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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17日星期日

韓系底迪【番外篇】


有讀者問起那位有女朋友及自稱是直佬的韓系底迪怎麼樣了。其實在我們那僅有的一炮後,就真的一炮而過。即使我還是在約炮神器上看到他,有留言問候,或是WhatsApp留言給他,但都是只讀不回。

他就真的像泡沫一樣,浮沉無由。我不知道他幾時會冒出來。

對於這種反應,我遇過太多了。我也知道他只求一時歡快,漸漸地就成為那種路邊野花的感覺,想起時才去看一看。

有一次他在WhatsApp上主動找我來了,聊起近況,他說他結交了小女朋友,生活很忙,具體詳情我忘了,但是印象深刻的是,他說他想來我家「出汗」──真的是流汗,而不是什麼代碼暗語。

我那時問他,「你是指穿緊身衣服讓自己流汗?」

「不一定是,就是一邊休息一邊流汗。」他這句解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想起第一次他來我家時穿著那件名貴的風衣,我就以為他是有流汗廦。

那時其實我是獨處,但已是晚餐時分的休息時間,通常我晚餐後就不約炮了,我覺得那是我的私人時間,就是我與我的獨處。況且,在吃完晚餐後再做那一回事,其實是很不舒服的,心理壓力是很大。

而即使不是炮約,而只是來我家「流汗」,我實在想像不到是會發生什麼事情。

所以,即使他是如此地難得會主動敲我,但我還是堅持我的自主選擇權,我說,我今晚就不要了。

而那時他應該還是值著班(別忘了他是醫生),他是說想在下崗後過來我這裡。但我還是給他吃閉門羹了。

這樣又過了好幾個月。我發現他在約炮神器上已刪了賬號,所以在WhatsApp上問候。又是等了一兩個星期,有一天,他才姍姍來遲地回復。

他說他退出同志圈,所以刪去約炮神器,他也沒有交往著女朋友。而性生活呢──依然是我想像不到的,就是參與夫妻或男女朋友的換伴群交大亂斗。

他說這些都是沒有在錄影的炮約,而且是不知何處而來的炮約,就有人找上門來邀約。

如果他是說實話,那麼馬來西亞的直佬世界還是有許多綠帽男人及蕩娃越來越開放,性關係與性交,不過像打一場球般地簡單,不是屬於夫妻之間的活動。

我真的覺得直佬世界與男同志世界的那種性愛觀有接軌之點了。

韓系底迪說他們只是肏那些女娃,男體是不碰的。「那麼那些女屄是否很鬆弛?」我問。

他不願作答,但這種反話作答其實就是意味著是鬆弛了。

他說他最近一次與男人的性接觸則是幾個月前,本來與一位男生說明只是接受口交,對方又坐了上去他的硬屌……(與他的處女同性性接觸的故事如出一轍)

「那你幾時要過來?」我問。

「我老了,可能肏不動了。」他竟然語帶滄桑地如此說。

「你幾歲?」我是明知故問。

「27歲。」

老實說,我也是足以當他的爹了吧。我說「我都還未認老,你卻說自己老了?」

感覺上韓系底迪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祕感與滄桑感,可能他真的是老司機了,在肉慾場玩家做久了,空虛與迷茫構成了一種大無所謂的態度。

即使他是一名醫生,理應是受過高等教育會有一種自洽的信念,然而韓系底迪沒有。

我們是改成電報群來聊天的,而且對談句子已超過五十句以上,對於他這種惜字如金的人來說,這反映出其實那一天他該是真的非常有慾望了。

到了晚上時,他說他剛值班完畢,可以過來我家一下,還補充一句,「但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肏得動。有些累。」

我跟他說,「啊不行,我其實待會兒約了一場炮。除非你願意過來來一場3P。」

「跟誰啊?」他問。

「一個馬來人。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否要3P。或者,我與你明天再約?」

「那沒關係。」

「你只是今晚要而已嗎?感覺上你今天就很想要,你該是有一些慾望在體內要釋放。」

「我只是今天有些得空。我要回家了,你享受吧。'」

「為什麼我在今天會有兩枝炮約,而不能平分到其他日子?」我有些哀歎似地。

我幾乎癱軟休息時,那已是兩小時多炮局結束的時候。這時我才看到韓系底迪的電報來信,是在我炮局中途送達的。

「怎樣?好玩嗎?如果你還要的話,我可以過來,又或者我回家了。我今日終於值班完畢了。」

讀到這,我還以為他在我炮局之前已結束值班,到底他回了多少次家?但這些細節我就沒去追問了。我只是知道,他真的今天有些精蟲上腦。

我過後回信給他,「我現在才看到你的留言。我看你該是回家了。我有些累,被肏了快兩小時。」

第二天早上,我才收到韓系底迪的留言,「我要看看他的臉。」

「不是一個帥哥,也不好看。而且我也沒有他的相片。」

「那你今天是否要來?」

「什麼時候呢?我不確定我是否能肏呢。」

我說,沒關係,不一定就是要肏的,最重要的是兩方相悅即可。

韓系底迪過後不語,又回到失聯狀態了,我也不知道他何時會再冒現出來。

只是說,我倆的時機真的對不上。特別是,在歷經兩小時的大戰之後……

你們想知道是哪位不好看的馬來一號在我身上耕耘了兩小時嗎?

2023年9月12日星期二

雙鵰記



剛想起最近一次的新加坡出差之行,有一次的三溫暖經歷沒有分享出來。

那時我抵達三溫暖時,已是晚上八點多──在新加坡工作就是這麼社會牲畜。永遠不能準時下班,所以私人時間就被借過來了,讓我錯過出訪三溫暖的黃金時間,只能邊走邊抓棒了。在慾海裡,只求登上彼岸。

我見到走廊區寥寥無人,心裡一陣歎息,看來還是得去黑房區了──這道理屢試不爽,在新加坡,矯情的人永遠還是躲在黑暗處。

果然在黑房區裡,人影幢幢,肢體摩擦聲音全傳入耳裡。我只能在黑暗中尋找我的獵物。這時我看到一位身材尚算不錯的乳牛,戴著眼鏡,抓到了下半身,感覺虎口充盈,簡直是粗一之輩,大胆邀約是否要入房,他答應了。

那時沒有空房,只有一間雙人床房,但我不喜歡這一間房,因為空氣非常不流通,甚至到混濁的赫胥黎地步。曾經好幾次在這間房裡皆「不得善終」,因為包括上任用戶遺留下來的popper味道,都可以聞到。

但事不宜遲,我那時能抓到的就只是這間空房。

那時的場景就像在一間客滿的食肆裡,要堂食卻一個位子都沒有時,任何騰空的空位都是讓人欣喜若狂的。

而我倆一起走進房後,這時我亮了燈,打量一下眼前這男人,長得有得高大,我還以為很年輕,然而眼鏡之下,看起來臉部有些滄桑感,感覺又像三十多歲又或是五十多歲,很迷離的一張臉。

但廂房裡只是亮著非常暗沉的紅燈,其實也沒辦法看得清。然後我開始吹奏著他,他就這樣木然地站著,接受著我的品蕭。

老天,真的越吹越大──吹得都比牛皮大了。沒想到他的海綿體充血得如此夸張,彷如長了一倍多的長度,是一根大彎歪斜屌,90度地翹起來。

好少看到這麼好的大器了。我愛不釋手。因為這樣的長度,必定可以穿越我的第二道門,給予我另一種感官刺激。

我就問他,要上套了嗎?他說可以,非常冷酷。我看著他上套後,他過後就完全熄了燈。

然後他要我狗仔式,所以背對著他,在黑暗中撅起後臀,我就後庭一陣緊,玉門關被撞開來了。

他雖然是粗,但是是圓鈍之狀,我感覺到自己沒有過往般地疼痛,只覺當他進到全根時,有一種被頂到盡頭的感覺,那種暴漲感有些可怕,我覺得其實他可以再深一些,只是,我能給的空間全都獻出來了。

而他的節奏是相當地慢,就是一種時速50公里的感覺。我奇怪怎麼他沒有抽拉──我感覺就是被堵氣了似的。

然後,我發現他停了下來,原來,他取出自備的popper,旋蓋嗅了起來。

他開始肏,但基本上不像在肏,因為他就好像推泥車那樣推進來而已,杵著,然後再退出去。而我,只能半弓著身體,根本沒有感受到快感。

他甚至不允許我挪動,哪怕是一吋,更不允許我翻過身來去撫摸他的身軀。然後他就是不斷地叫我抬高撅起的臀。我只能遵命。

但是,我不是人偶,這樣弓身站在床沿,也是挺費力的。我是開始有些悶了。只能演繹一些叫床聲出來。

而他,一邊在猶如20公里時速的慢速肏著時,我更發覺他索性將那小瓶裝的popper在嗅完後,就放在我的背肌上!

我竟然變成了他的茶几!!我的背部得保持著180度的平行,才能讓那Popper不至於翻滾。

而他,就是拽著我的臀部,然後一邊肏著。由於真的是龜速超,所以我覺得即使我的背部端著一個盛水的高腳杯,也不會翻跌下來。

而我,那時雙腳立地,前肢撐在床沿上,這麼大的一张床,我没法用得上,因為後面這傢伙只要我站在床沿。

基本上,我倆的合體,只佔了四個腳掌的面積。

而我當然不認識這人,連他的樣貌都沒看得清,身體也摸不著,我的前方只有我的手掌與床的盡頭,而肉體裡被懟著一根粗大的肉莖。

沒有什麼事比這更滑稽,而且,帶著一種淒涼。

因為,我好像成了他的飛機杯,我被物化了。他要的,只是一種擠兌與磨擦快感。而且,他得靠科學春藥來刺激自己,並不是因為我激發起他的肉慾,更不是因為我,或是我這幅肉體。

即使我千錘百煉打造著自己的肉體,但對這一號而言,我就是一個可以供他插肏的假屄而已。

他有問我,是否感覺爽。

我隨口回應著,而室內的空氣開始讓我感覺很抑悶起來,刺鼻的popper味道,還有揮之不散的那種氣味兼熱,讓我有一種窒息與昏眩的感覺。

我開始掙扎了,他還是硬硬地抓住我不讓我挪動半分,然而我畢竟力氣大,屈身於他,也只是大家一個遷就讓步,我一個翻身,馬上掙脫他了。

我說,我感覺到很悶熱,那時我反手抓住他的大柄,一大根地,早已被他撕脫了安全套,我抓着那如同假屌般的大杵棍,突然间感到手心一阵滑。

他竟然射精了!我還感覺到掌心中由半掌到全掌潤濕了起來。

看來是他受刺激過度,一抽離時,就這樣射了。

我們各別離開房間。奔向淋浴區,他前我後,我抵達淋浴區時,看到他正好在我隔壁淋浴,我盯著那一根半軟化的肉莖子,外突一大串似的,他也幾乎成為全場的焦點。

但他完全沒看四週環境,只是淋著花灑沒睜開眼睛,自顧自忙著。

我倆相鄰而立,但他完全沒看見我了,我倆這一刻,恢復到陌路人。得到他的陽具,感受過他勃起的樣態,觸撫過他的雄汁,多麼隱秘與私密的事情,我都見到過了。然而在沖涼那一刻,我們什麼都像沒有發生過。

我重新下海巡弋時,行情依然是非常差勁。有的沒有一些就纏上來了,更搞笑的是當时有一局本來是要3P了,然而另兩個好像更加情投意合。


而那時我們仨在一間房外,房內人干完後出來騰出了空房,我就打算將他倆推進這房內,鎖牢著他們,再行事。


豈料,我進房時,恰好有個路過的祼男,竟然隨著我進房了。我一看,是一個相當高大的陌生男人,長得黝黑,我不會討厭,也不會特別喜歡。


而另那兩個已在房門外,而我,就這樣被這祼男抱著吻胸了幾下,接著他將我放在床上時,拿起安全套就要套了下去。我一看他的那話兒,真是刷新我人生記錄,因為像馬克筆一樣的大小。


我看著這算是人間毫(micro penis )品,沒有採取什麼配合措施,我心裡就想,你當了個程咬金趁虛而入擒到了我,我看你就有什麼方法拿下我。


果然,他真的槍頭上架,但還是沒有法子不得其門而入。我的後院太深,即使要開門匙,也得要一大柄的鑰匙啊!


所以,這怪異男伏在我身上空氣抽插似的,然後,他起身了。原來,他嗨到自己射了。


不到兩分鐘,不到玉門關,不足一把學生短尺長,他解決了自己,原來一個人的情慾與發洩可以「膚淺」與速食到這地步,其實他根本不需要我替他發洩。



所以,這一段自帶喜劇味道的小插曲,讓我不得不重新回到淋浴區來洗淨自己。


基本上,算是做了一道慈善之舉吧,助了一個小屌快槍俠釋放了他的子子孫孫。


我在沖完涼要拿毛巾時抹身時,這時我看到另有一個男人進著來,他與我四目交接時,馬上像著魔了一般,就盯著我不放。


我一看他,啊,是個高個子,瘦得是我的體重的一半吧。我對排骨精其實沒有什麼興趣,況且,他的長相,真的不是我那杯茶,給我的感覺就是台灣的蘇見信(信)。


但直至我的頭一掃瞄他的下半身時,我又改變主義了。因為,那簡直是馬鞭。


真的越瘦的人,越有這樣的一根巨物。


我兩局都不成行,這一局,我需要對得起自己了。


我回望著他,然後走出淋浴區,在淋浴區入口處,當著他的面前擦身,他對我目不轉睛。


我看著他的樣貌,有些像華人,但又比一般華人有更深的輪廓,而他的骨包皮之狀,讓他的胸骨和肋骨外露得一如他那串外掛的陽具來得顯眼。


但是,即然他的眼神如此炙熱,即然人潮已不多。雖然不是我的口味,但爛船有七分釘,夠了,可以讓我拉出這一晚的慾海登岸了。


他也知道我在等著他。他匆匆洗過身後,然後就包著毛巾一邊走過來一邊對我說,"I'll get a condom first."


他竟然意會到我要什麼了!我們沒有交談過,我們只是第一眼接觸,但是這種意圖和心神領會,卻是非常神奇。姣婆遇著脂粉客,拋下道德潔癖,或許就是這種奧妙和無縫


然後我們在儲物格區,我稍等一回他去取出安全套。然後,前後一起走進去廂房區,恰好近入口處有一間空廂房。我和他,就這樣闖了進去。


關門後,我看著他的下半身,真的六吋多或有七吋的長度,即使他的恥毛完全沒有修剪而亂七八糟的,但還是遮不住他那一柱擎天的偉岸。


我就這樣叼了起來。


你們都知道我其實不喜歡沒有修毛的男人,馬來炮友沒有這方面的煩惱,但華人真的就很糟糕。


但是……我在為他口著時,我竟然從他的恥毛處聞到了一股異味。


我知道那一處有問題,該是狐臭等之類的。真的太荒唐,那種酸腐味讓我馬上停止了。


我直接說,要不我們開始吧。


他要求我繼續吸,但我拒絕。我本想還要解釋為什麼我拒絕,只是我覺得說出來大家都難堪。


我只是表示我可以用手搓硬他。


他真的完全硬了起來,特別是撲向我胸懷時。而其實這時我已半坐在他的身上,然後看著他安全套上棒後,我就舉起那飛天柱,一把勁,騎乘了上去。


終於一晚漫漫長,我終於奪回我的主導權,因為男上位真的可以讓你掌控著節奏、暗勁。


而當我小心奕奕地完全套干進去時,未免有一種被往上頂堵的悶棍感。但我最後還是全根吞沒。


而這排骨精,其實並不是粗長,而是相當幼長的,所以我才脫痛苦。


接著,排骨精將我橫放在床上,讓我兩腿張開,然後一邊撫摸著我的下半身。而他的長度,工具性真的太強了,因為真的可以進到很深。


過一陣子後,他要我仰躺下來,然後開始以傳教士姿勢進行。


然而,我真的沒有什麼感覺,除了有一種抽拉感的生理磨擦感覺而已,而即使視覺上他是多麼地長,然而我好像處於一個太虛狀態之內。


反而,他抽插時的節奏有一些帶動我,讓我想起有時在健身院裡兩架跑步機緊挨著時,身側的在大划大揮地跑著步時,跑步機也被震撼到,而撼感也傳遞到我這裡來。


就是這樣,一種震感傳遞在我的肉身。


我對他就是欠缺一種迷戀,所以看著他奮不顧身地沖刺,我有些歉然,而他真的迷戀我的肉身,就是不斷地在下半身沖刺,上半身就湊過臉來吮著我的胸肌──他能做到這樣的程度,也是因為他具備了一根長屌而讓他伸縮性較張。


奈何,瘦子真的激不起我的浪花。


他還一邊撫弄著我的下半身,聽著他讚美著我的下半身……這樣多重的刺激,讓我開始很酥,有些癢似的,我閉上眼睛,這樣就沒有見到他了。


那時我心裡想,自古不是有個哲理性的難題嗎──你宁可對方愛你多一些(你是被愛者),還是你要做愛對方的人(愛人者),被愛者與愛人者都是供需不匹配的一種資源錯置,可能會有過程,但不會有結果,因為都是兩條單行道,只是在陰陽差錯或緣份巧合交集,像現在這位排骨精伏在我身上時的一種莫名的交合。


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很禮貌性的一種社交手勢,抵擋著他的沖勢,他的心跳與脈搏此刻是和我息息相關,因為我們發生著非友誼的肉體關係……


接著,我被他擼射了,我喘著氣時,他的長屌還收存在我的體內,感受著我的緊繃與收縮。


隨後排骨精說他也要射了,他又問我是否可以口爆我,我有些累了同意下來,有些厭世地,我含住了他的龜頭,感覺有一股沖力,他一口爆完畢,我轉過頭,吐出來了。



後來我們彼此穿著衣服。排骨精跟我要聯繫方式,我說我是遊客,不是長駐新加坡,所以也不必了。


我問他到底是否是華人,因為他長得真的有些像馬來人,然而那一叢驚人的恥毛,真的不是馬來人體質特質。


他才說他是新加坡人,但有混了泰國裔──難怪他的深輪廓如此非華人樣。


這是我最後一局,為這一晚寫下最後句號。明明套上了兩根大屌,然而怎麼我還是吃不飽似的?我也很無奈,然而我得禁得住撓心的慾望了。我知道,只是大屌,滿足不了我內心的另一種慾望。


2023年9月6日星期三

檳城底迪③


有許多人問起我檳城底迪的下文。

但老實說,我不想提起他了。

然而這麼多人感興趣,那我就簡述過程吧。

我們在這麼多年後又在線上找到了彼此,斷斷續續地聊了,約定要見面。然而那時適逢我要去曼谷,在KRUBB的一場又一場大亂鬥也讓我自顧不暇。

然而,我卻記得我在曼谷,不斷與檳城底迪聊天。因為他留言問我怎樣,然後我就隨手回應他起來,兩次都是在不同的商場逛著時,我一邊漫無目的地在流連,一邊在打著手機與他文字聊起來。

其實我是大可以不理會他,但是見他誠意無限,我就一邊放下一種放飛自我的旅遊,一邊打字與他聊天。

詳細地對話我也不想去逐句重溫出來了,我只記得他說,他多麼希望他可以與我一起去曼谷。他說他九月會出發到曼谷。

而且,他是沒去過曼谷的,他會與家人一起去渡假,過後他會獨自一人留下來漫遊曼谷。然後我就憑著我逾十年遊曼谷的經驗分享給他聽,包括一些地理名稱,還有哪些雷要避坑。

其中一晚我還是在MBK吃完晚餐時,一邊回應著他。MBK平常日在入夜後,其實也快是死城一片,畢竟一座紅了快二十年的商場,氣數可能也盡了,人氣不旺是常事。

我那時一邊唏噓著怎麼MBK如此孤寂時,我還記得檳城底迪告訴我說,他要去曼谷探險,包括要去一些猛鬼之地。我跟他說這些鬼神玄學千萬別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然後我記得我在曼谷的麥當勞用餐著時,也一邊與檳城底迪聊著。當时我是聊到狼君那一次與我說的話,就是他主張認定我是男朋友的材料,那麼他不會與我上床,然後按先談戀愛再上床做愛的順序。反之,如果認定我是炮友,就不可能發展成為男朋友。

我說出這番話時,主要是回應檳城底迪說,「我真的很期待我們能重啟我們之間的友誼,或許我們先來一頓晚餐,了解彼此,過後再親近起來。不知為什麼,我現在一想到這,我就硬起來了。」

我那時就回應他,「你是否幻想太多了?」繼而才覆述狼君的那番理論。

豈料檳城底迪對這主張反應很強烈,一邊斥著這種理論很荒謬,一邊說我不應該與這樣的人再交往下去,又提及自己的前任男朋友都是先上床,然後約會,感覺合適了,才決定發展成男朋友。

我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大,因為接著他是喋喋不休地罵著。

他繼寫,「像(狼君)這樣的人,只是死守在他的世界裡。他已錯失了他眼前最好的機會。」

我聽他這樣寫,馬上回應,「你真是很嘴甜。」

檳城底迪寫說,「對於我的朋友被人家這樣踐踏,我很討厭這種情況的,而且我會保護他。我的朋友是不應受到這樣的對待。你別再去見他了,你不需要他這種人。」

後來我訛稱我已與狼君沒有再聯繫,才止住這話題。而他收尾時還意味深長地寫了一句,「我不會很快地定義我與你之間的關係,如果發生了就發生了。這就是生活,生活是動蕩起伏的。」

我後來跟他說我要上床休息了,他說,「好的,寶貝……沒有kiss goodnight ?」

●⑵

我從曼谷回到大馬,一下機時,檳城底迪的短訊就來了──他寫,「你回到家了嗎?」

我說還在路上,然後略提一下機上遇到的事情,包括一堆年輕人組團回家,全程飛機嘻哈嬉鬧吵死人,看來是25歲的年輕人。

「啊,我做為一個25歲的人,我代他們向你道歉。」

我說,「哈,你比他們成熟得多了。」說真的,他的態度非常誠懇,真的不像25歲。

●⑶

接著,他還是三不五時來短訊,例如「今天工作忙嗎?」,我說我看病,他就很關心地問我身體怎麼了。

而在這段期間,其實公子,是完全沒有給我任何短訊的,畢竟,我倆已定義非男朋友關係,而只是炮友。

但我和檳城底迪就是非常聊得來的,有時有邪邪的撩人情話,包括他說他會馬眼流汁什麼的,又說他喜歡溫柔的接吻,或是他喜歡為他人做毒龍鑽,也說要好好地「服侍」我,又說如果他肏得我太爽,而我呻吟時,他會與我接吻。

同時,他又說,他想與我溫存時,想像著我倆的肌膚磨擦起來,他想到這情景時已硬起來了。

直到我們要相約見面的24小時前,我們還聊著晚餐要吃什麼,他說他要吃快熟麵,最後自己做了一道料理出來,還拍了相片給我。

總之,就有些像情人般話家常。

所以,我相信了。

我相信他是一個可以長期約炮的炮友,而且,或許我們的緣份來了,我們可以發展成未知的一種狀態。

●⑷

我已經好多年沒有開車去約炮了。以前沒有私家空間,加上工作忙碌,所以只要對方家裡是有私人空間的,我都不嫌麻煩開車前去。

當然很多時候是失望而歸。

所以,檳城底迪邀請我去他的家時,我先是猶䂊了一陣,畢竟其實他也可以過來我的家,但我讓步,我就開車去他的家吧。

我們的距離是半小時的車程,加上小堵車等,45分鐘才抵達他所居住的公寓。基本上,我對吉隆坡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樓公寓已感到很迷惑,怎麼這麼多公寓高樓了,而且都是在一些狹小的地皮。

所以,如同披荊斬棘地費勁與費神,我去到了檳城底迪所居住的公寓,我在公寓守衛門崗訪客停車場等他下樓,因為他說其實室內停車場是可以停車。

我等了五分鐘,終於看到檳城底迪。

第一眼看到他時,我根本認不出是他,他與印象中的記憶有些不一樣了,當然,那也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他雖是濃顏系的,但是我倆四目對望時,我只感覺到他的雙眼很疲勞,而且沒神釆。

他那時還拿著一個電子煙一邊吸一邊下來會見我。見到我後,就是淡淡地打招呼,然後就開始與我說起華語了(因為他原來不是香蕉人,而是會說中文)。

說起華語時,語感就很不一樣了。如之前所說,他的書寫英文不論是用詞與語法,都是優等水平的,但在說起華語時,其實就是典型的大馬華人腔調。

我們就是很普通的寒暄,包括這幢大樓,其實我是第一次造訪,所以對那停車場的路徑感到有些迷惑。

檳城底迪是乘坐著我的車,引領著我去位於負二層的訪客停車場,然後我們一起搭電梯,再去他的家。

我也好久沒有在高樓觀景,所以在他這間租賃單位,就憑窗遠眺。我們像朋友一樣地說話著。

然後,在客廳就開始剝開彼此的衣服了。

他祼出上半身後,我發現他真的很瘦,瘦得像竹竿一樣,雖然在WhatsApp裡他說他長肉了,但在我眼中看來,他還是紙片人的體型,說他是中學生的話,是有人相信,只是他的面容有些長期熬夜堆積下來的虛腫。

我發現他身上也有多處紋身的,而本來是濃密體毛(恥毛與腋毛本來都是長而卷的密度),也修剪得很干淨,讓他的肉體更像中學生的肉體。

而他的老二,真的是一把握起來就硬了,彎彎長長的,有長度,但不是那種粗厚型的,就是有些春梢枝的細幼。

只是一握在手裡,虎口是多出一大截的。

我們先是在客廳前戲起來,我口交著他,他也吻著我的胸肌。

我一邊讚歎著他身懷巨物,他一直謙虛地說沒有。

然後他主張我們進房。

進房後,我仰躺在他身上,他很溫柔地像做著那種情色片一樣,都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然後他問我,準備好讓他肏了嗎?

我也準備好了。他以發射台姿勢,找來他自備的安全套,套上後,然後探棍前挺。

很快地我全根收沒,化為己有,而由於他的莖體修長,所以很快地就滑了進來,完全沒疼痛。而且,他就是半跪著身體,肏著肏著,動作很溫柔。

我看著他,終於──合體了,填補了相隔七年的空隙,始於一場廁所口交,延於床上這場炮。我感受著他的推進與抽拉時,那麼地深,那麼延長,我被穿梭著時,也穿梭在歲月隧道裡。

但是,伏在我身上的他,真的瘦得不行,肩肌完全是薄而無肉的,基本上,我很少與這麼瘦的人一起交合。

然而,他在抽插著,我想起我有追蹤到他的instagram,我沒有告訴他我已關注了他,也翻閱過他的相冊(這也是為什麼我在停車場第一眼再見他時,發現他怎麼有些與相片不一樣),但老實說他是屬於那種精致臉的帥哥型,而且他的關注者,還有其他一些我也有關注的帥氣網紅。

換言之,在我身上忙著抽插的人,也算是半個網紅。我那一刻是有一些虛榮心被滿足到的快感──瞧,你們這些靠顏值出位的網紅,平時在健身院望都不望我一眼,但你們關注著的另一個帥哥,目前全祼全根盡沒在我的肉體內,我倆發生著肉體關係……

在這樣輪迴的繁華春夢中,檳城底迪輕聲問我,他要射了。要射哪裡?我說,嘴裡。

他就拔出來,撕脫安全套,一整串的,滿滿地塞在我的嘴裡,那時他還站立著,我半跪著,然後,我喝下他的精液,一如七年前我在廁所吞下他那樣。

●⑸

完事後,他穿上衣服,而我也是去洗了個澡。我記得他有問我,「咦你沒有自攜毛巾?」

所以他備上毛巾給我。然後我看著他從冰廂裡拿著他自備的料理,正好是他昨天發相片給我的那一餐,原來他備了很多份。

其實那時我還未吃午餐的(即使是過了午餐時間),因為我不能進食,一旦進食了腸胃就會花時間消化而會可能在交尾時發生奇怪的事情。

所以其實那時我也是有些小餓了,畢竟剛才我也是用了體力來承受的。

不過,檳城底迪在自顧自地忙著翻熱著他的料理,包括還想用空氣炸鍋做炸薯條等。然後我一邊與他聊著他到底做著什麼工作,他也如實相告,包括薪水也告訴我了。

難怪──他可以有這樣的生活素質,以當年25歲的我,其實也賺不到這樣的高薪。如果25歲的我有這樣的薪水水平,意味著我是那種大企業的頂尖新銳了。

然後我就坐在沙發上看一看手機等的,因為有些無聊。而且看起來他也忙著他的料理翻熱等的,而我那時心裡還想,看他在廚房忙著干活的手勢,他也是相當細致的一個人,包括剪開冷凍薯條包的手勢再到包紥起來等,可以感受到他是有一套不可動搖的體系在運作。

我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刻的我顯得愚笨不已。

因為當他來到沙發區拿起他的手機時,當時他該是等著他的食物翻熱了。他對我說了一句話:

「我最近追著一個男生。很年輕,蠻帥的。」他笑得很邪惡,但也很甜蜜。

那一刻,我先是怔忡一下,有一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因為我知道他說的人,不是我。

而我覺得自己真的老天真到我自己也尷尬──因為在約炮前的一晚,他還在私訊裡叫我寶貝,要kiss goodnight等等,加上這些日子的長談。

而就在他得到我的肉體之後,他說他有另一個追求對象。

你知道嗎,那一刻的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沙灘上被人遺留下來的拖鞋。沒有主人來認穿的,被用過了,就是一對破鞋。

而我,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了,江湖修行也不少了,我竟然會上鉤了。我居然會上當了,我竟然以為我可能遇到愛情火花了。

然而我現在寫著這段心歷感受時,就像一個講古佬一樣,講著一個躲在屋子裡也被雷劈的故事。

而檳城底迪,25歲。為了舖墊這場炮局(也是我自己手多多去重新聯繫他的),說了這麼多的情話,用了這麼多天的時間,花了這麼多的精力,就是為了這一肏?

我那一剎那,還回蕩著他說過的話:「生活就是這樣動蕩起伏、我們就看著辦、我們不要這麼快定義我們之間的關係、我與我的前任就是從炮友開始,再發展成男朋友的。」

25歲的底迪,多麼重的心機與城府!

他接下來的那句話,更讓我心寒,因為他接著說,「我的朋友等下要過來了。」

這句話,就是下逐客令了。

我說好,我也是要趕著去健身房了。我拎起了背包,快要離開時,我再問他下樓的方法,因為之前跟著他上來時,要轉幾個彎又經過守衛門禁,去到另一個電梯區等的,非常複雜的過程。

檳城底迪對我解釋著,完全沒有意思要送我下樓,他說完後,又在刷手機了。

我就這樣離開檳城底迪的家。


一邊下樓時,我不禁一邊問著自己,從剛才見面到上床,到底是哪個過程出錯了?是我的肉體嗎?是我有異味嗎?是我長得太胖嗎?是因為我太老嗎?是我的臉太醜嗎?是我被肏時沒有好表現嗎?

我陷入旋渦式的自責與自咎的靈魂拷問中。到底是我在哪裡發生什麼狀況了。怎麼我一點也沒有察覺?怎麼我錯過了解讀他的肢體語言,為什麼連一絲嫌棄我的蛛絲馬跡我也察覺不到?直至他如此迂迴地告訴我說,他在追求著另一個帥與年輕的對象。

另一邊廂,理智的我又在抗辯著,可能檳城底迪真的有朋友要來了,所以下逐客令。可能他也只是要一個炮友而已。可能……太多可能。

但我自己的結論就是:人家不要你。人家覺得你不值得擁有。人家覺得我的條件匹配不上他,人家如此直白了,我還蠢到想盼望什麼?

後來,我在想,我是否要發whatsapp給檳城底迪問個究竟,但他已如此重心機地用這樣的直白打發我,意味著他是不會選擇對我說真話。而且即使說真話,也可能是完全我不想聽,或是會生氣的話。

我想起年前的大犀,我們第一炮後他就向我示愛了。但後來我在後續的whatsapp拒絕了他,我是直言對他的身材管理有意見,但他變得很defensive,覺得他如此肥胖沒毛病,後來。我就拉黑他了。我覺得我表達了我的意見,再做斷捨與別離,對雙方都是一個交待。

然而,檳城底迪這事情上,懸著,打上了謎底。我知道,問了也沒用,他要說他該是會說的,他不想說,也不會說出來的。

但我再用了最後一次機會來測試,我在凌晨一點鐘還未入眠之際,我發了一個whatsapp短訊給他:「謝謝你今天的陪伴,我希望你像我一樣,享受其中。」

這條短訊,我在第二天查看,依然是雙灰鉤,意味著已送達,但沒有閱讀。而他的whatsapp設定是凡是已開啟閱讀,即標為雙藍鉤的。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也是如此。直至第七天。我沒有再查看了。

當然,由於沒有點開來讀,當然也沒有回應了。

他對我完全置之不理了,與之前噓寒問暖的動作雲泥之別。

我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九厘米先生,就是這種陰狠的惡毒,吃了你幾口不要了,頭也不回就走掉。我繼續掉入很多沉重的往事裡。我的心很難受。

●⑹

這件事情,我真的不想寫出來。也是怪自己手癢寫信去撩一個當年荒淫勾搭的一個小底迪,感覺到自己被撩得飛天,但沒料到遇到一個PUA,可恨自己還像傻白甜的姑娘上鉤了。

而其實,即使不發展成男朋友關係,我也不介意久而來一炮的那種散裝炮友關係。

然而,檳城底迪是碰都不想碰我了,留言也沒有了。

我有去翻看他在instagram的動向,他也是久久發帖,發著他去夜店或是一些轉發視頻而已的帖子,一切正常。

我在寫這篇文章時,特意去找回我的whatsapp聊天記錄,他的帥氣人頭照依然出現,這意味著他並沒有拉黑我,只是這條聊天記錄被壓到很底層了。

我再點開看那聊天記錄,我最後一道發給他的留言,終於有了藍色雙鉤的標記,他讀過了。

然而,這故事就這樣翻篇了。沒有下一章,從此沒有,絕不,我確定、肯定──這是多麼痛的領悟。

●⑺

後記:這件奇事,我有對大旭簡述了,他有問我為什麼不追問檳城底迪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我跟他說,沒有意思了。有些話,說白了,就沒趣味了。

該黯然的,就讓它黯然吧。





2023年9月5日星期二

雅加達探秘③:Keluar!

 接前文:雅加達探秘②

在雅加達CF健身院竟然一連兩天吃了兩棒後,我在搭飛機離開的那一天,由於是下午的班機,早上還有一些時間,我吃了早餐後便步行去健身院。

一如所料,在早上時分健身院是沒人的。我去到「後花園」時,其實也只是我一個人。我那時就告訴自己,一定只能在健身院呆一個小時,然後就得拔腿走人,準備搭飛機。

那時,我去後花園流連時,其實是有一兩個人的,但該是趁空隙而前來運動的正派人,所以都是去沖涼而已。

這種情景其實很像平時在曼谷或台北,太早抵達三溫暖的場景,就是有一種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的孤寂感。但我覺得無所謂,因為我也是預料這種情況,這樣不會過於失望。

然而,就在我百般無聊猶如漂流在荒島的孤客時,這時我看到終於有人提包進來了。但有些可惜,對方雖然是一個乳牛,可是年屆五十歲以上,有些妖嬈的姨母,而且有一顆很明顯的痣。

我看著對方脫下衣服,再看他圍上毛巾,我就姑且走進烤箱裡等等觀看情況。

我在烤箱裡站著時,透過亮窗門扇看著他進去沐浴間淋濕了身體。而在這期間,我是看到另有一名也是華人樣的長髮四眼仔,髮型是中間分界線,走進儲物格區後去廁所,可是眼睛一直望向烤箱裡,與我遠距離眼神交接。

我心想,是否是一送二呢?但我看著這高個子在進去廁所區時望向我這端片刻,之後離去時還是一樣回望。

而這時那姨母老妖還未淋浴完畢,只是想到曹操曹操就到,我就看見他拎著一個小包似的東西走進烤箱。

他走進來烤箱時,我已在木凳區等待著。他進來後不是坐著,而是站立,這肢體語言迅速被我破解,他要了。

所以我也站起來,然後慢動作湊前去,他並沒有閃躲。而在慢動作中我盡量掃瞄他,確是有些皺紋的瘦皮猴類的姨母,該是長年健身有素,所以沒有朵蓮的跡象,胸肌依然高挺,乳頭還是深棕色的一大枚,看來被吸納得多年已累積成疤了。

而且,他是華人樣貌。就是皮膚白暫,全身無毛似的那種。

所以,當我越來越靠近他時,我的手就伸到他胯下了。

我感覺自己像是豬籠草一樣,誰靠過來誰就是我的食物。

他沒有拒絕,只是仰著頭,因為我摸到的是他的毛巾之下的硬物。我再解開他的毛巾結時,發現裡面竟然還穿了一件泳褲。

我急忙將他的泳褲也扯下,蹦出了一條形體可觀的華屌──像清朝皇后頭冠,頭大身小,但尺碼合格,不是太小,也不會太大。

他的龜頭已硬得閃爍出瓷滑般的亮光。

而且,他竟然已套上了屌環!!

原來他是有備而來的。

我馬上抓棒就吸,吸得他也發出呻吟出來。這時全球最大回教國最嚴峻同志刑法的國家啊,我竟然在公眾場所聽到了一聲聲男人被快樂到的叫床聲,因為他的陽具就在我口裡,我在做著一件觸犯刑法的罪行。

我的嘴吧簡直是如同真空吸一樣,將他完完全全裹環起來,然後吹奏有致,節奏張緩有度地吹著,讓這個陌生男人享受到第一流來自異鄉男子的口愛。

當我的吹奏來到第二分鐘時,這時那姨母老妖已坐了下來,只見他從他的小包裡拿出一小瓶東西,竟然是Popper!

他打開瓶蓋來聞,我則是有些猝不及防,原來印尼健身院後花園在整個低氣壓的同志打壓氛圍下,越禁慾越墮落,越嚴法越犯法。而在這裡,已成了同志三溫暖的替代交合場。

我其實是有掠過一絲小担心,因為畢竟popper味道如此強烈,總會留下痕跡。而在馬來西亞,即使我這些年來在行走江湖,從未試過有人斗胆帶popper進烤箱等的。

但我不理那麼多,我心想即然他敢拿出來,該是很有自信這時段是人流低谷期,所以不怕被發現。

我依然嘴不離棒,啜得窸窸作響,彷如將他的靈魂也吸乾了似的。

然而這時候,突然外頭的門一響,有人進來了!

這時我馬上翻身坐回原處,依著姨母老妖身旁坐定,而姨母老妖也快速地將毛巾遮向胯部。

進來者,原來就是剛才那位高個子的長髮華裔四眼仔。他看著我倆,很緊張似地對著我倆解釋著什麼,口裡說了一串印尼話,我一句也聽不明白。而那姨母老妖看來還是很淡定,就是一種沙灘躺的姿勢,毛巾也鬆下來了。

我這時暗暗想,這長髮華裔男是否是也要加入戰圍?我真的不介意,因為看著他精瘦的身材,我真的想要飽呷一頓!

我站起來,欲走向他時,我是用英文來問:「Do you wanna join us?」

他顯然明白了我是外國人,馬上用英文說,「No no no, you guys go ahead...」

那時我面對著他時,我是正面全祼的。換言之,我也真的沒想到當時的我已完全放飛自我了──或許就是因為剛才我也吸了一口popper之故?

所以我回到姨母老妖身上,繼續對他吸著,而幾呎以外站著一個背對著我倆華裔長髮男,竟然樂意為我們站崗當哨兵!因為他整個人是屹立著兩手插腰,就是背對著我倆,他這種大鵬展翅的姿勢,讓門外任何隨時可擅闖進來的程咬金,都會被阻流。

我內心感到有些不甘,這麼一場好戲,他竟然甘做「影后」?這是破壞力不大侮辱性強的舉止。

我就回到我的崗位上,誓要出演一齣好戲出來,這時我吮得更加用力了,舌頭在那頭冠上翻著,舔著,連龜頭卡位的冠狀也舔得停不下來,而那位姨母老妖居然發出陣陣吟叫聲出來,他的情緒也在高漲著。

在高溫烤箱內,板凳傳出我倆因移動肉體而吱吱嗄嗄的磨擦聲響,還有我刻意營造出來的啜吸聲響,加上姨母老妖的低啍似的「嗯嗯」聲,這是一齣人類慾望大釋放的交響曲。

而姨母老妖看來真的需要popper助興,因為他不只一次開瓶蓋來吸聞,就是支撐著他的屹立不倒,讓我吮得津津有味。

他曾一度坐在我的大腿上,那時我是坐著來傾身斜伏在他胯上的,他這樣坐在我大腿上時,如同脫衣舞男做的腿上舞,他真的放開了。

而我,那時就趁機用手指快速掃瞄他的底牌,看到有菊,馬上一摳指直插了進去,感覺一陣鬆軟。我明白了,他該是攻受雙修的江湖老妖。

他看來沒有什麼感覺似的,即使被我這樣指姦。只見他又從他的嘿咻包裡取物,我一看,竟然是安全套!

他俐落地將安全套一撕,然後為自己套上安全套,再復坐在板凳區上。與此同時我偷瞄那位把關的哨兵華裔長髮男,他不時轉頭來看我們發生什麼事情,但始終不敢跨越雷池半步。

我看見姨母老妖已上套,一柱擎天,可是沒有潤滑油,但我就試一試反向牛仔的體位,就想坐姦他。

那情景之下,能爭取一秒就是一秒,能嵌入半公分就是半公分。所以我不顧一切,我真的豁了出去,要在烤箱裡展開我平生第一次的高溫室內性交!

可惜,屢試屢敗,我還是未完全擴張打開,我的菊門依然不像屬於我自己的,就是處於一種緊閉狀態,加上姨母老妖並非黃瓜般的內外皆硬的鋼硬,而是香蕉般的挺而已,所以無法搶灘。

而這時,那位仗義把關的哨兵頻頻轉身來一看究竟,可是我倆還是不成事,如此高溫加上體活費力,似乎將我和姨母老妖燃得更快。

姨母老妖也放棄了,所以他撕脫安全套,再讓我一口一口地撿回他失落的元氣。在我的唇舌回吹之下,他也回春了,加上我用手節奏有致地擼著他,他很快地像被沖線了,不斷地仰頭長吟。

我真的聽到他用印尼話說「Keluar  (出了,cumming)……」與馬來文同樣的字,我一聽既明,而且是第一次聽馬來文來表述這樣的人生奧秘時刻!這麼多年來,這麼多馬來炮友,竟然沒有人在我面前說過「Keluar」這樣的示意,因為更多是肢體語言與節奏來定奪。

但我收到他這樣的信息時,馬上做好準備,像奧運的火炬手,我就是就緒接棒,在他浪叫得快要昏厥過去時,他再喊出一聲「Keluar」時,我的嘴巴已密封住那人參,等待著汲取著他的精華。

這時我就感受到口腔有一股熱流傳來,快要咽下去了,但我含住不放,繼續再舔住他,他酸楚難當地要掙脫我,但我就是含著他不放。

我記得那一刻,在烤箱裡已散發著一種炭焦味,非常地濃郁,彷如烘托出我倆四射的體液。



待我兩唇一放時,嘴裡的雄汁滴落在烤箱的木條地板上,姨母老妖也拉起毛巾要離去了。

這時,我抹一抹唇上殘留的雄汁,我看著那位剛讓步給姨母老妖離室的華裔長髮男,邀請他前來。

但他連忙揮手,一邊說他不要。

「Just now I saw you looking at me before entering the sauna room. I thought you were keen? 」我問。

「No No....I just wanted to use the sauna」

「Are you straight ?」我問。

「Yes, I'm straight.」接著他就拉著毛巾,落荒而逃了。

他真的是直佬嗎?印尼竟然有這麼包容仗義助人的直佬旁觀者?或許這些「直佬」群也見怪不怪?而我另一次被旁觀的經驗,也是因為一位大齡老零在被肏後,讓出床位讓我吃棍……

全室只剩下我一人時,我的理智逐漸歸位,真是險,真是大胆,我竟然險些在異國(而且還是回教國)的公眾場所被性交了!但是竟然沒有做得成!

而且我還這樣正面全祼對著另一個直佬,在主流電影史上,這種男子正面全祼的鏡頭畫面是大胆無比的操作了,而我成了這場戲担綱主演,只是我我這場好戲,竟然有人不入戲。

我在離去烤箱前,發現那被撕開的安全套,撕開的一角還丟在地上,只有留意,就是證據的存在。我馬上撿起,當作垃圾般拿出外扔掉。

隨後我也馬上去沖涼,因為我得記得一小時逗留时長,我還得趕搭飛機……

我回到儲物格穿上衣服時,適才那位姨母老妖也穿回運動裝了,就是一件涼薄背心和短褲,一身妖嬈,如果是平時,我想我會選擇與他擦身而過的。但命運的安排,我居然和他搞上了,還喝了他的雄汁……

後來我去搭飛機回馬來西亞了,回來後我覺得我該會再重返雅加達旅行,那裡彷彿還有一股莫名的召喚在呼喚著我。

而且我此行過於匆匆,其實雅加達最繁華的地帶與商場等,我還來不及去一探究竟,因為實在太堵車了。或許,這十多年來我到訪曼谷太高頻,其實若非有三溫暖,其實我對曼谷已退燒了(連商場我也逛得有些膩了),我是否是應該改戰印尼?

而且,雅加達的酒店客房真的高性價比了!比起台北、香港、新加坡這些城市,酒店房價貴兼房型小,雅加達高性價比的酒店真的多不勝數,旅費可以不必擠了一大半在酒店房費上。(在今年的台北之旅,我的房費幾乎是400令吉一晚,但低於這門檻的房價,房型與地點都不合我的心意)

而印尼乳牛……我還未真正以菊接棒,所以,雅加達乳牛,請等我回來!

─全文完─

2023年9月2日星期六

雅加達探秘②:眼鏡敗類

接前文:雅加達探秘①

在雅加達的三溫暖食髓知味後,我在第二天時趁機再訪,然而本來我還可以提早抵達健身院,但非常意外地在異鄉碰到一位前同事,而這位已婚的滴油叉燒前同事有意無意地約我吃飯,在異地相遇就被逼奉陪了,我大概猜到他要的是什麼──故事太長,而且真的不值一提,我該是跳過不寫了。

所以我來到健身院時,已是八點多,距離十點晚上打烊的時間也不遠了。我只是隨便健身片刻,之後直奔健身院的後花園,先去淋灑肉身再戰。

那時我先進烤箱,門打開,再穿過那幾步狹窄,目光所及就是有兩個男人在解體後地整理毛巾,我的腳步太快,所以他們還來不及做些什麼。

我定睛打量兩人,一個是剛才在舉重區看到的嬌娃類,唇紅齒白,但挺著一個小圓球般的肚腩,身材短小,有些fun size boy之類的,嬌媚之氣怎麼包也包不住。

另一位則是有些像宅書生類的瘦男。兩人看來都是華人血統,因為皮膚也太白晢了。

我選一個位置坐下,而一如昨日所觀察的,這些印尼仔坐著時還是會毛巾當紗籠般套穿,墊著屁股坐著,但大爺坐的姿勢就是刻意要露春光給你看。

所以我也心領意會了。沒到一分鐘,那宅書生離開了,剩下我與那位嬌娃。

實在不是我愛的類,太太太太柔媚了。我可以想像在室外的話,我會聞到她的騷味和香水味。(針對這類嬌娃類我其實有很多故事,但我真的寫不出來分享,每次都會莫名其妙就被服侍了)

然而,這時他打開毛巾就露了給我看,是一根向上彎的硬屌。下半身是雄風,但臉孔是花旦風,簡直就是偽娘了。

我不行,我就是不行了。但沒想到有人比我還狠,他就走了過來,然後掀開了我的毛巾,就向我的胯部埋頭下去。

我是男兒身女人心,而他則是仿造女兒身女人心,加上肚腩的佬味油膩感,真是畫面百搭的奇象。

而這人現在竟將我的老二含在嘴裡。

我真的有些手足無措。

然而他真的非常用心,那一張嘴真的啜得張合有致,韻律節奏都很一致性。

可是,這時,我看到他的指甲時,我開始一散心,因為那十指扣柱,甲上竟是各式花樣的美甲。

天啊天啊天啊天啊,我不行。這種溢於言表及表現在肉體的雌性姨母現象,我是生理與心理上是不行的,如果我對這些柔媚工具有興趣,不如我去找一位女體來服侍?

我只能別過臉,在這時刻,在難得沒人的情況下,竟然給我遇到撞號,而且還是一個有美甲的美眉底迪的雌雄同體,實屬可惜。

我一邊別過臉時,一邊伸過手,因為他一幅肉體已橫側臥在我的大腿上不停地吸著,我就一指插了進去他的細毛菊。

可是,我還是沒有感覺。

後來,這時有人進來了,真是我的救世主。我的人生一兩分鐘的窘境終於被挽救回來。

因為這美甲嬌娃終於肯放下我了,我倆恢復到文明人模樣,端坐著,但我,還是選擇離開去沖涼,將剛才不屬於我肉體的口水等洗干淨。

後來這美甲嬌娃也索性放飛了,我也明暸到他其實是來這裡混棒吃的,因為我看著他拿著一樽大水瓶,動作古怪地與另一個貌似馬來人似的印尼人在比手划腳,類似姐妹淘似的在說話。

同時,由於我倆已知道彼此,所以在烤箱裡只剩下我、他與他的姐妹時,他倆七嘴八舌地在說話,有時美甲嬌娃則會兩手比一比中指穿拇指與食指相扣成環等粗口手勢。



直至我與美甲嬌娃前後進去蒸汽房時,這時來了一個眼鏡男。

眼鏡男長得蠻宅男相,又是華人樣,屬於濃顏系的大男生,身高約有六呎,只是身上賤肉橫生太不聽話了,如果他再胖下去就是耷拉了。

他走進來時,當時我與美甲嬌娃是直角而坐,他選擇坐在美甲嬌娃隔壁,就與我形成對角了。

只見他的眼光不斷瞄向我的身上,本來我還以為他是直男癌類型,但他那種眼神飄來又閃躲的姿態,已釋放出明顯的信號,他是偽直男。

我掀開了我的毛巾。

而美甲嬌娃也視而無睹,反正他也吃過了。

其實眼鏡男進來之前,我已外出巡場,是沒有人走動的。所以很快地,我那掀毛巾動作後,蒸汽房裡的氛圍馬上破冰。因為我已走向眼鏡男,要掀開他的毛巾。

但他不肯,眼睛直盯著前方兩排空蕩蕩的浴室區。我再三堅持,終於,見到了埋藏在他毛巾底下的小老二。

我馬上蹲下叼了上來。而那美甲嬌娃也協助我替我「制伏」了這眼鏡男。

因為美甲嬌娃已走去含住眼鏡男的乳頭。

換言之,一齣雙星伴月上演著,在全球最大的回教國的一間正當經營的健身中心裡。

眼鏡男的老二不大,短短拙拙的,非常質樸,但勝在已割包皮,看來不是回教徒,連當地的華人也流行割禮。本來是軟綿綿的,不料幾經打磨,已傲立擎天,形同衛生紙卷筒──平均尺碼合格了。

然而這樣做不到一分鐘,門外彷如人影幢幢,所以我們又喊停了。

後來,美甲嬌娃走了出去。我沒想到的是,他屹立在蒸汽房透明玻璃門外,以肉身擋門,以矮小身軀為屏,竟然為我與眼鏡男打造了私密空間!

因為如果有外人進來,不會馬上看到蒸汽房裡不可告人的違法事件。

而這違法事件,就是我側身坐上半身一傾,不斷地繼續吹奏著眼鏡男。

他是圍著毛巾坐著,而我的頭埋在他的胯部時,還好他是清理干淨他體毛。我沒有與他說話,我們只是初始幾個眼神確立,就這樣他的陽具「被掉」在我的嘴吧裡了。

我的節奏加速,舌翻唇合,收齒緊撮,讓他的龜頭感受著暖意與蘸濕感,嘴唇在他的莖體上下滑動,如同菊穴套幹。

我偷偷抬眼望著這眼鏡男,他不敢閉眼,眼神只是死死地盯著前方,不敢妄動,但是他內心的騷動,全在我的唇舌之下,無可逃脫。

而且,他的一隻手搭在我的肉體了,包括放在我的臀上。

我知道,他在床上的話,該是一名一號,而且是那種眼鏡敗類似的一號。

我對於美甲嬌娃是心存感激的,因為我在一邊為眼鏡男星月相伴吹著時,也警惕性地抬眼望去氤氳的玻璃門外,看看門外的動靜,只見美甲嬌娃這位「盟友」像守護神一樣就是站在玻璃門外。

我的動作沒有放緩下來,也狎鬧似地玩弄著眼鏡男的乳頭,在他坐著堆疊起來的肚腩肉下,口含著那傲枝不放。

沒想到,我在把控著我的節奏時,我突然感覺舌頭一熱。

他竟然爆漿了!!一泡,兩泡……

而且他射得蠻多的。真想到他這麼快就射了,但這也讓我集郵成功,印尼華鵰第二枝,成功入囊。

任務完成後,眼鏡男也急急離去。我倆在儲物格區一起更衣離去,不過我是目睹著他穿好衣服,是那種寬鬆T恤休閒短褲等,年不過三十,如果穿起正裝,該就是雅加達芸芸眾生下的其中一名打工人吧。

我在離去時在想,在印尼這種打壓同志的國度,情慾一切都壓下來,然而在特定條件之下,同志們在有需要時相互掩護,在馬來西亞,好像真的不會這樣發生。

(只是我真的有試過在馬來西亞健身院的後花園,在第三者的在場之下,我放肆地為另一個炮友口交,直至吞得一滴不留,那是另一個故事了,擇日再寫)

─故事待續─

2023年9月1日星期五

【先導片】雅加達探秘①

當我得知要出差印尼雅加達時,我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去!

我沒去過雅加達,對於雅加達這霸型城市是完全陌生,只知道雅加達交通不好惹,人口1100萬比曼谷稍多。

當然我還記得去年那位印尼華鵰對我說「如果要來印尼旅遊真的沒必要」這句話。但沒想到,我竟然得到來印尼出差的機會。

很可惜,我沒有方法聯絡那位印尼華鵰,因為當時他拒絕交換聯絡方式。




印尼真的是一個乍遠還近的國度。

而且,這國家也搜不到有什麼同志三溫暖的,因為最晚近的一次是2017年雅加達同志三溫暖Atlantis被取締,此案中還有人被判入獄!自此就沒有同志三溫暖公開營業了(或許有但我真的找不到網上資源)

我去搜一些同志友善的酒店時,從一些洋人網站和微信上發現有幾家酒店的健身房與後花園(烤箱和蒸汽房等)是另有乾坤的。我本來想去訂住這些酒店,但種種條件不允許,所以作罷。

我這次出發也是相當匆忙,因為是出差之行,所以基本上沒有做太多的功課,就是以一個小白的姿態出發。我即連上utopia asia這網站去搜尋都給忘了,因為很多年沒有上這網站了(因為感覺上這網站的同志資訊有些過時)。

我反而去搜臉書、推特、小紅書、抖音、Tik Tok和微信等的社交媒體,不是過時信息,就是一無所獲,沒有找到多少相關雅加達同志的攻略。

但基於時間緊湊,我就想,算吧,這次出差之行,就視為一次淨出差而沒公干之行吧。至於約炮神器來約上門,我的閒餘時間是被切割得支離破碎,我該是不可能一直像釣魚般來一往一來地約炮,太不符不時間效益了。


我是抵達印尼後才想到,不如去當地的Celebrity Fitness看看。這時我還不知道原來全印尼有76間CF的分店,僅是印尼就有26間。

而那麼巧的是,我住的酒店對面就有一間商場裡的分店,我是在酒店客房裡搜著谷歌地圖才得知,但得過一條車水馬龍而且有許多重型拖拉車出入的十字路口。

但你可知道要在印尼過馬路是相當恐怖的事情,但我還是硬著頭破過馬路。

在印尼的Celebrity Fitness,非常佛心還會提供小毛巾供拭汗等之用,而且大小毛巾都是面料很好,不是常見的白色毛巾,而是深灰或是深紫色(與其品牌相同的紫色)的大小毛巾。

在馬來西亞,小毛巾已停止提供(疫情之前還有的),而在曼谷,則是連大毛巾都不提供,客人得自攜。

所以拿著這些小毛巾,我是有些感動。


在健身區裡,舉目所見都有乳牛,而且很多是華人樣貌,類似馬來人的當然也不少。由於裝潢色調等都是同一集團之下,耳邊也是響起時下英文流行曲作為背景音樂,所以乍眼望去,是與馬來西亞差不多的氛圍感。



我看著這些人流,是有些好奇,怎麼在這間死氣沉沉的商場裡,只有健身院裡有這麼多人。因為這座商場一進門時,給我的感覺就是吉隆坡Endah Parade的翻版,是屬於十五年以上的過氣及廢棄的舊商場。

但視線再回到眼前,就會發現另一個很大的不一樣:毛、毛、都是腋毛。

眼前不論是乳牛或非乳牛,都是以背心為主,而且都沒有剃毛,即使印尼是全球最多人口的回教國,然而他們的回教並沒有像馬來西亞這般影響身體除毛處理。

在馬來西亞的健身房,其實穿背心去健身者的百分比約只有30%。但我這一次去所見,幾乎是90%的男生都是背心裝。


有好幾個是華人相貌的,一抬手時的腋下炸長卷毛,真是嚇我一跳。


我認認真真地在健身院裡健身後,是時候沖涼了。

老實說這家分店的儲物格區是U字形,就是非常簡單設計,兩面對立的儲物格牆,另一面貼上大鏡子。之後設有蒸汽房與烤箱。

而且,有一名男清潔工是常駐在這儲物格區,非常年輕,當然也是當地人,非常有禮貌地會迎賓,而不像馬來西亞般,都是聘請外勞。

烤箱的設計頗為曲折,門打開後先是歷經一條短巷,才發現裡面另有天地,因為其佈局是「卩」形──想像門是從豎條底部開始。




至於蒸汽房則較為簡單,就是一個四方形的小室而已,全門透明。

我那時一進到去烤箱時,發現裡面坐了四個人,算是十分擁擠。

而其他男士,對我是如同漠視,或是閉目養神。

而我發覺到另一個很大不同的是,現場在位的男士在端坐時,都是下圍圍著毛巾而坐。

我一般上是將毛巾整條拿起覆蓋重要部位,毛巾離身,祼臀而坐,而不是這樣圍紗籠般,因為我覺得要減少毛巾與坐面的接觸,因為到最後我得使用這條毛巾來拭身抹臉等的。

所以,我看著他們都是緊裹著毛巾而席時,發現這些異同,然而更進一步看,我才發現內有暗情。

原來,這些人是圍著毛巾而坐時,但卻是以大爺坐的姿態,兩腿大張,張得特別大,以致重要部位其實是若隱若現的,即使沒有完全暴露,但其實大腿內側肉都展露出來。

這是特別誘惑,更是特別方便的一種操作,因為彼此如果有意比劍或動作起來時,毛巾不離身,要再覆蓋起來時特別容易。

所以我一下子意會到他們這樣做的用意,這時我才漸明白:原來雅加達沒有同志三溫暖,但在這類健身院後花園,就成了暗黑遊戲天堂了。

這與馬來西亞不是大同小異嗎?只是馬來西亞吉隆坡還好,至少還有幾間三溫暖(而我完全沒去過)

其實我一進去那間烤箱時,我馬上感受到有一對眼睛掃射而來,是一個看來沒有什麼身材,開始變胖起來的濃顏系瘦子,典型爪哇人的五官,還有毛髮茸密(連下巴都泛著鬚根的青影),在一身水光之下,肚臍毛和外露的腋毛還掛著水珠,特別明顯。

我選擇坐在他與另一位相挨而坐的半乳牛的上層木長凳,他總是有意無意地抬眼望向我來,十分明顯。

後來他進進出出去淋身,回來時,索性就站在我直視範圍內的面前,充作休息似的,但不時鬼祟地探首望向來。

用意十分明顯了。

真的沒想到第一次造訪,竟有低垂的果實可採。

我也刻意回報著他的挑逗,總之,我將這十多年來在吉隆坡健身院後花園種種神不知鬼不覺的色誘手段,都用上來了,故意展示給他看。

即使他的濃顏系的相貌與有些下墜奶的朵蓮身體並非我一見鐘情所愛,但是我就放胆一試。

後來,烤箱裡根本沒可能走剩我倆而已,因為我看到還有其他訪客不斷湧進來,而且看來有一兩位是不相離開的。

那時距離快要打烊時刻都只有一小時,時間不多了。

而我環顧整體環境,到底如果要密會,該可以選擇何處?因為兩排相對的沐浴間,誰進誰出都盡露在烤箱的帶亮窗門和蒸汽房透明玻璃門,有心人法眼難逃。

烤箱與蒸汽房猶如子母門般,但其實烤箱裡才內有乾坤。


而沐浴間也是我們常見的浴簾而已。


我看情勢不利,心想,可能我就錯過吧。

哪料,我站在烤箱門口時,就從帶亮窗的門扇就看到那位濃顏系的印尼仔在廁所那一端遠眺著我。

我果敢地步出去,邁步走向廁所區。

只見他在廁所區徘徊著。而廁所區其實是有三間廁所,廁所門扇並非全覆蓋式,而是可以見到腳掌的低吊門。

真的什麼私隱空間都沒有!

我看到那位緊盯著我不放的印尼仔,看著他焦糖式的乳頭,那刻意拉低的毛巾,肚臍毛奔飛。我做了一個決定。

我擅自走進最尾端的廁所,再望他一眼。

這時廁所區只有我倆,他馬上跟著我鑽了進來。

我倆終於共處一室了,沒有其他人,只有一個合上馬桶蓋的馬桶。

這時我們各別是站在馬桶的左右兩側,因為這樣的話才不會在門扇底下出現「四腳蛇」。


我倆都使用著共同的肢體語言,一進到廁所時,馬上解開各自的毛巾。

這時我眼前發亮,因為我沒想到他是如此巨枝粗柄,而當時他已全根勃起了!

難怪他當時望著我的眼神,他的舉止是如此地躁動不安,原來不安份的小魔怪就在毛巾底下。

我不理,我抓起那巨枝──我生平第二根印尼屌就吮吸,那是一根已割禮,筆挺,而且盈滿虎口的一大根陽具。

這簡直是天賦巨柄,適合做一號的好柴!我有些忘我而貪婪地吮了好多口,而他也開始玩弄著我的乳頭,而且他看起來對我的下半身也愛不釋手。

接著他也搶著口我,看著他猴擒的模樣,我感覺到他該是攻受雙修,或偏一的零號。

而這段期間,其實有其他會員往來廁所區,這是可以理解的。而他,就是這樣讓我吮著。

而有一度他真的想將我扳過身體,因為他的手指已開始指姦我了。

老實說,如果當時是有安全套的話,我該是放行了。

我一邊吮著,一邊暗喜,本是沒期許,現卻是有棒吸,這已是一種賜予吧!如果真的有空間,或許我們就合體。

而且,回想著他那貪婪的眼神,素昧謀面,卻是如此渴求,沒有曲折離奇的你追我逐,卻是如此輕鬆地就兩人苟且起來,我的印尼之行,竟然如此輕易地四射了火花。

我一般上看見大杵柄時,就會用兩手緊攥來測試長度。而當我對他如此做時,才發現他的莖體還比我的大手掌多出了一個頭冠來。

求神拜佛也要先握住籤筒,而他真的像一個籤筒一樣地粗碩。

我們就這樣乳莖交錯地吸吻吮啜,這種肉體膜拜的儀式,來進行著我們的肌膚之親。

我吃得津津有味而忘我。我就一直比著手勢,要他口爆我。他意會了,但搖搖頭。我也無法用言語表達,因為我不懂印尼話,即使要說馬來文也無法發聲,也因為不能發聲。

最後,我倆知道這是沒有結局的,各自再披上毛巾,就此道別。我是有些不捨,因為我是還吸納不夠。

過後,我們先後再回到烤箱,已做回陌路人,春意依然踴動,大家偶爾對一下眼神,也沒有其他意思了。

我覺得,這或許就是雅加達健身房勾搭之旅的極限了。初級的就是這樣的你瞄我瞟,淫意飄動,或是就這樣摸摸吸吸了。

但這只是我第一天的認知,接下來這些認知就被推翻了。

─故事待續─


2023年8月27日星期日

漂流瓶語

那一晚去到新加坡的三溫暖時,沒想到這麼多人,在晚上八點多。我拿到位置不是很漂亮的儲物格,人多也不好找到對象。

就這樣閒云野鶴了一小時許,凡間紅塵滾滾,我成了局外人。

我一直走回去儲物格去查看手機短訊等的,當時我的儲物格鄰居都換人了。因為我記得我初進來儲物時,是排在我前頭的一對乍看是外國遊客的訪客,與我擠在一堆更換衣物。我就是不喜歡這三溫暖的前台,不知為何總是將同時間到訪的訪客,會按著儲物格編號順序發放,因此每次在前台排在你前後的人,總會是你的儲物格的鄰居,大家得堆擠在一起來寬衣解帶。

但下一個可能是一起交配了──這情況曾發生過在我的身上。

後來,我重返三溫暖裡的黑房區,終於碰上一個身高與我相仿,但看來還是有些肉肉的華人男生,我問他是一號還是零號,並自報上是零號後,他同意,我倆鑽進了廂房裡。

而且,又是那間只有一張床位猶如火車臥位的小廂房。

這男生的嘴巴是五官中特別明顯的,看起來特別外凸。他的身材可真一般,該是沒去健身院的那種,吃到胖了。

當他脫下毛巾時,我手一伸一掂,是有些失望的,怎麼如同出廠氣球?真的是一號嗎?

沒法子,我拼了老命,開始含薪起來,漸漸的,本是小芽,小頭破瓣而出,漸成短柄,簇生粗根,竟成了蒼勁有力的根莖。

我有些意外,因為他的根莖形美,莖脈浮凸,頭小莖粗,一如500ML小瓶莊之瓶。

我也沒有多說話,問他是否準備好要肏了嗎?

瓶哥爽快地答應,但他還是希望我啜多幾口。

我也馬上順從,主要是多看幾分鐘,他是否還是持久不衰,同時我挾著他的腚,看來豐厚有力,這一方面他看似像零號。

後來我為他上套,我也很禮儀地問他要什麼姿勢,他說什麼都行。

所以我選擇了傳教士,讓我仰躺下來。

他頂了進來,以發射台姿勢,我心感不妙,因為幾天前遇到大叔攻,就是這種姿勢,過後又是大旭連肏我一小時餘,我的腿內肌其實是有些疲勞了。

然而,這位瓶莖哥因為夠硬氣,只是一頂住,就馬上鑽了進來。起初他還是很踟躕,未放膽沖進來,我就指導著他說,「推進來。」

就這樣,兩個陌生人,沒有基礎,沒有情調,我像跳一支探戈,大家合力來去執行與完成,各自的肉體,最隱秘的地方相連著,感受著同一個頻率與脈博,像螞蟻之間的交流,就是靠觸角互磨而已,那只是性器官的接觸。

我和他在一間如飛機艙般的單床室就這樣合體著,他努力地抽插著,莖到深處我就咬牙,杠了吧,受著吧。我的兩腿被他折曲起來壓著,他開始以深棒式來插入,再到錐體式來進行,又切換至傳教士姿勢

特別是他在做著傳教士姿勢時,我滿腦子都是大旭那一晚的情景,但眼前這人,身材矮小,也較有肉感。

只是在傳教士時的零號視角,如果是有一些臂肌會顯得更容易被折服,但他沒有什麼臂肌,他就是一個grower的粗一。

所以,他很多時候沒有做太多的傳教士,因為這需動用到臂肌與腹肌來驅使著律動,他更多時候是用錐體式不斷地在打樁。

我倒是覺得他怎麼這樣在行在蹲這方面,因為他真的這樣下挫了好久。我聽見他一邊說,「so tight……」

(是的,被大旭連肏了過百分鐘後的第二天,我沒有去三溫暖,因為太累了,所以又回到了盾牌模式「閉關」了,我需要強硬的矛來沖破我的後盾)

我們之間除了呻吟與喘息,還有一些掌心的撫觸,就沒有其他了。但是,他的陽具正在我身體底下最隱秘的角落拓通著,貫穿著,那是我們之間的地下火車道,沒人知道。

為什麼男同志可以一見面就可以這樣肏?我們男人之間的獸性就這樣沒有什麼文明與禮儀,要上就上,合散隨,但是看著眼前這祼男,感受著他不斷地在試煉著自己的利劍,而我就在麿套著他。鑄造著屬於我們彼此的秘密。

我就這樣仰躺著,由於他的節奏掌握得很好,所以我就是很樂意地承受著。

這男生看起來真的很年輕,從他的肌膚來看,但是他長得有一些老相。而他的肌膚是特別的滑溜,而且很白晢。

我一邊撫著他的乳頭,然後想起了大旭。一邊摁著他的腚肉,讓他深植著時,我又想起那晚好像沒有這樣撫著大旭的臀肉。

他在錐體肏時,真的肏得太深了,我又回想起那位大叔攻。而他比起大叔攻的身材來得好多了。

後來我是在想要不來個觀音坐蓮,或是狗仔式的,本來是要試一試,但地方空間實在太小了。我連轉過身也難。

但奇的是,我只是稍微側過身時,他又持柄肏了進來,一種難以自抑的獸慾爆發了。

我喜歡。

我那時喊得可真浪了,同樣的,遇上了隔壁房間有另一對淫夫蕩男,也與我隱隱中對決著浪叫聲。

但就像山歌一樣,浪叫聲傳遍隔巒隔山地唱遍山頭,這是多麼雄偉的男人性慾交響曲。而我,在全球各國見證與參與過多少這種國際交配交響曲?

後來,我覺得差不多四十分鐘了,我真的是被他高度開發了,完全徹底收割了一枚成熟粗大的陽具。

我閉上眼睛時,腦袋裡想了很多畫面,然而跑得最多的是大旭,再睜眼一看時,卻是這位大嘴男人在我的身上,不是大旭,那種蒙太奇鏡頭感之下,我是有些失落,閉上眼睛讓我更興奮些,但我的肉體,則是瘋狂地吸啜、拉扯著這根男根,直至吞沒。

他問我是否要射了,他繼續肏著時,我點著頭,他像鼓勵著我沖線的賽道外教練,陪著我跑,然後,我在他的面前,除了祼露了一切,也將我的內裡的一切都露出來了,化成一灘跡。

或許是我的高潮夾得他也撐不了,他問我是否可以讓他射了,我當然點頭,所有的風浪,都是要來到拍岸的這一刻。

他追問我是否要射在我嘴裡。

我點點頭,然後他來著典型的最後幾下沖刺,來了來了,終於要接過這枝好棒了。

我的嘴吧一張,鼓鼓漲漲地,我將他的精液完全吞下肚子了,喝著他,喝著一個陌生男人的精液,這是每個淫男在進化與成功開發後的完美體現,這是一號的脫帽禮,這也是零號的致敬禮。

我舔著他的龜頭,繼續含著他,這時的一號往往是會發出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抖動與酸楚,彷如月台上道別的戀人,一人在火車上,一人在月台的分道揚鑣。

但我還要再品嚐他還是全硬的硬屌時,他一邊喘著氣一邊說不。

你看,男人就是這樣,與你性交時,什麼都願意給你,平時熟睡的陽具變相,毫不遮掩、全無保留地就贈送給你,全根沒底後還想深入插送更多,你跟他要雄汁或是什麼的,他都願意傾瀉為你付出,但是一旦射精完畢後,什麼都收起來了,龜頭變得異常敏感來保護男人被耗盡,因為男人的天性就是播種,他算是完成天命。

所以我說性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可以讓一個人毫無餘地付出所有,一切只為了射精這一刻,但這只是非常短暫的變形過程而已。

他是半跪式的,兩手放在大腿上,喘著氣。我一邊歡慶著我們之間剛完成的美妙之事,慨歎著「天,你真的很會干,而且很粗。」

「沒有,就一般。」他笑著說,笑容很真誠。

「你的男朋友該是會被你肏到很滿足。」

「我沒有男朋友。」他的眼睛睜得蠻大的回應著。

「真的嗎?怎麼你肏得這樣有經驗?」

「我其實才出櫃半年。之前完全沒有性經驗。」他望著我說,開始軟化他的腰肢,坐下來了。

「什麼?我以為你出道很久了。」

「但在這半年,我真的蠻活躍的,我也PREP了。」

「所以是準備找男朋友了吧?」

「嗯,就看著辦吧。我比較想找一個可以契合得來,可以一起走下去的靈魂伴侶。」他開始說著一種浪漫小說裡,或是像我二十多年前出道時的那種口吻。

我懂的,都懂了。沒有戳破,也沒有反駁。愛情像童話一樣,不是成人來點破的,而是當事人去領悟的。

「嗯,你這麼活躍的話,要遇上的對象的機率也是會高的。」我只能這樣地回應他。

「我喜歡在性後聊天,像現在這樣,可是很多人干炮完後就走人了。」他說。

而我想起幾天前,在同一間廂房裡肏我的大叔攻,也是在最後說了一句:「你的體魄很好」,然後就離去了。

「為什麼你這麼遲才出道?你幾歲?」我問。

「我三十一(歲)了。」他說,我有些意外他這麼年輕,至少我以為他是三十五尾的,或是接近四十歲,因為他的相貌。「我是在半年前才確定了我要走這條路。之前一直在思考,是否要去喜歡男人。」

「你是很宗教觀念很強的人嗎?所以可以忍這麼久?」我問。

「對,我有去教堂等的。我家人全是基督徒。」

「唔……所以你是對身邊人都出櫃了嗎?包括家人與教會的人?」

「還沒有,也沒對教會的人說什麼。我的出道,是我自己給自己出櫃。」

「那很好,這是一段新的旅程。」我說,「你真的很determined。」

「是的,在這半年內,關於同志性愛的,我什麼都探索了。」

「所以,你也做過零號?」我伸手摸著他的臀肉。

「嗯,不過我還是喜歡做一。」

「是的,你適合做一。你不知道你有多粗,剛才完全看不出,你是grower 型的。」我這時掂起他的老二,他的老二已恢復到之前的豆芽狀態了,稍為過長的包皮讓一苗陽具看來更像幼豆芽。

「哈。我其實昨天才從曼谷回來。去了三溫暖。」

「你有去KRUBB嗎?」我有些高興,遇到知音了。

「就是去KRUBB。」

然後我們交流起KRUBB裡的瘋狂事,大群趴裡的舞男是誰等,接著他說他在大群趴裡幾乎是肏了十個人以上。

以他的持久力與粗屌,有些像坦克車型,我覺得是有這樣的條件橫沖直撞,逢零就屌。而我,只是同天分批次地接觸了最多八根男根而已。

接著我問他從事什麼行業,因為即使在新加坡,我也少碰到像他如此精於表達的人,而且是有經過反複驗證思考的種種想法。他才說他是從事教育行業。

然後我們聊起肌肉,他說他以前一度是肌肉男,特別是在服兵役的時候,然後他一邊擠著自己的肚皮,「現在都胖了。」

難怪他看起來還是有一些肌肉感,只是該是被脂肪包裹著了。

不過,當他架著一尊「輕而易舉」的硬炮行走天下,而讓零號都折服時,一般上也不大需要去搞身材,因為他是腳踏實地的「打樁工具人」,這類款式在三溫暖裡是最常見了,其貌不揚的佬或糙漢子,無需包裝,只需打開毛巾亮出工具。

在同志圈裡,練就好身材來孔雀披雲裳的只有是那些祈求求偶的圈子。

我點點頭,然後又問他怎麼這麼遲才來──我是假設他比我晚到,因為以我遊魂了一個小時多,我們要遇上早就遇上了。

「我就是與朋友一起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了。」

「哈,與你來的是你的炮友是嗎?」

他眼睛往上瞟思索一下,「嗯,是的,我們有玩過。」炮友之間,就這樣雲淡風輕了,現在「升級」來成為同遊三溫暖的同伴了。

這時我倆已動身離床了,我一邊說,「你昨天才從曼谷回來,今天你就來這裡報到了,你真的有些饑渴呵?」

他已圍上毛巾要準備離室,笑得有些尷尬似的,點頭說是。而在十多分鐘前,我倆其實就是要共同追逐這種饑渴感啊。

後來,我再遇到他時,竟然是在儲物格,而他,已穿上了緊身的T恤,而我則是剛沖完涼。我沒想到我們是儲物格鄰居,而我想起了,其實我在巡場一無所獲而在中場休息時,百般無聊來到儲物格檢查開手機檢查來訊,其實已遇見他了,因為那時我還記得看到我的隔鄰儲物格已「易主」了,而不是之前的那位遊客。

只是當時我沒有去瞄這新主人是誰,畢竟挨得這麼近而去對視人家,未免太過唐突。

沒想到就這樣,沒有蓄謀的一炮後,我倆如今相鄰而立時,已是有過一腿,嚐過雄汁,一起共享無拘無束時光的性交伙伴了。當時我是檢查手機的孤獨人,他是乍來報到整理衣物的新訪客,彼此是匿名的陌生人,我們形體上近距離,但沒有相連。

而在黑暗廊道相遇到一張窄床上交配,彼此互觸著肉身最隱秘之處,交換肉慾最深層的秘密,我們現在變成熟悉的陌生人。

世事多微妙,不炮不相識,彼時陌生人,此時成談伴。我們是倒序的認識過程,先性交後社交。

最後我們互相交換了電報聯繫方式,他說出了他的名字,算是一個菜市場的英文名,在新加坡也是很常見。大家總算不再是匿名人了。

只是不知道我與他是否有「後來」,只待看是否「被需要」。

這一晚這三十一歲才出道半年的男人,我全文依然是用「他」來代名,到底他有什麼還讓我印象深刻?除了一根像瓶裝水般的固硬陽具,我念念不忘的,或許是他曾一度堅守自己誡命,信仰自己宗教,才將肉慾禁錮如此久的毅力。

這一點與大旭很相似,總有一股無形和莫名的枷鎖,讓他們定錨在一個淨慾無求的佛系定位。而這位瓶哥,出櫃半年即井噴式爆發性慾探索之旅,我又回想了當年的自己。


我過後也離開三溫暖了,穿過繁忙的儲物格,這裡沒有意味著結束的黑夜,儲物格區還是流連著不少半祼男人,等待著慾望被滿足,或是慾望被滿足後再充電,同一個門口還是穿梭著來客與離者。

我走出三溫暖的那一刻,回到孤身狀態,突然想起很多人與往事,十年前自己來新加坡生活,十年後再渡這些肉慾之門,擦身而過多少男人,也裝了多少男人的肉慾點滴,還是漂流在慾海裡,是否有人會在此刻撿到我,閱讀我瓶裡滿腔的心跡?

2023年8月20日星期日

無濾鏡②

 接前文:無濾鏡①

我與大旭約一炮後,我回到馬來西亞,他繼續留在新加坡生活,各自回歸到彼此的平行道。我們繼續地線上聊著,他對於我們第一次見面後所進行的事情,對他自己的床上表現似乎有些耿耿於懷。

我自己也在檢討,是否是因為我一直以來在《亞當的禁果》寫盡我狎弄各式男人如癡如醉,以致大旭真的有所想望,盼望我是可以全能型選手般,一上戰場馬上就可以掄元。

後來,我和他認真地進行復盤,優化流程,即使我自恃是一名道行多年的「老妖」,而他自一個科研出身的專才,我倆就這樣互相溝通和探討起來下一步應如何改善,或是應採取什麼對策。

大旭的態度很正面,我覺得他的情商很高。如果回到我初出道時,我與九厘米先生或是任何遇到床上磨合不良的對象,能開誠佈公地討論和探討彼此的缺失,其實對雙方都是一種得著,而不是一炮而過的沉默道別。

後來,我再返回新加坡時,已是數月後的事情。而在這數個月之內,大旭已雲遊四海幾次,我懷疑他的人生副業就是旅行。

然而,在這幾個月內,大旭說,他其實已忘記了我的長相。當然了,他也說過,我不是他的菜,所以在那一晚後,連我的長相是怎麼樣,又船過水無痕了。

而且,他也不記得了當時第一晚時的肉體感受,只是說他的左乳在第二天後被我吮得還是有些疼。

上床下床,穿上褲子走人,再宣告淡忘,回到各自的忙碌生活。這就是炮友模式,這也是大旭跟我宣告的,我們是炮友。

沒想到我寫了亞當的禁果這麼多年,認識了很多朋友,卻第一次交上了炮友,而且遠在新加坡。

但是,我們聊得更多了,他甚至將旅行時的所見所聞等都拍照過來給我分享。有一次在國外旅行時他將他的酒店房拍了一張照過來說,如果我在這裡就多麼好。

這很不像他平時風趣又含蓄的說法,我直接說,「這是你第一次那麼開放的說話。」

大旭說,因為他喝了一些酒。

酒後吐真言?我也希望是真理。但是連樣貌都不被記起的我,其實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只是他算是我這麼多炮友之間,知道我載浮載沉慾海的經歷,我的過往,我的黑暗原生家庭,還有這麼多男人。以前我想過,如果我的未來男朋友知道我是這樣放蕩的人时,會不會嫌棄我呢?

然而,這些放蕩時刻,儼然是大旭想要經歷的歷程。據他所自述,他是母胎單身,性經驗更是缺乏。或許他真的覺得想體驗這些歷程,所以將他自己投射了進去,一起尋找慾仙慾死的銷魂之旅。

●㈡

我與大旭再約起來了。我知道他內心有一些緊張。

但是,我一再跟他強調,我們之間,已創造了鏈接,即使肉體上只是短暫上的結合,但同志之間不一定就是要攻與受。

所以,我特地安排在第二次見面前,用力擦著酒店提供的沐浴露,因為大旭說他喜歡洗澡後的肉香。

大旭說他到了酒店大堂,於是我下樓,領著他上電梯時,這時電梯無人,我這次看著他的手,他的肉身,想入非非。

在客房裡,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怎樣引入正題,總之就是沒有什麼刻意的話題舖排,然後就來吧──大旭在我的面前一下子就脫得精光了。

感覺上他變得更精壯了,寬肩瘦腰,瘦肥穠纖合宜,恰似肉骨茶,我看著他的肉身,一具成熟男人的肉身,我馬上把持不住,將電梯裡的想入非非馬上化為手腳與口唇並動的動作。

我真的對他飛擒大咬。

想當初我說過,二十年前,甚至在少年時,像大旭這樣的臉孔,並不會是我想要約會的對象,或是上床的男人。一如以前四大天王崛起時,我只會情迷郭富城或劉德華那種大眼睛,對黎明那種款反而不覺得怎樣。

但生活的日轉星移,是不斷地疊加與改寫之前的認知,像不斷被沖蝕又重塑的沙灘,已經忘記初我的堅持,包括對男人的品鑑與口味。

所以,當大旭再次全祼「出鏡」在我的瞳孔前,我真的棒不離口,就是不斷地吸納著他。

而且,我沒有放過與錯過他的乳頭,這時我才發現那是他神奇的情慾啟動掣,因為只要一吸,他的老二就馬上升旗,而且硬得特別猛。

所以,我是一邊吸著他的乳頭,一邊用手握搓著他,他成了一條被困的蛟龍般,不停地翻側。

我後來說,我想吻他,大旭同意,於是我倆接吻著,那感覺真的是很神奇,因為本來不認識的人,現在四唇交疊,我嘗試伸舌入他的嘴內,這是多麼親密的舉動──而以前我說過而且也堅持,我是不與炮友接吻的,但這些年來,我已對自己鬆綁了。

然而接吻的那一刻讓我的腦袋是如此地感覺美妙,我反手再探向大旭時,卻發現他已變成了氣球的原廠設置。

看來,他是對接吻無感,又或是,他的腦袋中還未設置好接吻與下半身產生鏈接的設定,因為,一個母胎單身的偽直男,還未完全解放自己的情與慾。

我這時找來我已事先備好的屌環,讓大旭戴上,這是大旭第一次戴屌環。

我繼續攻著他的乳頭,真的舔得讓他無法逃避,而且與我的指彈乳交錯上場,當我的舌頭累了,我就改用我的指尖搓撚或是捻弄他的乳頭,讓他的乳頭全方位受到刺激,繼續供血他的活力源泉之地。

大旭本人可能也不知道,他的乳頭是他的情慾開關,是他的慾望昇華的魔術秘密管道。

我這樣舔弄了近乎五分鐘,一邊手握測試著他的老二硬度,看來屌環的助力不少,而這時他已全面充血,完全是威而鋼狀態了。

這時我馬上拿出安全套,然後套上了上去,大旭坐躺著,然後,我們來到第一次交合時的場景,我兩腿一曲,反手持棒,找對炮位,一菊跨坐下去。


而這一次,經過我特別處理自己菊位開關後,出奇順利地,我是以蹲姿將他全根滑溜地收納進去,直至我的菊沿已壓觸到他的會陰處時,大旭已被我一根沒底。

他那時的神情是有些奇異,他還問我,「進去了嗎?」

我這時暗暗使勁一夾,而且是猛力坐下去,一大根的碩根已穩穩收割了,「我在坐姦著你了啊」我說。大旭才說,他感覺到了。

上次是我太緊,而這次是我太鬆弛了?所以完全感覺不到?又或者是因為戴著安全套,所以感受不深?

這時我真的化身了牛仔,不斷地騎乘著他,兩手扶著他的胸肌,就是我對他的小鞭策。他時而抬起雙臂,露出濃密的腋毛(雖然他自稱其實體毛不濃),時而閉眼,時而睜開眼睛望著我。

大旭的神情真的很平靜,四十多歲的生理年齡,但是臉上真的很年輕,我恍如覺得自己在坐姦著一個只有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我們一直對視著,但我是蕩著微笑的,因為,我覺得我們終於達到了合體。

而且,感覺到進入得非常深,非常內在,我擠壓著他,而且我坐壓著他時,他一動也不動地,任由我夾裹,揉合著他。

但我這樣做時,我覺得我是整個人從裡到外纏著他,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異物在我的體內,因為,那時,他已成為我的一部份。

我開始說著一些淫語,淫蕩得可能大旭畢生都沒有聽過一個男人可以如此傲嬌卻如此渴求,這些即興的台詞,可能大旭招架不來,偶爾配合著回應著,但大部份時間,他還是在看著我,稍稍呻吟,即連呻吟也是收著收著的。

我在一邊抖著晃著,時爾兩臂後伸支著床墊時,僅靠著我的曲膝來上上下下我沒想到大旭說了一句話:「你也流汁了。」

我不知道自己原來在旋轉時,這麼快就滴流了。但我沒有停下來,就是往下套,往下推,讓他的小頭恰好契合在我的菊沿,有時則是整根往下吸,盤底貼著他的會陰處。

我看著大旭的臥蠶,還有他的下巴,這些都是我對他的臉很著迷的地方,因為只有讀過面相學的人知道,這樣的下巴會是怎麼樣的人格,而這些就是我喜歡他的地方。

而我從一開始就是做著亞洲蹲,交錯著幾個變化,幾分鐘後開始有些麻了,再換一換腿姿,改成坐姿,繼續坐套著他,大旭看來開始享受起來。

而且,我在坐騎著他時,兩手不停地捻弄著他的乳頭,這簡直是他的春藥,因為他開始向上挺懟我了。

如果大旭是一名直男,一般上女朋友或是妻子是不會去捻弄男人的乳頭的,他可能畢生都不知道自己的乳頭原來是這麼獸性的機關。

只有同志,才會在男人的肉體上算盡機關。

我在讓他不斷地後門上捅上摳時,也嘗試將我的上前身往他臉上伏下去,以讓他吻住我的胸肌,他真的照做了。

我也用舌頭舔著他的耳朵,這時才發現他的耳朵非常吻合我在面相學研究中讀過的其中一個特征,我也恍然大悟,因為解釋了他某些個性。

很久以前我說過,耳骨的質感其實很像龜頭,是有一些骨感的滑瓷感。而且大部份人是沒想過耳朵會被舔的,所以會覺得格外刺激。

然而,耳朵這一招似乎也激不起水花,大旭看來反饋一般。

我繼續套幹著他,我的觀音坐蓮修行似乎越做越好了。

●㈢

接著,我們建議轉換體姿了,改成傳教士的天蓋地,同時,由於激烈的摩擦,連潤滑液也乾固了,馬上再擠一些(而之後沒想到我們用了非常多的潤滑劑……)

這體位讓我可以歇一下,而大旭就開始持炮進入。他還在遲疑時,我其實已感覺到他已攻了進來,我得明確地給出指示:大力一些,用力推進來……

終於,像婚戒一樣地套上無名指,我則是送上菊環,緊挾著大旭,大旭開始抽插起來,而且逐漸掌握到節奏了,雖然他是半趴著,靠著兩手支撐上半身,以兩掌兩膝做支點來擺動著,對於零號來說,這視角是最美麗的,因為你可以看見倒三角形的肩腰線條,收入在我的底處。

大旭這時發揮出他的體能巔峰來了。而我也開始體驗到那種短跑沖線又沖線的快意。

而大旭,操得停不下來。

我真的佛心一笑,非常寬慰,但也是一種歡欣,在這男人的胯下,我做了他現場唯一的男人。

我倆當時,就只有彼此。我的大腿後肌其實處於一種緊綳狀態,因為我的兩腿高操,環套著這位專業人士的私家屌,讓我獨享 。

那一刻,我看著他,我其實真的有一股沖動想喊他一聲「老公」,然而,他只是我認識的其中一位讀者,其實就是一位喜愛讀我的文字的華文教育者,但如此輾轉發生了這等肉體相連的事情,而且這只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兼約炮,而且兩次都是約炮,我卻竟然有這樣的沖動「隨便」喊他叫老公?

我真的怕大旭會受到驚恐而以為這是一個脅逼,像上次公子的情況,將床話當真了。但我想與大旭來真的

但是,那一刻起,我看著他奮力地操時,我覺得我的下半身「嫁」給大旭了,交付給他,我沒有問他是否同意,但是扣住他,再鬆綁他,讓他自由奔弛,就是我的默許。

或許,對於大旭來說,我只是陪他走一程性啟蒙的陪跑員,一位「教練」,沒有其他成份,而我是否是想多了?

我那時真的被他肏得流鶯啼轉的,不忘一邊扭捏著他的乳頭,而我可以在他一邊送棒綿密的抽送時,一邊抱著這幅成熟的男人軀體時,這種姿勢真的是「男友體位」,太容易讓人有靈肉合一的感覺。

我們掌握到彼此的節奏,我感覺內干了,又得再搽些潤滑劑了,站在床尾的大旭,爬回上床,我說不如試一下狗仔式,不過,大旭好像不擅操作這姿勢,也軟下來了。

我們再重複著第一環節的流程:舔他的乳頭,一邊擼著他的管。

●㈣

然後,我又坐上去了,開始第二次的觀音坐蓮。

觀音坐蓮其實是很多我遇過的一號不喜歡的體位,因為往往仰躺著時,他們的活動幅度受限,而且血氣得逆流而上,所以非得要一般堅韌不可。

而大旭沒想到他在觀音坐蓮這麼在行,因為他就是躺著,兩腿打直,任由我不斷地抬壓套鎖,彷如不受影響。

而我從亞洲蹲,再來到騎鞍般地兩腿曲膝夾著他的身側,這姿勢其實需要好好遷就,否則就會棒掉棍落的。

而大旭也坐直了身體,然後我倆上半身都板直著相互對視著對方,那一刻我好想再吻他。我也忘了我是否有這樣做,但我倆的下半身是緊扣在一起的。


我想我的眼神,我的嘴角笑意,都告訴了他我要的是什麼。特別是當旋著我的肉臀時,而他也像曬著太陽般任由我處置時,我提著臀,自己送菊獻給他,就是靠著兩手撐著,腳板使力,環扣著他的硬屌,往前套,往前套,我要走進去他的世界,即使他固苦磐石。

都說了大旭如同唐僧般不輕易所動,然而他看著我這樣的賣力,他也說了一句穢語,「你自己也動起來要了呵。」

我繼續套干著他,這是我的男人,一個讀過我情慾歷史的男人。

●㈤

第二次的觀音坐蓮,我是蹲姿上下抽送著他,也讓不斷壓著腳踝與曲膝的我,開始有些酸麻,這其實是等於做著深蹲一樣,做得久了,酸麻很快地會轉成疼。

我一邊告訴自己,忍一下,只是不適,不是疼痛。

我們來到中場了,這時房內我覺得有些悶熱了起來,我要去調低一下室溫讓房裡冷一些。

大旭跑下床側佇立著,我也再兩腿一抬,望著眼著的這祼男,我倆的下半身像磁鐵相碰般的,一下子就交接相連起來。

大旭的肏比起首回合的天蓋地,來得更有力。有幾度他幾乎是撞上來的,我的盤底臀骨都快被震碎似的,而且牙關是不自由主地在開合抖著,因為那撞擊感傳到臉部時,控制不了自己。

我的叫床聲該是連隔壁客房也聽得見了。

我就這樣杠著他的肏送,而這時我也注意到大旭的側身,從腋下犁過一道汗痕,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流汗,而他看來真的不是大汗的人,該是只有真的激烈的運動時他才會流汗。

我一邊呻吟,一邊望著他,不捨得放下我的頸項,就望著他,他的臉孔帶著一種平靜與堅毅的臉,沒有那種短跑氣喘不已的猙獰,緊抿的雙唇稍稍張開喘著氣,我看著那張臉,突然想起我翻閱他臉書從年輕到近年來的相冊每幀圖的相片,那時我已描摹著他「如果」真的是在肏我的話,會是什麼樣子。

而現在眼前的大旭,正是我想像的樣子。

像愛情的樣子?

或許這就是眼緣,解釋不了的投緣,而且我確實乍見他的相片,我就閃過要與他交合的念頭──「真想被他肏,但人家是否會要我呢?」我還這樣自我對話。

但一切的疑慮與問號,就在一道一道的肏送,破防了,也實現了。

我與其他相見過的讀者,從未有過這樣的靈光信號。

啊老公──我心裡太想這樣喊出來。我就從了你,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心裡就是這麼想,但我不知道大旭是否看透了我動的真情。

我也伸向我的兩手,讓大旭握住,我們四臂相接,然後他接力奮沖,開始一輪又一輪的狠抽。我不想他停下來,我想他也停不下來,我們彼此彷如想將這姿勢,化成一場沒有止境而繼續鋪展開來的畫卷。

我一邊望著他的臉,一邊看著他的肉體,那一幅天然渾厚的男體,不是典型的乳牛,有一些肉骨茶風味(皮裹肉也肉裹皮),香濃而自帶嚼勁。

我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男人,像我這樣般,以那樣的視角收覽他這幅渾然天成的肉身,而會自燃起來。

我完全打開了自己,將我的底牌完全掀開,呈現給大旭,我感覺到他給我的邊界感,也漸漸淡化下來,就在他在床側佇立著肏時。

邊界感這一回事,其實就是一種心防。大旭在文字上與我交流時,其實是已卸下心防而交出許多,然而從第一次初見就炮約,第二次再見又續炮,大旭其實還是維護著他精神上的邊界感,沒讓我闖進來──即使我已一連坐著、收納著、摩擦著他的老二數以百回。

但就是在他高速奮力地抽擦時,我覺得他完完全全糊掉了這些框著他的邊界,他也交出來了。

我在那一刻,千迴百轉的念頭,還有一些奇怪的畫面,包括說,大旭在往後的樣貌會是怎樣呢?他老年時會是怎樣。我在握著他手时,就是冒著這些奇怪的念頭。

我看著他的頭髮,雖然看來邀烈運動,但髮量充足的他,還是齊整服貼的,沒有一絲狼狽之感,他的狼狽,該就是之前看見的一道汗珠痕迹而已。

我在喘息與嬌喘著時,細細地聽,聽見了他的呼吸聲,好像與我同頻了,而他的節奏也放慢了下來,像一場高度的HIIT,總得要緩下來的。

●㈥

我們經過激烈的第二回過招,重新回到床上。本來是要休息,但是我趁大旭仰躺著時,還是忍不住又撲了上去,將他擼起來。本來我想脫掉他的安全套,給他來一個口愛,但一想到再套上一個新的太麻煩時,就繼續用手去擼。

手中的陽具,還是挺拔堅挺,而剛才的摩擦熱能,仍是餘溫散佈全莖。

我太過歡欣,我真沒想到他這麼耐,而且心裡大概覺得至少半小時已過去了。

我又抓住他的龍根,不請自來,再度邀莖入內做客。這是我今晚第三次觀音坐蓮。

從蹲姿,到坐姿,還有上半身伏在大旭身上,我們彼此好像都不需要怎樣客氣了,我看著他的瀏海開始濕透起來,看著他的眼神,有一些迷離而不捨,我彷如看見另一面的他了,這是他自照鏡子也不會看到的樣貌──他就是有一種想要,想繼續要,還想再要,但是有些累的,但還是想繼續給的那種處境。

我繼續極盡其能地撩著他,以我的髖部扭動與上下抬送,以我的兩手撫遊他的乳頭,而他就這樣仰躺著看著我,感受著我主導的律動。

後來,我想變一下花樣,我改以reverse cowgirl(反騎)體位,我背對著他,再抓柄坐姿套干下去,他只看到我的背部,但意外的是,這姿勢也無與倫比的舒爽,因為我本是亞洲蹲,之後是一腿蹲,一腿坐,本來是以O型夾的方式夾著他的小頭(一時深,一時淺),上下剐蹭,摩擦著他的龜頭。

而這時大旭漸漸改為是兩腿踩著床墊,以腳踩力加上髖部往上頂送的反作用力,抬臀不停地懟著我,我就改為「X型夾」了,他往上送,我就往下壓,像魚兒水中吞吐一樣。

我一手撫著他的腿後肌,感受著他強壯發力中的腿後肌那股緊繃力度,撫著他腿後肌鋪著的細細碎碎的腳毛,感覺很舒服,那種皮膚質感,我的遊撫是刻意的,我要散發著信息給大旭:平時除了偶爾的按摩技師會按摩到你的腿後肌,你該是沒有體驗過在肏送男體時被這樣撫著腿後肌。

這些都是平時我們不大會去撫觸或是開發,卻是身體大面積的肌膚範圍,我撫著大旭的腿後肌時,我是在打造著我們僅限於彼此之間共享的親密感。

反騎體位其實也是我較少使用的姿勢,除了在狼君身上用過幾次,因每個一號的肢體構造不同,而且這其實蠻考驗核心肌肉群的韌力的。

而大旭顯然地,雖然年過四十,但他的體能還是能撐得住。

我就這樣繼續被大旭操了十多分鐘,室內沒有音樂,只有一盞開著的燈,白色的床單反映出我倆交纏在一起的黑影,空調雖然降至21攝氏,但還是有些炙熱,而大旭高速輸出的抬臀肏懟我的力度,讓床單與床墊發出窸窸窣窣的碎響,而我感覺到真的有些干了,因為潤滑劑已干涸了,而我的膝蓋、我的腳後跟,有些麻了。

後來,我記得是我主動投降,過盡千帆,見過千帆並舉的壯觀場面,我這時,願意棲息靠岸了。

我躺下來側身躺在大旭身旁,這時,在我心中,他已不再只是一位讀者了,而是一位懂我的人,一個我想走入他的內心與靈魂世界的男人,而在我眼前,他是一個性魅力爆棚的男人,他的肉身閃著魅惑的汗光,他的乳頭依然尖挺。我繼續舔著他的乳頭,當時我的手肘就在他的硬屌之上,而我每一舔,他的硬屌就像搖著的尾巴一晃,就拍到我的手肘。

他還在硬著,硬得他自己也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麼喜愛這樣的對待。

我說不如打出來吧。他說好,然後我剝去他的安全套,唯一用過的安全套,卻耗了近50毫升的潤滑劑,然後我一口一口地舔著他的陽具,吮著他的陰莖。

這是我的讀者,這是我下半身嫁了給他一小時的男人。

我擼著他,他猛烈地射了出來,先是一股,兩一股,非常雄猛,直射到他的鎖骨,而且濃而偏白,如此壯觀!我不禁哇了出來,他還在抽搐著時,我馬上接口了,繼續含著他,這時看著他的雄汁漫漶流竄他一身,沿著他的腰側流了下來。

如果在八個月前,大旭沒有主動寫信給我,我根本不認識他,也不知道有他的存在。他說他曾在異郷工作時讀著我的部落格,而那一晚,我吞了他的精液。在線上,我交出了我的故事,在線下,我在床上吸盡了他的雄汁。

大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看著他平坦的小腹上下浮沉,我說我也要他吮奶,他一個轉身環抱著我,張口吮著我的乳頭時,我看著他的頭髮,看來是帶著一些卷髮質的他,看著他的舌頭一伸一吞地舔著我,再看著他的肩肌……我交出了自己,抖動的靈魂,停歇不下來。

大旭過後像大字型一樣地仰躺著,繼續喘著氣。我們這時才察覺要檢查時鐘到底是幾點了。一看,從前戲到結束,花了逾一小時許。

大旭一邊在回答著我的問題時,他已打著呵欠,閉上眼睛休息著,我想躺在他的胸懷裡,但我知道,除了汗水以外,他身體的輸出力氣太多,他也真的累了。

而趁著他閉眼時,我在他身上抹了一抹他射留在他腹肌上的而傾流下來的雄汁,放在嘴裡嚐著,我第二次嚐著他,太豐盛了。

後來他去洗澡出來,我看著他在我面前穿上衣服,看著他的側身,他的翹臀,還有結實的腿後肌,加上他碩長的身軀,真的太美了。我心裡再想,還好你不是異性戀,女人是不會這樣欣賞到一個男人的肉體的。

●㈦

在大旭回去後,我發了短訊給他:我們的洞房真的很回味。

他在第二天早上回我短訊說,

  • 第一次操華人
  • 第一次戴屌環操
  • 第一次操那麼久
  • 第一次知道操到流汗是什麼感覺
  • 第一次知道操人時被玩乳頭原來很爽

我心裡有些喜滋滋的,原來他有五個第一次讓我締造了記錄。我不會是他第一個性對象,但我該是他五種體驗與經歷中,的第一個。

他說,他昨晚回家後很累,倒頭就睡了。

後來,大旭與我說著他的下一個旅遊計劃時,我說他真的太有探險精神。

我說,「我可以加入你的情慾探險之旅嗎?」

「你不是加入了嗎?」大旭問。

「哈哈 怎知你未來是否有更多伴來加入?我要掛號一個位置。」

「你已拔得頭籌。」

我說,「我還要更多頭籌😁……想念你的祼體。」

大旭竟然說,「下次一定操的你叫老公。」


尾聲:不久前,我再問大旭是否還記得我的樣貌,他說記起來了。

【亞當的禁果】的Hezt,終於將他的故事,給出了屬於他自己最真實的臉孔了。

(完)

2023年8月13日星期日

無濾鏡①


大旭說,他在好幾年前去台灣旅行時,在書店翻閱到我出版的小說,但沒買下來。

後來,大旭上網找到我的部落格,開始追看幾年,做一個沉默的讀者。

今年初,他在臉書私訊給我。

大旭私訊我的第一句話,是說我的部落格寫得很好,猜想我是獨中生。然後他說他看了椰漿飯的故事,更對貝殼先生的床戰回味無窮。

他用的是繁體中文,雖然人在新加坡,但語調和用詞看來是馬來西亞人,因為新加坡人不用繁體字。

老實說,我被問及是否是獨中生這麼多年來這種開場白,已經很多次了。而椰漿飯的故事,早已是快二十年前的故事了。椰漿飯,已是我生活疆域裡,一個飄遠的氣球了。

我不知道是什麼促使到大旭終於鼓起力氣來寫這封私訊給我,如果不是他來函,我根本不知道我被這樣注視著。

大旭是使用本尊社交賬號來寫信給我,我就隨手翻了一下他的相簿。他的相簿記載著他的生活歷程,像一本打開的書。與之前一些寫信給我的讀者不一樣,十多年前,大家只是電郵聯絡,之後臉書加入,但許多讀者是使用小賬號來寫信,所以只讀其字,未見其人。

正如大家對待我一樣,只讀其文,未見其人。

而我去年才寫過,為什麼我不見讀者,可是一見到大旭在臉書上的相片時,我那一刻,改變了念頭。

我開始與大旭聊了起來,很快地進入正題。他非常健談,而且非常誠懇,可以說知無不言,言而不盡。

而我,一下子就猜中他來自馬來西亞,甚至他的家鄉也是我曾經的家鄉,他在哪個行業工作,而且我直接對他說,我猜他該是偏零的0.5,也是SIDE。

一切全中,除了偏零的0.5,他自稱是一號。我心頭一喜。

但他從未聽過什麼是SIDE,我馬上找了一篇報導注解SIDE是什麼意思──即是不論一號或是零號,基本不碰肛交。

後來,我們如同筆友一樣地,通過聊天室來聊,大旭還是使用很正規的中文(真的感謝馬來西亞的華文教育體系,造就海外大馬華人還是可以使用中文)與我對話。

我說,不如我們出來見面吧。我的目的就很直接,我要這個男人。

大旭該是被我的直接嚇倒了。

但人生到了四十歲之後的不惑之年,走過這麼多曲折之路了,現在更明白,有捷徑走的話,大家朝向的目的地更快。

我始終沒有發過我的人頭照給大旭。而他真的很寬容,非常尊重堅決我不發人頭照的決定,還是繼續與我聊著(十多年前就有位新加坡乳牛讀者因我拒絕發人頭照而與我絕交,最近才找回他的臉書一看,他已面目全非)。

大旭聊著他的性經驗,還有很多很多很私人的事情與秘密,他說,他已把我當成了是他的樹洞。

我對於他的開放程度是有些意外,但也感覺到這男人的良善與純潔之下的赤子之心,而且,他信任我。

他給我的整體感覺,就像遇見一些理科直男,看起來有些憨憨的,率真之餘,往往在留言之處總有珠璣,顯示出他的情商很高。即連他的臉書相冊來看,他在鏡頭下的舉止,簡直就是直男。

像他這種直男款而事業有成的男人,不論是直男或是同志,都會很受歡迎。但大旭說,他是母胎單身,謔稱過往他已沒去計算他的男女追求者,而且是在第五十個之後就沒去計算了。

我們很快說到要約見了。我打破自己的限定,決定見讀者一面,我也是做了相當大的掙扎。然而,這次我向自己妥協,因為我也控制不了人家對我的期盼──例如我的長相應該是怎樣怎樣。

後來,我在重返新加坡時與大旭約起來,第一次約不成,他生病了。第二次相約時,我們終於見面。

但還未見面之前,我心裡已預演著更多的場景,可能我從酒店電梯出來時,在大堂內不見任何人,然後叩他沒接電話,因為他已躲在一隅偷窺我而決定放棄。又或者,他被我領到房間後,坐一會兒就離去了。

與其說是預先演練這些場景,不如說這些場景我都遭遇過。

但回到現實,我第一眼見到大旭時,他在酒店大堂坐著,看起來他也是有些侷促。我領著他一起回酒店房,乘搭酒店電梯時,因還有其他房客在場,我們沒有進一步說話,我只是偷瞄著這大男生,他完全就是與我所想像與所看到的一個模樣,我當時就有一種吻他的衝動

他的樣貌比他實際年齡年輕太多了,說凍齡,就是有些cliche了,而是他整體上散發出一種我無法擁有的鬆弛感,即使事實上我感覺到他見到我的第一眼,他是有些小緊張。

後來,在房裡面,我倆寒暄與交流了很多,我始終沒有透露我的名字,即使他知道Hezt這名字也是化名,叫不出來的,但我也沒說出我的真實名字。

但我有提及我真實生活的背景,我過去的工作經驗,還有目前我在從事著什麼行業。

然後,這些話題之後,我們轉入了下一章節。

他先是脫下他的T恤,赤膊後,像進入泳池般的自然自在,然後我看見他脫下短褲後裡面穿著的四角內褲,一個全祼的讀者,出現在我的眼前。

這是一場約炮。基本上,大旭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個沒有濾鏡,親睹見面後也沒有打折的一個真實人物,因為過去約炮的「照騙」事故,見到真人時往往就成了翻車現場,我每次都會告訴自己,見本尊時,就要給對方的照片打折30%的落差。

但大旭完完全全是我在相片中所看到樣貌,真實展現在我的面前,完全沒有打折,沒有濾鏡,沒有修圖,事實上,我覺得他的真人比相片上好看得多。

他真的連恥毛也修過了,因為我們在聊與撩時,我說過要做一些manscapping 比較好。他真的做到了。

我沒想到大旭硬得那麼快,特別是在我吹奏起來的時候。

由於他真的像如我所說的,是偏向於SIDE,所以基本上,我就像一個調皮的遊客,不斷地狎弄著像女王衛兵般硬梆梆動也不動的他。

那一次,更偏向於體育生精牛取精記的戲碼,而老得不著急的大旭,事實上真的很像一名畢業出來的體育生。

但其實大旭是一個在新加坡生活多年的企業高管,在島國可說是過著expat頂尖優質生活的精英貴族。

但他在我的面前一絲不掛地仰躺在酒店客房裡的休憩長椅,在我的指尖、舌尖、舌苔和熱唇的進攻下,無法自持。

曲膝求棒的我,跪著汲汲營營,我聽見大旭發出微微的呻吟聲。然後我繼續擼著他,手來口來,不斷夾攻著他的乳頭和肉棒子。

大旭的乳頭雖然沒有太大,然而含之有物,自帶嚼勁,可舔可吮,比起一般童子身的乳頭,來得更好含。

而大旭顯然非常享受我的攻乳之舉。

他的身型是天然乳牛型的,我有些不敢相信他是完全沒有健身的,我摸著他的肌肉時,我一直告訴他,如果他真的有去舉重,他的乳牛體型很快就會浮現,因為他的骨架與肌肉量的根基條件都很好。

大旭真的是很典型的一號,完全沒有觸碰我的下半身,最多也是舔乳吮吸──因為我自動湊著我的胸肌過去。

正如大旭之前所說的,他其實是一個深櫃而半出櫃的床上小白,近一兩年才真正確認自己要入圈了,也沒甚實戰經驗。

我一直很好奇一位年過四十的男人,自成年以後如何在婆娑世界保持著單身,他到底是怎樣管理自己的肉慾,如何是為自己守誡?

我是26歲出道下海,自此沒有回頭路,但大旭可以守誡到年過四十,這無疑是唐僧境界,這是捻花一笑,一念成佛了。

而我們第一次見面,他就還原成birthday suit,赤祼祼地交了給我,儼然是一個童子身。

我看著他那幅渾然天成的肉體,他即連身體也沒有什麼肉味或汗味的,近聞時還散發出一種淡淡的皂香味,我舞動著他,最後我忍不住,我跨腳坐了上去。

我倆結合的那一刻,我是太有一些無法言語表達的激動,我倆都是過著如此曲折的情慾歷程,我大奔大放,他內歛質樸。然而那一刻,我將他最珍貴的如意棒,在我的手中變成了碗口粗細,這靈陽棒平時深藏海藏人難見,此時卻讓我收伏在我深淵之內。

我清楚記得當我觀音坐蓮坐奸著這幅披著唐僧肉身,內帶悟空的野性的陽具時,本是帶著一種自豪,但看著大旭緊閉著眼睛,他不斷地說,我太緊了。

我只能放棒,就這樣匆匆的結合,或許就已是我倆彼此的一個突破。

接下來,我只是圍繞著他的肉體張羅,基本上,我儼然成了他的肉慾需求管家,我就不停地一直口愛著他。

兩個馬來西亞人,在新加坡的床上,無關國籍,無關身份了,我倆只是還原成最基本的同志,做著不可告人的事情。

但這不可告人的事情,源自於多年前他在台灣書店翻閱到我的書,到最後他下定決心入圈,再提鍵聯絡私函給我,而恰逢我已不再堅持己見,不再是打死都不見讀者的Hezt……在一大堆的時機因素下……鏡頭回到當下,我正在吸著他的肉莖子,一切剛剛好。

後來,他在我的嘴裡口爆了,我不願錯過他如此開香檳,即使嘴裡含莖不放,吞精不漏,我還是望著他在射精時的神情。

我將他喝得涓滴不剩。

事後我看著大旭穿好衣服離開時,如此輕便的著裝,一件T恤,一件運動短褲加四角寬鬆內褲,還有人字拖,他是一個自由不羈的人。(連內褲也不願穿緊身三角褲,可見他是多麼喜歡瀟灑)

我送離他走出我的房門後,才看到他留下一根鑰匙在我的房裡,我拿起一看時,就只是一根鑰匙,沒有鑰匙圈或是什麼累贅物。

只是幾十秒鐘後,他折返回來拿這遣落下來的鑰匙,他說這是他家鑰匙,可見他是隨性自由,卻是很小心謹慎的人。

那一晚,我等著大旭發出什麼私訊過來,這一個炮後留言的動作,基本上可以告訴你,是否是一次過的不了了之,或是另有續章。

(像公子在第一次見我之後,我送別他到地鐵站後,他就馬上發WhatsApp給我了

然而,大旭沒有這樣做。

事後,我也很直接地問大旭怎樣,他也很坦白地告訴我,其實我不是他的菜。(也一如我所料,因為如果真的鐘愛,會滲出更多主動性出來)

但是,每一場相約與相見,其實各自都有自己的期望與議程。而我,從第一眼看見他的臉書相簿時,我已寫下了我的目標,我就是要這男人進入我,他之前是從文字上進入我的精神世界與往期炮緣,我更想他進入到我的實體肉身,締造專屬於我倆之間的鏈接,屬於我倆無過濾的故事。

然而,他始終不是我家的鑰匙,我留不住,只是我的心,好像開了一個為他而設的匙孔,就是要他那把鑰匙而已。

而且,大旭還是像一扇還未完全打開的門,我需要一扇又一扇地解鎖。

待續

2023年8月9日星期三

大叔攻

抵達新加坡的第一個晚上,我在工作完畢後直奔三溫暖。人潮依然如舊地洶湧。看到這種情景,我就知道情勢有些不妙。

人太多,往往競爭就太大。果然,我站了十五分鐘後,無人問津,全是薄肌男底迪等,成了那些輕熟叔叔的獵物。

當然也有不少乳牛,就是純做花瓶,追逐乳牛的,真的看也不看我一眼,甚至我一走近他們就壁虎般彈開。

所以說,在三溫暖緣份這些事情是玄學,不對味的,棄之如垃圾。

我只是等待對味的。

我站在那兒,攔住了一個看來有些像馬雲的那種國字臉,是一位游泳身材的大叔,胸肌其實是有的,但就是可能福泰了些,但至少體態上是健康的。

他有望一望我,我攔住他時,他也沒有去意,只是當我在他耳邊輕語說,我要為他口愛時,他莞爾搖頭離去,一副高深莫測的姿勢。

但我反正無聊,一直被拒,一直被忽視的感覺,我的時運還未到來。

於是我決定去黑房走一圈,平時我是不進去的,因為有太多蘑菇類的男人(老肥矮等異相的)會躲在那兒,張口就擒咬,他們是見不得光的,只要被觸碰的男人拽著他們在光照下一看,必會嚇跑的。

但是我在黑房裡,有成功擒獲乳牛猛一的經歷,那也是因為我尾隨著目標人物而接近,之後再走出黑房去廂房。

而我走進去時,就看到那位國字臉大叔,恰好在幽微的燈光下讓我辨識出他來了,我伸手摸向他的下半身,他沒有拒絕。我馬上蹲下就含。

在黑房外的光明廊道,祼身的他只容我對他有非份之想,但在人影幢幢的黑房一隅,這位大叔卻打開了捂住下身的手,盡情讓我含吮著他的性器。

那是一根相當粗碩厚肥的屌,真的讓我合不攏嘴,只是不夠長,但是短硬粗翹的條件都俱備了。好倔強的小傢伙!

然後我要邀約他為我開菊時,他還是搖頭了,我一邊口著他一邊撫弄著他的乳頭時,他硬得更猛。

只是,他在我口中,讓我感覺到他好像漏風了,我得不停地捻弄他的乳頭,而且他得自持著大砲,才能千斤不墜,我心裡明白,或許他就只是愛口愛,又或許,他認為肏插這等事,他勝任不來。

但以我的嘴舌所衡量,以他的硬度,只要我張弛有度,一定能收入囊中。

後來我示意他射出來,他真的一股腦地就噴流在我的嘴巴裡,遊出了許多小蝌蚪,然後急急離去,激情已過後的頓時清醒,走出黑暗在光明裡贖罪。

就這樣,我的開胃菜開始了。

後來,我繼續企街。遍地飄「零」,無「一」無靠時,這時有一個四眼大叔湊了近來。我對他微笑示意,他摸著我的肉身時,我在他耳邊道,我是找著一號。

沒想到他反應很大,他本來是在我身側搭著我的肩,但他聽畢,竟然與我對視起來,用英文說,「你怎麼是零號??」

「為什麼?」

「你一身肌肉,一張臉就是一號的樣貌,怎麼會是零號?」他就是有些戲精上身地說著。

「哈,你怎麼有這種刻板印象?」

「這不是刻板印象,這是一種觀感。」他繼續說著,我已無心聊下去。

那一刻覺得有些無奈與惆悵,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擺脫活在他人觀感下去過活?我即使「一身肌肉」(其實是肥膏滿身),但我想要做零號讓自己開心和性福,有何不可?

而且,老話一句,你怎樣改變自己,也討好不到全世界的人。

後來他說,他是攻受雙修,但這一晚,他只想做一號,專挑那些瘦巴巴的薄肌男來肏,並與我呻歎道,他追了很多薄肌男都不受理。

我祝福著他下一站就成功,他也是回禮著,兩個無法肉體連結的人,擦身而過。

我在三溫暖呆了一小時多了,我知道,已沒戲唱了。在三溫暖裡,就是一種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況味。

我準備再走一圈,然後去沖個涼就離開了。

然而,走到一半時,在一間廂房外,看到一個長得蠻高的佬。

為什麼叫他佬,是因為他真的不修邊幅,頭髮好像被大風吹亂了,東歪西倒的,即使頭髮量也不多。他還有一些鬚根等,而且眼睛是有些開闊。

他有些像如今已嚴重發福的中國影星王傳君(如果有看過綜藝節目桃花塢五十里第二季就知道是什麼款的),但卻是猥瑣版的。


而且,重點是,他雖然長得高,但完全沒有身材,腰臀一線,就是水桶腰。

他低頭望著我不放,我知道他的意思。不需要語言,我也沒有問他是否一號,然後,我就隨著他進房了。

我甚至沒有先去探抓他的下半身來測到底有多大,反正都是戲末了,在沙漠裡,一滴水也是恩賜,更何況這麼一大塊肥肉?

由於他所在的廂房是一張單人床架的小室,他長得這麼高大,就如同巨人進了亞航去乘坐一樣。

我也不理會了。就逕自進去。

他坐在床上,關上了門,然後就拉住我的身體靠近他,一張口,他就含住了我的乳頭。

我頓時成了奶娘似的,我沒想到他這麼饞,而且饞相是表露無遣,沒有言語,沒有表態,就只有一根舌頭,就不停地吮。

我看著這一頭掉髮的男人,任由他的舌頭馳騁著我的乳頭與胸肌,我連我的手也不想搭在他的肉體上。而這時,他的手已伸入我的後院大門,一根手指開始指姦我。

我更覺無望了,一般上這種指姦動作,是帶有「僅此指奸」的到此為止。

我認命吧,如果他只是要當我的奶娘或是一把琴般來彈摳,我就任由他吧。

然而,我還是意思意思地,伸手往下探。

當我的虎掌突然被塞入了一根東西时,我突然做出了黃韻詩那種的難以自掩暗喜的表情出來。

因為……原來是粗一之輩!

那是一根圓柱形,猶如英國紅色圓筒郵箱的那種百年屹立不倒的筆直,我的乳頭脫離了他的嘴唇,因為我已俯身下去要抓住他的龍根,因為好像抓不到底部似的。

當我抓到他的龍根盤時,我已幾乎彎腰下去了。

我那時才能用眼睛定睛一看他的老二,老天爺、觀音媽,真的是天降恩物!沒想到一件油物的底下竟然如此深埋著一根千年好參!!

我看著他那根不只粗肥實固的陽具,而且還是長而挺拔的。

我那時已蹲下來了,我與他之間的第一句話就是「Wow! That's huge!!」

他就是呆呆地望著我,他的鬚根與頭髮,真的讓我想起街邊的流浪漢,如此空茫卻如此地厚實,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幢直豎的偉物。我忍不住膜拜了。

而我繼續抬眼看時,看見他凸起的肚腩、扁平的胸肌,不甚明顯的乳頭,還有,他那張臉,那張就是「我就是這樣子」的臉孔。

難怪,真難怪,他不必去練身材或是梳頭或剃鬍子這種培養外在性魅力的事情,因為他的雄風,全部在這一刻聚焦在這一根偉柱之上!

我沒再說什麼,張口就吮吸,他顯然非常受這一套,馬上發出自靈魂深處的呻吟出來。

每一個漁夫都希望網羅回來的漁穫,會有一條大漁,每個獵人總希望看不見的槍頭一射,收割獵物時會是猛獸一頭。

而每個零號都希望手中一物,少一公分都不行,會是神鵰供狎。

他的包皮已完全褪了下來,完全是頭冠與莖體一致渾粗的樣態,這可真是天生好柄。

我那時嘗試用兩手合力一攏,發現我的掌側壓到他的龍根底盤時,還剩出一節多一些加上冠頭出來。

你們都知道我的手掌是屬於大手掌的,所以即使我一握都會多出幾吋肉出來,那麼,就真的是A級的大屌了。

我這時再問他第二句話,「要肏了嗎?」

他只是點點頭。於是我去我的嘿咻包找安全套,我特別找到了一個56mm尺碼的安全套──我竟然還備上這56mm最大碼的,沒想到會用上。



所以,最後一場戲上演了。

我本來是要狗仔式,然後,他要我轉過身體來,面對著他。

我也無妨。

所以我爬上了床,他也跟著攀了上來,我看著他一幅豬肉榮般的身形,半跪著在我面前,我沒法想像,在23年前初出道時我會目睹這一幕發生在我自己的身上──一個猥瑣的油物阿炳在我面前赤祼著,準備開肏。

他持棒待入,我感覺到一陣觸頂,然後,他就嗖一聲,很順滑地整根沒入。

我告訴你,那一刻,真的不是所有的零號都能體會到這一種滿足感

因為的確是徹徹底底滿了。

我整個人僵了,我仰著頭,像標本一樣,突然間被定格似的,那一棍直通的接通,讓我0.05秒內不能自己。怎麼這樣滿,怎能這樣粗?我……我快壞掉了。

而且,我覺得四肢都不屬於自己了,我的兩腿抬在半空,我的兩手搭在他的肩膀。

他開始慢慢地蠕動,小心奕奕卻溫柔的,我感覺到那一種攪動, 但在我的菊圈是擴散漣漪似的,我再睜開眼望一望眼前這陌生男人。我怎麼會被這樣的一個漢子肏著了?

這是一場夢,這是一場現實,但我的兩腿被他叉劈開來,他從蠕動到開始後退再追擊,像退潮後再湧潮,然後,很快地,他啟動了高鐵似的高速抽送。

我從本來還是鶯鶯嗷叫的叫床,伴著他的急速抽送時,已止不住地就高聲浪叫了,他深埋時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滿,滿到會沖到內心似的,但他抽出來時,卻是一種滿盤珠子掉落的擴散,是澎湃壯麗的,卻是難以駕馭的局面。

我的魂彷如被他勾了出來似的,特別是他在幾乎全根抽出來的時候,因為莖長之故,他的抽拉幅度非常闊,我的內底裡從滿杯到空杯,那一種空虛感,會讓我更饑餓,要他快速地再下一次填滿。

他加速了這流程,我在一滿一空,一虛一實之間,我覺得人生故事像碎片一樣被抖落一地,我被改寫了DNA編程,然後兀自重組起來,再散落。

在這間小室裡,只容得一張小床,而他巨人般的軀體,壓在一個相對嬌小的我,我已是膝壓胸似地被摺疊起來,我的全身除了鼻孔是呼吸,張嘴就是浪歌,但底下是真空的,在他抽拉出來時涼涼,被填充時卻是一陣熱。

他索性坐跨起來,一邊在猛操,他的兩腿是半跪著,腳掌是在我凌空抬起的臀部之下,而他的借力,就是我兩條抬在半空的腿,我的兩個腳踝,在他的巨掌中,我像他的鞦韆板,兩腿就像鞦韆繩索!

那時候,他就是垂直下壓,一摁一壓地將他那根巨根往我的深井裡縋,我的腿後肌被他拉伸著,吃緊著,我的浪叫其實是很這種近似按摩的生理不適感而引起的。但是,我不能否認,他的巨根竟然被我吃得死死時,那是帶有不適,但更多的是一種被觸碰再解體,又再合體時復又分崩離析。

這是不是神話在上演著,盤古開天就是這般進行的吧,滄海變桑田,翻江再倒海,我四腳朝天,伏在我身上的卻是一頭巨獸,吼吼地狠干著。

我的後腿肌在十五分鐘後,其實已麻痹了,而且有一種酸楚,因為他就是兩腿壓著我的曲膝,不停地降肏,深又深,我好像沒有盡頭,就不斷地擴容裝納著他。

我本來是疼的,後來我漸喜歡上這種肏的滋味了。這男人如此地其貌不揚,如此地不堪,我不敢想像他穿上衣服後是否會還原一絲絲的人模人樣,但在文明社會上,他的外表注定是邊緣的。

然而,那一刻,我不知道他全副身家,我不理他的身份地位,是達官貴人或是販夫走卒,他能給我的,就是他與生俱來的雄性的天命,徹徹底底地將他老祖宗傳承給他的一根大屌,一口一口地送進來,餵養著。

我夾著他,但基本上我已是完全打開的狀態,我自己看不見我是怎樣,可是我只是看著自己像一葉在風雨中搖曳被栓著的孤舟,左晃右蕩,完全不能自主自己,因為他就是那樣深遂地就鑽了下去,不停地鑽……

我愛上了這根大屌。我覺得那種愛,是一種非常矛盾與羞恥的愛,因為我不愛他的本尊,可是我只想要他那根大屌帶給我的生理感覺,但我羞恥的是,我不應該這樣淫穢,我不應該這樣渴求一個長得如此猥瑣的男人帶給我的快感。我的身體告訴我值得擁有,但我的腦袋告訴我,我怎能接受這麼庸俗的男人……

這時我的腿被他劈得更開了,那種酸麻漸漸地形成一種百蟻潰穴的亂麻感。我覺得有些疼。我恨我倆就「被安排」恰好進到這樣的一間小室裡,如果有大張一些的床位,至少我還可以使勁地翻一翻身,換個姿勢,但這時,我的腿不是被扒開來頂著床兩側的牆面,就是被他壓在我的胸前。

總之,就在這樣一個小面積的床上,他全柱進入,佔據著我,奸淫著我。

特別是他看著我,然後露出帶著一絲淫意的笑意時,我已無法做什麼,只能繼續地浪叫哀吟著,那種被抓踝扣手的拑制,如同被強力縛綁著,我被支配著,我即使被說成一身肌肉,但在他的面前,我已被折疊成一半,對他而言,就只有一個孔的用途。

然後,他將我的兩個腳掌,抓成一個心形,放在他的臉頰兩側,看似陶醉,更側頭倒在我的其中一個腳掌上……如此溫情的表情,我覺得他真的很變態,但確實夠淫賤。

我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我被這樣反扣時,我整個人精氣神都上來了,然後,他看到了我的joystick。

然後他開始賤格地抓住我的把柄起來。之前,他除了舔乳與扣菊,他沒有觸撫我的身體前面。

其中有一段肏送時,我即使已感到兩腿內側肌已疼酸不已時,而且隔壁房恰好有另一對淫夫正互淫著,那位零號的放蕩叫聲,與我這兒是交織著高迭起伏。我聽見他呻吟浪叫的節奏,只是一牆之隔,但我倆卻是互拋瞄頭似地競爭著到底誰叫得比較響亮,誰就是比較爽。

但我們一聲比一聲地升調高喊著時,這時我開始聽見另一個伴奏進來了。

是這豬肉榮的胯下撞向我的臀肉的聲音,啪啪啪啪啪,像敼掌,像浪拍岸,他停不下來,那節奏有遒勁有力的,我忍不住為自己喝釆──Hezt,這麼大這麼粗的屌都在肏到像拍掌地急速了,你還有什麼容不下嗎?

從剛才的飄「零」,到現在扎扎實實地被定錨,那時的我,雖然有一個不認識、不對味的男人時而伏壓在我身上,時爾定睛望我邪笑姦淫著,但是我只要做一個「城府深不見底」的零號,我就是以守為攻了。

我覺得該是過了半小時……三十分鐘了,因為我在浪叫時,我還可以聽見電子舞曲的背景音樂已換了五首歌了──我竟然被餵了30分鐘過百近千回的大屌肏了!

我杠到了!

而且,我都是在他在過程中添潤滑迪時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而我們多次加潤滑油,因為激烈的磨擦產生的熱能,很快就將我們之間的潤滑油耗干了。

我忍住曲膝壓腿時疼,總之,我就是讓他棒不離穴,棍不脫菊,完全拿捏得他穩穩牢牢的,沒給他逃脫。

直至他突然開口說話了,這是我們之間,他第一次開腔───人生是多麼地奇妙,兩個男人不認識,一對眼神就開肏,交換相通著彼此的感官官能,我現在才聽到他的聲音。

但其實在過程中,我不斷地說,我很喜歡他的屌,或是他很粗,我甚至有問他喜歡我的洞嗎?他只是看到我笑與傲嬌地啼叫時,才歪嘴一笑。

他說,「你要不要坐上來'?」

我點點頭,他終於要換姿勢了,在三十分鐘之後。

他仰躺了下來,輪到我爭取到主動了,這時我已一看他的肉柱時,才發現還是硬如擀麵杖──那充血情況如同半小時前那種百分百拉滿!怎麼可以千磨不墜?怎麼他還可以如此粗硬?

我抓住龍根,再次狎鵰攻頂,一坐上去時,大鵰已滅沒。

那種難以形容的快感,讓我如妖魅的幽火在曳著,晃著,我甚至用力暗扣住他的龜頭,然後整個人坐下去時,忽高忽低,輕升沉降,直至我可以感受到我的菊沿已擴容。觸撫到他的會陰處了,他那叢恥毛已拂住我的臀肌時,我再度升上來,再往下降。

突然之間,我聽到他大喝一聲,聲如洪鐘,吼一聲的,我不理他,繼續摁壓著我的肉臀扣住他,直至他看著我,有些尬地對我說,「我已射了。」

我有些意外,真的沒見過如此喝吼的一聲來抒發射精快感的男人。但我絲毫沒有感覺到他漏風,他依然滿滿地灌餵著我。

但我看他的樣貌,已衰敗下來似的。

我於心不忍,不再坐姦他。

他終於與我解體,然後他急急欲起身,但被我壓住了。

我的一手還握著他的巨屌,一把手就扯脫了那熱乎乎的安全套,然後,我整個人再吮吸著他,他雖處於性愛退潮中,但一點也沒有冷「莖」的跡象,因為他還是挺拔如故,一枝傲天。

我的舌頭感受著他的龜頭那種濕潤,然後他還是要翻身而起,我就讓他了,他半跪著,大口大口喘著氣,剛射完精的一個猥瑣男人,給予我他的所有與一切,在一絲不掛的肉身前,他只能給的就是一泡精。

我被他的硬底氣刺激著,然後,我自己擼射了。

我倆清理著自己身上的汗跡與汁跡時,他跟我說,其實他剛才被我捻著乳頭時,是沒有什麼反應的。

我才想起當時他將我的手從他的乳頭移開,然後要我自捻著乳頭時,而且他那時還露出邪淫而意味深長的淫笑……原來。

我看著他,不禁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說出了一個名字。然後我再問他幾歲,如我所料,還是四十多,可能是個八零後。

他說他來得很晚,其實我是他第一個男人,但他現在要回家,也不會再逗留了。

" But you're good at your stamina." 他臨走前對我說。

或許,這是一個declaration──我即使不是一號,但我也煉成了power bottom。

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當全世界都看不上我時,他走進了我的軌道,雖然我們不是雙向奔赴,而他是單向赴來時,但是,我們一起到達了終站,有些無緣無故,但其實是如此的陰差陽錯,錯得又如此合理,我們這一晚成了彼此發生過肉體關係而性交過的陌生男人。

(完)

2023年7月23日星期日

多龍大亂鬥 ②

 接前文:多龍大亂鬥 ①

門一被我打開時,我見到的除了是非常奪目的一位鎖屌男,在以觀音坐蓮的體位挨操時,我竟然看到那位被套幹的一號。

他是一名洋人。

這洋人是KRUBB的員工之一,站在迎賓處,我一連來了兩天時,他都是在櫃檯處站著,扮演著導航員或是酒家知客帶位的那種角色。

我還跟他交談過幾次,因為他一見到很自然地用英文說話,而我對當天他們恰好有一場活動感到有興趣而多問了幾句,他還告訴我XX點會有該活動,我可以下來參與(他們的底樓是正經八百的會場/飯廳等多功能活動區)

同時我也詢問特惠票價的事情,而在當天我在離去時還有與他再攀談幾句,因為我下來要參與時,那活動原來已提前結束,他也有解释一番。

所以我俩是在文明的情况下,交談與對望眼神。

他的英文是類似於英國或是澳洲腔的,非常濃郁的咬字與發音,像他的五官一樣,是屬於那種擠在一堆的小臉孔,小眼高鼻薄唇,臉部稜線分明,而且,還是一個光頭。但未掉髮之前,他該是屬於那種金棕色髮色的人,所以連眉毛也是沒有什麼看得清的,就是很凌厲的五官。

這種面相,其實適合扮演特務片裡的那些反派下逐一出場決鬥的爪牙角色。

那時他是穿著工服,還圍上KRUBB的圍裙,一幅宅男的友善氛圍感,與他那張打手般的臉孔很不相配。

所以我才對他留下印象,那時有這麼一想──一個性文化多元之國際大都會如曼谷,留得住無數洋人在這裡僑居做打工人,這是一個怎樣奔放的國度?

而這是多麼奔放的國度的疑問,馬上在我眼前這一幕有了答案,因為這洋人躺在床上,全身赤祼,我甚至看不到他的陽具有多大,因為整根已被嵌入在這鎖屌零的體內。

我只看到他稍覺鬆弛的身軀是全身無明顯的體毛(遠觀乍看),身材算是瘦削型,但有一種中年發福的感覺,然而發福得剛剛好,但看他的光頭會覺得他可能有五十歲或與我同年齡層,但或者按這種易顯老的洋人體質來看,他可能只有卅歲尾。

而現在,他正在與一個男人性交。在我的面前,上一刻見到他時,他是文明模樣的造型,帶著一個神祕的人生故事而讓我產生過一閃而過的好奇,但下一刻,他完全祼在我的眼前,一絲不掛,只掛著一個零號。

我那時的訝異,是0.01秒間的千迴百轉,因為見到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全祼,甚至下一刻就撲上去被他肏,這些事情在幾十小時前在KRUBB裡發生過在我的身上。

但這洋人是那種幾面之緣又不認識的陌生人,就這樣望著我,他顯然認得出我來,然後招招手,叫我進房。

我遲疑了0.02秒,動了動念,只有兩個字在腦裡:「Why not? 」,於是進房,再拉上門。

我走過去他那一端,他抬起了上半身,招著手要我過去他那一側,而對於那位鎖屌男,在這情勢下他屬於我的「對手」,因為他佔用了我應該使用的洋炮。

我一湊過去他那兒,他的嘴一躍而上,像狐狸般含住了眼前所見的低垂果實。

我馬上覺得自己被咀嚼住了,他的舌頭,他的嘴唇,他嘴腔裡的濕潤,我竟然化成了他嘴裡的冰條,一直被舔著捲著。

我沒想到他這麼饑餓。天,我那時是有些猝不及防的。他看來很興奮,而那位鎖屌男繼續自己套幹著操作。但這位洋人,心思就在我的下半身。

然後他問我是否要肏他?

我聽了更是有些驚訝,但他津津有味的那副模樣也讓我很迷惑。他不是在肏著一位零號嗎?怎麼轉頭看到我的加入,自己也想挨肏了。

接著,更讓我意外的是,他要我坐上去。

我問,坐去哪裡。

「坐在我的臉上。」

我真的沒想到他有這樣的請求,所以我從他嘴裡拔棍而去,然後爬上床,正面往下放我的身體,然後──坐在他的臉上。

像一根萌芽的種籽,從土地深處爆發出來,有一種濕感從底部的裂縫蔓延而上,那是他的舌尖,伸了進來,突破了。

我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真的發生了──不是第一次被人毒龍鑽,被一個有兩面之緣的人來毒龍鑽,絕對是一種肉慾修練場的罕有經歷。

天,那種感覺真很羞恥,但很快樂,因為很禁忌,但又是有一種踩線的犯禁感。我叫了出來,難以自抑的,他的舌尖像微風吹過涧水旁的蘆葦,我被拂動著,帶著一種濕氣的拂動著。

而且,他還發出一陣陣低吼的喘息聲,加上一種啜麵的吮吸聲。

我被他這種淫而饞的聲色給吸引了。被他狂舔了約幾分鐘後,我毫不猶疑也不羞恥地提出了我的請求:「要不要肏我?」

要走到這一步了。

那時他已半跪起來從後操著那位鎖屌男,他倆好像是相識的,而且鎖屌男還會說英文,完全沒有泰國腔。

洋人員工聽到我這請求時,就回我說,「我在肏著他……」

顯然是。但我就是微笑地望著他。四目對望片刻後,他抓住我的把柄,然後就跟我說,他要問那位鎖屌男的意下如何。

他非常紳士地問他肏著的鎖屌男,「我要肏他,可以嗎?等下我再回來。」

我聽到鎖屌男說,「可以,但你之後要在我這裡射精。」

這句話──真的,給我的感覺就是一種後宮爭寵,爭懷龍胎的宮廷戲。

他倆看來好像是固炮,或是什麼關係?我真不清楚。

但我看清楚的是,當鎖屌男語畢後,洋人員工就抽棒而退,我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一根……

天,那絕對是大器,粗肥、筆挺、而且是碩長!我乍看該是有七吋。




而且,那是沒有戴套的。他倆剛才之肏,是無套上陣。

我忍不住驚呼這條擀麵杖般的肉柱子,洋人不一定是長的,中小型我都套幹過。但是像他這一類的,完全是A片跳出來的角色。

我伸手過去握著,但我下不了口。而且,我始終不能接受這種無套入肛後的口交,因為病從口入。

我只能搓撚著他,然後馬上找出我的安全套,要讓他戴上去。

洋人接過我的安全套。強力扯開安全套頭環,往自己的巨屌套上去。然後,要我半跪在床上,他走下床站在床沿架起大炮。

我們要發生性關係了。不再是客人與招待員的關係,但也還是客人與招待員的關係,只是多了一層肉體相連過的經歷。

我四肢跪著,然後,後庭覺得一緊,大腦馬上響起警報「痛楚來襲,反擊反擊!」而他半根龍根已活塞了進來,而且撐了進來後就馬上抽動,一下兩下三下等,我的玉門關如同短暫地被開關,被剝開,再被合攏……然後一下子沒底了。

天,那是整整一大根的七吋。沒(mò)了。沒了。我沒了。

我高呼起來,可能太過淒厲,也可能過於慘情,但實在太痛了,即使之前我剛一連兩場已被法國佬開苞過,但是現在已是閉港狀態,被硬硬地就砌開來,那一種痛真的很寒心。

他退出來了。然後問我,「還可以(進行)嗎?」

我說,「再試一下。進來時別動。」

我理解自己的邊界,他這種尺吋一定會造成我不適,而不是永久的疼感。我這樣告訴著自己,然後,再度感覺被爆破入洞的感覺。

他入內後,保持著四秒不動,而我也有时間調節我的吐吶氣息,接著,我才感受到那莖體的長伸,那種滑入的拉鋸,菊沿被撐後被繼續探索,再探索,再拓通,終於來到盡頭的埋感。

那一種強力鑿開的迸發感,蔓延著,像狂風般疾吹而碎裂,我的激情開始如火燄般燒起來了。

我開始感覺到那是爽,那種被頂到底,像榴槤被掰開來的那種肉香感,我的兩手手掌只能撐著,撐著自己不被擊倒。

他開始狂肏起來,我倆像開進了高速大道,就忘我了。

然而其實這時,那位鎖屌男,早已躺在了那張情趣椅上。

我沒法繼續承蒙龍恩,因為那洋人一看見鎖屌男已就緒挨肏時,他抽根而走,轉過身,拔掉安全套,要屌那位鎖屌男了。

這時候我覺得我用錯策略了,其實一開始,我就應該自己躺在情趣椅時做受棒,這樣占一席位,而不是跪在床上,然後讓這洋人可以自由轉身。

因為洋人與這鎖屌男,該是從床上開幹,而還未來到情趣椅上。

所以,我一下子落空,看著洋人再回到鎖肏男身上,繼續無套上陣。

而我,就坐在床上,看著兩人交合,兩個跨族男人發生著肉體關係,看著兩人的肉體交媾,進行著一種比繁殖更有誘惑力的事情。

這洋人肏得十分激烈,感覺到這位鎖屌男已經很鬆弛,所以洋人肏起來時很順滑,而兩人還是一直互吸著popper。

這時門打開了,進來的是一位黝黑的薄肌暹羅男,洋人看到新血加入,彷如更興奮,一邊操一邊與那薄肌男接吻著,而且不到十秒,馬上去為薄肌男口交,而他的下半身則是不斷地抽送著那鎖屌男。

我看著那薄肌男馬上膨大,像被吹氣球一樣,然後,很快地,那鎖屌男竟然主動讓位,而我本來是想躺上去那情趣椅,然而這薄肌男的到來,讓他成為新寵,因為洋人馬上叫他躺上去了。

薄肌男一躺上去,兩腿一掛,底部懸空,而那洋人就真空上陣,馬上插了進去。

我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太獸性了,而薄肌男真的被他一棍沒底,完全叫不出聲來,而這洋人就像剛才對我而對待著他,一插到底後馬上開始抽送,完全沒有空間。

薄肌男吭不出聲的,然而也慢慢地鶯啼起來,真的如此薄肌,就是如此地通透,天生炮架是裝大砲的,後輩的功力會讓我望塵莫及。

我看著這位「小四」的加入,有些落寞,但也有些亢奮,也沒顧上那位離去消失的鎖屌男了,他像是元配,而我是妾室一號,薄肌男是妾室二號。

薄肌男受著肉棍,那一種痛讓他本來是膨大的陽具,也漸傾斜倒在一邊,他的頭也歪倒一邊,開始像被姦淫般的場景,兩腿不能動彈,就只是反掀起自己的菊底,讓這洋人無套干下去。

我看著洋人臉孔上出現沖刺的表情,像極了一隻快要追捕到手的獵豹,那種沖勁與肌肉迸發出來的緊繃線條,讓他看起來更是兇悍與惡相。

他沖著沖著,然後又抽棍離去。然後他終於走向我這兒來了,我還以為是輪到我受棍了。我馬上接話說,我要他再肏我一次。

他說,「給我一分鐘休息一下。」然後他問我:「幾點了?」因為他注意到我手上有戴著腕錶。

我告知了時間,他顯得很驚慌倉皇似的,他說他要回去工作崗位上班了。現在是他的休息時間,然後一邊抽紙巾來抹拭身體。

我不知道他的回去上班時是幾點,但人家有離意,我怎麼也不能阻攔。

那時小室裡也是擠滿了人群,我也沒意思再逗留下去,看著戲的主場都離去了。

然而,戲還未落幕。在幾分鐘後,我擠在房門口時,我又見到了另一側有一陣蠕動。

原來,這洋人擒住了另一個高個子,這時候他顯得無比饑渴,蹲下來張口就含棒。

不是說要趕著上班嗎?怎麼現在還在流連?

他將那高個子拎到了靠門的牆面上,然後不停地吮吸,那高個子也可真是驕人大鵰,是那種上彎屌。

而這時另一個再靠上來,形成洋人有兩屌可吸的選擇。

但高個子開始抓住了洋人的後腦,用巨屌捂住他,然後開始肏臉起來。

我看著那一幕的深喉,我覺得是驚心動魄的,而且是驚險萬分。因為,那高個子的屌長,如果是我深喉的話,我一定會被鯁到。

但洋人是含到盡頭,整根巨屌消失在他的臉裡,像是吞了一頭大象的蛇口,這洋人真的太會玩了。

而且,那高個子用著他的巨屌強姦著洋人的嘴巴時,那洋人未出幾下,已被鯁到了,而且被自己的口水彷如被窒到似的,因為他已經是幾乎呼吸不到而臉露掙扎表情,而且他已口吐白沫,一片狼籍。

真正的玩家就在眼前,他太會玩了──這種危險動作,我真的不會操作,也不想去操作。因為我如果被這樣深喉,必會生大病。

而高個子巨屌哥就這樣臉肏他幾分鐘,我就觀察到洋人的屌也自燃挺勃了起來。

隨後,兩人迅速解體,沒緣由地,洋人這時站立著,我近水樓台湊過去,抓住他的屌,他看見我,幾分鐘前還訛稱他要趕著上班了,但還是趁機玩了最後一輪。

我抓住他的屌後馬上吞下去。然而,他像是迅速滅下來的火焰,因為本是粗壯的一劍,變成了一條筋道十足的小便性器官而已。

被肏後才第一次咽他的屌,真的夠粗。我終於前後都嚐過了。

我說,我要喝他的精。

洋人竟然說,「啊我不行了,我已射了。剛才。」

「射在那暹羅男孩裡?」我問。

「對……我要趕回去上班了,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他再看一看我的腕錶,然後再次離去。

我感覺我再成為另一個輸家,因為連被爆漿的機會也被截糊了。

(尾聲)

我繼續巡場,其實已沒有什麼動靜了,當時也接近晚上十點多了,這期間看見一個乳牛,我就站在他隔壁,氣質有些像陳傑毅這位初代網黃,就是蓄著鬍子,個子矮小,但是頗有肌肉的一個華人。

我聽見他與一位泰國仔說話,一開口就是明顯的美國腔,自稱剛才美國落地,來到這兒看看。那位泰國仔的英文只是基本口語,但還是能聊得上。

這美國華人說,他遇到的都是以為他是零號的一號,而他是零號,然後泰國仔說情況確是如此。然後隨手抓了另一個恰好路過的暹羅男生給他,說這是零號。

所以,沒有群交大會的那種直截了當,就成了這種口頭試探的拉線對接,一切成為如此的正統與文明。所以,如果是群交大會的話,大家就是亂摸一場大亂鬥,上與不上,就在一瞬間,不必討價還價或是互相試探,只需彼此刺探。

而我站在這華裔乳牛身旁,我即使在中途有對他打招呼,他完全漠視我而擦身而過,而且我還清楚記得他是抬著臉在我身邊對我視而不見,連一眼也不望。

這是沒有什麼破壞力的動作,但卻是侮辱性極大的一種歧視。

我大感無趣,然後繼續蹓躂。

直至我又重返到籠子區,見到門還是半拉開,裡面暗透燈光照射出來。這熟悉的場景,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之前是我洋人員工,現在是……

我拉開門時,果然裡面情趣椅上仰躺著一個嬌傲底迪,定睛一看,不就是剛才截了我的糊,大獲洋精的那位暹羅底迪嗎?

他的兩腿高掛在腳墊上,在他面前,又是另一個男人站立著,不斷地在肏幹著他,他就是一種煙視媚行的睥睨目光,有些茫了。

再一次看見他被肏,而眼前這位一號,就是油物一件,我走了進房,再次以旁觀者的身份來觀看這一場炮局,那不是一尊大砲,就是一場磨擦活動而已。

他們這樣半開門的肏,陸續吸引了其他人來,但我是靠得最近,事實上我是重新坐在之前我坐在床邊的位置,觀看著這媚物底迪第二次被肏。

他的整個身體姿態,真的猶如那些A片裡被姦得迷茫的受害者,我見猶憐,卻是淫穢賤卑的。

這位我連臉孔都看不清的一號,突然抽身而退後,我只來得及看見他的龜頭上是沾滿著白汁的,原來是無套幹。

這時沒想到其中一名圍觀者,馬上接位,我一看,原來是之前瞥見過的一位紋身矮叔,在發情後,挺著他的硬棒,然後插了下去,開始肉蟲蠕動的戲碼。

插了幾分鐘後,紋身矮叔離去。其他人也散去。

而這位底迪,仍然躺在這張情趣椅上,真的酗了似的,我也站起來,望著他,還有他那淌著白汁的菊沿,完全是A片群交戲裡看見的情景與畫面,他的菊已外翻了。

我問他今晚被多少個男人肏了。

他聽得懂英文,睜著他的眼睛說,「四個吧……」

真的只有四個?那換言之其中三個我是現場目睹,只有另一個我錯過了。然而看著他的菊沿,濕漉而滴汁,一片烏黑。

我突然好像感覺我今晚做不到的事情,他像是替代我做了起來,成了一位王者「精零」。我得不到的滿足,彷如轉移到他身上,看著他那被中出的肛門,這是一種極致的肉便器體現,太狂太癲了。

後來,我終於要回去了。我呆不下去了。我沖洗完畢再去換衣服後,偏不巧地,就見到了那位洋人員工,站在門口處送客。

我那時戴上了口罩,沒有梳頭,只是戴了一頂鴨舌帽,基本上就只露出一對眼睛。我們彼此都覆蓋起來了,他非常禮儀地跟我說「Goodbye。」他的眼神基本上是空洞的,他顯然認不出我來了。

眨眼間,江湖已過,物是人非了。

下一晚,我本來還留在曼谷,可是我沒有再去KRUBB了,我在曼谷鬧市蹓躂,該吃的都吃過了,但永遠都不會被滿足的胃口,總是掛在遇見下一位一號之前。

(曼谷系列完畢)

亞當的禁果KRUBB大亂鬥全輯


2023年7月19日星期三

多龍大亂鬥 ①

我在曼谷連續第三天報到KRUBB時,老實說,一連兩天之高潮之後,我的欲望似乎越来越難满足了,高潮後還有更刺激的高潮嗎?我是這樣希望。

前一兩天都如此地肉慾橫流了,還有什麼更羞恥、更淫穢的嗎?

所以,今天要回憶一下我的第三天KRUBB三溫暖的經歷。


當天我去時,群交大會是兩場雙連秀。在第一場群交大會前我已抵步了,一抵達時,就見到了前天遇到的法國佬。

遇到的場景是──他在籠子區裡肏著另一個輕熟油脂男零號,那零號的體脂率比我高得多了。那時人也不算太多,但是在籠子區裡,一個老一個肥的野生合體,竟然沒有圍觀者的市場。

我湊近過去觀戰時,我成了唯一的一個「觀眾」。

法國佬認得出我來了,對我微笑示意。48小時前才屌過,當然還有印象。

看著法國佬如此賣力地大幹,而那位油脂男(是一名禿頭男)挨肏挨得嗷嗷連叫的,我也沒想到法國佬的節奏那麼強,之前他在我身後,我不致於這麼明確地看得清楚。

所以,我是看著法國佬大戰油膏男後到結束,我只是站在那兒示意打打氣而已,畢竟吃也吃過了,並沒有強求。

然後一連兩場的群交大會(只相隔2小時舉行),在第一場時,我發現氣場很不對,全是那些薄肌男大受歡迎,也沒有新的乳牛工作人員,有戴著口罩的助興志願者,也是專揀那些紙片人而已。

即使我相中另一位也是蠻乳牛與陽剛員工(並不是第二天被我目睹挨肏的那位),但是他真的連正視也不看我一眼。

而這種冷眼相待,我真的遇到了很多次。總之,我覺得我的運氣好像被耗盡了。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兩場群交大會,有個人湊近我,我一看,原來是法國佬。

他在人潮中找到了我,我們開始親密交流,他成為我載浮載沉的茫茫慾海中,唯一可以抓得住救命蘆葦。不至於讓我快沉下去時,完全被淹沒了。

我吸著他,那一根法國香腸,成了我的唯一。然後,我們去了大通舖的其中一間小房,在那兒開肏了起來。

在那打開著房門的小室裡,我要與他合二為一的渴望和沖動是無法抗拒的,在這時刻,他的性器官不是用來繁殖,繁殖只是無關緊要的,但我卻做好了被繁殖的準備。

他的彎肏,還是硬硬地擠了進來,我一撐開,馬上有一種被開竅的感覺。一被打通,我體內橫沖直撞的荷爾蒙就爆發了。

如果說,婚姻的定義為兩個人相互使用性器官的協議,那麼在這一刻,門外人來人往,門內我倆密不可分的合體,就是我們相互使用性器官的默契。

我們是狗仔式,在門打開著的情況下,我看見有人圍觀,包括一個鴨舌帽的矮傢伙。

法國佬抓著我的臀肌非常用力,不時拍打著我的臀肉,同時也伸過頭輕輕與我一吻,他那寶刀未老的橫彎屌,擠得非常地深,但進不了多遠,或許真是淺灘擱大船。

我是有些抱歉,可能我還未完全肌肉鬆弛,所以將他夾得老牢死的。但那時他是很獸性的,就是半跨在我的後庭,然後不停地邁進深銼,完全沒有文明的造型設計,就是非常走獸也趴了上來。

我是被他肏得開始有些嬌喘連連的,我不知道這年過五十歲的男人,怎麼在一小時前肏了一個男人後,現在還會繼續挺著他的傢伙在肏著我。

在約十分鐘內,我成了他專屬的零號,那一刻我是有些滿足了,我至少從慾海裡的一隻半人半魚的妖,可以上了彼岸,化成了直立的人,不必再在慾海裡與其他的妖斗爭,那是一種跨界的魔術般,他是我的魔術棒。

但好戲不長,法國佬軟下來了。我們解體,再各走各路。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還是無人問津,但舉目所見,完全是獸性樂園的體現了。這些男人卸下了文明,從過度被馴化到回歸原始,看著一對對蠕動抽送著的人,或是幾人圍聚,形成迷你部落。

這包括我看到之前有一位蠻運動型的白人肌肉大叔,巨棒讓人垂涎,三番四次拒絕我的盛情,但一轉頭,看見他在一角將一個薄肌零肏得如同耍雜技,因為他居然將那薄肌零兩腿提起,幾乎讓零號是倒立了,他就狠狠地將薄肌零往上拉,去套干他的硬屌。

而那位薄肌零,幾乎是沒有吭聲,可能是怕羞,可能是害怕,但他就成了一個沒有靈魂沒有聲息的飛機杯,一個被發洩的器皿。

法國佬再現了。這時我們又跑進去小房裡,這一次依然是狗仔式,然而姿勢時本來想要觀音坐蓮,他也不行了。

之後我看著他自擼著,然後整根口爆給我,在我嘴裡爆漿時,我心想,天,我真的喝了法國漿多少回了?已是第三次了。 

他可能來找我,就是真的要完全釋放自己,一鋪清袋,然後才離去。

在等待第二場群交大會時,我四處流浪,終於遇到一個之前偷窺我與法國佬行事的鴨舌帽矮男。

原來他是菲律賓人,人住曼谷。身材有些像馬來人的那種深棕色與細碎體毛,還有焦糖乳頭。

我們是在沐浴室相遇,然後同意一起上樓,上樓後我將他品簫得讓他無處可逃,包括他自動站上床,然後我在床下恰好抬頭即可嚐棒。

可是,當我請求兩人合體時,他有些猶䂊了。

他要無套。

因為戴套讓他會自動軟下來。

我沒答應,就繼續含著他,含得天荒地老,本來是一條香蕉般的硬度,成了一條放了幾天的法棍,該是可以做兇器了。

我鼓勵著他來探菊了,他遲疑了一下,決定一試。

但是他一要挺進來時,卻沒有再用力再前進一些,可能是圓潤粗大,也可能,我在法國佬之後,後庭又成了含羞草狀態,打不開了。

所以,我倆還是不成事,而他也放棄了。我有些可惜,沒法收獲一個菲律賓好屌。

直至在第二場群交大會時,祼男依然是相同一批人,只是加了30%新人,而助興團,以及舞男團,依然是同一批,有一位重頭舞男,全程只是挑那些瘦肌零,而且是完全不搭理其餘類型,我大喊無癮。

我開始飄蕩著,身世飄零的一種感覺。四處無人要,怎麼前一兩天我還是這場子裡的主角之一,現在我卻是孤舟一葉?

輾輾轉轉間,我又看到了那位菲律賓鴨舌帽男,我摸到了他的下半身,濕漉漉的一根,還戴著安全套,我還感受到那屌的熱度。

他跟我說,他剛屌了其中一位舞男團的公零。

那一刻的失落是無以倫比的強烈,不久前在自己嘴裡千錘百煉的肉棍,來到嘴邊卻從後庭溜走了,吃了但喝不著,現在握在手裡的,卻是他已歷經性高潮之後的一刻。

後來,第二場的群交大會也曲終人散了。

我真的以為沒戲了。主場都拆場了,還會有什麼餘韻?

可是沒想到,餘韻就在籠子區的A室傳來。

那時我走到籠子區時,見到A室(設有婦產檢查椅的情趣椅的那間)拉門半閉,室內燈光外透,春光乍洩,聽到室內傳來迴蕩的一陣陣嗷叫聲。

我悄悄走去,那時人潮已散去,許多人在群交大會後已趕著去沖涼或離開了。我是沖了涼後上來巡場,帶著一身潔淨而完全抹去前塵往事的肉體,再下江湖。

我的門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一如所料,是一對肉蟲雙龍搏鬥。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位零號的胯部是戴著屌鎖的,已經完全看不到他的莖體,只看到一個白色透明的塑膠扣似的鎖扣覆蓋著他的下體。

這是我第一次真實看到戴屌鎖的真人──以往都是視頻或是相片中看到而已。

接下來我的第二眼就是那一號是誰。

但我沒想到是他。


(待續:多龍大亂鬥 ②

亞當的禁果KRUBB大亂鬥全輯

2023年7月13日星期四

男分男解

在KRUBB的第一天嚐到了八枝雄屌的「款待」後,我在第二天在思量著是否要重返,但還是抵受不了誘惑,彷如那是一張待領與兌現的快樂禮券──既然來到曼谷了,為何不核銷了這「禮券」?

然而,這也影響了我的行程,所以基本上我的晚上時光是沒有在曼谷街頭呆過的,而都是花在KRUBB或其他三溫暖裡面。

我抵達時,其實已快接近晚上八點的雜交大會了,所以錯過了八點雜交大會前的那種預熱時段。

那一天依然是平時工作天,所以人潮不多。我還是先拔頭籌排在了前頭,然而那一天的主題並不是只有一個主秀場,因為主題是「籠肏」。



換言之,三樓的一個主秀場有派舞男駐紥以外,另有兩個分場,是在籠子區(一個仿造鐵牢的籠子)及孖室(左右併排的遊戲室,其中一室是設有婦產科檢查椅的情趣椅,遊戲室A及另一間有小窗的B室,而我在二十四小時之前就是在B室與法國佬及中東佬大幹一輪

而我沒想到,在一放行時,我居然是第一個來到籠子區裡的人。

第一炮

這時,我在B室裡,已看到有一個長得有些像華人但應該是泰國人的祼男坐在床上,手上戴著蓝色熒光手環,標示著他是舞男團成員。

他是一個長得有些宅男,稍有肌肉感的暖男,看來年不過卅歲,就對著我微笑。看見他如此素卻又看來有些吃胖了的住家男人味道,馬上讓我胃口大開。

這位暖男看起來其實真的很親善,而且還養著一條大蛇!包皮裹著的性器官,溫馴可愛,那時我沖進去時還未有其他人,我馬上就向他追討我要的東西。

接著馬上含棒吮吸,他也迅速升旗,果然是粗一之輩,硬度剛強,而且是那種不屈不撓筆挺的形體,正中我下懷,這種萬里挑一的大器,讓我品簫後就得要大嚐了。

我自動遞上我備好的安全套。然後架好自己的姿勢,就是用狗仔式。

就是見面未到一分鐘,第60秒之內,他的肉棒已堵在我的後庭裡,有一種像莫名就堵車的奇異場景。

而我不再像過那樣會馬上疼痛,畢竟在24小時之內,我已連開通關了,只是稍有不適,但馬上開花,也可以吸納著他起來,然後他開始以撞擊的方式,掄著我的後臀,有致的節奏不斷地從後啪來。

那一種拖拉感,足以讓按摩著你的菊沿,我馬上就叫出聲來,叫到我也認不出自己來,那如同我在做二頭肌彎舉舉不起來不自由主地吟叫起來。

當然那時我的膝蓋等一切要穩住我的核心,「迎男而上」,就是要抵受著那一波一波的沖擊。

接著我就問他是否可以轉個體位,改為傳教士,他同意了,然後我們馬上轉換姿勢。

這時候其實房門是打開的,但是好處是,這A室與B室是如同漏斗型的格局,即是得通過狹長的通道及左側的籠子區才會抵達,所以在門口的人堵著沒進來的話,其他人是無法湊近。

所以,我是可以短暫地享受到我與他的時光,而免受其他零號爭撲上來的打擾。

而當我們傳教士體位時,他雖然還是成功入洞,但好像不順手似的。所以我們再返回了狗仔式。

我發現這微胖小暖男是肏得相當用心的,就是那種會細致地在肏著,他的態度看起來是非常敬業的,不論我是否是他中意的一杯茶,但就是有一種服務於人的用心。

後來,他還是不願繼續下去,微笑著對我說該要讓下一個人了,但那時室外有人,但沒有人走進來,他已脫下安全套,用紙巾抹拭著,這意味著他已決定要肏下一個人了。

而我被堵在室內,我也出去不了,好不容易穿過人群時,我來到了籠子區,籠子區是全黑的,只有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出人影線條。

而這時我是看到已有合體怪獸了,一看之下,是有舞男團成員肏著其中一位訪客。我一看那一號,正是昨天的那位第二號乳牛舞男。

當時他正站立著狗仔式進入一個屈膝零號的背後。

舊相好乳牛梅開二度

我認出他來,而且我走過去時,他有望了我一眼,感覺到他已認出我來了。我就隨口一問,「我也要你屌我」,他沒有什麼反應。

之後我遞給他一個安全套,豈料,他將整個安全套丟掉!

然後他在籠子區(有一張床,還有一張雙格床)的雙格床架上伸手,原來他收了一堆適合他粗屌的安全套,逕自套上,然後,他就插進來了。

所以,還是狗仔式,那根銷魂的肉棍子,其實真的很有嚼勁的。不到二十四小時的免費肏,我讓他嚐盡了我的肉身之緊。

但一如所料,這位舞男二號,還是交行貨的,我一邊屈膝看著他持棍而入時,過程中發現他有提起手來看著腕錶片刻,下一刻,他抽棍而出,跟我說「謝謝」,就宣告撤退,等待下一位。

對我來說,我是在逛著這肉慾食檔的自助餐,這檔有免費肉吃,吃了再算,所以他拒絕再供給,我也離去了。

其實這位舞男二號,我在昨天與他一炮後,在約炮神器上有看到他的賬號,我自動說了一聲嗨後,他直接說他是賣肉的MB,時價是一小時2300泰銖,全包。

我當時有提及說我與他有了一炮,他只是簡單回應,那只是工作。

可是,看他這種「表演態度」,如果真的叫鐘幫襯,我覺得他也是交行貨吧。因為,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主場公零獻禮

所以一連兩棍,吃了頭彩後,我去到了主秀場,即是那間近似通舖的四方形大房。

在那兒繁花似錦,處處開花。我是先看到一個新臉孔的乳牛舞男,戴上藍色熒光手環,原來是受聘回來的舞男。

我之前在KRUBB的健身室裡已見到他在熱身,未想到原來是大雜交秀場「明星」,類固醇泵出來的肌肉特別誇張,他被安插在大房中央的圓形凳上(做為中央舞台),接受「膜拜」。

當時他就是被另一個饑渴的薄肌男在吸著其大屌,接著被戴上安全套要上陣時,然而軟了下來。

他的野性身材吸引了一大群人的圍觀與觸摸,包括胸肌中央夾縫的一堆胸毛,全身紥實緊繃的肌肉,完全是A片裡跳出來的人物。

後來,圍觀上來撲向他的人,包括一個在排隊時我就見到的可口體育生泰國仔。還有另一位白人,總之,他接下來,就是與這泰國仔與白人接吻,在這一幅幅祼體之下,我趁機三人都摸了一頓,而且還忍不住連這乳牛明星也吸食了一頓。

可是,他完全就是沉醉於和那泰國仔與洋人一起接吻,不顧他人。

(後來,我才查到他的推特,原來是一名金鋼芭比的零號,換言之是來與我搶吃而不是來分食的。)

●神秘頭罩男

我就這樣巡場逛著,這時發現有一個頭罩男,也是手帶藍色熒光圈,在小室裡亮著燈光正準備開肏,身形高大,看來像泳將般的乳牛身形,我暗暗自喜,這就是有希望了。

其實這些頭罩與口罩男,如果沒理解錯誤,是助興團的志願者,換言之,他們不是固定班底,而是「客串」助興團,因為KRUBB在他們的社交帳號上,有征召這些免費「義士」來上場幫唱。

所以,看到這義士團時,我知道我有多一個資源可以搭檔。

我走進他身邊,看不見他的樣子,因為他只露出一對單眼皮的眼睛,看著他在肏人時,那種節拍與狠勁,讓我心生仰慕。

當時,我看著頭罩男持棍要進入一位薄肌男後庭,真的一挺而出,全根沒入,那可憐的薄肌男痛苦地挨棍被肏了約十下,忍不住痛,就拒絕讓頭罩男進入了,轉身離開。

頭罩男顯得有些失落,而這空檔期我還看著他脫下安全套,露出一大截硬崢鐵般的肉棒子時,口水馬上流,我前出發發出邀請時,他很禮貌地說他要等一回,就只顧著脫掉安全套。

我這時感覺到,其實他對我不感興趣。

那時我看他的身高,再看他的肌肉,雖然蒙臉只露眼,但不知怎地,我想起一位馬來西亞的L姓網紅。

雖然我不認識那位L姓網紅(但其祼照都已看過了),而且在他的IG中常看到他有在曼谷出入,而且也有過同志活動跳艷舞的海報宣傳等,突然讓我深信,不會真的是這名網紅吧?因為那單眼皮,那身材,還有那長屌看起來真的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戴上頭罩,就是不想讓人看出他的真面目吧。

在那一剎那,我對這頭罩男產生莫大的興趣。而他在肏完及拒絕我後,就馬上隱身到人群中。

同袍也要一起快樂

而當時氣氛正熾,人群很多,週圍都像迪斯哥的舞池中一叢又一叢的人群,但全是祼男,更多是在「男分男解」或是「男上加男」,本來還有一兩個高大的工作人員走動兜送著安全套等的,然而人真的太多,全房雖是半暗,但低吼般的叫床聲或是啜吸聲不絕於耳,那是彷如沒有明天的緃慾。

這時地板還未出現濕漉漉的情況,換言之,還未達到全房集體高潮的高峰時刻。我這時已穿越回去籠子區,好不容易穿越過人群去到籠子區時,籠子區是幾乎沒有燈光的,所以非常黑暗。

但這時,我看到了──

我看到那位頭罩男,正在展開著激烈的行動,他站立著,正在肏著一個零號。

而那零號其實是兩手拉著雙架床的爬梯架,後臀撅起懸空,而那頭罩男,就在後面以狗仔式唱著後庭花。

這姿勢已是非常吸引人了,因為那零號需要相當強的臂力與核心肌群抓住爬梯架,同時接受著後端一浪又一漲襲來的入棍。

而且這零號幾乎不是放浪地叫床,他就只是嗯嗯嗯地回應著,更大的聲響是來自於頭罩男的啪啪聲。

頭罩男我本來已對他的真面目與本尊很好奇了,然而這時我更好奇到底這零號是誰。而且他長得相當高大。

但由於那一處非常黑暗,即使我已親臨湊近,我聽到他微微的嬌喘聲,但我無法辨識他是誰,我只知道他長得很魁梧,因為不論他的腿肌與背肌等都是比那頭罩男來得碩壯。

但是,由於頭罩男的肏勁兇狠,有一種「強人鎖男」的霸道,非常惹人銷魂。

可能我到來之前,他倆已是從這姿勢開始,所以我加入觀戰後,頭罩男似乎對這姿勢厭了,指示那零號移到對岸的單人床上,讓這零號四肢跪著,他繼續從後面肏進去。

但這時,我發現了他穿著的是後空內褲,因為我認得那松緊帶,換言之,他不是一絲不掛的,他只是後空大開著菊花挨著肏。

這時候我突然恍然大悟──這零號嗷嗷挨肏的不就是一直在大房裡派送安全套與潤滑劑的員工之一嗎?

因為我認得他的後空內褲,全場人都不允許身上有一縷衣物,但只有員工會穿著這樣的真空內褲走動,昨天已看到,這一次,竟然是看著他屈膝挨棒!

而我大概知道這是哪一位員工,而這位員工,其實在我昨天於前檯付賬時,我有詢問過票價事宜,由於收銀小弟不諳英文,就找來了這位員工來與我講解,是一位長得高大,麥黃膚色的典型泰國人。(後來我找到他的推特帳號,原來是一名政府人員!)

但我沒想到的是,昨天還是雄姿英發的他,現在在别人胯下,享受着做0的快樂和甜蜜,而且,是在接受著「同袍」的獻棒,而不是去服務其他付費訪客。

當時他是撅著後臀,讓那位兇狠的頭罩男,一棍又一棍地銼進去,而他就是壓著頭,不敢抬頭張望,一直挨著棍。

到底兩人是怎樣交尾起來?他倆的開始我沒有見證,但在過程中我卻旁觀加入了。

在黑暗中,一切沒有尺度,更沒有「恥度」。

所以,頭罩男本來是串場助興的,搞起訪客後也肏起了算是自己同事的戰友,可見這兩人是多饑渴。

但我對這位高大的員工更興趣了,此刻的他,不是為了工作,而是為了自身的肉慾釋放。

我這時趁機撫摸著他光滑的背,盡量不去打擾他與那頭罩男菊棒交合處,或是妨礙那頭罩男沖刺的動作,我就是彎下腰,從兩人四條腿交疊的背後,往前伸手一探,摸到了這零號的護襠。

他的內褲還是穿著,只是護襠緊緊裹著。我一摸之下,高隆的一穴,原來還未完全勃起。而我更想知道他的尺碼是怎麼樣。

這位挨肏的員工並沒有阻止我,他四肢已在使用著抵擋著後庭傳來強烈的襲擊。我更調皮地將他的老二掏了出來,馬上撫著他那半軟硬的屌頭,不斷地搓弄著。

換言之,我也趁機淫慾著這位工作人員,即使我沒有問過他同不同意,而且他完全不知道我是誰,但我知道他是誰,我還清楚記得他與我說話時的樣子,還有他穿著衣服的樣子。

但現在,他低著頭,一根長得與他的身高不相符的小碼屌子在我的掌心中,他的後庭被一根堅硬的肉棒穿插抽送著,他有些怯弱地不大敢張聲吟叫。

最後,我竟然將他搓硬了起來,包皮褪去,頭冠露出,莖體觸感有筋道,我這時更大胆的是,我鑽進了他倆的胯下,因為那一張床還有很多空間讓我鑽進去底下,然後一口含住了那根被我撩得硬起來的屌!

這是非常誇張的窺淫,在A片中發生,但沒想到我參與其中時,那種快感與自己被肏是相等的!

但我也無法過癮的偷吮,因為頭罩男看來還是肏到告一段落了,這位高大的員工終於站了起來,逾六呎高的身高恢復頂天立地,我被逼鬆口掉棒了,但我的手快速地摸向他肉臀,一指摳向了那剛被硬屌犁鬆的肉菊,天,怎麼肉菊完全是三指併攏的寬度?!這證明剛才猛烈的沖刺抽插,真的將他完全撐大了。

這員工終於轉過頭來看我一眼,他該是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吃了他的肉棒再「指姦」了他的菊。他在整理著他的松緊帶時,我還是吸多最後幾口他的肉棒,他就轉身離開了。

所以,這樣就散場了。那時也是處於兵荒馬亂的亂世中,而這時,我才發現一尺之遙,其實另一對肉蟲正在性交著,原來就是不久前肏了我一頓的舞男二號(乳牛),還有昨天梅開二度肏我的那位口罩小種馬!因為我認得他的口罩了,這時他做了零號,挨著乳牛的粗一。

怎麼那麼像看戲?如以前看TVB的職場劇時,醫生醫院戲,總會有主角或配角的人會發生事故而成為病人,消防劇則是有相關角色會被燒死。

而在這肉慾場裡,連員工本來是服務於訪客的,都會成了公共品之一被人撫摸奸淫,而且還會自己也來享受一番!

轉了一個圈再重拾舊愛

我的眼前就是一幕戲連一幕戲的,這兒散場了,就到下一場。這時,我從籠子區走出來時,重回剛才首開一炮的B室了。

B室裡還是剛才那位暖男舞男在駐守,這時,他正在賣力干著一位滴油叉燒,傳教士體位,我在他的肉身上先拔頭籌後,不知他已開肏了幾回了。

我這時又以觀棋人身份近距離看著他倆的苟且之事,雖然剛才嚐過這暖男舞男的一棍了,但一看他,馬上又饞了。

我就問他,我要做下一位行不行,他認出我來了,點頭答應。

這時的他,已是汗流浹背,他全程就呆在這B室裡駐守著,担當著一號角色。

而我,再次上陣,抱著一種「小別勝新婚」的感覺回歸,接受著這位暖男的粗屌餽贈。

他插進來時,這是我全晚第三次開關口,那種快感迅速傳畢全身,他就是賣力地向前沖沖沖。時長約三分鐘左右,越肏越大力時,我其實已感覺到他軟下來了。

所以他最後抽離出來,看著那軟屌時,我是有些憐愛的,而他脫著安全套時,一邊微笑對我說,好熱好熱。

終點前的最後釋放

這時候,我再看看腕錶,其實已快要結束了,倒數一小時的尾聲。而那位剛被肏過的員工與其他舞男團成員開始聚集,這位暖男一號不知幾時開始與湊前來的頭罩男開始交談。而那時我才剛剛與暖男舞男「解體」,所以我還是站在他身邊。

我對頭罩男再發出邀請時,很意外地,他用英文對我回了一句話「你從哪裡來?」

我很自然地說「馬來西亞」,他一聽,就不理睬我了,彷如踩中他的死穴,所以他顯得有所忌諱。

那時我心裡確有一種很莫名其妙,難道他真的是我所猜的L姓網紅?世事有這麼巧嗎?!

而頭罩男與剛完成肏我的暖男在說著泰語,我當然聽不懂他們在說著什麼。然而突然之間,那位頭罩男就被暖男拉進了房間!

我近水樓台,豈能放過眼前這一幕,因為這時頭罩男被暖男橫放在床上,兩人癡癡纏纏地接起吻來!

而且暖男不斷地吮著頭罩男的乳頭,再到他的陽具,而我,看著這暖男一秒、兩秒馬上大充血勃起的陽具!

而頭罩男兩腿被叉開來,接著,我就看見暖男迅速地為自己套上安全套,然後持莖插入,而這時我才看清頭罩男的下半身,濃密的恥毛處,挺著一根半搖晃的陽具,而剛才我還看著這根陽具讓他獨步武林的,現在無用武之地。

天。我真的不敢相信眼前戲劇化的一幕,一個肏了我兩回的一號,一個我得不到的一號,現在兩人在我面前合體起來了。而我,做為最前排的唯一觀眾!

而且,我看著這神祕的頭罩男,從U盤變成了插座,一個transformer的變化。

而B室有一個小窗口,所以室外光線照進來而是相當明亮的,而頭罩男恰好是仰躺抬腿,他的菊被那暖男的粗屌插入時,我遭他那凹槽處也看得一清二楚,像在顯微鏡之下,看著兩個男人的野合交尾之處。

而頭罩男在不久前才當一號肏了另一個高大員工,現在他在我面前反串了零號,那兩條凌空抬起的腿被肏得晃來搖去,而他,居然發出超級無比的嬌喘與呻吟!

由於他倆是傳教士姿勢,而暖男是半跪著在床上的,所以其實這是一個半開放式的供人參觀體位。暖男幹得非常起勁,可以看得出他的熱血澎湃,這也真的反映出,男人只要練得好肌肉與身材,怎麼還是會讓人瞬間沖動的。

那一刻,我再成為了見證人,見證著這兩人結合,像神父般看著兩位新人婚盟起誓,但結婚是文化行為,而眼前的兩條肉蟲,做著的不是為了繁殖,而是一種獸性的生理行為。

我很羨慕這位可攻可受的頭罩男,其菊花如此輕易綻放,或許他本人就是一個攻受兼宜的同志。

而他在仰躺著時,我是如此近距離地看著他的眼睛,我記住那眼形,雖然他是閉著眼挨肏的,但是眼神中,有一種被填滿,卻不可言狀的羞恥感,而且還在我的面前,被插得飛起。

而我盡量在我的腦海裡描摹著他,想像著他是否就是常在手機熒幕上刷到的L姓網紅。

而這時,頭罩男幾經棍肏,開始自擼起來,我還聞到他身上淡淡幽幽的汗酸味,他的腋毛不是很濃密,但沒想到一扎堆的恥毛卻是如此粗密,加上那根沒有什麼「骨氣」的龍根,太不現實了。

兩人在瘋狂交插時,其實完全是視我不存在,而且我就是很尊重兩人的互動,就是觀棋不語的那種,而我看到兩人是那種完全已互相沉浸在彼此的肉體與汗水的交織。

而那位暖男雖然之前已肏過我兩回,但是我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現在我則是一清二楚地看著他那種癡醉又仰頭長呻的銷魂之神態時,我是有些些的醋意,因為看來,他吃頭罩男比吃我吃得更覺津津有味──他剛才對我是否是有些「勉為騎男」?

後來,我也趁機撫觸著頭罩男的乳頭,他的肌肉,剛才完全得不到他,即使是在我身邊但他也努力掙脫我,或是視我於無形。但現在,他將肉身獻給了同儕,完全將自己最隱秘與內在的一切都祼露在我面前,還深藏若虛地插著一根粗屌。我算是有一份得著。

我感覺到兩人快來瀕臨高潮時,我沒想到,暖男這時望向我一眼,示意著我什麼似的,而我馬上意會,因為他看到頭罩男也快射了。

說時快做得慢,我像接棒球一樣,我張口就叼進了頭罩男的大屌,然後……我居然得到他的DNA了!因為他在我的嘴裡爆起一輪又一輪的漿──這可能是他全晚唯一一次的射精,其他被他肏過的男人都得不到。

而那一刻,我卻意外獲得了他的一切,他的驕傲與榮光,盡化在我的一口吞咽中。

然而這時暖男卻不打算射精,而且開始抽棒而出,兩人火速解體。

這時的我,當然不得不鬆口。

而這兩個男人,彷如已完成繁殖的使命,而那時大雜交會,就走進了尾聲。

而我,經歷了兩個男人穿梭,但是,我覺得見證親睹花開花落再化作春泥的嬗變迭代過程,更叫我盪漾春心,無比回味。

是的,這是一個大尺度,卻沒恥度的一晚,而這一晚,我看懂了什麼是「男上加男」的男分男解。


尾聲

後來,那位頭罩男,我終於在更衣間裡看到他的真面目了。或許他以為沒人認得他出來,但從身高、肌肉與身材,我一眼認出來。

當然,他不是我所胡亂猜測的馬來西亞L姓網紅。

他那根老二在熟睡狀態時,幾乎是隱沒在他濃密的恥毛堆裡。

而他的本人,其實是一個小眼睛而華人樣的體育型男生,但剛才在一次又一次看到他時,卻是如此威武。

然而在儲物格前,他就只是一個駝著背在刷手機的日常生活人。那麼之前的一幕又一幕,真的像在夢裡了。


精彩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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