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冗長的一段時間後,我終于和小博一起吃了一頓飯。他是下班後在辦公室裡特地留下來等我一起餐聚。
小博像個話匣子,一打開蓋後,他就可以有話題談,他又像一個販買器,只要投幣,要揀選哪一項課題,他就可以推出罐裝話題來。
整個飯局中,我似乎將他看得很靠近──他的五官確是相當好看,我發覺他可以稱為是我心目中的「英俊」標準,即使他的身材並非標準型的。
他可以一直聊,從大馬的政治局勢和政府,聊到歐美的社會價值觀,之後又回到寶島,又談到自己的情感事。
面對小博操練話題的本事,我有被「凌駕」的感覺。他會贊揚我國政府一些罕見的政績、分析最理想的施政經濟論、他對大馬華教堡壘的董教總嗤之以鼻、他會指出馬英九不如陳水扁的弱點、他對璩美鳳的性愛光碟和寶島政治文化冷漠以對,也會歐美的文化價值作比較,到最後談到以巴沖突的矛盾點。
我覺得我陷入一個嚴肅的座談會中,當然我沒有想到他有那樣深而遠的議事能力。當然,或者是我孤陋寡聞和詞窮應對,但在不同的課題上,他都擁有不一樣的觀點和視野。
可以說,小博給了我一個驚嘆號,他給了我許多意外的火光。
我們一直聊著,他一點也沒有機心或防備似的,就對我說起他的家庭背景、平日的嗜好、怎樣去學游泳、大學的求學經歷,還有,就是他的女朋友。
小博說,他現在與女朋友已似有似無,因為是異國戀情,分隔兩地後也淡去了。他還透露他曾經到女朋友的祖國家鄉去遊玩。
「我現在還沒想到要找女朋友,我這個人太不定性了…」他說著。這也是我在本公司內第二次聽到類似的說白,你可以說這真的是一種浪子的告解,但也可說是同志們的掩臉道具。
然後我一直在檢視著小博的言行舉止。儘管他的指尖等似有似無地流露出一絲花旦氣,但我寧愿相信一些斯文上班族會有這樣的舉動。
是不是因為聽見他提起他是有過女朋友後,所以我要打破我對他擅自標上的同志標籤?
後來我們就一直聊著聊著,直到回到公司後,又一起上廁所小解,毗連站在尿兜旁,他連小解時都可以一直說話,可是我已找不到他凝望我時那種幽微探視的迂迴眼神,我們的舉動都非常磊落地,完全沒有下半身視線接觸。
這一頓晚飯後,全然推翻了我上回的觀察和判斷。或許我真的神經過敏了,扭曲了直人那種「哥兒們」的豪爽個性;又或者是gaydar完全失靈,將一個純樸健談的小伙子錯誤解讀了。
我當然有些失望,但也是有些許的興奮。小博即使不是一個同志,但他絕對可以成為解悶聊天的同事。
只是現在我們每天照面時,我望著他那款帶著稚氣的莞爾笑顏,才發覺自己是想得太多、太遠了,但是有時織一織夢想,又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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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口禁果:
很多时候,PLU会喜欢上直男,是不是因为在没有"性"的前提下才可以那么清楚,理智的欣赏一个男人的气质与内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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