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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0月5日星期三

千帆並舉1.2:再起錨*前

接前文:炳燦Ganbatte!

在二丁目,我們就暫且休戰。可是走出房外,仍是相當熱鬧。人流不至於並肩摩踵,但不至於屈指可數。我在沖洗一番後,坐在休息室裡,看看電視,看看有什麼乳牛。

果然看到一個之前與我同步抵達的乳牛,那時看見他仍是緊衣貼身,現在已是赤裸裸地坐在我身旁,我打量一下他的身體,原來是個熊形,他的胸大肌練得已形同早熟的下垂幼嫩木瓜,有一種讓你想俯首去舔一口的沖動。

在明昧的燈光下,我也瞧見他的胯中物,只是一堆雜草叢,一無所見。感慨著世事就是如此矛盾,巨大的微小往往集於一身的矛盾。

即使他的乳牛身材對我而言是十分具有吸引力,可是我的非份之想只能就此打住,因為他根本沒有瞟望我一眼。

我兀自盯著電視螢幕上播放著的A片,原來是Randy Blue系列的三人行,我認得出當中做0號的是Chris Rockway,然而我不大著迷Randy Blue的模特兒,或許他們過於超然的肌肉型,這些乳牛型的陽具反襯出像蝸牛,乳牛加蝸牛,很倒胃口的組合吧

就像我隔壁這位乳牛。

而且我覺得Randy Blue的藝人相當造作,縱然擁有陽剛氣的俊朗臉蛋及發達肌肉,但我總覺得少了一種人情味。

但那時十分地無聊,就只是盯著螢幕去看,沒有聲音,只有動作,發覺那位被干的Chris似乎也真是十分享受,他的臉部擠出苦楚的表情,然而後庭花開捅得千瘡萬孔似地,他在哀嚎著,我想起那幾分鐘前的場景。

於是我起身,走一圈,看看是否有新鮮的人兒。

走著走著,還是發覺滴油叉燒。有一位真的像活彌佛一樣,中間分線的過氣髮型,挺著一個圓滾落狀的肚腩。他也盯著我,在廊道一下子就把我攔了起來。

我看著他胯下,一眼。哦。再看一眼。哇。

這樣就改觀了。

上天待人也是不薄的吧。你可知道要在一個大肚腩之下突顯長處,不是一件易事,視覺比例上可以是視覺,但托在手裡時你就是秤子,可以秤秤人家有多少斤兩肉。他至少還不是一無是處,而是無中見有。

即使他那話兒相當可愛,我只能用可愛來配搭著他,然而我確實沒有什麼興頭了。就這樣呆立著不動,任由著他活動著。然後之前那位炳燦不知從哪兒又冒現了出來,然後伸了個手進來我倆的身體間。

炳燦示意著我們一起進房,要來一場三人行。

我搖搖頭。

我與炳燦夾疊著那位在我身上遊弋的滴油叉燒時,我向炳燦用手指指著滴油叉燒,「你來砌他。」

那位滴油叉燒聽到了,給了我一個花旦般的大瞪眼,氣得掉頭就走了。

我吃吃地笑著,無所謂,只是遊戲人間,然後我也甩掉炳燦,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另拓新天地。

我再回到休息室坐下時,眼睛像獵物地又四處打量,這時我才發覺另有一位乳牛在沙發上了。坦蕩蕩,他毫無遮掩,像累壞了的勞動工人,大刺刺地坐下來,毫無保留地陳展出自己身體的一面。

而適才那位第一號的乳牛就坐在他身旁,他們的肢體語言看起來,可能是有過一手,更大可能性是一對。

我坐下來,這就是我的目標了。

第二號乳牛是蓄著鬍子的,粗眉,有些狂野,像足日本那些電影的熊叔叔。他的身材有些像舉重手,是一陀陀的肌肉,可是是一墩很厚實的模樣,而他那處看起來很雄偉,即使只是披肩一樣地掛垂下來,但絕對是位shower(即未展即可現之類型)。或許是他欠缺了一層包皮的包裹,就有些奪目。我想起食物,不是因為其形而想其貌,而是有一種想咀嚼的慾望翻滾而出。

我看著第二號乳牛的胸肌,還有坐下來後無可避免地捧在腹肌的肚腩,或許這就是我四十歲的模樣,或許我在四十歲時比這形態更糟?

我陷入一個人的沉思裡,想著自己對健身的誓約,不是健身選擇了我,而是我選擇了健身來抗老…

我再瞟向第二號乳牛,他對我視若無睹,我想我不夠肉吧,所以就「透明化」起來。我又頑皮地打量著他下體毛髮的紋理,濃密有致,不會雜亂。只是那個手臂的二頭肌,那胸肌的渾厚,真是有一股沖動叫人要捏一把的。

但是他無動於衷。

他身旁的第一號乳牛也是,兩人像化石一樣就這樣坐著,可能也是郎有情來妾無意,還未到兩情相悅的地步。但面對著如此可口的第一號乳牛,他越來越像一塊可口的蛋糕,賞心悅目,即使你會知道嚼下去或是滿口忌廉而已。

後來片子中斷了,第一號乳牛站起來,跑去電視螢幕隔壁的電腦那兒舞弄一番,原來都是在電腦裡轉播過來的,他復坐下,若無其事,我開始覺得自己像隻遊魂,是時候要飄飛了。

於是我動身,有些漫無目的的。打量著休息室昏暗的週遭,只借著電視螢幕上閃耀著的肉色反襯出來,有一個告示牌寫著不可吸煙,不能用手機云云。

沒多久,我的視覺一飄,因為不遠處有一個亮光點吸引了我過去,飛蛾總會撲火的,無錯,那是打火機的火,來自一個手,然後整個形體輪廓較為清晰了,畫面感出來了,有位倚在儲物格的男人在點著火抽煙。我望見了他,他也望見了我,在一剎那的火光間。

那是一個修長的身影,而且是相當黝黑的札實體形,那是游泳鍛鍊出來的身形吧,他叼著一根煙,或許他已知道我洞識到他在做著一件違規的事情兒,所以就回敬地望了我一眼,有些邪淫的目光。

但邪的是,打入我眼簾的卻是他身上另一處,明顯可見的發亮點,即使那是明昧不清的燈影,然而,我可以肯定,他是一名巨根先生…


題解:「起錨」:乃香港政制方案口號,在此另有他意。

待續:狎鵰記(上)

10 口禁果:

匿名 說...

如何拿捏得宜呢?

有時候是很矛盾的,當有一個合心意的對象,他又恰好允許你觸碰他時,會否有一個錯覺,會在瞬間有了愛意?但射精后彼此都清醒了,對方回復了冷漠,你又該如何自処?沒人問津,確實難受;遇到好對手,心猿意馬又讓自己想獲得更多,是貪婪?還是渴盼太久,以至於總是有這樣無謂的錯覺,無時無刻都為自己建築著愛情的輪廓?


nilaomei

Hezt 說...

●nilaomei:怎樣拿捏得宜?很簡單,被拒絕越來越多次時,你不必問,就可以感應到對方的心意是怎樣──包括你接下來的提問。

而且對方允許你觸碰不代表有愛意,這是千差萬別的,因情況是:他不討厭你,更未至於到他喜歡你的程度。

連嬰兒也知道誰是可以親近的,誰是有威脅性的,成人也知道。

Hezt 說...

●nilaomei的補充:突然想到那一年的故事,當時我也是有你類似的疑問,然後很不堪地做了一件事情。

到現在未執筆寫出那故事。

有機會與心情吧,再慢慢整理出來。

匿名 說...

我确实了解男人可以把爱与性欲分道扬路地进行。我在理论上绝对同意这个理论,问题在于,当面对实践时,还是会陷入迷思,明明之前表现得如此迷醉,如此热情,如此听话,如此缠绵,为啥在射精后会判若两人?其实,说穿了,只是一种不甘心,不甘心承认对方虽不至于嫌弃我但却还没达到喜欢我的程度,再说得入骨一些,是对方可能觉得我根本不是他的那杯茶,只是恰好要发泄,别无选择了才由得我胡来。我本身也曾因精虫上脑而让一个叔叔在我身上任意妄为过,所以怎么可能不清楚这种感觉呢?但一旦用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或有爱情感者身上,一切就变得复杂多了。

有时,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性欲的旺盛似乎无法让自己转移专注力。

去三温暖吗?又要面对强劲的竞争者来糟蹋自己的信心;花钱找按摩男吗?不是遇到照片和样子不符合条件的,就是遇到虽然很帅但却不专业的要钱要到命,碰一下也要处处收钱。网络寻觅吗?又会面对照片=找骗的问题,不是你令他人失望就是他人令你失望。

实在苦恼至极,难道我们就只能如此虚度光阴,让岁月将我们仅有的条件带走?你还好,你起码有维系健身,我恐怕连这种动力也失去了,甚至会被那些奉行“天下没有丑男人只有懒男人”的猛男冠冕堂皇地取笑自己不知自爱懒散活该被嫌弃。

nilaomei

匿名 說...

虽然理论上总是告诫自己,必须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如何准备?实际上我也不懂,存钱吗?我似乎是月光族),但实际上还是很担忧甚至害怕的,一旦自己真的无人问津时(正确来说是无自己喜欢的人问津),那种似乎快被寂寞与孤独淹死的窒息感,会把自己逼疯。

爱人很卑微;被爱是否自私?这也是我一直很无奈解答的困惑。

nilaomei

Hezt 說...

●nilaomei:看來你欲拔不能,要不要另外開博來抒發心聲?

匿名 說...

不好意思,佔有你太多空間了。希望時間可以讓我淡忘這種難堪的感覺。

nilaomei

Hezt 說...

●Nilaomei:沒關係,這裡空間多得是,都是網絡世界嘛。最重要是你自己給予自己空間,一個人的空間只是孤單,並不一定孤獨。也不用如此傷悲春秋地感懷身世的。

cheer up!:)

匿名 說...

嗯,也對啊,此時此刻,還真的想與你來個擁抱~或舌吻之類的!哈哈!別介意我的語無倫次,知音難求,謝謝你的安慰,彼此加油吧!

余重立 說...

好一句"孤單而不是孤獨"!hezt~真是見解得粉透徹,也因為如此才有那麼不算少數有家室同學啦,或許也會在一切無後顧之憂後,而顯露出本性,而在不得不的情況下,如nulaomei所云"精蟲充腦"卻又非同學不足以消渴時,乃隱身闇黑世下,一求舒暢~唉~用句歌詞點眼吧,真是"但是又何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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