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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7月15日星期六

魔棍先生


三溫暖炮房裡在繾綣到一半時,我在黑暗中對這位裸體男人說,「要不要來幹?」

他搖頭,他說,他只喜歡口交,他極少玩後庭。

難怪剛才半小時內我全身上下前後,都被他舔到融化了,特別是吸卵,這位自稱已五十歲、從事建築業的香港大叔,真是有一套的本領。

我想起2011年時,在已倒閉的Alexander遇到那位只是打前壘的對手時的情景,那一次我們就是這樣進行口部行動。

但現在的我,饑渴著一種被填充的感覺,我全身已像燒得沸騰的一壼水了,我怎能靜止下來?

這位建築業大叔其實身材是偏向乳牛型,而且下半身天生有本錢,我又誘又氹似地要他出劍,就是要菊花一嚐肉棒滋味,到最後他說,他真的不喜歡玩後庭。

「你是零號?」

「不是,但我就是喜歡舔。」

可是我的全身幾乎都在他的「口水沐浴」、相濡以沫下,覺得需要更多「突破」了,特別是他也做了毒龍鑽,每經有人做這一套,我就會「自燃」起來。

他過後用廣東話說,坐在憩息區看電視的一位仁兄,是個巨鵰「操手」,而且幹得特別好。

「我好像有印象是誰,他一直都躺在那邊的。」我說。

「對,就是他。他真的很會幹。」

「你被他幹過?」

「沒有。我不做零號。但我們認識的。熟客。」

「那你怎麼知道?」

「聽說。你試下。」


我與這位大叔分道揚鑣後,就去憩息區走一趟。空空如也。

然而世事就這麼巧合。我在兜圈巡場時,遇到一位長得蠻高瘦的漢子。抓了他進房後,解下他的白毛巾時,這位裸男的傳家之寶彈跳出來。

真的是一條鐵杵似的肉棍,垂直、筆挺,像極了當年我久訪香港時,遇到的一位巨鵰先生

我望著他,端祥他的樣貌,其實是一張馬臉,但稍微有「鞋抽」面相,就是下巴兜。不過他兩眼長得圓滾滾的,年輕該是曾經無邪的一張臉。

當然,他現在看來也有一把年紀了,挺著個小肚腩,雖然他是瘦底,但明顯是中年發福。我感覺到他就是之前我在電視區看到的那位男人。

而現在,他全裸佇立在我眼前。他象鼻似的下半身偉大地擱著。我拈了起來,馬上給他唇舌服務時。不一會兒,他就鼓蓬起來,漸漸地,質感堅硬起來了,扯旗後,更見剛武,陽氣十足。

我心一喜,這次真的撿到寶了,雖然他的身材是普普通通,體脂率目測也有25%而有啤酒肚的那種,但脫穎而出的是他的天生異稟。

我問他,是否要上陣時,他很爽快地就攀了上來。

我們是以最傳統的姿勢開始,他壓在我身上,我兩腿一抬一伸,他很快就挺了進來。

他的龜頭如同鵝卵石般渾圓,但沒想到他的莖部也是如此硬,他似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擠著、鑽著,整條肉莖就隱沒在我身體深處,他在沒根到盡頭時,他稍停一秒,我感覺到自己像是那種急速子彈穿射玻璃鏡後,裂縫輻射性擴散,就這樣被撐開來。

可見得他的貫穿力如此強,因為鮮少人可以對我「一觸即通」。接著他整個人開始抽送起來,節奏有致,漸漸的,他的抽送密集起來,如綿綿細雨。

我開始有那種蟻巢潰散的感覺,我知道這是一種「失控」的前兆。我想是因為這鞋抽先生的龜頭過大,彷如巨艦誤闖淺港,我被喚起了一種想要「吐露」的感覺。

更邪惡的是,他在操幹途中偶爾會扭臀,如同捏死螞蟻般扭一下,卻將他的大 龜頭和粗莖橫向拉鋸畫圓,這等於挖掘傷口。他每做這種動作,我就怪叫起來,不是說疼,而是像被人惡作劇一樣搔痒。

我兩手抓住他支住床墊的手臂,像在招架,但也在抵擋住他的沖擊力。我覺得這樣有一種較為安全的心理作用,像築堤一樣隔著海浪,因為如此粗長已是如此的重,如斯兇猛的沖勢加劇了那種壓迫力。

然而,我抵受不了,我覺得我的身體在呼喚著我與廁所有約。我喊停了。

他有些茫然地抽棒而出,將安全套拔掉,我有些狼狽似地,兩手不知抓哪裡好,有些像踉蹌絆倒後再爬起來的人。

我轉頭面向他,「唔掂…你屌到我…」,我不知用什麼形容詞好,索性用省略號了,再喘著氣說:「我要唞下…想去廁所…」

這男人沒甚說話,在我有些手足無措時,我的手不經意地又碰到他那根仍然呈90度向上舉而挺拔的陽具。

天,這男人真的充血狀態很好,彷如所有的血液精華都聚集在這一根神奇魔棍,對他來說,這場戰才開始,但我就休兵言退了。

我看著他那根彷如在A片裡千挑萬選才會入鏡的金剛肉棍,真是有些不捨就這樣拋棄而逕自上廁所,因為慾海浮沉,能抓到一條浮木就得馬上抓住來遊上岸了,否則錯過不再。

在轉念之間,我想,不如自己再放鬆。我的兩手開始不規矩地合力擒住那條像蹦出籠子的眼鏡蛇,魔棍男人說,「你不是要上廁所嗎?」

「等一下。」

接著我又蹲了下來,將他整支收納進去,熱騰騰的感覺從嘴唇延燒開來,或許是剛才的摩擦感遺留下來的熱能,如今重新傳送到我的唇際。

就這樣吹奏了一兩分鐘,「你想點?」他問我。

我知道魔棍先生還想要。我這時主動再轉身,背對著他,弓起腰、撅起我的蘋果臀,兩手扶持著床沿,兩腿一開扎穩馬步,準備迎駕。

魔棍先生意會這是什麼姿勢了。我背對著沒看見他,或許少了些心理壓力。但我迅速地感受到他附了上來,先是臀壁,攀上的是他的皮膚貼緊過來,接著在夾縫中,又被掰開來了。

在0.01秒中,魔棍先生又滑了進來。

他的魔性,就是他能像變魔術般突然隱身,老子說的「無有入無間」,就是這樣注解。他下一刻卻讓我結結實實地含扣著他,猶如花開未謝已馬上結果。

魔棍先生開始抽送起來,波濤洶湧似地,我在他的慾海裡開始有些「暈船浪」,在黑暗慌亂中,我只能將上半身越壓越低,直至貼緊床墊,兩手無從可抓,只能屈指如同抓峭壁般只求有附力。

魔棍先生的抽勁是彷如是經過計算的撞擊──抽拉,再推送,抽拉、再推送,每一組的動作都有一種嚴謹的律動。形體已是粗又長、速度又是快而猛,這不是機械人嗎?

我的兩腿開始泥軟,因為所有的血液都彷如急速流動到我的臀部那兒「支援」,所以其他部位開始發麻,而且我的上半身彷如發冷了。

魔棍先生將我攆上床,所以我倆四腿離地,上床後,就有更寬的活動空間了。我繼續趴著,讓他持棍進入,這時我反而被他合攏兩腿夾緊著他。

如此一來,我可以感受到更強烈的撞擊,因為魔棍先生就這樣剉進來,進入得更深,他彷如在劈材似地,一瓣瓣地將我剝下來。

當他整個人趴在我身上俯壓下來時,我才感到有些暖意,他的兩腿撐地,臀部猛烈抽送,如同在煽風似的,我一邊承受著那種沖壓,一邊乍暖還寒地感受著他腿肌附貼著我臀肉的感覺。

在他不斷抽送的攻勢之下,我開始進入著魔狀態似的,因為那種發麻感已快速蔓延到全身。

你可知道要遇到這樣的一號是非常罕見的:
①粗莖
②長棒
③急抽
④不間斷抽送

這4要素搭配起來的威力發揮時,零號注定先被潰敗,接著就是一種欲仙欲死的享受了。

那時我已忘記要上廁所的那種矛盾感,我只是覺得已乘搭了一趟長途機,怎麼還未到站下機?我一直納罕著,但我得告訴自己:以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

粗略一數,若每分鐘他抽45下,我想我那時已被抽了過千下,這種「挨鞭狀態」會讓人意志不清,意亂情迷,我想我已快成為亂蹄馬。

我本來是腳踝借力後仰,來加固我的抵擋力,其實是我的身體自覺的反應來脫離這根巨棒,魔棍先生發覺我在蠕動時,猿臂馬上伸出來擒了我回去,更用力地撞城門,我再度嗚呼浪叫。

魔棍一邊說,「你想行去邊?」接著一棍棍地殺過來。

我是衷心佩服他這種體力,因為操人耐力真的是看體魄,我想他在我身上持續不間斷地操了近十五分鐘。

到底他是否有意思要射精的嗎?我就像要有一個了結。我即使浪叫尖叫來撩撥著他,當一個嗷嗷被操的騷貨來色誘他跑到最後,然而他彷如沒有停下來。

我的全身已沁起汗來,即使在炮房裡冷氣相當強,但我倆的「肌膚之親」因密集的抽離與不透風,已有汗意蒸起來,我就知道這過程已到快廿分鐘了。但魔棍先生絲毫沒有放慢腳步,像浮磁快鐵般保持在原有的時速。

「你不要出嘢?」我忍不住問了。

「唔嗯…」他搖頭,繼續晃,繼續操。

「你仲想屌其他人?所以唔出?」

「係啊…」

我開始與他聊起來,來分散我的注意力,而下半身其實仍在他的掌控之中。「你的男朋友被你這樣操法,一定會頂唔順。」

「我無男朋友。」他一邊在我耳邊說。

「你太沒有公德心了,這麼大碌,只留給自己用,不給別人用。」我一邊低吟著,一邊與他調情。

「所以我就來了這裡啊,不為私,只為公。我有貢獻啊。貢獻你,都要貢獻其他人。」他難得如此口花花地回應我,之前他都相當寡言。

然而,魔棍先生不像之前的查理那種猥淫賤俗的口吻。

「唔怪得你唔請我『飲嘢』。」我說。

「都畀完成條你,你仲想嚸?」他故意像剛才那樣旋著臀部,如圓規那樣轉圈,我馬上被搓扁了似地,在鬼叫著。

「我食唔夠啊。」

「你知唔知你後面好硬實啊。我都好落力咗。」

「頂硬上咯。」我淫蕩地說。

「而家就係頂緊、硬緊咯。(現在就是挺著、硬著)

後來,我們彷如沒完沒了似的,一場激烈的交戰, 沒有花招再出時,就會弱勢式微起來。對他這種利劍在身行走江湖的魔棍,弱水三千,他不會只取一瓢。我更休想能飲得他一瓢精華。

當我覺得我也「體驗」夠了,反正他也還打算再戰幾回。我就提出暫停了。

這次他拔棍而出時,如同之前那一次的硬挺,千斤不墜。看著這根精氣匯集的珍寶,我有些不捨的道別,在伸手一握時,驀然發覺乍看依然暴漲的陽具,質感上其實是有些鬆弛了。他說,「攰了,要唞下。」

走出炮房後,我覺得自己的後庭彷如被掏空了似的,但內心卻覺得吃得很充實。這種生理感覺,是等於你貪得無厭飽食一頓自助餐後,雖然已吃得飽了,但未至於有那種飽漲欲吐的罪惡感。一場劇烈又精彩的性愛,就是要達到這種境界──因為你覺得你還有能力再吃下一餐。

過後我在電視憩息區有看到他,他該就是那位電視男。那時電視是播著新版《射鵰英雄傳》,真的是相當應景,因為真正的射鵰,我已在慾海騎鵰馳騁過了,但酒池肉林,還未結束…

(待續)

2017年7月6日星期四

金牌種馬


銀狐之後,我在炮局裡呆多一會兒,處於休兵狀態而補眠充電一番。即使銀狐那一役其實是吃不夠喉,然而還是帶著一種「生理上的饑餓」入眠。

我記得小休一回後重出江湖,「充電」完畢了就精神飽滿。

不久,在黑房區無聊得很,我才發現原來SODA延續了之前Action的「優良傳統」,即使在重新裝修後,但保留著炮房門扉的夾縫,讓外人可以偷窺內邊的激戰。

我就這樣站著堂而皇之看著其中一間燈火通明的炮房裡面,兩個不知名的肉蟲在做些什麼,一邊注意我身邊的動態

所以我是一心二用,就這樣,被我撈到一個恰好和我擦身而過的矮小漢子。在黑暗中,我知道他剪了個平頭,身材適中,圍了條毛巾入場。

我是隨手一抓的,然後順勢往他的下半身摸,一摸不得了。原來禾稈蓋珍珠。因此馬上出手,將他擒去炮房裡。

進到房後二人世界,馬上將毛巾解除,這小矮仔原來人小鞭長,像個矯健的小種馬(希望他真的是)。

他粗眉大眼,但不至於惡相,而是帶有一種底迪的和順,一張國字臉其實是有些娃娃臉,而且五官尚算清秀。但他不見得要說話,他就像課室裡那種靜靜不出聲坐在角落的乖學生。

我看小種馬的身材,看來是那種偶爾有運動的那款,不甚發達的肌肉量,但體脂率也不超標,還有個小肚腩,是時下流行的那種DAD BOD

小種馬看著我,酷酷地抿著嘴。我聽到他用廣東話問:「有popper嗎?」

我搖頭說沒有。

我馬上將他一口吞下去,飽腹一番。越嚼越起勁時,小種馬已兀自膨脹起來他勝在夠粗碩,一手揸滿,虎口也成為一個大C形,我的嘴形也變成了O形。

我一邊吃吃吞吞,一邊看著他,當我感覺到他已脹大到某個程度時,定睛一看,天,原來他是孫悟空的金箍棒,可伸可縮,當時他彷如已伸展一丈,而且是那種筆挺粗大如腸的那種。

他已經如此巨碩,怎麼還需要嗑藥呢?我在好奇之餘,他已轉身急急地取下安全套戴上,我們就先以傳教士姿勢開戰!

我只能說,他是一棍沖天。因為我只看他跪在我兩腿前一眼,接著他就頂上來,下一刻就直接一棍插進來!

我高呼不得了,即使我剛剛已盛放過了,但剛才是銀狐──是小碼小尺吋的,我還招架得來,但這小種馬是粗體巨棒,卻一棒捅進來時,我像一秒鐘就燦爛綻放了,使我不自由主狂呼尖叫,而且馬上兩腿僵直,來舒緩突如其來的撕裂疼痛。

他該是看到我痛苦難當的表情,而且我也喝止小種馬,先別亂動,否則這樣頂硬上,我必會反擊了。

可能真的是因為小種馬的肉棒是那種「不屈不撓」 的筆挺,所以當他就這樣俯沖下來斜殺過來,如同橫劈下來,那種痛可不是開玩笑的。

當我一邊喘氣一邊嘗試放鬆時,十秒後,終於疼痛感覺稍微消散了,而小種馬看來依然「血氣方剛」, 那肉棒「骨感」十足,我看見他薄唇一抿,猶如一鼓作氣,馬上開始沖刺起來。

那時候,才真的是天堂的開始!

打過這麼多場仗後,其實一根回味無窮的好屌,不只是要長度而已,最重要的是圓徑要足,就是要粗。粗如盆裁根莖的那種,最讓我有感覺,特別是加速抽送之際。

而小種馬就是高頻率的抽送,一秒裡可以插幾回,不消幾分鐘,我已被他挫了至少五百回。

在那種瘋狂的抽送下,全身血流亂奔亂竄,一些肢體部位會發麻,不久那麻痹的部位會因血液補給後,一切如常,這種活絡筋血讓你應接不暇時,往往就有一種意亂情迷。

但最教人上癮的,該就是可以抱著這努力埋頭苦幹的男人的裸體。

 我抱著他時,他的下半身風塵僕僕似地抽送 。這時我才發現他是有戴著一條金項鏈,鏈牌不斷地晃著,快要纏著他的下巴似的。

我一邊接住那晃蕩的金牌,以讓他心無旁鶩地向前沖刺,也預防那鏈牌拍打到我,因為小種馬的頭部時而已擱在我頸側,下半身則是如同被狂鞭了後的瘋馬,向前疾奔。

這使我想起以前很小的時候,我母親還會為我配戴金鏈牌,但我很討厭這種如同桎梏般的鏈條,總會刮到我的頸項似的,所以此後拒戴。

但沒料到在異地的暗房之中,我撫著眼前這陌生人的鏈牌,讓我想起這件往事來。

他如同真的鑽到我很深、很深之處,將我深埋的記憶都翻掀起來。

我憶起我還是我母親的寶貝的童騃時光,而現在我的身上,就有一個乖寶寶似的男人在進入我的生命裡。

我摸著他的屁股,基本上他比我還矮小,所以我的兩手可以如同捧月拱照般,撫著他兩瓣臀肉,鼓舞著他繼續勇往直前。

我的兩腿開開的,即使我的體形比他長得很大,但他的沖力其實蠻強勁的,所以已將我推到牆角去,我已退無可退,而且兩腿抬舉起來後,已被壓翻到腳掌頂著牆壁了,只為求撐得更開來迎棒。

接著小種馬又將我翻身過來,從後而攻,他先是俯身而入,磨蹭著,一棍入洞後,繼續奮勇前挺,有一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決絕似的,拚了老命般狂操。

到最後,種馬索性蹲著,兩腿跨在我身邊兩側,聳起後臀就往前送,我仰頭長嘯,因為他這種動作的「取角」不同,而且插得更深,更用力,再加上下半身以膝與繩膕肌來發力時,勁道往往如同爆發性的強好多倍。

你可以想像我那時叫到是難以想像的騷。

那一刻,婊過了這粗根種馬,有一種征服的滿足感,漸漸的,我已感覺到我的臀肌貼著他的陰部肌肉表皮,不斷地撞擊沖前,每一下都彷如靈與肉一起被抖落了。

種馬之後再將我重新翻身,讓我仰躺著,他復以傳教士姿勢插入。

突然間,他將他的臉部湊來我的臉上,之後狠狠地一擦,這時我才發覺原來他蓄有鬍渣子,短而扎人,就像一張砂紙,當他這樣擦過來時,我真的被嚇了一跳,因為彷如自己被剝了一層皮似的。(讓我想起12年前在曼谷時遇到一個鬍渣男也是這樣折磨我!)

那是另一種疼痛,這次我是怪叫起來了。種馬彷如見獵心喜找到新的方法折磨我,反而變本加厲,而在我的頸側,像隻鑽向主人的寵物,不斷往內磨蹭,那種火辣辣的痛,比起他粗體入洞時更來得痛!

你是不會想到一個身高看似中學生的小種馬,會有如此發達的荷爾蒙催生如此多的鬍鬚根。我想他當天該是很早就剃鬍子,以致在晚上時已長出青鬚,而且從腮到下頜皆是。

我一邊掙扎著,一邊緊箝著他,我們之間分成上半身與下半身的惡鬥似的,上半身我是要掙脫他,而下半身我們卻要緊緊相連,這樣分離又交纏的狀態,加上我的呻吟與吼叫聲,格格不入。

後來種馬停止這樣狎弄我。我也逐漸感覺到我兩腿之間的交匯點,已沒甚感覺似的,而且那種肉棒抽送摩擦的強度似乎減緩了。我心頭一喜,因為終於可以讓自己好過一些,這也意味著我已適應了他的肉棒。

可是,小種馬抽著抽著,我竟然沒發覺到他已「凋謝」了,因為當他拔棒而出時,我才發現他已軟化了。

種馬剝下他的安全套,我看著一大條粗而軟的肉腸子在晃蕩著,我問他:「你出了嗎?」種馬搖搖頭,有些歉然似的。

他該是還未到高潮的終點線,就已轟然倒下,癱軟了。

我沒作作聲,難道剛手他狠抽似的像抽乾了我的靈魂,他自己已被抽乾了?我捧起他的肉棒再吮吸幾口,一棒在手,已融在口,我只嚐到一團韌韌的包皮裹包著他的龜頭,難怪他早前問我是否有popper,看來他確是需要這種藥物來助興。

種馬任由我繼續吮吸著,看來他已麻木了,所以沒甚推拒的反應。他的陽具急速萎縮,與之前威武形象千差萬別,像baby dick,宣示著「回不去了」。

我們各自離開炮房。

後來當晚我在憩息區有見到他仍是兀自一人坐著,這時是燈光明亮,看他看得稍微清楚了,我想他是個卅歲多的男人,但青靚白淨,身材該是沒有鍛練或去運動的體態,他依然像牆紙一樣,靜靜地坐著,望著電視,不發一言,毫不出眾。

但該是沒多少人知道,他真的是一個金牌種馬。
(本節完)

2017年6月24日星期六

銀狐

地點:香港SODA三溫暖(前身為Action)

Action三溫暖,我一度以為它已倒閉了,因為臨飛香港前上網查很多資料,都沒有人提及Action了,而且很多資料都沒有更新的。我那時是多麼地失望。

豈料,那天我從某個吃白果的香港三溫暖(就不寫出來了)奔逃出來後,才上網查下,發覺某個同志網站恰好當時有更新,指稱Action其實還營業中,只是換了名字。

我馬上搭地鐵過去,展開了讓我難忘的獵根之旅,包括其中一晚,我從傍晚5時許呆到晚上11時許,儼然是在上班,但其實是在大吃野屌自助餐。

SODA其實只是儲物格之地方重新裝修,基本上炮房區的佈局仍是一樣。儲物格改為反光墨鏡,以致經過前面時,如同一大塊鏡子般,而且在你走向儲物格時,還可以偷瞄身後哪隻乳牛走過來。


在炮房區裡,佈局沒變,而SODA雖說明是全裸夜,但其實在炮房入口處並沒有人手把關,但我看到許多人都掛上毛巾裸進,我也隨大隊從眾。

我記得那時在裡面孑然一身站著時,突然來了兩三位人影。我見機不可失,收入眼簾的是其中一位看來身形較為魁梧的,卻還圍著毛巾進場的乳牛。

他走到我身邊時,其實他已受到前後有人夾攻在「追求」著他,包括上下其手,撫著他的胸肌等,我看到他在掙脫似的。我馬上想到,這位乳牛看來是蠻高傲的。

我決定耍出另一招。我伸手過去,抓住了他的手掌。

一如過去我所強調的,手掌是非常social的器官,握手為禮,就是代表友善、沒侵犯力,若在黑暗中一把往人家的下體抓去,通常會惹人厭的。而當時我就看到他不斷掙扎人家伸向他下體的手。

他馬上停下腳步,在黑暗中想望清我,但怎樣看也看不清的。我握著他的掌心,然後就拉他進房了,他真的如我所愿沒有掙扎,隨著我的腳步。

我心一喜,馬上鎖緊房門,然後半捻著燈,一看他的樣子。老實說,真是讓我眼前一亮。



我沒想到是這麼俊秀的一張臉,雖然是單眼皮,其實真的很像吳岱融的那種氣質(按這裡:吳岱融年輕時大膽正面全裸鏡頭:49:32),但他的頭髮帶有波浪形,可是該是染色以有「白髮」──乍看又像是真白髮,然而頭髮如此濃密,又不可能少年白髮。

他的白髮其實不多,但斑斑駁駁的,我對他的髮型與髮色好奇之餘,近看,他的年齡其實該是有四十歲以上,因為就是有一種華麗的滄桑感。

而他的乳牛身材,看來他是過氣乳牛,而且清楚可看見胸肌是浮凸出來,肯定是經過重訓雕塑出來的結果,豐厚而略嫌耷拉。而且他的闊背肌也練到有扇形出來,想當年必是有一番養眼目光的。

慢著,我定睛一看他的胸肌時,才發現他的乳頭 ,竟然是兩枚又黑又大的乳暈!(如同下圖的這類永垂不朽之奶上的掛著的露珠型黑奶頭)




我極少看到有男人,特別是華裔男人的乳頭這麼渾圓烏黑(而下圖是一位土著同胞,銀狐的乳頭視覺即是如此),特別是在那麼飽滿的胸肌上。我忍不住,馬上彎腰含弄起來。



銀狐的胸肌該是許久沒練了,胸肌下半部近乎是柔軟的,這造成即使我的舌頭輕輕地捲上去,或是合唇啜吮,都會有彈性的韌勁。

感覺上像是那種較為扎實的日本豆腐。吮著吮著時,非常刺激獸性與「食慾」,因為一口好像不夠,一大口又好像吃不到什麼,再或是擠起來一坨來舔時,又好像不滿足。那種感覺像在舔冰筒時,舌頭一伸捲一大片面積,但方圓更多以外的地方卻舔不到,那種人性的貪婪就會跑出來。

銀狐基本上是沒甚反抗的,他只是「承受」著我的嘴饞,我感覺到他對這種動作已習以為常,乳過千唇,他即使聽到我不斷地吮得嘖嘖有聲,一邊讚美稱「好大粒啊!」等的,也只是微笑以報。

或許太多人對他的乳頭瘋狂過,膜拜過了,他已慣於這種贊歌。

我捧奶而吸時,越吸越發覺他的乳頭其實已是相當堅硬,是否是太多人吮過,以致裡面的肌締結組織被破壞又再生,以致發硬起來?

在這樣的「豪乳」之前,我彷如化身成我自己也認不出的掠城略地的「土匪」,不斷地搜刮,而且相當考驗我的唇舌功夫,像日本人吃拉麵時要發出聲音,吃乳頭也得要有這種啜吸的聲響來表示「好吃」。

但我還是保持著君子之禮,因為當捧奶落唇於一側之乳時,另一隻手就在把玩另一側。

直至我也忘了下其手,南巡銀狐的幽深之地。

我想起來時,馬上解下他的毛巾。

毛巾一除,銀狐基本上就以baby suit現身了。裸著的他,現身在我眼前。

我又是一呆。

他已起了生理反應。可是,他的陽具…真的好小。

基本上不能說幼細,但卻是不夠粗。而且長度不足。基本上,讓人快樂的陽具的要素是粗與長,但銀狐兩者皆缺。然而他那話兒有一個特色:向上彎…但其實許多華裔都是向上彎的形狀。

更甚的是,他沒有修剪恥毛,以致他的下體全是毛茸茸一片,彷如在廢墟裡的偉人古墓,肉眼是看不見什麼「偉業」所在。

但我還是轉攻到他的下半身,一口放進嘴裡,他這時發出較響亮的呻吟了。我一邊如此做時,一邊伸舉兩手觸弄他的豪乳大奶頭。

而且他天生尺碼小,也是有可取之處的,這表示著可以輕易地沒根,唇逼到死胡同的決絕,然後用舌頭在內裡翻天覆地的翻捲撩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所以這樣的小碼肉棒,如同小玩意,最適合唇舌之間來把玩。

就這樣淫賤地將這白髮銀狐狎玩了好久,他始終只是站著,而且兩手不落在我身上。我這時開始有些納罕了,怎麼你像隻櫥窗mannequin一樣那麼木然?

我再在他耳邊輕語:「我要你吮我的奶頭。」

豈料銀狐說:「我嘴裡生泡,不方便這樣做。」

那就算了。我繼問:「那你是一號或零號?」

「我兩樣都得。」

「那你要屌我嗎?」我就開門見山了。

「好哇!」銀狐很爽快地答應了。

我這樣就到手了,那種感覺真是如天從人愿。他轉身到身後拿安全套,我等待他的指示。他套上安全套後,他手指著前方,要我跪下。

我知道這是狗仔式了,於是遵命。我感覺到異物貫穿進來,他的確硬得像一顆小鑽金般,不一會兒,我只知他的根,已到了盡頭,因為他的陰部已觸碰到我的蘋果臀肉。

接著他開始「摳」起來,至少我感覺到是被摳,一鬆一緊,我的靈魂忽而漲潮忽而退潮。

可能我真的開閘太大,我只是隱約感覺到他的抽送如同一些微風般的觸感,拂過就是,沒甚沖擊力。然而,小小肉棒在屌時通常就有一個特色,就是急而快的加鞭抽送。

我感覺到我的臀肉被撞得的力度大過我被插的力度了,因為銀狐開始以一種海上老鷹俯沖而下來叼魚的姿勢在狠幹,在一陣陣的劈啪作響中,我兩條屈膝開始軟下來,就順從著他的挫力,直至我整個人趴在墊被上。

他的兩腿已跨壓在我合攏的兩腿,銀狐如同是在擦夾縫,但其實他已深入虎穴。我這時已趴著,背對著他,完全看不到他那對吸引人的「豪乳」。

我倆彷如都感應到對彼此的乏味。我感覺到銀狐抽離了,霎那間撤空。

我起身看著他,拔掉安全套,在整理著自己。他那兒仍是彎翹挺拔。我看著他,他也對我微微一笑,轉身離去。我想他並沒有射,或許他已得到他要的東西了。

就這樣,我們幹過了一炮。在過後的一個晚上,我們在儲物格區或是沐浴間迎面相碰,彼此意會微笑,我還偷捏捏他的乳頭,像個頑皮的小童,他也是斯斯文文地一笑。

近看之下,他確實是有一把年紀了,一股說不出的風霜味,在眼角,在笑意。

不知怎的,征服了這位全場算是素質尚高的乳牛後,其實有一絲絲的喜悅,但又不是特別的亢奮。我想這種經歷有些像慕名而去某食肆要嚐美食,但入口體驗後方覺得一般,想要的並非是你真正能得到的,得到後卻不是你真正想要的。生活就是如此。

(完)

2016年9月5日星期一

奶油模範生

其實也不是第一次見這位華人男生,那時我當他是路人甲一個,樣貌不算出眾,但也不會像中國奇葩富翁馬雲一樣「出眾」。然而中肯地說,他看起來是很「純品」(廣東話俗語,形容乖巧)。

只是他平時看起來是沒有梳頭,頭髮很密,但很亂,而且以他的瀏海長度,該是要梳現在最流行的蠟頭。

我都是在健身院見到他,他會像一般去嘛嘛檔的學院生一樣,穿著及膝運動褲,一件寬鬆T恤,都是在玩手機,身材其實是有體型的,因為長得蠻高,只是油脂還是超標了一些。所以,其實他是相當的年輕,我猜想最多是27歲,可能在女朋友的餵養之下,長得胖了。

我第一次注意到他時,那是在蒸氣房裡。那時我與玉嬌龍在鬼混中途,他成了程交金在「阻著地球轉」,我在等著他離去時,就只有將目光投放在他的半裸軀體上。

他那時是站著的,他寧可背對著我和玉嬌龍,他頭壓得低低的,看起來是一個很低調的人,寧可將自己變成隱形起來。我那時一直盯著他的肉體看,因為蒸氣房已相當狹小,有個差不過近六呎的男人站在裡面而不愿坐下來,就如同室內走入了一頭大象。

他一身白晢(就是天生麗質型的),有些華人是較為黝黑的,但他是那種白色,該是曬黑了的話,充其量會沉色一兩天,之後就會重新洗白。

他那時的白毛巾其實是圍得蠻低腰線的,因為有些肉的關係,所以將他的臀拓印得翹勁不已,總之,他有些像一陀vanila雪糕。

但是那時我印象較為深刻的是,他長了兩叢特別濃密的腋毛,而且相當地長──像古代荒林裡的野草,有些讓人意外不到的茂密,而且他其實就是那麼奶油味,週身都是奶白滑嫩的,偏偏兩腋雜得如同溝渠口的野草般,教人不忍直視。

我想他該是從未修毛或打薄的人。由於頭髮很長,所以一撮頭髮濕濡濡地貼著頭顱時,他反而看起來齊整了很多,修了邊幅,只是奶油味搭上兩叢鳥黑就很不搭配。

種種跡象顯示,他該是直佬,因為他看起來真的就是活脫脫的直佬。

當然每次我見到他在健身院時,都是獨自一人報到。

那一次研究了他的軀體,我們那時交錯著地你進我出,在狹道上相逢時,他也是頭低低地閃過讓道,即使有抬眼望一下,也是那種嘴角微揚的打招呼──他除了低調,其實看起來也像是個「模範生 」。

所以我就叫他模範生吧!

後來第二次在蒸氣房裡見到模範生,當時他獨自一人。

我看著他,突然有一種淫性大發──像一種見到獵物的感覺。我不知道為何當時我會改變我對他的期許,我居然出動出擊來挑逗他!(即使其實我起初都以為他是一個直佬)

模範生依然是站著,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始終不敢坐下。

我採取了「逼近」的手法──他不愿坐下來,是因為我在坐著,所以我故意站起來,作狀在走動著,模範生為了閃避我,他終於肯坐下來了。

他的心防很重,我大概明瞭,為了讓他卸下心防,我決定開口和他說話。

我先用英文來發問,因為不想上次玉嬌龍那樣,他本人該是英文教育,廣東話不流利。

我的第一句是:「你常來健身?」

奶油模範生有些意外我與他說話,他友善地回答:「偶爾。」聽起來他是可以說英文的人。

「你通常做什麼部位的運動多?」

「都有做。」他看起來真的很拘束,真的不是一個健談的人。

「你練得很不錯。」我說。

「謝謝。」他就回應了一句,真的是一言起,二言止。

我想不到什麼問題了,還在思索著我下一步時,我聽見他問:「你呢?」

我喜出外望,因為當他有反問時,這意味著他是有意及有興趣和我攀談起來。

「我常來,可是我對我的成績不滿意。」我說。我是希望保持著談話的話頭,保溫著,不讓話題中斷。

但是奶油模範生還是聽,就沒有答話了。

我終於想到了接下來要說些什麼,「你可以多練你的手臂。」

他說,「我想減掉我的肚腩。」

「你以前是胖子嗎?」我問。

「不是,我以前很瘦的,然而吃肥了,所以 …」

我有些意外,以眼前的他這番形象,若是以瘦子起家,看來要吃肥,也得花一段時間。

這時候我覺得如此聊下去是不會進到正題的。

「不過你現在看起來很好看。事實上,你長得很好看。」

我已經開門見山了。他乍聽我這樣說,看起來很意外。然而他接下來就盯著我的方向來看了,因為我將我的手,伸進去了我的毛巾底下,捂在我的下半身,然後動手搓揉起來。

他顯然更加嚇倒。而且有一種呆呆的傻眼表現,那是一種憨憨的。我其實好像冒著很大的險,因為他可能真的不是同志。

可是我看到他緊盯不放的神情時,我就知道他真的是同志了。即使他不是,他也是一個bi-curious。

我幾乎將半挺起的工具撐起來,讓他看到我的生理反應狀態是如何。他顯得很驚嚇似的,不過眉毛是揚起來的,我覺得他不想錯過眼前的每一幕。

他之後不敢望我,我覺得我要繼續押注下去,再博一博。

「你是不是同志?」

他更加羞澀了,低著頭不說話,但嘴角微笑著。

「你是top或bottom?」我再追擊。

他還是不答話。

「如果你不是同志,我就到此為止。」

我說著時,慢慢地將我的毛巾快掀開來,這一切都落入他的眼界之中。他抬眼望我一下。我知道我押對了注。我知道他是了。

「我希望你是同志。」我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湊近他的身邊,他依然是坐著,但動也不敢動似的。

我在他的面前打開了毛巾,他一看到我的下半身時,那種憨樣更是可愛了。

我伸手搭著他的肩,「你真的練到不錯嘛。」

之後我的手順勢滑下到他的胸膛,捻弄著他的淺色的乳頭,他呆著不敢動,似乎是不知如何反應。

但他囁嚅著似的,我聽不清楚,「你說什麼 ?」

「有人在外面的,別這樣…」

我不理他,繼續將手伸下去他的毛巾那邊,我發覺有一小凸處。

他勃起來了。

我將他的毛巾掀開來,看著發芽似的一根小苗,包皮已漸漸褪下來,露出粉嫩的龜頭了。

其實是蠻小的,但該是還未完全「發育」充血起來。

「你的屌好漂亮,有人對你說過嗎?」我問。

「沒有…」他開始掙扎。

「我想嚐嚐它,可以嗎?」

我現在用著的都是之前在《壁虎尾指》這篇文裡的招數。但這些招數都需要巧妙及適當的使用。

他說著不的時候,其實我已弓腰,然後馬上迎棒含了起來。說時慢做時快,奶油模範生沒料到我如此迅速。他的下半身在我緊扣不放的嘴裡,他甩脫不了。

「不要…」他嘗試推開我。這時我馬上用我的舌尖翻捲在他的龜頭。一枚小小朵的,我感覺到他豐厚的包皮在挪移著,然後我以最大幅度的舌頭遮掩著住,想像旗旌蔽天的戰場,我要讓這位小仁兄走不出我如同旗幟般飄揚的舌頭。

他的反應非常之快,我已感覺到他在我的兩唇張闔之間迅速膨脹起來。不過他仍然是掩著毛巾。我完全看不到他的下半身到底是如何毛髮茂密。

我依稀嗅到那毛巾散發著柔軟劑的味道。

那是一種化學而又不真實的味道,然而我的舌尖與味蕾下其實是有一根血脈賁漲的血肉。

「不要…」

奶油模範生掙脫了我,站了起來,復用毛巾遮住下半身。我看到他的毛巾底下仍是挺拔著的。他望著我,眼神很迷茫,像在夢一樣,有些像在射精後的那種茫,但帶著微醺似的。

我聽到他問:「你常常這樣做?」

我逼近他,幾乎將他逼近牆角。他顯得退無可退,他的下半身在我的掌心裡。

「對,我常常這樣做。你喜歡嗎?」

「外面會有人進來的。」模範生說。

「現在沒人。你別緊張。」我安撫著他,旋即俯身掀開他的毛巾,再為他啜幾口。

「不要不要…」他掙扎著的樣子真的讓我獸性大發。

「我不要。我怕給別人看到。」

「那我們進沐浴間?」我誠懇地問他。

他搖著頭。看起來要退縮了。

「你不喜歡我這樣對你?」我問。

「有人會進來看到的。」他一直重覆這句。

之後他就很決絕地拂袖而去。

我之後還是在健身院裡看到他,在玩著手機,聽著耳筒等的,看起來很投入。然而他看見過時,一眼望過來,彷如回望渺遠的一場夢。

我覺得我不會放過他。

(完)

2016年5月7日星期六

農場雞出蛇記

前文:旁觀

這對「璧人」,其實已是圈中的著名情侶。我有朋友認識其中一位,據說之前是座肉山,後來瘦身成功變乳牛。而他的男友其實本來不是那麼碩壯,近年來成了名符其實的「農場雞」,像打了長肉劑泵大了肌肉,上半身肌肉發達得不得了,下半身卻是雞仔腳,不過勝在他夠高,所以肌肉練得有成,就可以藏拙遮醜了。

總之,兩個眼睛小小的華裔乳牛走在一起,相貌不差,總是引人注目的,那位在近年來變身的農場雞,我還找到他的臉書,用著一個非常庸俗的英文名,臉書上全都是格言式的中英參雜,沒甚見解,都是一般的自拍自戀自我感覺美麗人生是幸福一輩子的。

定論是:即使變了乳牛,其實腦袋還是蠻簡單的。

平凡是福、糊塗是福。有時我是這麼想,想太多,會過慮,自尋煩惱。

近月來常在健身中心碰著農場雞,反之他的前肉山男友就少見了。但其實我個人是比較喜歡看農場雞的男友,因為覺得順眼、較合我的眼緣,而且他的肩膀練得蠻漂亮。

有時他站在我身旁更衣,我會偷窺一下,因為我的印象還是停留在他未「人工增肌」的階段,到底滿身的肌肉是怎樣長出來?而且還是白白嫩嫩的,真的像巴剎裡雞販檔上光滑的雞肉屠體。

有一次我見到他的乳頭,有些好奇,怎麼又是特別黑得發亮?該是他本身真的很白晢,所以稍微有黑的一點,就反襯出特黑的。

但是,農場雞從未正眼看我一眼。這麼多年了,我的身材變化多端,「形象」多變,但在農場雞眼前,始終是隱形人一個。

直至有一天,我在健身院沐浴間洗澡時,一如以往,門簾半掩,窺望空間無限,全場氛圍就是隔簾四目交投,人來人往地,大家都知道健身院後花園充斥著揮之不去的慾望。

我一邊沖洗著身體時,不經意往外一瞥,咦,有副肉身在斜對面的沐浴間。

正是農場雞。

我隱隱約約見到他的裸背。他也望了過來,在花灑下已滿頭濕。這是我在2008年寫他以來,第一次感知到他對我投目過來。

但我知道以他的「身份地位」,該只是望一望。我就繼續沖涼,而農場雞稍候就馬上拉簾幕外出了。

我繼續沖,不到卅秒,我又發覺斜對面的沐浴間「有客到」,再望出去外面,竟然又是農場雞!

到底他在玩什麼把戲?

這時,我發現他將浴簾拉得更開了,他的站姿是更接近半掩浴簾之後,讓我可以觸目之處。

我看著他再度打開花灑,看見他一點點的胳臂,一副水油油似的軀殼。他一直望向我。

我開始覺得受寵若驚,因為這已是一種邀約。

未料,我突然看見他的下半身有朵東西鑽了出來,像條頂著冠帽的小蛇閃出纏繞這隻農場雞。

那是農場雞的龜頭。

看來是沒有包皮的,而且他是呈九十度直角,證明他已挺拔柱天。

就是在短短的不到一分鐘,他挺起了顯示給我看。

像當年的「衍先生」。

當農場雞讓我看得見他的龜頭時,這已是非常明顯的放電撩撥了。我沒想到一個從不正眼望我一眼的市場俗稱「天菜」農場雞,竟然在相遇的一刻就露寶給我看了。

到底是他看錯了眼,還是我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引誘對象?這情況像後宮佳麗三千可能白首終老,但因際巧合總有人得到皇帝的寵幸。

當然不是指這位農場雞是九五之尊到儼同皇帝,只是我不相信自己被「寵幸」的機遇!

他不斷地露肉,我看見他的背影。

但那時我很猶豫是否要跨過去,他要的,無非就是這樣,玩玩搓搓,或許就吹吹簫,含含棒。

可是我在想,歷經上次陸運小華等那種急漲快起也快落的天菜時,他們的肉棒可以在射精前飽飽滿滿地在你眼前挺起,其實那是他性高潮前的「迴光返照」,只要你輕輕一觸,他們就像地雷般會炸開,之後就請你過主的了,因為兔死狗烹。

這種男人通常是:在那時候他們不是因為你情慾高漲,而只是想要射精,那種生理需求要人去TAKE CARE而已,他們只是要一個尿盂。

然而另一邊廂的我,則勸著自己:去吧,去看看玩玩這頭八年來從未理睬你的乳牛,看看他的下半身是什麼模樣…像集郵一樣享受集郵帶來的瀏覽觀感。

我在思前想後時,才想起:我好像有破嘴皮,還相當疼的,而他那根東西看起來,真的蠻大的,那會不會讓我曝露於什麼潛藏風險中?

所以,我這樣一想,就如同一刀切的果然了。罷了罷了,待我有朝一日練成乳牛後,或許還有機會再受「聖恩」(只盼我會轉化成乳牛的一日)

所以我狠下心別過臉,沒有再望他一眼。

不久後我就聽到拉浴簾的聲音了,轉眼對面的沐浴間就空了。

(好像錯過了良機)

幾天後再在健身室的更衣間看到農場雞,當時他人在我旁邊,然而還是如故,沒有望我一眼,然後碰到了「同學」,用廣東話聊了一陣,聽得出是非常PASAR MALAM阿炳式的廣東腔,看來是福建人而後天學起廣東話,話題內容乏味。

算了。算了。

彼此再做一輩子的隱形人吧。有緣就來脫褲玩一炮,之後一炮而絕吧。




2015年12月23日星期三

Aniki WOW遊記(一)

去台北Aniki WOW三溫暖,其實真的很猶豫,非會員的入門卷是1000新台幣(時數16小時,中途可離場,但以紙腕帶為憑證),但四位數的價碼,堪稱是在我去過的三溫暖中最貴的,比香港的也貴!

然而上網查了一些資料後,覺得遠道而來到台北,確應該要見識一下,號召力就是貴,但其設備及主題概念等都有匠心。

然而去過了之後,我還是懷念舊有的那間,那時收費是850新台幣,至少會便宜些,然而我覺得舊址會更加地親切。然而資料說舊址是因為有水管等失修問題,所以被逼移師陣地。

這也讓我想一想,三年未訪,就已換址了,世事亙變,所以要把握今朝。例如2010年訪香港時的二丁目三溫暖大戰一輪後,今年再訪時方得悉早已關門,要訪也無從再訪了。

所以即然人會在台北,不知何時會重訪,就要好好體驗一下這貴賓式的俱樂部了。



ANIKI WOW遷至台北大同區寧夏夜市,老實說是蠻方便的地址,比舊址還容易找。我摸上門時,那時快要到傍晚,還好天未暗下來,而且已看到寧夏夜市的遊樂小販開始擺攤了。

整間三溫暖是地下室,所以有一個專屬的升降機在大廈入口處前。

所以搭了升降機像走到了地下。迎面來的就是一架如同銀行提款機的裝置,原來要買入門卷,還得塞紙幣,不過還好有一位櫃檯的員工可代辦。

所以就身家就窮了1000新台幣進去一遊。將嵌上RFID的紙腕帶套上後,再跨進如同捷運站的那種自動伸縮的欄閘,就是合格的遊樂者了。

進到去後,還有環保裝讓你先裝上鞋子,而儲物櫃全是醒目的號碼標示,字型設計看起來很有動感。

僅在儲物櫃的更衣室,已覺得十分明亮,照明非常足,而且地板還是淺灰色的,所以反光感很強。

而全館的主題是「飛行」,所以有一種漂動的感覺。總之,那種明亮的感覺有些像霸級市場,潔淨,而不帶有一絲邪想。

而儲物櫃的開關不是只是掃瞄腕帶而已,而是需要先在掃瞄機的按鈕上先按一次,再來掃瞄,否則是沒有反應的。櫃門打開後,只要一闔上就自動上鎖。

而你也得記好是上排還是下排,雖然你可能記得是哪一列,但還有上下排是需要區分的。

但轉過儲物櫃更衣室,就是另一個天地了。

沐浴空間其實是相當糟的設計,五六個花灑有兩個是不能用的,而且一些是無法扭緊關水喉,最要命的是有些沒有熱水,還是我不知道開熱水的機關在哪裡?

另外蒸汽房及桑拿也是沒甚心思的,桑拿是完全一眼看穿的,而且是一室死寂。而蒸汽房則是有一些曲折,我是看到有人躲在角落裡偷歡,也多得因為裡面水氣氤氳,所以讓保守的台灣人可以為所欲為。

重點來了,到底炮房迷宮又是怎樣?

再下一層樓(該是B2)的迷宮,其實設計是以太空為主題,所以每間廂房就稱為「能量艙」。而且相當誇張的是,入口處會有一個機器,是導覽機,而且也可以掃瞄紙腕帶的RFID,以查悉儲物櫃的號碼。

導覽機是觸屏為主,讓訪客可以了解Aniki WOW的樓面平面圖,還有設計等,其實是其網站的資訊重新搬演而已,就置放在這一大塊頭的機器。

這樣的裝置我可真是第一次看。然而,在無聊時,難道要與這部機器玩耍?我在質疑著其最大的功能。但是,到後來它給我最大的功能是:現在是幾點了。我每兜圈經過一次,就看看我走了這麼多圈,但時間好像停留一樣。

(這樣說來你可以想像到這三溫暖是多麼地讓我敗興!容我下篇再敘!)

至於炮房,則是小得可憐,據資料說這已惹人詬病,然而這也是要避開被臨檢時,可聲稱這是用來練瑜伽的小房間,而不是讓人為所欲為的黑房。

就是這般大小的炮房了,美其名是「能量艙」。注意看底層的,就是一種黑色塑料,及膝而高,充當床架。


我那時是不相信有這麼小的炮房的,但進去看之後, 果然如此,或許我該客氣地比喻一番,這炮房是比飛機的廁所還大!

所以基本上只適合一個人盤腿而席,就已是整個面積了。

難怪會使用飛行作全館的設計主題,連炮房也仿造飛機。

後來我發覺一列四間炮房,只有中間兩間是打通的,所以才構成一張單人床式的面積,這才稍微像樣,但若入內的話要鎖上兩道門,因為外觀上還是有四間炮房的。

但我覺得最好的就是全間三溫暖,其實是使用黑色塑膠類的來當床,或是床墊,這種質材觸摸上去時,好像是加硬了的海綿,然而不會過硬,也不會塌陷。

而不少我去過的三溫暖,都是使用那些在健身院也可見到的運動墊,久而久之PVC表層就會龜裂,甚至撕扯成易刺割肌膚的爛皮膜。

而Aniki WOW的黑色塑料,看起來還是十分耐用,只是我想這是一定要量得工工整整地才來切割,因為在廂房裡的是及膝之高,恰快好就嵌在房裡的地板上 。

另外,炮房內的燈光,也是自動感應系統,只要輕輕一劃時,不必親觸,就會由弱轉強或相反亦然,我心想這種電子感應的裝置總會比常見的那種旋鈕式的來得貴吧!
就是上端那一排橫向的,其實是燈掣,點數就是強弱指標。由於炮房太小,當激起來時腳提到高高時,就會掃到!


至於廂房裡另一個設置是感應式的潤滑劑發放器,其側則是衛生紙筒,而暗室區的入口處其實還有任取的安全套。所以這一方面也是蠻週到,否則快要酣戰起來時還得自己準備裝甲上陣。

而我想起在舊址時,安全套也歡迎任取的,這是台北唯一一間有提供安全套的三溫暖,這種公共衛生意識值得推倡。(然而新加坡每間三溫暖都有免費安全套)

我想安全套放在隨時都可收藏起來的入口處,而非每間房都裝置,可能也是一種避開臨檢的手法。

而地下室中央其實也有一個黑色廊道;有一些暗格,還有一個吊床等,都是供sm等的玩樂吧。最玩味的是,還有一架飲水機!可真是周到。

而這架飲水機,後來我還在台北桃園機場看到!所以Aniki WOW真的是有國際水準,連採貨也是與國際機場同一級數的!
在飛離台北前突然看見似曾相識的飲水機,而這款飲水機在Aniki WOW裡給了我無數次的「能量」,成為當時的必需品。

除了一間間的炮房,還有一個黑房,伸手不見五指,比起舊址更加寬大,而且像黑不見底的深淵,我只知道在最內層的角落也是一塊黑色塑料床墊。但那時在黑暗中涉足入內,YACKS,腳底全是濕漉漉的一片。



最後當然要提一下廁所,其實廁所也是以太空站為主調,所以連尿盂都是用鋁制式的,沒遮擋,使用時必能一窺鄰居的全貌。

而在廁所內,另有在大馬廁所常見的水管,其實是清潔作業的好幫手。我那時遍尋不獲開關,到底怎樣出水呢?殊不知,開關就是地上一個由半圓球式的塑膠泵,一踩壓著,即會出手,放腳就會關水。

然而真的要對準水管,因為水力真的很強,所以用腳去踩踏時力度要適中。

而盥洗室的設計則是鏡子半懸空,洗臉盆的右下側其實有用後即丟的迷你牙膏及牙刷,還有漱口水,都藏在不露痕跡之處。

而Aniki WOW最大的外在賣點就是有健身房,其實是可以去健身,然而我都沒有真正使用到,因為沒帶到運動衣褲,然而我看見有一些人都是穿著內褲就入內了,但總讓我覺得沒有運動的感覺。

而這健身室是否齊全?其實我覺得是相當基礎的儀器而已,但啞鈴也有一套的,所以基本上對重訓老手來說,這樣的設備算是過關,所以 ,如果我在台北生活,或許會考慮簽購成會員,先來生理練肌,過後才去生理享樂。

只是若沒記錯,如果是會員的話,每次入門費是600新台幣,600新台幣換算馬幣,也近80令吉(78令吉),怎麼說還是高消費。

說完了設備,但即使如何華麗,最重要是人潮啊!像香港我去的那一間三溫暖Action,設備可謂簡陋之極,但妙在客流夠淫賤!然而Aniki WOW如此高貴的三溫暖,人人都要紛淑女嗎?

或許,你要等我下一篇才能詳述。

Aniki WOW的網站其實已有非常詳細的資料,躍躍一試要親訪的同學們,可先上網瀏覽一番!






2015年8月15日星期六

絕炮之後

在谷中城健身完畢時,突如其來地就看見對面一個人影。

是他。

身邊有個年紀稍長的女伴,該是年逾卅歲的女伴。我看著他,心裡開始覺得有些澎湃,他與女伴很熱切地說著話,而他身穿著一件黑色貼身T恤,看起來很醒目。

當他們開始移步時,我急步離開,但一直讓我不斷地反問:那是他的女朋友嗎?我還折返回頭看他倆的行蹤,但埋在人羣時,我才離去。

然而我不會忘記這個人。

即使本來我已不想述說他的故事了。可是這樣的重遇,讓我想起了許多。



說起來是很奇妙的一次相遇。我那時恰好休假,醒來時就收到一個APP的留言,留言附上三張相片,然後是一句很精簡的問候,「你好,我是山姆。我XX歲。有興趣見面嗎?」

那三張相片可看得到是拍了有一段時日,相當英氣的一個馬來人。

可是他的樣貌有些熟悉,我覺得有些像一個政治新秀,而這新秀其實早已謠傳他是同志,即使已有妻房。我直接回應山姆,告訴他我的想法。

不過山姆說,我已非第一個對他說此話的人。換言之,許多人都覺得他與那位政治新秀有些相像。

我們就聊了起來。

意味著我們已經著火了。

所以單刀直入,要不要爆房。

我記得是在不多過20句一來一往的詢問中,就確認了彼此可以一起爆房,而且先在哪兒約見,然後他乘我的汽車過去。速度比一般約炮過程濃縮與快速,而那麼巧合的是我們雙方的天時地利人和都吻合了,這種水到渠成的順利其實是相當罕見的。

後來我就開車去接山姆,真的很奇怪,去接一位一號一起去爆房。但我看到相片中的他時,想到那一炮就覺得無比亢奮了。

車子停在輕快鐵站,沒多久山姆就出現了。

他坐進我的車子,我們對望一下,我發現他比我想像中的高,而且臉龐也有些發泡,不像相片中的有尖削之形。

山姆帶了非常濃的香水味上車,濃郁得如同剛噴上身似的。

他非常有禮貌地與我打著招呼,動作很拘謹,但也很有禮,我發現他是穿 著T恤與短褲,一身休閒裝。而且,坐進我的車子後, 他的腿毛真的很濃密。

由於我開著車,而通常我開車是不會轉頭去望身邊的乘客,因為只會專注看眼前路,但我還是忍不住偷瞥著他。

山姆其實有一種早生老相的成熟感,他自稱是卅歲以下,但是以其長相,說他是卅五歲、育有兩三個孩子還是有人會相信的。

我記得那時我是難捺興奮,但還是壓抑住。而他在車上彬彬有禮地與我說著話,他來自東海岸一座城市,來吉隆坡工作幾年了,他不喜歡drama queen,他是住在親戚家等等,英語不算是特別好,但至少是流利的。

我們開了約廿分鐘的車程才到那炮房酒店。車子停得很遠,因為附近都沒有車位了。他問我:怎麼你來過這地方嗎?

我微笑著,是的,這裡是重吉帶我來的。

我們進到房後,又是上次重吉與我相聚的那一間,而且是最後見的重吉的那一次。我說我想沖個涼,山姆說他OK,也無需沖涼。

那我就先自我準備一下了。當我披著毛巾出來時,相當出乎意料的是,山姆已脫剩一件內褲,躺在床上。

我那時看到他的軀體,沒想到他是如此快速。很多時候我們是彼此為彼此脫衣,可以增添一些情趣。可是他不是,他半裸著身體時,一手還撫著內褲的褲襠。

我走近一看,又另一個意外。原來他是一隻毛茸茸的熊!

我記得那時他胸膛都佈滿了毛,而且還是長到鎖骨、頸項那處,無比茂密,當時他已捻熄了房燈,只有浴室的燈光照出來,我爬上床後,撫著他的身體,其實是有些肉,但脂肪還好不多,而且撫觸到其肌膚後,確定他確實是年輕人,因為很滑嫩,即使體毛密佈。

山姆看起來是沒有健身,可是勝在身高與身型,馬來人通常就有這種優勢,先天性就有一種野性美。而他的肚皮因都是脂肪,所以有些軟蕩蕩的感覺。

這勝在年輕,因為即使是沒有鍛鍊過,肚皮的肚腩還不致於耷拉塌陷的。但整體上還是相當地有水份,會覺得那是因為年輕而有一種勃發的朝氣,特別是他的下半身。

我們開始肢體互動起來時,我繼續遊巡著他全身,那種毛茸茸的感覺也是相當舒服的。

我不知道我們怎樣開始了,總之接下來的是很流水賬的,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乏善可陳。他的下半身其實一般,一般的短,不見得特別粗長,我是有些失望,但是他對我的挺拔力度,卻讓我覺得自己被需要。那種感覺很棒。

我一直吮吸著他,感覺很美好,是完美的感覺,鼻間嗅著他噴上濃郁的香水,他的體毛溫柔地紥著我,他古胴色的皮膚在黑暗裡幽幽地發出香氣,他像一塊巧克力般在我的嘴裡融化。

當山姆進來時,我記得也不是很順利。闖了幾次關後,終於叩了進來,很實,很粗的感覺,我只能盡我的力量包裹著他,像一個蛹般,我纏著他我讓含蘊著它那根肉棒子成為最美天的珍珠。

我扣住他,感覺不到什麼,我只記得是背著亮著的電視機發射的光,看著他的軀幹,在我眼前晃動。他像一個發光體,那種感覺像在夢境裡,在半昏半醒之間有個盡頭,有個光圈待你走進去去發掘。

那感覺是相當奇幻的,因為與他相識只是在早上,兩小時後我們合體交歡。

但後來漸漸地爽到了。我開始蕩叫起來時,我的兩條腿勾掛在他的手肘上,輕輕地搖著搖著,我的下半身迎著他的節奏,可能我放得太松弛了,我的忘情顧不了儀態。

那時山姆捂住我的嘴,他說,外面的人會聽到。

之後我只是唔唔唔地喊住,嘴裡被封著,下半身也被堵住似的,覺得自己有些委屈。而那時literally我是委屈著軀體來接受他的撞擊。

由於他的長相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有一種彌補作用,套幹著他的肉柱子時雖看不清他的神情,然而有一種「拆禮物」的興奮感,讓我更衝動,更亢奮,但要浪也得壓抑住的浪。

我只記得一邊吮著他時,我的饑餓感就更強了,我覺得我要將它吸得乾乾淨淨地。

後來,我們就只是一招半式,以傳教士的最基本體位完成了,他抽身出來時,龜頭還滴著殘餘的精液,我一個轉身,將它叼了起來,他終於忍不住發出聲音了,因為他在整個過程中都很安靜,就是深怕別人會發覺似地。

過後的程序也是很公式化, 我們各自先後沖涼洗淨身體,那時我們整個過程, 該只是半小時而已,但偏偏我已訂了房間是三小時的,所以浪費了,因為山姆沒有意願要逗留下去,他還對我說,他要趕赴下一場與朋友的聚會。

我們離開,他再乘搭我的車子到鄰近的輕快鐵站去,那時山姆問我:怎麼這裡入住房間都無需身份證?我以前在十五碑時,需要掏出身份證,讓我覺得很不習慣。

這意味著山姆也是老手,至少,他也有過爆房的經驗。

然後我們交換一下他爆房時的房價,這些情報相當重要,我略為提及上次來這間時,兩小時不夠用,而那時候我是無比地想念重吉那種狂野與瘋癲。

山姆聽了沒甚反應,他只是說他趕著要赴約。

我們繼續聊到他的工作,他後來透露越多詳情時,聽起來彷如有些熟悉, 後來我漸摸到門路了,居然那麼地巧合,他竟然與重吉是同事,而且兩人都是同一所馬來大學畢業(那一間大學盛產馬來人,所以同志的比例也相當高)!

從工作性質,到同公司,而且他們的辦公室就與我的辦事處是幾步之遙而已!因為都是毗鄰的商業大樓。

山姆說, 他的部門同事(即與他一樣擔任著同樣職務的職員)有上百位以上,所以他也不完全都認識他的同事,那時我還很想問他:那你認識重吉嗎?但始終話不出口。

他所唸的大學科系其實與其工作範疇是毫不相幹的,不過他不以此為憾,因為能在一家知名跨國企業上班, 他覺得是樂在其中,即使那只是一個小人物的角色。

世界如此小,而這跨國企業的一個小小部門,我就有對兩個搞了上手,而他們之間是否互相認識或互通奸情?

我多想沖口而出地問:如果你認識重吉的話,那請告訴他,我還想與他玩。



我送山姆下車後,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他了。

因為之後我有留言給他,在whatsapp上我發覺我的留言沒有送達,而且他的狀態是沒有最後的逗留日期與時間,我在LINE裡也同樣留言,但沒有回應。到後來,我索性發sms他,但那是最無效及最石沉大海的方式。

山姆在whatsapp封殺我了。

這是最直接但又最殘忍的事情。

我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他封殺我,或許我是一個不合格的炮友,所以一次炮局就一次過,沒有下一次。

只是我覺得何必出到這樣的手段?遇到不合心水的炮友,大可在來訊時不理會,不必出到如此決絕的手段來封殺。

而且他真的相當幼稚,以為我會是死纏爛打的那些drama queen,我覺得這種低估我智慧的心態,簡直是一種污辱。

不過我仍然在app上看到他的蹤影,我後來連他的臉書帳號也找到出來了,因為他是使用其原名來登記臉書,在初次交談時也不經意地說溜了嘴。

再後來,我又不經意地做人肉大搜查,才發覺原來他以其名字做其youtube的帳號,而且掘到他的社交生活越多的詳情。

很可惜,這一切都與我無關了,因為他封殺了我後該是不想再相見。

但世界何其大又何其小,在經過這些年後,竟然在公眾場合再相遇,或許還有下一次,或許不再有。

但怎樣無奈與傷悲,其實只是炮局一場滾一滾,我只能接受對方給我這樣的安排,穿上褲子就不回頭了,炮友就變成滾友 ── ──滾開來了的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