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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23日星期三

Aniki WOW遊記(一)

去台北Aniki WOW三溫暖,其實真的很猶豫,非會員的入門卷是1000新台幣(時數16小時,中途可離場,但以紙腕帶為憑證),但四位數的價碼,堪稱是在我去過的三溫暖中最貴的,比香港的也貴!

然而上網查了一些資料後,覺得遠道而來到台北,確應該要見識一下,號召力就是貴,但其設備及主題概念等都有匠心。

然而去過了之後,我還是懷念舊有的那間,那時收費是850新台幣,至少會便宜些,然而我覺得舊址會更加地親切。然而資料說舊址是因為有水管等失修問題,所以被逼移師陣地。

這也讓我想一想,三年未訪,就已換址了,世事亙變,所以要把握今朝。例如2010年訪香港時的二丁目三溫暖大戰一輪後,今年再訪時方得悉早已關門,要訪也無從再訪了。

所以即然人會在台北,不知何時會重訪,就要好好體驗一下這貴賓式的俱樂部了。



ANIKI WOW遷至台北大同區寧夏夜市,老實說是蠻方便的地址,比舊址還容易找。我摸上門時,那時快要到傍晚,還好天未暗下來,而且已看到寧夏夜市的遊樂小販開始擺攤了。

整間三溫暖是地下室,所以有一個專屬的升降機在大廈入口處前。

所以搭了升降機像走到了地下。迎面來的就是一架如同銀行提款機的裝置,原來要買入門卷,還得塞紙幣,不過還好有一位櫃檯的員工可代辦。

所以就身家就窮了1000新台幣進去一遊。將嵌上RFID的紙腕帶套上後,再跨進如同捷運站的那種自動伸縮的欄閘,就是合格的遊樂者了。

進到去後,還有環保裝讓你先裝上鞋子,而儲物櫃全是醒目的號碼標示,字型設計看起來很有動感。

僅在儲物櫃的更衣室,已覺得十分明亮,照明非常足,而且地板還是淺灰色的,所以反光感很強。

而全館的主題是「飛行」,所以有一種漂動的感覺。總之,那種明亮的感覺有些像霸級市場,潔淨,而不帶有一絲邪想。

而儲物櫃的開關不是只是掃瞄腕帶而已,而是需要先在掃瞄機的按鈕上先按一次,再來掃瞄,否則是沒有反應的。櫃門打開後,只要一闔上就自動上鎖。

而你也得記好是上排還是下排,雖然你可能記得是哪一列,但還有上下排是需要區分的。

但轉過儲物櫃更衣室,就是另一個天地了。

沐浴空間其實是相當糟的設計,五六個花灑有兩個是不能用的,而且一些是無法扭緊關水喉,最要命的是有些沒有熱水,還是我不知道開熱水的機關在哪裡?

另外蒸汽房及桑拿也是沒甚心思的,桑拿是完全一眼看穿的,而且是一室死寂。而蒸汽房則是有一些曲折,我是看到有人躲在角落裡偷歡,也多得因為裡面水氣氤氳,所以讓保守的台灣人可以為所欲為。

重點來了,到底炮房迷宮又是怎樣?

再下一層樓(該是B2)的迷宮,其實設計是以太空為主題,所以每間廂房就稱為「能量艙」。而且相當誇張的是,入口處會有一個機器,是導覽機,而且也可以掃瞄紙腕帶的RFID,以查悉儲物櫃的號碼。

導覽機是觸屏為主,讓訪客可以了解Aniki WOW的樓面平面圖,還有設計等,其實是其網站的資訊重新搬演而已,就置放在這一大塊頭的機器。

這樣的裝置我可真是第一次看。然而,在無聊時,難道要與這部機器玩耍?我在質疑著其最大的功能。但是,到後來它給我最大的功能是:現在是幾點了。我每兜圈經過一次,就看看我走了這麼多圈,但時間好像停留一樣。

(這樣說來你可以想像到這三溫暖是多麼地讓我敗興!容我下篇再敘!)

至於炮房,則是小得可憐,據資料說這已惹人詬病,然而這也是要避開被臨檢時,可聲稱這是用來練瑜伽的小房間,而不是讓人為所欲為的黑房。

就是這般大小的炮房了,美其名是「能量艙」。注意看底層的,就是一種黑色塑料,及膝而高,充當床架。


我那時是不相信有這麼小的炮房的,但進去看之後, 果然如此,或許我該客氣地比喻一番,這炮房是比飛機的廁所還大!

所以基本上只適合一個人盤腿而席,就已是整個面積了。

難怪會使用飛行作全館的設計主題,連炮房也仿造飛機。

後來我發覺一列四間炮房,只有中間兩間是打通的,所以才構成一張單人床式的面積,這才稍微像樣,但若入內的話要鎖上兩道門,因為外觀上還是有四間炮房的。

但我覺得最好的就是全間三溫暖,其實是使用黑色塑膠類的來當床,或是床墊,這種質材觸摸上去時,好像是加硬了的海綿,然而不會過硬,也不會塌陷。

而不少我去過的三溫暖,都是使用那些在健身院也可見到的運動墊,久而久之PVC表層就會龜裂,甚至撕扯成易刺割肌膚的爛皮膜。

而Aniki WOW的黑色塑料,看起來還是十分耐用,只是我想這是一定要量得工工整整地才來切割,因為在廂房裡的是及膝之高,恰快好就嵌在房裡的地板上 。

另外,炮房內的燈光,也是自動感應系統,只要輕輕一劃時,不必親觸,就會由弱轉強或相反亦然,我心想這種電子感應的裝置總會比常見的那種旋鈕式的來得貴吧!
就是上端那一排橫向的,其實是燈掣,點數就是強弱指標。由於炮房太小,當激起來時腳提到高高時,就會掃到!


至於廂房裡另一個設置是感應式的潤滑劑發放器,其側則是衛生紙筒,而暗室區的入口處其實還有任取的安全套。所以這一方面也是蠻週到,否則快要酣戰起來時還得自己準備裝甲上陣。

而我想起在舊址時,安全套也歡迎任取的,這是台北唯一一間有提供安全套的三溫暖,這種公共衛生意識值得推倡。(然而新加坡每間三溫暖都有免費安全套)

我想安全套放在隨時都可收藏起來的入口處,而非每間房都裝置,可能也是一種避開臨檢的手法。

而地下室中央其實也有一個黑色廊道;有一些暗格,還有一個吊床等,都是供sm等的玩樂吧。最玩味的是,還有一架飲水機!可真是周到。

而這架飲水機,後來我還在台北桃園機場看到!所以Aniki WOW真的是有國際水準,連採貨也是與國際機場同一級數的!
在飛離台北前突然看見似曾相識的飲水機,而這款飲水機在Aniki WOW裡給了我無數次的「能量」,成為當時的必需品。

除了一間間的炮房,還有一個黑房,伸手不見五指,比起舊址更加寬大,而且像黑不見底的深淵,我只知道在最內層的角落也是一塊黑色塑料床墊。但那時在黑暗中涉足入內,YACKS,腳底全是濕漉漉的一片。



最後當然要提一下廁所,其實廁所也是以太空站為主調,所以連尿盂都是用鋁制式的,沒遮擋,使用時必能一窺鄰居的全貌。

而在廁所內,另有在大馬廁所常見的水管,其實是清潔作業的好幫手。我那時遍尋不獲開關,到底怎樣出水呢?殊不知,開關就是地上一個由半圓球式的塑膠泵,一踩壓著,即會出手,放腳就會關水。

然而真的要對準水管,因為水力真的很強,所以用腳去踩踏時力度要適中。

而盥洗室的設計則是鏡子半懸空,洗臉盆的右下側其實有用後即丟的迷你牙膏及牙刷,還有漱口水,都藏在不露痕跡之處。

而Aniki WOW最大的外在賣點就是有健身房,其實是可以去健身,然而我都沒有真正使用到,因為沒帶到運動衣褲,然而我看見有一些人都是穿著內褲就入內了,但總讓我覺得沒有運動的感覺。

而這健身室是否齊全?其實我覺得是相當基礎的儀器而已,但啞鈴也有一套的,所以基本上對重訓老手來說,這樣的設備算是過關,所以 ,如果我在台北生活,或許會考慮簽購成會員,先來生理練肌,過後才去生理享樂。

只是若沒記錯,如果是會員的話,每次入門費是600新台幣,600新台幣換算馬幣,也近80令吉(78令吉),怎麼說還是高消費。

說完了設備,但即使如何華麗,最重要是人潮啊!像香港我去的那一間三溫暖Action,設備可謂簡陋之極,但妙在客流夠淫賤!然而Aniki WOW如此高貴的三溫暖,人人都要紛淑女嗎?

或許,你要等我下一篇才能詳述。

Aniki WOW的網站其實已有非常詳細的資料,躍躍一試要親訪的同學們,可先上網瀏覽一番!






2015年12月20日星期日

哀莫大於心死

古語「哀莫大於心死」,真的是一句絕佳的句子。幾天每天看到一個人時,都會心想:就是這句話了,哀莫大於心死,說中與說完了一切心事。

我跟我母親說,其實如果這人是我的妻子,我早就休妻了。一些關係是可以馬上切斷的。然而一些是by default的,你沒有的選擇。你只得接受。

但我相信我是有的選擇的,為什麼,因為我心死了,我選擇要讓自己開心。

讓自己開心是怎樣,就是當作對方不存在。

如同將一碗飯擺在那兒,遲早會餿、發惡發臭。但不用緊,就當這世界少了一碗白飯,即使是可惜,也是無可避免的損失。

現在的階段,已到了不想吵架、不想望對方一眼,而且是,不想聽到對方的一切。

昨天剛看完一個專訪,台灣的詩詞男神張仲宇受訪時說,他的父親從小與他說話時,是不會以「沒有」來開頭,他從來沒有被否定過。

被否定。這三個字如同天雷勾地火般地顯亮了我的記憶。

這位家庭長輩,是否有肯定過我?或許有,但我現在記憶裡停留著的成年記憶,是對方一味否定的態度。

剛大學畢業出來,我選擇了一份職業,對方說:不要做這樣的工作啦。

那時我要買車,請對方幫我一起去選車,那時英文差,一些法律買賣合同不會看,對方說,都叫你不要做這份工,現在逼著要買車。

後來很多很多次,為很多小事天翻地覆地吵架很多次,我一度離家出走,在深夜的冷風中噙著淚,捧著一杯咖啡喝,心想怎麼我們的關係搞到這樣惡劣?

那時還未到卅歲,還會哭──應該說還有本事去流淚,因為很多事情想不開。

後來在日常生活中有太多的摩擦,一言就不合,第二句話就是各持己見了,之後就沒有第三句話了。

最忍受不了的是對方的控制慾。

還有co-dependency(拖累症),都越發嚴重。

今年還有與對方談到去旅行的見聞,對方聽了一兩句,就扯到自己的朋友去那旅遊勝地的見聞,對方是不懂得聆聽,而且不想聆聽。

在每一個話局,對方都希望能控制聽眾,讓聽眾只聽自己的話。因為對方是一個覺得缺乏愛的人,只希望全世界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這位家庭成員的人生抉擇是我絕不認同的,如今陷入如此難以自拔的泥沼,只能用咎由自取來概括。

母親說,怎麼你不關心一下對方?

我說,我每次一聽到對方的事情,我就感覺我要活在對方的生活裡。過著對方的生活。我不要。

我繼說,對方真的發生太多事情了,每件事都是負面的。如果我關心起來時,給對方建議去解決問題,但對方聽嗎?聽得進耳嗎?對方只當我是一個沒知識未有智慧的晚輩。

母親聽了無言,因為她也了解這位家庭成員是怎樣的一個人。

到底一個人的頑固可以到什麼程度?其實與這位家庭成員接觸許久以來,案例不勝枚舉。

很久很久以前,我跟對方說:「你說話別這樣直,有時太直接,會傷到人。」

對方說,「我對家人是不喜歡放假面具的,但我對朋友是另一臉孔的。」

(拜托,你就是傷到我,你不知道嗎?)

「可是有時也會傷到家人。」我還是忍不住補了這一句。

對方咬住我:「你以為你自己就很好?你也是說話傷人。」

END。以這種「你也好不到哪裡去」的反嗆,不是要吵架嗎?我只能吞下去,因為當我再回嗆來自衛時,我也會offensive犯著了對方的弱點。或許這是對方的自衛機制吧。對方對任何有違於其認知的事情,總會先否定,然後以自己的想法來推翻,來說服自己。

所以,這樣如何求進?求學問,就是要祛掉不正確的部份,補進正確的認知。外在資訊也未必全對,但你得去思辨,驗證,這些就組成認知,形成經驗。

當你頑固地守著自己的世界時,就是封鎖了自己,怎樣吸收新資訊?

後來又有一次,我人在國外而用whatsapp留言對方,因為要交待要事。

對方到了若干小時後才回應。我問:「怎麼你沒有收到whatsapp嗎?」

「我沒有開internet data。怕超額。我回到家才開wifi,那時候才打開訊息收到。」

「怎麼你不開internet data?寄收一個訊息不會吃很多錢的,又不是開著youtube去看電影。」

「我的上網費是低額配套,超額了我沒的上網。」

「為什麼不買貴些的上網配套?」

「我沒錢。」

我說:「但真的不會貴的,一個訊息的上網費不超過1分錢的。」

「總之我沒有什麼用到。」

我繼續努力:「但是你的朋友不用whatsapp的嗎?他們要寄送訊息給你怎麼辦?」

「我的朋友很少用whatsapp,都是SMS。」

我不可置信:「SMS是什麼年代啊!SMSwhatsapp更貴。」

「總之我的朋友就很少用whatsapp。我們覺得不需要。」

「你到底是與什麼朋友圈混啊?怎麼不用whatsapp?」

對方一慣地開始defensive:「總之我的朋友不一定像你的朋友。不是人人都像你所想像的那樣。」

我用另一個角度去陳詞:「那你的客戶呢?你不是在做著一份需要常聯誼的工作嗎?客戶總得要聯絡,他們要急著聯絡你而whatsapp你時,但人家怎麼知道你是要在有wifi的地方才開whatsapp呢?」

「如果真的是急事,客戶會撥電話給我。通常都是這樣的。」

「但現在也很少人叩電話,一些人是prefer用文字留言的,問候一兩句等,都是whatsapp。」

「不會,因為這是你所想的而已。人家有急事都會直接叩我的。」

我不得不作一個非常無助的總結:「但是外面世界都在變化著,你可以遷就一下這趨勢嗎?SMS是日漸少數人在用,人人都在用著whatsapp,難道你不要跟著這趨勢來方便人家,方便自己?」

對方開始頂嘴了:「你要我用whatsapp只是方便你而已!」

我也不得不說:「當然啊,我在國外,我whatsapp你比寄一個SMS便宜很多啊!」

這已是兩年前我們的對話了。其餘的我不記得了,而且也不想記。

你若要問我這場對話是怎樣收場已不重要了,我可以告訴你:直至今天,對方還是不常開whatsapp,所以說了這麼一大堆,我還是敗在對方的頑固裡。

我對我母親說,像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敢要?說什麼駁什麼,永遠都是自己一套,不覺得有必要遷就別人或調整自己。

我母親沒答話。

我再問一句:像這樣的人,誰還要接近?

那個「誰」,就是我了。

2015年12月10日星期四

慾望接力棒

我再去彩虹會館時,其實是臨飛前來馬來西亞的一天。在下午5點前進場,空空如也,我得捺得住耐性,但感覺自己像隻無主遊魂般地,後來就隨意地找個角落倒頭一睡。

醒來時,突然發覺人頭湧湧,恍如隔世,還是我從冷清的地獄返回塵世了?到底什麼回事?原來是在下午後本地人進場會有折扣價,難怪人流暴增。

然而經過幾天呆在台北,還有光顧了另一間更負盛名,但已遷址易名的Aniki WOW(下次再寫)後,我大概也捉摸到台灣人的一般個性了。

即使人潮如鯽,但是像沒有回溯的魚,統統都是朝著同一方向頭也不回地,兩手擺擺地夾著尾巴就走開了,而那時是全裸夜,不少人是拿著小毛巾來作遮掩的。

所以,我就走進黑房了。經過連幹肉身的經歷後,我知道黑房裡才有熱鬧的好戲。

果然,那時就有一堆人在裡面了。我像黑暗中的遊俠,因為之前已懂得路線,就可以方便行事了。

在黑暗中我先啃到一個巨根,然而此人真的很瘦小,只是個子小,卻是身輕底重的大鐘擺似的,那兒一大串地可真是壯觀。

然而在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只是瞎子摸象,我想他可能是「天然純樸」 而沒有去健身的年輕人,然而天生巨柄,卻不敢在光明下悠遊,成為黑暗一角的棒棒糖,供人舔食。

這種棒棒糖的存在最理想,因為可以吸引到人潮,人潮會群聚,像朝聖般地互相觸抵,肉體婆娑起來時,什麼人世倫理或人性道德全就放在一旁,渴望的就只是要一些溫柔的撫摸而已。

然而這根棒棒糖實在雄偉,可是當時「競爭對手」很強,僅是圍繞在他身邊的除了我,還有一個滴油叉燒,以及其他無名者。

我就順手摸一下那滴油叉燒,在黑暗中,我看得到其實他是一個四眼仔,而在未進黑房前我已看到他了,因為通常在三溫暖還戴著眼鏡的人不多,他就變得相當矚目了。

這四眼仔看起來是湊熱鬧的。大家其實都是旁觀者,也是參與者,我發覺他其實肉棉棉的,也不是太過癡肥,只是疏於鍛練,所以全身彷如綿而密的地氈般,其實相當舒服。

我的手一直往下撫,不料發覺原來他是禾稈蓋珍珠!

四眼仔的下半身已是作戰姿態,而且十分堅挺!據我的經驗,如此一掂時,就可知斤兩,他一定是被眼前這棒棒糖及他人愛撫而撩撥到自燃起來,所以當我助他一臂之力,再撚一撚他時,我感覺到他飽漲到像隻快要爆炸的水蛭。

所以我決定幫他到底,開始我的含撚行動,因上次般被人捷足先登,我這次學一次乖,馬上為他戴套。

戴上套後,我是抓著他的把柄不放,一刻也不放鬆,然後在黑暗中將他的肉棒對准我的花心,特地調准自己的姿勢,讓他進入。

起初他進入時,我感覺有些疼,然而他夠硬挺,所以挺得進,撐得住。我也相當訝異我可以在黑暗中穩住大局,但那時一邊弓著身體,一邊撅翹著後臀,而且還要確保著穩穩接棒,少了視覺的感官,只能憑感覺摸索,其實相當考功夫。

漸漸地,我感覺是順暢了,讓他一根而入,全根盡興。

然而其實他的尺碼真的是很一般,只勝在夠筆挺,直而不曲,所以易行事。由於相當短的一小截,是沒有什麼「篇幅」是可以發揮的,以致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拉鋸。

這時我才發覺這四眼仔,儘管全根巳深埋在我的體內,可是他還是沒有採取主動,包括移動下半身,或是用力抽插等。

我感覺到他就像一個木頭人般地,站立著,挺著一根90°的屌而已。

這感覺好像是我姦淫著他,因為其實只是我一個人在套弄,而且,他像一頭人肉假屌般。

但明明這是一個有體溫有感覺的活人吶!怎麼會如此勉強地供我套弄?

我只有一邊調著身體姿勢,自己有些累了,因為一隻腿是撐著地面,另一隻腿則是踏在榻榻米上的墊背上。而他連一寸腳步都沒有移動。

我後來有拉他進來,稍微湊近我,讓我就位時也舒暢一些。我一邊也使著暗勁,榨取著他,讓他有片刻絲絲入扣的感覺,須臾則是弛鬆,如此交錯有致,只求不斷地刺激著他的龜頭感覺。

而我的動作,老實說有些像一輛玩具車,被設定一直倒退車撞牆,所以都是我一邊在撞著撞著,然而那種自後庭內壁裡傳送過去的麻感,撐飽感,卻教人很舒服,可能他真的不大,所以懷含著,嵌得剛剛好。

我感覺到他有些觸到我的盡頭了,那一種強灌,彷如將枯花突然澆上了水,我昂首著,不斷地往後退。

由於他是站著我是半蹲著,他在外頭有什麼肉體摩擦著他,我一概不知。我那時是頂在一間廂房的前面,所以我的眼前並無人打擾,而是專心一致地在進行著套弄。

後來,四眼仔停了下來。我暗叫不妙,我還沒有吃夠!

於是我轉過身,當機立斷,在他收鎗入鞘之前,我馬上為他拔套,扯脫他的安全套後,立馬放進嘴裡含弄著,深怕他一溜煙地就跑掉了。

果然,四眼仔的肉屌子本來已不那麼地堅硬,我漸感覺到他在我嘴巴裡膨脹,這意味著我的招數有效。

我過後再第二次送花。然而我感覺到他已不像剛才第一次般威猛了,硬度大減,但還是緩緩地聳抽著,有些像澎湃江河轉入平地小溪般地,溫和了。

我對他耳語:「不如我們躺下來吧。」

四眼仔聽了後照做,我躺下來,兩腿自動一提,他抓住我其中一腿,把持著一尊砲,一會兒就塞了進去。

在黑暗中,我感到更深沉的夜降臨,因為他巳經全體覆蓋在我身上似地,前傾著身體,然後下半身在擺動。

這時我才感覺到他有付出一些努力來進行著我們這回事。

這種天蓋地真舒暢。他的沖與操不是很猛,但我覺得剛剛好,力度收減,但我的痛麻之感中和後,已適應著他的粗。

那種感覺有些像微醺,再被操下去可能會酩酊而醉。

我開始聽到他的呻吟。非常地斯文。

然而,過一陣子後,我聽見他說,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我快不行了。」

我一時意會不過來,「嚇」了一句反問。「不行」是什麼意思?

「我要射了。」

在黑暗中,我頂著他最後幾道兇猛的沖擊,他之前是相當安靜地在作最後沖刺,然而最後一下時,他僵而不動,完完全全地深植在我體內,呼吸急重,但我知道他是在壓抑著自己發出呻叫。

接著他就抽離而退。

我為他脫下安全套時,才發現他真的射了好多,滿滿一垛地聚在安全套的前端。我說輕聲地說,「真的好多!」

他不作聲。我再低頭下去,將他整串提起來含著。這時候我知道他只要一些溫暖,所以儘量不動舌齒,只讓他好好地呆著片刻。

就這樣,他轉身離去了。

而不到兩分鐘,我步下榻榻米的墊背後,人影綽綽。我正想要移步離去時,彷如得穿過重重肉林似地,眼前裸男是肉貼肉地擠在一堆。

我就這樣擒到了第二個。不理會他的樣貌身材,我只知道他長得比我高比我瘦,然而下半身的條件看起來是足夠硬度的,就如法炮制。

取出安全套,在黑暗中為他套上,他沒有拒絕,意即默許。我馬上送臀開花,這傢伙看起來也是老手,就順勢推木,一頂就盡根了。

像一個繁忙的停車場一樣,這頭有車子出,下一刻就有車子泊了進來。能有如此「興旺」的填補,是一件好事。

然而這傢伙看來更被動,或許,我不是他想要的人,或許他其實不再再戰,然而我是開了回胃口,殺紅了眼就豁出去了。

而這不屬於我的作風。向來每戰一回,其實我就馬上去沖洗淨身一回,彷如輪迴再世一樣再出擊,然而那時的我,肉臀裡還存著前根屌的餘溫,而且還是濕淋淋地,可是我還是不理,我那時的需求,就是我要填充自己!

那時我是如應付四眼仔般地,就是狗仔式來接棒。但這真的很不方便,我再度拉著到另一間廂房,然後要他天蓋地式地上我。

但其實我的感官已相當麻木了,而他也像一個疲兵般,抽插了幾下,到最後還旋幾個圈,突然間又結束了。我知道他離去,馬上做最後的送別──緊含著那條逐漸鬆弛衰退的屌子。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真的很瘋狂好淫賤!因為在短短的時間內,嚐了兩根肉棒,不是馬拉松賽,但卻是緊湊的接力棒賽。

我隨後才去樓下沖涼,在淒艷幻彩的彩色旋轉球下,照得我一身迷離,我覺得我真的像一隻妖般,真正現形了。

在沐浴場時,我拎著花灑來沖洗,這時我注意到身旁有個長得矮小的老頭子,稱他為老頭子,也因為我看他至少也有年近五十歲。

他長得真的不高,我想是剛過五呎而已。然而可以看得出是一幅浸淫在健身院裡的乳牛,至少肩膀與胸肌等還是有些鑿跡,是經過千錘百煉出來的。

再往下一望,他裸著的下半身,看起來也相當有斤兩,視覺看起來還雄偉巍然的粗,讓我瞬間色心又起。

我望他一眼,我的心就怦然一動,心想:「我要他上我。」

後來我沖洗完畢,再上樓覓食時,就見到他全裸,用手遮住下體在走廊道等待著。我湊過去,伸手撫觸著他,極盡撩撥,然後探問是否要溫存一番時,這小老頭欣然答應。

進房後,我才醒覺這是我造訪彩虹兩次,第一次進房,之前都是在黑房裡酣戰淫賤。

但睡在那床褥上( 真的是有裹上床單的床褥),就有一種居家的感覺,雖然裹床單的這種設備其實你不知有多少人睡過干過灦過濺過。(也讓我想起痛爽無間的那一次!)

我們快速地熱身,互相撫觸著。我將他那本來如同種籽般的小東西吹撫 撚了幾下,如同魔術豆樣突然挺拔,一柱擎天。

我發現自己沒有看錯人。

我們將房燈捻熄,微光下,我看著他半跪在我眼前,我的兩腿再掀翻起來,但我不大敢將兩腿掛在他肩上,因為他看起來是如此地矮弱,我深怕會壓扁了他。

即使小老頭不是太硬,也不是過於茁碩修長,然而我已完全通車,所以一路順風,他一放進去時,我馬上讓他馳騁飛奔。

然而,由於他的真的不是太長,也走不了多遠,他真的像短跑手般,一人化四人接棒來跑一整個圈。

我一邊被操著,一邊壓著他的頭來貼近我的胸膛。一邊讓我自己的靈魂釋放。

但小老頭微笑著對我說,「啊,我累了。」

「為什麼?」

「我剛才干了兩個。」他說,一邊說時一邊指著他的兩腿內側肌,「我這裡好酸。」

我們各別是對方的第三個。

他看到我已是暴漲如雷了。撫著撫著,他還是全根埋在我裡面,他說,「來我幫你…」

我聽不見他說的話了,只是覺得下半身一陣酥麻般地,老套地說是飛上了天,但物理上來說,是前面爆炸,後面還著火似的。

我癱死在那邊,這也是我第三個了,該是知足了吧。小老頭拔身而退,想要告辭了。我有些疑惑,「你不要射嗎?」

「我好累。」他一邊為我拭擦著我的子子孫孫時,我看見他晃動著60%硬的小傢伙。

他給了我額頭一個吻,有些紳士似的告別。我得償所愿。這場肉慾接力跑,接過了三棒後,我的慾望傳遞到了終點。

(寫罷,突然想起我兩年前的那一次:三番四刺!好懷念!)


2015年12月4日星期五

幹罷肉身(三)

接前文:
幹罷肉身(一)
幹罷肉身(二)


我走出黑房時,收拾著自己的思絮,像妖精重返人世時,尾巴就得收起來,還原為人形。然後我立在黑房外的走廊處,我不甘心到底是何者搶奪了我的巨鵰,我也好奇那位巨鵰到底長得是什麼樣子。

所以,我就這樣默默地等著,看著黑房進走的人影綽綽,有多少個是撫過的肉體?但我們只在黑暗世界裡結緣,熟悉彼此,在光亮之下,形如陌路人。

我等著等著,這種守候好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怎麼沒有見到有人出來。至少每個出入的人,都沒有逃過我的監察範圍。我以為我走漏眼了。

我決定再步行進去黑房,因為不甘心在黑暗中被搶走了一切,也不甘心一無所知我到底錯過了誰?

重新陷入地下般的幽暗世界,我聽見了有喘氣聲傳出來,摻雜著呻吟。

我決定再走向剛才立足的廂房裡,當然還是一片漆黑。但隱隱約約地,我似乎看到了一些線條。

當我的瞳孔適應了黑暗之後,依稀就顯現了場景的輪廓出來。那廂房已不再如熱鬧的菜市場般,我看到兩個人。

「這兩個淫賊還在幹著!」我心裡第一個想法。

果然,我看到的是兩個蹬起來的腳板,晃著晃著,而我摸著摸著,摸到半空有一幅胸肌,我勾勒出場景出來:這兩個已改為天蓋地的傳教士姿勢在干著。

那零號是仰躺著,他的兩腿凌空高掛著,穿過那位巨鵰的臂彎,後庭繼續被抽插著,所以兩腿顫抖亂晃。

當時兩人是頭向廂房外,換言之,即使在黑暗之中,但兩人是完全暴露於外的。如果當時是巨鵰背對廂房外,那至少減低零號暴露的層面。

而那位巨鵰,那速度彷如不弱。我奇怪,剛才我守在黑房外其實也相當久了,我想,該是有十五分鐘,而他就在一直地抽插狠操著?

那位零號嗷嗷待操,軟如癱泥了。我亂摸著時,摸到他的裸體,已是溫燙地一片,而那位巨鵰,並沒有大量冒汗,但全身發熱,肌溫彷如隔空輻射似的。

我撫著他倆時,兩人也有伸手回報。

這意味著他們並沒有拒人於千里外,因為有者公開幹炮,但拒絕他人亂摸的。

我靜靜地就坐在他們身旁,他們這時好像沒有如此吵雜了,而那位巨鵰是全程不出聲,像一台機器,發動了,就只會前沖。而那位零號可能熟悉了那股抽插, 他痛苦的聲量好像也減少了,只是非常細微地,哼著哼著。

所以兩的性愛到一定的程度時,就會細水長流,不再澎湃起來?

我一邊撫著那位巨鵰的背部,再遊溜到他兩臀之間,他兩臀間散著一股熱,我不經意地撫到他的屁眼,是毛茸茸的一處,他非常敏開地撥開我。

但我不言棄,再伸手透過去撫觸這兩個慾男交接之處,還是套著我剛才賜給他們的?安全套,那根部依然茁壯如莖,然而深深埋藏在這位零號的身體之內,像冰山一角,因為你窺見不完整座冰山。就只能感受著冰山。

我過後聽見他們耳語片刻,兩人齊翻身,原來改為觀音坐蓮了,那零號翻身坐在那一號的胯上,接著又像機器人般上上下下套弄著了。

這零號看起來經驗豐富,或許他已慣於在台灣這含蓄的社會裡,摸黑行事,他是一邊套弄著,一邊用手環貼在那位半躺著的一號的後頸,藉此借力來擺動。

他的行動自如,而且相當靈敏,在觀音坐蓮時,其實需要上下移動後臀,沒有非一般的腿力,也難成行。不過,他把持得很好,連續不斷地套著套著。

我伸手去摸著摸著,本來這零號是敵人,然而現在我要取長補短。我摸著這零號,慾念開始熾旺地燃燒起來。我需要更多了。

我彎過身去,在那位一號的耳邊,道出了連我自己也覺得驚訝的一句話,平時在尊嚴緊鎖意識之下,我是不會說這樣的話出來。

我說:「你要上我嗎?」

這時候,我才聽到這位默不作聲的巨鵰回話。但只是一個字:「好。」──非常台灣式的回應。

巨鵰將那位零號推下,放在身邊。我看不見那零號的表情,但迅雷不及掩耳,我被這巨鵰抓了起來,我發覺自己已被按壓在那墊背之上,然後兩腿也被掀起,不及一秒鐘時間,我取代了那位適才捷足先登的零號,躺在他原來躺著的位置!

那位零號好像就這樣消失了似的,在黑暗之中,黑影消失也是無蹤影的。

我發覺自己的後庭彷如被打開來,我摸著這巨鵰的下半身,發覺他依然是偉岸挺拔,他本來已趨前觸著我,但我馬上止住他,說道:

「換個安全套!」

他靜止不動,我忙抽出一個新的安全套,撕開來,將他原有的安全套扯脫下來,他用力將我的嘴湊過去,我知道他要我為他含幾口,馬上含住不放,那熱得發燙的肉棍子,即使之前曾屬於我但錯身而過,但方抽出一個肉屄而我馬上送入口內。那瞬間我覺得自己夠淫賤。

含了幾口,美味可口,我知道他箭在弦上,而且依然堅挺偉岸,是事不宜遲,緊忙著為他套上全新的安全套。

這巨鵰也沒再說話,他提槍上陣,稍微對準,我馬上就感受到有一股力道從後頂入,一頂再頂,馬上被刺入!我覺得自己像被破瓜,不再是完美無瑕。

因為之前我緊閉著的門口,現在已初綻著。我發覺自己是漸漸地裂開。而這是需要強而有力的大鵰,才能觸到我的裂口。

他的小龍頭鑽了進去後,我呼著氣,因為實在太粗大了,我怕自己會疼,然而沒多久,他整 根插了進去,我啊了一聲,實在太粗了!而且是難得又粗又硬,而剛才那位小平頭,就是硬而不堅,所以才無法攻堅。

巨鵰插了進去。

之前,我覺得我像一個沒有指孔的保齡球,渾圓而一致,但滾不動,也無人能舉起,然而當巨雕置入後,我發覺自己輕而易舉地被插舉起來,他撬著我,一幅靈魂也被他掀提了,我的世界像保齡球般上下顛簸地滾動著,而且,每一球都撞倒了所有的球樽。

我終於在台北「接棒」了!

而且這是一根如此雄偉的肉棒子,而他是非常地在行,我本來是如此地迂迴,然而經他魔術師般地捅入,我全身被開通了。這真是省卻了很多麻煩,當一件工具可以馬上派用上場時,你會覺得萬事都水到渠成。

雖然那種被撐拓開來的異感,是相當奇怪,然而我不停地在天人交戰對自己說話:「沒事的,OK的,他是如此粗壯,這種感覺是正常的…」然而痛感還是交織著,我忍著忍著,不讓這種感覺打敗自己,因為當時我的目的,就是要迎棍納根!

但忍受著時,我不得不放浪地淫叫著,才能抒洩及忘懷自己的苦楚,但同時間也為他加油打氣。

我漸漸地放鬆著自己,盡量吸納著他,扣鎖著他,絲絲入扣,讓他「入木十分」。我感覺到他覺得我與剛才那位零號不動的緊湊度,所以他更用力地抽插著,而且,有時他自首至根全根覆沒時,一毫不露,還在鑽圈子來鬧,我叫得更兇了。

這時候,我成為主角了。我從剛才的局外人到現在被這位巨鵰寵幸著,感覺是幸福的, 因為失而復得,也終於得到了。

然而我也是覺得難以飽足的,因為我覺得我要的不只是一根肉棒,我想與他的肉體交融在一起。

我的痛感逐漸消失時,我的兩腿也掣得特別開寬,以容納著這巨鵰的撞擊,我開始撫著他的肉身,從胸肌到腹部,復返回他的乳頭等。他的身材,證實是游泳手的身材,有肌肉,感覺飽滿,但實捏下去時,是有些鬆塌的。

巨鵰真的殺得兇,勢急而力重,或許我真的大門深鎖,不及剛才那位服侍他的姐妹如此寬鬆包容,我感覺到他的殺勁特別狠,我即使用了一個枕頭墊在後腰上來擋住沖力,然而他是一槌又一槌似地緊轟著我時,我連腰椎都覺得震動到彷如已移位,整個人是山動地移。

或許他在我體內感覺到頡頏難行,所以特別披荊斬棘。但當時的感覺就是,肉體上有一種被塞得滿滿的感覺,特別是他一沖進來完全沒根時,然而內在還是真空的。

我摸到這位巨鵰的根部,確定他是插入,積累多時的遺憾,一鋪清袋,我得到我要的東西,一根活而壯的肉棒子。我將臀部提得更高,讓他好好地沖刺著。

而他只是兩手支地撐著下半身,我們的身體接觸,就只有在他那一根肉棒子而已。但身體其他部份,彷如我只是他外掛的配件而已。

我開始摸索著他,我伸手去摸臉,發現他是蓄留著一撮長瀏海,垂吊著,我默默地記著。因為我看不見他的樣子,他對我而言,其實如同黑影人一個。

但當他貫穿著我時,我不知道有多久,總之好像好久,一秒鐘可以有多少沖刺?四十回?而我好像瞬間就被抽了幾百回。而我竟然被一個暗影伏在我身上狂操猛幹。

這位巨鵰精力過人,簡直就是妖魔境界──非人了。因為他從剛才錯愛另一人開始到現在,已抽插了許久,但來到與我交鋒時,精力不減,而且酣戰著。

這種精力是否吃了藥後藥力發揮所致? 我不知道,我只覺得自己像在地震後,一切顛倒乾坤,裂了開來,但又結合起來。

那種感覺像是饑餓過度,然後突然有一大桌的自由餐,你任吃著食物,但眼闊肚窄,你一下子就飽了。

而且覺得飽到上胸口那兒去了。

那時我被他抽插了至少十五分鐘後,一邊迎湊著,就同時有溢滿的感覺。我嬌喘著、放聲著,但那種酸麻感覺揮之不去,像一場沒有盡頭的馬拉松,像沒有盡頭的長途火車。

而我一直以為他快要射了,因為他每下動作,都是如此迅猛而有力,如同那種快射精前的抽搐。

但他還是沒有射。意味著他還有下一步,下一個抽送。

我的兩腿本來是凌空掛著,後來掛在他肩上。

我的兩手本來是搭在他的肩上,又轉到他的腰際,但整個人是被釘在墊背上,他像一個鐵槌,不停地用那根釘子般的肉棍子釘敲著我。

我這時體味出什麼是天長地久。但不是那種幸福的。

他始終都沒有出聲,我只聽見他說「好」一個字而已,但彷如已久。

這種玩味的情況讓我想起在教堂結婚時,神父問一對新人:你愿意嗎?配偶互道:「我愿意」,但在幾十年後,始終如一的生活、千遍一律的規律後,這誓言,彷如迴盪著已久。

我耳邊響著他的「好」。

但這時其實有抽送的聲音、叫喊的聲音、墊背移動的摩擦聲音,還有地板搖動的聲音,加上有數不盡的外人加入摸著我倆的軀殼,彼此互相呼應著。

然後感受著腰椎一波又一波地沖撼,我一邊翕張迎送,但也輾轉承受,一度像歷經海嘯般被摧枯拉朽,兩腿泥軟起來時,已不能高掛,而是叉開來,放在他的腰兩旁著地。

然而這樣會限制他的動作,他又再度將我的兩腿壓在我的胸上,他的掌心是壓著我的膝蓋,幾乎是將我的兩腿扳平成180度了,我覺得自己被剖開來,徹徹底底,見核了。

或許那時我的身體已被錘煉到我不可想像的境地,或許當時我的洞穴已完全拓出一個合不攏的O形了。我開始覺得自己輾轉難定下來,像一個要脫身的小白兔。

突然間,他突然拔離而出,我頓時一場空。我奇怪到底發生什麼事,還好來得及抓住了巨鵰,只感覺到那層潤濕的安全套尖端,有一團棉絮似的綿綿。

我方知道,原來他射了!

但是他完全不吭一聲,而且,我完全感應不到他高潮來襲!

他像退潮般迅速地猛退,我抓住他,扯下他的安全套,準準地叼住了,那一根巨鵰,還是有一些殘存的氣息,蹦跳著,像壁虎的斷尾,還是亂彈著,我吮著那冠狀的龜頭,再細細地咀嚼著,這時我可以咀嚼到了,因為我發現他逐漸地在縮小…

那時候已有第三者在廂房內感受著我們的激戰,但我沒有理會。

而巨鵰那時任我吮咂著幾十秒,將我推向隔壁的第三者,然後執著他的肉棒子,塞入我的嘴吧裡,像餵食著我。

在意猶未盡與回味無窮之下,我忘我地吸著吸著,那是另一根巨屌…



當我走下那墊背時,我發覺兩腿支開得太久,酸麻,而且股內側肌有一種說不出的酸。

我一拐一拐地步下樓梯,沖洗著自己。

這時候,人也不多。

我看到了一個在沐浴中的男人。

我望著他,他沒有望我。

然而,我感覺到就是巨鵰,或許只因為他竹方頭髮瀏海很長,還有身形也是不高,與剛才壓在我身上的那位巨鵰看似相近。

當時他在SAUNA外抽著煙。樣子很落寞,在裊裊的煙霧中,彷如有看不透的往事。

我去沐浴間沖涼時,他走了過來,站在我旁邊洗澡,我看著他拿花灑,朝著自己的身上射,水花淋淋地流滿他全身,一片肉光。他那兒不再偉大,然而有過膨脹的痕跡,僅是外觀,其實已不遜色,而且體毛茸密。

突然覺得我們像兩個星球在平行軌道上運行著,而在幾千個光年前,我們彼此撞向對方,但殞落過後就沒有再留痕跡了。

而且,他完全沒有望我一眼。



幹罷肉身全輯(一)
(二)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