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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8月24日星期三

這麼近,那麼遠 @ 穿梭異膚色的慾念

你說大馬是多元種族的社會。你看到政府部門是馬來同胞,你聽到馬來政棍常用華商的成就來刺激馬來人的落後。

但馬來人和華人之間的那道圍牆,是看不見,但是硬沖上去會撞得頭破血流。然而這些種族交融感受,並非是政治上的交鋒課題,卻顯現在生活最實在的一面。

很多事情,譬如政治,不是大家避而不談而去忌諱,而是對這些領域的知識單薄,一切無從談起──

也譬如用華人一般的角度去理解馬來人及他們的宗教,是很有趣的事情。特別是同志,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馬來人在宗教的纏縛下,還是人慾縱橫、色相馳騁?

然而,要怎樣去接近一個這麼近,卻那麼遠的民族?我有機會與這些「友族同胞」交流,卻是在他們的床上…

破戒時

記得去年年杪齋戒月期間,從拂曉到日落前進食等的禁令當然解除了。已近凌晨的時刻,我倒在費亞的床上,大家在一陣狂熱後,又在酵釀出的沼熱中,癱瘓下來。

當時談到了華人的問題。費亞說,華人執著學華語,也不要進國民學校,甚至嚴批宏愿學校等,就是心底裡對「不知數」(unknown)有一種恐懼感,而這種恐懼感說不出來,就是因為這不知數主宰──華人也不知道他們怕的是什麼,就因一切茫然。

他說馬來人與華人在幾百年前馬六甲皇朝時是一家親,漢麗寶遠嫁馬來荒夷之地,之後華巫聯姻,大家都是和平共處,他又說漢都亞或漢哲拔等人是華人,因為馬來人是沒有這般的姓氏的。「今日一切的錯局,都是政治上的分而治之造成的。」

「回教是教人們要合群,要和諧相處、彼此兼容的,華人與馬來人應該稱兄道弟的…」

那麼,到底華人對馬來人懼怕什麼?

沒有怕什麼。膚色深淺不一樣以外,都有七情六慾之軀。而同志間的萍聚苟合,只在那刻的相濡以沫。

後 來我們一直都有辯論,費亞索性盤腿坐下來大動作地高談闊論起來,如往常一般地圍著毛巾『遮丑』。我就遠觀著在昏黃燈光下的費亞,心底裡就一直要說服自己: 馬來人不一定是深棕色的皮膚、馬來人不是毛茸茸的、馬來人不一定是魯鈍、支吾操著馬來話的、馬來人不是P南利黑白電影中肥凸肚腩像醜角般地比手划腳…很多 一向以來認知的東西會一一推翻。

可是,他盤起腿圍著毛巾的樣子,讓我的腦海不斷出現這樣的一個畫面:「甘榜.馬來長屋.沙籠」。這是迂腐落後,卻是最原始的呈現。

所以,我就掀開了他的毛巾,找尋他最純粹的原始。我一邊聽著他投入地演講,他也任由得我端視著他的軀殼異同、巡戈著他體毛的紋理;到最後我深探感受著他軀體開始固態化的觸質…他又慢慢地停止演講了,因為我找到他身體一座神秘的祭壇,我讓他身體進行了另一個儀式。

費亞當時在回教教義出發來說話,但在宗教神聖的感召下,還是用身體「殉色」了。我不是回教徒,我不懂要如何與他一起守戒慎行,我應該與他一起對宗教負責嗎?他後來第二次倒下來時,激昂陳詞不再,而對著我耳語,在齋戒月是不能有房事,非禮勿犯而要自我節制、培養自己的約束能力

可是,他還是磨練不了自己。

但是有誰會知道他在聖潔的齋戒月裡犯了色戒?他的馬來鄰人皆入眠了,而現在他與我共枕同寢。他一直開著Yanni的音樂光碟遮掩住我們所有的聲浪,一切聲色犬馬,只在這間房中。

費亞說,今晚我不應叫你來…可是下午時我回家時看到街邊的一個馬來青年,他的身體讓我血脈賁張…

他像在贖罪般地向我告白著。我以教父般地胸襟聆聽著,他的大男人氣慨,化成一個知道自己反叛過錯的小孩子。

但該「拯救」的我已做過了。後來,大家都累了。即使是第二天沒有上班,他也堅持不留我過夜。原因:他得外出用餐了(當時是凌晨2時許)後,再入睡幾小時,直至5時許再醒來進行晨禮(破曉前的真主拜禮)後就禁飲食了。

所以,他不能再破戒。他得以宗教來還原自己,在破曉前重演分飾一個戒慾節制的回教徒。

以宗教之名,我無法否決一個信徒的虔敬之心。

在離開他的家門時,週遭已深陷在夜色中,像一座廢墟。費亞已換上露臂上衣與長褲尾隨著要出門,在黑暗中我望著他悄然地向我揮手相送。那是我在2004年最後一次見他,我現在還記得那次充滿矛盾,卻又要裝著一切無邪聖潔的交合(不,是交會)!

昏禮時

每次去找椰漿飯,都是在晚間10時過後。有一晚我提早至8時許抵達他的家。大家在擁吻時,突然響起了一陣陣清楚的誦經聲──原來是昏禮時刻。

可是,椰漿飯已裸露著,蹦跳著一柱擎天,像要降服著我在黑暗中聽到他微微地說,「祈禱時間…不…」他有些遲疑,有些恍惚。

然而這種反高潮,就像在電視台的戲劇來到最緊張的戲肉時,倏地進入廣告時間。

我不理。一分一秒後溫度將變冷。我得將時間掌控在手,在意念裡,在動作裡。我像一尾跟著笛音的響尾蛇,服從著這股誦經聲來蠕動著,醃漬擠壓著椰漿飯的肉與慾,一寸一寸噬著他的慾念。

他的呻吟也隨著那陣宣禮誦經聲浮沉。

善惡同源。神魔同根。椰漿飯像在掙扎著,他在兩極間抗衡著。可是,他用奔放的身體來實踐著他對慾念無拘束放縱。

後來,我唇邊的觸覺疲軟麻木了,誦經聲還在響透著。那樣地清晰,不曾中斷。但是椰漿飯已在騷動著。

(我以後一定要知道昏禮時會透過麥克風廣播唸經多久,否則我不會用這時段來作為口交時間長短的計算單位)

後來我記得當一切停止時,椰漿飯已在我身上反撲著。

椰漿飯後來對我說,他在祈禱時刻很難集中精神,所以他要求我能停止一下子。不過他那時正好是以意念與身體打了一場硬仗。不過,最後勝利者,還是落在我手中。

不過,依據椰漿飯的說法,他是每逢週五的回教堂禮拜時,都會從工作地方返回家裡休息。他已十多年沒有去禮拜了。

他是否是一個稱職信徒?我可不能判斷。不過,我只能讓他狂放不羈地奔騰起來,我還不至于有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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