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齊夏的家走出來時,那時已華燈初上,我看見街道亮起的街燈,倒數之前的時光,已經是一小時的事情。一小時內「死去又活來」的亦仙亦死的歷程,原來只是一小時?但快樂的時光永遠是疾速得驚人的。
我在取車子之前,順道上小販中心點了一盤熱騰騰、大碟的炒粿條,不知道為何胃口這麼大,總之那時是非常地想吃,或許是之前體力消耗太多了。
我一邊在大快朵頤時,我還記得那一年與椰漿飯在一場狂熱的性愛後,我將他家裡的蘇打餅都啃光了。一邊用筷子挾著那些粿條,對椰漿飯的記憶啊,如同油膩膩的粿條,色相俱全,攪動著、咀嚼著,又消化在無形裡,無形就是無常了。
不知道為何,那一刻我覺得我自己又掀開了那一道傷疤,一道很久以來都不願意正視的傷痕。但我不能每次都遇到馬來人(祁先生、費亞),而且是性愛高手的馬來人時就想起椰漿飯,是世界那麼小,還是機率那麼高?還是我自己過於執著?
我在回程時,忍不住告訴了遠在天涯海角一端的閠蜜,他看見我傳給他齊夏的乳牛相片。「哇,你搞了這男人?」他在手機裡問我。
「嗯。很厲害的一個高手。」我繼續打著字,「但是,我有預感 ,這是不長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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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齊夏的二三事
我不知道齊夏是否有什麼傷疤。只是他像一枚藥皂般,都是清清淡淡地散發著幽香,他的魅力就是那股潔淨的芬芳,但也是一種保護意識,對自己的故事不多說,但只是略為一提,他與前男友目前同住在屋檐下,成為房東與房客的關係。
我暗示著他倆還是有伴,包括滿足時爾出現的需求,但齊夏說,「就只是一對好朋友住在一起,我們沒有什麼。」
據他告訴我,他們還一起出街。
我想起在他家中見到的那一扇緊閉的房門,那是屬於他前男友/屋友的房間與空間。有些好奇的是,一對分手的戀人,是否可以成為屋友?這是我沒有想像過的處境,也輪不到我去設想自己是否可以接受得到,畢竟這是看對象,還有兩個人在蜜戀時經歷過什麼。
只是當分手亦是朋友,朋友亦是屋友,還可以時爾去一起出街共渡閒餘時光,或是生病時互相扶持,這是不是同志戀人最後的感情模式的歸屬?當激情淡化成為感情,再昇華到一種親情,甚至是予取予求的恩情,這是否我們都是要追求的?同志沒有生育子女,只能領養子女,需要靠什麼來維繫兩人之間的家庭生活?
所謂的兩個人的家庭生活,就是寂寞時有人來陪伴與為伍,彼此互相打發時間。而兩個人老來的生活,就是要做一個老伴。
畢竟聽得太多的是,當一對情人久而生厭/疏遠,同床也異夢,到最後成為「公開關係」,這是委婉詞,因為公開關係時就是名存實亡的夫妻了。一個人的肉體可以與他人共享,但心靈與情感卻寄託和供奉在伴侶當中,這種陪伴是否有意義?這種關係能WORK多久?
齊夏告訴我說,他與他的前男友的感情生活已正式死亡。我還記得我在離去時,站在他的客廳問他,「那麼你們為什麼會分手?」
「不知道,就是這樣淡下來的。」
他說他與前男友的感情維持了幾年,之後和平分手,再做回屋友。兩個人能這樣一起相識相知到相處生活,如果換作是我──愛過了、干過了、還要奢求什麼?只求做回屋友時,你的前男友攜伴回家在隔壁房猛套硬干傳來叫床聲時,你會有覺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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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興齊夏在那一場轟轟烈烈的炮緣後,繼續在what's app上留言交流。
我對他念念不忘,心猿鹿馬起來時,就以為炮緣是情緣,但說到底相逢一炮啊。所謂的色情色情,食色性也,是人性,但有了色,就有情,這是男人。女人則是情色,有情才有色。齊夏開始時對我來說可能是色相,但我們房中的肉慾橫流,卻讓我隱約覺得是情色之旅,「情」字掛帥,色為次要。
有一次我們在一來一返的留言中,我忍不住留言寫道,「我在想你。」
面對齊夏這種如此寡言與含蓄的人而言,這已是最露骨的表達。
「別想我。」齊夏答。
「為什麼?」
「因為我不是追尋開展關係。」他寫。
我那時故作瀟灑,回應說,「好吧。」沒有多言,但心底裡先是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失望。
我只是隨意的「好吧」,該是可以讓我放下妄念吧,退而求次,也是一種獲得。而炮局難遇旗鼓相當的敵手,我是把握每一炮的對手。當爭取不到時,就能說一切只是緣份,但究其實只是彼此在契合的時機「各取所需」的際遇而已。
但在幾天後,我與齊夏又在what's app上聊了起來。我說,「我仍然偷偷地在我們初相遇的APP上瞄你。」
「是嗎?沒關係。」
「是的,你知道我怎樣想。只是我過於Discreet來表達。」
「你是怎麼想?」
「我想再見你。」
「以朋友身份見可以,因為我不想展開任何一場關係。」
「ok,我很想念我的朋友。」
「ok,我們可約個時間見面。」齊夏說。
我們就約定即將來臨的星期天見面。齊夏說沒有問題。我再寫,「在我們見面時你可以保留一些能量給我嗎? 」
但齊夏誤讀了我的意思,「我不能承諾,因為那天我都是在安全套裡爆漿。」
「我是指你的體力。不是你的液狀能量。」
「ok,看看怎樣,如果我不累的話。」
「但話說回頭,那天我真的看你『爆漿』起來蠻多。」
「這是看情況的,如果太久沒有射當然多,否則只是點點滴滴。」
「那看起來你那天有一段時間沒射了。」
「也不是太久,幾天而已。」
「嗯 ,你很狂野。」 我說。
「Was I wild? Are you sure? 」他問。
「這我不知道了,我與需CHECK 一CHECK你,但那天你□□□□□□□□□我時,我可真爽翻了。」
「你喜歡那姿勢?」
「□□□□□□□□□… 是的,我更喜歡感受到你每一次的沖擊都一次比一次強…」
「哇,你將我們的性愛描寫出來了。你還喜歡什麼姿勢?」
「狗仔式很強勁,只是我無法擁抱你。我還喜歡…□□□□□」
「好。下次我們試一試。」
「你那一天真的很靜,我幾乎聽不到你的呻吟。」
「那天我有叫嗎?PAISEH。」齊夏寫。沒想到他也會使用中文的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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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一次的對談,掀起了齊夏的熱情。在週日早上時,他主動留言問我:「如果還要相見,讓我知道。」
我說,看看先,有事情在忙。之後我就沒有理睬他了。
直至下午時, 齊夏又再留言追問,「如果你忙,你先忙你的事情。我在下午四點後得空,如不能再讓我知道。」
到底我要不要赴約?我對齊夏是情牽色馳,他對我是否只是色慾行頭?但他說他已不想展開新關係,而我再摸上門去送菊,又能苛求什麼?
(待續)
14 口禁果:
hezt啊~你實在粉討厭欵!就直點寫嘛,弄這種"□□□□□□□□□"填充題,人家粉難接龍呀,擾亂了閱境啦~哈哈哈~,不僅這篇而已,好無奈噢*X*"
just met a super hot malay single dad and kinda miss him after xxx.I really understand ur feeling right now.But unluckiely he didn't reply msg after all.
●余重立: 哎你有所不知。我的文章被人批賣弄色情,不少人已厭讀,我只有搞這些格子東施效顰賈平凹吧。收歛一下自己吧。敞開心扉抒發也被說成賣弄,我更是無奈啊。
●GTROOPLE:不知你會有些什麼故事,但我相信你的炮情肯定也是豪情澎湃的!:) 得空分享一下。
我的這故事,還有一陣子才了結。
来这的都不是什么纯情少男啦。。。我们要辣辣hot hot 的sex...
Hezt, 敢敢写出来 !
色色哥哥。
●色色哥哥:但我也是要聽聽所謂的「純情少男」的評語啦,對方指我寫的性場面太過「花俏」,沒有深度,來來去去都是同樣的故事,了無新意喎,哎怎麼辦,有時太過純嘛,世界這麼亂,裝純給誰看?
可是我沒有美男、裸男照可放,或許那會更有深度。而且,可是,那樣不是更賣弄色情嗎?
啊嗄~笑罵由他,我自為之,不是嗎?!這才是你本性呀,你曾在人家邀你為某報社為文,醬說過不為擴大出路而折了自己的風格喔!或許色情情色本難分啊,而且有常識者也攏知悉呀,又何必看啥鳥這情小說呢,自揣不就得了,違心之論,若醬就不必看任何作品了,自己想著就得了,不是嗎?!同一件事本質是一樣,可是不同人描繪出來,同一閱讀人看了就是不同感受哩,但視欣賞角度囉,就不要再弄填充格了OK?!謝謝~D~
或許我那天也補上身歷文回饋喔^(^
●余重立:其實創立部落格時,我就是破格而寫的。不是為了誰來寫,而是記錄著我的情慾。你不提報館邀稿那件事我都幾乎忘了,謝謝你看我的部落格看得如此地仔細。
我也好期待你能補上你的親身經歷的文章來。:)
嘿嘿嘿.....那可要看你啥時補上填充格囉,再告訴我是私閱抑空開於此回應嘍hezt大大敬悉了^0^
Waiting for your continued episodes on this :P
~ Daniel Huang
●Daniel Huang:不知有沒有力氣去寫。
這夜讀了好多篇,來到齊夏,終於有情可言了。
就個人喜好來說,情是主,色是輔:
色挑起的慾,在宣洩後便乏,
像看愛情動作片,宣洩了後隨手按下停止鍵,關機,但求一場酣睡。
情挑起的慾,聊聊嚷嚷。
像看浪漫劇情片,投入其中,隨角色悲喜,拍得極好的,字幕裊裊升起時,情愫仍繚繞心頭。
當然,沒有熱辣的場面的浪漫劇情片,少了那環潤的臀部鏡頭斷背山荒蕪蒼涼。
而沒有裸體繪畫像的鐵達尼也就是一艘沉船。
反之,愛情動作片若導演編劇突發奇想來一大段文戲,落得的肯定是觀眾快速跳轉,直奔熱辣場面的下場。
●Simpily Jim:無情豈能墨如泉湧?所以,即使我都是在「慾中帶情」來作最真實的心情實錄。
但我斟酌了好久你寫道:「沒有熱辣的場面的浪漫劇情片,少了那環潤的臀部鏡頭斷背山荒蕪蒼涼。而沒有裸體繪畫像的鐵達尼也就是一艘沉船。」這一段仍讓我費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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