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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0月12日星期三

不脫!

阿活那天晚上這樣問我:「你有沒有去過『基吧』?你一定會遇到心上人的?」

我對于他這樣的提問,驀然間有些回不過神來。當時在公司裡只有我們兩人在電腦前埋頭苦干著,可是他竟然問我這樣的問題──他知道我是同志!

我反問他為什麼這樣問。他說他感覺到我是同志,「怎樣感覺?」我追問。

「我不知道,我就是有感覺。我可以sense到。」阿活說。

我再追問,「那你是不是基的?」

他馬上嚷著,「我喜歡女人的!我還喜歡抓奶…」之後阿活說了非常粗俗的用詞,十分的直佬樣。

我回想起我與他在公司裡肆無忌憚的話題,很多時候原來是我過界了,我見到他時總會有意無意地提起性的話題,有時更會調情似的與他接話──那是意淫,那是一種情不自禁地蕩漾,我給他這樣一問,覺得自己真的過火了。

而他在問我有沒有去基吧的前一句,那時我就看到他那頭染了金色的頭髮,凌亂中帶有趣味,就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那真的很曖昧,難怪他會這樣問我了。

不過,我當然不會那樣輕易地剝脫下自己那層皮,我儘量自己不會赤裸。

後來我一直追問阿活,他怎麼會建立這種sense,就是俗稱的gaydar「基達」。他說,他以前工作的地方曾有不少同志向他表示好感。

「你知道嗎,他們這些人(他這樣的用詞讓我感到不自在)喜歡我這種有些肥肥、白白的,而以前我還未胖成這樣的時候,我的肌肉還不錯哩!」阿活這樣說道。

我不知道這是否是同志選偶的條件。不過,他至少說中了我的口味!

後來我們來不及再詳談,之後就沒有在公司在接觸。直至今天,我們又在茶水間碰上了,當時我與另一位女同事在聊著天。

喜歡搭訕的阿活就靠攏過來了,佻皮地比著鬼臉,我又隨口用廢話口語調問他,「你的眼睛變大了,你終于割了雙眼皮啦?」

他說還沒有。然後又投訴自己的眼睛太小了,傻勁地在翻著眼皮,又說自己的臉部發漲,就像一個淘氣兒一般。我說,「行啦行啦……」

阿活竟然將兩掌伸過來放在我的臉頰,搓著我的臉,「是我知道你的眼睛大過我,比我瘦…」他當我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帶著一種疼惜的口吻。

我與這位女同事就這樣地瞪著他將兩手摸著我的臉,驚訝著看著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我只知道自己是意外又羞怯──阿活,你不要再讓我誤會吧!

可是,就是他這種不拘小節的個性,才是讓他散發出真誠。我當然不能在阿活面前被剝得精條赤裸的,否則就破壞一切美好了。

所以,日後我得在他面前多談談女生漂亮不漂亮的問題,或是說說有色笑話、追女孩的心得。除了將自己包裹起來,還要披嵌上一層,連我自己也不想要的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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