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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30日星期五

彎彎火柴棒

在最近一次去曼谷時,我非常大膽地,在酒店就約炮了。那時是早上起床後的事情,我們在APP裡互約了後,對方說,他也上來我的酒店找我。

他不是曼谷人,而是菲律賓遊客。

兩個東南亞國家的人民,要去到另一個國際大都市相遇約炮,這種緣份可真是奇妙的。

在曼谷最大膽的一次,就是好幾年前在阿哥哥吧中遇到的小紳,之後與我一起回酒店,之後我都是以外食身份,在三溫暖現場解決,干手淨腳。

然而叫上房門來做「Room service」, 我沒有試過。我老是擔心會遇到竊賊或什麼來歷不明的人。



然而我們相約一炮,也不都是彼此來歷不明的過客嗎?

而我放低戒備,是因為那幾天在曼谷,一直掛零而一無所獲。所以,有的送上門來宅急便的,我也不區了。

我是看了他的照片後,還有他自己標榜是XL型尺碼後,決定給自己機會一試。

我在房裡空等著,終於,他摸上門來時,我懷著亢奮莫名的心情開門。

眼前見到的是一個相當矮的男子,皮膚黝黑,他脫下墨鏡時,與相片中所示的不一樣。

總之,是打了40%的折扣。 意味著,照片中的他比真人的他好看40%。

可是有的選嗎?我又不好意思開口說「不,謝絕心領」。在沒有選擇之下,他不會是我的首選,但也不至於會差到是末選。

所以我開了門,請他進房。



他其實不算是遊客,而是來出差的公務員。只是他居住的地區與我當時的酒店只有幾個驛站之隔。

我叫他先沖個涼,因為看到他似乎汗流浹背地步行來到我的酒店。他披著一條毛巾走出浴室後,我看到他平坦無奇的身材。

那身材是完全沒有練過或運動的軀殼。你可以看到他的胸肌還未至於塌陷,但其實久而久之,假以時日就會成為「朵蓮」(墮奶) ,而他的乳頭是淡淡細細地,彷如是一圈即將消失的漣漪。

而他的腰際,其實若隱若現地已顯出了一圈梨子肚出來。

我看他,不過卅歲。只有這樣的年齡 ,才能保持這樣的體態,因為新陳代謝率還保持著可以消化攝取的脂肪, 然而卅歲過後若還是如此不運動,就會變肥。

我將他的毛巾解下來,將他推到床上。

那一刻,我才看到他的下半身。

所以,我得稱他為「小鉤」。

那時我的房還未拉上窗簾,小鉤問我;要不要先拉上,我趁著房裡自然陽光未消失前,看清楚他的下半身──一個來自我感到相當陌生又依稀感到熟悉的國度,這千島之國的國土經過無數代人繁衍出來的人種,現在有一個人版在我面前裸身。

他的體態與身型,其實就是與馬來西亞的馬來人無甚兩樣,都是朱古力色的那一種,菲律賓與馬來半島都是同宗同源是吧?

只是經過不同文化的流禮與沖擊,眼前這位菲律賓男生,他的英語口音其實是偏向美國腔,但至少我們能溝通到。不像大馬的馬來人,通常英文半桶水。

他被我推到床上時,那一根陽具還是半軟硬的狀態,還不致於是巨根,可是看起來相當地粗,而且彎如鉤子。

我細細地把玩著,細端下發現也是奇物,因為他的龜頭看起來較細,不及莖部的中央如此地粗硬。

或許是因為內彎,就顯得比較短了。

尋根儀式開始後,馬上要進入下一個程序。我馬上用口銜住,測試著它的力量。他全身看起來乾乾淨淨地沒甚雜毛,所以含起來時相當舒服,不必有雜毛刺著口唇。

而這件奇物入口時就別有一番滋味,基於短而不小,所以理應是可以全根覆沒的,但偏偏那粗如莖根般的,所以就卡住在一半了。

我吸著吸著,不一會兒他就準備進攻了。

沒想到這次一場聖戰般的開始!

首先,我們試了幾個體位,他都無法如愿頂門,我以為我們是要以最傳統的傳教士姿態掀序幕,可是小鉤拒絕,因為他說他以這體位進攻很容易洩。

所以就改,改成我再做主動,跨上去,來一個普渡肉身的觀音坐蓮。

但真是老天爺啊!由於久未做深蹲動作,我的兩腿屈著蹲著,一邊在釜底探薪,但灶頭燒得旺了,薪柴一邊未添進灶裡。

問題是小鉤的肉棍太彎了,而且,他的龜頭不夠硬,他的精力好像只聚集在莖部的中央,所以當我欲覆蓋下去時, 他的龜頭就像一隻曲縮的蝦頭般,一直內捲,瞬間就滑掉出來。

我一邊拾撿起來,再嘗試往自己的釜底裡加柴,而我內底裡其實已燒得沸騰,騰得都變成水蒸汽般地消失了。

可是我還是感受不到小鉤進來給我「接棒」。

我氣喘喘地,快要癱在床上了,我聽到小鉤說:

「你的洞好小!怎麼進不到的?」

這句真的是金句!任憑我縱橫肉海多年的經驗,難得還有人「讚許」我的肉洞小?但我的後庭曾經燦爛地盛放過,大的小的一般的,直的彎的畸形的都通殺過,我竟然因為洞好小而嚐不到眼前這一根?

我有些氣餒 ,但我不放棄,因為這只是表面的障礙,過了卡著的這一關,就是康莊大道了。

接下來,我確是讓他叩關了,他看起來有些寬慰。而我也終於嚐到了一點點的甜頭,那怕是短短的甜頭。好不容易才「懷」了一根肉棒,我的姿勢變得相當保守,不敢大動作,只怕一下子又「流產」。

然而,也不能一邊坐著懷棒,而動也不動,我終於要讓它有些空間移動來抽插。

而如果你現在問我,當時成功含棒後有什麼感覺。我坦言是沒有什麼感覺了,因為可饑荒得連我自己的觸感與亢奮感都麻木了。而且他也不見得特別得粗挺,皆因之前花太多的時間了。

所以不一會兒,我感覺到他開始熄滅了,越縮越小,我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我不得不一邊校度著身子時,力道花了不少,最後他整團整串又掉了下來。我再度讓他提勁,但全都白費勁,我一邊移著身體對准炮位時,我又聽到小鉤說,

「啊你太重了。」

我聽了又是一陣起伏,他長得比我瘦小不是我的問題啊,而且之前他是自詡是粗硬的,然而現在的症結是粗而未足硬,挺而未堅。

後來,我不想理他了,倒在床上,像這樣就癱死在床上, 管他什麼樣。因為這樣「上上下下」折騰,我想已經花了兩小時!

這是我試過最誇張的闖關征途。我想我要投降了。

他脫下安全套,還是不愿放棄,整個人再蠕動黏上來,我有些懶地,只是隨口將他那根軟綿的肉棍子叼起來。

含著含著,吹著吹著。他又發硬起來,骨氣就回復了。我想,這是時候再戰吧。

所人我再遞給他安全套,而這次要來狗仔式。你可知道狗仔式是需要像個狗般地屈膝半趴著,以文明的態度來說,那是一種相當卑微與自我矮化的低賎行為。

可是小鉤還是無法入內。但的小龜頭只是在我的門緣徘徊晃著,一邊往下掉,我又再撿起來。

你可知道即使當時房裡的冷氣溫度已調到蠻寒冷了,可是汗水還是白流,我倆的身體變成汗涔涔地,像跑在一場未見到終點也不知道有沒有終點的馬拉松。

後來我忍不住了,心想「即然你用傳教士姿勢會容易出,那麼就來吧!反正起初是不想一開始就結束,但是現在是讓它開始讓它結束!」

換言之,生滅一瞬間,我也不在乎長短了,總之我的真空地帶一定要填補,哪怕只是剎那,那至少我要擁有這根菲律賓人的肉根。

小鉤就這樣闖了進來,我們非常純物理的摩擦著,我開始覺得爽起來,因為我感覺到他的豐富質感,在我的內底裡迸發,就是那股沖勁,廝磨著的勁,讓我開始收緊收縮。

我將手放在他的肩上,我將腿輕搭在他的腰際上,我又順著他的意思,讓他用絞剪腳式地以交叉側鋒而入。

看著自己的一條腿勾搭在他肩上,另一條腿被他壓在身後,看著一幅已停止發育,卻開始滋生肥肉的男體在我眼前晃蕩時,這才是我的男人。我這一刻的男人。我要的就只是這樣簡單,一根棒,一副肉,一堆脂肪。一個沒有名字與身份的男人。

我開始感覺到他的粗大,底下都被撬翻了。

然而,好景不長,小鉤就像火柴棒一樣,一擦亮,眨眼就滅了。

原來傳教士體位真的是the best of him,將他方內在精華一下子爆發出來,然而擦亮就是滅損的開始。

他最後射了。拔出安全套時,丟在一旁,我已累了,但還有未完成的事,他問我,「你不要cum嗎?」

我其實已像干掉了自己,我對他說, 我真的很累,他伏在我身上,然後開始舔著吮著我的乳頭來,一口又一口地,彷如要在我乾旱的身體怎樣都要抽出泉出來,「你好緊,你知道嗎?」小鉤說。

我呢喃著,他繼續說,「我沒插過這樣小而緊的…」

我被他的甜言刺激到了,我說,「給我你的DICK!」

小鉤乖乖地遵命,跨了上來,那是尚有餘溫的灰燼,我重溫著,滿口是柔柔線線的口感,嚼著嚼著。我最後奔放了。



 後來,小鉤躺在床上,我們開始聊天。那時我們彼此已沖好涼了,我打算即將離開酒店,因為我要出門了,我不想難得的曼谷一天,就這樣耗在一個男人身上,匿藏在酒店裡。

我開始覺得有些排斥似地,看著他的髮梢沾在我使用的枕頭,還有今晚在睡覺時,整個床褥彷如也會沾染著他的氣息,我覺得自己好像被污染過一樣。

我只想他快些離開。

可是小鉤彷如一點也不知情,我從他的肢體語言來觀察,他該是還要賴死不走一陣子。

因為他的睡姿就像在午後賴在沙發上咬零食而一邊慵懶地躺著。

我只是敷衍地與他說著話,我們談了東南亞國家的移民現象,我也順道說了大馬社會現象,包括我們是多元種族等,他對馬來西亞彷如一無所知,包括,為什麼會有懂得說馬來文的大馬華人。

他則對我說菲律賓的事情,可是,我對菲律賓的了解也近乎蒼白,都是從媒體中讀到的負面新聞等。他對我說他來自菲律賓的一個旅遊勝地,我幾乎就沒聽過。

我們的話題轉向有些像飯局時的聊天,一點都不像剛作完愛(其實這場根本不是什麼愛),我們只是一炮而遇,一炮而過。

後來我不得已地,跟他說,「我覺得你最好是離開了,因為我也是要出去了。」

小鉤過後才開始穿起衣服,慢條斯里地離開。

我記得我自己送上門或是開房這樣多次,鮮少會這樣不識趣地一直睡在床上。那張是主人家的床,在用完後,你就得還那張床給你家。

我還歷歷在自己送上門時,脫下褲子、穿上褲子時,要懂得怎樣說再見,否則就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心血來潮讀亞當的禁果炮局:


紗籠色戒
祁先生 
吉爾  
重吉  
大熊 
漢斯  
撤撤

2015年10月23日星期五

重遇故人的哀思

剛剛看完電視播到一半的《The Curious case of Benjamin Button》,我記得在五年前看到這部戲時,我哭了。剛才也是眼濕濕的。

我記得這部戲看了一次後,我就對自己說,不能再看第二次,因為這戲有讓人著魔般的難過。 我是看到男主角變成嬰兒時睡死在女主角的懷裡時,就飆淚了。

這大幅改編小說的電影,讓人沉重。生和死的生命次序顛倒過來時,人活著,肉體上的生理年齡,心境與精神年齡是否相符?我們是否能有足夠的時間去體驗這麼多的經驗,聽到不同的想法?



近來我重新遇到很久很久沒有碰面的舊同事。

同事,其實是你最親密卻最疏遠的人。親密是因為他/她接觸你的時間比你接觸家人的時間更長,善惡性格自會摸得清楚,然而最疏遠是因為這關係是建立在工作上,那是不穩固,隨時可消散的一種互動而已。

然而我重遇到這些舊同事時,都是不同前東家所結識的同事,而且都是認識十年以上了。

然而,兩人都還在同一間公司上班,沒有離職過。

其中一人我是聽到他在隔壁餐桌與別人說話時而認出來,但他認不出我了。我只是一直頭低低地吃著飯。心想,見到面打招呼,都不知要說些什麼,啞口的感覺真怪。

怎麼可以呆在同一個地方那樣久不離開?事業可以終身,但工作崗位可以從一而終,千遍一律,一成不變嗎?十年在同一個崗位上?這形同你每年都在唸小學二年級,或特定的年級,難道沒有畢業嗎?

難道不會膩嗎?

我真的想不通怎麼可以呆在同一個崗位上這麼久,與同一批的人(一間企業總會有許多老鬼是注定終身不走的)交手,然而成為老前輩看著新人來,新人走。

我一想到這樣的處境,等於自己在判自己坐牢。我很怕。我不想要這樣的囚困。因為我自己也試過了。十年都在一個圈子裡打滾。很恐怖的一種呆滯、麻木的感覺。

如果我們的職場生涯是25歲開始,你將首10年獻給同一間公司(偏偏這公司不恤才),你35歲覺醒來時,你才發覺最寶貴的青春、活力最旺盛的十年都給了這公司,但是,你付出的,都是交託錯誤了!

後來遇到另一位在不同的前東家結識的舊同事時,我們聊了一陣子。

她說,「你走了後,沒有人再提起你了。你知道的,公司是一成不變的,所有的人都是一樣。職位可能有改變一些,但大致上大同小異…你知道的,這些人,不會求變的…」

我聽了後,有些心涼,心涼是因為你像一個nobody般離去了,但我開心的成份更多,因為離開A公司、B公司等等多個工作崗位,是我一輩子作得最正確的決定,因為我過得更加好了。

這有些像重遇舊情人一樣,你離開他,彷如給你機會重新活過自己。

但很多舊東家的往事都忘記了,遇到這些前同事時,總會像小學畢業多年後的團聚,說起一些舊事舊人, 可是維繫彼此交情,就只有過去,沒有未來了。

然而許多負面情緒也會湧現。因為離開舊東家總是有許多push factor,人是主因。帶著怨恨離開,本來已放下怨恨,但瞬間會被勾現起來。

我對那些辜負過我的人下過很重的詛咒,包括,「我希望你的子女長大後,會用你對我的那種方法來對付你,讓你感覺到那種被弄癱的感覺」(這是對一個權力狂的人下的詛咒,因為他嘗試不斷地扼殺我)。

後來,我想起有一句妙言:「收拾你不是我的責任,我的責任是將你送給上天來發落。」我相信因果報應的,當我有這樣的相信時,我覺得內心的傷痕至少可以被熨平了。



總覺得這種倒帶、逆轉的心境,很教人感到心酸。《The Curious case of Benjamin Button》是主人翁一出世就是老頭,之後慢慢變嫩,以初生嬰兒的姿態死去。

而聽起舊同事提起往事,你彷如也是生命在倒帶中,在記憶裡,你的肉體與軀殼不斷地倒退年輕化,重新搬演著往昔的人與事,因為記憶與感受是如此鮮活,歷歷在目。但事實上你的靈魂已經老去了,活得好像好久了。

2015年10月21日星期三

為什麼我的感情是死海

有人問我:你的感情是死海了嗎?(因為我與他談到慾海)

我彷如只是遊在慾海,而溺在感情的死海裡。

老實說這些年我都找著一個說法來解釋著我的情況。

後來我問遍很多人,請益八方,都沒有人給到讓我滿意的答案,為什麼我的感情是空窗,為什麼我遇不到我要的人。直至我看到一本書後,我才有一些領悟。

這裡可能要稍長篇地的敘述一下。

如果說,我要遇到的一個適合我的人,他須是乳牛。在假設的情境中,我假設這幾率是50%,意思是說,他可能是乳牛,可能不是,幾率是一半一半。

他必須是同志。(男人人口中假設是50%,但這太樂觀了,可能只有10%是同志)

他必須有學識。(幾率50%)

他必須讓我覺得舒服自在。(幾率50%)

他必須是1號。(幾率50%)

他不能太娘。(幾率50%)

還有…要列出來是列不完的。

以幾率來計算的話,50%等於0.5。

那麼以上就有多少個0.5?要這幾個條件同時發生的幾率必須相乘:因此是0.5*0.5*0.5*0.5*0.5*0.5=0.015625

換言之,是比零多一點點,幾率接近零。

但以前我以為,幾率是相加的,不是相乘的,所以謬思是:0.5+0.5+0.5+0.5+0.5+0.5=3

然而現實生活不是這樣的。最要命的是,當你有這0.015625的幾率時,對方的timing正好不想與你談戀愛,他可能忙著事業,他也可能是死會。

假設他的timing是有10%幾率是與你相愛的,那麼,就是0.1,這幾率就是0.015625*0.1=0.0015625,更接近0。

就是沒有機會。

簡言之,不是不可能(impossible),而是不大可能(highly improbable)

最後及最大的問題,當這樣的0.0015625的幾率發生時,但你不是他想要的人。



所以,要找一個伴,用中文的最傳神的用詞:飄渺。

我覺得這數學的說法,是justifiable的,它彷如闡釋了我的納悶。我會想我是否看透? 也不是,可能有其他的算術方法來破解我的迷思,但我還未想到其他算術方法。

而我想到這樣接近幾率接近0的答案時,我就在想,我是否要窮其一生去拚,去追求,去握住收藏著一個閃亮的泡沫?這個0就像一個泡沫,一吹就破。

那倒不如我去忙其他重要又緊急的事情。

如果真的讓我碰上了一個符合以上條件的人,而他也對我很渴望,那是湊巧。湊巧是幸運吧,如同中彩票一樣,這幾率是一定會發生,只是輪不輪得到我而已。

或許在湊巧的情況下,我們會覺得格外惜福,格外珍惜對方。這也是為什麼愛情被歌頌得如此偉大及珍貴之由吧。

但相對地,也有很多戀人在分手時會如此感覺痛苦,不肯放手,因為最基本的想法是:這麼難得給我遇上了他/她,我怎能放手?

他們珍惜的,就只是因為這微乎其微的possibility,他們不愿意丟下這幾率,因為那真的像一張中獎彩票。只是那張彩票已經兌現了而已,沒有價值了,只有懷念那中彩票的興奮感覺而已。



那是愛情。

那麼性愛呢?

我也是用這樣的幾率方程式來計算。你去三溫暖(幾率0.5)、你碰到一個你合心意的人(0.5幾率)、你正好想做(0.5幾率),他也沒拒絕(他有一半的幾率是可以拒絕你的,所以也是0.5)等等,用同樣的方程式相乘起來時,幾率也是蠻低的,低到接近零。

那麼在這樣的幾率下,你還不馬上擒上對方與對方大干一場?因為是如此地難得。你錯過了,轉過身背對他走遠了,連那零點零零零零的幾率都沒有。

所以,我有時想,才有這麼多故事,以致可以寫書出版?就是因為我近年來寧殺錯勿放過而獵物極廣之故?

我就這樣遊走在這兩個極端之間。但慾海無涯,好像是對的。

然而,我覺得,即使有這樣的算術來自圓其說,我們啊,還是有一些獸性會作怪,解釋不了,你看到一個人時想吃下去就是吃下去,這種獸性的慾望會支配著你,追求著渺茫。

(我突然回想起為什麼那幾晚我不愿放過巴特,即使我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然而我還是叼上去,將那根硬梆梆的巨根,沒根)


2015年10月19日星期一

港式餐廳一幕

剛去了那些港式茶餐廳用餐,本來以為,帶了一本書,可以以一個文青的形象來閱讀。

可是閱讀的習慣已改變了。我改為一直開著臉書一直在臉書私訊。

到底我們是否能將自己從臉書救出來?我們甘心被它綁架了,沒有人來贖我們,只有我們自己去贖自己。

晚餐一個吃著,竟然發生一件相當意外的插曲。



在一個沒有開音樂的港式餐廳,不是顯得格外的冷清而突兀,就會有人掠奪這靜謐的空間,用來打電話談天,甚至是──罵架!

我看到我斜對面的桌子有個操著廣東話的男子,拍了桌子一下,對著他身旁的女伴呼喝,到底呼喝什麼 ?

他說,這女子偷了他的手機,勒令女子交出來。

那女子看起來又不像中國人,我以為是大陸北姑,但輪廓比較深,比較像啦啦妹(即是指那些飛女類等的),染黃了頭髮,一幅我不在乎的模樣。

那女子不為所動,也不發一言,而那張桌子其實是有四個人,另外兩個同桌食客並沒有出口阻止,或勸架。

而那時我看全餐廳的人,彷如若無其事,不敢望去那張桌子,而侍應更不聞不問,視若無睹。

那時我心想糟了,我的晚餐就這樣毀在這樣的流氓手中了。

接著我就聽到噼啪兩聲,那女子被惡男摑了兩道耳光!

那女子還是沒有反抗,她有呢喃著,可是聽也聽不到,只是聽見那惡男說「你沒有偷?我要你交出來!」

我那時好想拿起手機偷錄起來,可是對方太惡相了,而且我坐的位置也實在是太明顯了,一旦被他發現我在偷錄,恐怕我會被揪出來機毀人殘。

那男的就斷斷續續地辱罵著女的,之後還與其兩位男同伴步出餐廳,那女的真的不變應萬變,就留守在餐桌上。

不一會兒他們回來,聲稱要將那女的帶去警察局,女的也順應。站起來時再被那男的出力拍頭兩三下,動作迅急而巨響。那女的只是抱頭,但也不閃躲。

我是第一次在公眾場合看到男人打女人,那種感覺是除了驚訝以外,而是為什麼我們都沒有人愿意挺身出來介入。

第一,我們是沒權勢的人。
第二,不知誰是誰非。
第三,不想惹麻煩。
第四,大家都是想看熱鬧的旁觀者而已。

對於這種人性,我也覺得自己似乎很無情及冷漠。只是我們是否愿意為了冒自己也會遭殃的險,而挺身而出呢?

但換作如果我是侍應,甚至是餐廳老闆,我就有一定的權勢去介入,至少我可以請他們到餐廳外解決問題,而不是在餐廳內滋事及滋擾其他食客。

可是餐廳的員工若無其事。這一點讓我覺得非常遺憾。如果那男的突然發起狂來用杯子砸向女子的頭上,打到頭破血流,那麼他們也需要負責,至少報起案來,他們也需要作證的。如果是這樣,不如早些介入更好?

這反映出大馬人,一般上沒有應急能力。至少在面對這種突發事件時,作為餐館營業者應該出手阻止的。

老實說那時我的食慾全失,因為怎樣可以在一個暴力環境下安心用餐?

後來該桌的另兩名食客,也自動走至收銀處付賬,那惡男還關切地問一句數額是多少等,之後走到餐廳外,我透過玻璃牆外看見那女的再被摑。

我真的不明白,為何要大庭廣眾這樣鬧,而且是指手機被偷,手機是具體的,不像金錢紙鈔般那麼難追索。

然而,如果那女的果真偷一台手機,而這樣被拳打腳踢,暴力對待,值得嗎?而且她看似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她是有被虐傾向嗎?

換作是我,只因為貪一台手機而這樣被羞辱及粗暴對待,真是太笨了!要偷財?那該狠狠地竊一筆,而不是一台手機而已。

但看眼前這些男女的造型打扮,男的挺著肚腩及披著一個小肩包,就像那種皮條客或是翻版cd的下流小販那種模樣。我們要講智慧,也得先想想文明姿態。這些人,注定是一輩子是難雕的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