怎麼會如此敗壞的呢?我還記得臨進去浴室之前,茂茂遞給我一瓶他在房中抽出來的那種廉價大瓶裝沐浴露,是粉紅色的那種,香氛濃重。

我在這間浴室兼廁所是看不到廁紙的,而且廁所週遭是沒有清洗,如果不說, 你會以為你進到鄉村的公廁。可以說,那是比公廁還不堪。

我急速地沖涼,只是用水澆一下我慾火暗燒的肉體,不敢多逗留。出來時,全身香噴噴似的,茂茂給我的沐浴露果然可以掩飾一切,包括包裹敗象──因為我是在一間污穢不堪的廁所香香地跑出來,浴香而生。

我出到來時,圍著毛巾,茂茂坐在客廳靠窗的餐桌上著網,我趨前一看,他在約炮神器網站上與其他網友聊著天。

我定睛一看,他的信箱可說是來郵件蜂擁而進!而且有上百個,我看著他逐封拆閱,然後從簡地回函「可以玩,幾時要過來?」等等,像一個祕書操作著文書行政工作,非常熟稔。我沒想到像茂茂這樣肉肉的小熊,竟然如此吃香。

我挨著我的身體過去,看著他半裸的軀體,那時他是坐著圍著毛巾,肚腩的贅肉都擠掉了出來,像muffin top,一層又一層地擠壓著。他顯然還未將我放在他的眼裡,眼前只有一封封待回的約炮邀請函。

我忍不住開口:「哇這麼多人要約你。」

「沒有啦,都是一般。」他打開其中一些profile來看:「你看,像這些的…我都不要。」

我玩弄著他的毛巾底下的神器,我要他分心,將注意力轉向我身上,我已是現成的存在,茂茂豈能忽視我而不理呢?

可是他還是很專心,我打量一下四週,望向窗外,街燈恰好照進這客廳裡,所以是半明半昏的,因為茂茂並沒有亮客廳燈,外面人一看,其實會覺得戶內無人。

茂茂說,他這間屋子租金是每月500令吉,屋內有三人,他拿主人房,租金稍貴。我還以為是一間房子的租金500令吉時,他說:「哪會這麼貴?」

所以你可以想像,在這樣的空間的生活成本是多麼地低,500令吉對一些大馬人而言,可能是一晚居於海外的旅店客房租今,可是在這裡,是一間分租屋子的租金。

(待續)

類似故事:

2017年5月2日星期二

三個人的床


再次進到亞哲的房間時,我才發現眼前齊整了許多,衣服已摺疊好放在櫥裡,衣櫥其實是空架子,只是買了幾個編織籮筐來組成錯落的幾何空間,門角還有個迷你書櫃,還有一些毛絨公仔,地上鋪了一張地氈,看是做祈禱時之用。

我對亞哲說,我要先去洗個澡,因為從健身院趕過來前,健身院的淋浴間關閉裝修,我根本沒法沖涼。

在花灑下沖涼到一半時,亞哲已敲浴室門,我打開門允許他進入,他已全身赤裸,下半身是懸挑著一根半挺的陽具進來。

看他的樣態,他果真如其whatsapp所說的,忍了好久都沒幹炮,他的火藥,全都蓄勢待發。

很久沒試過在花灑下來鴛鴦浴了。我們互相擦背,互相檢視彼此肉體下的瑕疵,第一次在明亮的浴室照明下,如實驗室下被檢驗、被放大的標本,平時在床上是捻熄了燈隱沒在黑暗中,但這時我才發現我倆的膚色落差很大──他是比我想像中深色的巧克力色膚色,我是我鏡子裡所看到比白瓷更白的膚色。

而亞哲當時經過撫觸,下半身已硬梆梆地收束得緊緊的,若從字義來看,那已不是「生殖器官」的功能,而純粹是「陽具」,因為我們即將進行的,無關生殖,只是肉慾交流的一種純粹。

我不斷地按摩著他粗暴的勃起,我感覺到手心中溫熱的一根,他全身像個等待爆發的炸彈,而那根陽具,其實就是炸彈的引子。

我倆香噴噴地一起走出去,倒在床上時,還原成無垢無染的狀態。我喜歡這樣的感覺,那是一種歸零的樸素,彷如會有一場重新的開始。

與一位炮友也可以享有這種近似戀人親密的舉動,從共浴到同床,這種經歷,其實說真的,會讓我有一絲絲的憧憬,這些浪漫情節會否發生在另一半?



「怎麼你的床這樣潔淨了?」我問亞哲。

我記得上次來時,他的床是亂七八糟,整個房間也是。亞哲說,「我與男朋友本來分房的,但這次他搬過來與我一起睡,也將他的房騰空分租出去,多些收入。」

亞哲上次隱約有說過,其實他倆包租整間屋子,但兩人的入息不高,其實接近入不敷出的。所以可以理解此次兩人打算分租另一間房出來的理由。

但那一刻,是相當異樣的感覺。我做著「狐狸精」,還睡到人家的床上,夜間他們一起同床共枕時,夜裡睡到流口水沁汗水,而我爬上了這張床,視為遊樂場。

然而這是亞哲做為主人家的主張。我只是他逢場作戲的陪客。

這場戲,我倆要一起演下去的。

快進入正題時,亞哲將其中一個枕頭放在我的腰間墊高來。我心存猶豫,這是不是他倆在夜間睡覺時使用的枕頭?

然而我無法理會更多了,因為當時亞哲已開始舉鎗進攻。我兩腿一開時,他一如以往地是靠頂與撞的攻勢,像千軍萬馬般地以木桐撞城門之勢闖進來,完全不必需動手「扶柄 」。

老實說並不是人人都有能力這樣做,因為這需要堅挺與剛韌兼具的硬屌,才能辦得到,反映出亞哲的充血能力很強。

他就這樣摸爬滾打似地,溜了進來。他也已知道我是不能一下子就開城門直通康莊大道讓他奔馳的,因此會駐留不動。

過後,他才開始快馬加鞭。

這時的我們,其實已算是老炮友了,彼此的節奏都摸得慣了,像新衣穿了幾回,不是衣服開始老舊,而是衣服與身體已彼此習慣了怎樣的一種舒適度。

我知道亞哲喜歡那種狂熱猛操的風格,我開始覺得他像我的車子,坐在裡面很舒服,但若是開著車而走出車外時,會聽見汽車引擎其實是低沉地咆哮,吼聲隆隆。

而且,還是發燙似的──亞哲像燒燙了的鐵片,他開始沁出汗珠,而我被擠壓在床褥上,任他蹂躪似地發洩,也悶出了汗出來。

那種桑拿式的氤氳開始攻陷我起來,上幾次我們是在床頭,「打」到床尾,床尾又靠近窗口,亞哲還特意掀開一半的窗簾,但我們從未靠近過這張床最接近天花板風扇的那一端。

我作狀似地在扭動,想將合著體的我倆,像連體嬰般蠕動過去,可能我的姿勢不大明確,亞哲以為我欲迎還拒,就更加出力地在戰著我。

接著我如愿所償,亞哲一邊跨步一邊移到床頭右端去了,將我曳了過去。由於他已是半蹲姿勢,他索性以一種人肉打樁機的姿勢跨過我,再以絞剪腳般地將我扭著,箝著,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縱深探索。

我在這種詭異的體位之下,如同做著abs crunch,腹肌收縮,但其實底牌大掀開,這種奇妙的感官搭配讓我不禁嘶叫起來,這等於像健身舉重時到極限時,你一定會喊出來,喊是一種抒發。

再加上,我猶如身陷泥沼中,只感覺到非常悶熱。

亞哲突然停下動作,他的兩隻手其實還抱著我往上舉的大腿,而其實我的腰已被半屈起來,如同蝦狀了。

我望著他,他開口說,「下次你來時,別喊到這麼大聲了。我的房客會聽到。」

我吃吃地笑著,但沒想到我的音量有這麼高。

「我控制不了。因為你實在太粗大了!」我只有這麼說。

亞哲被我這句話,彷如被激發到其獸性起來,又或許他想起,他的房客其實現在都還未搬進來,整間空屋子,一張床,就只有互想廝殺的我們,現在不放縱,更待何時?

亞哲的力度突然就加大了,我彷如見證一個普通人化身為人狼,他變成了畜生般地,將我翻來覆去,不斷地猛插,我看著他的眼神,小小的眼睛,如同噴火的金睛火眼,他的慾望在狂燒。

在狂熱的酣戰中,他將床上所有的枕頭都丟到地面上,床單也扯脫了,這成了一個真正空遼的平台。而其實,兩個人繾綣在一起時,一張雙人床其實也空間過剩了。

因為兩個人合體時,可以在很小的方格間就可以完成。兩個人的世界,其實很小很小,只是通得很深很深。

深到我的頭腦有些暈眩似的,因為實在太熱了,我像在汗蒸幕裡一樣,黏稠著一層又一層的汗水,還有亞哲慾火燃燒出來的汗。

赫然間,我倆聽到一聲巨響,馬上停下動作來。

「那是什麼聲音?好像有東西掉了下來?」我問。

「我的床架斷了。」亞哲露出一絲靦腆的神情出來,他知道是他惹出的禍,就是因為他適才操得太猛,連床架都不堪一壓,斷了。

但其實那時我已泥軟下來,別忘記他所有的力度都是從我的肉體傳輸過去到床架的。

「來,我們移去另一邊。」亞哲又將我拖去另一側,繼續他的抽插活動,這時他好像一個悔過的小孩一樣,動作開始溫柔起來,或許,他在想著如何跟他的男朋友交代?

又或許,其實那張床的那部位的床架早已斷裂了,或是亞哲另一次的傑作。

我們在傳教士的姿勢中完結了彼此,一如以往,他在我口中爆漿,滾滾而流的,不知怎地,我嚐到一絲苦味,或許我要告訴他,日後我們約炮前,他最好不要去喝那些蛋白粉,因為那些過剩的蛋白質,其實都變了味給了我。



我們倒在床上時,又是這樣癱著,睡著,像在地震後的廢墟逃出生天,就這樣棲身一處來求慰藉。

我已習慣撫著亞哲在性慾退燒後萎縮的陽具,那已無跡可尋的雄風,像一條煙蒂,要墜欲墜,真的很奇怪怎麼男人的性器官可以有這樣天淵之別,本來是殺氣騰騰,如今是如同小豆芽般。

我開始覺得肚子餓起來,在健身後直奔前來,再來一場肉搏戰,我的肚子已經打鼓起來,那時其實已是晚上九時許了。

我想率先離去吃晚餐,本來想要問亞哲是否要一起去的,他說他不餓。

我問他:「那你接下來怎樣?」

「我會去接我男朋友。」

「你不是說他凌晨十二點才下班?」

「嗯,但我去他工作地點的一間酒店大堂消磨時間,那兒有wifi可以上網。」

「你沒有簽數據配套?」

「有,但我的數據配套每月用量很少的,要省著省著用。」亞哲說。

在歷經一場肉戰後,我現在歸還人家的男人給人家了。即使剛才那張床斷了,有了裂痕,但是床褥鋪在上面,一切乍看依然完整如初的。

亞哲沖好涼後,披上衣服,送我出門。

在門口亞哲送別我時,他已作好準備要開著他的摩哆去他男友工作地點,消耗三小時來接他放工接他回家。

或許,這只是他們的生活的其中一個典型的晚上,一個先下班,另一個就提早去等接放工,或許,這也會是兩人一輩子的例行生活。

又或許,他們日後就是在這種生活中渡過,平平淡淡的,可能入息不高,生活或會有些困苦,不過,他們好像沒有想到明天、後天甚至是未來。

就如同我和亞哲一樣,我與他,就是想到彼此需要的時刻,像一起搭桌吃頓飯的陌生人,肉身分離後,各不相幹了。

我孑自一人吃著晚餐時,想到了很多。我們該是要追求怎樣的感情與性欲生活呢?當時週遭都是馬來人食客,只有我一個是華裔,想當然耳,我是人在一個馬來人社區裡,在這種族區隔化如此嚴重的社會,不同膚色的人,乍看是如此分離,彼此都划清界限。

正如我與亞哲,穿上衣服後,我們若是在街上相遇,或許沒人想到我們是有過一腿的異族炮友,然而,我們親熱與親密過,到後來,依然乍遠還近。

到底什麼是界限?亞哲與他男友之間,性與愛的界限很明確──「我愛你但我會與另外一人做愛,你愛我所以你允許我與另外一人做愛」。一段關係的邊界乍有似無,而我永遠都成為人家的某位炮友,或是其中一位炮友,然而不會成為人家的唯一一位。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