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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13日星期一

醒不來的夢

連續兩天的週末,我還是壓抑不住去了吉隆坡的購物中心,也終於重返半年已沒到訪的谷中城,見證了谷中城人潮洶湧的盛況,但更多人潮是聚集在負一層的食肆部與霸市,其餘樓層的商店其實還是相當冷清。

但如果憑停車場剩餘空位來看,其實谷中城還未回歸到疫情前,因為至少每個停車場都有剩餘500個停車位,往日在週日時去,全是亮紅燈,剩下的是單位數的空車位。

看著那些堂食食肆爆滿,我又去吃了一頓日本餐,被放行入內前還得被用了殺茵噴霧槍噴了一身,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儀式感的操作,也只是滿足一些防疫的安全感需要。

我也因為太久沒有吃壽司了,點完主食之後才發現其實我可以以13令吉就在平價食閣飽食一頓,然而久無堂食讓我有一種就放縱一下自己的感覺,只是吃完後沒有感覺了。

太久沒有做一個會計算的消費者,所以我喪失了那種計算值不值得的消費本能。

後來,我幾乎逛了很多日常用品的商店,買到了一些本來想買的日常小用品,但也發現我之前購網購的小用品其實在這些多元用品店都有上架,而且價格更廉宜,其實根本無必要網購,而且還得等至少一星期來拿到貨。

接著,我去書局看到了一本我相當喜歡的心理學家的新著作,距離上次購買他的書是十年前了,那時我愛不釋手地常捧著來讀,十年後才有一本新著作,我馬上想下手的,但上網搜尋的老毛病又發作了,才發現網上是10令吉的電子書,但手中拿著的是近乎一百令吉的實體書。

網上寫著mph有優惠價,還節省了逾20令吉,恰好谷中城也有mph,我過後奔去mph書店,十分鐘內就馬上買下一本收入囊中,希望這會佔據我接下來幾天的時間。



經過谷中城的健身院門外時,我的手機問我要不要連接健身院裡的免費WiFi,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這種無理的分離,因為我與它之間,只是隔著一個拉下的大閘。

我不理解為何戲院與餐館等都可以重新開門營業了,但健身院為何仍被禁開門?

幾天前新任衛生部長凱里說要研究健身院的通風問題,其實該是那些有氧班密室通風的問題,我們這些沒參加有氧班,只要舉重的人,明明就沒有近距離接觸,還會不停噴消毒液噴得全場霧氣重重,我越來越氣憤,這些都是無底黑洞,你不能期盼,就只能讓日子繼續過下去。

我只是心裡面有一絲絲小希望,因為凱里看起來是比較醒目及沒有裝睡的人,不像前朝政府昏庸,或許,或許很快地就能重開。

這四個多月無法去健身院,變成比豬還肥已是非常折騰的事情了。不能開車到十公裡以外及跨縣,以至我只能去家附近的小區採購日常,週而復始地採購,每次買菜時只能有莧菜、空心菜與小白菜可供選擇,其他菜類全部欠奉,我已吃到膩了。而這些小區購物中心的貨源十分殘缺,即連永旺等的連鎖店,都沒有谷中城等市中心的貨源來得齊全。

到底我們的日常何時才能回到日常?過去這幾個月來,我們見到了被愚蠢還愚蠢的施政手法,在限行令第2次宣佈時,我那時還會有一種堅不可信的氣憤:不可能就這樣封城吧?那時是去年十月多,但很快就變成事實,接著又到了今年五月初時再宣佈封鎖時,我那時的信念感已幾乎消失了,禁錮已久的靈魂,再也發不出嘶吼的拷問。那種喪,是很讓人麻痺與心慌的。

所以今天我重返谷中城時,像醒來的人在找回我平時常走的路徑,穿梭不同的商店,有些商店也改頭換面了,再看看我的手機Mysejahtera的登門掃碼記錄,竟然掃了二十多個碼,雖然感到腳累,但覺得是一種贖回來的自由,惡夢,彷彿暫時可以拋諸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