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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月8日星期日

蘋果先生


我今天終于開口詢問我隔壁的同事沙苗,你認識蘋果先生,是嗎?

沙苗有些驚訝。(他就是上次我提到性教育時給我靈光一現的那位同事,我想應該給他冠上一個稱呼比較好)還問我怎麼會認識蘋果先生。

沙苗是從其他分行調過來的同事,而蘋果先生之前也曾在那間分行服務過。但是現在已經離職了。

「我與蘋果先生曾經是同事,在從前的另一間公司一起同事過。」

是的,蘋果先生是我舊東家的同事,後來我們相後離職,輾轉間又陸續加入另一間公司。可是不在同一屋簷下的同事。

不過,我知道蘋果先生現在已輕轉行了。之後,我就沒有再接收到他的音訊。而當沙苗調來坐在我隔壁時,我清楚知道一定可以從他口中探聽到蘋果先生的下落。可是我就是沒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來查詢。

但今天我是出其不意地問,沙苗不知道我與蘋果先生竟然會有淵源(是啊,真的很有關係)

沙苗說,「是的,我認識他,他在我那間分行做的時間不長,就離開了。」

他略略地對我提起蘋果先生當時的工作表現,盛讚他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員工。可是因一些因素而轉行了,目前生活還不錯。

「他結婚了。他的老婆是XXX。與一個出名的政治人物工作…」沙苗說得輕描淡寫的。

但是,這句輕輕的通知,讓我有一種轟頂的感覺。聽後了,竟然有一些驚訝。沙苗說蘋果先生是在去年結婚的。

我不認識蘋果先生的妻子,她的名字普通得像叫「佩詩」一般的平凡。可是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是有些悵然若失。

我來不及恭賀他。蘋果先生已遷去另一個州屬生活。他現在不論是職場上、生活上是與我處在不同的國度裡。

以前他曾經是我關係非常重要的人,但其實是沒有具體的關係。這是一種矛盾的說法,但蘋果先生的存在,就像我人生的一種記號──

那是一種節慶式,或是儀式性的存在而已。他現在與我日常平面所掌握的世界中,已不具一種實質的意義了。

我記得我寫過兩封情信給蘋果先生。我記得我在向他告白「我是同志」,他駭然得難以相信的模樣。我記得他比我先行離開舊東家時,他堅持不告訴我為何他要離職回到老家。

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在吉隆坡的書店,白麗霞對我說,「那邊有一個男生好像是蘋果先生,你過來看看。」

白麗霞不曾見過蘋果先生。可是當時我單戀情迷蘋果先生到最高峰時,我對她開口閉口都是細述蘋果先生的種種與面貌,以致即使白麗霞不曾見過蘋果先生,她也知道蘋果先生長得怎麼樣。

你知道嗎,那種「滲透」的感覺──一個你暗戀著的人,像影子一樣伴隨著你,滲透在你的生活思維、你的話題裡,牽制著你的一舉一動,可是這個他,永遠都不知道他所起著的影響力。



我還記得,我與蘋果先生斷絕聯絡若干年後,有一次我在外出會見客戶時突然想起了他,于是撥起了電話給他。

蘋果先生當時接聽電話了,他「哈囉」了幾聲。他的聲音陌生得有一些甜蜜,可是我在另一端並不吭聲。未幾就按斷了電話。

後來蘋果先生猛地撥來,我都沒有接聽。他一定是奇怪為何有一個陌生電話來電,而要查個究竟。

而事實上,他並不知道我那時剛更換的手機號碼。

我那時已重新展開了生活,新的工作,新的手機號碼。可是我還是保存著他的手機號碼,直至現在,就讓他佔據著手機幾個元位的記憶體。

沙苗過後還問我,「你要不要他的手機來聯誼一下。」

「不用了。 我也有他的電話。」我呼了一口氣,「我與他真的沒有話談。」

是啊,是生是死,那也似乎是前世的事情了。

然而只是發生在五年前而已。蘋果先生已經為人夫了。

以後我不敢再向他人探問他的情況,可能會得到他已是爸爸的消息。


因為,我怎能說服自己,蘋果先生不是一個同志呢?如果我陸續看到、聽到他已返回正軌為人夫,為人父的消息,那是推翻了我一直以來的判斷

蘋果先生是不是同志?只有他知道真正的答案,我可能是判斷錯誤。可是,當時對他有意思的,還有公司另一個男同事邊城。

邊城當時是與我一起「競爭較量」的「情敵」。我知道邊城是同志,我們是心照不宣的對手,他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花旦型,也是長著剪刀嘴吧的「名嘴」。

但是,我們雙雙都認為蘋果先生是同志。

直至有一次蘋果先生也對我坦承,邊城也有向他示愛。當然,到最後的局面是,蘋果先生前後拒絕了我與邊城。

我不知道邊城是否知道蘋果先生已婚的消息。我與蘋果先生陸續離開舊東家後,我就沒再與邊城聯絡了。



或許你會感到奇怪,為何我會選用「蘋果先生」來作這個記號。

我一直覺得,蘋果先生像一枚可口的蘋果,那種凝滴著水顆、鮮亮表皮、散發著清香的蘋果,他有一種讓人想放在手心撫著,然後咬一口的衝動。

而他的臉型,真的有些像蘋果。他是肌肉有些餘裕的體型,可是你感覺到那種飽滿度。是的,他給我一種性感的飽滿弧度。

我現在回想,蘋果先生對我的影響是遺留到現在,例如,我一再犯下「在吃的地方拉的」弊病,只會戀上男同事而搞得事情一團糟,例如九厘米先生

又再例如,我會著迷那些看來有些福泰而膚色白晢的奶油小生,小白費亞就是例子。

當然,蘋果先生給我也有很多的複雜記憶,即使我現在已成為一個「浪子」,但是我始終忘不了,蘋果先生讓我嚐下第一口的「禁果」……


附注:

《心動》 - 林曉培
曲︰黃韻玲
詞︰林夕
編︰黃韻玲

有多久沒見你 以為你在那裡
原來就住在我心底 陪伴著我的呼吸
有多遠的距離 以為聞不到你氣息
誰知道你背影這麼長 回頭就看到你

*過去讓它過去 來不及
從頭喜歡你 白雲纏繞著藍天
如果不能夠永遠走在一起
也至少給我們懷念的勇氣 擁抱的權利
好讓你明白 我心動的痕跡

重唱 *

總是想再見你 還試著打探你消息
原來你就住在我的身體
守護我的回憶

3 口禁果:

匿名 說...

是否每一個像我們的人,在一生中,總有很多人穿穿插插來成就我們的一生?那些十多歲就結婚生兒育女過一輩子的人,滋味又是如何?

這問題完全出於八掛,可以不理,為什麼你說「蘋果先生讓我嚐下第一口的「禁果」……」?但他不是的話,又如何……?不明白!想不通!

工作的地方對我來說是戰場,要保留自己的性命,卻又要擊退敵人,難道還有時間去談情?你是如何做到?這是一條由「沒長大」的人問的問題!因為我只上了三份暑期工,卻每次都被敵人狠狠的在背後擊斃了!這問題可能會是一條很沒禮貌的問題,請勿介意!

Hezt 說...

ivan: 你所說的許多人是「穿穿插插」,其實就是生命中的過客,有些人是雪泥鴻爪,但是可能改變你的一生。

我與蘋果先生之間是另有故事的,或許下次有機會時再寫,可是我不知道是否能夠成功下筆敘述出來,但我無法否定箇中發生過的情節。

當你長時間都在職場上渡過時,職場上的人事互動最多,公司裡的同事就極有可能是你的火花源頭。我想這是無法避免的。

我想我很多時候「並沒有時間去談情」,而是有很多時候是一廂情愿地去想像談情而已。

我也是一個沒有長大的人吶。

Hezt 說...

ryuwo_79:謝謝你的忠言。留戀是毒藥。李碧華說的。

你提到的經歷相當複雜──你的學生與你的女性朋友一起偷吃禁果。(我也很好奇你在本文中提此事,是因為偷吃禁果有關?!)

而你是以老師/講師/(教授?)身份來干預──如果一個社會是封閉的,你怎能掩得住攸攸之口?

但你會明白情慾這回事,是很難禁制與控制的。(沒有多少人能像你一樣可以守戒,從你之前的留言,我知道你的立場)

在直人世界裡,一個不小心他們就要付出「搞出人命」的代價,賠上了婚姻。

你是否覺得自己比他們幸福?至少你與你那位同伴兩人忠貞守護著對方之餘,而其中一方有偷吃禁果的行為,都不必付出代價。

當然,這些代價可能是賠上性命(患上致命愛滋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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