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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6日星期三

檳城底迪③


有許多人問起我檳城底迪的下文。

但老實說,我不想提起他了。

然而這麼多人感興趣,那我就簡述過程吧。

我們在這麼多年後又在線上找到了彼此,斷斷續續地聊了,約定要見面。然而那時適逢我要去曼谷,在KRUBB的一場又一場大亂鬥也讓我自顧不暇。

然而,我卻記得我在曼谷,不斷與檳城底迪聊天。因為他留言問我怎樣,然後我就隨手回應他起來,兩次都是在不同的商場逛著時,我一邊漫無目的地在流連,一邊在打著手機與他文字聊起來。

其實我是大可以不理會他,但是見他誠意無限,我就一邊放下一種放飛自我的旅遊,一邊打字與他聊天。

詳細地對話我也不想去逐句重溫出來了,我只記得他說,他多麼希望他可以與我一起去曼谷。他說他九月會出發到曼谷。

而且,他是沒去過曼谷的,他會與家人一起去渡假,過後他會獨自一人留下來漫遊曼谷。然後我就憑著我逾十年遊曼谷的經驗分享給他聽,包括一些地理名稱,還有哪些雷要避坑。

其中一晚我還是在MBK吃完晚餐時,一邊回應著他。MBK平常日在入夜後,其實也快是死城一片,畢竟一座紅了快二十年的商場,氣數可能也盡了,人氣不旺是常事。

我那時一邊唏噓著怎麼MBK如此孤寂時,我還記得檳城底迪告訴我說,他要去曼谷探險,包括要去一些猛鬼之地。我跟他說這些鬼神玄學千萬別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然後我記得我在曼谷的麥當勞用餐著時,也一邊與檳城底迪聊著。當时我是聊到狼君那一次與我說的話,就是他主張認定我是男朋友的材料,那麼他不會與我上床,然後按先談戀愛再上床做愛的順序。反之,如果認定我是炮友,就不可能發展成為男朋友。

我說出這番話時,主要是回應檳城底迪說,「我真的很期待我們能重啟我們之間的友誼,或許我們先來一頓晚餐,了解彼此,過後再親近起來。不知為什麼,我現在一想到這,我就硬起來了。」

我那時就回應他,「你是否幻想太多了?」繼而才覆述狼君的那番理論。

豈料檳城底迪對這主張反應很強烈,一邊斥著這種理論很荒謬,一邊說我不應該與這樣的人再交往下去,又提及自己的前任男朋友都是先上床,然後約會,感覺合適了,才決定發展成男朋友。

我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大,因為接著他是喋喋不休地罵著。

他繼寫,「像(狼君)這樣的人,只是死守在他的世界裡。他已錯失了他眼前最好的機會。」

我聽他這樣寫,馬上回應,「你真是很嘴甜。」

檳城底迪寫說,「對於我的朋友被人家這樣踐踏,我很討厭這種情況的,而且我會保護他。我的朋友是不應受到這樣的對待。你別再去見他了,你不需要他這種人。」

後來我訛稱我已與狼君沒有再聯繫,才止住這話題。而他收尾時還意味深長地寫了一句,「我不會很快地定義我與你之間的關係,如果發生了就發生了。這就是生活,生活是動蕩起伏的。」

我後來跟他說我要上床休息了,他說,「好的,寶貝……沒有kiss goodnight ?」

●⑵

我從曼谷回到大馬,一下機時,檳城底迪的短訊就來了──他寫,「你回到家了嗎?」

我說還在路上,然後略提一下機上遇到的事情,包括一堆年輕人組團回家,全程飛機嘻哈嬉鬧吵死人,看來是25歲的年輕人。

「啊,我做為一個25歲的人,我代他們向你道歉。」

我說,「哈,你比他們成熟得多了。」說真的,他的態度非常誠懇,真的不像25歲。

●⑶

接著,他還是三不五時來短訊,例如「今天工作忙嗎?」,我說我看病,他就很關心地問我身體怎麼了。

而在這段期間,其實公子,是完全沒有給我任何短訊的,畢竟,我倆已定義非男朋友關係,而只是炮友。

但我和檳城底迪就是非常聊得來的,有時有邪邪的撩人情話,包括他說他會馬眼流汁什麼的,又說他喜歡溫柔的接吻,或是他喜歡為他人做毒龍鑽,也說要好好地「服侍」我,又說如果他肏得我太爽,而我呻吟時,他會與我接吻。

同時,他又說,他想與我溫存時,想像著我倆的肌膚磨擦起來,他想到這情景時已硬起來了。

直到我們要相約見面的24小時前,我們還聊著晚餐要吃什麼,他說他要吃快熟麵,最後自己做了一道料理出來,還拍了相片給我。

總之,就有些像情人般話家常。

所以,我相信了。

我相信他是一個可以長期約炮的炮友,而且,或許我們的緣份來了,我們可以發展成未知的一種狀態。

●⑷

我已經好多年沒有開車去約炮了。以前沒有私家空間,加上工作忙碌,所以只要對方家裡是有私人空間的,我都不嫌麻煩開車前去。

當然很多時候是失望而歸。

所以,檳城底迪邀請我去他的家時,我先是猶䂊了一陣,畢竟其實他也可以過來我的家,但我讓步,我就開車去他的家吧。

我們的距離是半小時的車程,加上小堵車等,45分鐘才抵達他所居住的公寓。基本上,我對吉隆坡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樓公寓已感到很迷惑,怎麼這麼多公寓高樓了,而且都是在一些狹小的地皮。

所以,如同披荊斬棘地費勁與費神,我去到了檳城底迪所居住的公寓,我在公寓守衛門崗訪客停車場等他下樓,因為他說其實室內停車場是可以停車。

我等了五分鐘,終於看到檳城底迪。

第一眼看到他時,我根本認不出是他,他與印象中的記憶有些不一樣了,當然,那也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他雖是濃顏系的,但是我倆四目對望時,我只感覺到他的雙眼很疲勞,而且沒神釆。

他那時還拿著一個電子煙一邊吸一邊下來會見我。見到我後,就是淡淡地打招呼,然後就開始與我說起華語了(因為他原來不是香蕉人,而是會說中文)。

說起華語時,語感就很不一樣了。如之前所說,他的書寫英文不論是用詞與語法,都是優等水平的,但在說起華語時,其實就是典型的大馬華人腔調。

我們就是很普通的寒暄,包括這幢大樓,其實我是第一次造訪,所以對那停車場的路徑感到有些迷惑。

檳城底迪是乘坐著我的車,引領著我去位於負二層的訪客停車場,然後我們一起搭電梯,再去他的家。

我也好久沒有在高樓觀景,所以在他這間租賃單位,就憑窗遠眺。我們像朋友一樣地說話著。

然後,在客廳就開始剝開彼此的衣服了。

他祼出上半身後,我發現他真的很瘦,瘦得像竹竿一樣,雖然在WhatsApp裡他說他長肉了,但在我眼中看來,他還是紙片人的體型,說他是中學生的話,是有人相信,只是他的面容有些長期熬夜堆積下來的虛腫。

我發現他身上也有多處紋身的,而本來是濃密體毛(恥毛與腋毛本來都是長而卷的密度),也修剪得很干淨,讓他的肉體更像中學生的肉體。

而他的老二,真的是一把握起來就硬了,彎彎長長的,有長度,但不是那種粗厚型的,就是有些春梢枝的細幼。

只是一握在手裡,虎口是多出一大截的。

我們先是在客廳前戲起來,我口交著他,他也吻著我的胸肌。

我一邊讚歎著他身懷巨物,他一直謙虛地說沒有。

然後他主張我們進房。

進房後,我仰躺在他身上,他很溫柔地像做著那種情色片一樣,都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然後他問我,準備好讓他肏了嗎?

我也準備好了。他以發射台姿勢,找來他自備的安全套,套上後,然後探棍前挺。

很快地我全根收沒,化為己有,而由於他的莖體修長,所以很快地就滑了進來,完全沒疼痛。而且,他就是半跪著身體,肏著肏著,動作很溫柔。

我看著他,終於──合體了,填補了相隔七年的空隙,始於一場廁所口交,延於床上這場炮。我感受著他的推進與抽拉時,那麼地深,那麼延長,我被穿梭著時,也穿梭在歲月隧道裡。

但是,伏在我身上的他,真的瘦得不行,肩肌完全是薄而無肉的,基本上,我很少與這麼瘦的人一起交合。

然而,他在抽插著,我想起我有追蹤到他的instagram,我沒有告訴他我已關注了他,也翻閱過他的相冊(這也是為什麼我在停車場第一眼再見他時,發現他怎麼有些與相片不一樣),但老實說他是屬於那種精致臉的帥哥型,而且他的關注者,還有其他一些我也有關注的帥氣網紅。

換言之,在我身上忙著抽插的人,也算是半個網紅。我那一刻是有一些虛榮心被滿足到的快感──瞧,你們這些靠顏值出位的網紅,平時在健身院望都不望我一眼,但你們關注著的另一個帥哥,目前全祼全根盡沒在我的肉體內,我倆發生著肉體關係……

在這樣輪迴的繁華春夢中,檳城底迪輕聲問我,他要射了。要射哪裡?我說,嘴裡。

他就拔出來,撕脫安全套,一整串的,滿滿地塞在我的嘴裡,那時他還站立著,我半跪著,然後,我喝下他的精液,一如七年前我在廁所吞下他那樣。

●⑸

完事後,他穿上衣服,而我也是去洗了個澡。我記得他有問我,「咦你沒有自攜毛巾?」

所以他備上毛巾給我。然後我看著他從冰廂裡拿著他自備的料理,正好是他昨天發相片給我的那一餐,原來他備了很多份。

其實那時我還未吃午餐的(即使是過了午餐時間),因為我不能進食,一旦進食了腸胃就會花時間消化而會可能在交尾時發生奇怪的事情。

所以其實那時我也是有些小餓了,畢竟剛才我也是用了體力來承受的。

不過,檳城底迪在自顧自地忙著翻熱著他的料理,包括還想用空氣炸鍋做炸薯條等。然後我一邊與他聊著他到底做著什麼工作,他也如實相告,包括薪水也告訴我了。

難怪──他可以有這樣的生活素質,以當年25歲的我,其實也賺不到這樣的高薪。如果25歲的我有這樣的薪水水平,意味著我是那種大企業的頂尖新銳了。

然後我就坐在沙發上看一看手機等的,因為有些無聊。而且看起來他也忙著他的料理翻熱等的,而我那時心裡還想,看他在廚房忙著干活的手勢,他也是相當細致的一個人,包括剪開冷凍薯條包的手勢再到包紥起來等,可以感受到他是有一套不可動搖的體系在運作。

我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刻的我顯得愚笨不已。

因為當他來到沙發區拿起他的手機時,當時他該是等著他的食物翻熱了。他對我說了一句話:

「我最近追著一個男生。很年輕,蠻帥的。」他笑得很邪惡,但也很甜蜜。

那一刻,我先是怔忡一下,有一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因為我知道他說的人,不是我。

而我覺得自己真的老天真到我自己也尷尬──因為在約炮前的一晚,他還在私訊裡叫我寶貝,要kiss goodnight等等,加上這些日子的長談。

而就在他得到我的肉體之後,他說他有另一個追求對象。

你知道嗎,那一刻的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沙灘上被人遺留下來的拖鞋。沒有主人來認穿的,被用過了,就是一對破鞋。

而我,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了,江湖修行也不少了,我竟然會上鉤了。我居然會上當了,我竟然以為我可能遇到愛情火花了。

然而我現在寫著這段心歷感受時,就像一個講古佬一樣,講著一個躲在屋子裡也被雷劈的故事。

而檳城底迪,25歲。為了舖墊這場炮局(也是我自己手多多去重新聯繫他的),說了這麼多的情話,用了這麼多天的時間,花了這麼多的精力,就是為了這一肏?

我那一剎那,還回蕩著他說過的話:「生活就是這樣動蕩起伏、我們就看著辦、我們不要這麼快定義我們之間的關係、我與我的前任就是從炮友開始,再發展成男朋友的。」

25歲的底迪,多麼重的心機與城府!

他接下來的那句話,更讓我心寒,因為他接著說,「我的朋友等下要過來了。」

這句話,就是下逐客令了。

我說好,我也是要趕著去健身房了。我拎起了背包,快要離開時,我再問他下樓的方法,因為之前跟著他上來時,要轉幾個彎又經過守衛門禁,去到另一個電梯區等的,非常複雜的過程。

檳城底迪對我解釋著,完全沒有意思要送我下樓,他說完後,又在刷手機了。

我就這樣離開檳城底迪的家。


一邊下樓時,我不禁一邊問著自己,從剛才見面到上床,到底是哪個過程出錯了?是我的肉體嗎?是我有異味嗎?是我長得太胖嗎?是因為我太老嗎?是我的臉太醜嗎?是我被肏時沒有好表現嗎?

我陷入旋渦式的自責與自咎的靈魂拷問中。到底是我在哪裡發生什麼狀況了。怎麼我一點也沒有察覺?怎麼我錯過了解讀他的肢體語言,為什麼連一絲嫌棄我的蛛絲馬跡我也察覺不到?直至他如此迂迴地告訴我說,他在追求著另一個帥與年輕的對象。

另一邊廂,理智的我又在抗辯著,可能檳城底迪真的有朋友要來了,所以下逐客令。可能他也只是要一個炮友而已。可能……太多可能。

但我自己的結論就是:人家不要你。人家覺得你不值得擁有。人家覺得我的條件匹配不上他,人家如此直白了,我還蠢到想盼望什麼?

後來,我在想,我是否要發whatsapp給檳城底迪問個究竟,但他已如此重心機地用這樣的直白打發我,意味著他是不會選擇對我說真話。而且即使說真話,也可能是完全我不想聽,或是會生氣的話。

我想起年前的大犀,我們第一炮後他就向我示愛了。但後來我在後續的whatsapp拒絕了他,我是直言對他的身材管理有意見,但他變得很defensive,覺得他如此肥胖沒毛病,後來。我就拉黑他了。我覺得我表達了我的意見,再做斷捨與別離,對雙方都是一個交待。

然而,檳城底迪這事情上,懸著,打上了謎底。我知道,問了也沒用,他要說他該是會說的,他不想說,也不會說出來的。

但我再用了最後一次機會來測試,我在凌晨一點鐘還未入眠之際,我發了一個whatsapp短訊給他:「謝謝你今天的陪伴,我希望你像我一樣,享受其中。」

這條短訊,我在第二天查看,依然是雙灰鉤,意味著已送達,但沒有閱讀。而他的whatsapp設定是凡是已開啟閱讀,即標為雙藍鉤的。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也是如此。直至第七天。我沒有再查看了。

當然,由於沒有點開來讀,當然也沒有回應了。

他對我完全置之不理了,與之前噓寒問暖的動作雲泥之別。

我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九厘米先生,就是這種陰狠的惡毒,吃了你幾口不要了,頭也不回就走掉。我繼續掉入很多沉重的往事裡。我的心很難受。

●⑹

這件事情,我真的不想寫出來。也是怪自己手癢寫信去撩一個當年荒淫勾搭的一個小底迪,感覺到自己被撩得飛天,但沒料到遇到一個PUA,可恨自己還像傻白甜的姑娘上鉤了。

而其實,即使不發展成男朋友關係,我也不介意久而來一炮的那種散裝炮友關係。

然而,檳城底迪是碰都不想碰我了,留言也沒有了。

我有去翻看他在instagram的動向,他也是久久發帖,發著他去夜店或是一些轉發視頻而已的帖子,一切正常。

我在寫這篇文章時,特意去找回我的whatsapp聊天記錄,他的帥氣人頭照依然出現,這意味著他並沒有拉黑我,只是這條聊天記錄被壓到很底層了。

我再點開看那聊天記錄,我最後一道發給他的留言,終於有了藍色雙鉤的標記,他讀過了。

然而,這故事就這樣翻篇了。沒有下一章,從此沒有,絕不,我確定、肯定──這是多麼痛的領悟。

●⑺

後記:這件奇事,我有對大旭簡述了,他有問我為什麼不追問檳城底迪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我跟他說,沒有意思了。有些話,說白了,就沒趣味了。

該黯然的,就讓它黯然吧。





2023年6月14日星期三

檳城底迪②

 接前文

那天我在舉著啞鈴,收到我的手機發了一個通知,寫著XXX將我加入為友。

我其實很少使用LINE,而我就打開來看到底那陌生的英文名是誰。一點進來,就看到了檳城底迪的臉孔。

他看起來有些成熟了,童顏依舊,但還是帶著一種稚氣,笑得真的很醉人。

原來他的英文名字是XXX,我才記起來了。我馬上往我的聯絡人電話簿找一找,真的找到原來我有收存他的手機號,而且是寄存在我的谷歌電郵裡。

我接收他在LINE裡發出的加友邀約(其實是LINE自己代發的),然後我轉去WhatsApp,輸入他的名字,發現他的人頭照都是同一張。

而我完全已沒有他過往的WhatsApp聊天記錄,我才想起可能那時我們只是互相交換了手機號,但始終只是在約炮神器上聊,然後就不了了之,接著就斷聯,沒多久就是恐怖的疫情封鎖日到來……

我鼓起勇氣,在WhatsApp裡捎來一句「嗨」。

檳城底迪也很快就回應了,果然就是新生代,一直機不離手。

我們開始了相認的過程,因為他完全不記得我是誰了。

我開始述說著,「我們是通過約炮神器相識,然後在一間商場的廁所裡,我該是為你口交了。」

「喔,WOW。不過我不介意再做多一次。」

我開始列出詳情,「我記得該是在201X年,那時在X商場。」

「啊,那好久了。」

「那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我問。

「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他說。

「我也是記不清楚,你是否在那時有肏了我。但我記得你真的是well hung的……而且,我喝了你的雄汁。」

「我幾乎沒試過在廁所裡肏人的……(喝過雄汁)真的嗎?Paiseh。」

然後我們互問起對方現在人在何處,他以為我在檳城,我也是以為他是。

但原來,他人在吉隆坡。

「你可否發幾張相片來喚醒我的記憶?」他說。

「啊,我老了。」

「我們都一樣。」

「你幾歲了?」我問。

「25歲。」

我驚呼起來,那麼那年他該是18歲。但印象中他真的好像高中生而已。而事隔這麼多年,他才25歲,我已近似值半百的歲數了!

我當時也發了我一張肉照給他,其實是試探看他是否會打退堂鼓,「這就是我了,現在我長肉了很多。」

「我記得那時你很muscular的,而且比我矮。而且,那時你說你與家人在一起。」看來他的記憶開始回來了。

「那時我不算是有肌肉,但是比你魁梧些吧。我現在變成肉肉了。」我這樣寫。但事實上像他這樣的瘦個子,很多人都會比他魁梧。

檳城底迪開始說,「我一直都想找回你。可是我失去你了。我一直以為你是來自新加坡的。」

然後他回覆我,「我喜歡肉肉的男人。」

「我其實也忘了你的名字,直至剛才看到你的人頭照,然後我才發現我一直在谷歌賬號裡存著你的手機號。」

「看來是命運的安排。」他說。

然後我們再互相確認對號,他說,他是一名攻受雙修。而我覺得以他的童顏,他可能會轉型做零號,即使他身懷巨屌而且堅挺無比。

「你的相片上看來你成熟些了。而且更可愛了。」

「你喜歡可愛型的?」他問。「我以為你是喜歡成熟或是肌肉型的。我現在是長肉些了,也比較黝黑了,因為我有去潛水。」

「的確,我是喜歡較有肉的。你怎麼知道?」我問。

「大多數零號都喜歡他們同年齡的吧。」他說。

「啊,這可不一定。一些成年人活得像少年一樣。」我說。

「真的,每個人都有內在的一個小孩。」他說。我沒想到他是蠻會接話的,這種表達是相當成熟的(總之會好過公子了)

「那內在的小孩就是他們的陽具了,有些任性而不聽使喚。」我說,「就好像那天的你,你那6吋長的上彎屌還好嗎?」

「哇,你怎麼還記得?」

「因為太矚目了。我那時都饞了。只是沒地方放,所以我就放在我嘴裡了。」我說。

「話說回來,我希望當時我不是對你硬硬來,如果我有這樣做的話,我跟你道個歉。」他寫。我蠻意外他會這麼寫,這看來他有思考與成長過來了。

我說,「我不記得這一趴,我只記得你那時真的超騷躁的。」

「等等,我想起了,你是否說過『你射到我的喉裡太深了,我來不及去嚐那味道』?」

「啊,我可能有這樣說過。」我心裡暗暗一笑,這句話很像我的說話風格,「因為真的太大了。」

「啊,那麼100%確定是你了。」

「你怎麼那麼記得我這句話?」我說。

「我還是不時有想起你,你是我其中一個最好的炮約。」

「那麼你看來該是有很多約炮故事。」

「有一些些吧。」

然後,我就收到他限時消失的圖片過來,我趁週圍無人時,悄悄地打開來看。

「你認出了吧?」他問。

「老天!就是這根肉棒子了!」我沒想到,事隔多年後,我重新看到他的肉棒,有一種歸來依然是少年的既視感。

我也忍不住補充了一句,「而且你真的好茂密!」我本來想到「草長鶯飛」這句成語來形容這意象,但他看來像是純英文教育,說成語他也聽不明白。

但僅看圖,那簡直是亞馬遜森林,那毛髮真的纏到根莖上,如苔包裹。

但是俗話說得好──滾石不生苔,表義上就是滾動的石頭是不會生苔的。但是,能奏得一曲好音的「玉簫」,簫身也得光滑美觀。

「不好意思,我會修剪的。」他說。

我發現檳城底迪變成了一個彬彬有禮的小生,而且對答如流,也會反問我,或許他就是一個天生比較會用文字說話的人,而且他的英文造詣真的不錯,我感覺上他是全英文教育,而不會一點中文的香蕉人,這類型在檳城很常見。

(公子比他年輕兩歲,但都是聊自己的事而不聊天,但檳城底迪很會聊天)

後來,我們聊到了彼此是否單身。他說他剛在一年前分手。然後問我,「你呢?」

「我?我單身二十多年了。」

「為什麼?」他看來很驚訝。因為他25歲,自稱已有過兩段感情。「你不相信the idea of relationship?」

「我相信,只是對的人沒有出現,或是在錯的時間出現。」我說。

然後我發了一個視頻給他,那是Julia Robert在Notting Hill著名的那一幕,補上一句說,「我曾經像Julia Roberts在這幕戲裡說的這樣,乞求對方給予我愛,雖然,我不是女人,也不出名。」



他點開視頻看,然後回我說,「啊這一幕hits deep!」

「你有看過這部戲嗎?」我自己算了一下,這部戲在上映時,他該只有2歲,而我在那一年,已是成人,深信愛情始終有一天會降臨在我的身上。

然而,到現在沒有降臨這回事。

「我有聽過,但我沒有看過這部戲。我打算遲些去看。」他繼續說,「我現在想給你一個擁抱。」

他下一句是回復我寫的「我相信,只是對的人沒有出現,或是在錯的時間出現」,並說道,「我相信這個人很快就會出現了。」

一個25歲的年青人對我說這句話後,我怔忡一下,戲裡的愛情童話是不會延伸到生活外吧,愛你的人不會還未出世,或是在降臨在這世界的路上吧?

然後,我與檳城底迪繼續聊下去,但沒想到,我們越聊越起勁,而約定了下次見面。


(待續)


類似故事:

2023年6月12日星期一

檳城底迪①

這故事是蠻久以前的事了,少說也有幾年了。那時是我第一次開車載著我的母親去檳城,出席親戚的婚宴。在空檔時,我就隨意載我母親到新關仔角的其中一個購物中心去逛,事實上我對檳城真的很不熟悉,所以就是隨意挑一間。

那時還是平常日的大白天。我也沒想到那購物中心的面積這麼大,氣派感是存在的,然則人氣則太弱了,舉目望去一大片行走的廊道都是空無一人。

然而那時,我卻收到有人在約炮神器上敲我來著了。

我打開一看,是一個非常青春的華人小底迪,長得一臉非常的青嫩。身材清癯,就是那種少年感非常濃的小弟型,然而他長得相當清秀好看,是典型的花美男樣貌──烏黑頭髮兼瓷白般的膚色,一對對稱的雙眼皮大眼睛,就是那種可愛型的小奶狗。

現在回想起來,他與我不久前寫過的韓系美男都是同一系列的那種男子,就是娃娃臉。

雖然不是我的菜,但是我實在太無聊了,就與他聊下來,那時我還是是陪著母親一起在一家大賣場式的女裝服裝店在逛著,一邊用手機打字。

我心不在焉,感覺自己在回到了兒時陪著母親去金河廣場逛服裝店的感受,兒時當然是被勒令緊跟著母親,那種失去自由的箝制。

但事隔三十多年了,我卻是一名成人了,輪到我攜著母親陪她逛來打發時间,因為午餐也剛過,下午茶時又未到,就只有漫無目的。

但那時約見他,成為我那時的目的。

這位底迪是用英文與我對談,他說了他的年齡,大概是未到二十歲,但我總覺得他比報上的年齡更小。

我發了人頭照,他也很有興趣要見。

我坦承說我是與家人一起的,不能離開。他就建議,去廣場裡的廁所來約一炮。

這真的是我第一次,我看著母親一直在看衣服,而且在服裝店裡她不會迷路或沉悶。我當下就答應了這小底迪,然後按著他所建議約見的廁所樓層,包括毗鄰的店舖是什麼,然後直奔去那廁所。

除了無聊,我想,是因為受到他的帥氣臉蛋所吸引。畢竟那時候的我,真的很少被華裔炮友看上。

我記得他還是先站在尿盂假裝小解等著我,那時廁所裡無人,一見到我之後,他示意我先進去第一間的廁所,我還以為是後面的幾間。

然後他先去廁所捲筒拉扯了一大堆的廁紙捆成一團,然後走進去我所在的廁所內。

我第一眼看到他時,就覺得他真的太瘦了,瘦得就像十四歲發育中的少年。我是有些猝不及防怎麼這麼瘦。

他該是那種高代謝率的體質,所以吃不胖。

然而你可知道我對這些瘦子其實是沒有多大的反應的,但就是因為那時我是無事找事幹,所以才同意下來。

我現在已忘了他是否有發屌照給我,進而讓我答應下來赴見。但是,在廁所裡,他一鎖上門後,馬上扒下短褲時那瞬間,我就有些呆了。


因為那是一根至少六吋長的長屌,不粗,但屬於上翹彎型的,而且真的恥毛特別濃。你真的別被那些A片洋人的那些鏡頭所騙倒以為洋人就是多毛長屌的,但是像這底迪這種華人原生男人植物帶裡,真的那麼驚人。

而且,他的屌相對一般華人來說,其實是屬於大枝了,在他這麼清瘦的軀體上,更像是挎保溫杯了。

我是沒有想到真人直面時,他是如此地壯觀。一個小底迪樣貌的人啊,怎麼是一名保溫杯似的一號?

我開始為他品簫,還好他不是粗厚型的,所以可以一口一根沒盡,只是真的要吞到盡頭時確是蠻扎喉的。

我記得他對我的肉體也是很迷戀,同時也要我脫下上衣了,然後解開我的短褲,就這樣廝廝磨磨的,或是又捏又舔的,總之就是離不開我的胸肌。

然而到臨頭,因為空間太小了,而且廁所門外也傳來了恰好來廁所的商場保安(聽到對講機在響),所以我倆更緊張了些。

我就是這樣吹簫了幾分鐘,然後他就口爆我了。

然後我們一句話也沒說的,就各自離開了。我消失的這十多分鐘內,我告訴我母親我是肚子不舒服,但她也不知道我竟然是背著她而與野男人在干炮。

(但沒想到若干年後,我竟然在同一屋檐下,背著她與另一個大叔開炮起來了)。

我記得那時我還鼓勵她買了一件衣裙,最後我拿著那衣裙付錢時,腦袋裡回味著廁所的那一幕,太狂野與大胆了。而且發展得特別迅速。如果不是母親在一起,我就帶著他回酒店開房了。

對於這種紙片人的底迪,會喜愛上像我這樣的輕熟大叔,自是有自有一種癖好的。我也不以為然。我記得我們後來在約炮神器有互相交換手機,轉移到WhatsApp上聊。

就這樣過了這麼多年,我沒有將這故事寫下來,因為就像免洗筷一樣,用後即丟。我以為是沒有後續了。

我與他在WhatsApp上聊了起來,他說他正在讀著學院,意味著他不再是中學生了(即使外貌上很像),那學院我也是沒聽過的一個名字,畢竟我對檳城不熟悉。

所以,過後我們斷聯了,或許彼此知道,相隔369公里的兩地,萍水相逢的初見就是唯一一次的相見。

我完全忘了我有約過這麼年輕的小底迪,所以在疫情解禁後約的那位23歲不算年輕,公子剛大學畢業也不算。我連學院生都搞過了。

但是命運的安排真的很奇妙。

下回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