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ent Posts

2022年10月29日星期六

遇上種馬

重新回到前幾期一直提著的HOOK,我回到目前新加坡最當紅的三溫暖,Keybox。那天造訪時,在沐浴區時沐浴時,幾位裸男當中,我就看中了其中一位個子不高,但身材短小精悍的一位單眼皮紋身男。

我站在這紋身男隔壁淋濕身子時, 當時全場只有我們兩人,我一瞥他的下半身,真是禾桿蓋珍珠,完全意想不到在蝦肉裡還藏著一枚大鵰。

姑且不以他的身高來做為視覺對比,但目測,比廁紙捲筒還長,比三指併排還粗,他的老二大小,該是超越了過往我所接觸的華人百分之80的長度與粗度了。

我很直接地問他,是否要一起玩一玩?他很爽快地答應了,一點也沒有拒絕。於是我倆在沖完涼後前後回到儲物格區,我拿了安全套,就與他一起進房了。

一見面就是裸身相對,一對眼就想上床了,第一句話就是邀炮了,馬上成行。同志的世界是多麼地顛倒世界的速度啊。如果人類文明是這樣的速度來對接與了解彼此,而免去互相試探等,該是發展到另一個層次了。

但這些規則,只是發生在同志三溫暖裡,我們在恰好的時機,奔著同一個目的,來解決彼此的需求。

所以,我與這單眼皮紋身男進到廂房內時,大家彼此解下毛巾,然後我開始在他身上活動起來,舌尖繞著他長著幾撮胸乳毛的乳頭打轉,手也伸向他的下半身。

我開始為他奏鳴一曲,放在嘴裡時,咀嚼著這偉大的器官,恰好是我所愛的形體,更是我心怡的長度。

吹著吹著時,他的兩隻手伸了下來不斷地往我的胸肌遊移,很不安份地在捏著,我也讓他合理地進行著這件事情,因為這證明他其實對我的肉體還是感興趣的。

但是,我發現他好像有漏氣的跡象,他也察覺到自己趨軟了下來,他就止住了我說,其實他剛看到我時是酣戰了一輪才去沖涼,所以還未恢復元氣過來。

所以,難怪我乍看到他的老二時是如此的粗大,原來是武器剛從沙場退下來,霍霍殺氣還在。 但原來我吃著的「剩菜」。

所以我建議我們稍後再會,他也爽快答應,我們就先行告辭。

我走出那房間後,其實也是預設了不會再與他相見,之後我就很縱情地與另外幾個人陸續進房,細節就不多說了。

後來我們還是相遇了,在一個走廊區,因為他的身高,所以很容易就辨識到他出來。我們又進房了。

那時候,我就已直奔主題了,往他的毛巾底下一探,已硬得像棒球棒似的,豎了起來,我多吹幾下,其實嘴唇都發麻了,因為實在要O起嘴來才能完全唇裹住他,大鵰男人還是吞不下的。 

我覺得他是可以直接上陣,我也不需要再為他含棒催情助興了,所以我問他,是否要上來了,他也是簡單一句,好哇。我問他要用什麼姿勢開始,他說都可以。

所以,我選擇了我最自然的傳教士體位。我讓他戴上安全套後,他很快地趴了上來。

由於他長得比我矮,但短小精悍,動作也較敏捷,我感覺到他的大腿內側被他飛毛腿架開後,後牌一掀,已感覺到有鈍物侵入,而且他似乎只是稍稍移動砲頭,對準了,我還在緊張著兩三秒來應戰,已意識到他鑽了進來,接著是很絲滑地,就摳了進來。

一如以往,我是感覺到有些疼痛,所以懇求他先靜止十秒中,讓我緩一緩,他不喜不嗔地望著我點頭,我閉上眼睛深呼吸,這樣才能消解我的壓力。

接著,他開始抽動起來,那時我才感覺到一種玻璃瓦解的裂感,老天,可真是賊粗的,我猶如騎上了鵝頸似的。

他的肌肉真的練得很精幹,不是太有線條,但卻是很扎實的,看起來不像去健身院操練的那種。 

我抬起了腿,以便更徹底地吞根含薪,並任由他自由穿梭。而看著他的臉孔,突然間讓我想起他與我的部落格一位讀者長得蠻相似的,就是一種很特別的相貌,而我與那位讀者曾經在臉書私訊聊天過。

我在想該不是那位讀者吧?但肯定該不是,因為我聊天的那位是人在馬來西亞,而眼前這位,則是在新加坡。而我現在是撫著他的手肘來借力,因為那沖擊力也實在太強了。

我不理會週圍環境是什麼了,放浪地叫出聲音來,以表達我對擒到手來的大雕霸的一種喝釆。

他繼續地肏著,變成以膝蓋支棱著他抽送的支點,而我的痛感已完全消失,反而是覺得像被一團蛋糕雍堵著。

接著我們轉去狗仔式,我看不到他,但感覺到後端的力量挺進時已很絲滑了,證明我也已經完全國界打開,但是,他的節奏實在不快,有一種做渡輪過海的感覺。

我小試移動後臀來讓他接軌得更順利,但斷斷續續地,他還是保持著一種佛系的捻球自修的境界,我在想該是因為他棒大難移,所以會較為沉滯。

後來,感覺上有些膩了,因為動力不力,動感也不強,我們再回歸到傳教士姿勢,看著他俯身在我眼前,再一個陌生男人的臉,下半身則是物理上的勾連,印證著我們都是好色之徒,才會有彼此相連的這一刻,做愛不是親密愛人的事,卻是互不相幹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的事。

我的大腿再度抬得更高,形成一個腿環狀的鐐,鐐住他的背,感受著那種海浪似的拍岸,沒有驚濤,卻有一種悠悠然然的格調。

我要求更多更綿密,所以自動抬高了後臀來迎接他的肏送,同時也嘗試將兩腿架得更開闊,讓他能更深入探討我的內在,但其實那時開始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有一種塞而不嚼的口感。

這時我發現他才緩下動作來了,情況有些不對勁,猶如沒有汽油的車子緩停下來,我感覺不到他的後勁了,慢慢地他移離身子,由於他的長度也太夠,在抽離時猶如還有一段小過門似的,我突然才感覺到一陣落空。 

我問他是否已射精,他搖搖頭,說自己沒力氣了,然後拔掉安全套,看狀該是要離開了,我馬上抓住他,一邊蹲下來一邊吸著他不放,而他那話兒其實還是半挺半軟的,只是未如之前般的扎實了。

他沒抗拒我這樣做,在我一邊吸納著他元氣剩半的屌時,他才在我的詢問下才說,他其實已射了兩輪,第一輪與第三輪都射了。

「哦,所以我是第四輪了?」

「不是,你是第五個。」他淡淡的說。

「什麼? 你今天已玩了五個?」

「嗯,如果說是正式進房和插的話,有些是在黑房裡玩的。我現在有些累了。」

後來,我含著他而搞掂了自己,站著與他一邊聊幾句,才得知他是馬來西亞人,本是馬勞,但在新加坡巳定居很多年了,從事著一種頗需體力的體力活,平時會在家裡做健身,完全沒有上健身院。

這也難怪我乍見他時發現他是有體形,但肌肉未見扎實。

我們轉為粵語交談時,他才比較多話,之前我都是用英文與他說話,因為我以為他是新加坡人,接著他透露他的年齡,原來還比我年輕一歲,但感覺上怎麼他像比我年長許多的呢? 

我一邊掂量著他已無法射精的屌,很簡單地就用指頭併排來度量他的圓徑,竟然有我的三指寬!看著他那幅胯下的工具,配上他不高的體形,真的有太大的反差了,沒人料到他會裹藏著如此巨碩的寶物。

臨別前,我再一次地讚美他,「你真的很粗大。」

「無啦,都係咁啦。」他有些靦腆似的。

然而,外人也該看不出他是個小種馬,與他產生連繫的男人該是不計其數,而我,只是他生命裡的某一天,第五個男人。在這個肉慾世界裡,有頭痰湯飲是福份,有屌棒可套弄則是緣份了。

2022年10月25日星期二

黑洞人物

前陣子我被逼與一位男同行一起出差,我叫苦連天。這位輕熟型的大叔已婚及有子女,但是我沒想到幾天相處下來,最大的問題是他是一個黑洞型人物。

他有極強的發表慾,喜歡見縫插針將話題帶到自己的身上,包括我在說著什麼事物,很快地就會被轉到他自己的身上,從他的家庭到人生,到幾天前吃過什麼都會說一遍,什麼人與他在一起,都會被他的黑洞吸到無影無蹤,一切話題都會往他的身上打轉。

起初我已發現這人有些不妥,主要是那時我已發現他是一個交淺言深的人,而且帶來很多我們之間相互朋友的是非,我向來深信「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所以那時已對他有所提防。

後來,在工作上被逼與他有更進一步的接觸,雖然表面上他看起來是很和譪親善,但其實在把控事情時有一種綿裡藏針的咄咄逼人之感。

當我們幾天在一起相處時,我發現,當我在說話時他的臉部微表情會暴露出一種不耐煩,因為他巳準備接話,有時甚至按捺不住就打斷了我,然後帶著一句「我也是.....我是」的開場白。

另一個讓我大受不了的情況是,他愛往自己臉上貼金,比如他會說,「我的人生也是很圓滿了,我的屋子已供完了,現在連兒女的學費也備好了」,又或是,「與我接觸的人都說我的人很好,所以有很多人都回頭來找我再合作」等等。

面對這種虛誇自己的人,我其實真的真的很感冒,我不知道怎樣回應,也不想一直去誇他來抬高他的身段,難道我就迎合地說,「你真的很本事,這樣快就供完屋子了」 

我識穿他這種伎倆後,就沒有再多說話了,凡是他的話,我都不接,而且也不想給自己的回應。後來在飯局時他見我這麼沉默,他就問說,咦剛才我看到你有幾聲幹咳,你是否不舒服了?

我說沒有沒有,心想多一刻與你呆在一起,你就像我喉間要吐出來的痰,不清除都不行。

我其實很怕這種發表慾強的人,去到哪兒都想發表自己的意見,要做主場,還搶奪別人的光芒,我對這種人很反感。

以前我曾遇過一個喜歡我的男生,本來還挺有好感,但後來我漸發現與他對話,他根本沒有搭上我的頻率之餘,而且總是將話題兜回他身上展開來談。我發現這不是他的毛病,而是他的個性所致。

通常這種話多而言之無物的話癆,內心都是具有一種不安全感,所以需要不斷地吸納別人的注意力來注入自己的虛無的內心世界。

以前我遇過一位女話癆,但遇到類似個性的男人,還是頭一回。

故事來到最後時,我對他已採取一種迴避的立場,也不多搭話了,我寧願我倆冷場也不願讓自己浪費口水及被他的口水淹沒。

而有一次我們前後腳上廁所,通常與這些專業工作關係的同伴,我是不會與他們站在尿盂的,因為我不想看到他們的老二而影響我對他們的觀感。

但那一次我是經過他所站立的尿盂時,不經意一瞥看到他掏出自己的老二,距離很遠地在排尿,那種姿勢是任何經過的人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

我那時一看,心想怎麼包皮那麼長?

接著第二次,我是先站在尿盂小解,當時是無人,後來他進來了,而我正在結束之中而拉上拉鏈了,他在我旁邊掏出他的老二小解,又在我的視野範圍之內,而這次是更加接近地看完全貌,我看到一個嬰兒裹衣似的老二掏了出來,包皮半拉半裹,但其實龜頭很潔淨純潔,當時廁所的照明非常明亮,是那種暖黃燈,只見那小器官晶亮晶亮的,那麼地無邪,不像它的主人那樣綠茶婊。

看得我忍不住心裡盤算著,他勃起來時會有多長,因為他看起來該是那種睡覺是寶貝,醒來是巨獸的樣式。而且,他常在我面前提及他的老婆,他就是用著我眼著這條半軟的陽具交給他的老婆保管。

我沒有再多想什麼,即使我感覺到這傢伙好像都是有些陰柔及不盡全然是直佬的氣慨,但我不想做任何試探或是往性事等方面展開話題,因為即使他是雙性戀或是埋在深櫃裡,如果我們彼此相認身份,那必定會是一種被消費的下場。

後來,我們結束了行程之後,我在幾天後的一場炮局中,當那位一號在我身上忙著時,我突想腦海裡閃過那位男話癆的畫面,想像著他赤裸的肉體在我面前蠕動著,他的乳頭的形狀,他那根包皮往上拉的陽具在我看不到的部位穿梭著我的肉身。

那一刻,我才發現被一個我認為很厭煩的人,在我快瀕臨性高潮時而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感覺上,我真的被他侵入了,這是否就是連思想也被他強奸了? 我覺得他真的是一個黑洞人物。

2022年10月21日星期五

0+0=0

這件事情發生在今年首季,我一直沒有寫出來,那時是覺得,又是一場萍水相逢,沒有什麼特別,那時馬來西亞防疫措施才稍為鬆下來。

那一次是在健身院的更衣室,遇到一位華人,就在我三尺之內更衣。當時我倆匆忙對眼,是一個相當秀氣,但邁向輕熟型文青叔叔,但我確定他的年齡比我還小。

然後我們前後去浴室了。那時健身院的三溫暖與桑拿等還是防疫關閉。沒多久,我快要沖完涼後在取著浴巾時,就看到這位文青在我的門外正在徘徊。

我只是稍微向他微笑打招呼,緊接著掩門,沒想到這時門推開了。

圍著毛巾的他走了進來,並在我面前解下他的毛巾,我看著他出其不意祼露的祼體。這時候真的是有些緊張,因為這健身院的浴室門全是半透明玻璃,濕透後會有70%的透明度,在外是輕易看出裡面藏了兩個人。

我一直搖頭說不行,這樣太危險了,而且我的浴室門已濕透,外面走動的人群是知道內有乾坤的。

他一邊對我說,只要一人在後大字型佇立,兩人身影相疊,外人是不宜看透的。但我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拒絕了他。

在他轉身之前,我還是瞥了一眼他的那話兒,看起來是樹苗型的,所以我也不寄以厚望了。

我再返回更衣室時,這位文青已在穿著衣服了,他看起來就是有一種平和的路人緣,他走過來和我說話,我們開始以英語交談。

我說,他剛才的舉動好大膽,因為可以被外人識穿的。

他說其實只要照著他的指示,是可以躲過門外人的看穿的,而且這是另一位尋歡炮友的經驗之談。

所以,他看來是比我更有經驗的後浪,而且也更浪了。我現在已不至於如此的放浪了。

我向他確認後,一如所料的,他是零號。所以我覺得我們沒戲唱了。

這時我們各別穿好衣服。若無其事地走出去。我那時先離開健身院,走向停車場時剛好有一個公事相關的短訊,我駐足停留回了那短訊後,這時才看到那位文青也尾隨而至了。

這麼巧,我們都停車在同一側的停車場,而使用同一個出口(這購物商場有多個不同出口的停車場)

他已重新披上那一襲上班正裝,一身香氣的清爽,他走了過來站在我身邊,這時旁邊無人,我們很普通地聊了一兩句,包括他平時在哪兒出入等的。

這時看著戴著口罩的他,彷如油膩味又減了幾分,而且我感覺到他對我是興趣感拉滿似的,所以我開如放招了。

「很可惜你是零號。」我說。

「零號也可以一起玩啊。」他說。

「怎麼玩呢?」

「找個地方我證明給你看。」他說。

這時我們達成共識,就去購物中心裡的廁所「閃聚」一場。我們決定先將背包等身外物放回車子,再回到這出口處相聚。

接著,我們一起乘搭電梯來到某一層,找到了廁所溜了進去。

這購物商場的廁所是出名的煙花地,因為在推特上看過特別多被偷拍的視頻都是在這商場裡發生。但無懼於我們的計劃。

我們進了一間廁所裡,在裡面解開了彼此的衣物,我也解開他的工作襯衫按鈕,他白晢的肉體香噴噴地散發著沐浴露清香。

接著他很柔情地開始對我的身體動作起來,舌頭的撩勁真的讓我快要高潮,而我們是在蹲式馬桶上小心奕奕地行動著,諸多限制。

後來,我被他搞得一敗塗地了。而我對他施以我的畢生絕活,但他還是沒有昂揚翹首起來。我就問他是否也要來一場手炮,但他說他向來是很難擼射,需要很長時間來刺激。

過後,我倆一起步離廁所,由於巳接近廣場打烊時間,加上那時還是防疫措施相當嚴重的時候,商場巳沒有什麼訪客了。

我說我要去商場的霸市買些乾糧,他很樂意陪我走一段路,途中我問他,怎麼那麼有技巧。

他說他向來就是這樣服侍男友的,就很直接透露出其實他是心有所屬,但剛剛身體與我一起出軌了。

他說他與男友都是這種手來手往的肢體接觸,也沒有進入身體等的活動,親密關係就僅此而已。

接著他也很坦白地與我分享他的住處小區是在哪裡,他從事什麼行業,三言兩語,非常誠懇。

其實那時我對他整個人是挺有好感的,不論是氣質、談吐等,十分暖男體貼,就是那種最佳男朋友的氣質。那一刻,我更回憶起如果是更年輕的我,會覺得要追求這樣的男生來做自己的男朋友,上得廳堂,還可以一起生活。

而且,他一邊說話一邊望著我時,那對眼睛也真的好深情。他陪我走到霸市門前時,就與我揮手道別,說大家保持聯絡,而且他還分享了他的instagram賬號給我。

我過後有瀏覽他的instagram,就是「生活是美好」類的圖文小品文,很正向,也很陽光。

我細細想,在二零零零年(二十年前)我渴望過有人愛慕與被眷戀的愛情,所以在聊天室約出來,是抱著找男朋友的心態去的,但遇到符合我心目中心儀的人不多,印象中有這位

而二十年過去了,這位文青喚起了我對愛情的想像。

偏偏,他是零號。我們撞號了。

但就是他天生非巨鵰之輩,身材也是完全是天然樸素的,然而他勝在善用舌頭來補絀。但在床上的性愛,我始終覺得肉體上的條件是需要匹配的。

他就是優點和缺點都很明顯的男朋友人選,互補互減之下,最後竟是零分。

所以,我沒有去聯絡他,同樣的,他也沒有聯絡我。

直至幾個月後的重遇。

我在健身院重新遇上他了。我起初認不出他來,因為他整個人看起來更為碩壯了,特別是一對手臂,異常地發達賁漲。

我在離去時,忍不住前去與他打一聲招呼。我們相認了,匆匆寒喧幾句,主要是問他怎麼操練得如此明顯了?他一如過往,就很誠懇地分享他的秘訣,即是飲食等定律。

(只是半年多時間,一幅肉身就有了變化。而我,已開始有了復胖的跡象。所以,我昨天撰文寫,同志圈的標準建立在肉身是否變成乳牛之上時,被人看待及看待人的視角也會不同)

後來,我們說再約,看何時可以真正地成為彼此的入幕之賓,這時我才想起怎麼沒有他的手機號碼,於是再向他要手機號碼時,他一邊說了幾個數字,我遍查不獲,接著他說讓他輸入他的手機號碼吧。

他輸入全號後,我的手機撥打記錄顯示出我們那一天首次邂逅,我撥打電話給他的日期與時間記錄,但,那組號碼我是原封不動,沒有存下聯絡人姓名。

我那一刻有一些尷尬,因為正是那次,我知道我們沒有發展機會,不論是做男朋友,還是再上床都好像沒有後續,所以玩過就算,也沒存下他的手機號碼。而他也看到我手機熒幕上出現的只是一組手機號。

而他在輸入我的手機號碼後,按壓「撥打」鍵,他的手機響起了,他遞上他的手機熒幕,顯示著我當時說給他我的「化名」,他當時確確實實有將我「記下來」,但我沒有。

我最後道別前在他耳邊悄悄地問,「下次我們來一場真正的玩,你來肏我,要嗎?」

他還是搖搖頭說,再悄聲回答,「我看我不能。」

同志間最遠的距離,就是接觸到但銜接不到的肉體,0+0=0是已預知的答案,我們還要繼續歸零嗎?






2022年10月20日星期四

同志圈的挑食風

本篇其實是想抒發很久的一些心聲。回到馬來西亞後,其實發現這裡的同志圈真的很膚淺與外貌協會。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也是長久以來的弊病。

外貌至上的這種心態膚淺到是在約炮神器上一交換人頭照後就馬上封殺,不留餘地。又或是在健身院後花園裡可以完全忽視非心儀的人。

我是發現馬來西亞的同志圈的挑食風,主要是崇拜肌肉和身高(或是體態較好的),當然就是崇拜名媛臉(一般留著寸頭,蓄著淡淡鬍子等),如果你說這是一般人都傾於高顏值的天性使然,但我可以告訴你,在一個真正多元價值觀的社會裡,是各花入各眼的平等與同等。

出道這麼多年來,我被名媛臉或是肌肉乳牛封殺這些經歷也不再是心酸,甚至已變成麻木,所以在每次有乳牛或是乍看帥哥型在約炮神器上敲上我時,我會覺得受寵若驚,就馬上發我的臉照過去,目睹著他們在我一發送相片後,馬上封殺我,而我就手機截圖來作留念。

其實這種「馬上賜死」也是一件好事,我每次發私人相簿後就會心裡說,「好吧,來吧!」這好過浪費彼此時間互相猜測,或到最後時原來沒有管理到自己的預期。

以前我對這種事情還是耿耿於懷的,自我懷疑,自我批判是否是哪裡不夠好,怎麼會覺得自己高攀了人家,這種情緒會讓我陷入於一種嚴重的自我價值感很低的心情裡。

現在我在健身院後花園裡,是很隨緣地與人聊天或是撩撥他人:有緣者,肉帛相見,無緣者,擦身而過。有許多身材一般的叉燒或排骨,若是他是友善有緣,也不會太惹人憎惡的,我都可以聊。

除非是那種一味眼睛非禮他人或是緊盯人不放的那種狼性(特別是極端瘦小或是肉山形的同志都有這種侵略性的行為,一般身材或是天菜級的通常是不會看別人,只有等待別人仰望的份兒), 我是特別討厭,因為那是一種不禮貌的社會文明態度。

但以前我不會這樣,當別人以外貌與外形來拒絕我時,一方面對我自己構成一種傷害,因為被嫌棄自己不夠好,不夠壯碩,不夠帥氣等的自我貶值,但這套準繩久而久之也會加諸在我的身上,輪到我去嫌棄他人。

當人人都是這樣以一套公式的標準來互相看待與批判時,就構成只有一套價值觀,崇拜肌肉,或是仰望名媛臉,不符標準者,一律被歧視,漸漸的同志圈都浮泛著這種價值觀時,化成了風氣,再形成現象。

而單一價值觀衍生出來的歧視,真的太多了,有肌肉的歧視沒肌肉的,一號歧視零號(因為被人幹是弱者的體現)、帥臉歧視路人臉、陽剛的歧視娘炮等等。

但這些標準,這套評價他人的公式,其實是很外在,很狹隘的價值觀。

我是沉浸在同志三溫暖這麼多年後,親眼目睹各類體態的人群,各種臉蛋的人,很誠實地說,不論是多醜、多肥、多瘦、多蒼老的人,總會有人撿進去房間開炮。每類人群,在圍著毛巾等待走動時,總會遇到要他的人。

很多時候我在同志三溫暖會看著那些比我瘦得離譜的紙片人,或是比我龐巨幾倍的相撲手大肉山,我心裡難免會出現那種主流價值觀的標準來內心話:「天啊,怎麼這樣胖/瘦的人?」 。

我以為我是最符合主流標準的體型,但卻不是現場人所需要的類型,而這些被我視為怪胎的人,他們會在我面前,被另一個看來比我更乳牛的人或是任何人,被邀請進去開房幹炮。

在同志三溫暖裡,大家一般上是奔著肉慾發洩而去的,特別是在黑廊區走動者,大家在圍著毛巾或是按主題全裸入場時,在黑暗中,大家其實是被還原到同一地平線上,沒有尊卑高低,你是多胖多瘦多醜多帥都沒關係,也沒有好壞對錯,只是看是否在適當的時間達到供需匹配,最後終有一炮。

在新加坡的同志三溫暖,由於訪客多,燕瘦環肥,各色人種皆俱,這分鐘你被人拒絕,下一分鐘可能另一個人就搶著要你了,相反亦然。選擇非常的多,不論是你選人的機會,或是被人選的機會。 

而且,在這些同志三溫暖裡,體態、身高與外貌這些只是肉眼所看到的印象,是純視覺而已,但是如果一起進到房間要幹一炮的,往往發生許多與我認知反差很大的事情,例如:

這些都是訴之不盡的經歷,有些我有寫過分享,有些則是來不及寫,我每次都像有新發現一般,推翻我的認知。而也是因為在同志三溫暖裡看過這些世面,徹底告訴我,對於他人的第一印象永遠不是最真實的,只有彼此赤裸相對時才找到無數真相。

而且,有些人可能在三溫暖裡受到我的邀請進房,但是最後硬不起來,不是因為我不夠優,而是他們才更幹完一炮,元氣未恢復過來。

而且,我並沒有因對方不是乳牛或是不夠帥而拒絕,我就是敞開式地歡迎,之後還可以與這些進入身體的人一起聊生活,聊他們祖國的情況等。如果我是一開始是以外貌來否決他人,我絕無機會體驗與認識這麼多我認知以外的人與事。

所以回到馬來西亞,在健身院後花園中,我與一些乳牛獨處時,我已不再像當年青澀的我,封閉自己,我會嘗試與他們說話,有些很友善,會搭話,甚至到最後燃起了慾火有了一腿;但有些連望一眼也不願搭訕。

我記得我在健身院後花園曾經遇到兩個比我年輕的乳牛,我們緊挨地坐著,其實如果要動手起來,是非常容易的,但是我還是與他們先聊天來展開話題,再從中觀察他對我的好感程度,更重要的是,我無法確定他們是否是同志,因為有者可能真的是直佬。

我記得乳牛A,我是以他的身上紋身來開展話題,之後詢問他是否有吃哪種蛋白粉等之類,而在他回答時,我感受不到他是同志,我以為他是直佬,因為他就是完全沒有正眼望我一眼等的。

乳牛B也是一樣,我不確定他是同志,但顯然的他對我也一點興趣都沒有,都是我採取攻勢來搭訕他,他也是一副高冷姿勢來回答我的提問,同時緊捂著毛巾。

後來有一次我看到乳牛A,在健身區與他的男伴一起健身,看來是男朋友,是一個個子較小,肌肉沒那麼碩壯的底迪,我心想,誒難怪了,又是仿造異性戀那種主流價值觀下生存的同志吧,壯的要找弱的來形成尊卑。

而乳牛B,我是在約炮神器上看到他,沒遮臉蛋,也有分享他的IG,社交媒體上的他,形象是那種和譪可愛小清新底迪,讓人感覺到非常陽光,肌肉照也是滑溜溜地一幀幀圖發佈出來,相中同伴或朋友群也是同類的名媛臉等的,總之這種人設就是召喚更多人去認識他,他是開放的。

而我想,現實中的他對我是高冷的,就是我的外形外貌與肌肉「段數」不夠,他看不上眼,而且他也不缺人來仰望。

當然還有另一個是不久前寫過的,一個挺著大肚腩的年輕人,嫌我不夠碩壯,所以無法進一步,那時我真的覺得龜笑鱉無尾,太滑稽了。

所以這一類人,外在條件比較優的,他們不會再放下身段去接受其他外在條件比他們差的人,即使搭話也不願。他們是很自我和內捲的。

而這一類人,在馬來西亞同志圈真的很常見,在華人同志圈最明顯,現在馬來人同志圈也被這種風氣污染了,那些稍微長得好看的馬來同志,越來越挑食了。

而像我這種,外形一般,身材肌肉曾跌至谷底的,也見證過各式各樣炮友的,像我這樣醜過肥過無知過的人,我曾是性愛上的饑民,連麵包屑都不放過,我沒有挑食的奢侈。我已從單一的草食動物,曾經佛系地相信內在美是人性光輝與精神交流的一切,到現在變成雜食動物,不論是草食或肉食,我都可以吃、咽、吞、嚼,我更有招數與方法,讓對方衣冠變禽獸。

因此,在前幾天在我身上蠕動的一名年輕一號(還是一名醫生)對我說,「你是目前我遇到的身材最棒的一位」時,這乍聽起是讚美語,但我沒有沾沾自喜,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相對的(他肏零的樣本規模不夠大,所以未遇上一個真正身材棒的零號)。在他的炮局記錄中,我的排位隨時會被打破。

而且更可怕的是,如果我復胖了,這名醫生一號可能馬上就唾棄我了。這就是我所說的崇拜肌肉或是外在條件成為同志圈單一標準的可怕。我為了要繼續維持吃香地位,得不斷節制進食及操練肌肉,但我的內在價值是依附在他人對我的印象投射上。這種隨波逐流,最後迷失的是自己。

有時,看著健身院裡睥睨他人的乳牛或是醜人多作怪之奇葩時,以目光來挑食,以皺眉來歧視時,我心裡總是百感交集,真的別以為自己了不起,這也是我慎守警惕自己的一句話。

2022年10月16日星期日

玩物 ②

 接前文

說到HOOK,我下一次再訪時是因為要使用他們的免費門票,由於已有前車可鑑,我已做好心理準備還是無人問津。

果然,我在那兒站了差不多一小時,眼看那些紙片人很快成雙成對地入廂房時,加上現場走動的人流不超過二十人,每張臉孔我都認出來了。

其實多年來在三溫暖暗中混所學到的本事,就是可以培訓出獵人般的眼睛,在黑暗中辨清掠過眼前的是何人,只稍十分鐘觀察,其實就可以掌握出全場是何者為何者。 

然而,我在轉角處時,被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拉了進房,一見面就進房。我們挑了最靠近當時相遇的房間,其實是一間非常狹長的房間,只有一張單人床墊。

所以我們房裡站在供開關門騰出來的空間,互相撫摸著時,當他拉下口罩時我才發現,眼前這人就是那位越南輕熟叔。

我認不出他來,直至那一刻。我與他打聲招呼,但其實一手已攥住他的肉柱子,事實上我是依著他的肉柱子而認出他來。

「剛才我真的沒認出你來,因為你戴著口罩。」我說。

「但我認得出你了。」他說。「你看起來有些胖了。」

我有些難為情地摸著我的肚子,我沒想到他看出我確實比上一次見他時胖了些。

在三溫暖情慾江湖裡,在不同時間與場次重遇同一人的機率是很少的,回頭再見,可能此生就沒再見。而這一次和上一次,我與這越南叔都碰上了,也是很難得,更何況我倆是雙向奔赴。

這次我對於他的容貌還是稍有印象了,畢竟是第二次,只是還是改變不了他是一個有相無貌的素人。髮型還是很土的那種,身材更是不用說了,完全是沒有鍛練的瘦胖子。 

但是,他那一把利劍,真的很驚人。在我手裡的,已是膨發到極致,肥肥胖胖的,如同一條熟透的茄子。

我真的有遇過很多硬梆梆的傢伙,在三溫暖裡,在沒有調情催情的情況下,已是胖屌滿街跑,那種就很可能是吃了壯陽藥。而那些入房後才硬起來的人,通常是因為在愛撫等的感官刺激後而起的生理反應,而且是體溫會幅射出一種熱感出來。

但眼前這位沒有,他還是很一般的體溫,體表也不見得熱起來。我一邊按摩著他的肉柱子時,一邊說,「你硬起來了呢。」

「因為你撫摸著它啊。」

「不是,是因為你喜歡我這樣撫摸吧。」我說。

然後我再為他口幾下,但其實也不大需要再吹奏,他已渾然天成,無需口唇雕塑了。

我們開始主題活動,我就問他,要哪種姿勢,他就顯得信心十足似的,「都可以。」

我就選擇了狗仔式,轉過身背著他,撅起了我的後臀,而他這種硬度,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即可以直搗黃龍。

然後一般例牌作業的安全措施,我倆再次合體。疼感是有的,但很快被我消彌得無影無蹤,因為我一直告訴自己,「等下你就會很爽的」這樣的心理對話,讓我自己有了一種鬆弛感了。

他開始很快地抽送,那種沖撞感與甩脫感的感官刺激確是無與倫比的,特別是他是腫脹得如此誇張,自帶力道,而且力道與莖體所構成的沖力是一致的。

一如之前第一次,他是完全不撫摸我的肉體的,他就是以一種嫖客姿勢來進行性交,我看不見他的臉孔,只能以肉體來感受他的沖擊,閉著眼睛, 兩肘支棱著床墊,使自己不致於泥軟倒地。

這次他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不像上次那般的一直帶著喘息,而是以一種一馬馳平原的姿勢挺進推送,復又抽拉後退。

這種感官刺激很容易讓我產生一種幻覺,幻覺這是我會複制在日常生活裡的人生,就是說如果我有一個固定的玩伴,或是異性戀的夫妻那種行房,是例牌的,沒有愛,只有慾。沒有情意相通,只有肉體相連。兩個人合體成為共同體,實際上是獨立「不掛鉤」的個體。

就這樣抽插了幾百回,感覺有些千篇一律了,我建議轉姿勢。於是來到老夫老妻式的傳教士,我的兩腿搭在他的肩上,又或是繞在他的腰上,又或是被他兩腿合併抱樹般扛著,他的下半身就是平穩地不斷綿綿地推送,有時甚至是完全一根沒底,我都彷如感覺到他的盤骨都頂到了。

 我不能壓抑自己發出非常誘人的叫床聲,不是死去活來,而是慾仙慾死,在片刻轉念之間。

我其實腦中有一絲慶幸感,至少這一回,沒有白來,還是白嫖到了一具好物。

而相對的,他的肉體對我也沒喚起太過多的興奮感,就很純粹的是他長著那一根天生粗壯的肉莖。

他比一般快槍手好,至少他維持了至少十多分鐘的插抽後,就射精了,我來不及說要呷洨,他說他是射在安全套裡。

我們站起來要收拾殘局,他依然一柱擎天,完全不像一射精後的頹勢,事實上,那像一隻額外的手,讓我搭了上去。

我就這樣拉著他的陽具,搓著,一邊與他閒聊著。

他也很誠實地說,他單身,來新加坡工作5年了,從事電腦相關行業,買不起新加坡的房子,也不打算再回越南生活了。

然而,買不起建屋局組屋(因為是單身),私人公寓的價格之高也不用奢想了,他要呆在新加坡呆到蒼老?我問他幾歲,他說出的年齡,其實比我還年輕一兩歲。

那時其實我們一邊聊著新加坡連建屋局組屋有些都要價一百萬新幣時,他那根老二其實已軟下來,就是非常普通的一種尺碼,就像沉睡中小嬰孩似的。

他對我說,他喜歡做愛,是因為他享受抽插的那種搖臀推前的律動,所以,他其實不喜歡歡音坐蓮的體位,因為他發揮不到,也無法採取主動。

其實這反映出他是十分男人中心主義的,他不會去愛撫對象,而他更享受的是自己身軀帶來的律動。

他說他沒有肏過女人,一生就只入洞男人無數次。而且,一般上那些年輕底迪都受不了他的粗棍,所以其實他很難真正獵食。

我看著他的肚腩,問他怎麼沒有去健身院去運動一下?他說他有游泳,只是當他一見到男人時,他的老二會自然而然地扯旗起來,無需碰觸就會硬起來。

那時我的手,其實已在搓著他了,這時已發現他的充血已迅速上升,整根肉柱子已升成90度,而且75%已充血了,我整個手都重了起來。

「我真的很容易硬。你看,就像這樣。」他一邊笑著一邊俯首望著下半身。

「真的!你可以一直這樣硬下去?」

「對,有時見到帥哥時就會這樣,所以我也不能去健身院。」

「你這種是天賜的禮物,你應該去拍A片,他們需要你這種容易硬的。」

「哈哈,當然不會去拍。」

「所以如果你射完後,你可以插在零號的後面都是保持著堅硬?」

「可以。」

我不斷地贊美著他,包括之前他其實有告訴我,他是越南華裔,連他的中文姓氏也告訴我了,基本上,我們比炮友之間還多了一些了解。

而我們其實是在臨走前的友善道別之聊,沒想到現在越聊就越撩撥了。

因為看著他那根暴漲的獸,我也越發饞起來,他的獸性本來已退下,但現在重新回來了,我一邊捻撚著他,一邊用舌頭吻著他扁平的胸肌,朝著乳頭吻去,「所以你的屌都是讓人專屬使用,會比較好是嗎?」

「嗯。」這時我發現他真的全硬了,像變身一樣,已變幻面貌成了一把武器了,但那更像小樹苗化成了參天古木般。

我這時越看越癢了,心想,是否還要呢?剛剛已來了一回合,現在他又升起來了,就如同本來吃飽了一個主菜,現在又有另一個主菜端上來了。

白吃白不吃?

「你這樣硬了,等下怎樣走出去?」我說。

他顯得也有些吞吐,「我不知道。」

「我幫你弄軟它。」我說。

「我射不出了,剛才射完了。」

「你不想回來嗎?」我放開我的手,然後仰躺在床墊上。他看著我一眼,接過我遞給他的安全套,也意會了下一步要怎麼走,就是走回我的肉體。

我看著他套上安全套,這次,我全程觀注著他的流程,然後湊近來,輕輕一扣,卡進了我的關口,然後春風再渡玉陽關。

他這次就是很放心地整個俯在我的身上,比起剛才第一回合他是站立著斜沖側入,帶有距離感,只是一種相姦相扣而巳,他這次則是靠兩膝支棱,下半身行進不止,就一下子就上了高速公路般開了五檔,趴在我的身上。

我撫著他光滑的背,順道往下摸,摸著他的腰,還有臀肉,都是因為脂肪堆積而感覺飽飽滿滿的,有些像抱枕。

過去曾接觸過這麼多多毛的馬來人,對於華人那種滑嫩與絲滑,確實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

我看不見他的樣子,在黑暗中,一個男人在你的身上奔馳,不是為了兩個人的夢想努力,而是為了他的快感來賣力。而我,則是為了他的硬度而給力。

那一刻,我可能比之前第一次初見時更有認識了,只是同志情慾場的奇妙就是,兩個人的結合不是因為要結婚成家,就是純粹一場獸性的發洩,每個男人都變成了倭黑猩猩,彷如誰都可以性交,性交就是生存的動力。

他每一插都是深埋內嵌,我感覺到他是有些累了,因為他的深埋都是那種往內裡鋤,往內裡鑽,就是小幅抽送,但這種真的「頂太瘋」了。

我的兩腿內側被他壓著,那種擴張感一直像漲潮和退潮般地沖擊著我,我漸漸感到有些麻的部位,還是下半身突覺有尿意,酸酸的溜著全身,我知道這是同志性交的至高奧妙快要到來了。

一號怎麼再努力,也是退一步沖兩步,再退一步,他們沖不過最盡頭的那一關,我摟著懷著的這男人,想著零號的偉大,就是深不見底,內有乾坤。

我緊緊抓著他的臀肌時,不讓他出來,有些像關著頑猴不出籠的狎鬧感。

又或者,我其實是法海,現在要鎮伏著的,是那隻巳露出蛇妖真身的白素貞,這麼多年來,我在修煉著我的金山寺,但只能暫時羈拘著不同的妖獸。 

他繼續抽送,這種力度讓我有一種迷幻感,意識上像在抵抗著,但肉體上是完全敞開著,我只有移動我的兩腿時才彷如感覺到下半身還屬於我的,但感覺上我的肉體巳被他登陸後而被殖民了。

我倆的感官刺激此時此刻是相連在一起的,但我倆是自由個體的陌生人,不是行房的夫妻,我很多時候在看A片時看著那些交媾的肉體,很常會想到那些有情有愛的人,到底靈肉合一又是什麼感受?我不知道。此刻的我望著廂房的天花板,伏在我身上的男人,對我是沒有絲毫情意愛念,但是我們卻這樣莫名其妙的交媾越來,不只一次,不只一下,兩下……人生的荒唐就是與不認識的人做愛,同志的荒唐卻是一見面就可以做愛,做著不是愛的愛。

他看起來很奮力地最後一搏,最後倒下來了,繼續放在我的體內,喘息著。

「你好厲害。」我說,「你第二輪剛射了?現在還在可以沒掉出來。」

「嗯,我可以插整晚,不會放出來。」

他最後選擇抽身而退,如同框瑯一聲地重金屬被解扣掉地了,他拔掉在我身上花掉的第二個安全套時,我這時蹲下來,再度含住他,深深地,讓他那朵還濕著的皇冠蘸在我的舌尖上,讓那發張的莖體在我的唇裡繼續滑動,這是我贈予這位一號最後的吃冰淇感激儀式。

我的快意,將我升華了。

在我們快要打開門時,我想約定他做我的固炮,建議要不我們下次約好時間來這裡?他說,我們先沖個涼,過後在儲物櫃碰面,交換手機號。

我在淋浴室沖涼後,沒見他的人影,有些失落,怎麼一個轉頭他就失蹤了?

於是我再重返廂房區時,找不到他的人影,而這時活動區的人更少了,屈指可數的就寥寥地走著幾人。還是他巧遇另一個零號而又入房肏了?

但這時我看見一個乳牛站在一角,我趨前去看個究竟時,原來是一個長得高挑精瘦,但有肌肉量的中年漢,我沒想到我剛沖淨的肉體,再次落在另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裡,直至很快速地,我體內又多了一根肉莖時,我還在想著這越南大叔,但是另一邊廂,我巳淪陷在這陌生男人的胯下。

(完)


2022年10月15日星期六

玩物 ①

上回说到HOOK,其實都是滿懷著失望準備離去,然而每一次,總是有一些意外的轉折。

在第一次重返時,我遇到一位大鵰剩零,與他聊了幾句後分道揚鑣了。沒多久,在轉角處看到他與另一個男人卿卿我我起來,我看著他,帶著祝福之心,盼有情人終可入房合體。

我離開後,帶著一種散步的心,就在兜圈走著走著,就是無所事事,看不到景看不到人,在折返回頭時,驀然見到轉角處還是站著那位男體,原來剛才兩人那一幕,終究流會了。

那個男人其實是長得不高,身材也是完全是青年發育後就沒有再發育的體型,但只有脂肪在發展,以致胸耷肚大,兩臂清瘦,而且頭髮也有絕頂之勢了。

所以這是一位年逾四十的中年男人,完全是路人氣質,除了戴著一幅眼鏡,剩下的好像沒有一張臉孔。

然而我往下一看時,吸引我的是,是他下半身。

原來也是沒有披著任何毛巾,而他下半身已處於極度充血的狀態,那尺碼如同麵杖地讓人驚艷。

面對這樣一號,不能不撿。我快步上前逮住了他,他也不抗拒,就隨著我進房了。

我用英語跟他說,「剛才你沒與那位玩得成嗎?」

「他不要被幹。」他的英語聽起來不像新加坡人。但他的樣貌是典型的華人樣貌。

「你是哪裡人?」我問。

他笑而不語,馬上將我的頭摁下去,這時我才看清他的下半身。

這人可真是深藏不露,如果只乍看他的樣貌,其實還有些猥鎖的市井之徒,特別是那頭亂髮,怎麼就沒梳一梳?

但在這房裡,此情此景,他一切外在的欠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有一根百分之一百二十分硬的屌。

我握持著他的硬屌時,有些不可置信,因為手感是滿滿虎口,而且像是那種玩具人造屌般,非常粗厚。

我其實根本不必為他以唇奏曲了,因為再多的挑逗也是滿額了,他這種導彈型是自燃的,無需第三方借力。

我問他,是否要開幹了。他點點頭,像個董事長般,等待開會做重大宣佈似的。

我遞下了我備上的安全套,並為他戴上,接著,他在床沿上就直挺而進。

對於這種硬屌,其實實用性非常強,不必再花俏地花心思或費勁去口交來泵血,就可以直奔主題:肏人。

我被他挺著刺痛了一陣,但我從發自內心地覺得接納與包容,畢竟在室外,已找不到合適的一號了。

他一邊上著我時,一邊從床沿搜出了一小瓶東西出來,怎麼剛才沒看見全祼的他掖在哪兒,原來是popper,他吸了一口後,開始做作業。

我漸漸習慣那種強大的湧入感與扯脫感,在不斷地交錯著。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樣,但還是要盡情上演著一種淫娃遇著脂粉客的戲碼,他就像我的客官一樣,越喊越賣力。

我記得我們是換了幾個姿勢與體位,沒有馬戲團般的那種雜技,但就是很家常式的私房菜似的,屬於兩個人的。

我是相當詫異這看起來是輕熟的老頭子,身份不明,也聽不懂華語,到底是何方神聖?他的特長就是硬,而且是那種A片裡的硬,我幾乎是成了他的道具,而不是一具人體,因為他就是保持著一種節奏,緊綿有致地活塞。

他的髮型在我面前無限放大,因為他就是整個人在我的面前俯沖,那一撮瀏海,那一抹光頂,那眼鏡上的餘光,在半明昧中的暗室裡,就是一齣我人生的迷你劇,出現的不是白馬王子,不是乳牛猛漢,而是一個男人在我身上蠕動。

我們之間的聯繫,就只有肉體上的貫通,我是不斷地抬腿來遷就他的角度。他對我的肉體完全是沒有去觸摸的意思,即使在我的胸膛上,他完全沒有吮吸或是什麼的。

他的功能,就是肏。非常專一,原始。

但他的屌形與硬度,是完全符合我所需的,就是因為莖體粗碩,筆直均稱,是難得看起來很「正派」的屌。

我們最後的姿勢是狗仔式,但我在不斷地被挫之下,整個人趴了下來,我只感覺到他的兩腿在我粗壯的後腿之上像在做著浮潛似的,而他全身是無毛絲滑(當然除了恥毛)。

他戴著安全套,射了,不斷地在我背後喘著氣,他的聲音其實有些尖,而他喘氣時是夾雜著一種呻吟似的,那一種感覺彷如被一頭熊追了一公里似的,終於逃生後,就伏在我身後,化成了一隻黏人的樹熊。

而那時,我是忘了我的兩腿是怎麼擺放的,但他就是伏在我身後喘息著時,我們一邊聊著天,我問他到底是哪兒人,他才說他是來自越南,長住在新加坡。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都好像過去了,我發現他根本還未脫離我的身體,而且,他的硬度是幾乎是保持著一致的硬。而他就是一種戀戀不捨的賴床似的。

我看他如此還是沒斷捨離,就狎鬧地玩著他,用暗勁一直在夾著他,雲裡風裡江裡水裡,只有他知道我對他做了些什麼。

他一直被我內肌夾到時,一邊在呻吟說,「哎喲,我快死了……」

「我快干了,你……」

聽著他走調的英文,還有那種欲罷不能吟叫聲時,我感到特別有趣,於是繼續地挑逗,「你剛才射了嗎?」

「射了…射完了。」

「可是你還硬著呢!」

「嗯」

「你還在動著呢。」我一邊說,一邊也扭著我的下半身。

就這樣地我們糾纏不清,扭著扭著時,我一直「鼓吹」著他再來一炮,上演著一種新婚洞房蜜月期的那種繾綣纏綿的戲碼,但他不是我的良人,我也是不是他此生唯一內人。

現在的我,只是緊緊地扣住他,夾著他,以身體一個不應用做此用途的部位做著這種奇怪的結合故事。

這輕熟男終於按捺不住,開始抽動起來。我不知道他之前那一炮射了多少容量的精液,而是否會導致安全套因有液體存積而破裂,但我只感覺到那種摩擦的快感開始蔓延我的全身。

這種短時間的續攤是我在闖蕩江湖許久以來,從未遇過的事情。一般上,一號在射精後,以雄性的天性,就會迅速抽離與切割,因為雄性的基因裡是帶著一種與不同對象開枝散葉的「使命感」。

而這男人,自願入甕不願出局。是眷戀,還是意猶未盡?棋逢敵手是最難得的,我就只有盡一切去迎合他。

這時我不得不擺出迎戰姿勢,不斷往後撅著後臀,像拉丁舞般地需要一迎一退來達致和諧。

在第一輪的「拔蘿蔔」後,我耍出渾身解數再拔他的「蘿蔔」,終於,相姦兩次,他再一次射了,在我的耳邊呼著氣。

他最終拔出來時,我感覺一空。我看著他脫下他的安全套。他還舉起來展示給我,彷如已全身虛脫了。

他說,他只是來這一間三溫暖,其他三溫暖他不去。這也難怪我沒有在keybox見過他,否則以他這樣的特質,他在keybox一定會很吃得開。

我們一起走下床架時,我對他那寶物真的愛不釋手,因為他彷如沒有軟下來。我問他,怎麼你現在還在硬著?因為感覺上他的硬度還是在100%之內。

他說他不知道。我問他是否有吃藥?他一直說沒有。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硬得如此假?我真的很好奇,也一直在尋思。但我就是像再進一步鑑賞他,如果不是附在一具男體上,充盈在我掌心裡的,我還以為是一條人造假屌。

而他也沒有拒絕我的愛撫,而換作一般遇上的一號,不只不讓你再吹再含,連碰都不能再碰了。

我忍不住,再蹲下來,將他一把含住,將他的剩餘在表層的洨也榨得一滴不剩,那一種征服感油然而生,他苦苦哀叫著不行了,因為他已射干了。

我這才發現,其實是我把他當成了玩物。

(待續)

2022年10月9日星期日

自CRUISE改成HOOK

重返新加坡一個曾經讓我舊夢魂縈的三溫暖,前身為CRUISE,那兒有我不可磨滅的多場炮局,還有人,但幾年後重臨,改成了HOOK,卻已面目全非。

據網上資料,是被另一家公司收購了,所以改名,但也有聽聞是前主人發生意外而停業等,所以在2019年時關閉,後來碰上疫情,現在新加坡疫情防疫松綁後,所以恢復以前了。

所以我持著一種懷舊的心情,入內後卻被裡面的情景給嚇一跳了。那時是平常日的下班時間,儲物格區與緊挨著健身區沒人,連沐浴區也是空蕩蕩。

這與當年的盛況簡直是天淵之別。當年不論是什麼時候入場,現場至少會有人流連,有人從側樓下來,淋浴區也是有人在沖涼。

但當時所見,無人!

我驚駭地上樓,不會連樓上也沒人影吧?原來在廂房區,還是有人,但人數是少過20人,而且都是幼齒瘦(獸)的那種紙片人。

我先去繞場,發現全場的暗室減少至十二間左右,後端本來是迷宮+迷你暗室的,一律打通成大通舖,加上一些間隔板來營造繞道曲徑,還有一兩張大床墊等,都是供暴露癖來作秀。

只是連這迷宮區也沒人。

再去各廂房去巡查,當年我幾乎是每天都光顧,對活動區的路徑與房間布局等,瞭如指掌。而現在,這廂房區大致上的佈局沒變,只是有些改為小空間,有些則擴建。而每間廂房都有可調亮的LED燈,是環繞在廁紙筒後的圓形LED燈管。

房間看起來整潔干淨了許多,當然,因為沒人使用!

一個殞落的三溫暖,已沒有人潮,不像當年般魚貫入場,我一邊孤獨地走著,一邊回想著當年在這裡認識到的人,包括藍濤,那一場場3P炮局,還有無數記不起樣貌,卻記載在這部落格裡的人物與炮局。

這些人到底到哪兒去了?該就是去了如今成為新寵的KEYBOX了。

我在想,是否是因為這是工作日之故,所以少人光顧?

而我在這堆紙片人堆中,顯得是異類,馬上變成了出眾的鯨魚,因為來訪的一號都是專挑這些幼齒瘦(獸)檢幹。

所以,我已做好準備那一晚我要「鯨落」了。

我在一邊逛著等運到時,與一個大屌妹妹聊了起來,那是一位大齡剩零,但他胯下那一大串的,讓人垂涎。

但這位大屌妹妹說,他不喜歡做一號,而且只是零號。 後來我們聊起新加坡還有哪間出名的三溫暖,就這樣交換起心得了。

一邊聊著一邊想,「氣數已盡」這四個字,可以形容這家三溫暖了,可真應驗了花無百日紅的道理,風水輪流轉。這讓我想起常讀的那些娛樂新聞,報導說誰誰在事業如日中天時,跑去唸書或嫁人等的,就這樣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我聯想起當年跑去深造的陳慧嫻、陸續服兵役的小虎隊等,重出江湖時,江湖已變貌。

就在這樣苦無旁人的境界裡,我在漆黑中只是在冥想,如此佛系。

這三溫暖右側有一道直通一樓與二樓的長樓梯,三樓的酒吧區依然開放,還有免費戲院投映區,由於二樓的玩樂區沒人,三樓的電影播放聲量還會傳到二樓而感覺溫暖一些,多麼唏噓,場子冷到需要靠電影聲來撐場。

後來,我在離去時忍不住詢問工作人員,怎麼人潮這麼少了?他說,可能是平常日之故,而且週六時往往是很多人的。我姑且一聽,但後來我陸續有重訪這間輝煌不再的三溫暖,其中一次是因為獲贈一張免費入門券,還有一次是恰好在附近而順道,而且當時也是週六,情況完全一樣的死寂。

或許,是因為改建了而破壞風水,又或許,是他們複雜的入門收費制影響?因為他家的收費制是專讓該些18歲至25歲享有低至6元新幣的特價,這導致那些幼齒獸一舉湧入而市場傾斜。而同年齡段的都傾向自己扎堆,就是年輕的與年輕的玩,而那些愛吃小雛的老鷹(輕熟叔或等熊豬類)沒法獵食,所以肉食市場供需失衡。

而在當年,這裡的肉食市場是年輕的與輕熟群體各分半壁江山,所以才能維持下去。而在Keybox就是靠著這種一站式的供需生態,而那麼火旺起來。而且,當年在CRUISE可以吃到國際餐(印尼、菲律賓、德國等),如今改成去Keybox才能嚐到了。

而我在keybox有認識到一位年青人,我過後私訊他是否有去過HOOK時,他連聽都沒聽過。

然而,我在放任著自己,在這幾次重返HOOK預期著自己將一無所獲時,最後還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