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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8月20日星期日

用心,非真心

我還是刻意與小博保持距離。其實我是減少「刻意」的會面與搭訕,大家就沒有交談一個星期了。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麼問題,但問題出在我身上,看到他時只是「隔靴搔癢」,那種痒在心頭口難開的無奈──我深怕過于頻密接觸他,不自主流露出渴慕的舉動,又或者他會是一個「恐同症」者。

一個星期過了,我們還是在廁所無可避免碰面了。

我問他:近來還好嗎?很忙嗎?

他罕見地停下腳步,平時他總是匆匆地一邊說話一邊行走,他兩手一邊插著褲袋,望著我說「還好還好」。然後就問,「不如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飯?」

我當然爽快地答應了,大家約好時間相等。

下班時間來到後,他走到我的位子旁,當時身邊其他同事還在處理著永遠無法完成的公事(這是公司常見的加班文化),小博很高調地問:「可以走了嗎?我們五分鐘後見。」其他鄰座同事望著我們,似乎兩個大男人、兩個職階不同的上司與下屬一起離開公司是一件相當不妥的事情。

後來我們就驅車去吃晚餐了。他建議一間新餐館,然後說,「你會見到我的父親。」

他的父親?我們是去見家長嗎?

後來他才告訴我,那是他父親與友人合夥經營的餐館。我恍然大悟。然後就在他的指路下來到那間餐館。

點了菜,我稱譽一番那餐館的環境,小博也很用心地述說著這間新營業的餐館業務狀況,譬如什麼菜餚比較好吃,什麼時段最多人光顧等。

我敷衍地回答著,而且是公關式的說話,我也明白小博邀我吃飯的用意──只為他父親的餐館美其名是「介紹」,其實是博一博宣傳。

所以,他的吃飯邀請也是別有用心的,當然不是「真心」地要與我聚餐。

我問他:你除了帶我來光顧,是否有攜帶你部門的其他同事一起過來呢?

「有啊。」他答。「你也可以帶你其他朋友多來這裡啊。」

話一說白,就煞風景成為敗筆了。我覺得自己這一餐,像吃著「人情餐」,就像那種被舊朋友相約出來,然後被逼聆聽保險或直銷的人情餐。

後來,我吃著那頓飯,十分無趣味。

我也見到小博的父親了。我看著這位中年人,挺著一個圓滾滾的啤酒肚腩,皮膚黝黑,看得出是長時間在太陽底下干活的勞工階級。

我看著小博父子倆交談,覺得有些怪異,怎麼他倆的談話如此正統「規範」?我再望著兩人的樣子,確實是同一個餅印,可是交談互動起來時,卻像疏離的長輩與晚輩般。

我打量著小博的父親時,心裡也有一個譜。你現在看到的一個人,在數十年後會是怎麼樣子的呢?有時無法靠想像。但最簡單的方法是,去看看他們的父母,就可得到一些輪廓了。

──原來小博老去後,會是這個樣子的……小博的皮膚會從粉白轉為黝黑乾燥,眼角會下垂起來,甚至會有一個比他父親更大的肚腩,因為小博現在的體型已呈梨子狀了。

唯一可能不變的是,小博會和他的父親一樣,保存著一頭漆黑茸密的頭髮。

小博的父親在桌上搭訕一會,就離座了,我與小博繼續聊下去,我聆聽著他的理財觀,開始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我們一起上車離開時,他似乎還談得很有興緻,話匣子打開後話題傾瀉而出,我們一起驅車回到公司讓他取車回家途中,他還問我:「要不要再一起喝茶?」

那時已是晚上10時許了。我不想拒絕他,但有些猶豫,他只是要找一個人來填補的下班後的空檔時間?還是他純粹要找一個聽眾來聆聽他演講?

在吃了一頓人情餐後,我是否還有什麼理由讓自己順應著他的需求,如此被動地追隨著他的意愿?只因為他是一個我心儀的男人 卻又無法得到的直佬

後來我說,「不了,我很累了,今早出席了一個會議,精神不是那麼好了。」

我兜回公司門前放下小博,絕塵而去。

然後,我們到現在已沒有下一次的餐聚時刻了。或許大家還未從彼此身上找到另一個各取所需的東西吧!

6 口禁果:

匿名 說...

不要對他有什麼幻想吧...

匿名 說...

就让直佬生存在我们的性幻想世界里吧。。。
虽然直佬可以思想开放;但很多时候,只是口头潇洒,行为畏缩。

clement

匿名 說...

直接向他表白吧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Hezt 說...

匿名者:不可能向他直接表白吧!若不弄巧成拙怎麼辦?

匿名 說...

Give me his phone number and I will try him for you. Ha ha ha...

Hezt 說...

匿名者:
不如你傳授一些招數給我如何去測試他?:) 應該會有些訣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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