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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2月11日星期六
變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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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zt
接前文:變奏(一)
粗糙的動作,只有原始的獸性
扮半先生是我接觸的第一個已婚住家男人。可是會有什麼分別嗎?
性能力是一樣,但扮半先生比一般同志不同的只是,他是證實有生育能力,因為他搞出兩條人命到地球上,然後繁殖自己的品種,延續一脈的香火。
扮半先生與其他男人無異。男人在床上的表現和表情都是一樣地獸性,不論他們的對手是男的,還是女的。
他們是從對手身上索取肉體上的利益而已,而不會去努力如何取悅他人。動作都是十分原始、粗糙與簡陋。
他在半途中嚙咬著我的乳頭,那種針札的感覺讓我痛得高嘶起來,我欲推開他,他更猛咬住不放,他以為我是發出歡愉的呻吟,更以為我的動作是欲拒還迎的表態。
我後來喝住他,用力將他的頭甩開一旁,那真是驚心動魄的一刻。我幾乎以為我會扭斷他的脖子。
這是一場失序的對壘賽。他在迸發出全身的精力後,馬上跳下床去洗手間了。我就癱瘓在床上,五星級的酒店裡的一張床上,冷靜了幾分鐘。
我找不到一張廁紙。後來我也跑去洗手間裡清洗,他已拭乾著身體。我們那種沖洗動作,就像對方在彼此身上吐了一大堆的嘔吐物一樣。
扮半先生在屌著老婆時,是否也是這樣嘔吐一樣,只是一籮籮地渲洩溢濺出來? 他們選擇著日子來嘔吐,嘔吐在體內,或嘔吐在體外,然後他們會在定時進行著這種儀式。只有性沒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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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就回家了。我第二天還有上班,實在不容許我如此張狂與放肆沒有紀律地太夜入眠。
一名網友十字先生在電郵中說,我只是椰漿飯No.1的性伴侶,可是不是the only one。
我在扮半先生的速食約會中,也反證了椰漿飯不是我的the-only-one。椰漿飯如果知道我外吃外餐,他應該會生氣我,就像我聽到他「叫外賣」時那種不舒適的感覺。
我發覺類似的速食快餐,雖然是速戰速決和各取所需之餘,是非常內耗的一種過程。然而我與椰漿飯就是從這個點端出發,我們都是在饑餓中,找到了自己要的速食罐頭。
所以我們成為彼此的緩沖器。椰漿飯對我說,他認識我之後已在減少著在外面廝混(我相信他這句話),而扮半先生也是我認識椰漿飯後第一次特意安排的「快餐」,(當然sauna經歷不算)
我回想過去的一年裡,我像一架在跑道上降落的飛機──放慢了,不再感到那樣飄忽了,會隨著體內那股慾望像熔岩一般汩汩地翻滾著。
我與椰漿飯是剛剛好可以各取所需的拍擋,那是一種追尋同樣利益的結盟,如果合拍,就可以一起,如果不合拍,就分道揚鑣。
有時我想,我是否會讓自己嘗試一下植物性的結合關係──只是精神層面的接觸,而不會注重性愛。我可以做到「無性萬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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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塗鴉
我回到家時,已是清晨時分了,開了車門後天空下著雨,有些寒冷的夜風拂過來。
然後我看到車子後面有一堆沉暗色的痕跡,我以為我的車子被人撞毀了,以致出現鏽跡般的「瘀傷」。
後來我在飄雨中才看得清楚,那是一堆鳥糞!
如果平時我會置之不理,就任由雨沖洗吧…(我真的很少去洗車,我這個懶人)可是我腦海中想起這樣的perception:鳥糞不即時清理,對蝕壞車漆,而且一大坨地真的很不雅觀。
所以我馬上取出紙巾,用力地拭擦著那堆「洋洋灑灑」而沾了雨滴軟化了的鳥糞,車身之後又恢愎淨潔了。
……
我不想再這樣速食了。有時我覺得過去的速食經歷像一種污跡。我也想作一個神聖明潔的同志,做一個潔身自愛的人。
我更想抹去這種慾望,就像清理車身上的污跡一樣不留痕跡,然後還原成一個淨身。
我想起椰漿飯,我覺得我在報復著他,但我也在贖著罪。
我知道我自己到底為什麼那麼憤慨了,因為其實我也是在生氣著自己,原來是一個那樣可悲的獸性生物,或許我應該希望自己成為像小岩一樣,成為一個性驅力冷漠的人。
3 口禁果:
王永正想起一位作家说过的:
人们喜欢的是一些人,与之结婚生子的,又是另一些人。
看著你在靈肉天平上兩側擺蕩, 有時懺悔有時自毀, 慾海浮沉愉悅著, 自我辯證著, 實在也像多數男同志們(不管是單身的, or attached, so?)縮影般小小歷史. 樂見你這樣繼續寫著, 令很多人不致太寂寞了. :)
謝謝你K,你的部落格也給了我一些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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