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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31日星期日

隨機與緣份

昨天我在健身院時,突如其來迎面看到一個熟悉的臉孔,臉孔是認得,但身材是不認得了。

他是我以前寫過的一個人──岳乒

他也是我的炮友團裡,少見的華人,但那時是我初出道之際,而實際上我們其實也不是炮友,只是在他的家過了一兩夜,完成了50%肉體鏈結的事情,之後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下文,然而就斷聯了。

我只記得有一次我染上了水痘剛復元,然後他約我出來吃飯,但我因戒口而不吃,而那時我還記得我張望著他大快朵颐的爽態。

我也忘了為什麼我們失聯了,(但詳情全在這篇文章裡:破碎)直至重讀舊文章,恍然大悟與想起種種,但如今看來我已徹底放下了,所以都忘了後續的細節。

所以,近二十年後碰到他,他的大肚腩比以前更大了,而即使在健身院裡,他還是更大肚腩。

想一想,他已五十多歲的中年叔叔了,臉孔因贅肉堆積,而發脹得更明顯了,但是輪廓不變。

然而歲月是不會饒過任何人的,我也何嘗不是一位叔叔?或許我是輕熟型,我是這樣安慰著自己。

那時我們有一度對過眼,四目交接,但我木無表情地看著他時,他也亦然,他該看不出我認得出他來,而且,他該是認不出我了。

床上春風一度,如今陌上相逢不相識。

人生就是有這樣的曲折與矛盾。

那時初出道,處於一種複雜矛盾的狀態裡,對他也沒存有一種特別大的好感,可能那時我的口味還未像如今般的寬廣,但也是因為顏值的關係,所以對他並沒有特別地著緊。

然而我記得他好像是對我蠻有意思的,只是那時我已摻了椰漿飯的介入後,那時真的處於一種摸索的狀態。 

沒想到近二十年後相遇了。連朋友也不是,連一個名字也沒有。


這些年來,自學畢業後,身邊的社交圈子與工作圈子也更換了不少,當中有許多小人,都一一被我剔除在生活以外了,除了臉書封殺來杜絕任何數碼上的交集,更是要讓自己保持著一個正能量的淨土。

封殺的人包括我之前許多工作的上司或是小人同事。

職場上永遠交不到真心的好朋友,而每份工作的辭職其實人事問題是主要根源,而不是職務本身的問題。職務是否合適,在初入工時頭幾個月你就會發現是否適合自己,但是當職務上手後,更多的磨合是來自同事與上司的對待,而整個團隊由至到上,是影響到你的職務與任務量,駕馭不了,最終就會導向辭職。

而我每次的辭職,上司是最大的驅動主因,有幾個還是很恐怖的上司,而無獨有偶的,都是女人。 

然而,即使臉書等社交媒體如何地神通廣大,即使我們的城市人口只有800萬(非正式數據),但是我離開一份工作後,其實就沒有再重遇以前的上司(除了有一次),機率其實是非常低的。

這意味著我成功將這些人徹徹底底地消滅在我的生活裡。

我有統計過我自己去健身中心與市內各大著名購物商場的頻率,照理來說,在這些具有輻射性客源磁吸力的知名購物商場(即是它可以吸引到來自不同地區的居民驅車前來),己是一個人員交匯多的公眾場所,其實是碰見這些舊相識的機率應該是挺高的,包括前上司等。

有時我還想如果真的是迎面相碰這些害我不淺的前女上司,我會怎樣地漂亮反擊的台詞,但這些台詞從來沒有機會上場。 

我記得有一次,我去到新加坡要搭地鐵時,當時下降的電扶梯快要到月台時地鐵已到站,我飛快撲下去到最接近電扶梯口的地鐵閘門,好巧不巧,我就竟然擠在一位不見二十多年,而且我特別憎惡的中學同學的身後,因為他感受到我突如其來現身在其身後的身影而回頭一望,一照臉,竟然是舊相識。他驚呼著我的名字,我也是。

那時我除了驚訝,就沒有更多的形容詞,在一個幾百萬人口的國際都市,在某一時刻某一班次的地鐵與指定的地鐵閘口,竟然讓我碰見這位我特討厭的小人,這種巧合說明的是,我們還是有緣。只是這不是我想要的緣份。

然後我與這位久別不見的舊同學坐下來,聊了十多分鐘,直至他比我先到站下車。他一開口,我鐵定我是為何特別討厭他,他自傲的口吻從來沒改變過,而我對他的討厭也從來沒有改變過,至少我倆找到共通點了。

玄一些的解說就是,緣份盡了,就是止盡了,沒有再相見。我覺得這樣的安排是一件好事,也自有其原因。但是,有緣份的話,不知隔了多久,還是會突如其來地冒現出來。就像這位同學,還有岳乒。

後來,我另一位朋友最近辭職了,避開所有工作上接觸的人士。我跟他分享我這樣的經歷感悟,我告訴他,你真的不必刻意地避開那些你覺得噁心過的人,緣份絕了,迎面相逢不相識,緣份還殘存那麼一點點的話,在茫茫人海中還是點對點、端對端地發現對方。

或許數學上來說,這不是緣份,而是隨機,不可測,不可控。就像我過去的炮緣,不論是對象與發生次數,相遇地點等,雜亂而沒跡可尋,即使封殺多年的,也會在很多年後浮現出來搭訕。即使精密安排的,也會突然消失無蹤

這時候,你才明白,生離死別,其實是四個單元的狀態,是要拆分起來的---生、離、死、別。

曾經我們對一些人與事說「別離開我」或「請離開我!」,離與別真的是尋常不過的事情,至於再見,也只是一個朦朧的傳說。

 

2021年10月30日星期六

寵遇

 一些讀者連續讀了我分享的不快樂經歷後有私訊我。

然而,其實這些經歷一直以來都有遇到,只是我沒有什麼寫出來。 所以我寫的都是那些有成事成的經歷。

如果你讀過20/80法則,那麼這方程式也可以應用在我的經歷上,意思說,我有20%是快樂與有結果(姑且不論是好與壞的結果),其餘的80%都是莫名其妙地被渣或是空炮。

只是當我屢試屢敗時,我的20%快樂比例就增加了。

剛提及的佐籐,其實最大的問題他過度自戀,而且我不是他的菜。如果我真的對他有性吸引力的話,他早就撲過來了。

其實,要遇到一個真的可以願意與荒淫下去的,說白了,是兩種:第一種是要洩慾的禽獸,第二種是真的被你的樣貌與氣質,匹配到他所需要的人物設置。 

而男同志之間,基於雄性的佔領慾及勝負慾,還有延續香火的基因使然,吸引方是由性開始,兩個人的火花是由性吸引力來鋪墊的,有了這做為基礎,才會開始探討個性等是否契合。

但是,我遇到的,通常是要我喜歡他們多一些, 多過他們喜歡我。

慾海浮沉這麼久了,我其實是有些相信宿命了。 

或許我的命數,就是我得徜徉於這種若即若離的霧水情緣中,碰上來的人,不是要人服侍的貴妃的就是那些要人膜拜的自戀狂。

擺脫佐籐,還有那些爛桃花後,那一天,我又浪去另一間社區健身院裡。

那是落在一間社區購物中心的分店,平時已是很少人過去。我也是因為地點方便之故,所以也常去。 

那天在健身完畢後,我就收到約炮神器上的一個問候。 

我一看,那賬號是新設立的,我直接問他分享臉照,他寄過來後,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他就是貝殼先生。 

我直接留言提及他的名字:是你嗎?

他接著說,是的,我認識你。 

我問他為何來到這購物中心,是否搬家到附近了。

他說他是來買東西。

其實自從那時MCO前赴他的家後,雖然我有他的whatsapp,但是他沒有什麼回應,而且他的約炮神器賬號也注銷了。

那時也告訴我他是另開設一個新賬號,然而沒有分享給我新賬號是什麼。

而且在約炮神器上,一般免費用戶是無法搜索他人賬號的,除非同時間同地點大家在附近互敲才有機會碰上。

所以,我與貝殼先生這麼巧地,同一時間同一地點,碰上了。像上次一樣,在收費站旁的休息站瞥見他的背影,來不及搭訕,居然也會在約炮神器上交會,也沒有經過太多的對話試探折騰,直奔主題,初次兩相見就是肉帛相見之時。

有時,我真的不能不相信巧合背後,是否冥冥中另有安排。 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一而再再而三的巧合。

我當時在健身院的電梯間等著電梯下樓,就打字問貝殼先生,要玩一玩嗎?

他說,在哪兒?

我直接說,就在底樓的廁所吧。 

因為那時候我已走到底樓了,我就去廁所轉一圈,那時他也沒有留言說要還是不要。

都說那是社區購物中心,其實訪客不多,平時都是相當冷清。

我在那廁所時,全廁無人,只有我一人在佇立著。

不到兩分鐘,我就看到貝殼先生進來廁所了。

那一刻,突然想起過去這麼多人約上家門、多種試探的、長達五年多斷斷續續空雷不雨的悶炮等,但與貝殼先生,卻可以一瞬間擦出火花。

他看了我一眼,伸手捏了我胸肌上的乳頭,然後逕自走進了其中一間有間隔的廁所裡。

他挑了一間是蹲廁的廁所。我尾隨著他進去。

進去後,我倆分別將書包(他只是拎著一個購物袋)掛在掛鉤上。

所以我倆的身體沒有任何束縛,除了衣褲。而他非常迅速地,除了口罩,像一隻獵豹般對準獵物最脆弱的頸項,他則是掀開了我的T恤,一張臉湊了下去,馬上就叼著我的乳頭狂吻起來。

那一刻,我真的體會到,癡迷於你的肉體的男人,真的是願意取悅你的肉體的快感。

他俯首攻佔著我的乳頭之際,我才俯視打量著他的裝著,他穿著球衣T恤與牛仔褲,一身輕便。

而且,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穿衣,第一次見時,是在他暗黑的家中剛沐浴完畢出來的半裸,而這次是在鮮亮的燈光照明之下,看著他整個人,一個外表上看不出是迷戀於男體的同志。

我甚至沒來得及讓他解開衣服,我只能扶著他那滑順的球衣,也做不及什麼反向的反饋,因為他的舌尖帶給我的肉感實在讓我難以分心了。

他很快地再解下我的短褲,嘴攻乳,手撚棒,我成了他的俘虜。

其實我真的極少獲得這種待遇,就是被人捧著迷戀在我的肉體。

這是一種很療癒的過程,特別是你看著一個陌生人如此迷醉地倒在你的肉體時。其實像一個廚師看著食客很欣賞你準備的食物時,有一種滿足感。

是的,這是我養成的肥膏肉體,但也包括我去健身院雕塑出來的肌肉---只是這些肌肉還未完全裸露出來。

他真的有些用力過猛,因為我感覺到乳頭又被他嚙到了,我抑制著自己叫出聲音來,是有些疼,但這種受虐的快感是帶著一種自我作賤的感覺在裡面---隔著一道木貼紙的塑膠門就是公眾領域,然而在內邊就是我倆的暗度陳倉。

這時我已是近乎半裸,而他像是那種血癮上身的吸血鬼般,不斷地吮吸著我。

過去我是男人的榨汁機,但是現在我則是成為他的乳牛,被擠奶了。 

那時候,貝殼先生還是衣服披身的,但我自己也口癢了,我就扒下他的牛仔褲。

剝下他的牛仔褲後,我看見一條鮮紅色的內褲。有些突兀,因為我本身就不會買鮮紅色的內褲。

我馬上移除他的內褲,一蹦出來的,我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在燈光照明下,看到他的屌。 

我有些意外。

因為他的屌,是暗黑系的炭屌。

我沒想到他的屌是如此地近烏黑色的炭狀,一般上其實是深棕色,但他的情況是整條黑色的,與他的皮膚形成強烈的反差。

這也是之前我在他家裡時完全沒有察覺的。 因為當時太暗了。然而就是這根炭屌,搞得我一個晚上慾仙慾死。

所以如今近距離聚焦著他的炭屌時,發現暗筋滿佈。看了兩三眼後,我張口就含下去。他則是非常配合地依著節奏來推送。

其實他的炭屌並不算長,然而勝在硬度很足,粗細適中,就是這樣的寶物,我記得那一晚我是被撬到飛天的。

吮著吸著,我們互相索取著彼此要的東西,我抬眼望著他,他已爽到仰頭了。

但是,很快地,我覺得他的快感是建立對我的乳攻,所以他不讓我多在他下半身呆久一些,馬上轉攻於我的上半身。

他的乳吻更加激烈以外,連放在我身體南部的手也撚搓得更激烈了,我被搞得一歪一歪地站不直地,這時他停下手來對我,並讚美著我的下半身,「你真的很......」

在這種情慾拉滿的情況下,多半很多人都是非理智的說話,然而我卻沒有遇到多少人有這樣讚美過我,你就覺得自己的肉身,還有被人欣賞的一面。

被人捧在掌心了呵護的感覺,不是感官上的爽,而是心底裡一種愉悅,因為你有被珍視,而不是被輕視、忽視。

很快的,那種感覺讓我不斷地往上飄,有一種被人掌控而不自由主地升躍感,像坐在過山車般,你知道你升高了,閉著眼不敢直視,但閉眼後有另一種不可描述的景象,接著過山車往下沖,歡呼惶急地,所以傾瀉而出。

我這次被兌擠了,他滿滿的一手,望著我,然後他用兩指拈花般急搓著我的高敏感末梢。

我問他是否要開開香檳,但他搖搖頭。但我不過癮,我非得要讓他與我一起沖破終線。

所以我馬上跪下在他身上運作,再見紅色內褲,重啟那硬梆梆的炭屌,把它嚼在嘴中,嚼出滋味,磨出了更強的硬感,連舌頭也感應到那浮凸的筋脈在顫著,這種硬度簡直是可以用來斬棘了。

我這時也回敬他剛才對我施予的乳攻,因為我也伸手反向捻搓著他,也一併讓他翻開上衣讓我舔乳。

這時我也察覺到原來他是長有碎碎細細的胸毛,之前也是沒法注意到的表象。

就這樣,他也破防,被我攻陷了,在我的嘴裡撼抖著,我感受到那股熱流傾注滑落。

 完事了,拉上褲子,他示意我他要先外出,我看他探個頭出去後,腳步就邁前去,並留下一個ok的手勢示意我。 

當我從廁所再出來後,貝殼先生已不見蹤影了,購物廣場中庭空蕩蕩的,曲終人散的氛圍烘托。

一個陌生人,幾次交際,每次同一時空出現都有機會交際,這是一種巧合或是方便嗎?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因為始終是等不到的,有些人則是會自動送上門來,守株待兔的故事,原來會實現。

我一步一步地離開購物中心,步行到場外的停車處,在夜空下,我默想著,喜歡人家的肉體還是被喜歡自己的肉體,該怎麼選?即使喜歡你肉體的那個人,其實並不是你所想要的人。但至少你有被寵的感覺,有一種幸福的錯覺。

在我們年歲漸長時,喜歡別人的權利雖然還具備,但是漸漸地只是被他人選擇而已,而當有人這樣撲上來要你選擇他時,你被人寵了。只是,讓你暫時獲得了寵幸的需要感,但始終不能持久下去吧。

2021年10月23日星期六

傻撚炮渣

本期要說的故事,也是一位奇葩。

首先, 對方是一名華人,我在部落格裡特別寫過的一個人---佐籐,而你可知道我的部落格極少會以華人作主角的。因為那時我們在健身院裡的奇遇,其實也是很故事性的,所以事後就寫了出來。

我以為是一期一會的故事。

但沒想到在快五年年後,我們重新相遇了,兩位萍水相逢的「前炮友」,在健身院裡的相遇。

其實在我們第一次相遇就馬上姣婆遇著脂粉客,有許多詳情我都忘記了,剛才重讀時才記起來,原來我當年的記載如此清楚。

第一次見面後我們沒有再碰過面,但是在今年MCO再推行之前,我們在健身院裡相遇了。

事隔這麼多年,佐籐看起來有些老了,而且也不像當年那樣地肌肉扎實,但是站在人群中,以這樣的華人體格來說,是很出眾的。

那時我們是在健身院,我爭取主導權不斷地想要我們重溫舊夢,即使我們其實沒有說過話,也不曾有言語交流,但就是靠肢體語言來溝通。

詎料這傢伙就是來欲迎還拒的,即使在沐浴室裡其實已幾乎露光了,而且整幅姿勢就是要請人上鉤,但是當我趨近他時,他卻遠遠地避開,情況就是如同第一次相見時那樣,欲擒故縱地亦步亦趨。

後來,我在更衣室更衣完畢後,恰好他也是在儲物格前,當時別無他人,我就採取第一步趨前,問他是否有手機號。

那時我是用英語詢問他,他見狀也爽快地拿出手機與我交換手機號,當場給我撥了手機,當時我一看他的手機屏幕,天,怎麼字體那麼巨大?這證明其實他真是上了年紀的人而有老花等,所以都是使用放大字體來方便手機閱讀。

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說了一個聽起來很怪異的英文名(但我已忘了那時第一次時曾經交換過彼此的名字)。

但由於是隔著口罩說話,我以為我是聽不清,所以就按照我所聽到的名字輸入了我的手機裡。

他又跟我說,他等下要去吃晚餐,我就問他要否一起。他不語。

但我們出到更衣室時,他轉頭過去與另一個會員說話,把我晾在那兒,但由於我們老實說只是肉體相見的人,根本說不上是朋友,所以我也沒去理會,我自己也先行了。

過後我在whatsapp上留言給他打個招呼。

就這樣,我們開啟了一段很奇特的經歷。

我們在突如其來的一場MCO時,那時我還以為會是短暫的,但五月、六月等接下來幾個月份的疫情高漲得如此誇張,我們也沒法出門。

可是,就在這段期間,佐籐幾乎天天給我打電話。

第一次接到他的來電時,我受寵若驚,怎麼他會打電話來聊天了。

我們前一兩次聊天時,是全英文交流,因為我還以為他是香蕉人。

那時用英文談電話時,當然我們是要重溫舊夢。我跟他說,我們曾經在健身房裡有過一腿,就是五年前那一次。

他說,他不記得有這麼一次,即使我是多麼地鉅細靡遺地透露當中的詳節,包括我連他的性器特征都說出來,但他沒說是或不是,而且更甚的是,他否認他是那種會在健身院裡胡搞的人。

那時我聽了是有些失望,你看,我花了一大篇幅記載了這人的故事,但在他的腦海裡,我連一個影子也不是,他根本不記得我這個人。

那時我也是半信半疑,可能他真的忘了,畢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對於我來說,我其實認人是相當有一手,任憑我遇過的人,我總會記得他,除非當時是太暗黑而無法識別。這可能是三溫暖訓練出來的功夫,即使那些擦身而過的人,我也可以在漆黑中勾勒出對方臉形的線條而隱約知道是哪一位。

然而真的是有人會患上那些臉盲症,再加上我其實也不知道佐籐說不記得我們那一次是真心話或是謊話,我也無從查證。

後來,他突然切換去用粵語與我交談時,語感徹底改變,我是有些愕然,但原來他真的是香蕉人,是受英文教育,只是生長環境使然而只懂得說粵語,不諳華語,更沒去過大灣區任何一個城市。

這時候,我們的交流更深入了。首先,我問清了他的出身、成長地點,家庭狀況,還有他的出道歷史。

只是佐籐的職業我還是不清楚,他只是說他是在私人企業上班,但是確切的職銜他拒絕透露。同時,他也對年齡保持神祕,雖然我一再臆測他是接近六十歲,他則否認自己有這麼老。

切換去粵語交談後,讓我倆的對話氛圍更加地透明,而且我也發現佐籐非常大的問題:娘。

他用粵語說話時,已散發出一種娘炮氣,我真沒想到他是一個陽剛瑪莉,總之我過去這些年所遇到的那些說粵語的馬來西亞娘炮的氣質,全都出現在他的身上。

而且,由於他只會說不會寫中文,所以用詞都是粵語的口語,而無可避免地我們的話題是切入到性方面時,他的話語與用詞就非常地粗俗。

例如他會說,我條撚好粗,今日射了,出了很多等這類的話。

他連他的體毛多到連下半身也滿滿鋪滿,以致他要每天剃腋毛與恥毛等這些私人的事情,都一一告訴我。 

那麼,佐籐奇葩的事情有什麼呢?

其實我的家與他的住所只是隔一個縣,驅車返往兩地是十分鐘,所以兩縣其實是相依緊靠的。我邀請他過來我的家,他竟然對我說,他沒來過我住的這縣。所以不識路。

我說你可以使用waze等的,過後我再問他的日常活動地點,他就說出我都熟悉的地點,他說他只是定時會去那些霸市採購日常。

但佐籐也告訴我,其實他是在吉隆坡成長,所以他才會說粵語。而如果是吉隆坡人,我所居住的縣更不可能他不曾到訪,這把年紀活過大半輩子,竟然不曾踏足一個人口稠密的縣?

這已說不過去了。

我問他是否有什麼朋友,他說,他的朋友都是在健身院裡認識的,因為他參加很多有氧課程等,所以有一兩個是定時聊天的朋友,還會時爾一起去飲食。

所以,基本上,他給我的信息是,他的社交圈子不廣。

他說他有一個成年兒子,但遠在國外工作了許久,也快到了適婚年齡,還曾攜帶洋妞女友回大馬見他。而為什麼有孩子,是因為他的前妻在產子後患上憂鬱症後不適合育兒(也送往精神病院了),所以他當了單親父親。 

至於佐籐如何出櫃,他說他當年不是同志,即使結婚後也沒想過,然而與妻子離異後,有一位朋友常在酒局中安慰他,他也對方分擔心中的煩惱等。

就在某一夜,他的朋友攜他回家,並趁他半醉半醒時為他含棒了,而佐籐則給對方口爆了,之後兩人就定時地, 有意無意地在酒局後,回朋友的家裡以休息之名,他的朋友就會要求解開他的衣服散熱等,然後對他上下其手一番,再到他爆漿,而且他的這位朋友會吞得點滴不留。 

那麼,兩人就從酒友變成了炮友,口炮之友,而他那位朋友其實也是已婚同志。

而佐籐說,他從未試過肛交,不論是一號還是零號,他都沒嘗試過,也不想嘗試。 這也難怪那時我在第一次與他玩一回時我有問過他是否是一號,但當時他只望著我,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佐籐也告訴我,他的敏感部位是乳頭。又對我說,他每次早上有morning wood太難受,而且都會射出濃濃的精液,又濃又多。

他在這方面的表述,我已記不起有多麼地惡俗,只是那種口吻就像淫窟裡的吹水王般,都在誇贊著自己是多汁又鮮,很多人都喜歡。

而這些描述,全是在MCO期間的深夜電話中透露給我聽,聽到這些內容時,你也只能做反應。有時,甚至將自己投射進去了。

我們其實是進行著連場的「電話性愛」,有時還到半夜三點。但都是言語上的那些描述,而且他的中文用詞理解有限,那些內容就是他會觀看著我被人肏,他會塞爆我,我是否會菊洞大開等等,不艷而俗。

但是,當我表示是否要打開視頻,或是進一步要真正地的電話性愛時,他就會匆匆掛電話。

因此,我越發覺得佐籐的社交技巧很不對勁,包括從電話的對答來看,以及突然掛電話的習性(真有些像我母親透露給我聽那些更年長長輩要結束電話時突兀掛電話的作風),而沒有先說結尾語等。我第一次第二次覺得奇怪,馬上回撥,但電話卻沒接通。

有好幾次我問他到底是什麼回事,他說他家的線路不好。 但是,沒理由線路不好,在掛斷電話後不到一秒內的回撥也撥不通啊。

而我是發現他對手機打字也不在行,所以有時我閒來無事發了whatsapp短信給他時,他會馬上撥電話來,可能是要避開手機打字。開頭第一句就是那種很浪騷的粵語問候:點啊?

他對我的述說或是我本人的一切其實不大感興趣,因為印象中沒有聽過他主動詢問我的事情。

只是他在說著他的性經歷時,包括後來反口推翻說自己不是在健身院裡胡搞的人,卻稍後爆料給我說,他曾在某一間的健身院中被中東男人硬硬要求含屌,而他是怎樣在浴室裡射了滿滿一泡的精液給他。

只有當我在述說著我的性經驗與歷史時,他才有興趣聆聽。而且會發問,但發問的問題其實很白癡,就是那種:「你有沒有被黑人屌過?你一定好喜歡大大碌那種。」

這類問題問了好多遍,但他猶如不會記得自己曾經問過我這些問題。

我在屢次配合氣氛來演這種騷女分享性戰績時,不自由主地也得配合著他變成娘炮起來,而這其實是讓我覺得很無趣的一件事,以前年少時因被逼要與一批損友結識而非得要扮演這些角色時,現在這把年紀還得想對白場景配合說:「係啊,我鐘意大大碌的」

所以基本上,我覺得他是有社交障礙的一個男人,腦袋思路也有些不清楚的人,到底這樣魁梧體格多毛多肉的男人,為何淪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白癡呢?

我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有一次,那時我記得健身院還未完全被勒令關閉時,佐籐撥電對我說,他在某某健身院分店,叫我馬上過去。他說他有一位中東朋友要肏我,問我要不要一起來。

我反問佐籐,如果那位中東健身友要肏我,那你在那兒幹什麼?因為他自己已一再表態說不會玩肛交。 

他說,他就看著我被人肏,然後他要塞他的大屌進我的口....這一類的淫話,也不知說了多少遍了。 

總之,我在電話中擔任了《亞當的禁果》部落格裡的HEZT,為他提供了情色幻想內容的養份,但真實生活中,我是有名有姓有智慧的男人,絕不是他充塞性幻想的玩物。 

即使在真實生活中要玩得很喪很浪,我也可以奉陪,只是我一再發出邀請及探問時,他卻是露怯時,那還有什麼意思?

我越發覺得佐籐這人真的是有些問題。之前逢有來電我總會去接聽,慢慢地,我故意錯過他的來電,也沒有覆電。 

我就覺得我不想浪費時間在做這些無聊的淫話對談。而且那時MCO已雷厲風行起來,人人都軟禁在家裡,也不方便出門。

我該嘗試的也嘗試過了,邀請他來我的家,他說不識路,要求他開視頻或發相片,他拒絕。與他約定在開放後去見個面來玩玩,他就會說「你咁多人要屌,幾時輪到我?」這類的話。

總之,我覺得這樣的交流下去,是跌進死胡同裡,絕路。

後來,我倆真的沒有聯繫幾個星期,他終於撥電話來時說,他在這幾個月身材還是保持得很好,因為他一直在家裡有做運動。

然後佐籐又說,如果常保持著身體健康的話,即使有新冠狀病毒也是不必懼怕的,因為自身的免疫力強。

然後他脫口說,「就像我的同事有染上新冠狀病毒,我們一輛車五個人一起出去,三個有中,我就沒有中招!你看我多厲害?」

但我那一刻就心想,在MCO之下你們一行人可以同時乘坐一輛轎車嗎?還是乘巴士?然而我沒有詢問,我在他心中該只是姣婆的浪騷女的角色,不是屬於人間清醒的。

所以,我相信他沒有聯絡我的一個月,可能是隔離,還是真正地染上了新冠狀病毒,我也不得而知。

總之,我們就這樣沒有見面,僅是保持電話聯繫,而鮮少手機打字的方式。 

緊接著在健身院開放了,他也有撥電來問我會去哪一間,我說了A分店,他就會追問我那兒是否很cruisy等等,我大略跟他說了我所造訪過分店後花園的情況後,我再約他是否要去健身院後花園玩一趟。

他又說,怕被人撞見等等,待我分析哪間分店的沐浴間是使用門簾或是門扉等之後,他又轉移話題。

總之,我們就沒有約得成在同一時間,去同一間分店健身。

直至有一天,我在某家分店在健身時,驀然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影子。 

無錯,就是佐籐。

這是我近半年後第一次重遇他,當時我發現他其實長胖了,肌肉其實也松弛了,只是他的體型還是很魁梧,所以穿著背心時還是鶴立雞群。 

他是戴著口罩與一個會員說話,那時我還很猶豫是否是佐籐,除了他整個人麵團般發酵腫了起來,另外是他的頭髮光頂與稀疏得很嚴重,幾乎像那種化療掉髮之狀,而且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乳牛配上阿爺臉。

我偷偷地望他幾眼,發現他的長棉褲還掛著一個自備的酒精消毒液, 他當時有在電話裡告訴我說,他是自備這一切消毒品與謹守這些防疫作業的。

所以,必定就是佐籐了。

後來我自己跑到bench press時,他就在我對面做著二頭肌彎舉,我摘下藍牙耳機走前去打招呼,就當是認識他那樣:怎麼你會來了?

他還是戴著口罩,劈頭第一句話,就是非常誅心地說:哎喲,怎麼你這麼肥了!

我無法不承認,但是我們該不會這樣與朋友說話。然後我們就很一般地聊下去,我跟他說,看來你真有剃毛哦。

他的確將腋毛與背肌毛都剃光了,所以雪白肥膏的肌肉,滑得不可思議,與他彪悍的外型是不相符的。

他就扭扭捏捏地帶過話題。

然後他又跑開了,在我面前繼續展示著如何二頭肌彎舉。而在那一天,我還以為我們可以重溫舊夢,包括可以馬上在廁所進行一炮時,即使我們在更衣室相遇,他還是別扭地又移動著碎步而離開了。

總之,在健身院裡,他像一隻花蝴蝶般四處飄蕩來撩人說話,不論是什麼種族或是性別,他都可以聊一頓, 包括清潔工人。 

而與那些乳牛會員相碰時,他的孔雀開屏的騷姿更是馬上顯露,就是不斷地與對方很爺們地聊天,或是一起彎舉等的。

而對我,則是睥睨著。

那天在健身院久別重遇後,他又在晚上撥電話給我了,我跟他說,怎麼你的髮型變了?我沒直說他的禿頭沒理好,所以變得稀稀疏疏斑斑駁駁地,遠視如同發霉長青苔的舊牆。

他說他來不及自己理髮,並說明天會自己理。看來我第一次採以真心吐槽的方式,而不是以仰慕的口吻與他對話,確實打擊到他的信心了。 

他在電話中也直接懟我說,我真的胖了很多很多,他說,我該是胖了至少五公斤。

我直認不諱,是的,我是胖了五公斤。

他緊接著說,真的,我胖到太明顯了,肚皮全都擠出來了。

但是,他沒有再聆聽我發胖的情況了,因為他開始自個兒說自己的事情。一如以往。

然而我不放過他,我問:那麼你是否喜歡像我這樣肥的人?

他支吾了片刻,然後說「ok呱」,話題又滑軌了。

後來,我們第二次在健身院相遇,卻在另一間分店。

那時我則是在做著蹲舉,突然間看到幾百米處他正在舉重區,以相同的著裝又出現了---白背心、棉褲,戴著口罩。

我這次沒有前往打招呼了,繼續做著我的蹲舉,畢竟在蹲舉區可是搶手之地,一離席馬上有人搶佔。

後來,我突然發現他來到蹲舉區,原來他竟然與我之前看到的一位長得有些珠圓玉潤的童顏中東男子(應該是留學生)說話,並教導他使用T-bar來做landmine press (地雷管雙手肩推)。由於我戴著耳機,就沒聽他們說話,看來他又是那種熱心分享之類的。

而我們之前的相遇,則不見得他如此專心地與我分享健身心得。

我也知道他在他人面前會扮清高與直佬,所以只是微笑示意打招呼,然後各做各的。

後來,恰巧地我們又在更衣室碰到了,前後時間進沐浴室。我看週遭無人,就調皮地推開他的沐浴室門,他那時全裸在花灑下沖著涼,一條兔子尾屌縮得像快掉落的煙蒂了,然而還未來得多看一眼,他就大驚,馬上關門不讓我推門入內(門是沒鎖而可以任意推開的,只可以掩上)

所以我再次碰壁,我越發覺得,我們之間不可能再進一步了,他到底還要在我身上拿些什麼?我連肉體都獻上了,他不要,他要的是我覺得最珍貴的東西----時間,陪他說廢話的時間。

第二天,我隨手發了個whatsapp短信給他說,看來他昨天與那位中東留學生關係不錯。

這一次,很難得的,佐籐打字與我聊天了。

他說,那童顏中東青年很喜歡他。

「那你有被他吹過你嗎?」我問。

「昨天。」 

「在健身院裡?」

「是的。」佐籐答,換言之,我昨天屢屢發功碰釘,原來他留給中東男生了。

佐籐繼續打字:「過後他帶我回家,我射了三次,他很喜歡。之後剛才中午12點時我們也玩了一輪,他喜歡我的精液,很滾燙,很多。 」

「那你有肏他嗎?」

「昨晚他有嘗試坐上來。但他是處男。」

「那你昨晚成功肏到他嗎?」

「沒有。他是處男。」

「你不想叩過來和我分享你這些情節了嗎?」我還以為他會撥電跟我說這些,所以我有此一問。

「我不會再叩你了,叩你也不接,所以不再叩。」

我這次直接說了,「因為我覺得你對我也沒有意思了,所以即使我接電話,最後也不會發展到哪裡。你在健身院裡甚至拒絕讓我觸碰你或是不大願意與我說話。」

我打完這句話,其實我已是輸家跪倒在他面前了,因為我亮出我的底牌,我們這是零和遊戲,他已勝利取完我一切的尊嚴,其實我也真的不必將這些受害者般的負氣話說出來。

佐籐接著打字:「我現在不能跟你在一起了。那男孩叫我不要與其他人混,只跟他,我答應他了。所以下次你別對我動手。」

我回一句:「我不會,祝福你。」

他繼續他一個人的獨白,述說著他的故事:「他要我肏他。即使他是處男。剛才12點那輪我肏到他了,他流血,他說太大了,破了。我第一次肏人,但他很開心。今晚他還想再要。」

這時候,我已封鎖了佐籐。

我不會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在他身上,更杜絕他浪費時間在我的身上。

對於一個有社交障礙卻又寂寞,同時可能是靠類固醇成功練成倒v形肌肉與圓肩肌的老年乳牛來說,我對他始於肉體,但止於腦袋與性格。

像他這一種孔雀型的男人,實在太多了,他要的是他人對他進行肌肉崇拜,他要接受他人的仰望與讚美。而他在健身院裡就是刷存在感四處撩人聊天,然而在生活上是蒼白乏味的,所以真實朋友也不多。

那為何他不斷地撥電話給我聊天?又與我搞起那些曖昧起來大談性經。我還陪他癡喪了多少個夜晚。

至於他與童顏中年男生的一切,與我無關,我也不想知道,因為我已不是他人生與生活的一部份,連配角也不是,那為什麼我要浪費時間聆聽他的故事,更何況我也不知道他的故事經歷的真偽,也可能是另一場胡謅。

我突然想起我有很多次這種經驗,就是本來與對方處得看似還不錯的,包括有可能進一步穩定下來發展,或是可以發展成固定炮友,不論是bf (boy friend)或是fb(fuck buddy)但是對方會突然在電話中告訴我,他與誰誰誰在一起了,突然間「被分手」。

最經典的就是椰漿飯,還有九厘米先生,之後在這近二十年來還有數不清,也沒有寫出來的某某人。總之,我該嘗試該努力過的,都進行了,也為自己爭取了。

更甚的是,他們用這些招數來拒絕後,態度大轉彎而形成睥睨的態度。那一刻,終於讓人清醒,什麼是作賤自己。


幾天前,我又在健身院碰到佐籐了。我沒去打招呼,他也亦然。我是瞥見他在等著進場有氧課程班裡,過後我又四處跑動忙我自己的運動了,就像兩個陌生人般。

後來我在騎著健身腳車時,突然感覺到有個身影湊近,原來是佐籐,我只聽到他披著一抹戲謔的笑容說,「你真的好肥。」

這句話真的刺耳,而且有一種惡臭,就是要誅心。

我只是瞄他一眼, 微笑,再轉頭繼續我的騎腳車,即使我只是在原地騎行,但我的征途還長得很,今天起,我不會為不值得的炮渣回頭。

(完)

PS:  慾海裡浮沉甚快,我還記得隔了十二年,我才對當年快手將我封鎖,重新亮相搭訕我時,我才出自靈魂的發功,一手將他斃了,永不超生。

2021年10月19日星期二

珊瑚貴妃

前人夫一分鐘的一期一會後,我的故事繼續。

其實這並沒有影響我在路上的征程,他們不過是一個無名氏,不是一個人物。

然而說到人物,其實接下來的事情更像是一段妙緣。

我在另一個灼炮神器其實在很多年前有碰過一個馬來人,應該是五年前的事情。他是以露臉照亮相的,我那時一看就很喜歡。

他是一個剪了個平頭,看起來不足70公斤的體重,在海邊自拍,很溫順的一張相片。五官均衡,戴著眼鏡,兩道劍氣的眉毛,眼睛則是扁平細長形(但不是那種蒙古眼),而且看起來是屬於比較黝黑的那種馬來人,我看他該是與有印裔的混血, 因為他的五官是偏向印裔的,第一是鼻子高挺,第二是那種毛髮的茸密感,覺得他該是有印裔血統。

所以那時我們就聊了起來。他在打字時的形象也真的很斯文,我們是用馬來文來打字,但他是一言起,二言止的那種,又或是久久才會回覆你一兩句話。

所以我與他之間的進度真的很非常地慢,所以試探、對號、問候的過程,是正常同志在約炮神器交流過程的慢速100倍,如同2G對抗5G。

那時其實人頭照也分享過了,大膽撩情的情話也寫過了,他好像不為所動,但他並沒有拒絕與我聊,因為一般上如果對方對你沒意思,而你做主動去推進的話,人家早就封殺你了。

我不斷地請求他分享手機號,那麼至少通過whatsapp等來寫短訊會快一些,但是他也無動於衷。

問他幾時得空,得到的答覆是「再看」,問他是否有地方要玩,他說「可以考慮」,至於淫聲穢語式的試探,比如「我要你肏我」等的,他就是給你一個笑臉,表現紳士到可怕,如同一棵植物。

或許,他是一棵珊瑚,其實是動物類,只是凝止不動地深潛在海底裡供欣賞,不可觸碰的。

總之他沒有拒絕我,只是沒有承諾可以見面,但連手機號也拒絕分享,談何下一步?

但他導致我心癢癢的是,他說,他是一名XL級之輩,這也是他在個人簡介中自己爆料的,由於他個人的信息非常有限,所以我連這個也問了,他直認不諱自己是挺大鵰的,只是當我一問照片,他又笑笑了給笑臉表情包。

所以,我對他的了解,就只有一張人頭照、一條自稱是大屌的信息,還有零零散散的交談等,沒聽過聲音,沒見過他第二張人頭照,什麼都沒有。

但就是這樣僅存的線索,卻讓我編織起非常巨大與持久的幻覺,總之,我就想要見他才了心願。

然而理性的我告訴自己,這可能也是有人冒用他人相片的騙子,這種幌子也不是沒有碰過,然而要驗證的話,其實就是對方願意出來見面。

但是,我與他之間就打了死結般的,連手機號也沒有。

就這樣,我們之間隔了很多年,我記得我是使用著上上屆的手機來與他聊,然而我也換過兩台手機了,直至今年在限行令困在家裡時,我意外地使用新手機重新找到了他。

因為他還是使用著同樣的人頭照,我一眼認出,即使已過了逾五年了。他的賬號名字也好像沒有改變,一切如舊。

只是因為換了手機,我們之前的談話記錄我沒有上傳到雲端,而被抹得一乾二淨。

我重新與他打招呼,也是本著一種敘舊的心來聊,反正就像老朋友一樣了,沒見過臉的虛擬朋友,只知道彼此存在就足矣。

所以我沒有這麼執著了,所以我留言說了一聲嗨,潛水去了,幾天後才打開那app,發現他有留言。

我們就這樣有的沒的在打著字,反正沒有什麼結果,我就帶著一種與社區鄰人熟臉孔打招呼的心態來聊,因為在家呆著呆著坐牢,無聊乏味到覺得能佔用到時間的,就何妨來玩一玩。

他還是彬彬有禮地回應著,而且他說話時,是自覺地不用第一人稱「我」,而是使用他自己的名字。

我問他,近來好嗎?疫情如何?是否呆在家工作?吃飽了嗎?等等,到最後他也很客氣地說,「Hezt你也好好地保重哦!」

我其實一初始也留下了手機號,問他是否要用whatsapp來聊,然而他還是沒有反應,我就算了。算了就是順其自然,也不冀望什麼了。 

然而,就這樣聊了近一個月後,我的whatsapp上突然收到一個問候信息,原來是他終於使用他的手機號給我發信息來了。

我是有些意外,怎麼他終於亮出手機號了?

他給我的回覆就是 😊----隨著EMOJI的盛行,他也升級使用這種笑臉來給我回應了。

而這次,由於我自己也有家了,而且沒人在家時,我的地點也方便,所以我就直接告訴他,看他是否要過來。 

他又說,當時疫情還未完全解封,家裡人也不放心有人可以到外面接觸不明人士,以免帶疫回家等等。

在這種情勢之下,我也拗不了他,一切隨緣了。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有一天我隨手就問他,你今天得空嗎?你要過來嗎?

那天還是工作日,但是,我又來心癢要獻身了。他說他剛回家,更得到他兩個字的同意:「OK」

我掩不住的喜悅,馬上回覆:「大約幾點到?」

「給我地址吧,我剛回家, 現在去沖涼,預料45分鐘內會抵達。」

我給了他我家的地址,他就是一句:OK。

然後在最後一句留言後的58分鐘,我再whatsapp他:你到了嗎?

而在這58分鐘內,我其實做了好多就緒作業,特別是,如果他真的如同自己所標榜的是一個XL級神鵰的話,那麼我必須加倍搞好自己。

所以,等了近一小時,我的心情是忐忑與亢奮的,這是逾五年的一個還願,等了這麼多年的一切,即將在那天會有答案。

到底他是真有其人,還是遭人冒用相片,我可以在門外判斷,如果貨不對版,最多就是讓他吃閉門羹。

我給他發言後,我就接到他的電話了。

這是我第一次聽他的電話,因為我們連聲音都沒有聽過。

他說他已到了我家門前,說了幾句,我才發現他的聲音有些不像我所想像的,他的聲線頻率有些高,比曾志偉好一些,但不應匹配想像中的我的那樣男人口中吐出來的聲音。

他停好車子後,我開門給他進來時,才發現有些異樣。

因為真的發生了貨不對版!

我眼前看見的,是一個印裔,但其實確實是那張我熟悉的人頭照樣貌。

我想我的詫異是怎樣也掩飾不了,但我不知道怎樣帶過話題,因為看著他對我展開笑臉,很親切的笑容,而且看起來是很和善的臉孔。

我還是打開屋門讓他進來了。因為那時候我的好奇心更高於我的驚訝。

 我就請他在客廳入席,那一刻我已沒計劃要邀他成為我的入幕之賓了。

我聞到他身上散發出濃重的香水味,還好不是那種與我的靈魂抵觸的廉價香水味。然後我不斷地趁機打量他,在我們一邊聊著有的沒的小話題如「剛才過來難找路嗎?」這類。

他就是我們日常生活中所見的印裔,皮膚是炭黑發亮的那種,一張小臉是披著絡緦鬍,唇上也是鬍子,總之整張臉最茂盛的毛髮就是鬍子。

可是他有些禿頂的跡象。

他穿著深色衣服和牛仔褲,整個人就是炭黑加深沉。

我邀請他在我的沙發上坐下,那一刻有一種社交尷尬的氛圍,因為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樣。他其實就是那張我已凝視五年的人頭照的人。

只是,真實的他並不是我所以為的深棕色皮膚,70%毛髮茂密的馬來人,而是名符其實的印裔。怎麼會是印裔呢?

我真的很直接地跟他說,你是印裔吧?

他還是否認,說他其實是家族裡是巴基斯坦與馬來人混種。

而巴基斯坦裔其實就是印裔的分支,只是政治意識形態不一樣,以他的樣貌,我想他全家該就是印裔樣貌,而且,他該是我們所認知的「印裔回教徒」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是有些弱嫩,而且,他真的挺多話說的,話閘子一開,他就連串地說下去,完全不是他在打字聊天上的那種拘謹與寡言。

他的馬來文看起來也不是那麼流利,因為是帶著興都語腔,然而我們還是馬來西亞優先地,很自然地選擇了馬來文來交談,所以我也摸索不到他的英文水平如何。

總之,他整體上其實是一個小個子(體態上比我小很多),但長著有些娃娃臉的印裔,加上態度親切真誠,他是那種不會讓人看了就厭世的樣貌,因為笑容掛臉,每句話都會以微笑結束。

 換言之,他有一種小孩親近的氣質,一種大叔叔上線的營業狀態。 對於這種狀態,怎麼能產生邪念或是淫念?

我那時真的陷入一場紛亂的思維。不知如何自處。

所以基本上我記不起我聊過什麼,我只記得他對我說, 「你看起來比我當年收到相片上看起來年輕多了。」

「你以前不是住這一帶是嗎?我以前存下你的手機號時我以為你是住xx一帶的。」

然後聊起生活,包括其實他是趁著接他的姐姐放工之前空檔時間轉來我這一趟,然後說到他的姐姐並沒有駕照等等----統統不相關主題的課題。

就這樣的小話題之下,我感覺到我們之間都在兜圈。但我們兜了多少年的圈子?

即然真相已揭曉,他不是我所想望的模樣,他是一個印裔,即使整體上我對他的接受度還不是十分充足的,但是現在眼前、當下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我也不能再盼望什麼或投射在虛擬的一張照片上。

我問他,是否有男朋友?家人是否知道他的身份?

他說他還是單身。而且,如果沒有住在一起,其實很難構成男朋友關係,因為一切都是從小細節上發現是否能相處下來,但他是與家人同住,所以很難找到願意同居的男友。

這句話的道理我是認同的,同時也印證了他確實是出身在印裔家庭(因為印裔家庭一般上非常重家庭觀念,直到成年最好一家也住在一塊),他所謂的馬來人血統該只是小部份基因,在他身上也體現不出來,又或者,他根本是訛稱自己有馬來人血統。

我問他:「那我們現在要怎樣?」

那時我才發現原來他的手前臂上,也是佈滿了手毛,黑而濃卷。天,不知道他的身上還有哪些佈滿體毛的部位。

他還是羞澀地笑著,我想就在沙發上原地解決了他。

「我就想看看你是否有這麼大。」

他遵命,就開始解下那笨重的腰帶,脫下他的牛仔褲,而我就扒下他的內褲。

一看他那一部位,我有些呆了。 但是,我說不上是讚美。

因為確實是大大碼的,在還未勃起的時候。

當時它是軟癱在一側,當然,整體上是毛得不得了,完完全全的暗黑系。但那一根條狀物,像在貴妃躺。

但那已是形同衛生紙滾筒的長短。到底它在展翅時是否會成為神鵰?

我不知道,需要試探過才知道,所以我馬上叼了上來,放入口中,開始我累年積月的功夫。

你別問我到底有吹奏過多少印裔屌,我印象中是不超過十位,你可以想像我與他們是多麼地陌生與近乎絕緣。

我只記得我在健身院有碰觸過自稱來自印度的印度人。生活上,幾乎是零。

但現在就有這麼一位,聊了五年的陌生人,在我家的沙發上慵懶地躺著,裸著下半身。

之前不斷渴望要得知的這位陌生人的屌大小,終於在我眼前,而且還被我含在口中,這是所願已成,只是發現,這不是我要的。

人生的諷刺就在這裡。

我就不費再多的筆墨,因為到最後,他的大屌根本沒有完全勃起,即使我多努力,即使我多用心,即使我什麼畢生大招絕活耍出來了,但是他的老二只是做了局部的伸展運動。

我感覺到他挺起來了,有些小開心,但不一會兒,他又倒頭睡下去了。

我感覺到他拉長長高了,但突然又侏儒起來。

我自己也換了不少姿勢,做這種侍女姿勢來服侍這些貴妃屌,其實真的很考驗體力。

而且,當時其實我也脫下了自己的衣服,他也是最後全身赤裸。我耍出我的大招,包括爬上他的身體上,讓他不斷地舔乳。

我這時像哺乳的奶娘,看著他頭頂上逐漸褪去的髮線,稀疏的頭髮,看著他的舌頭不斷地舔吻,左右輪替,那麼看起來他還是喜歡我這一部份。

在這樣舔乳的動作之下,我反手將他再握柱刺激一番時,他終於是硬了,但不到一會兒,又軟糯了。

他看起來也有些尷尬,在第一次時他跟我說,他明明昨天在家射了,感覺好好,一切如常。

第二次再洩氣後,他說他下次要帶偉哥過來,那麼他可以傲立不倒。

而且他還作出兩手攥柱狀說,如果他真正的硬挺起來時,他會是兩隻手也握不起來。

我點點頭,表示相信。因為我看到他70%及80%充氣時,確實伸長了許多,我相信他終究會是一手難以把握的男人,只是把握他的人不是我。

到後來,我問他,你要不要自己來,射了吧,我們一起來。

他說,他很難在短時間內如此自我了斷,他需要很久的時間才能完成這樣的程序,跑到終點。

我幾乎是坐在地上,那時的感覺像啜食了一碗吃不完的麵條,咬不斷嚼不絕, 其中幾刻,好像嚼著口香糖,越嚼越無味了。

後來,他拿出手機來,向我展示一張長屌之照,沒有人臉,沒有背景,他說這是他剛勇英氣時的自拍。他又說,如果當他硬起來後,他喜歡給人face fuck,而他在巔峰狀態時,可以耗整晚來做。

當然,那是很長很粗很大的一條屌,只是在手機裡,吃不到,摸到但套不了。

當然,他是用口來吹牛,我是用口來看他是否真的在吹牛。只是,他在描述著這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時,我是選擇相信的。在生理上,這麼大的屌,其實需要非常非常大量的精血來充撐,這些大屌其實是那種食量大的dracula。

我們在這樣徹底赤裸後,又再聊開來,我跟他說,怎麼你的相片上與你真人如此大的差別?你真人的膚色確實不像相片上。

他也很坦白告訴我,那時他有服食一些膠原蛋白與減肥藥,但現在已停食。我奇怪原來膠原蛋白這些能淡化膚色嗎?我不了解這些。但我相信,他在那張相片時可能真的因為在海邊,所以太陽猛烈照明充足,所以變成高亮的黑,而近乎棕色了。

我們的告別是在一小時後,我的下肢其實是有些酸痛,可能長時間維持同樣的姿勢過久了。

他告訴我,時間上如果配合,我們再約,他會攜上偉哥,讓我快活一回。

我說,好啊。我們再約。

晚上時,我收到他的whatsapp,他寫到:很高興今天能見到你,Hezt。

這是我在這麼多年後,第一次收到炮局後的炮友主動發信息表示友好與感恩的態度。

我不確定是否還會再見他,但這人不會是我會主動聯絡的人吧,我想。我在想他之前還是半推半就也不積極的,極可能也因為屌大累事,所以並沒有強求。

而我,要的是什麼?印證想像與事實是否有落差?我達到了。 他原來不是馬來人樣貌(而是印裔),他確實是有一根大屌(只是操作不了)。

他之前做一株珊瑚,寧可晾著在海底裡呼吸生活與擺美,但其實也可能因他的「貴妃屌」有關。

我真的遇到太多這些貴妃屌了,需要服侍與呵護,需要全心全意溺寵。這些付出我不介意,但至少這些服侍與對待,是互相與雙向的,而非單向的。

在我的待見人物中,就少了這麼一位了,人生刪除法就是要把不相關的人與事一筆刪掉。

這把年紀,我也體會到什麼是隨緣和隨遇而安,如果你還年輕體會不了,讀完我的故事及等待歲月降臨與洗禮過你之後,你就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了。 

(完)


2021年10月18日星期一

前人夫的紗籠

經歷了凸渣自我絕跡在我的生活裡,老實說 ,我的難過只是一天,第二天,我已翻篇了。

上班上到一半時,已覺得有些餓了。情慾上的渴望與饑餓。我又打開了約炮神器,隨手點回一位之前在MCO 3.0發生前聊過的馬來人。

我只是留言給他,「嗨,還好嗎?等下要不見一面?」

我記得那時我們聊時,其實他是非常單刀直入的,一開始就發了一張人頭照過來,看起來是一個相當俊俏的瓷白臉,以馬來人的標準來說,是屬於皮膚白晢了。

然後問他是否有屌照,他也落落大方馬上發過來,我一看,還不錯。之後聊起來,他說他是一位duda,我就問他是鰥夫還是離婚者(因這馬來字包含這兩個意思)。

他坦承,他是離婚者。

所以我記得他,一個可能因自己性傾向而出櫃的同志,又或者是一位雙性戀者。但無論是什麼,我們都是虛擬交換圖片,之後馬來西亞政府就宣佈了無止境的防疫限行令,我們本來說要見面的,就這樣擱下來。 

但是情勢好轉了,我就這樣深掘過去的聊天對象時,看到了他,就嘗試一下看雙方是否有可能見面。

真意想不到,他答應了。

不論是時間與地點,我倆都吻合,他說他家裡沒人,發了他家地址給我後,我在下班後準備去,我還備了健身衣物與毛巾,以便可以事後到健身院操練一番。 

由於嚐過了沒有手機號而臨時失聯的苦頭,我要求他發手機號碼過來,過後按著他發過來的全球定位系統地圖位置開車就去。

老實說這也是在我家附近的地區,但是我真的從未聽聞這住宅區,而一如以往,他也是自住在小高層的低端公寓。

這已不是我第一次造訪這些地區,在這城市化推進得不湯不小的地方,幾乎每個地區總是貧富懸殊地摻雜著高端住宅與中下階層的貧民窟(如這裡:堯樂茂茂等)。

所以我在開車走出康莊大道後,不一會兒轉入眼簾的就是蜿蜒的馬來甘榜路,低矮的瓦鋅屋夾道而建,還有小孩騎著單車或是瘦小的馬來人不戴頭盔地雙行道行駛時,那一刻的轉折也是讓我嚇一跳。

怎麼突然陰陽分明地走到了另一個世界。

所以我去到他所處的組屋時,也是幾幢破爛失修的組屋,我覺得售價可能是2萬令吉一個單位的那種廉價屋。

但那時還未到萬家燈火時刻,約五點多最炙熱的時刻,所以在小區裡的停車位空空如也,我踏著輕快地腳步步入這小區,按著他所發給我的樓幢號找著,而且他的住宅單位就在底樓,我不必爬樓梯了。

我找到他的單位後,鐵閘已開鎖,只是木門緊閉著,我敲敲敲門時,有人由裡應門,門一打開,我就看到了他。

眼前這位是一個相當魁梧的男人,穿著T恤,下半身圍著紗籠。我抬眼望他,發現他比相片中胖了許多,該是胖了至少有30%。

然而其實他是蠻好看的一個馬來男生,只是第一眼緣就這樣建立起來。 

我們進到屋內,才發現全間屋子熄了燈,而且開著空調。

天,我又想起椰漿飯、還有最近遇到貝殼先生。怎麼馬來人都是這樣喜歡在黑暗中會客。

而那間屋子,真的像白鴿籠般的小!我幾乎絆倒,因為內裡實在太暗,而且傢俱都是超大件的,整個戶型其實已不對勁,進深太深,還有一個玄關,一出玄關竟然是掛著電視機的主牆,然而他還買了一個雙人座沙發置放廳中央,另一張雙人座沙發則倚牆而放,還有他的辦公桌在沙發之後,流動線其實是是要側身輾轉才行。

總之這是一個失敗的傢俱擺放,再看客廳之後是有間房間。

我其實進門後更加看不清他的樣貌,他請我就坐時,我坐沙發A,他就坐沙發B。

我們有些尷尬地聊一下,他說他自去年後,也是居家辦公,平時與adik一起住。  我就問,是弟弟還是妹妹,他說是妹妹。

他說他是幹電腦類的行業,所以可以居家辦公。

那時我們真的像在會客一樣地,我覺得這樣不利於交流的,我採取主動:我可以坐在你身旁嗎?

他說可以,過來坐吧。 

我要坐過去時,其實那兒也有一個很笨重的移動茶幾,我得挪開那茶幾後才能靠近他。

這時候是單刀直入的,我問他:「你在家都是這樣穿嗎?」手就搭放在他的胸前,感覺碰到了一個抱枕。

「對,家裡沒人。但我的妹妹快要回來了。」

「那如果她回來了看到你跟男人怎麼辦?」

「所以我們要快快完成,我們來快的行嗎?」

我點點頭,然後手摸向他的紗籠處了,摸到一根半軟的條狀物。

「那你是同志還是直佬?」

「我是同志。」

「你會操我嗎?」

「可以啊。」

「那我得先看看。脫衣吧。」 我半指示著他時,他主動將上衣剝下來。

我看著眼著的肉體,即使燈光太暗,但其實明顯看得出他是非常白晢的肌膚,因為在暗黑中還可以看到一種白光反映似著。

而且,他真的滑嫩,無毛,皮膚的質感非常好。

我撲去吻他的乳頭,之後再用舌頭撩撥起來,那是一顆很烏黑的小布丁乳頭,可口亮眼。

我驀然想起前一天,我撲在那凸渣男身上時,他是毛茸茸的豬皮,這一刻,在我眼前的是一個滑溜溜的半乳牛(明顯看得出他是增肥了很多),也因為他的胖,所以那種凝脂感的滑順觸感真美好。

但是他有些死魚狀態,可能他真的太投入於我的付出,也不見他往我身上摸索,我自己馬上將衣服除下後,然後也要他除下紗籠,那一刻,兩個陌生人,成了裸體男人,單向地摸索試探著。

在黑暗之中,我對他乳頭的啜吻刻意發出啜麵般的聲響,他明顯地受到我這種刻意的舌撩,很快地鼓漲起來,不大不小的一根,感覺很好。

我對他兩乳兼攻,讓他左右淪陷,而他真的整個人體毛很少,又或是已剃光,但其實有一種溫暖抱枕的感覺,雖然腿毛那一塊沒感覺到腿毛是否很濃重,但他上半身對我來說已是滿滿的性慾磁吸力,讓我離不開。

玩乳弄棒的好處是,對方更加快速地表達,他到底要怎樣。當他硬挺到一個地步時,反正硬著就是硬著,遲早也是要軟的,那我就替他去硬化。

我對他耳語:「要肏我嗎?」

他點點頭,我說,我有帶安全套。

然後他從房間取出一張備用的床褥,竟然有空間鋪到那狹窄的客廳地板上。他一邊說他的妹妹不知什麼時候會回來,所以再次提醒說要速戰速決。 

我們轉戰地上的床褥,他戴上安全套,我為自己揩油,一切架好就緒,他說他要來一個狗仔式。

我知道很多一號喜歡狗仔式,因為快感最大,而且自我感覺威權至上,但問題就是狗子式的快感讓他們最快繳械,這當然是我們這種慾望深井最不想看到的。

而且, 狗仔式是我在對決時,最後才耍出的大招,一開始時就上場,我會有生理不適。

他答應了,所以我們是傳教士姿勢開展,但那客廳實在太黑了,我們是如同摸黑進行,我仰躺在床褥上時,兩腿上舉就緒,但是他還是摸不到門路。畢竟就只是靠盲公竹來探路,怎樣也是遲鈍很多。

我的臀位不是太高就是太低,而其實如果是有經驗的一號,他們也會自動調整兩腿張開的高度,以便恰好契合到炮口對準靶心的平行線。

但這位紗籠前人夫顯然就是沒有這方面的思量,是否是他們肏女人慣性了,覺得一棍挺入,其實不大需要遷就體位?

所以我只是不斷地做下腹卷縮般地移動我自己,那一場景是我兩腿上舉的,你可以想像我像在耍著雜技,沒有好一些的核心肌肉來要卷腹也操作不了。

終於我感覺到他突破了,我被破殼了,然後他一個探頭刺了進來,我那時的卷腹其實已耗費我一些元氣,所以他一扎進來時,我就有些不適。

很快地我甩脫了他,他又掉足了。接著又再來下一足再插進來。

但還是碰壁了,我的生理不適終究是很無敵的,因為我會形成一個強大的盾,只有獸性的一號以粗矛才能將我攻陷。

這時候我看他貌似要放棄了,因為他已軟了下來,而且他說了一句,軟了,很難硬起來。

你可知道遇到這樣的一號時,零號的心理建設需要更強大,因為事情已來到這地步,菊花已濕,套子也上了,就差臨門一腳,我的後半身猶如駐守著一位菊花守門員,我必須替換角色,才能繼續在這遊戲中玩下去。

我馬上撲上去,一手抓棒,一手奪乳,唇片緊撮著他的乳頭不放,另一隻手也不閒著,馬上把玩著我唇不可及的乳頭,三面齊下去佔下他的高敏感地帶,而且我是以微嚙的方式細啃著他的乳頭,刺激著他的感官末梢,而一手就全握著他的莖幹,這樣我可以馬上感應到他是否恢復原狀。 

他給我的唯一的刺激感是他的皮膚真的很好,那種絲綢般的觸感讓我有一種被微電的感覺,很少男人有這麼好的皮膚質感,而且沒有毛髮,而且不是華人。

所以,沒多久,我感覺到我的掌心以外,已多了一截肉莖子,我知道他回來了。

這時他的安全套還未解套的,所以我們又再來一次。 

這次他敲門進來,而我已漸熟悉了異物的置入感,是時候放松。

漸漸地,他滑了進來,順暢地悠遊,像魚滑入了水池,開始從谷。我也開始配合地演著,作為零號,其實這是免不了一定要扮演的事情,否則死魚永遠都是最滅火的行為。

他在我身上肏著,我感覺到他有些像做平板支撐一樣快支撐不了,我心裡暗想他真的不會是這麼快,連一分鐘都撐不下去時,他竟然呼嘯著,呻吟著。

我真的心一涼,費了這麼多功夫,他一根沒底竟然就是他的盡頭?但我們才剛開了一個頭!

他說他要射了,說時快那時慢,他居然滑了出來,然後我懸掛著,射在我體外,全部裝在安全套裡邊。

我真的有些替他尷尬,這種情況其實我是比當事人更有些措手不及,因為我不知道我該是要安慰他還是要加油他。 

他拔下安全套,我真的不理他那時是褪潮時的敏感期, 我馬上撲上去就將他半軟的老二含住,他連連怪叫,比剛才的射精呻吟更軟弱,但我不松口,我覺得這是一個應有的懲處。

後來,我也逼自己達到高潮,這樣才不枉此行。

他過後就匆匆忙忙地要去浴室沖涼了,再次說他的妹妹可能隨時都會回來。我們也無需糾纏下去。

所以,他在浴室時我也進去一起沖涼,看著他的裸身在花灑之下濕淋淋的,我還是調皮地把玩著他的下半身吸了幾口,他閃躲不幾任由我,但還是一邊和我一起沖涼。

我們那時已沒有什麼話題,我只記得我問他是否有做健身,他說因為居家辦公太久而停了,難怪我感覺到他整體上其實就是脂肪包肌肉,是外滑內挺的那種,所以其實舒服感很強。

他又問我是哪裡人,我答是吉隆坡,而他則說自己是來自昔加末。

就這樣,我用著自攜的毛巾揩身,找回散落的衣褲後穿上,然後接受他最後的目送,那時他已重新圍上紗籠開門送我。

我們說再見。

走出門外時,還是一片晴朗,與他屋內熄燈後的漆黑如同兩個天地,那些組屋裡無處可逃的小孩在遊樂場上戲鬧的笑語傳入耳朵,一切都是歡脫與透明的。然而我是一個攜著被開發的肉體出來的男人。

我仰望著天空,心裡感歎一陣,在這麼多個月因疫情自囚在家中,我的世界縮小了很多,然而更多的是我的靈魂更像是綁了腳鐐般飛不起來。

但現在的我,經過幾重波折及被耍弄的約會後,身體終次獲得注力劑,感受到一分鐘的抽插。這一行,終於可以為自己的肉體交待:

這麼久之後,你終於被肏過了。 

若干天後,我有whatsapp這位前人夫,然而信息也是沒讀沒回。我覺得那該不是他的手機號,再過了不久,在約炮神器上,他的信息也消失了,我也找不到他了。

原來又是一期一會的短炮,此生不復再見。也好,即使若再見,可能我與他的下一次,也只有一分鐘。一次一分鐘,沒有下一次了。

(完)


2021年10月11日星期一

凸渣

上回被放飛機後,我在某天夜裡時感到無比的癢,當時想要的,就是一個男人。

打開約炮神器,有人來敲我了,我挑了其中一人來聊天。是一個黑影賬號(即是沒放人頭照),而且也是一個新開設的賬號,很快地我們聊了起來。

對方是一個馬來人,我們開門見山,就是要約炮,而且對過號了,凹凸相契。我是直接問他,要幹嗎?他是一句很有自信卻隨意地:「可以的。」

他也發了一張及時消逝的人頭照給我,看那樣貌後我覺得還可以接受,看過一眼後,相片也無法存留下來。我問他怎麼發這種及時消逝的人頭照,他說他怕羞。

所以我們很快地進入正題,是否要過來我的家?

那時也快晚上十一點了,他說他可以開車過來,距離我家其實只不過十五分鐘車程。我發了地址給他後,他也非常謹慎地確認,包括說明他預計抵達的時間。

這是我第一次在無人在家,而且是自己的家來約炮。我是有些緊張,畢竟,這也是冒了一個很大的風險,一個陌生人來到我的家,如果是驚悚電影劇情的話,那麼結局就是我自己也不敢想像了。

我還是等了他過來,約半小時後,他終於出現在我的家,開了一輛白色的房車,我開門讓他入內時,才發現他人長得也蠻高,而且是壯。

他給我一個單音節的名字來稱呼他,凱。

凱對我說,他平時只是跑步與打排球,沒有舉重。所以整體上的體態是魁梧的,而且有些肉感。

我們進屋後,先坐下閒聊。那種感覺讓我彷如跌到舊時那般,多少次我摸上門到人家的家裡,通常是聊一兩句,馬上直奔主題開門見山了。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吧?

這次,我像第二次性爆發的青春期,有一種再見還是少年的恍神,只是這次我由賓易主,成了主人家,招待著人家。

凱戴著一副眼鏡,樣貌比其相片上看來更耿直,而且身上抹了很濃的香水味,撲鼻而來。我們坐下後,先從他的居住地開始聊起。

他說他在幾年前買下了這間三層式聯排排屋,即使當時那小區還未建立起來,我是有些訝異,因為以目前的市價來看,這些三層樓的排屋,本來已是有地住宅而值錢,加上是永久產權,至少是百萬令吉了。

果然,他說目前屋價已達百萬令吉,而他也在工作地點附近租了一間小房來住,平時這三層樓排屋就外租出去做為民宿。

我看他的年齡看來也不少過三十歲,凱報上年齡,三十六歲,而且是在政府關聯公司工作。

我想他該是位踞高位的主管類,看起來是一個物質生活可以過得蠻充裕的貴族,畢竟有車有房,已是馬來西亞馬來圈子裡最常見的中產階級了。

我問他是否有想過要結婚,畢竟已年屆四十了,他說有這樣的打算,但是家人沒有催,當然也沒有出櫃。

我說,你這樣的舉止,誰都想不到你會同志啊。

然後我的手攀上他的手,「你的體毛好濃密,連小手背全是卷毛。」

他吃吃地笑著,然後就握住了我的手,十指相扣那種。

我順勢將另一隻手擱在他的短褲褲檔上,巳觸撫到他的老二了,還未全硬。「不好意思,我的手放錯地方了。我本來是想要看你的腿毛。」

凱看起來已有些上鉤了,我說,要不要進房?他說好,不過他要先喝杯水。

我倒杯水給他,開始了我們的互往相來之程。

進到房間時,他彷如不自在,可能燈光太亮。我調暗了燈光後,他說要上個廁所。

之後上到床了,這張床是我第一次邀請外人來躺。他是我的第一人。上床了,我真的是有些緊張,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在半漆黑之下,我倆的衣物逐件脫下,他當時就躺在床上而已,而且是我主動剝下他的衣物。

他整個人其實體脂率是蠻高的,換言之,就是有些胖。而且,真的很毛茸茸的,乳頭、胸肌上,到整個腹部都鋪滿了卷毛,然而如同一般馬來人,他是完全剃光了恥毛。

我摸到了他那一根勃起的陽具,仍處於半軟半硬的樣態。於是我趴在他肉肉的身上,開唇就啜著他的乳頭,一邊撫弄著他的陽具。果然,男人的乳頭也是敏感發電區,會讓快感滋生到全身。

其實全程都是我在採取主動,他就挨床頭而坐直了身體,像一個觀眾般,看著我秀出我的頂級演繹。

但其實這是我倆的舞台,上床就是一個互動的舞台,怎麼他像觀眾我像演者──只有我在act呢?

性慾高漲的壞處就是我們不夠理性,我對一個陌生男子耍出渾身解數,但他還是無動於衷,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因為他即使連我的身體也沒有撫觸。

我一邊為他吹屌,一邊抬眼望著他,到底他怎麼了。他只是專注而欣賞地看著我為他服務,我才繼續埋頭汲汲營營下去。

我心裡在想,我又遇到一個死魚了,這麼衰運,即連我珍貴的床上演的處女秀,也成為這條死魚的砧板。

然而,他的下半身,卻在我的唇動指搓下,變得活蹦亂跳起來,竟然像條彈簧般鼓鼓硬硬地彈晃著起來。

而且,真的超巨大的形態。

雖然他的肉身是油物,但是那根老二,形態筆挺,卻是神來之筆!

我有些驚訝他怎麼變得這麼大了,而且是粗厚、扎實、飽滿的狀態。我問他,怎麼你這樣硬了?

他笑而不語,我就問他:要干嗎?

他問我是否有安全套。我說,你要的我什麼都有。

我拿出嘿咻包出示安全套給他時,他點點頭。然後說,你先替我吸,吸了後我再干你。

我要你射在我嘴裡哦。我說。

他聽了還是點點頭,「可以,我先射給你,過後我再操你。」

我聽他這麼一說,有些不解,而且覺得不大可能吧──男人在射精後會經歷各人不一的不應期,即是怎麼挑逗後還是硬不了的。

我問他,「你說真的嗎?通常要很久的才能再硬。」

「真的。我可以很快就硬回來的。沒事的。」

我就抱著一股看熱鬧的心態,就看看你有多本事與能耐?他要吹牛,我就好好地吹爆他!

所以,我是帶著一股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汁液不松口的干勁,將他咂得飛天,從他的尖端到他的莖根,全根沒入,也舌舞唇闔著翻動,即使他頭角崢嶸,也誓要讓他全線崩潰。

我聽著他的呻吟時,感應到他的沖刺期要到了,他也意會到要我馬上含汁待吸,就這樣,不一會兒,我聽見他帶著一種無助卻銷魂的呻吟,我的味蕾也極速分析到一股熱流滾燙中,帶著一種細細的甘苦味,舒展開來。

我緊含著他不放,這時候的我像野狼叼著小白兔,至死也不放手。但這時我看著他壓抑著痛苦似地說,「別含了,我很geli。」

我深明這種情況,每個男人的龜頭在射精後,總會像不屬於自己卻牽絆著自己靈肉的魔咒,說不出的酸,卻暗帶著說不出的爽。

所以我就脫離他的肉身,躺在他身旁。他喘著氣說,讓我休息一下,別來……

這時候他拿起手機查看。我問他怎麼啦,由於他是用那種私隱黑膜貼屏,即使我睡在他身旁,也看不到他的手機屏幕。

他說,「等等,我要查看一下這信息。」

這時我看著他的老二,漸漸地松軟下來,而且是極速地像被刺破的汽球一樣,萎縮起來,而他是一邊按壓著手機。

他說,他的保安人員私訊他說,是否是人不在家,因為保安人員在巡邏小區時,發現他家裡的門打開了。

我說,你剛才沒鎖門嗎?

「有,我有鎖門。我再問問他情況怎樣。」

他飛快地打著字,然後一邊跟我說,「保安人員問我是否有鎖到門……但我明明在離家前有鎖門的。」

「你家沒安裝閉路電視監控嗎?」

「是有,但只是在小區,我的家沒有。」

這時我看著他的陽具,再讓我驚訝一次的是,它真的縮小到像一隻被丟掉的安全套,扁干而細幼的,比無名指還小還軟。

我看著真有趣,怎麼萎縮到這樣厲害?那充血的擴張而消退後的形態,完全讓人無法鉤連起來是同一物。

我想再去動一動檢視他的老二時,但他拒絕我的手再探前,他說,「不能了,我還是很geli。我想我要回家了,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然後他走下床說,要洗個澡,然後就去沖涼了。

我漸覺得不妥起來,但不消一分鐘,他已全身濕答答地走出來,並問我是否有毛巾揩身,我要拿給他時,他又將衣物穿上了。

他說,他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本來答應我要開干的,然而事出突然,而無法繼續下去。

他還問我,明天是否得空?下午五點多他下班後,可以再開車過來,來兌現與完成他要肏操的承諾。

我說,再看吧。明天如果下午六點後可能我更方便。

他哦哦哦地,已全身還原人樣,要離開房間了。

我在開門之前問他,是否可以交換手機號碼。他說了一個手機號出來。我馬上輸入,然後在他面前撥電給他,電話裡傳來「此為空號,請輸入正確號碼」的馬來語音提示。

他也聽見了,神情有些尷尬,我追問他,「你忘了你的手機號碼是嗎?那你用手機撥給我。我就拿到你的手機號了。」

他遲疑了片刻,然後說,「我攜著的是公司手機,是不能撥電的,不過不用緊,你給我你的手機號,我存下來,回家後我再使用我的私人手機撥電給你。」

他取出那手機,依著我的手機號按鍵輸入,然後臨別前,還問我如何開車離開我所住的小區,哪條路徑更快捷。

當家裡只剩下我一人時,望一望時鐘,已是半夜十二點了。

我回房後再去沖個涼,一邊想,這人看起來有些古怪,是否家裡真的進賊呢?那待回再留言問問他好了。




我沖完涼出來在手機一看,手機上本來是開著的約炮神器APP,出現一個提示彈框:This profile is not available」,覆蓋在另一個聊天信息之上。

我頓時明白是什麼一回事,馬上返回去看聊天信息主頁,剛才那位在我床上的36歲馬來人,已將我拉黑封鎖了!

換言之,沒有手機號,沒有全名,沒有相片,什麼都沒有,這人消失了。

我當時是哭笑不得──有一種被莫名掌摑耳光的感覺,到底有什麼事情讓他怕得逃之夭夭了?我有生氣,我的生氣是──

你可以欺騙了我的肉體,但你怎麼欺騙了我對你的信任?

而且,他真的演好多場戲,說了好多謊,而且這些戲是無必要,這些謊也是沒意思的。

開車十五分鐘來一個陌生人的家,他該只是要射一泡精而已。然而在射精後,穿上褲子不認人了。

我覺得好笑的是,以前我遇過這些人不少,但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在我年少時發生,沒想到還是會繼續遇上,人心不古,但我還是保持著那股你說話我就相信你的基礎信任!

他該是就想洩慾,明明不想開操,卻打撒謊說自己可以馬上子彈上彈膛的槍炮手,再撒一個謊訛稱家裡進賊疑雲來脫鉤,再來捏造假手機號,最後是使用著公司手機不方便撥電。他的意圖就很明顯,當他己身的目的已達成與完成後,其餘人都是他利用的工具。

更為他難受的是,他可能其實乍眼一看我,已覺得想逃了,然而還得忍受著與我對戲演完了一個只有他結束的戲。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其實真的沒有必要,真的可以說,不必這樣鬼祟。

我搖著頭,真的真的太幼稚了這傢伙。現在連罵他的機會也沒有,連封殺回他的機會也喪失。這種凸渣狗公,拿起來沾上手讓你覺得髒,只有丟掉他才會讓我自己和自己內心和解。

真的希望像他這種人,他的老天爺會日後好好教訓他,直至他臨終閉上眼時,所有被他騙過的人臉都會壓在他身上向他討取沒有兌眼的承諾。

我馬上脫掉床單,枕套等也全都換掉,就要剔除這個人,直到他的一切味道滅絕。


2021年10月3日星期日

解禁後的奇遇 1️⃣

經過幾個月後的幽禁後,疫情看似好轉,我重啟約炮神器,看到有一個半裸的大頭照敲我了,是一位看似文靜牌的華裔乳牛,樣貌無屏蔽全露以外,甚至還在自己的簡介中放上自家的住址,他標明來意,就是來約炮。

我看著那住址就在我家附近,心生好奇。

那時還是在工作天,然而我居家辦公,早已守齋幾個世紀了,看到這華裔乳牛,還自稱已婚,而且是新開設的賬號,其實看起來是可疑的。

然而我開始與他聊下去,他一開始就問我是否要去他的家了,而且反常地,連我的人頭照也不索取。 

他說他的妻子外出了,明天才回來,現在家裡閒著,並叫我馬上就開車過去。

他又說,他是一號,但其實他也可以為我當零號。

我問他拿手機,他不肯給,我問他為何會展示住家地址,他則戲稱這樣可以有更多炮友摸上門來加入我們。

當我再問幾句他的住家保安情況是如何時,他的語氣已是很急促,就是那種大爺性慾來了不容你多說的姿勢,並說如果要過來就要馬上過來了,又改口說他的妻子快要回來了。

我說,你剛剛不是說你的妻子明天才回來嗎?

他不答,但我問他其住宅的保安如何時,他只答了一句, 就看你怎樣過來。

於是我就動身開車了,即使沒有拿到他的手提號碼,而且看來他也拒絕給,我還是決定動身前往。

其實我會遇到的兩個局面我都預想到了,第一我是成功約到炮,第二他是個騙子,根本沒有此人。

而那時我真的居家辦公悶得發慌了,那就何妨找個理由去開車透透氣?

所以,我一邊開著車,也留言給他說,我現在就來了。

然而在車上時,這人在我動身前的在線狀態其實是有延誤的,所以我在開著車檢查他的在線狀態時,其實他已在幾分鐘前下線。

換言之,我是完全聯繫不到他的。因為我發送的留言,只是已發送,但未被閱讀。

而只有約十分鐘的車程,我就到了這個新闢的花園住宅區,一個我沒去過也沒聽過的住宅小區。我過了守衛一關,佯稱是來找朋友,很快地就找到了這華裔乳牛的住址。

那是聯排排屋的小區,環境幽美,而且綠化情況也不錯,看起來這樣的有地住宅,至少是過百萬令吉的產業。

我看著那地址上的一家,大門緊閉,但前庭有兩輛車子停放著,看起來一輛是男主人,一輛是女主人的,因其中一輛是偏小型的掀背式轎車。

但也有可能是另一位炮友的汽車?可是不可能訪客的車子會停放在人家的庭院裡。

我沒有聯絡電話,而且對方也不在線上,又或許他早已有其他炮友捷足先登?

然而總結來說,那頭像及賬號,料就是虛假賬號了。 

我走下車去到那屋子門外,看到有門鈴,有一股衝動想撳下去,但搞不好開門者是女主人怎麼辦?

所以,我這約炮賭徒心態的這一局,我是輸了,因為這是我不想要的結果,但其實我也是知道我是有一半得償所願的勝算。

另一個可能性是,其實那賬號人物之前所說皆屬實,他的妻子還是回來了,所以他馬上下線。

但是,我最後還是心生一計。

我決定繞去屋後看個究竟,我數著那間屋子是位於聯排中的第幾間,然後悄悄地,走到屋後。

由於這是新建的排屋,所以即連其屋後的後巷,其實也建設成如同跑道的廊道,在樹蔭下非常清幽與潔淨。

我踩著廊道上鋪滿的枯葉,喀吱作響,然後,一步步地,來到那戶人家的屋後。

這時,在0.01秒中, 我看到有一男一女,都是年輕的華人,正好在廚房裡做著事情,我看到那男子的側顏,與那約炮神器上的賬號有些相像,而那女子恰好是正面朝向屋後在低頭幹活。

我看了這情景,心一慌,馬上拔腿掉頭就走。

屋內一副琴瑟和諧,男耕女織的幸福,我姑且相信,廚房裡的這男子,可能就真的是賬號裡的那位人物。

(即使有很大的可能性這位主人翁本尊被人惡作劇)

我重新坐上我的車子,腦袋清醒了一下,問著自己,我在幹嘛?

難道我真的要在後巷對著人家的廚房大喊:請問你是剛才在同志約炮神器上邀我前來的那位仁兄嗎?

我開車離去,然後繼續在那約炮神器上給那賬號留言,並表示我早已來到他的家,為何不上線?

我在折返回家時,發現那人已重新上線了,我繼續留言:你的妻子是否已回來了?怎麼剛才聯絡不到你?

馬上,我就看到有彈窗跳出,那帳號已不復存在,這意味著對方已將我封殺了。

我一笑而過,放下手機,繼續工作,我是被耍了,但其實也當自己是一個綜藝節目的參與者,來一場心情體會。能遇到真實的已婚人夫趁老婆外出來偷食男人,只是一個我的部落格題材(但偷食人夫我何嘗沒吃過?只是極少吃過華人人夫),如果沒遇上,那也當作自己在遊車河吧。

只是如果這傢伙如此畏首怯尾地的,欺詐作假與自大狂妄等,我這位老僧沒有見識過嗎?

是的,當了掃地僧這麼久,這次慾海化緣失敗,但接下來幾天,我開始了慾海回狂的日子,我沒想到我如此高密度地開展了慾望報復性消費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