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莊看起來更加瘦削了。我問他:你到底怎麼啦?怎麼瘦成這模樣?
瘦起來更好。我以前肥胖到我都不敢照鏡子。小莊說。
是的,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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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學時我就認識小莊了。嚴格來說,我們是同班過兩三年吧!可是,對于小莊這人,我總是沒有什麼好感。
人與人之間的交際是很奇怪的,而那種好感更是一種油然而生出來的感覺。可是一直以來小莊給我的感覺,就是在「裝」,所以我在這裡就稱他叫小莊。
他怎樣「裝」呢?就是裝成一副雄糾糾、很有男子氣慨的那種樣子。我印象中我倆不曾真正地交談過,他是那種橄欖球手身型的大漢子,與一班直佬混在一起,他們那一圈子當時的話題應該是繞著世界盃,或是《風雲》漫畫出了什麼最新的一輯,又或是哪個女生的奶子有多挺等。
而我與我的同黨,就是在討論著The X-Files裡的David Duchovny有多英俊,還有哪齣戲裡有哪個好看的男明星。當然我那批同黨,只有我一個人如此著迷David Duchov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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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那個時候,我想我已開始辨識到自己與一般男生的不同,我們特別的陰柔,但思維是更加縝密與纖細的。我當時對那些汗涔涔、說話粗聲粗氣或是語帶不雅字眼的男生沒什麼好感,就覺得他們特別的髒、齷齪。
因此嚴格來說,在中學時期的我,是一個花旦。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的舉止行為有什麼問題,因為那就是我。曾經有一些女同學走過來對我說,「hezt,我覺得你很娘。」我當時還對她們說,「是啊,那就是我,可能是我家裡有太多的女人影響到吧!」
我現在不清楚是否被辱罵過「人妖」或是「pondan」等的標籤,或許在我的記憶裡已自我過濾了。但是當時在中學時我沒有經歷什麼樣的心理掙扎,或是要改變自己。我感到自己有一絲絲的自卑,但那種自卑感不致于讓我以己為恥。
我在初中時,曾經試過被一批粗野的男生欺負。他們怎樣欺負我呢?就在眾人面前譏諷我的言行舉止,還有一個很頑皮的男生當時看我不順眼,趁我一個人在食堂吃著早餐時,他將他吃剩的雞骨向我扔過來。
然後,我聽到他與一班男生的譏笑聲。我聽到他們說出了非常污穢的詞匯來辱罵我,包括我是否是從我媽媽的下體生出來的話。
我當時沒有動怒,但心底裡當然是氣得很。我只是將那雞骨扔在一旁,繼續我的早餐。
現在回想起來,我只是一個初中生,但我的修養已如此了得。如果當時我是走過去與他們掀桌子,那我就與他們一樣流氓了。
我想當時的我,有一股傲氣,再加上自小是么子的關係,家中對我的寵愛,讓我有一股偏執我行我素的脾性,也有一種冷漠。
我知道我的中文好,但是我其他科目的成績真的不見突出。然而在初中二始我年年都是讀精英班,排名總是倒數二十名內。我對數理科是多麼地魯鈍,去詢問那些數理科好的同學時,不會得到他們真心的賜教。不過。每次當我的作文或大小楷等作業簿派發回來時,一些平日不理睬我的同學,就會跑來向我借閱作文等。
所以,我想當時我的同學對我的印象是:一個娘娘腔、脾氣很怪,但中文不錯的男同學。That's all。
可是,我總是感受到同學給我異樣的眼光,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我的言行舉止而引起的歧視。但我怎麼也無法阻止別人如何看待我。只是在中學時,我已知道我們是弱勢的邊緣人。
不過,我真的很慶幸我的自我接納程度很高,當然,我的中文讓我拾回了一些信心,至少我不會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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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莊,就是其中一個讓我感受到他在歧視著我的男同學。他對我並沒有特別的好,也不會特別地壞。但就是要隔著一個安全的距離,深恐靠攏我與我的同黨,就會被批上成為人妖或娘娘腔等。
因此就是那種冷漠,冷漠到我可以知道他是裝出來的寒。飄來的一個眼神,嘴角彎起來的一個笑臉,都不是真摯的。
事實上,我是看著小莊與他的哥兒倆般的兄弟們,有說有笑。而且,他是一個交際手腕不差的人,只是面對著我時,就會擺出一種高身段出來。
現在回想起來,小莊與我之間的互動真的是零,我記不起我們有過什麼樣特別的交集。只是有一次在中學畢業後,我與小莊都獲得一間大學錄取,那時的我對大學申請的手續一點也摸不清,我有向他詢問有關身體檢查的事宜。
他只是敷衍地對我說幾句話,然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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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原來,他就是我們同一夥人。
那時我們已唸著大學了。有一次小巧子對我說,他上IRC(當時最盛行的就是IRC)聊天時,遇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人。那人還寄了照片給他。
我一看小巧子開給我看的照片時,才知道,原來就是小莊。
小莊竟然是同志。我們當時一班人嘻嘻哈哈地笑個不停。但我也有些訝然。因為我不曾聯想過他就是我們同一列隊的,也不想去「聯想」他。
而無端端,他儼然就跑進來同志圈,加入我們,與我們是同一夥了。當時我還有一種抗拒心──怎 麼這樣的一種偽君子般的人會與我們是同一陣線?
就是不喜歡他的裝出來的「假」。
而我當時在梳理起中學時的點點滴滴時,我覺得小莊會比我更悲哀,至少他整個中學是躲在衣櫃裡以另一臉孔示眾,或許他也真的孤單地掙扎過。
但,這是他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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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與小莊是在大學畢業若干年後才重逢,距離現在也四、五年的事情了吧!在健身中心裡,小莊主動走過來與我打招呼。
我們只是很表面化地聊著,而那時候,我才發覺他是與另一個男生一起來做健身的。他還介紹這位男生給我認識──那是一個文靜秀氣、頎長的男生。小莊說,他與這男生是屋友。
我相信他已不介意我知道身份了。至少他攜著男伴現身在健身中心裡,難道他還能否認自己不是同志嗎?
我沒有明知故問,就像遇到普通朋友一般地說一聲「嗨」,然後再說「拜」。我們當時有交換手機號碼,小莊說,「我會記得你的號碼的,得空喝茶。」
當時我倆彼此都沒有攜帶手機在身,也沒有紙與筆,所以我說出我的手機號碼時,他也只是應酬式地說「得空喝茶」。那時我仍然慨嘆,怎麼相隔這麼多年後,小莊還在裝呢?
接下來,我們陸陸續續都有在健身中心裡碰面,他每次都是攜著同一個男朋友出雙入對,當然,我還是孑然一身。
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又遇到了小莊,聊起了近況。他在本地一間大學唸著碩士班,那時我出來職場工作已有幾年了,而他在這幾年就是在象牙塔裡過活。
我問他:怎麼你那麼有興趣唸書啊?
小莊說,「外面的世界不適合我。」
「怎麼說?」
他說:「外面的世界太複雜了。我不習慣什麼辦公室政治啊等的,人際關係太複雜了。」
「這都是說謊的世界吧,所以才複雜起來。」
「我怕人家吃了我。」小莊說。
「那麼,你就先把人吃掉。這是生存之道。」
我邪氣地對他說,但事實上,這樣的念頭在特定的時候已是一種必要,我是道出自己內心底的一句 。在霎那間,我有些詫異自己的虛偽與邪惡。就感覺到我像一個小混混一樣,那不是我。但我經歷過的職場人事角力與糾紛一一浮上心頭──我學會了口不對心,或是虛偽地討好上司,我更將自己掩藏起來,包括將我中學時的娘娘腔收匿起來。而我的思維也長起稜角起來了。我現在還不斷地修練著如何出神入化融入「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的精深境界。
這是以前的我不會去想、不會去做的事情。
我記得小莊當時聽到我答覆時的那種迷茫眼神,讓我陷入一種恍惚,一種恍如隔世的觀照。
中學時的我,除了是一個陰柔封閉自己的怪胎外,我並不會去想這麼多複雜的東西。說這種場面話,也不會有這種斗垮彼此的心態。然而這幾年內,我覺得自己越來越陰沉了。
但是,現在小莊反而在我面前成了一個純樸無邪的小男生。
我知道,我們已走入了兩個不同的世界,儘管我們是在同一個圈子裡的。
小莊後來說,「我不會這些,我寧愿呆在大學裡…」
或許,就是因為過去小莊習慣躲避在自己的衣櫃裡,這種心態延續至今,他選擇在大學裡做學問。所以嚴格來說,仍是未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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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重新看回小莊與自己,我覺得我們都是在「裝」,我裝飾著自己的外表,我裝配著自己的職場能力與思想內涵,也讓社會人士在我的身上組裝著一個理智成年人所應要有的條件。
只是,小莊似乎已找到了他的另一半。他公然地攜著男朋友一起出入,兩人搬離家庭築起愛巢,至少他比我做得更果敢。
我希望他找到了自己。至少,不要再裝了。
17 口禁果:
读了你这么多篇的文章,这篇是最撼动的
我的中学时期就你说的那样,压抑、迷惑、自我否认
那个时期,每个人都很压抑,都不敢真面对自己
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是同志,而同志更是努力打压同志,以显示自己的正常
狗咬狗的少年,很不堪回首
我想,我还是[装] 着,还没完全的走出来…
在这里(i mean 大马)要完全走出来,暂时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这里没有正式的法律来保护同志的权益,所以为了让自己能活得安全,我还是在装与不装之间游走。
当看到还有很多还没出柜的同志,我不会鄙视他们或觉得他们很假,因为这是每个人不同的选择。只要你不来犯我,即使你在我面前装,我也ok。
只要大家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就不要怨天尤人--这也是一种勇敢的体现。
老实说,同志的华文能力都特别的好,尤其是作文方面,不懂是不是同志特别多秘密和特别敏感的问题。
回到我的同学会。。。有一个很明显是drag queen的人到现在竟然还伪装他的同志身份,我曾经看过他在fridae的profile过,看到他那造作的书写能力就肯定是她没错,哪里知道当我告诉其他人的时候他们说他不是同志,一定是有人陷害他的。我倒。。
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
有人就是要装,能装多久就装多久
有人就是坦诚地出柜,朋友家人照样出,
回想起以前的自己,
从尝试出柜,失望后,就停止出柜,
我不喜欢说谎却一次次的说,
很辛苦,没办法。
伪装并非一件坏事,
从前我就被班上的女生套上了一个羞辱的称呼,
说什么“napie”之类的,当时我的心狠疼,
我希望自己能更健硕更有男人气概,
我开始学会伪装,
将自己雕塑成自己心目中得那个人,
那个站在大家面前,不再是娘娘腔,
女性化的男子。
可是,这一切完全遮掩不住心中得最纯的个性,
是家人调教的好,还是我过于斯文,
曾几何时我因不想像“猪朋狗友“烂醉如泥,
他们却抛出一句“你不是男人!”
难道会喝会吸烟,会说波经或女人经的雄类,
就是男人嘛?!不见得。。。
男人,我的伪装不是因为世族的眼光,
也不是因为怕你们说我不是男人之类的!
我试着伪装是因为我想告诉你们,
从前到现在,我们的格调都大大不同!
天生长得比较细腻的同志,在小时候真的要面对一些非常难听的称号……对于一个小孩来说,这种沉重的打击确实有点残忍。我的个子比较瘦(看来比较好欺负),但就不矮,成绩也比很多的男生来得好,所以很容易成了teacher pet,……偶尔也会因为别人家说我像女生而把对方给打一顿(他既然说我像女生,我不就以女生的方法跟他打架…拉头发、刮脸、踢他下体)。事隔多年,当我再次遇到这些曾经不要脸的男生,真的是岁月不留人,他们已经变成了肌肉超级松弛的老uncle!也许我们所经历与其他的直男很不一样,也许这造成我们需要不停地在自我增值……也因为这样我们远比这些曾经“侮辱”过我们的男生来得更优秀!
出柜与否,因人而异。也不外乎于一种选择。
如果能够先清楚了解自己、家人、身边的朋友与环境,再作评估与选择,相信结果会比较接近预期的想法。只是,很多人在自己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之前就冲出去了。
在不伤害任何人的前提下,装,又何妨?
蒙在鼓里比较幸福,装,有何难?
没有必要对每个人都坦荡赤裸,装,也没差?
我并不反对出柜,
重点是找到一个让自己舒适自怡的位置去生活。
或者可以考虑选择性的出柜?
yf, the anonymous by choice!
ps. Hezt, I have always been around ;)
看來這篇文章引起的共鳴是很即時的。我們人人都有經歷過「裝」與「解裝」的階段。
當然我自己本人還有更多的話要說,我也是裝著自己在衣櫃裡。這需要回到先前我所寫起《我不是美人魚》時引起的一些迴響。
前一陣子收到一個自稱是一名metrosexual直佬的讀者的電郵,邀請我出來與他見面。他說,為什麼你不肯跳出來露面?他說他工作的行業有許多同志,都是這樣站出來不怕的,因為大家著重的是工作表現,而不是性取向。
我對他說,我不知道他從事的是什麼行業,但一些行業是由同志作主流的,大家也見怪不怪。
而每個人在職場上所處于的形勢都不一樣,而我清楚我處于的位勢,一旦我曝光的話,會讓我陷入不利,我對他長篇大論解釋一輪後,到最後他說,看來我們沒有必要再通信,我不需要一個imaginary friend。
不過話說回頭,同志有時要「裝」,來保護自己,是有這樣的必要,這點我當然是認同。只是我不明白為何有同志打壓同志(如Seng Leong所說),或是彼此歧視的情況。
「彼此歧視」的情況就是那些乳牛傲視非乳牛、1號看扁0號等。這都是很普遍發生的。well,在我過去的一些文章下筆時,我承認或多或少都出現了這種潛意識。(所以剛才提到的那位直佬網友就致函給我,他說他是看了我那篇「豬肉榮」的文章後,就好奇我是長成什麼樣子,以致為何我有「資格」去批判別人)
只是攤出來討論,是我個人嘗試要作的建設性批判,真的不是純為揶揄與炮轟的…
現在細想之下,我想我不滿意小莊的「偽裝」,應是他在交際與接人待物時那種「假」與不真心,滿口場面話──那可能是他個性、心態與品行的問題,與性取向沒甚關係,即使他不是同志,他可能也是這種給人感受不到熱情與真心的談吐。
昨夜書寫時一時沒有釐清楚。
但要補充的是,我想若有機會的話,真的想了解他,為何在中學這麼多年來要這樣偽裝自己是非同志。他到底有沒有經歷過悲苦與矛盾?
我記得我第一次重遇他時,也有提問到「咦以前你那班kaki去了哪裡?」,小莊對我說,他們已失聯了。看來他在中學畢業後,才是真正地找到自己要找的路。
那麼,在中學時走的,都是冤枉路了。
去年去台湾时,确实有遭遇到同志「彼此歧視」的情況。 心里很纳闷:大家都一样是同性恋,为什么要打压彼此啊?
赞成选择性的出柜。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同性恋。
打從2005年第一篇你的亞當禁果文章時候,我就開始認為,你的人生歷練方向一直存在著糾纏不清的男體崇拜之下.經歷過的時間證明,果然不出我所料,有一天你會覺得在你個人獨處的時候,開始自我懷疑及心底層的一股"寂寞"及難耐,全因為你的情感寄託方向不夠踏實,及心態不穩所致.
尋尋覓覓,等待等待,付出守候...感情的漩渦一直待在你的身旁,頓時讓我想起,求學時閱讀過的米蘭昆得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輕,若有時間,不妨閱讀,願與你分享心得!(",)
david:謝謝你的留言。我尊重你的感想。
我沒有讀過米蘭昆德拉,也不知道你是怎樣做出「診斷」我是「情感寄託方向不夠踏實」、「心態不穩」所致。
愿聞其詳。
我承認我是祟拜男體的。但大部份的同志都是視肉體為一個重要的元素吧。所以我看不出我有什麼不同之處。
情感寄託方向不夠踏實從你不斷在三溫暖尋找“獵物”及輕浮,若是你在人生有目標及遠見或者夢想,何不如將更多時間及力量放在業務上?
米蘭昆德拉曾言及描述,人類在某物質上過度投入的行為,其書的內容值得你閱讀...
莫等體力及心態交瘁及感覺對於社會“很累”的時候才來抱怨,尤其我閱讀你的其中一篇,你說在雨天時駕著車子,想起“椰漿飯”等的心慌錯手心態,是因為你沒有好好的經營感情,導致你必須對於三溫暖的眷戀。
經營感情那怕“愛過了”,恨過了等,起碼你對生活,活在當時、用在當時。否則你的生活哲學觀念,就像隱君子般,萬劫不復。換回來的就是不踏實,和變成你最沉重的負擔。
看完這本書,願與你共勉之。
P/S:要買書,非上網!
關于david的這一段:"若是你在人生有目標及遠見或者夢想,何不如將更多時間及力量放在業務上?"
我想說的是,去夢想去立下目標所需要的力量,和去實踐它們所需要力量,根本就毫無直接關系.人的力量可以是無窮無盡,不是也有那么一句嗎?"人因為夢想而偉大."
而且感情即使一片空白狀況也不足以影響一個人事業的發展.很多時候留下的心情記事也是一時的有感而發,傷感之后還是要來個深呼吸,抬頭挺胸去面對將來.再說,hazt也曾經說道他的事業進展其實不錯,不是升了職又加了薪嗎?
同意你說的,hazt對于情感寄託方向或許不夠踏實,要不然,也就不必那樣辛苦的周旋于那么多人之間,不是難于取舍,只是他不夠幸運..天時地利人和老是三缺一,只能歸咎命運的作弄.
我覺得hazt是一個有擔當的人.去三溫暖也好,出來一夜情也好,不過是在有需要的時候去了適合的地方去找對的人來解決.如果不是硬要雞蛋里挑骨頭,實在是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眷戀椰漿飯是hazt對他過去的負責,如今尋尋覓覓則是他對當下的負責,也是對本身想要找尋一個歸屬的努力,我想,憑着hazt的智慧,是有能力,在生活上多種的輕重之間,找到平衡的方法的..
(個人小小見解,與任何人無關.)
David:真是奇怪啊,我已退出本地的三溫暖好久啦!你怎麼說我有去三溫暖呢?你一定是沒有按著時間次序來讀我的文章。
在這裡寫的文章,只是我生活的一部份,並不是所有。所以你別擔心我沒有花心思在正經的事情上。
我只是不想承認自己是眾人所要求的成為一個清教徒。因為我不是,人有七情六慾,我只是在合理的情況下管理著我的七情六慾,包括書寫出來。
至于重提椰漿飯,是當下的時刻想到自責與檢討,就像重溫一個課程一樣,想起來的時候,有時會溫故知新。
我是視這種對往昔回憶的觀照,是一種學習。
介:也謝謝你的留言。
還有我的名字是hezt。:)
不好意思哦Hezt,
因為急于出門,一時大意又沒有在發表前重讀寫下的留言,下次不敢了.(不是故意要寫錯的:()
嗯,感謝介子及Hert的回應,謝謝你們有心看待,有機會不妨參觀瀏覽我的blog!
無限歡迎,笑臉常開!
David
david,
介子?
請問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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