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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8月26日星期一

需要與重要

近月來,我總是覺得自己像一張牆紙,沒有人看到,就當作人家的佈景板般擺列在那兒。

這種情況是發生在工作上。

當然,沒有人會對這樣的情況開心吧,因為不是沒有人注意就代表你不必工作,又或是做錯事情也可以逃過偵查雷達,但相反的是,你做得好沒有人知,你就這樣默默地耕作。

近來讀了一本書當中有一句話,讓我醍醐灌頂──

「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需要你的人,另一種是不需要你的人。」

我覺得這說法很有意思。需要你的人,才會趨前來向你說話、互動。相同地我們也是這樣,去快餐店點餐而與收銀員說話,是因為當時我們需要他/她。

但是那些幾乎每天見面卻視為陌路人的人(例如在健身院的常客、甚至是公司裡的同事),其實他們是不需要我們的人。

所以,他們不需要我,不代表著我不重要。

這讓我想到另一個面向,而有了以下這矩陣,讓我更可以好好掌握人際之間的期望值:



需要你的人
不需要你的人
對你重要的人
A
B
對你不重要的人
C
D


如果從以上的矩陣來看,A讓我想到我的母親,目前還未有其他。
B:部份好朋友──他們是我的人際圈裡重要的人,但是顯然他們是不大需要我的人。

C:炮友、同事、上司(真的我們不應該將上司或老闆視為重要的人)、小人、商家、店員等各行各業的人士

D:失聯的前炮友、前同事、舊同學、前好友、臉書上的掛號朋友、曾經的仇人、親戚、部份家人

當然這些名單是可以一連串地列出來。

而且,每個人的身份都可以從A彼此切換到B、C、D,胥視情況而定,而且這種切換是迅速發生的。

對於A,我們得傾心地關懷與照顧
對於B:我們只需維持著狀態,其實也無需怎樣獻殷勤,畢竟人家不需要你,你將熱臉貼在冷屁股而已

但我近年來唏噓的是,不少對我重要的人的,往往是從A跌落到B。久而久之,這些你認為重要卻不需要你的人,會再跌到D的級別:他對你已不重要、而且他也不需要你,彼此關係就疏遠消逝了。

C:一般性的業緣與社會接觸人際關係就是這樣了,例如快遞員需要你收件時簽名,但其實他對你只是那一時的重要。
D:這是我們需要狠下心寡情起來,忘卻、斬斷,最好連一點渣滓也不要存留在回憶裡。

需要與重要,都是自己內心的拿捏,用這把尺來檢討和琢磨,我或許真的不用這麼執著這麼多,或是找通聖看自己是否沒贏得人緣,很多人事與事態,就只能順其自然。我也不用強求勉強什麼了。

2019年8月24日星期六

時間標本的歌

由於近來都得困在辦公室裡聽著四週人群吵雜,我不得不開著耳機來聽歌避難,就隨手在youtube上點歌,然後一邊工作,雖然我覺得這樣長期聽耳機對耳力有損,但是逼於無奈。

耳邊突然響起一首好久沒聽見的過氣流行曲「No Matter what」,由Boyzone所唱。那一刻真的突然毛骨悚然,像一個久違的回憶赫然閃攝入腦,我記得在大學宿舍時與其他屋友同擠一屋時,在佈滿桌子的客廳溫習功課時開著微小聲量的收音機,那時沒錢買cd,沒錢買耳機,收音機還是那種扭轉調頻道的基本款,電台一播起這首歌時我就很興奮,因為太愛這首歌了。

我會湊近收音機去聽,然後一字一字地聽著裡面的歌詞,還有那旋律會久久不散地縈迴在腦海裡。而那時我另一位女屋友也是很喜歡聽這首歌,她是一個不諳中文的香蕉人,她只會用半咸不淡的廣東話說:「好好聽」。

那時的讀書生涯是很苦的,現在想起來,或許那時沒有想像到20年多後的我們有這麼多的物質上的便利。沒有電腦(那時一台桌型電腦要價3000馬幣,那已是一個學期的學費了),沒有自己的空間與世界,但現在要確切地的定義,是那時沒有自己想要的自由。

而自由這回事,是可以用金錢買回來的嗎?至少你現在有了一台智慧型手機,插上耳機閉上自己的耳朵,那就是歸還自己一些自由。而金錢, 是可以買些填充你孤單生活工具的介質。

在逾二十年後重聽這首歌曲,驀然覺得好像發生在20分鐘前的事情,那時沒有獎學金,快要假期時我就煩惱,因為我知道假期結束後我又得為找學費而煩,那時我更想有一輛車,讓我脫離那一間八個人擠600方呎的學生租屋。

但那時什麼都沒有,而那時的目標,就是考完大學, 拿到一張文憑,得到一張通行證,或許我就有機會順利些進入職場,然後我或許可以賺多些錢,脫離貧苦,為母親掙些好日子過......

彼時的心境與苦悶歷歷在目,我那時在大學是如此逆來順受的乖乖牌,我怯弱地連夢想的勇氣也沒有,當時真實的性啟蒙也是零,而四週的朋友都比我更前一步在開拓著內心的肉慾市場, 但我的心就是非常純粹的上課與考試,快步走完這些路。

一霎眼,這樣就來到了中年。我現在有自己的一間臥室,我有一輛汽車可以讓我自由出入,大學文憑也有了(但現在來說這大學文憑根本沒人當一回事,甚至沒人有興趣我當年在大學時做的學術研究範圍是什麼),當然是沒有任何男人在身邊,但歷盡千帆,什麼男人也就是射精前的玩具而已

所以,曾經追求變成已擁有,也不過爾爾。我想起我母親對我說, 我們在發育期間時非常好吃,一個星期可以吃完三隻雞,以致在菜市的雞販也訝然怎麼我的母親會頻密光顧。我當然忘了這件事情,更不知道自己那時是如此旺盛的吃貨,青春荷爾蒙發作起來時,就是有一種想,想吃想做,想睡想幹。

現在你叫我一個星期吃完三隻雞,我真的沒心沒力。

還有什麼可想的嗎?(除了出版了兩本書、作品重新回到了馬來西亞出版、寫上了整合型的小說、夢想變成乳牛.....)

所以那天聽完了No Matter what,想太多也沒意義, 現在聽回這首歌,沉浸在回憶不可自拔猶如跨了無數光年,但其實醒來時,還是在當下。 No matter what生活還是要過,眼前要顧的就是,幾點下班。


2019年8月18日星期日

亞當的禁果3.0


這大半年來,我真的忙透了。有很多私事在忙,包括我幾乎忘了我是《亞當的禁果》部落格的部落客。那位玩世不恭的Hezt去了哪裡?怎麼都沒時間去約炮?我幾乎暫停了過往的日子,對男人、愛情等的慾望也不知為何──與其說是減退,不如說有了新的視角。

但是,其實我也在忙著另一件事。

我重新編寫了2012年出版的《亞當的禁果》小說集,而這次是「中篇」小說。

之前是各篇故事合輯而成的小說集,然而人到四十歲後,我陸陸續續發生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事情,有困局,也有低谷,但也有高潮──每個低谷之後該是會有高潮的吧。

而與其說是小說,那不如說其實這是一本自傳式的回憶錄。《亞當的禁果》部落格創立時,正值我在探索性、人生、職場時的茫然期,那是「亞當的禁果」1.0。

那時每一次與不同男人的交會都會產生火花,而有很多想法,而這些想法與疑問,我都會以文字記錄下來。直至現在,當我重新遇到那些事情時,就會想:咦以前都寫過了,也不必再寫了。亞當的禁果1.0是近似日記的。

那是年輕時的我,那時彷如有花不完的歲月與精力(包括寫部落格文章),也彷似對世界的冒險是懼怕中帶著憧憬。在那種激蕩歲月中的沖撞與摸索,好像是押多大的注去賭一場,都不會回頭、不會後悔,跌倒後就覺得「算了吧,再來一次,還有下次」,即使我本身不是一個樂觀派。

然而在35歲後,接著邁入40歲,人生中發生的那些事情,那種過程真的像過山車,轟轟隆隆地從高峰處就斷崖式地掉落下來。

你真的不知道歲月帶走了什麼,又帶來了什麼。

我覺得我已在青春的尾巴,現在看的是勵志的書,我覺得我要找回我自己的平靜,最重要是我不想一再存活在他人的指令、時間表或意志之下,譬如說,如果一位一號說,「我現在得空,你過來吧!」我真的懶得理會。或許是去年翼朗的事件導致我加深了這種想法,與其依靠人家,我為何不靠自己?

所以,我覺得我應該爭取回我應有的自主權,敘述我的經歷的話語權。

直至2012年,我出版了《亞當的禁果》,從網絡文字化為紙本小說,這是亞當的禁果2.0。

今年我也算是有一些些突破,包括第一次將作品發表在馬來西亞出版的《號角舉起:馬華同志小說選2》,而在此書出版前,本來收錄的是椰漿飯的故事,但因篇幅過長而作罷。

而椰漿飯的故事其實有許多新的讀者都沒有閱讀過了,我想這時候也應該重新梳理出來, 到底椰漿飯與其他男人到底怎樣烙下我的人生印記。

所以,現在我現在再連串這一段又一段的經歷,再加上近年來的一些事情,重新撰寫《亞當的禁果》,刊登在台灣的「鏡文學」以台灣為基地的平台。



我依然是Hezt,但是一邊下筆時一邊給這主人翁起了一個中文名 ---禾智,諧音Hezt(之前太多人投訴不會唸,當然,因為是沒有這個字的)。當你將自己分身成為另一個「他」時,感覺上旁觀和旁述著另一個人的故事。

然後,你可以自省。

原來這些日子是這樣過的。原來這個他是如此的陌生。到底他經歷了什麼成長?他的故事是否已告了一段落,而開始另一個篇章?我也想知道答案。

或許你之前沒有讀過我這部落格的故事,又或許你錯過了《亞當的禁果》小說集,不過,你可以從鏡文學這連載小說中,重新認識我。

當然,裡面還有一些完全沒有發表過的情節,現在我先賣一個關子,但對我來說,都是非常可貴的歷程。

亞當的禁果3.0這是一部寫給自己的小說,為自己作的回憶錄。將這些積塵的舊記憶再拿出來,其實也是一種現實和過去相互拉扯的過程,當中有些累,但是沒有過去,就沒有出發,而我想,這是自己的故事, 自己能寫出來就竭盡所能堅持寫下去,畢竟是沒有人在乎你,除了你自己。

這是免費閱讀的平台,但也得先登入成為會員後才能開通,特別是亞當的禁果還是限制級內容。當然,我在這部落格和臉書還是繼續經營,歡迎私下多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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