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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6月14日星期六

樹熊



在面子書上翻閱著他的相簿本時,都是他出遊的風景照,這麼多國家都成為他的背景,唯獨欠缺他的個人照,即使有,只是佔畫面一小塊的方位,幾乎是面容模糊,只是,他那一幅魁梧的身材,仍然隱約可見。

齊夏,現在只是面子書上的一個電子影像。他不知道我常在瀏覽著他,他更不知道,他成為這部落格裡的最佳男主角。然而,我想,我們是永別了。

導讀:如果你已忘記齊夏的話,那麼是以下的次序:

齊夏(1.0)齊夏(1.1)齊夏(1.2)齊夏(1.3)失樂與失落 → 寂寞向晚



若干月前

去齊夏的家前,他在手機短訊問我,「你會不會認路?」

第一次是他在車站帶路摸上他的家,第二次時,我就有印象了。我到了他的家門,撳了門鈴,他開門迎接,如同上次那般,他是穿著背心,露出了一對結實的手臂,還有幾乎破衣而出的胸肌。

他的屋友不在家,齊夏說其屋友會晚上才會回來。客廳裡開著電視機,我坐在沙發上與他閒聊兩三句,身子漸漸地再貼近他身旁,過程就像舊時的熨斗一樣,總要慢熱一番,但又不至於形同遠古時代的洞房花蠋夜,大家如此拘謹地守禮。

我去其廚房參觀,連廚房的設計風格都是偏向簡約的格調,這或許是他的生活情調,進到他家廚房,儼然是一個宜家展覽廳似的。儲物格裡有一籃雞蛋,堆疊得很整齊,但也讓我想起那句英語諺語:別將所有的雞蛋放在籃子裡。

這是一間別緻的家。可見齊夏花了很多心思在裡面。「你的家看起來都是簡約主義。」我說。

他應答著,端上一杯水給我。我們又走回去客廳。這次我沒有像第一次到訪時,如此地緊張了。

我的手放在齊夏的褲襠上,他頸項散發出來的香水的氛芳,開始襲進我鼻子,他那時已開始隆起。我撫著撫著,再望一望他,他默許著,也像上回那般不作聲。

「要進房嗎?」他問我。

我點點頭。他叫在我客廳稍等一回,他要進去整理一下床單。我看著他忙著張羅的背影,又讓我想起了椰漿飯。確實馬來人都愛這樣的張羅──當然,我也碰過不拘小節的馬來人,如希爾等,還有繆斯,在樓梯間,在凌亂無比的睡房…

我站了起來,細細欣賞著他的家居裝潢。那時我看到有一封電話公司寄來的帳單,收件人正是他的名字,我才知道原來他出來「混」,連名字都沒有改,就是以原名來認識我。我在心裡暗念著他的名字…

片刻,我進到他的睡房裡。天花板上的風扇打開了,桌燈也亮了,幽暗的一室,有兩個相遇的人。旋轉著的扇葉送來涼意,我一邊寬衣,一邊感受到沁涼。齊夏從衣櫃裡拿出一條毛巾,鋪蓋在床上,如同上次那樣,我脫衣後,看著他也脫剩一條內褲,爬上了床。

每次經歷著這種情景時,我總會想起那幾次在炮房裡約砲的情況,在陌生人面前寬衣解帶,就如同上球場時盛裝迎陣,到底是為了什麼──戲裡教我們的,上床不應該是為了愛而上床嗎?

然而我就這樣睡在這張床上。有了第一次,這次就是第二次。我非常地享受著齊夏的肉體,還有他那一根尺碼適中,剛剛好「夠用」的尺度。如同上次那樣,他就是躺在那兒,像一個光顧按摩院的顧客,就只是在守勢。

(我不知道這種姿態──自我萬上至尊的心態會否是作為戀人的先決條件,但那一刻我確實有掠過一個念頭:如果日後真的能發展成情人,或是固炮,像齊夏這種只待人服侍的作風,絕對不能一再發生)

可是我還是乖乖地爬在他身上,我覺得我像一個餓狼在撲向一條大水牛的身上,我看過那些動物的紀錄片,往往體型較小的肉食動物,在攻擊較大的草食動物時,就是撲上去,咬出了咽喉不放,之後一口一口地撕咬下來。那一種弱肉強食的大自然環境下,獸性是沒分對錯的。

但在一張床上,人的獸性也是可以緩緩地散發出來,我覺得自己真的是狼性大發,就是不斷地叼著他,讓齊夏輾轉著地,看著他用手捂著我的頭顱,不自由主又欲扯難分,任由著他的家傳之寶成為我唇中玩物時,我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割了禮後的陽具,確實有一種光采,那是光與滑、亮與淨的化身,你可以看得到在龜頭冠狀脊下非常分明的色澤,如同愛恨分明,如同黑白相對。只有這樣近距離地看著,舔著,你才發覺原來有這麼堅固的冰淇淋,你嚐不出什麼味道,但你體驗到的是一種韌力。

齊夏的肉體其實是快些變成過氣乳牛的那種,你可以感覺到他肌肉下的脂肪層也是蠻厚重的,只是還在蠢蠢欲動按壓下來,但就是這種脂肪層讓他的肌肉有一種飽滿的滋味,形同油水夠的月餅其實是最香甜的。

時間一到,我覺得我已按捺不住,需要將齊夏收編在我麾下了。我走下床,撕開了安全套,讓齊夏自己套上,接著一個跨身,擺正他的位置,他的眉頭本是一鎖,接著嘴角起了笑意。

我開始搖晃起來,體內多了一根異物,但感覺很舒爽,那是久違的一匹良駒,太久沒有當伯樂,當然要騎得痛快。我只記得那時我先是用兩腿支撐,滑上急挫,又或是斜殺走偏鋒地騎著,齊夏只是承受著一切。未幾他又捧著我的兩片臀肉,就是用力猛力上摳,快要震碎我的靈魂。

第二個姿勢我本來是想嘗試reversed cow girl 的,於是反過身來,一手撐著上半身,兩腿屈膝欲覆蓋下去,然而另一隻手抓鳥來遛時,卻遛出了跑道。這是上一回齊夏讓我盡根時,最讓我盡興的一招式,可是這一次則是屢試屢敗,撫著他那根如同沾了醬的香腸時,我又沸騰起來,但一試再試,是否是姿態不對,就是無法射中箭靶。

後來即使飛鳥入籠了,可是收伏不了這隻亂飛的小鳥,我再度伸手去抓鳥,可能齊夏更響往外面的世面,所以始終還是飛不進來。

這時齊夏開始轉守為攻了。或許,他已被套干得不耐煩了。

他走下了床,然後將我的兩腿一提,本來是落空的,我馬上又是結結實實地充盈起來,像到了十五的滿月。他開始大軍壓境,我的兩腿亂顫亂跳。

我喜歡抱著齊夏的那種感覺,感受著他的肌膚沁出的汗濕,你如同在感受著一個包子被蒸熟時的熱騰騰。還有那一種滿滿的感覺,在瞬間中的穿梭,若得若失,失去即使是少過一秒,已感到虛空,但得到一秒,卻如同天長地久。性愛的歡愉,不是為了繁殖,就是感官賜給我們的一種莫名快感。

我擁著他,擁著一個實體的男人,這一個男人不是我天長地久的,但一秒與一秒的交錯裡,我們去尋找著那永恆了。 我把額頭枕在他強而厚的肩膀上,那一刻的我,我知道這是短暫的,捨不得的意識越來越強烈了。

齊夏俯著身,壓在我身上時的沖刺更勇猛了,他確實很會掌握那一股律動,能達到綿而有力,綴而不斷的攻勢。他將我的翻來覆去,像一顆在他股掌之間的骰子,我演變出不同的點數,他就像一個賭徒般,輕手一擲,我的世界被翻轉了。

我的聲音該是更強了,可是此次我轉換了另一種叫法,我記得第一回時他說我叫得太吵了,所以此次我就以壓抑式地悶叫,不能浪,就只能悶騷。而齊夏的剉法更多變了,他就是發瘋似地急前衝。

每次遇到越戰越悍的對手時,我總會暗暗檢討一下自己:是否他向前沖時,已輕易地跨欄彈跳了?這時我就需要設下更高的門杴…這時的齊夏,整個人已爬到床上,如同在追捕獵物的豹,在我身上不斷地

我略為緊鎖著南部以下的關卡,兩手捻弄著他淡淡的乳頭,兩腿更用力地夾環著他。這種如同作蛹般的姿態,其實是將對方收攏起來,兩個人的合體就更加地契合了。齊夏感受到壓力,我也感受到他肌膚上透出的汗水。他加倍著的努力時,我覺得自己得逞了。

不料,齊夏短暫地抽離,然後他撕下安全套,或許,那安全套套得他不舒服了。他站著,捂著那根部,搖一搖,像籤筒,有一股神祕的召喚,你要的答案,你的慾求就在那兒。

齊夏迎向我,將我的頭拉了過去,就要我替他吮吸,我照辦,唇舌抵著那硬物,其實已感覺到他的軟,但我開始用嘴唇撮搓著他,就讓它漸漸充實起來,我相信唇舌的溫度,會讓他感覺到一種特別的溫暖。

一邊咂著,我一邊注意著他的恥毛處被剃光後重新長出來的毛髮,有些稀疏淡落,但其實可以想像若是不經整理而生長起來,那將是一堆千年古代熱帶森林。我留意著那毛髮生長的紋理,像看著一張地圖,如此直接與近距離的凝視,他是你的男人嗎?值得你如此的注視?可是那一刻,我覺得我是他的,他是我的。

我的兩手捂住齊夏的臀肉, 他靠得我更緊了,我把臉孔埋了下去,那一處的紋理,是否與他的鬍子的紋理是一致的?我不知道,我記得那時我含著他,骨碌骨碌地,將牙齒收起來,但用舌頭嚼著、捲翻著齊夏的龜頭,還有那冠狀帽,他的生氣又回來了。

齊夏伏下身子,在我的額頭吻了一下,我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他點著頭,重新拿出新的安全套披上,我躺著,兩腿半掛著,齊夏照著我的吩咐,先是鑽了進來,然後整個人覆蓋在我的身上。

那一刻的合體,讓我感到非常的實在,也多了一份溫馨,兩腿交疊在齊夏的腰際上,搭放在他的臀部上,如同盪著一葉小船。齊夏就在我的波心處探漿高歌。他的體溫和汗意已經黏在我身上了,可是那是受之如飴的,那形同是已合二為一的交融,他頸項的氛芳暗暗散透出來,我的下額枕在他的肩膀上時,只覺得很香。

其實那時候,我化身為一個樹熊,四肢都攀掛在他的身上,這可能限制了他迅猛抽插的幅度,也可能加重了他的負擔。但齊夏似乎不介意,他吻了我的嘴唇一下,非常低沉而小心地問:「你喜歡嗎?」

我一邊感受著他的沖力時,只是忙不迭地點著頭,口裡像含糊地應著,「嗯嗯。」

齊夏是那種屬於非常內歛的,他話說出口問道這一句時,其實已是很難得,他希望得到肯定,而且也證明他在乎。

我們像一對老夫妻般的,就這樣沉在床上,磨著,磨著,彷如天荒地老,彷如一個實踐中的誓言,在婚禮上的新人說,我會愛你一生一世,換作我要屌你一生一世。

當齊夏去到盡根時,我只感覺到無比的舒服,那種比盪鞦韆的快意多一種高層次,那是一種昇華與超越的知足感。他每一次的挺送到底時,有時,太巨根的你會心中苦喊,「夠了夠了」,但與齊夏這樣研磨在床上時,你心底裡有一聲微弱的呼聲,「我要再多一些」,但明明白白的,對方已給完他的全部給你。

施與受之間,我恍惚地舔著這一份甜美,我在齊夏的耳邊再說一句話,他說,「ok。」然後,再仰起身體來,我張口就舔著他的乳頭,那一片雄偉的胸肌,就這樣聚集著最脆弱的一點給我飽嚐著。我舔弄著他的乳頭時,齊夏一邊呻吟,一邊說,「抱緊我。」

我將自己交給了他,他依然是緊緊地內嵌在我的體內,只見他一邊往後挪移身體,一邊曳著我,過程中,他掉了出來,我虛空了出來時,遍體輕盈,他下了床,站穩,然後再把那根東西送入我體內,發射上空了,就兩手攬著我的大腿,「抱著我的頸。」

我有些疑惑,他要干什麼?只見他靈敏地,就將我提了起來,我整個人如同升空的熱氣球,就懸空飄了起來,我有些驚嚇,因為地心吸力那麼地強,而是我那麼地重,到底齊夏要干什麼?

原來,他來了一個「火車便當 」的體位,我兩手攀掛在他的後頸,兩腿則拑住了他的粗腰,他手捧著我的肉臀,我無所隱蔽,底牌被翻掀,一邊往他的肉棒子迎送,手勢熟稔,像在耍著拳,一揮一送,揮灑自如,就將我這幅沒有被人如此抬舉的軀殼,成為他肉棒子的食物。

我彷如寄生在他身上,我這時覺得自己真正幻化成一隻樹熊了,就是在他身上倚傍著,我深深地吸吮著他威武有力的精力,但我也是貪婪地將自己的重量,交到他的手臂上,然後,整個人給了他,即使我心裡有一絲擔心自己會被摔下來,但我不理,我就要掛在他的身上。

他讓我成為他身體的一部份,那一刻,齊夏成為我的世界裡,穩住陣腳,頂天立地的漢子,他頂觸著我,每一沖,都要將我的城門再次攻開,而那時因為我平生第一次被人如此干法,那是一個奇妙的體悟,因為角度不同,摩擦點與接觸面似乎又被開拓了新的層次。

我的身體不免緊張,不自由主地肌肉也收縮了起來,可能那時齊夏也感受著我緊扣的收束力,更加用力地捧抬著我,往他那兒送,那一種悍猛,驃悍得不需要道歉,彷如就是無堅不摧,誓要粉碎一樣。

你可以想像那時我是驚、意外、高潮摻雜起來的快感,那一種怪叫是多麼地讓我自己也嚇倒。我讓他感受到我的花心的脆弱,但也讓他知道我是如此地震顫地接受著他的每一挺,每一聳。

我非常好奇齊夏的臂力,那賁漲的肌肉蘊藏著我想像不到的力量,就這樣托起了,漸漸地,他還將我如同一個甩不掉的口香糖一樣,就一直往下挫,往下扔,我只感覺到一股直挺挺的力量從身體遙遠的邊隅傳遞過來,滿身是電,渾身是勁,就這樣散傳開去。我那時兩腿已在他的腰際亂跳亂顫了,頭也晃得厲害,但我已不能錯過他的每一刺。

除了臂力,當然還有腰力,他的腰子挺得直,就這樣撐住我在他身上掛夾,天地之悠悠,但在一個異度的空間,我們如此賣力的纏繞繾綣。

我感覺到他全身都溫熱起來,彷如是瞬間著火,而被烤炙冒出蒸汽白煙了。而我,其實也如同下著一場肝腸寸斷的汗雨。

齊夏的這一股勁,來得快,也消得猛,這樣的體力消耗是超出我想像的,片刻他轉一轉身,抱著我,就往床邊靠,然後將我整個人拋在床上。我回到柔軟的床上時,才感到踏實,但齊夏喘著氣,全身是汗,汗水都化成一點點的汗珠冒了出來,像極了可口可樂瓶子上的水珠。我知道他累壞了,就將他翻身仰躺著。

然後我再爬到他的身了,張嘴,吻著他的胸膛,再舔著他的汗珠,形同喝著一口可口可樂,舌尖傳來淡淡的咸味,那是他於我付出後的結晶,我吸著,然後單手往後一探,發覺他還是硬翹翹地,再往體內一送,再度攻佔著齊夏。

齊夏這時已處於一種虛脫的情況吧,他有些迷糊地在仰頭喊著,我一邊騎著他,如同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第一個交合體態,一邊將他的兩手反扣舉起來,讓他更加無主地,露出腋下,一邊讓我策騎著上路。我覺得我已變成一個我自己也想像不到的無垠大道,只讓跨下這匹良駒,無限制地奔馳,奔馳。

到後來,我自己的狂,也讓我忽爾回過神來,我這浪到哪兒去了?我伏身向前,問著齊夏,「你要休息一下嗎?」

他點著頭,我馬上解套,將他掏出來,然後再撕下我們第二枚使用的安全套,氣吞山河,將他的恢宏霸業侵吞下去。

這一次,齊夏明顯地已削減了威武,他的硬度也比之前含弄時弱了些,但我不讓他倒下來,每個成功的漢子,背後也是要一個本事的娘子 ,我只是更加地細心地照料著他,盡量不用迎送的口交姿勢,就溫柔地含著那根小肉棒,舔著舔著,再一邊用手套弄著…

我以為這只是讓他小歇的按摩,只是給他一些舒坦,能供他再戰,然而在沒預警的情況下,齊夏整個人如同原子彈爆發了,我滿口腔地被燙了一下,原來他再也禁不起研磨而潰不成軍,竟然在我嘴裡爆漿了!

那彷如是潰敗後,壓抑終於反彈,化成了柔情又澎湃的心跡。我馬上張口,但已吞了一口漿,接著那一根肉棒子彈跳出來後,繼續自噴了幾下,我驚見齊夏的發射威力,如同遍地熔漿,射滿了他那凹凸有致的腹肌,包括他在肚臍下的一些毛髮,都沾了零星的雲跡。這時耳邊傳來齊夏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像受傷的獅子,在低吼著,但又像快樂的抒發,如同叫春的貓兒。

他伸手擺直著他那根仰躺的肉棒子,迎著我,槍對著我,我沒有躲閃,也明白這用意,馬上張口就吸,再度收留著他。

「好多。」我說,一邊微笑地看著齊夏。

齊夏微笑著,「is it ?  」我一邊含著冰淇淋,一邊點頭應答著。

然後我們一起倒在床上。齊夏撲上來摟著我,張口就在我的乳頭上吮吸,像個沒有斷奶的嬰兒,這樣的攻勢,是讓我抵擋不了的,我最好也繳械投降了。

當他閉著眼時,我倒在齊夏的懷裡,兩人一起小休了,感覺有些像當年在費亞的懷裡。我醒來,再望著他,他的身子因汗水蒸發,而漸涼了起來,我撫著那胸肌,有些傻傻地問,「怎麼你知道那麼多的招式?你該是干過不少人的經驗所得。」

「沒有。都是看戲學的──A片。」他淡淡地說。

我有些驚訝,能將A片所見的學以致用,那麼A片的教育功能可真是堂皇。
 
「剛才你舉起我時,我嚇了一跳。我不重嗎? 」我問。

「還OK。」

「我沒想到你能抬得起我。 」我撫著他的手臂。

「我76公斤。當然抬得起你。」

「你有76公斤?」我更加驚訝,因為他看起來,豈止有這麼輕盈。他整個身形是那種魁梧有力的武松型,肌肉線條浮凸,那意味著他的體內脂肪比例控制得很好。

過後齊夏才對我說,以前他是一個痴肥型的胖子,最胖期間有90公斤的紀錄,以致當兵時,都不能入役,而只能轉去營中做文職。

他到底怎樣減肥?

「就只是運動。跑步。去健身,吃少一些。」

齊夏說他全家人都是那種易於肥胖的基因,「你知道,馬來人…食物方面就是這樣。」

我深覺不可思議,剛才那具壓在我身上的軀體,原來經過這樣的錘煉,將自己刻塑成如此一幅銅皮筋骨,我這才明白難怪他的肌肉有一種韌度在,其實就是脂肪墊底,所以才有一種適度的飽滿。可是,九十公斤的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形態?

將九十公斤削至如今的樣子,有一種英雄莫問出處的絕決,但其實也是考驗一個人的意志力,要怎樣的修行與刻苦精神,才會有這樣的境地?想到意志力,再回想到這一場瘋狂的做愛,齊夏的意志力毋庸質疑。

齊夏之後也陸續與我分享,他一生中只干過男的,不曾接觸女體,所以剛才他一切招式,都是從男體中實踐出來,糅合了觀看A片的心得。

「但是我訂過婚。」齊夏說。「很久很久以前了。她是個天主教徒。不願皈依回教。所以我們散了。」

「她?」

「對,一個女的。華人。」

(這個故事真是熟悉,唔…那不是祁先生的版本嗎?只是祁先生娶的是洋妞,而齊夏要娶的是華裔)

「你對華人特別喜歡哦?」

「我?我無所謂。」

「你與她談戀愛期間,都沒有親密接觸?」

「沒有,都是很正經的。」

齊夏說著,然後一邊起床。「她現在都結婚,有孩子了。如果我和她在一起,我也當人家的爸爸了。」

他逕自走去廁所,走得瀟灑,一場舊記憶, 不過是唇邊的幾句話,而適才的狂野放縱,馬上復原成一種理性的生活規律,因為他打算洗脫身上所沾有的交織汗水與白漿。

我在床上坐著,不自由主地想到,齊夏若是已婚直佬的話,他會是一個老實顧家的男人嗎?但是男人哪個回到家不是好丈夫,見了孩子哪個不是好父親?是好丈夫,好父親,然而他干了一個男人,或是嫖了一次妓,或是包養了一個小三,只有他自己知道要的是什麼。

我也走下了床,看著齊夏的背影,那一個難忘的背影,不只是因為那是一個擁有浮凸翹圓的背影,而是那是一個當家的男子漢,我想像著這是我的男人的身影。而且,看著那背影時,就像我心中的一句曲折婉轉,綺麗而無法筆墨的詩句。

這一次,齊夏全身已完全鬆懈起來,下半身那威猛的悍將,已是乖乖地萎縮得小小的,躲在他身子下。那一刻,是如此的平實。他下半身剃得稀疏的毛髮,沒有雜草亂生,猶如他被淨化的靈慾。

(如果你每次做完愛後,愛慕地看著自己的男人裸著身體離開床,那是怎麼樣的一種幸福)



我與齊夏的經歷,其實可說是兩個人在一間房裡的洶湧暗潮,即使是寒雨春秋,但走出室外,我倆什麼都不是,一切平和,兩個人合體時,汗水、呻吟,甚至爆漿,都是共同交換與互用的。我曾經套束著的陽具,我吮吸過的甜美,我以為已是擁有過他。


後來我期待著與齊夏再會,自從他說明彼此只是保持著炮友關係,我想,那麼就以炮友的交流方式來溝通吧。至少,我非常享受與他套干一場。所以,留言給他時就問:「幾時得空?」等。

一封,兩封,三封…都沒有回應。我也有些奇怪。到底是什麼問題出錯了?

就這樣幾個月後,齊夏毫無音訊。他留給我的感官記憶,就像那一根盡根的陽具,在我的體內深處,走不出了。我苦思不得其法,然後上網,找著他的名字,竟然給我搜尋到他的臉子書。

到最後,連他的前男友的名字我也搜到出來了。看著臉子書上,這位與我同享過這男人的「對手」,原來是長成這樣子,原來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那麼,我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怎麼齊夏就此離別?

那一種感覺真的有些吊詭,以前,你不認識的陌生人,滾過了,共睡一張床了,你埋頭在他的褲襠過,但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如今有了面子書,這些人是你的炮友,但其實還有多重身份,是孝子、熱愛生活情趣人士,到底一人飾演多少樣角色?但你只能在床上認識他,赤裸裸地端祥他,他的性器官成為你共用的一套工

可是,你再也接觸不到他了。而之前那些肉體上的連結,原來是如此輕易地解套。

我以為就此失去齊夏時,有一次,我終於收到他的回音了。他只是很簡單地說,他新結交了一個對象,他不再是玩家了,他可以出來和我喝茶,但就只限於喝茶,而且只能在外頭喝茶,沒有別的。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在這種情況下,其實你勉強不了對方。我又再陷入那一種矛盾裡,總覺得房事合拍,就可以成固炮,再發展下去。而兩次約炮齊夏,他卯足全力,對我火力全開,我們達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在戛然而止後才發覺,原來是我自己想法太簡單。

中國性學家潘綏銘說過,男人去嫖妓,不外是三個原因,第一:要找風情萬種,第二是找「被伺候」,第三找「親密」感。

我當然沒將自己定位成收費的娼妓,然而我回想起來,齊夏其實就是要在我身上尋找被伺候的感覺而已。

而那麼恰巧,他在另一個人身上找到了親密感?

又或許,那只是他撇開我的一個藉口?然而,我也漸發覺他淡出了交友APP等,甚至長時間不再上線了。

但是我永遠都不知道真相是什麼,而且也沒有機會再見齊夏。現在他對我來說,就只是面子書上一個虛擬的帳號,半封鎖的,死寂的。我們彼此,都沒有下半場了,只成了不復可追的舊夢。

但每次想起齊夏,還有我畢生中第一次的火車便當性交姿勢,我第一次當了樹熊抱大樹,那是一種動物性的性,非常地獸性的生理活動。想到這一刻、那一個場景時,齊夏猶如化成了一隻樹熊,躲藏在我腦裡見不到的慾望森林中。

但其實,他只是躺在我的記憶隧道裡而已。

(完)



















2014年2月13日星期四

失樂與失落



齊夏的家走出來時,那時已華燈初上,我看見街道亮起的街燈,倒數之前的時光,已經是一小時的事情。一小時內「死去又活來」的亦仙亦死的歷程,原來只是一小時?但快樂的時光永遠是疾速得驚人的。

我在取車子之前,順道上小販中心點了一盤熱騰騰、大碟的炒粿條,不知道為何胃口這麼大,總之那時是非常地想吃,或許是之前體力消耗太多了。

我一邊在大快朵頤時,我還記得那一年與椰漿飯在一場狂熱的性愛後,我將他家裡的蘇打餅都啃光了。一邊用筷子挾著那些粿條,對椰漿飯的記憶啊,如同油膩膩的粿條,色相俱全,攪動著、咀嚼著,又消化在無形裡,無形就是無常了。

不知道為何,那一刻我覺得我自己又掀開了那一道傷疤,一道很久以來都不願意正視的傷痕。但我不能每次都遇到馬來人(祁先生費亞),而且是性愛高手的馬來人時就想起椰漿飯,是世界那麼小,還是機率那麼高?還是我自己過於執著?

我在回程時,忍不住告訴了遠在天涯海角一端的閠蜜,他看見我傳給他齊夏的乳牛相片。「哇,你搞了這男人?」他在手機裡問我。

「嗯。很厲害的一個高手。」我繼續打著字,「但是,我有預感 ,這是不長久的。」


~有關齊夏的二三事


我不知道齊夏是否有什麼傷疤。只是他像一枚藥皂般,都是清清淡淡地散發著幽香,他的魅力就是那股潔淨的芬芳,但也是一種保護意識,對自己的故事不多說,但只是略為一提,他與前男友目前同住在屋檐下,成為房東與房客的關係。

我暗示著他倆還是有伴,包括滿足時爾出現的需求,但齊夏說,「就只是一對好朋友住在一起,我們沒有什麼。」

據他告訴我,他們還一起出街。

我想起在他家中見到的那一扇緊閉的房門,那是屬於他前男友/屋友的房間與空間。有些好奇的是,一對分手的戀人,是否可以成為屋友?這是我沒有想像過的處境,也輪不到我去設想自己是否可以接受得到,畢竟這是看對象,還有兩個人在蜜戀時經歷過什麼。

只是當分手亦是朋友,朋友亦是屋友,還可以時爾去一起出街共渡閒餘時光,或是生病時互相扶持,這是不是同志戀人最後的感情模式的歸屬?當激情淡化成為感情,再昇華到一種親情,甚至是予取予求的恩情,這是否我們都是要追求的?同志沒有生育子女,只能領養子女,需要靠什麼來維繫兩人之間的家庭生活?

所謂的兩個人的家庭生活,就是寂寞時有人來陪伴與為伍,彼此互相打發時間。而兩個人老來的生活,就是要做一個老伴。

畢竟聽得太多的是,當一對情人久而生厭/疏遠,同床也異夢,到最後成為「公開關係」,這是委婉詞,因為公開關係時就是名存實亡的夫妻了。一個人的肉體可以與他人共享,但心靈與情感卻寄託和供奉在伴侶當中,這種陪伴是否有意義?這種關係能WORK多久?

齊夏告訴我說,他與他的前男友的感情生活已正式死亡。我還記得我在離去時,站在他的客廳問他,「那麼你們為什麼會分手?」

「不知道,就是這樣淡下來的。」

他說他與前男友的感情維持了幾年,之後和平分手,再做回屋友。兩個人能這樣一起相識相知到相處生活,如果換作是我──愛過了、干過了、還要奢求什麼?只求做回屋友時,你的前男友攜伴回家在隔壁房猛套硬干傳來叫床聲時,你會有覺好眠。




我興齊夏在那一場轟轟烈烈的炮緣後,繼續在what's app上留言交流。

我對他念念不忘,心猿鹿馬起來時,就以為炮緣是情緣,但說到底相逢一炮啊。所謂的色情色情,食色性也,是人性,但有了色,就有情,這是男人。女人則是情色,有情才有色。齊夏開始時對我來說可能是色相,但我們房中的肉慾橫流,卻讓我隱約覺得是情色之旅,「情」字掛帥,色為次要。

有一次我們在一來一返的留言中,我忍不住留言寫道,「我在想你。」

面對齊夏這種如此寡言與含蓄的人而言,這已是最露骨的表達。

「別想我。」齊夏答。

「為什麼?」

「因為我不是追尋開展關係。」他寫。

我那時故作瀟灑,回應說,「好吧。」沒有多言,但心底裡先是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失望。

我只是隨意的「好吧」,該是可以讓我放下妄念吧,退而求次,也是一種獲得。而炮局難遇旗鼓相當的敵手,我是把握每一炮的對手。當爭取不到時,就能說一切只是緣份,但究其實只是彼此在契合的時機「各取所需」的際遇而已。

但在幾天後,我與齊夏又在what's app上聊了起來。我說,「我仍然偷偷地在我們初相遇的APP上瞄你。」

「是嗎?沒關係。」

「是的,你知道我怎樣想。只是我過於Discreet來表達。」

「你是怎麼想?」

「我想再見你。」

「以朋友身份見可以,因為我不想展開任何一場關係。」

「ok,我很想念我的朋友。」

「ok,我們可約個時間見面。」齊夏說。

我們就約定即將來臨的星期天見面。齊夏說沒有問題。我再寫,「在我們見面時你可以保留一些能量給我嗎? 」

但齊夏誤讀了我的意思,「我不能承諾,因為那天我都是在安全套裡爆漿。」

「我是指你的體力。不是你的液狀能量。」

「ok,看看怎樣,如果我不累的話。」

「但話說回頭,那天我真的看你『爆漿』起來蠻多。」

「這是看情況的,如果太久沒有射當然多,否則只是點點滴滴。」

「那看起來你那天有一段時間沒射了。」

「也不是太久,幾天而已。」

「嗯 ,你很狂野。」 我說。

「Was I wild? Are you sure? 」他問。

「這我不知道了,我與需CHECK 一CHECK你,但那天你□□□□□□□□□我時,我可真爽翻了。」

「你喜歡那姿勢?」

「□□□□□□□□□… 是的,我更喜歡感受到你每一次的沖擊都一次比一次強…」

「哇,你將我們的性愛描寫出來了。你還喜歡什麼姿勢?」

「狗仔式很強勁,只是我無法擁抱你。我還喜歡…□□□□□」

「好。下次我們試一試。」

「你那一天真的很靜,我幾乎聽不到你的呻吟。」

「那天我有叫嗎?PAISEH。」齊夏寫。沒想到他也會使用中文的俗語。



或許這一次的對談,掀起了齊夏的熱情。在週日早上時,他主動留言問我:「如果還要相見,讓我知道。」

我說,看看先,有事情在忙。之後我就沒有理睬他了。

直至下午時, 齊夏又再留言追問,「如果你忙,你先忙你的事情。我在下午四點後得空,如不能再讓我知道。」

到底我要不要赴約?我對齊夏是情牽色馳,他對我是否只是色慾行頭?但他說他已不想展開新關係,而我再摸上門去送菊,又能苛求什麼?

(待續)




2014年2月7日星期五

齊夏 1.3:盡情

接前文:齊夏 1.2:盡歡

原來齊夏需要這種姿態才能奔放自己。他激烈地抽搐幾下,然後倒了在我身上,少頃,將自己陽具上的安全套剝下來。

我看一看,他射得真多啊,那一朵白雲似的帽子,集中了他體內多少億隻的子子孫孫。

齊夏這時仰躺起來,兩臂舉起,露出兩叢腋毛,全身已汗津津了,像曬著陽光浴一樣,但一邊喘著氣。他閉上眼睛,沉浸在性愛退潮中。

我看著他,一邊看著他那根仍是挺拔翹首的肉棒子,我問他,「我可以咂你嗎?」


齊夏似乎累得不說話了,他只是閉著眼睛點點頭,「嗯嗯 。」如同一個慷慨的聖誕老人,繼續派著他的禮物。
 

我馬上再將他緊緊地御住。他似乎覺得有些不適,而我深明一根努力操過後的屌,往往就疲倦與脆弱的,就是那一端的末梢。我只是穩穩地含著,沒有翻捲舌頭,用我的氲熱溫暖著他,保持著那一份暖意,這一種動作是非常受用的,那等於一個頑皮的小孩玩瘋了而跌倒後,你第一時間是摟他入懷,而不是去責罵或找他的傷口敷藥。

齊夏的功力深厚,通常在這時候,一般人都會開始萎靡而如口香糖一般(例如『三翻四刺』裡的壮士),只能韌韌地咀嚼而已。


但齊夏仍是緊緊地硬梆梆地挺立著,彷如他在一場麾戰後,慾焰正興?但可想而知,他是箇中高手,就是在激戰後仍然毅立不倒,又或是他那龜頭其實已是一把見血不沾血的「精品利劍」,早已「麻木不仁」了,即使是時候歸鞘了,仍然血氣十足。

他就靜靜地讓我含住他。我呼著熱氣,吹在他的下半身。在那時候, 你要將這給你一切快感的器官視為一切。那是「吹捧」,但也是最溫柔的慈悲與給予。


後來齊夏就伸個手來,挽著我,枕在他的臂彎上,我的手不離其肉棒,就小歇著。看著齊夏跌伏起落的胸膛,他的汗水讓他的胸肌撫起來時滑膩不溜手。我知道他快要進入夢鄉,但這是一個共同的夢鄉嗎?
 

我靜靜地聽著,想要聽一聽他的鼻息,但他實在太文靜了,連睡覺也是不露聲息的。

我一邊愛撫著他結實的胸肌,這是一個平實的動作了,以前讀那些什麼情愛小說,或是電影裡出現的性愛場面後的鏡頭畫面,都是這種文藝的場面。但一切都是簡化了,性愛高潮後的退燒,形同水蒸氣凝結後的液體狀態,那是最精華的狀態,你會感受到一種非常濃縮的洗禮。

他的體溫漸漸地褪去。我繼續摩娑著他的胸膛,「剛才我很吵嗎?」我忍不住問。

「嗯,你確是很會叫床。」齊夏仍是閉著眼睛說。他的口吻似乎 是淡淡地評述著剛才吃著的一碗糖水般。


「不好意思,恐怕你的鄰居會聽到。」

「我想他們會聽到。」齊夏說。但他一幅大無所謂之狀,言下之意就是「大不了,就讓他們知道我肏了人。」

他接著問我,「你要沖涼嗎?」


我應答著,「那你先去。」齊夏說。

我先進入浴室,廁所門是打開著的,那是一個玻璃透明隔層間隔起來的沐浴間,我沖洗著自己,想著自己後庭那一句鐘的塵柄洗禮,那一刻彷如自己的身上滋生了一條不屬於自己的尾巴,我是人還是畜牲?還是一個妖精?我有些自憐地撫著自己,還有身上的汗水…猶如剝皮後重生一般。


這時齊夏進來了,我有些訝異,原來他是逕自進來,就坐在馬桶上。我以為他是要上大號還是…?想到如此的親密,我有些悚然一驚,即使我們之前已水乳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但是空間還是要有的。

但我隨之就聽見一股滴盆滴答之聲。原來是他在小解,但為何他不立著小解,還是因為有我在旁,所以他難為情讓自己一枝獨秀地一江春水東流?


片刻,他站了起來,再走進沐浴間裡,我看著他那根毫無敗意的肉棒子,依然如剛才的模樣,我又暗暗一驚,這傢伙確是耐力非凡。

齊夏站在我身旁,伸手從花灑處拿些水,我將他拉到花灑底下,讓他和我一起沐浴,他倒了一些沐浴露時,我替他擦拭身體,撫著他一身流長凹致的身材,還有背肌伸延到後臀的膂筋浮凸,再看就更加垂涎。


我一邊撫著他的身體,他一邊洗著頭,在水光下,流動著一幅成熟男人的精致雕塑身軀,那水珠從上往下流竄,即使那像滾動的珍珠,但比不上可貴,可貴的是那一刻,我擁有過這幅軀體。

我從他的頸項撫著,磨蹭到他的胸膛,還有下腹,胯間時,看著水光瀲灧地在他的膚色在米白與古銅色中閃耀,他的兩腿是明顯的深棕色,但就是上半身可能因少見陽光,顯得特別明顯的白晢。

當我捏著齊夏的乳頭時,收入我眼簾的是,他那一處一顫一抖地對著我點頭,我意會到那是一個明顯的訊號了。

我跪下來,將他推向花灑沒有淋到的一隅,一張嘴,馬上銜枝接木。
 

那一幕可真是畢生難忘吧,雖然不是第一次在浴室如此放蕩(讀:深海深深),但卻是在一場情濃蜜意後的回禮。

齊夏還是一聲不吭接受著我的吹蕭致意。我此次則使用拉闊手法來吹,就是每一吮都是緊緊的咂,收攏聚合地將他拔尖。一邊出力的吮,一邊用舌頭上下左右地翻滾,還得在尖端上打一個小轉,才放口。然後再一次吮吸。

水聲淅瀝淅瀝,但傳來的一陣陣嘖唧有聲的咂吸聲。那是一幅怎樣的交響樂。我用手掌托著齊夏的胸部,那兩端挺而不墜的胸肌。在我的掌心下彈韌自如。

吸著吸著,小荷尖尖,招蜂引碟,逗留過後就得飛走了。我再緊摟著他一下,齊夏保持著沉默,看來他已是累了,就沒有梅開二度了。我難以離卻口中的妙物,但也被逼起身了。


齊夏繼續沖著涼,我抹干身體,站在廁所的門沿,看著他那起凹彎弧的背影曲線,那兩塊結實圓翹的臀肌,看著這一個男人,一個不屬於我的男人,將我在他的身上的一切痕跡,抺洗得一干二淨。


(全文完)



齊夏 1.0
齊夏1.1:盡根
齊夏1.2:盡歡





 

2014年2月5日星期三

齊夏 1.2:盡歡

接前文:齊夏 1.1:盡根

我在恍惚中,看著他睡房上風扇瘋狂地旋轉,涼風拂過他的背肌,我張口再含吮著他的肩膀,我真的想給他狠狠地烙一個印,這個印該是這樣寫:「我是你的人了。」

齊夏不知我的淫心蕩意,他只是盡興猛插,如同馳騁在無疆平原的野馬,弄得我浪叫聲盈於一室,哪怕隔牆有耳,我的放浪是不會罷休了。

奇的是,那時我們像打著一場沒有球落下地的羽毛球,齊夏並非是巨鵰長根之士,但他善用角度與優勢,就是綿綿地攻進,不逾越自己的長度,也不急躁,就是韌熱有度地狠抽,而且下邊抽得唧唧有聲,我發覺內部四壁好像應有的滋潤都干了。

反之,我撫到齊夏整個背部都如霧氣蒸騰了一番,沁出了汗水出來。該濕的地方終於濕了。

這時我說,我要加一些潤滑劑。於是下床取了些自備,之後再擺好姿勢,這時我要的是狗仔式了,齊夏也知情而識趣,馬上往我身後一站,人在床沿,一挺送,水到渠成,一個勁竄將進來。

我更是嬌啼婉轉,只能迎送湊合。

其實齊夏的睡床前牆上掛著一個平板電視。這時電視機是漆黑一片,但在睡房半昧的孤燈幽光下,映照著床上晃動的輪廓。我看見這黑屏幕上站立挺送著的他,還有半跪著的我,看不見人的相貌,但卻是一對顫危危黑影子,這是人與獸的變身嗎?我們化身在電視螢幕──那情境… 文雅的說法是,燕語成雙,但以風月的說法是「肉蟲」一對,但其實這是慾望交織,慾火炎炎的剪影。

我不知道自己叫了多久,總之不叫不行,一叫就難停。在齊夏款款輕提時,我是柔聲顫語哼叫,但當他奮力猛攻時,我則噯呦不絕。這些變幻無窮的叫春,其實是我生理上的快意的不同表達,那種癢慾鑽心的快感,開的不是怒放心花,而是菊芯深處四壁形同春雨淋漓後,無孔不滲的酥醉。

或許說,我是嬌花著雨,而他是奔泉渴馬。

到後來,我已看不到黑屏幕上的那對聳動抽拉的黑影兒,因為我已被齊夏推倒趴在床上,他索性整個人,以拏雲攫石之勢,矯捷地就跨腿攬過我的下半身,大腿用力挾制,臂部前送,整個人好似一張弓,就摁著我來猛挫。

齊夏的每一道往下沉的挫力,我都可以感受到他的私處恥毛刷在我的彈韌的臀肉上,而且那種穿底的感覺又來了。而他連連抽送,那彎鉤似的陽物在我肛內拱拱鑽鑽,伸伸縮縮,有時他是淺抽深送,但有時則是研揉幾轉,讓我不禁微閉雙眸,死去又活來。

我已通體躁熱,哼叫得也氣喘噓噓了。這時候,齊夏又將我倒轉過來。我不知道他要對我作什麼花樣。

這時換成齊夏仰臥在床上,他指示著我跨上來,我面對著他時,他搖搖頭說,「不是,你轉身過去。」

原來是我背對著他,這是reverse cowgirl的姿態,即是「觀音坐蓮」,背對男方的方向,心裡暗想:這是高難度動作啊,我是否行?

雖然沒甚把握,但還是高架兩腿跨在齊夏的腰間,小腿撐起下身,齊夏一手扶住他的彎鉤肉棒,聳然高立,我摸清了位置,呼一口氣,心想他要「摧花」,那我就要「折枝」了。當那頭兒對准關口,抵著我的菊芯後,我縱身一迎,恰好齊夏的臀部向上一挺,他禿地一插,我又套個盡根了。

這一插,就是沒有止境的開始。第一插,原是澀滯,但之後漸入佳境,齊夏的插勁更兇狠了。

我只能苦苦地撐起臀股,一個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另一個手撫著額頭,又或是兩手往後放支著他的胸膛 ,感受著我見不到的齊夏在我背後,用力向上抽頂。

齊夏開始時幾乎是頂與撞殺進來,由於那向外彎鉤的肉棍子,當他頂送時,一實一虛間形同摳、挖、拱、掘,但卻是百折而不撓,我只覺身軟體顫,感受著他斜刺勾拉的銷魂挫。

漸漸地我高架著的兩腿痠軟了,即使齊夏是用兩手支頂著我的背部,但由於我也需迎湊款擺來套弄他,那也是耗力之事。


齊夏囑我躺在他身上,我有些猶豫,我並非身輕如燕,躺在他肚皮之上,是否會壓垮他呢?

於是我依他的,整個人敞開,兩腿叉開,貼放在他毛茸茸的大腿之上,這時的上半身已緊緊貼著他強壯的胸肌,他在我身後提扣著我的腿踝,臀部向上急頂而疾抽,每一道斜刺都讓我六神無主地顫抖,由於最大的憑依就是他那根魔力彎鉤,我像迎風柳枝,(在強大的風扇吹拂下)就是吹擺,陣陣涼意竄入我的每一個孔中,俗骨都如隨風而去,我在他每一插,都會不自由主地浪叫淫喊起來。

這真是太爽了。

我沒有試過這姿態,因為沒有多少男人的體力可以辦得到,第二,這種姿態需要雙方非常高的契合,否則會一再脫落,難以為繼,恰逢齊夏的家傳之寶是翹挺型的,和我的相契相合,形同完美的摁扣兒。

真是乾柴碰烈火,我覺得我後庭的乾柴,已被我熊熊地燃燒了。特別是他每一頂一頂的,抽拔了半根,又再一頂一下,我的身子就是一顫,下腹有些抽緊的感覺,連帶的情穴也自是一緊,又一緊。我繼續將股一挾一放,漸覺後庭愈來愈空,到後來仿似空空如野了。

他再徹底沒頂時,我伸手往下探我們的相交之處,正中龍門的叩擊,我再狠狠地夾緊這心肝,然後也耍出暗勁,研磨著他,又像擀著麵團一樣碾著他,可是他依然是挺而不屈。

我沒有想到一個外表毫不起眼的中年熟男,原來竟是罕有的房中高手,施展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本事。而且,他懂得如何操控我。

我整個人仰躺下來,張臂環住齊夏的脖子,再將胸膛湊近他的臉龐,他意會到我的意思,張嘴即咂著我的乳頭,唧唧作響。
 

這時我的兩腿已在半空晃舞,他掀進拖出地插拔,我如風中卷怒,腰臂扇擺,四肢顛簸,嗥嗥浪叫不絕。

我開始軟如棉團了,也不知被他狂抽浪插了多少回時,齊夏突然翻身,又將我拋下來,他如驍勇的戰士再度摁著我趴在床上,我來不及反應,但非常本能地就兩手抵著床墊,往後撅起那已怒放的後庭,他馬上如鷹飛海般地戳刺下來,我又昂首一叫,他插了約莫十多下,忽爾一陣高呼,汪洩了。


他整個人壓下來,如垮台的巨人,我再次聞到他身上那股清香襲來,原來淫意是暗香浮動的…

 (待續:齊夏 1.3:盡情)






2014年2月3日星期一

齊夏1.1:盡根


齊夏:第二回合



文接前文

我將齊夏的白色內褲除下,才發覺一根玉莖已鐵般硬了起來。奇的是,他的玉莖兒,也是一把彎弓,就是鉤狀的。
 
我馬上放在口裡叼起來,有些韌性,他是馬上起立敬禮的,放在嘴裡時,我又聽見他輕輕地「嗯」了一聲,非常細微的聲響,斯文卻深沉。細得我幾乎錯過了。

我繼續含弄著他,發覺口中的異物變成了另一個魔怪。怎麼如此龐巨了?

我的兩手往上伸探弄,他的乳頭如豆,勃勃而立,我挑起舌尖來挑撥,但齊夏看起來非常喜歡我的兩手對他的乳頭作出的招呼。我索性往下移身子,讓他像個待分娩的婦女般彎起兩膝,架在我的肩頭上,然後我趴伏著,一口一口地將他吃個不停,還好他的尺碼是可以吃得消,幾乎是整根沒入, 他時爾半瞇著眼睛覷著他的男人精華半進半出,之後又仰著頭來抵抗那尖端傳導而上的快意。

這時我的兩手是忙不迭地撚著泥巴似地搓著他的乳頭。

只見齊夏像頭被束縛起來的獸,他開始扭轉著身體,他兩手放在我的頭髮上,兩片胸肌合攏起來,形成一個夸張的M字形,可見他的胸肌練得如此的飽漲,一隻乳牛縱情忘返的樣子,馴服在你的手中,是讓你心滿意足的。

我不斷地舔著、含咂著,之後又往上爬,扒到他身上,用舌尖捲翻著他的乳頭。他身上的清香更濃郁地傳到我的鼻端,香氣襲人,浸人心脾。

我在他耳邊說,「你好香。」

齊夏又是阮囊羞澀地望了我一眼,其實他長得蠻驃悍,但他欲言而休時的情態,帶著一種堅忍的窘迫和苦楚,讓我更是淫興大發,因為我知道他極想要抒發心中的淫意出來,卻是苦苦壓抑著自己。

我親了他的嘴一下,哪料他馬上回送,伸出舌頭來,我倆口舌翻飛,親嘴之聲唧唧作響。雖然親在一處,香津互送,但我的癢慾鑽心,一手還是不放過他胯下的妙物。

一摸之下,不得了,他又似乎大了一圈,而且更火燙了。我的頭馬上抽離他的唇,往下爬去尋找他的火熱之源。齊夏馬上校正他的肉棒子,對准我的兩唇,即刻相送。我咂得嘖嘖有聲,再將他的玉囊舔了起來,再捲入口中,奇的是他兩枚玉囊已縮小,全幅火力都往上聚攏在他那根肉棒子上。

我再含棒吮吸幾口,舌端傳來一股微咸,我知道他的淫精已開始洩出,我端祥著他的冠狀帽子,才發覺他是梢細而粗柄,以形狀來說,不知是否實用。而且棒子的莖幹也因割禮後,呈現深淺分明的色調,但以硬度來看,那時已是時候上馬。

我也耍出那天在三溫暖學到的按摩招術 ,再施展在齊夏的身上。不消片刻,他已昂然豎立,一顫一顫地如鵝兒點頭,他顫了一下,我就叼起來。之後再放下,另一隻手撫著他兩枚蛋蛋撫弄。

齊夏有些呻吟得有些狂了,但還是很壓抑。我放下兩唇,撫著他那根肉棒子時,我說,「好硬喲。」

齊夏這時有些窘,他像被逼入牆頭的餓獸。但又要保持著文明的儀態,其實他已是一頭在月圓夜下化身為的狼的野獸了。他還是有些說不出口的表情,我之後聽到他問:「我可以肏你嗎?」

我心裡一連串的YES!我跳下床,取出我的嘿咻包,然後放了幾個在床上。再將齊夏的好好套好。他的硬度如同鐵杵般發硬就緒了。

我兩腿分跪,他仰躺著,跨在他胯下,然後我扶正著他的鐵杵子,一套下去,讓他抵著我的芯心,但太滑溜了,又掉出來。而且我還是門戶未全開。再試,感到那兒已頂入我的菊蕊。

我再扶起他的玉莖,呼一口氣再坐下去,一挫,他的肉棒子不見屈撓,只是翹挺如鉤,我感到自己從一朵含苞,到了花開,只是轉瞬間,我就套個盡根,赫然間如同被人一刺,只覺一枝獨秀滿庭芳,塞得滿滿,我仰頭長嘯。

齊夏這時終於放聲喊叫起來,這是我聽到他稍微響亮的呻吟。我遂在上一蹲一樁,一上一下,套弄起來。他也捧著我的豐臀,一起一落,用力相送。

或許是他那根東西並非十分粗大,我記得在手機留言時他已對我說過,他的老二只是十分平凡的東西。但越平凡就有越意想不到非凡。我只覺得非常舒服,像夏天裡的涼風。

我看著齊夏閉上眼睛體會的樣子,他的身軀,還有他兩片飽漲的胸肌。他似乎亦仙亦死地享受我後庭的挾逼,我再用力一夾,他兩道眉毛再聚皺在一起。我就用掌心支著我的上半身,下半身則像坐翹翹板上挫壓下去。

又是盡根沒入。這時他已不再是之前般的多番「頂撞」,而是
點點如禽啄食,他是順勢地上挺,我就依勢地下沉,每次盡根,都是徹底地結合,如水乳交融。

為了讓他可以盡情地抽送著,我伏下身體,然後我捧起他的脖子,提示著該是張口來含啄我的乳頭了。這時齊夏還是捧著我有彈性又鍛練過的臀部,用力往上挺送。我更是嗷嗷浪叫,與他慾火同燒。

但那時齊夏的嘴吧還是忙著,他只是不斷地吮著我的乳頭。我扶著他開始稀疏的頭髮,又愛又憐,但其實這份憐愛,是因為他的肉體給予我的一種快感。

我一邊任由他恣情地插送著,一邊撫著他肩膀的三頭肌,怎麼如此地強壯,那是賁漲圓弧形的肩頭,形同鐵杵般圓鈍,是鋼健有力的。

我的兩腿叉得更開了,他的狠抽急頂,彷如將我穿底似的,不消片刻,我與他交頸而搏斗,我的頭枕在他的肩膀上,他的鬢髮磨蹭著我的臉龐。我不知道自己被插到如在雲端,只知道全身酥麻,菊花怒放。

這姿勢其實是讓齊夏養精蓄銳,因為他可以仰躺,而靠下半身槓桿來借力往上頂芯 ,所以當我的四肢百骸被他連連抽送下,已快散裂開來時,他輕而易舉地將我整個人抱了起來。

奇怪的,我們的下半身仍是緊緊相連,形同一個大陸與接壤的半島,欲斷未斷,但緊緊相扣,而且我是將它盡根活剝到底的。或許只是百餘下的抽送,已讓我的體內,即使多了一條尾巴似的異物,但已不覺是異物,反之是妙物。

齊夏是將我放在床上橫眠,之後他提起我的兩腿,叉開來,我形同開了一字馬似地,飽飽實實地讓他整個人俯沖了下來。他橫勢一搗,我的後庭又覺得漲滿,但此次已不是漲痛欲裂,反之是一種酥麻如蟻竄的快意,迅速流通。

我的兩腿抬起來,先是放在他的肩膀,但他狂抽狠刺,其中一條腿滑掉了下來,他又抱起來放在他的腰間,接著再拚命搗動,他往左我就以左相迎,他往右斜拐,我就挺起腰肢往上相湊,每一次盡根,都有一種電光火石的天崩地裂,彷如我的渾沌世界被鑿得千瘡萬孔了。

我本想親一親齊夏,但只他咬緊牙關,就是拚命前沖,那一刻其實他已是伏身敷嵌在我的肉體世界之上,我的小腿牢牢地拱抱著他的熊背,我的手一邊撫著他的細潔而滑溜的背肌,已形同感受著一個開始發燙的熨斗了。我的兩手把持在他腰肌兩側的「愛的扶手」上,他那時在手機留言裡一直說他發胖了,但我撫到的是內脂肪豐富 飽沃而有力的肌肉。

我緊緊地抱著這一幅我不相識的男人,但那一刻只想這一具軀殼成為我生活的一部份,因為我迷戀著他的肉體。

那個時候,我想齊夏已加鞭挺送抽打了五六百下了,我已是春情迭蕩,那兒也成了情穴,更是飽滿彈綿了。

齊夏也伸出手來環抱著我的脖子,我倆下半身交纏,但上半身也無棱似地密不可分。

(待續) 




 


 

2014年2月2日星期日

齊夏 1.0



一切彷如舊時,發生過的事情。遇見他,其實就是幾年前的那種程序:征友欄(只是從網站改換了平台到手機的征友APP)、聊天、交換相片、交換手機號碼、再深聊,最後決定出來見面了。

就這樣,齊夏出場了。

還未見到齊夏時,已被他相片裡的相片所震憾到了,那是一幅有線條,腹肌有凹凸「王」字形的無照頭,我深恐那是屬於「蝦頭男人」所有的。不過,這種身材實在太過誘人了。我忍不住留言挑逗,耍出我的英文功力。直至,齊夏終於回應了。

他在他的個人PROFILE中已說明他只是相貌普通,非常害羞的中年男人。接著又自嘲是中年熟男、宅男。

但我喜歡,這都符合了我的要求。當我終於見到他的真人樣貌時,是在公共場合內。那時我們已斷斷續續聯絡月餘了。見到他真人時,他比我想像中更魁梧,可能是他健身重點都落在肩臂上,他像個鐵甲人一樣地伸展著兩臂,筋脈賁漲,他之前一直在短訊留言中堅持自己已胖去了,可是在我眼前,簡直就是一個壯士。

齊夏見到我時,人如其文,就是文文靜靜地不多說,我們簡單地介紹一下自己,握握手。然後我與他並行步行去他的家。我們閒聊著這兒的居家生活,他說他是去一般的俱樂部健身,而他每次去健身都是一小時速戰速決。

我看著他的樣子,其實邊走邊看是看不清的,更何況齊夏是戴著一頂壓得低沉的鴨舌帽,根本沒甚看得清楚他的長相,但僅僅看著他身穿背心的手臂,還有那一幅雄渾厚挺的胸肌,以及腋毛洩底而出時,他一邊含羞地望著我,一邊也不讓我多看他幾眼,我知道,這就是熟男的寂寞。

要如何「勾引」出這些熟男的寂寞 ,就是我那天會見他的主要任務。

齊夏算是寡言了,但他身上散發出一股誘人的幽香。是體味還是香水,但那股芬芳讓我微醺。

走著走著,已是十分鐘,我好像該問的都問了。該說的在手機WHATS APP裡已交流過了。我們當時並行齊走,到最後的目的,就是幽會,相約一炮。



來到齊夏的家,我更料想不到那是一個溫馨的小舍,門一開,是煥然一新的裝置,而且很有品味。讓我想起那一年那一個深夜的晚上,我遇到那位鐮刀先生──吉爾

齊夏雖然是馬來人,但我看到他的傢俱擺設與家居風格,其實是走向精簡風,而且是非一般的馬來人喜歡的大紅大綠的俗艷風格。

齊夏請我在他的沙發坐下,我說,我想洗個澡。他欣然答應,馬上領了我去他的寢室,遞上一條深棕色的毛巾。

我看著他的床,以及寢室的裝修風格,那像一個遙遠的古墓洞穴,非常貼近大自然大地的一種土色。我解下衣服,將身上的一切細心地放在他的工作檯邊的椅子上,然後如同走進民宿般地,到齊夏的浴室洗澡。

我一邊沖洗著自己,再細心度量他的浴室裝置,那可是一筆不菲的費用才能打造出如此的水準出來。我看著他的洗髮水、沐浴露等等,都是「凡人」使用的品牌,但每個置放的位置,卻如同精心擺設過,不容有何差池。

我沐浴完畢,半裸著身體走出房,齊夏已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悠閒從容。他已除下帽子,我看見他的全貌了,那是一張平凡的五官,說不上英俊,但也說不上醜陋。我就是喜歡平凡,不想太帥氣或英俊的。

「你在看什麼電視節目?」

(像重演著過去的戲碼── 祁先生繆瑞

我坐在他身旁,毛巾是濕漉漉地,躺在他的絨布沙發上恐怕會沾濕。他打開手臂讓我枕上去,「不知道。」他說,然後往我身上的胸膛盯。

「那你還在看?」我問著齊夏,然後一隻手掌已放在他的褲襠裡,掌心已感受到那鼓鼓凸凸的山脈震動。

「我們進房吧。」他說。然後領著我進房,他關上房門,打開冷氣,再垂下窗簾。他又從衣櫃裡取出一條毛巾鋪在床上,然後捻熄了燈。

房裡,只剩下他和我,還有半明半昧的一張床。

我將我下半身的毛巾一解開,將我的一切一切,之前讓我覺得未達標的身材,都交託了給他。而齊夏,則將他的背心除下來,露出一幅雄偉魁梧的身材。我眼前一亮,舌頭不自由地快伸出唇外要抹去垂下來的口水。

他的身材仰躺下來時,還顯現出當年鍛鍊過的盛景,肌肉不致於完全鬆垂,但仍有飽滿度,在燈光幽幽地照射下,折射出黃金色的迷人醉光。而且他並沒有豐密的體毛,但是兩腿以下,卻是濃密的飛毛腿。

我的手一放在他的乳頭,如捻著佛珠般地搓弄,只聞一聲刻意壓低的哼叫聲。怎麼他的胸膛那麼地白晢,事實上他的白是那一種天然的米白色,不是那種香米般漂白過的純白,但那一幅如同沙岳般的胸肌,在幽黑之下,猶如銀鏡反射。我越發好奇,因為以他的馬來人一般常見的膚色而言,這相當罕見。



(待續:齊夏 1.2:盡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