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all our memories they're haunted
We were always meant to say goodbye
對于曼谷的巴比倫Babylon這間國際頂級的三溫暖,我沒有什麼好感。幾年前的一次造訪,讓我殘餘著被否決與被拒絕的陰影。
然而此次我到曼谷時,卻舊地重遊巴比倫。
為了想好好地休息一下,為了去那兒的健身中心。在曼谷獨自一人漫遊了數天,要放鬆的話巴比倫像是鬧市裡的世外桃源。
我此次是按圖索驥地尋訪,上回首次去時是與朋友一伙,一起共乘德士,然而此行我是孑然一身,一切就靠自己走──路是人走出來的。
從藍披尼地鐵站走出來後,需要經過千迴百轉的路程才能抵步,會讓人產生一種幽微、迂迴的思緒,你在想為什麼你要來?為什麼你要如此尋幽探秘地去解決生理需要,這是同志在社會上出櫃與隱藏的寫照。
所以,才有類似巴比倫般的商業肉體大賣場的成立,對我們同志的肉體慾望作一場感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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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故意挑平常日子前往,避開週末的人潮,我知道週末是巴比倫的顛峰,那是茫茫人海,我沒有信心我可在人海中「雀屏中選」。
摸上了巴比倫的門,裡頭是靜俏俏地,那時快是暮色四合時分了。果然讓我正中下懷──然而,更衣後我巡視一番,確是寂靜不已。
只見到四週都是洋人──且慢,別做綺麗的想像,這些洋人都像一堆又一堆融解了的乳酪一般,變形、扭曲,還披著全身的毛髮。
我突然覺得此時的巴比倫,像一個養老院。
這些溶解乳酪的平均年齡是至少50歲,肌肉鬆弛、垮塌,那些灰白色的體毛鋪蓋著全身,如同拔不干淨的豬皮。當他們走著路時,胸膛與肚腩是一起晃動。
我想起我母親有一句很狠毒,但又很傳神的家鄉話──「豬乸奶」來形容這些洋人伯伯的胸肌。
所以,我如同碰到怪獸一樣,對這些溶解乳酪避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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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僅在黑房逛一圈時,馬上靈驗了我的三溫暖獵食三昧中的第一招:「在抵步的半小時內無人問津,那麼接下來就是坐冷板凳(你只是成為路人看著人來人往)」
當時有一個如同舉重手的半禿頭叔叔就跟隨在我之後,我看著他,有些像泰國人,但乍看又似馬來西亞的典型馬來人。
但那時我還未洗澡,我撇下了他跑去浴室沖洗,將來時的風與塵洗得一乾二淨。我再出來時已是水光淋漓,人影一現,馬上被他逮住了。
當時人真的不多,難怪他如此眼光銳利。
他讓我想起迷你BigMac,特別是看到他的身材時,令我多了一層的想像,未知那毛巾覆蓋下的是否另有乾坤?
我們就躲進了房間內,而且還是他引導著進入黑房區的第一間房。當時訪客不多,所以黑房區的迷宮的另一個區域暫時關閉,造成在黑房巡戈的範圍很小。
他長得比我還矮,但相對下我的體重是「羽量級」。我們進房後,例牌公事地解下毛巾、撫摸、遊吻…
但我是不大專心地。
我那時的心情就像…你剛中學畢業出來,然而馬上就結婚,那種太早塵埃落定的感覺,你越發不想錯過接下來極可能出現的精彩。
所以我是心存著一些抗拒地,並沒有專注地撫弄著他的身體。
但我感覺到他的陽具有一把非常圓渾的龜頭,特別是那冠帽狀特別深刻,我舉著他的傢伙一看時,原來是一個大頭將軍。
他是典型的blunt shaped cock,即是挫子形的陽具,然而他的龜頭實在太大了。他的長度適中,只說是可圈可點,沒有出眾。
所以,如果走在街上或是人潮較多時,我是否會注意到他呢?
然而在這樣的處境下,我們以69的姿勢在互相取悅著自己。平凡人對平凡人,就是這樣的相遇,但沒有真正的化學作用。
在漆黑中我盈滿一口地,一手扶持著他,好讓他在我口中不會顫危危地,但他也堅持不墜地支撐著讓我嚐著他魔力的精華。
我也撫著他的肌肉,也是另一種飽滿沃腴。在黑暗中一切只退化到撫摸與質感,這也是另一種好處,至少你能用心去感覺,而不是被視覺上所帶來的美與醜認知,迷惑了快感。
所以,滴油叉燒也非盡是不可取的。
但我們選錯了房間,這間房實在太小了,更加突顯出他是龐然巨物。他一個轉身欲更從容地更換姿勢時,「碰」的一聲巨響,他敲到了牆面,還好那是木板牆,否則的話可真疼死了。
我也忍不住叫了一聲,在黑暗與寂靜中這樣的怦然巨響,是非常刺耳的。
但他沒有事情,然而我們的動作卻需要更為謹慎了。
他最後用英文問我,是否可以進入我。
我才發覺,原來他不是泰國人。那麼,我遇上的不是暹羅雞巴。我放下口中忙著的小玩意,猶豫著應該怎樣處置口中的寶貝…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