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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6月23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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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母親在ICU的病床上不斷地呻吟著苦痛,我那時的心情,不知道下一刻與明天,還有明天,或是後天會是怎樣。

事發時,叫了救護車將母親送進醫院。這已是半年內母親第二次經歷如此。母親在急症室緊急醫治後,馬上轉入ICU重症病房。

而第二天,護士在重症病房為母親拔掉她身上那些儀器電線,推著進去手術室搶救。跟著母親的病床在我面前前移,看著母親已口戴著氧氣罩,陌生得無法辨認。

在手術前,主診醫生對我說起母親目前的手術目標與病況,加上風險發生率、死亡率,生命就是一場計算過的概率,但成事在天。

他也說目前能做的就是急救,其他先免談,都是後話,我簽了同意書,輪到麻醉師醫生也過來,說了一堆。

我頭腦真的像突然被堵進了一堆稻草,我在消化著那些英語術語,那些似曾相似的身體器官的英文名詞,理解著病理,還有前因後果,我只記得麻醉師說,「我現在是說著最壞的情況,但也有最好的情況,現在的情況真的很糟糕,加上你母親是高齡了,也是高危群體……」

我身邊的那位家人一直喃喃自語說,「我們是普通人,我們不懂這些,多問了別見怪……」她之前還跟我說,「我很怕,我真的很怕。」

我還得出言安慰她說,「別往這些想。」但是我自己也乏力了,我乏在自己不是醫生,我連理解病因與後果是什麼我都有困難,但是,我要堅強,我得裝上我的堅強。

而在手術前,我去辦入院手續,馬上得繳交醫藥費的押金,櫃檯人員說,「這裡要收XXX,根據條款,在出院結賬時,如果總住院費超過這筆押金,必須要馬上清付,否則有XX%的罰金。」

我看到那數字,頭腦嗡的一聲,聽到下一句就是「你等下要用信用卡付款還是銀行過賬?」

在生命面前,金錢有多貴重,也有多低賤, 但是沒有金錢,自己的生命和自己母親的生命更低賤。

我無法再往這方面的煩惱去鑽了。

當我看著母親的病床推進手術室時,在四十多年前,她也是這樣推進手術室,沒人目送她,她從手術室出來後,帶了我來這世界,現在我以成年人及為她負責的兒子目送著她再走進去,那是一個充滿未知數的房間,那是另一場生命的博弈。

但是醫生說,其實那不算是一項手術,是一項程序,但重要得足以解除危脅到我母親生命威險的手段。

手術順利完成後,我苦等了幾小時仍然無法與醫生詢問手術進行得如何,母親重新被推回重症病房時,麻醉藥還在發揮著藥效,她不斷呻吟著要喝水,乞求著喝一滴水也好,她全身插滿我看不懂的儀器塑膠管,她的聲音透過氧氣罩散發出來,伴隨著那些儀器隱伏著的電子警示滴聲。

我從未進過ICU,我更是沒有,也不會想像自己的母親會躺在ICU裡。

我摸著母親的額頭,她稀疏的頭髮,母親略有睜開眼瞟向我們,然後再閉眼,她的眉心緊鎖,是肉體的苦痛,那一張臉,總結了她的人生。

我已無法找到什麼形容詞來描繪當時我的心情,沒有任何詞彙可以精準全面地勾勒出我當時的心情,和我看著我母親的樣態,她深陷的臉頰,當下我真的沒辦法去消化這一切,包括為何事到如今?我們是否做錯了什麼防治措施?是否是我們過於諱疾忌醫?

但當時我只能想到的是,我是否會失去唯一一個無條件愛我的人,還有讓我回敬我的愛的一個人。我是否還會再遇到願意愛我和我愛的人?

我沒看過母親在我出世時的盛世芳華,但卻看著她暮年殘餘的晚霞。我此後是否就剩下黑夜?

你知道嗎,那些在電影裡看過的場景與畫面,那些炮製出來的鏡頭與傷緒,如今確確實實顯現在我的眼前,而我是一個被動的「畫面主人翁」時,我只想到人生如戲,但戲不如人生,因為這不是戲,也沒有任何載體可以映照出我的心境。

到底人生是什麼?人生是一場戲,一場夢?一場體驗?一場知道必定是往下墜的結果而也得假裝快樂活下去,奮斗下去的角色扮演?如果是角色扮演,為何總有悲苦角色?

我看著母親的身體,似乎沒有裝過多少的青春夢想,也沒有掛上快樂與滿足,生於戰亂世代,再長於資源匱乏的年代,我只想起我們的快樂是帶著她外出用餐時,還有一起聊天的點點滴滴。

但眼前一轉,母親隔著氧氣口罩呻吟著,她在意識到我趨近她臉龐時微微地說,「我真的沒有受過這樣的痛,真的好痛……」

每一個結束,不是帶來下一個開始。我甚至畏懼著下一刻,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醫生後來電話裡跟我說,目前要觀察,觀察其他併發症的可能性,繼續輸出一大串的英文醫藥術語,繼續讓我選擇,是否要再傳召其他專科醫生來醫治,「我強烈建議你這樣做……」我聽著他這樣說。

但其實我沒有選擇。我沒法未卜先知,我沒法阻止發生,我不願相信那些爛俗的口頭禪說「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知道我睜開眼的那一刻,我的心神靈都不會屬於我。我甚至在有在想到我要怎樣請假──我本來可以瀟灑地揮別那爛人上司說「我不干了」,但現在我得干,干下去。

我在等待手術進行及限定的探病時間空檔裡,我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又打開手機看著別人的臉書動態,旅行的、自怨的、抱怨政策不滿、一家大小團圓感悟美好人生的……一切一切,是我認識或不認識的人在進行著他們的生活軌迹。在生命的得失之間,這一切生活的不滿,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

而我,在這麼錯置的場景裡,我是否是在生活裡夢見了自己,還是夢裡遇見生活中的我。活在當下,活好當下,到底當下是什麼?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覺得眼皮很沉重,睡覺,才是一種暫時的解脫。

2024年6月19日星期三

網黃的濾鏡



前文說起馬來西亞的網黃,讓我想起有一次我在健身院時打開約炮神器,發現一個1米以外的在線賬號,有人頭照也有身材。但僅看那賬號人頭照的畫風,就覺得有些像賣身的MB。

而且那賬號是有推特鏈結,我就再敲開一看,又是祼照。

我不做第二他想,畢竟是公共地方,馬上關屏。

然後轉頭間,就看到一個在我後端對岸坐著一個正在舉重的高佬。

我再對照著手機上的人頭照和我眼睛所見的臉孔,怎麼如此大的差異?

那位網黃該是來自台灣,屬於瘦猴型的高佬,但膚色是罕見的古銅色,藝名只有兩個字。

我再三確認一下,果真是同一人。

然而賬號上的美圖瀘鏡真的開太大了,手機前和本尊前如同兩人。

而且真人看起來的氣質真的有些俗,太素(當然這也是網黃的特質啊),但不是我最喜歡的類型,我的意思是,那外表與臉孔,是不想與他搭訕的那一類。

後來的後來,我四處瀏覽網黃視頻網站時,才發現這二字藝名網黃也是㚻片的領銜主演之一。當然,他具備了所有網黃的條件,粗一、大屌、打樁機,總之那些網黃文案常見關鍵詞都可應用在他身上。

我巧遇他的那一天,他或許是先去曼谷再順道拐到吉隆坡干著國際生意(有看到他去了曼谷聯名出片)。

所以千里迢迢來到吉隆坡在背後相見不相識的緣份,就這樣在手機屏幕上,讓我欣賞著他的祼體與愛情動作。

你問我是否有什麼印象?我對他的屌或是臉孔真的沒什麼感覺和印象,但更多詭異是,我很好奇濾鏡怎麼這樣神奇?

日後真的可以過著「認鎗不認人」的日子了,可以對那些新識的朋友說,「嘿,我看過你的屌了,還不錯!」

又或是可以對對方說,「嘿,我看過你屌人了,你的技術很好。」客觀又煞有其事地像在評級著對方的球技。

性不再是隱晦及羞恥的事情。沒有什麼道德羈絆感,也沒有將個人打上優劣好壞之分。而在性裡面的扮演者,也不過是一個cosplay般的角色而已。

其實之前我也是有遇到一些馬來網黃搭訕上來,問說如果要一起玩一局,是否允許拍不露臉的視頻。

然後當然是放上網,在他個人賬號的OnlyFans之下。

我在想,如果我要拋頭露臉再露肉,我何不自己開創我的IP,而需要肥水灌溉他人田?


事實上,在前幾次去曼谷的KRUBB時,一些被聘請回來的助陣打炮手,其實也是有經營自己的網黃。

當中一個近月來開始活躍起來,連番接受粗一猛攻,而當時他就立在群交大會大堂的中央,如同肉身菩薩一般接受各方性徒的膜拜。

我當時也有湊了上去,大吮特吸一番。

我沒有將這經歷特別書寫出來,是因為我覺得這經歷,太過普通了,而且對方完全沒有給你反饋與響應,就像你在超市付款時碰到收銀員,你是不會特別將這交集記在心頭,因為這些打炮手的存在,他們也是一個打工人而已。

我想起很久很久我剛出道時,我還會擔心著,在健身院搞上了一些會員,日後是否會很尷尬。

但經過這麼多年,一些曾經有過肉戰的會員,如今也是相見不相認,從陌生人開始到突如其來的變成親密伴侶,但也是那幾分鐘的時光,我們再從陌生人結束和維持下去。

或許這就是做為一個不停狩獵的同志的好處,隨時可觀看、遇見、品嚐,然後重新歸零,到最後嚐過了又怎樣?我們彼此因為保鮮期一過(保鮮期就是射精前的幾分鐘而已),彼此互相嫌棄了。

那麼說到文初一提起的網黃,我在想,如果真的搞上了,其實也是可有可無,因為賣點值只是會在「最棒」和「最一般」的象限之間橫跳,與專業愛情動作戰神交戰,對方理所當然的是最棒,反之猝不及防的也可能是最一般的炮局而已。

所以,我對這些網黃真的,或許就只是處於一種遠觀而已,無需靠近,傾慕與仰慕,也只是我們這裡的單行道而已,反正他們喜歡的不是你,然而互相奔赴的雙向鏈接才最可貴與難得。


2024年6月16日星期日

遇見網黃


這一兩年,在健身院確實見到很多網黃,有時候與他們為鄰,一起舉重健身,華人與馬來人都有,我細數一下,華人至少都有見到四位(其中一對是情侶)了,馬來人則至少有三位。

這些網黃都是在OF有賬號,有者是純粹是露肉,但更多是打真軍,完全是近拍寫真的。

全窺版的陽具,可以出現在任何人的手機屏幕上,而當本尊確實站在我的身旁時,我總是有一點點的不好意思,彷如他還是赤身露體一樣,我應該非禮勿視。

果真應證了那一句:只有尷尬的不是你,尷尬的就是別人。

但遇見網黃,認識他的陽具比他的臉孔更熟悉,這種怪異感看來我要漸漸適應了。

不久前又遇上了一個蠻秀氣但英氣的華人網黃,該是30歲出頭,略有乳牛體態了,早前我在臉書有略為提及過他。

其實之前我是有在健身院中留意到他,因為他總會穿著一件非常暴露的背心,因為背心是腰側全開,一對乳頭即使在走路時也會流滴出來,有著衣好像沒著衣似的。

我那時是無意間看到他的乳頭,心想,真的好大的一枚,烏黑且顯眼,完全是那種奶嘴誘惑型的。

我那時才望一望他的臉蛋,竟然還長得不錯的童顏。

所以他算是列席天菜級了,對於一般馬來西亞華人而言。

後來,我在約炮神器上見到他的賬號,人頭照一併上網,已毫無顧忌地將自己的身份公諸於世,想當年,至少二十多年前,我哪敢會如此做?

我沒有與他在約炮神器上打招呼或搭訕,因為我發現即使我站在他身旁舉重,他從未望我一眼。

但沒想到不久後,我在約炮神器再度看到他在我週圍舉著重時,我隨手打開他的賬號一看,發現原來他在約炮神器上是有附上IG和推特的,我再循著去打開他的推特。

沒想到竟然看到他正面露臉的自拍祼照,而當時他正在我的眼線範圍內舉著啞鈴!

這真的超尷尬。

後來,我在私密一些的環境下再細看他每張祼照,有沙龍照,也有自拍照。

我確實難以理解他是怎麼這樣大膽?完全不怕熟人或是職場上的人士看到自己如此拍祼照嗎?

我記得我有一次與網黃非常接近交流的一局。那是疫情後解封不久,我在健身院烤箱與一個乳牛一起焗汗。

當時我倆坐得很近,我看他閉著眼睛,其實看來是未到三十歲,看來有些憨憨的乳牛,他的胸肌實在太飽滿,如兩粒半球體般十分誘人,加上他的兩顆乳頭實在太烏亮了。

我當時忍不住開口與他搭訕,而且我不確定他是否就是同志。

我們是用英文交談,他的「憨值」讓我覺得他真的不是同志,因為他就是呆呆地回答著我的問題,包括他其實是有控制飲食等來搞身材等。

但我感覺到他只是很禮貌性地回應著一個陌生人的搭訕,淺淺地分享一些心得。

整個過程中我還以為可以伺機而動出手,然而整個氛圍就是那種非常體面的交流。

我對他當時毛巾以下的世界蠢蠢欲動,不斷地想像到底有多粗,或有多大。

直至後來,我在推特不經意看到一個蒙面人自擼的視頻,憑著對方的紋身讓我馬上辨認了出來,原來他是同志(而且是一號),原來他全祼了!

接著是他與男友蒙面出鏡做愛,後來連臉孔也露出80%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再後來跨越國際與其他網黃聯名操屄了。

或許是得來太易,我反而覺得「原來就是這樣」,看著對方硬起的陽具,其實就像你聚焦著看對方的耳朵,就是一個器官的形體而已。

我後來常與他倆一起健身,但這一號也沒有認出我來,我是心照,他們也若無其事。

總歸而言,目前其實我對這些網黃等有見怪不怪之感。以前中學時,連看到早熟的男生的腿毛也會怦然心動,再到後來偷偷去租帶看黃片,還有議論著哪些主流電影有男主角正面祼露的鏡頭(如【藍宇】),接著是社交媒體的興起去翻搜男神天菜等是否有過火的祼露。

迄至目前,我是對這些愛情動作片是有些心靈疲勞了,我見到什麼天菜在鏡頭前搔首弄姿時,我會心想:沒關係先按捺住,姣婆守唔住寡,不久後我該是可以看到他的全見視頻等。

即使沒有機會再看,也不打緊,因為實在太多選擇了。

我現在是一打開推特,即是一連串的黃片,只要讓我駐留三秒鐘,我才覺得值得花時間下去,否則一律刷走。

所以,我在想,為了什麼目的去祼露?

後來我想想,我自己也用文字祼露了自己的肉慾精神世界快20年。到底目的是什麼?

雖然目前已沒有人對文字閱讀興趣缺缺了,然而我始終相信,網黃視頻全是以視覺掛帥沖擊,該是有人也有看膩的時候吧,那麼請回歸傳統的文字世界,在這口味多元的內容世界裡,文字還是至少慢慢地會升值吧。

2024年6月15日星期六

旦與陀螺②

 接前文:旦與陀螺①



前期人物回顧

  • 人家的男友旦先生:快禿頭的三字頭華裔瘦胖子的粗一號
  • 人家的老公陀螺:毛熊華裔大叔幼一號

我仨一起進入我的臥室。我看著他倆同時脫衣,我也加入,大家的目標很清晰,就是馬上直奔主題,當時三個男人,加起來百歲,同時扒下衣服。

幾秒鐘之內,我們都祼了起來,這時我就看到旦先生與陀螺接吻起來了。

我來不及驚訝,因為我是先打量一下兩位一號的傢伙有多大。當時一看見兩人時解下褲子的第一眼,真正的驚訝才是那一刻。

兩人都是超小的型態──就如我以前常提起的:兔子尾般的短屌。

而且,陀螺的真的太奈米了,加上他一如所料的是一身體毛,真的完全看不見到底藏在哪裡!

至於旦先生,我們的相識似乎有好幾個月了,被他嫌棄過不夠胖,當時我面前相見不到一分鐘就馬上祼體的男人,他的老二也是非常地細小。

我是有些小小小小的失望。

只是我沒想到我的觀察只有不到一分鐘,但我親眼目睹著兩人在接吻時,他倆同時「扯旗」!而且升得特別快,已在半空中飄蕩起來。

我還來不及繼續以第三方角度去局外觀看,我已被他倆招了進去。

然後我們三人一起接吻。

我的手,像摸到了糖果屋的小孩一樣地亢奮,同時有兩棒相爭讓我遊撫,我兩隻手都不夠用。

而且這時我抓到了旦先生的老二,已膨脹到如同一根樹桐般,完全沒了幼苗軟弱之勢。我乍驚乍喜,心想自己撿到寶了。

而陀螺的雖然也噗一聲長硬了,但還是尺碼稍有遜色,明顯的是細幼硬型的。

我倆的衣物散落一地,這時陀螺也先倒在床上,順勢地我撲到他的身上為他吹奏一曲,我騰出來的下半身,就由旦先生接棒了。

我是突然感到一陣潤濕,原來旦先生已將我全根咽入嘴裡,那種敏感讓我有些分心,但我還是保持著嘴不離棒的姿勢,讓我們玩起口交接龍起來。

沒多久,旦先生竟然將後臀抬了起來,然後整張臉埋了下去,給我干起毒龍鑽起來了!

我興奮得浪叫起來,那根舌頭真的是送上來的禮物,一種被撩撥到內心,風拂水潤般的感覺,我沒想到他這麼放。

我努力地往後撅著我的後臀,讓他深深感受到那種綻放。

這時我有些顧著自己肉體上感應到的快感,對陀螺的口交也稍有放鬆了。接著,旦先生也從床沿上爬上來,換作他接替我的工作,我倆對換了角色。

旦先生撅起了後臀,開始口交著陀螺,我跑到旦先生的身後,看著他一身粉白,除了腋毛濃密以外,基本上一身無毛,恰如其分而沒有超量的體脂率讓他的肉身視覺上看起來有些雪嫩,摸上去時更是順溜無比,是那種油包肉的扎實感。

即使旦先生沒有肌肉身材,但他當時撅尾淫叼著陀螺的姿勢時讓人神弛,我不能自己,掰開他的肉臀,如同臨井俯視內在乾坤,沒料到一看,他即使看起來是濃眉大眼之男生,儼如荷爾蒙發達的野男人(這也是為什麼他早禿,就是荷爾蒙過量),但他的後臀被我掰開後,露出粉紅色的粉菊,無毛滑嫩,完全沒有外翻沿肉,就是一條密縫般。

我忍不住,輪到我反饋他,我埋頭狂舔勾撩著,清幽而鮮,這種慣性一號的後臀,像幽谷蘭花,不會常見,也無法常擷。



那一刻我不禁在想,人際之間的突變真的太快及太讓人意想不到了,從線上兩次被拒,自以為就此素昧平生,到當時舔著他最內在的菊沿,肉體上的親密感是如此唾手可得。

但我們現實生活中互不相識。

而由於我這樣不停地舔菊,他對陀螺所做的口交時間也更長了,最後我索性將他翻轉過來,一邊可以吮棒,時爾再遊移到他的菊沿,交錯進行,舔菊時就得抬高他的兩腿,讓他完全不能遮掩自己。

這時,我發現我只能掌控到旦先生,但他與陀螺已改成接吻了。

他倆吻得真的像廝磨中的情人。

我那時突然暗生醋意,而且我發現旦先生對陀螺的用心與專情,以及纏綿程度,比施加於我的身上更大。

簡言之,我感覺到旦先生是非常喜歡陀螺的,更甚於我。

但我當下馬上轉念理解到了,因為旦先生早已說明只挑肥肉,瘦肉不愛,加上他倆之前曾一起出戰,有些袍襗情誼,而且旦先生本來就想操陀螺,但兩人撞號,所以我才入場鏈接他們。

所以,我馬上恢復到我的眼前,服侍著旦先生。而在這兩人之間,我對旦先生的肉棒、無毛皮膚,讓我整體上對他更傾斜。


前奏完畢後,就是開始主題的時刻了。

旦先生先上陣,當時我們是順勢地,就是先以狗仔式開始,我確定旦先生上套後,他馬上闖了進來。

旦先生的莖粗恰恰好,真的像我的「玻璃鞋」了,穿套起來特別舒服。而且勝在夠粗和堅硬,但是不會太長,當他叩進來,再一根沒底時,那一種榫頭對準卯眼的合嵌感,猶如天造地設。

我完全沉浸在旦先生的抽送中,但來不及細品,陀螺已在我的前方送棒起來,我前後遭受夾攻。

而狗仔式對於零號來說較吃虧的是,完全看不到一號的表情,但我看到的是,旦先生再次主動接吻陀螺起來了。

兩個一號在我的上方,熱切地吻著。兩個看起來完全不像一般常見同志的男人,閉上眼睛互相勾纏著舌頭。

而我,趴跪在他倆祼體的下方,接受著他們難得硬挺的家傳之寶。


陀螺接棒時,老實說,我還捨不得放下旦先生,因為那夾裹著那肉棒的感覺實在太美妙。

而陀螺的傢伙,由於較為細幼且短,所以我一下子感覺自己像翻江倒海,回到汩汩溪流的寂靜感,在流淌著,而不是有浪潮拍擊的那種撼動。

陀螺很努力地在我身後操送著,然而我的焦點又回到了這時轉為仰躺在我前方的旦先生。他開始送棒入口,我緊咂不放,品賞著剛才流竄在我體內的好棒。

而且,這旦先生還特意轉過身,趴著,再撅起後臀,讓我給他做毒龍鑽!

這真是另一個體驗,一邊被操,一邊舌姦著另一個粗一的後菊。

然而這時我漸感覺到,陀螺的小短棒,開始像個錘子般堅硬地捶送著我,他彷如聚焦了200%的元氣,兩點一線,就在我的後庭拉鋸著。


我叫不出聲來,前後都被捂住了似的。




運洞會來到第二回合時,就是傳教士,這時是輪到旦先生上陣了。這時的我,其實經過兩人首一回合的穿靶抽送,已如同同心园靶紙一樣,滿目瘡痍。


旦先生伏趴上來,馬上進洞探險,我兩腿大張,抬臀迎棒。


看著他移臀狂操時,那一種爽感,像吃到甜品般有一種甜的幸福,但又有一種坐過山車的刺激感。我全身的毛孔彷如都在尖叫著,而他那根肉棒子,杵著,或是運送著,真的像一根魔術棒,改造了我。


我一直捻弄著旦先生的乳頭,還有撫著他的腹毛,而且原來他的乳暈相當大,非常搶眼,這是剛才被狗仔式完全做不到的觀察。


而旦先生如此的直面,彷如當下的世界,就只剩下我與他。陀螺變成了多餘。


當時我算是出盡法寶,不斷使出暗勁夾扣著旦先生,他感應到,然後抽送得更激烈。


如果說剛才第一回合是短跑接力賽,那麼第二回合彷如是旦先生的中途短跑,我就是讓他馳騁的開闊田野,我要讓他奔跑,我要讓他迷失而走不出來。


那時陀螺其實就是很難鑽進來來投餵他的肉棒,因為他的體型,而且我與旦先生的合體,彷如就只有我與他。


然而,我看著旦先生還是很熱情地招待著陀螺,因為,他開始一口又一口地吮吮著陀螺的肉棒。


接著,旦先生將我的腰身往側一甩,讓我側躺,而他跑到床沿下,立足摺壓著我的弓腿,開始狂操。


我一邊捏弄著他的乳頭,大而飽挺,如快溶化的朱古力。


總之,那一刻,我們仨各有各忙的,互相聯結起來探尋彼此的快樂之地。



旦先生在側身絞剪腳操完我之後,看來奇累無比,畢竟也快有十分鐘了,連續不斷地輸出,這時的陀螺已養精蓄銳許久,馬上上陣。


他轉到我的身後,然後開始扶臀狂操,剛才是粗柱穿孔,現在則是針線穿洞,我在一洞一孔之間,還是感受到陀螺的力度輸出。


而這時旦先生雖然看來退場,但被我的浪叫再吸引過來,馬上湊上來,站在我的床上,讓在床上跪趴著的我,得仰頭吸納他投餵的粗棒。


但是旦先生真的腿長,我的頭後仰得特別不舒服,但是那一根短柱型的肉棒子,讓我忘卻了苦楚。




這一回合終於告一段落時,兩個一號終於坐在我的床上併排休息,各自擼著,我像個狐妖般開始來回纏繞著他倆,但我對旦先生還是情有獨鐘,我變成了獵人姿勢,環伺著兩塊肥肉。


我繼續聚焦於他的身上,從他的乳頭到他的粗莖,無不落入我的嘴裡和口裡。


我忘情又忘我的吮著旦先生時,一再幻想起如果這是我家的男人,雖然其貌不揚(老實說真不是我可以接受的樣貌,太過濃顏系),然而他身上的這小玩意真的太可口了,我一看見就覺得前世相欠。


至於陀螺雖然有些胖,樣子其實真的蠻好看的,只是有顏值,沒身材,也缺粗棒。


我一直纏著旦先生時,陀螺也有察覺了,而旦先生沒有甩開我,反而也一直服侍著陀螺,非常有默契。


後來看到旦先生又是箭在弦上的樣勢,我作狀要坐下去了(就想坐姦他),旦先生輕輕地說,有些累了。


我對著他倆說,我就是有些渴了,想飲一些飲料時,旦先生看來受不起我這要求,馬上挺著棒,然後離席開動起來。


他鑽到我的身後時,很快地,馬上插了進去。


前十下時,我沒有意識到旦先生還未上套,他是祼著一根硬屌挺進我的肉體,但後十下時,我才恍然大悟,我被一個嫌棄過我三次的男人,無套內姦著。


我有些緊張起來,但中斷他這舉動,更担心他會直接內射我,可能就是這樣心頭緊一緊,影響到我的後庭也繃了起來,旦先生馬上進入抽送高潮的倒數期,節奏加快,如同雷動響聲的擊掌。


我意識過來時,旦先生已經抽棒離去,瞬間前移到我的眼前,我來不及反應,嘴裡被塞了一根肉棒子,滿滿的一口,如同吃著爆汁的小籠包,我感覺到一種激烈的流淌,我的舌頭感應著他龜頭瓷器般的滑感,沒多久,喉間已感覺到汁液的滑流而下。


而旦先生在前方口爆我時,陀螺已趁虛接位,火速在我後方抽插起來,我那時有些應接不及,只能一邊吞咽,一邊不自主地隨著那激烈的抽送速度,晃搖著我的後臀受棒。


我杠著杠著,直至旦先生的肉棒子迅速淍謝,如同3.0快速鏡頭般,從大樹退返到幼苗,我的嘴吧在一邊杠著陀螺後方的突襲時,其實已經承接不住旦先生軟化的陽具。


旦先生終於轉身離去。


我看著他的祼背走進去廁所裡,而我身後,還有一個狂屌著我的毛熊大叔,我半跪著,有一種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人生況味,永遠都不知足,永遠都想望著另一方。


陀螺看來開始走進開掛時刻,他的抽送已是非常高速,也可能我的肉體已全程專注地反饋著他的輸出,而特別契合起來。


直至旦先生從廁所清洗出來後,祼著身站在陀螺的身側,觀戰著我倆,我回頭望一望這剛剛投餵我完畢的首選種子一號,看著他繼續吻著陀螺,我猛地用後庭使勁一擰。


陀螺射了。


他沒有內射我,而是跑到前方,一如旦先生般餵著我,先是顏射,幾乎射到我的眼睛,我潛意識地緊閉著雙眼時,馬上抹掉我的眼窩的精液時,但感覺到唇邊已被送到他的陽具,陀螺該是繼續餵棒。


我再一口又一口地吮舔著,最後的餘味。


當兩人都開始穿回衣服時,特別是旦先生已啟開打工人的模式,就是馬上拿起手機來檢查來訊,我自己定精一看,仍是全祼的他拿著手機看訊息的模樣,非常可口,而他那根威猛無比的肉柱子,已萎成一根完全不起眼的煙灰柱。


我這時才想起,我竟然在這場三人行中,被無套姦插了,有違我過去逢屌必上套的原則,而且竟然一連兩次操作了ass-to-mouth這作法(上回則是在三溫暖裡難自禁地如此吃了一位印尼華裔半乳牛),我摸著我濕潤的後庭,感覺很虛空,又感覺很飽滿。


而我自己再舉錶一看,原來,剛才的三人行,只是歷時三十分鐘。


但之後我真的太難以自制,旦先生與陀螺離去後,我還看片自擼了兩次。


當天,我在約炮神器上遇見陀螺,我們轉去whatsapp聊天,他說,他在剛才的炮局中,明顯地看見我是心傾向於旦先生。


但他個人沒有問題,而且他也是非常好的一個男人。


他說,他其實與旦先生平時是有外出一起吃午餐的,就像一般直佬一樣,而且旦先生是與他有whatsapp的,但旦先生多番拒絕給我手機號,一切只能在約炮神器上交流。


我沒想到他倆平時有交集,日常生活是飯友,脫衣後是炮友。


這是多麼微妙的交集關係。


後來我陸續從陀螺口中才知道更多旦先生的事情,而兩人都有一份共識,都是不會發展成戀人關係,因為陀螺離不開他的妻子,而旦先生則是守護著他的男朋友。


而我,用我的肉體,串連了這兩個男人。


(全文完)



2024年6月11日星期二

旦與陀螺①


我與旦先生的交集,說起來有些長篇但微妙。

第一次,在約炮神器上有一個陌生人說,要不要來一場3P,還私下將我的人頭照發給了對方,當時我還未同意的,但他也主動將第三方的人頭照發給我,那就是旦先生。

當時我一看旦先生的人頭照,有些老得太著急的感覺,可能是因為開始禿頭,但其實他的面容是很年輕的。

我還來不及說什麼來表態時,豈料這位陌生人來訊說,旦先生拒絕了,沒有興趣。三人行不成行,所以我們也沒戲唱了,這麼被拒絕,我也是無可奈何,因為我還來不及先拒絕。

第二次,竟然是旦先生自己敲上我來,那該是事隔很久了,我不清楚他是否對我是否有過印象,但以他偏好三人行來看,他可能閱人無數,記不起也不出奇。

所以我們是一對一地聊了起來,至少我們有機會親自交流。只是我沒有說起上次我是被他拒絕參與3P。

接著我們互換了人頭照後,我收到他的反饋竟然是:「你不夠胖,不是我的菜」。

我讀了真的是有些傻眼,不是因為我不夠胖,而是我一直努力維持與管理的身材,還是無法討好大眾──但他顯然是愛吃肥豬肉,可是我不夠肥,喪失了被選中的資格。

後來,我們又中斷聯繫了,被一個人兩次都拒絕,都沒什麼勁了。

對於我來說,旦先生不是特別地帥或是好身材,也是一種可有可無的存在而已,所以我完全沒放他在心上。

直至第三次,他再來撩我起來,似乎又忘了前塵,我就直接說,他上次嫌我不夠胖而拒絕了我,這次還能繼續聊嗎?

旦先生這次則是開誠布公地聊了起來,表示自己只是想要3P,而且他是有同居男朋友,所以時間點有些難以拿捏,而且當時他還是在等著接男友時在車上的空隙來打字給我。

後來,這次他記得我了,有一次他說趁工作午休時,願意過來我家一趟,最後還是爽約。

我真的將這旦先生晾在一旁後,完全沒有在乎與去想他什麼了。他最後一次再來與我搭訕時,又到他介紹了另一個一號給我。


這位一號顯然就是一個胖子,看身體形態,是頭小身大細腿,有一種快樂陀螺的感覺,就是面相有一些喜感,身形也是,姑且代號他是陀螺吧。兩個一號做不了什麼,就問我是否要組局玩一塊。

我還是那主張,看照片不至於太醜,我都沒有問題。所以我答應了。

然而有一次在公假時,他提出相約來一場三人炮局時,我有約在身,無法成行。

就這樣,三個華人輕熟系叔叔的三人行,一直是空中樓閣,無法落地。

就這樣兜兜轉轉,終於來到那一天,我們三人都遷就到時間,就是在一天的工作天午休時,來到我的家。

當天就是一個普通的日子,當時我還是居家工作,而旦先生將我的住址先發了給陀螺。在約定的日期與時間時,陀螺先行抵達我的家。

我是有些緊張,因為兩個男人都不曾見過面,就這樣貿然來到我的家,我只是憑相感覺他倆是否是好人。

我開門迎接陀螺時,有些意外的是他的身高其實是蠻高,約有180公分,但身材是屬於中年發福後失控的情態,有些像油大叔。只是他比油大叔更年長,非常像巴剎出沒的種家庭住夫形象。

陀螺的樣貌其實也是蠻俊秀的,但他可也是一個毛系男,連手毛都是滿佈可見,而據他的身材照所見,也是一身毛。所以我們坐著聊天時,我先是觀察他圓領T恤露出的胸毛。

陀螺的舉止就非常地直男,而且非常友善健談,一打開話㘡子就沒有收住的感覺,他說他已婚,沒有小孩,在我家附近上班。

陀螺之前也與旦先生是約炮神器認識,兩人在上週還來過一場三人炮局,不過那場三人炮局並沒有真正的完成,該是半夭折狀態。

我看著陀螺的身形,明顯地是比我來得油膏,這也是旦先生的喜好吧。他該是有這種嗜肥膏的嗜好。

我們就這樣聊了近十分鐘,主角兼發起人旦先生才抵達。

我一見旦先生時,又刷新了我的印象。他並不如相片中的那樣禿頭👨‍🦲,而是蓄了較長的髮型,只是明顯看到髮線較高,但整體感覺相當年輕的,目測該是卅歲左右而已。

而且旦先生其實身高就是標準型,沒有運動鍛練的身材也不是過胖與過瘦,有一個明顯的小肚腩。

他見到我時,我倆打了一個招呼,他與陀螺相識在先,所以也很熟絡地打招呼寒喧一兩句,就是那種「喂,咁遲嘅?」的熟絡感。

總之,這兩位輕熟型叔叔,給我的整體感覺是可以接受,不至於像上次親臨我家後,但滿身香氣且帶有紋眉的韓系大媽一號,那我真的接受不到。


(長文慎入:下期

2024年6月9日星期日

生氣

最近看到《乘風2024》尚雯婕和何潔之間的互動,其實我看到尚雯婕是一個相當聰慧識大體的人,她被朱丹問到:

「你跟親近的人生氣多,還是跟陌生人生氣多?」


她就是簡單地說,「我跟親近的人生氣更多。一個人離我越遠,我越不容易生氣。」

這句話突然讓我想起了許多事情來。

是的,生活中無關痛癢的人、陌生人,不認識你的人,或是在自己心裡面沒有位置的人,不應該也沒必要生氣。

因為這些人根本不值一提,就只是一個或N個旁人。

過去我對許多旁人的言論,或是流傳到我耳朵的風言風語,在職場上,或在朋友圈裡聽到的,有些或是客觀事實,但涉及人身的,一般都是主觀觀點,我都會生氣。

而不久前我在職涯中遇到我有史以來最難杠的女上司,她每天都對我的能力「污言穢語」和諸般踐踏,我其實真的不必要去生氣。

因為她以為她是誰?就是低能細胞一枚

當然,過去我為我的家人的一些言行舉止與價值觀,感到生氣,後來,我將那位家人排除在我的生活之外,她也減少出現在我的生活裡了,不只物理上的距離遠了,眼不見為淨之下的心理距離也拉得更遠了,而且感覺上不再是親人,或是家人,有時我母親提起她時,我就心裡哼的一聲,「哦,那個人,就是這樣子了,她就是這樣一輩子了,願下輩子不會再遇見她了。」我心裡是這麼想的。

最近,我在情感上面對一個很大的難關,我言重了,指責了一個在我心裡莫名其妙佔據很重要與很排前位置的一個人,因為背後有太多原因,導致我真的很生氣。

但我在生氣時,用了很毒辣的筆寫信懟了他。

我不知道對方收到我的信時是否是生氣。但他馬上解除了我們的臉書網友關係。然後不吭一聲,掉頭走了。

即使我之後為我的表達方式表示道歉,他也已讀不回。我再詢問他是否要保持緘默,不願再作溝通了,他終於回應了,「yes」

在這幾個月,我本來想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心裡感受都寫出來,梳理自己的內心,這個人在過去一年裡曾的讓我付上太多的情緒內耗,向來不羈的射手座的我,竟被捆在他的世界裡。

而我付出了真情與示愛,多麼地可笑與幼稚,我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有些羞恥。人到中年還以為自己在談戀愛

對方曾經在我這部落格裡是男主之一,但真的像我的《亞當的禁果》曲折的故事一樣,他來閱讀我的故事,現身了,再成為故事裡赤祼祼的主角,他橫空出現,也突兀離場了,也真的夠曲折了。

我也真的很生氣在這段「關係」中被白嫖的感受。或許就是如尚雯婕所說的,越親近我的人生氣更多。

過去九個月來,由於母親突然病重入院,現在康復中但病情還是陰晴不定及大不如前,加上對方的出現,兩件事情都帶給我前所未有的情緒沖擊,有徹底的絕望與恐懼,也有莫名的亢奮與期望。

如玄學術語來說,我的能量一下子被擾亂了。我以為我可以堅強,我也以為我可以找到依傍,但其實都得自己去渡。

同時,加上更換工作等等,新工作帶來了許多新同事和新人事,也馬上遇到最爛的上司,我的生活已不再如前,感覺生活質量是降低了,但也帶來更多全新的可能性。

但是如果你問我,最近是否有約炮,答案是沒有,因為我也連續生了許多場小病,即使是週末,本來其中一週末油大叔要過來,我都拒絕了,因為都得載母親去複診。

但其實家裡該還有人可以照顧載送母親的,但那位家人做不到,我其實應該要生氣的。然而生氣她也是一輩子的事情了,我現在也快邁入我的下半生,我不想再為這人的因果負責了,我沒必要再生氣了。

那麼說到我的那位「對方」,我最後一句話是幼稚地問他,「你還生氣我是嗎?」這是一個明知故問,但他沒有再回答我了。

我們已離得很遠了。

很快地,我相信未來我會與朋友在談笑風生之間,談起這個人,或許還有我的生氣,但已不是「對方」了,因為他已不選擇站在我「對面」做我的對方了,或許我會雲淡風輕地說,一個我認識過的XX界的傑出工作者。

但這場景會有多快發生?我與椰漿飯的結束也快20年了,我現在還歷歷在目許多心情與場景,彷如昨天才結束,前天才相遇,但一轉念,其實又忘記椰漿飯的長相了,也諒解了當年我倆的突兀分離,這一切,就是20年。

而與對方的這一場不是彼此相愛而是我一廂情願讓對方來白嫖,明顯是我不自重陷進去的高低配的一局,為什麼我的情緒感受比當年椰漿飯的更甚?

或許我真的不相信自己也曾這麼純粹深愛過。

所以下一次能雲淡風輕地提起他,會是我的20年、30年後?那我該也是公公的人生階段了。我想起今年初去到老人院時看到那些患有老人癡呆症或是行動不便的老人倚窗望向天空的場景,或許他們曾經是風雲人物,或歷經驚心動魄的愛情,但當下就是呆在一張輪椅上,靜過晚年的人了。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心事和記憶,更何況我這種旁人。

我突然想到我自己一個人,日後或許換成我是那場景的人物,或許我心裡面,還是會記得我與對方發生過的神奇美好時光與感受,忘記了他是因為生氣我而遠離我的收場。

其實我有想過再寫信給對方,再說出我最後沒說的一些話──不是那三個字,而是我真的很感謝他會走出來自我介紹,讓我認識到他,之後我們發生的不可描述事情,每一次我以為都是一場我慣常經歷的炮局,但每次我都感受到對方的努力和奔赴。

但我們多次分分合合中,我都沒有感謝過他,因為他帶給我那種與其他男人給我不一樣的感受。而我多次相信我們可以「因上努力,果上隨緣」的。

然而我終於失去了,這遺憾是因為我的生氣造成的果,我會永遠生自己的氣,對2024年4月的那一刻下筆的那一個自己,或許在老年時記憶衰退時,我才會和自己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