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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月30日星期五

曼谷天堂尋根


誘惑的勞動者背影。(Siam Square One 外)

我又重回了曼谷的Heaven 三溫暖裡,這是一定頗讓我有炮緣的三溫暖,入場費更是廉宜,訪客歲數平均也是卅五歲以上,有者是相撲手般的肉山身材,有者則是中年發福的中年叔叔。

他們欠缺的是身材,在夜店出沒的話可是末流,但是現在我領悟到,有「本錢」、有實力的男人人,更不需以鍛練到身材肌肉來顯露出manhood,反之是看不見的內功,才叫人驚喜。

我在想這就是反差原理。一個人愈努力追求某事物,例如練得成乳牛,其實是他欠缺一份應有的男人氣慨,例如聲音聲線太弱,又或者是…天生袖珍型(真的我遇過無數的陽鋼芭比)。

而這種反差原理另一個最明顯的例子也出現在生活中,例如:不少保安人員、廣場的接線員等藍領工人,都是西裝筆挺上班,西裝是斯文高貴的社會地位象征,可是薪水卑微的藍領工人,被勒令穿上這些制服,就是要打造他們所欠缺的氣質。

這間三溫暖的臥虎藏龍之輩不少,人潮也是絡繹不絕,有一次我甚至試過要排隊半小時才能入場,因為當時儲物櫃爆滿。

此次重訪曼谷時,我抵步第一個晚上,就先去Heaven朝聖,一連啃下了兩位,但他們長得怎麼樣,到現在我都還不是那麼確定。

~暹羅漢子

一如以往,我只記得他們在朦朧的燈光下,勾勒出來的體型、髮型。兩人都是非乳牛輩。

第一位是一個愛玩法國接吻式的泰裔男子,絕對不是一個「shower」,意即他那一處未勃起時,其實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傢伙。

我們在黑暗的廊道中搭上后,馬上進房,當時掂著毛巾底下的,是感受到他那一處有一股韌勁,像根彈簧,又如同一大捆的塑膠圈一樣,拉扯起來時都不會斷裂似的。

由於他是我重回曼谷時的第一位叩關者 ,我沒有計較太多,就讓他不斷地為我索求。

但在幽黑中,我可以感受到他只是一個相貌平凡的中年漢子,他將我推到床墊上時,就開始耍起嘴砲來,在我身體以南的搞起口舌運動來,之后又將嘴唇往上移,鑽進我的嘴裡,我對接吻這一回事並沒有太大的熱衷,微微抗拒著時,他也識趣地往下移。

還好他的舌頭再攀下爬下時,捲弄著我的乳頭, 我才投降。

他後來先來一個69式,下半身覆蓋在我的臉上,整根東西就倒插了進我的口腔裡。所幸是長度適中,不致於給我深喉,而且這種倒插式可真是會讓人扼緊咽喉般窒息的。

(在這一方面,小鶵比巨鵰有優勢,方便了別人!)

只是我因為動彈不得,所以只能支支吾吾地,吞吞而不能吐吐,而且發覺唇裡的肉棒子似有些軟了似的,我還擔心著他是否能干得下去。

但是沒多久,我的擔心多餘的,因為越咂他越硬了。後來進展到我們就緒下一步的動作了。

他披甲後,我沒有想到他在一邊吻著我的身體,弓著身體,斜側殺入,我萬萬沒想到他如此角度偷襲,整個人被刺到痛得飛起來,雖然他並非讓人望而生畏的大尺碼,但這小鈍物卻有它的破壞力,我覺得我自己已是荒蕪了的草地,就被狠狠地被耙子扒開來了,但沒有人知道我是一塊冰封三尺、久無潤露的蕪地啊!

我本來已想喊停,因為真的太痛了,我是不能如此被硬硬闖關,如此我的全身會僵硬起來,而我沒想到他已發脹發硬到可以隨時攻堅。之前真的有些小覷他了。

我兩腿亂蹬時,終於將他踢走,但這傢伙顯然會使一些詭計,他就像八爪魚一樣地纏夾著我,但沒言棄, 就這樣抵觸著,沒多久,我感覺他在我心裡冒出頭來,我們的磨合期迅速演變成拉鋸戰。

他一邊插抽著,一邊與我接吻。或許這是他要為自己泵元氣、撩撥情慾的作法,但我可真的不喜這一味的,下半身相連,我不強求上半身也要相通。

然而,這傢伙的小弟尺碼確是太平凡了,他無法大幅度地開弓拉箭,說到底就是在磨蹭而已,我繼續哼著,忍著,但之前他粗魯的舉動讓我赫然破關,我心底裡暗自擔心我是否被撞破了,這種爆菊法,實在太無情了。

但是,快感與痛感交雜著時,是一種互補互償的,如同波浪般起伏有致,痛爽無間時,其實那已晉入性愛的高潮前夕。我們換了幾個姿態,到最後我跨身坐上去來個觀音坐蓮,那時才仔細地看得見他長得什麼樣子,就是一般的暹羅漢子,眼睛輪廓相當深,有些偏向大馬馬來裔那種,年齡該是至少四十歲的泰裔人,沒有身材, 也沒有鍛鍊的。

我們的尾聲,讓我看不見他,我望著前方,讓他在後方辦事,我的世界只有眼前的黑色床墊,而後方像是一個上了馬達的鋤子在鋤著我。

片刻,他就辦完男人傳宗接代最重要的一刻,就在安全套上留下子子孫孫,在射完後就披上毛巾開門跑出去了。

典型的自私傢伙。 但不用緊,各得其所而已。我後來自己小休一下, 因為實在走路逛街走得太累了。 

~第二回合:Note小子!

我以為只是闖蕩一番就是了。 沒想到, 我碰到了一位巨根。

這條巨根是禾稈蓋珍珠的最佳寫照。 因為眼前這人,漆黑中,是一個矮個子,披著一條毛巾又沒有身材,看不到樣貌,會以為這身形是未發育結束的中學生。

然而我是最起碼不癡肥就可以了。在黑暗廊道下一摸,讓我暗暗竊喜。怎麼那樣「墜手」( 粵語,意即沉重),很快地他就拉了我進房。

他解下毛巾后,在近距離的角度下,那是一個驚人的尺碼。怎麼老天沒有給到他挺拔的身姿,卻給了他一套最質樸,而且又稀有的XL陽具?

即使是如此的黑暗,但我一手握住後, 他的傳家之寶還會多露出半截出來,我心裡暗暗記住這尺碼。

但我現在回想起來時,這不就是三星Note智慧手機的長度嗎?就是近六吋長,我每天使用著Note,一手握住來撥打電話時,其實就是一把手盈握著,還會剩大半截讓我接近耳朵。

但當時眼前這位小個子的,褲襠裡竟然藏著一根充血起來就有Note那麼樣的「巨體」在裡面,這巨體的偉岸,嵌在一個小個子身上時,那他平時是如何「收納」?

而且,他當時是全根150%充血,幾乎像一個谷漲了的水喉管一樣,但握在手中,覺得粗碩無比,有一種敬畏而又可佈的感覺,因為我覺得那種飽漲粗硬的感覺,像一條剛飽食的巨蟒。

這根筆挺的陽物, 而且越吸越長。

Note小子就是站著讓我一直玩簫,讓我吸得嘖嘖有聲。對付這種巨棒,不能全根納入去口愛,只能靠舌尖玩些小把戲,但他還是要我深喉,如此的縱深,幾乎讓我呼吸不到過來。

但其實當時我的內心是期待、緊張和畏懼互相糾纏著,我是否要進一步,因為剛剛才被爆菊, 彷如還是殘花掛枝頭,現在又回春梅開二度綻放,我的花芯可真承受不起啊!

然而沒有多說,Note小子一尊暹羅大砲已就緒,他要我翻身跪著,讓我撅起後庭對准他,他站在床沿,持砲對位。

我感覺到他伸了進來,我不自由主地一顫,生理上的反應是最自然,也最直接的,但那被剝開來的感覺非常真實。

而且Note小子還未進到全根,但我已感覺到那種扒割開來的撕裂感,那時就不覺得他的粗碩,只是因為之前第一輪時是有些痛,這些痛感就回來了。

我幾乎是推開Note小子的,而且都在抗拒著的,讓他褪了出來。他又再來時, 我那種痛真是如同麻了一樣,他也沒有太大的動作,就是在撬著撬著而已,但也足以讓我像個雞蛋殼般碎裂了。

我想一想, Note小子該是先以天蓋地之勢來向我攻城掠池,而且也是剪刀腳絞纏著我,之後是狗仔式,(怎麼與第一個有些相似?),只是這巨根溫柔的肢體動作全部欠奉,甚至連撫摸我的身體也省了,他只是捏弄著我的乳頭而已,有些意思意思的敷衍,彷如他的全部付出,就在一根又長又粗硬的肉棒子上。

或許就是他的粗大吧,加上那種痛是因為我有種瀕臨失控的便意,我覺得我自己會隨時山洪噴洩似的,而我不想要這種情況發生。我那時開始緊張。

然而,他在狂抽我時,一度是壓著我的兩臂,之後也用掌心握著我的手,那是一雙蠻有肉感的掌心,而且很粗糙。摸起來像個粗人。

他到底是從事什麼工作行業?怎麼一雙手如砂紙般粗糙?

或者是我的緊張,以致在迎棒納棍時,更加地夾得緊了。我聽著Note小子的急喘聲,我知道是水到渠成了。但一秒鐘的抽插,對我來說是求死不能的折磨似的,但慾仙慾死就是這樣製造出來的,而且每一下的抽送,就等於兵刃交鋒的廝殺。

他只是抽出安全套來射精, 站在床沿邊,只是捂著那一處來搞掂的。燈沒有亮,他背對著我,像一隻受傷的獸。

我一直拉著他,不愿他私下解決這些屬於我倆一起的事情。

而且我喜歡吮著那些剛射精的屌 ,因為會有充實感,而且有那種膨脹消失在即的無奈感。

男人的性高潮在射精后,往往就是彷如全身傾巢而出的精力一洩而盡,因此那寶貝會特別脆弱。所以,這Note小子本來不給我再接近。

但我硬硬要,接過那半柔半硬的棒子,珍貴地含著,牙齒不許嚙,舌頭也沒有捲弄,就這樣放在我溫熱的口腔內,讓它熟悉回之前高潮前的磨觸感。

這時候在性愛高潮退潮時男人,是不能傷害,只能好好地呵護。

后來我自己解決了,將自己的肚子噴得一塌糊塗的,我喘著氣,嘴裡的陽物也快跌落下來。

但這時我才發覺他其實已靜靜地在質變了──因為他已被我吹得發硬!那充血狀態回來了,那挺拔雄偉之態,巍然而叫人怦然心動。

我看到他的銳氣再來時,他好像準備再來干第二輪了。只見他蠢蠢欲動似的,我又來擔心了, 因為我覺得我還未復原啊!而這是五分鐘不到的事情!

Note小子站著時,又將我的兩腿提拿起來,我整個人如同輕飄飄的一塊布緞,兩腿攀掛在他的肩上,還好他個子不高,因為我的兩腿不必被拉扯起來高懸。

但我滿腹的濕漉漉,就如同荷葉上的露珠滾動下來,夾雜著汗水,我覺得有些狼狽,但我整個人不能自主,因為他那一根硬棒子就在剛才穿梭的「後門」在摩挲著。

其實老實說,當零號射精後往往就是句號,而且開關就自動鎖上了,在射精后繼續操鋤,會使零號感到不舒的。可是Note小子好像不察,而在當時,這是什麼道理?因為他那時就是要繼續插而已!

我只覺得又再被他攪動起來了,我怕他快要塞進去,可是那時他是無套的,這樣不安全。

我急忙呼救:「Condom!」

現在回想,他這一招真的很高明,因為他已吊起了我的癮,而且徘徊不去時,就是要看我還愿不愿意再開城門再下一城,而那一種放空后的虛空感,讓我又欲拒還迎。

接著他就戴上了安全套,梅開二度了!

這次他沖得進來,我並沒有那麼辛苦了。只是後來便意越來越強烈,我像這就是騎巨鵰的壞處,因為就是撐得太闊、鑽得太深,生理上奇奇怪怪的念頭就會跑出來。

我在他再來剪刀腳時,那時他是全根沒入,在我體內滅頂深埋著時,我爆發了一股強烈的
拒絕讓他再闖關, 只是兩手急擺搖著,也無法這樣一直被干。

所以我拉了剎車掣。

Note小子看起來該是有些失望,因為他將安全套拔開后,我想或許以吹簫方式為他善後,可是他拿下了毛巾,挺著一根還在百分百硬堅的肉棒子,蓋上毛巾走出去。

後來我在更衣室看到一個體型,還有髮型蠻像他的小個子,是一個樣貌普通得很的人而且算是醜男吧!然而人是不可貌相的!

(第一篇完)

2015年1月24日星期六

別了蘋果


2010年杪,買了一台iPhone,彷如是我人生的一個重大決定──以供期方式用逾兩千多令吉坐擁一台不及掌心大的儀器,被稱為是智慧手機。那時我還是公司裡先拔頭籌第一位使用iPhone的人,彷如是天之驕子般。

當然這台手機確是改變了我的生活,那股影響力是微小但無遠弗屆的,比如會一邊駕車一邊上網、一邊在健身院裡騎腳車一邊看手機,此後一個人在公共場所時不會寂寞 ,孤獨但不孤單。

它是我生活的良伴──記事本、鬧鐘、新聞來源、閱讀器、相機,當然還有的是可以接通同志的另一個世界,開啟了我一場又一場的炮緣,但大多數是一炮而過。

然而蘋果產品像個霸道的戀人,不能開啟Flesh的網站、不能自設安排鈴聲、不能看Word文件 、記憶卡不能擴充、不能直接傳送附檔、一定要使用難用的iTunes、不能私自下載MP3、沒有前置鏡頭、欠缺我使用的中文輸入法(而只是我最討厭的漢語拼音)等等、總之缺點越來越多,但基於它帶給我的情感是多麼地多,這些缺點都被包裹起來。

後來這台手機在使用三年后,總之速度太慢,我毅然轉去安卓手機,才發覺:與安卓手機相逢恨晚吶!

接著這台iPhone就蒙塵結網了,我只是用作鬧鐘、上車開啟聽歌,如此而已,即連裡面的whatsapp等的談話記錄都無法轉移,一切從頭開始。

總之留在iPhone裡的一切,就是鎖在那裡的一切。

前陣子我太久沒有開啟了,斷電了我也不知,接承電源時才被告知被強制性地升級去iOS6的操作系統,偏偏之前我一直無法升級操作系統,因為手機裡的記憶體不足夠。

而且,現在我是停留在activation screen,即使有另一個熒幕是叫我連接去iTunes,可是我連接上電腦了還是毫無動靜。

我現在很煩腦,剛剛去谷歌搜尋了如何繞過這activation screen的步驟,但沒有一項奏效。

我想起當年剛拿到這台手機時,為了破解蘋果種種的限制,一度考慮要越獄,又讀了多篇有關蘋果手機的文章,還有不斷地去找如何免費下載音樂等,或自設鈴聲,一切都花了我不少的時間,因為是屢試屢敗,而屢敗屢試的。

我現在不想要再經歷這樣的trials & errors的過程,太耗神了,智慧手機應該是讓人變得輕鬆過活的,而不是這樣擾人刁難的。至少安卓手機不會有這樣的麻煩,一切是一目瞭然。

現在望著這台無法啟動的舊機,只寫著iOS6 的字樣,我覺得自己過去幾年珍貴的青春,就這樣被無情地囚在裡面了。

要解鎖,總怕又得開車到劉蝶廣場找那些手機店師傳,又或是自己再上網不斷地搜尋找解救方法。又或許,就這樣擱著吧,逝去的就逝去,過去的moments都沒有足印了。

所以,現在我對蘋果產品,厭惡的程度更加一重,有一次公司愿意為我提供蘋果手提電腦,我一想到其操作方式的麻煩,高呼謝絕,婉拒了。

隱隱地覺得,我與蘋果這種愛恨情仇,或許是應了那句老話:因了解而分開,而分開後不會再相見。

蘋果產品啊,我們已試驗過彼此,雖然你是華美精致的,但是,我無法給到你所需要的華美的愛。這種分手雖然很痛,但謝謝你讓我知道,我不要的是什麼,就是「我不要你」!

2015年1月12日星期一

醒醒吧! 矯情的面子書家長


不好意思,只是個人喜好,我已謝絕追蹤與關注該些已升任家長的朋友的面子書帖子。

有位曾到海外深造的女性朋友,曾經一度是頂尖學子,乍看是聰慧,能言善道,思想敏捷,回馬很多年當娘後,母性如同氾濫的洪水一樣,淹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只看她每天都在分享孩子的成長歷程,不是孩子的視頻就是孩子的親筆塗鴉,而她不是感動就是流淚,(怎麼那麼多眼淚啊!)每一天她都很開心 ,每一時每一刻她都很感恩生命的歷程,每一秒鐘她都在享受著孩子帶給她的感動。

總之,看著她的面子書帖子時,我彷如是讀著一遍又一遍童話故事,而且是童話故事例牌最後一句:「從此,他們幸福地生活下去。」

除了感動和流淚,難道沒有其他言語可以筆墨下來自己的心情感受嗎?

如果詞窮了,那就收筆,證實你用文字打動人心的手法未到家,如果沒有文筆,寫給自己看就好了。許許多多的感動,是不需要訴諸文筆,越渲染,越是反效果的噁心。

而且,成年人,需要以大格局去認識真正的真實世界,別一味在童言童語中彷如找到自己久已喪失的童真,也不必訝於在童言童趣,兒童的眼光去重新認識這世界。婆娑世界,一砂一世界,以小見大,見微知著, 真理就藏在自己的週遭,看你是否有慧根和悟性,其實平時多觀察,多思考就行了,不必四處宣揚對人家說,「今天我的孩子說:……」然後教條式地寫下人生感悟,彷如被開示了,一道靈光從背後射出來。

讀到了這些活神仙的留言,會一直讓我懷疑自己,是否只是我一個人留在地獄。生活是高低起伏的歷程,你總不能一直猛推高潮給別人吶。

這種矯情,已到了讓我飽膩與反胃的階段。

另一點是,天下父母都會覺得自己的子女最俏最帥,沒有一人會否認的,只是這種自戀是當事人不察覺的,而且也沒人會去捅破。

我見過真的為數不少的朋友們,老實說大家都是素人、凡人一名,樣貌長得抱歉是普通的,可是人人將自己的孩子拍了相片放上網,等著收集人家的拇指頭「讚好」,但明明就是距離美的標準值有一大段距離的寶寶啊!

總之不是那種拍廣告的質料,就是普通「蘇蝦」一個,孩子的純真不需要成人你去一筆一划地去渲染、去補妝的,這就是他們原本的樣貌,充其量長得有些像你或你的配偶兒時的樣子而已。

那就好好地養育吧,豐富他們的內涵,自己花花心思和時間去想怎樣掙錢、儲錢來作他們的未來的教育費,而不必每時每刻都將他們的一顰一笑都用鏡頭拍攝下來,那只是家長本身兒時的翻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種自吹自擂的心態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但我不忍心告訴他們:拜託了、收手了、太噁心了,家家的孩子都是這般樣的,yours are not the most amazing/ amazing looking kids。而這種留言是social killer。

我現在都是不忍一睹的心情,像看醜聞一樣別過臉去,不看,然後在臉書上按unfollow。

這些舊友們,我很愛你們,可是我不想將我的閱讀時間與社交興致都被拖入你們的矯情感悟世界裡。

或許當有朝一日,你們帶大孩子了,面子書還存在(或是以另一種形式延伸時),我們有緣再會。而且,是在真實的世界見個面,說一聲「嗨」,讓我們一起討論、探討這真實世界裡,真正發生的事情。

成人的世界不是只有奶瓶與父母之愛,這世界是無比殘酷的,你只躲在你的子女的成長過程中,是逃避世界,子女到了入學年齡 ,放心的話自立自足(比方說十年好了),屆時你才重返真實世界(如職場),重拾對這世界的認識嗎?那時膚淺已不足以形容你對這世界的認識了。

2015年1月11日星期日

健身院後花園潛規則

健身院大舉入侵後,市場一開,多了不少GYM炳出現,我在5年前寫過這種現象,如今有位gym炳──17歲的少年甫加入健身院,被指遇上兩男制伏而強逼被人吹簫 、手淫等,相信不少情節已在報案書中一一披露出來。

老實說這事情讀來有些匪夷所思。或者我們不是當事人,我們沒有辦法去了解自稱為受害者的當事人在事發突然間,為什麼會呆若木雞,不會採取行動自保。

比如最基本的,反抗,甚至推開對方。這都是很簡單的動作,你絕對有權利說不的。

而且事發時,兩個人還在受害者面前互相口交,之後一個接一個為他口交,這過程耗時多久?一分鐘?還是五分鐘?如果一個人靠近你,你有防衛心的話,半秒鐘你就會閃躲了,再下一秒鐘你靠近來,我就用手擋了。有些人手緊掩著毛巾的襠部,動也不動就固若盤石,絲毫不讓人防攻。

所以此事被說成性侵案,教人費解的是:
一)怎麼沒有及時反抗?
二)怎麼兩位老江湖會讀錯一個小弟弟釋放的訊息?
三)這位小弟弟是否誤闖了禁區,猛地發放訊息?例如欲擒還縱,或是欲迎還拒?

我只能從表面上的說詞來推理出,極大可能是有人洩慾穿褲子後,反悔,以致翻臉。

我自己本人有試過,藝人光禿禿地在我面前手淫、直至爆漿、有人在浴室半掩半遮地露出一幅肉體當肉身菩薩,引起轟動、有人則在桑拿室裡硬起一條肉棒,要我觸摸(有時是XXL碼,有一次是中東人),另有一次是突然間浴室幕簾被掩開來,還有人跳進來撫觸我的肉臀子,當然還有無數次的在浴室裡干柴熱火

當然還有有一次,與一隻小熊闖進了浴室裡,不小心被他鑽菊了,那其實形同強姦,但我都及時抵禦了。

而這些春光艷事,不只發生在馬來西亞,而且在台灣新加坡都發生過。健身院是運動身心的地方,但其實也是認識陌生人身心的解嚴地方,前提是,一切是出自己身意愿的。

老江湖是不大可能讀錯有心人釋放出來的訊息,除非是那兩隻老江湖(報章寫一個是57歲,一個是48歲)真的老眼昏花,或是激情沖昏了理智。

而且,鬧到了興師問罪,到後來招惹了另一隻乳牛來糾眾要抗議,整件事情就這樣鬧大,變成了醜聞,更甚的是,演變成刑事案,或許到了刑事官司。

只能說演變到這樣的局面是很不幸的。健身院如今被視為是聲色場所、黃色架步,我還讀到有一些人在指指點點時說,就是因為健身院太多同志,他們不敢去健身,誤以為直佬進到健身院就會被虎視眈眈,但他們有時太抬高自己會被吃虧,不是每位直佬都被「虧」得起。

接下來的局面會是怎樣?健身院的後花園該是不再色慾氾濫,更會成為警盯被監察的對象。而且事實上,我個人在這一兩年間,已極少真正碰著往昔般唾手可得的艷事了。但我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即使如何嚴密監督,總會有走漏的春光在流奔。

我想這件事情上,同志們要上一堂寶貴的課,遵守一些潛規則,例如:
一)有十足掌握,才出手,再動手
二)靠肢體語言來出擊,暧昧傳情乍看是撩人有趣激情,但明昧不清反而誤事
三)試探手法有很多種,但要循序漸進,別太激進,可先湊近,再碰觸不敏感的部位,例如手肘,再手搭大腿等,對方若沒有抗拒,或許就是默許。
四)如果在觸碰肢體時對方有一絲猶豫,別再勉強,馬上收手
五)最好開口說說話,試探是否對方友善
六)就別搞小孩子了,太青嫩地可能玩不起,一如此次的健身院「性侵案」

至於非同志們,我覺得你們必須遵守的是:
一)別來健身院後花園作獵奇大蒐奇
二)別來健身院後花園來「放蛇」(即是測試妖氣有多重)
三)如果怕事,請拉緊你自己的毛巾捂緊私處,在桑拿室或蒸汽房裡躲人群躲遠些
四)穿條內褲去桑拿室或蒸汽房,隔層布料來也是護罩
五)規規矩矩地沖涼,別拉開浴簾
六)當面對不友善與另有所圖的肢體碰觸時,當面拒絕、抵擋, 勿不作聲,因為這也可能被解讀為默許
七)最後,鬧得不愉快時,別作潑婦來申冤,大家是成年人,你情我愿是默契,健身院後花園也是大庭廣眾,當你揚醜般控訴自己被性侵,先想想這過後的利害形勢。最後是誰吃了較大的虧?

這是一個多元社會,多元性的美是有時我們只能感受,無意窺見,無需大驚小怪,更無需眨損斥責。我們是要異中求同的共識。

而同志與非同志的世界, 在公共空間裡是界限模糊的, 像此次健身院少男控訴案一鬧出來,健身院被標籤為是同志妖氣俱樂部,這已是歧視,這樣區隔起來時就是隔閡了。

最後要聲明,健身院後花園畢竟不是同志三溫暖,大家即使如何激昂激情,還是慎重行事,收起妖氣,在同志三溫暖的壓箱功夫,不能全套應用,畢竟我們是躲藏在主流社會裡的小眾。

2015年1月5日星期一

搽粉的男人

當你的閒暇時間不多時,很多事情都希望速成,約炮也是。這是吉隆坡,不是其他如新加坡般可以隨時搭公共交通就可以到達的國家,所以開著車去會見一個炮友時,彼此說明了,「看了就干」。

其實這是冒很大的險,但也不是我第一次冒這樣的險,我已不想再去渡過那些見到面,先喝杯咖啡,再來慢慢爬上床的那種程序,我要的是爽快、直接的。

所以我開著車,去見一個我只談了不過兩天的網友。我不熟悉他住所的那一帶,開車上路後,驀然惊覺原來那區的輕快鐵延伸路線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惡果就是塞車。

在花園住宅區塞車是叫人沸騰的事情,特別是那是一個陌生的地點。

我有些氣怎麼這傢伙沒有向我示意一下,他住所一帶是塞車黑區,那麼至少我可以再慎重考慮要不要赴約,所以我抵達後,塞了半小時,終於去到他的家附近。

他是一個華人,跑了出來,如同一個在菜市見到的住家男人一般,樣貌與手機交友APP上看的差別很大,黑眼圈非常深,可是相片上看起來是一個眼窩深邃、看起來有些像異族人士的樣貌,他手上的皮膚看起來是在暴曬後的粗礪。

我那時已是一肚子火,我看到他上來我的車子了,撲鼻而來的,竟然是一種香氣。

那種香氣是爽身粉的香氛,我不知是哪一種牌子的爽身粉,但很熟悉,我印象中是我家的一位長輩使用過,又或者是兒時去那些sundry shop,舊式的印度人開的雜貨店時聞到的爽身粉味道。

我突然像一個完全被倒頭就淋濕熱火的人,那股爽身粉的味道讓我分心了,而且我有說不出的一種厭惡感,因為那是非常的俗的香氣,他到底是搽在腋下,還是搽在哪兒?

當我看到他頭皮上已暗透著閃亮的頭皮禿頭時,我感覺到很油膩,接著不斷地聯想,他可能是一個油性分沁很強的人,所以年紀輕輕就快禿頭了,那麼他搽那麼濃烈的爽身粉,到底是否是在掩蓋著什麼?

你可知道,當一個人其中一種特色是特別強烈與明顯時,其實也是他最脆弱、最欠缺的地方。例如,一個可以將自己鍛練得如同金鋼般身體的人,他可能最欠缺的就是男子氣慨,或者是雄風,只要一開口你就知道。

又或者是,一個自大狂,往往是自卑得如同烂泥的人,還有很多很多的例子,這是世情,也是相當准確的一種真理。

那麼,這男人是否是在掩飾著他的體臭?

我不敢去想,那時我已覺得特別餓了。他建議要去喝杯咖啡,我求之不得,這正好讓我可以有脫身機會,因為我不必一上門就得寬衣解帶。

我在他的介紹下,開著車抵達在那些傳統的華人出資、外勞打理的茶餐室裡,四週環境破落,這男人不斷說這裡沖調的咖啡很好喝。

然後這男人在我面前調戲起一些非常青嫩的外勞,他說著馬來文去搭訕著他們,動起手來摸一摸他們的肚皮聊著話,彷如很相熟。

我問他,你與這些外勞很熟悉的?

他說他是這裡的熟客,所以都認識這些外勞。我說,不如你去跟他們玩一回兒吧!有些外勞可真很俊帥的,例如近十年前時我遇到的這個。他說他有碰過一個色誘他的外勞,但最終干柴擦不出烈火,總之故事沒有情節、沒有張力,更沒有餘溫,就只是他一個人爽的經歷而已。

接著我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聽著他說著他的人生故事。這一幕,真的很熟悉,以前彪先生貝理也是這樣,還有很多人,我都數之不清。我只是敷衍地問著他的生活,但我對他的一切一點興趣也沒有。

後來,我用完餐,我對他說,「我送你回家吧!但等下你要教我怎樣走出你的花園住宅區,因為我得趕去健身院。」

他看起來沒甚意外,或許,我也沒有留意看他,因為他的爽身粉香氣已讓我淪陷,我覺得我投降了,只想快快撇下他。

後來,我去了健身院,馬上去沖涼,只覺得沾上了那樣的香氛,讓我很不像自己。不知為什麼,我覺得我極度地失落。

我在健身院發著呆,然後再上網找人時,有位自稱持有八吋巨根的按摩師傅摸上門來,他說如果要使用他的服務,需要支付他150令吉。

我冷笑著,但無奈地感到一絲絲的失落。用錢可以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但問題是現在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我心裡面的問題太多了,只是這麼多年來沒有答案。

是否是在碰到一個搽粉的男人後,薫得我暈眩了而若有所失?天,我祈求著此生不再碰到任何搽粉的男人來當炮友,買罐香水吧老兄/ 娘娘/小妹!

2015年1月2日星期五

迎春花開

續前文:「性誕」十年


新年前,我憶述回那一段破處不得,卻被視如棄履的經歷。現在又是新的一年,那麼我就可以說,我破處已是十一年了。

那時我離去那位理想中的白馬王子的屋子後,用手機短訊(那時SMS是主流),我摸到了吉隆坡另一個角落去。那位仁兄叫我去一個油站會合他。

我依時赴約,還好那時是星期天而交通順暢。抵達沒多久,第二場男主角就現身了,他那時沒有下車,只是領著我去到他組屋區的停車場。

他是在一間頗為殘舊的組屋獨居,家中好多雜物,彷如是一個倉庫,但最明顯的是衣服多。堆滿了一屋。

這位第二場男主角,是一個乳牛。

應該說,他是一隻水牛──他是那種實干的健美者,嚴格遵守健身指南與膳食,他的身體脂肪 我想,該是低過十巴仙,所以是一對賁漲拋圓的手臂,還有凹凸起伏,猶如兩盞巨頭車燈的胸肌。

他長得不高,但有一種短小精悍的狡黠感覺,而且全身是銅皮色似的,有些像那些理髮店懸掛著的剃刀磨布,有一種韌韌的質感。

那時我記得他沒有洗澡,他脫下了衣服,我也露出了我軟軟肌肉的身軀,將我的處子之身交了給他。

赤裸精光的他,朱古力色的皮膚沾上了汗,所以有些黏黏糊糊的,我不是很喜歡,我記得我那時的感覺是有些超現實的,這些不是以前看電視時看到的電視人物形象嗎?那些動作片男主角如史泰龍等,都是一身滑溜發亮,緊繃得如釉上古銅瓷色的陶瓷。現在這樣的一個人站在我的面前。

但如果你問我他長得什麼樣子,我可以說,印象中他是長得蠻抱歉的。即使讓我在街上遇上他的話,我想我該是辨識不到是誰。

畢竟這是一炮而過的炮緣而已。

然而我卻清楚記得,他那一根彎翹精硬的陽具的質感。那是一根相當粗茁的傲物,頂端的頭部非常巨大,我記得那時也是我第一次品嘗如此粗碩的肉棒子。

如果說第一場的男主角是粗大,但這顯然地更為雄偉,因為那是明顯地更加緊、硬和挺,那時我只是像舔著一根雪壞了的冰淇林。撫著那油滑的龜頭時,我懷疑著這樣如同日本餐館外的標本食物,是否會感受到我舌尖的溫度、我兩唇的張闔吸納。

他那時是站著的,未幾,他就將我的兩腿叉開,我看著他戴上安全套,低著頭,頭皮也因快禿頭而發亮著,像現在的低頭族,如此地專注。

他的胸肌像一鼓作氣,鼓漲得挺著,但摸上去時是結結實實的肌肉。

然後,他就架著我的腿靠向他的胸肌。我的腿一張時,其實已緊張起來,沒有人(包括醫生)這樣將我身體裡最細緻的花芯如此公然地攤開來。

可是那時,我快要綻放了。

說時快那時慢,我就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撐大感覺塞了進來,首先是探著,探著,接著是一個跨度頗遠的撐裂,我記得我揚著我那兩腿,整個世界被撬了起來,像是一場破門而入的爆竊。

我低吟起來,呼吸急喘。馬上想放棄了。誰受得了如此大的巨物塞插自己的肛門?為什麼男同志性交要用這樣痛苦的方式?那時我的想法還是很單純,但我不甘心我鎖上了這個門口26年。我一定要打開它、迎接它。

我還記得這隻水牛說,「好緊。」他帶著歐美腔的英語,說著我一些我聽起來很晦澀的字眼,後來我才知道其實他是在說著我的屁股。

接著他又說,「relax, let my penis in.」,那時的我,英語差得連penis的正確發音「ˈpiːnɪs」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在聊天室時,我們只會用dick, cock等俗語。可是penis是一個正統、正規,而且帶著醫學味道的稱呼,他像一個操作員般地持著棒,作著一種intrusive(侵入性)的動作。而這侵入性,是沒有感情、沒有激情的,與一般探肛器無異。

他還教我如何吐納鼻息,要我呼氣出來時,伸展、擴張菊眼,之後我感覺到他泊了進來,像船艦入港,定了錨。我到現在還記得他那巨大的龜頭卡在我的花心時,那種刻划住的感覺。

那時我很怕,我怕自己會就這樣裂開了,我也怕我會出現「洩洪」情況,那將是一片狼籍的景況。但說到底的是,我怕那種失控的感覺,而且具體和嚴格而言,我不喜歡那種不自由主的感覺。

他進到去時,我聽到他暗暗地有一陣捏把冷汗的歡呼,他只說,「It's really tight.」這歡慶的口吻,彷如是一種初開拓的完成,但對我來說,這是我的人生第一次被「開闊」,那等於月球被人類初登陸而探測般地偉大。

只是,我如此「偉大」與壯大的經驗,是交由一個我不認識,他也不認識我的人來幫我進行與完成。我只是付諸自己去舉行一項儀式,一項程序,一項必然的途經。

所以他成了我這條路的第一個司機,過了關闖了進來,再輾了過去,拉鋸著,前前後後的,我只是像一條被拉開來的橡皮筋,被狠狠地被扯著、扯著,我覺得我似被拉斷了,但還未斷裂。

漸漸地,我覺得我掌握到了一些技術去應對了。那時那種痛楚的感覺,逐漸減弱,是我適應了它,還是我自我麻痺了這種被插入的痛感。

但換個軍事角度的話語來說,他攻陷了,但我覺得我征服了一個男人最堅硬的一處,一個男人即使如何地堅硬、挺拔,他也只是在你的體內流竄,他也只是通往到他的盡頭而已。但你全身是包容著他,那是一種猶如卵子包容著精子的蚌合過程,與其說是精子插入,不如說是卵子吞蝕。

所以,我吞蝕了一頭水牛。他那時是一個近五十歲的男人,他把持著的工具,不知穿梭多少具男體的陽具,完全在我的掌握與吐納之中,我只是感受著他的蠕動,我只是給予他摩擦的快感。

但我還記得那一種幽微之處傳來的快意,是非常地美妙與奇怪,說不出來的痛,但又有意想不到如同電殛般的流動速度搔著, 像看著一道瀑布直瀉而下的那種壯觀,但如果有個水帘洞讓你探進去,那只是一股水氣。

或許那時我雨遺於陶醉在他的臂肌與胸肌的雄偉,如此地蘊含量豐富,他的乳頭還特別地挺,他叫我擰著他的乳頭,我一邊用擰,一邊用掌心感受著他的肌肉質感。那時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因為我竟然被一個乳牛開處了。而且被爆菊後,不會覺得特別痛。

印象中我們只是做了一個姿勢,他不久後就一瀉千里,抽出軟棉棉的penis,安全套丟在一旁。我在滿身汗意的他旁邊睡著,像草地上的野餐仰臥望著天空的閒人。

可是那時我破處了。不再是處男。我的身體裝過後一條勃起的陽具,可是我們沒有繁殖的意圖,我們只是繁殖著彼此的快感。

那時已快是傍晚了,從中午起到下午,我一連趕了兩場,駕著車走這麼遠的路,隱喻著我走了廿六年這麼遠的路,原來來到這兒,就不過是過了一個哩程,而我的貞節牌坊被打碎了,這就是一個哩程碑。

陽光還是燦爛,照進這間凌亂堆雜的房間。我躺在一個陌生人的床上。那是一個開始。這也是開始著我流離在不同的人的床上的旅途。

而這些床,就只是睡過一次。這些男人,也大多是干過一次,就是句號了。

我記得我那時很尷尬地躺在他身旁時,他與我聊著他在卅年前去國外唸大學時的情況,還有他是去哪兒做健身,另外雜七雜八地談著他健身時的心得。

後來越談,就越來越光明,彷如沒有了晦暗,那已是friend zone了,沒有嗳昧,就只是交流。肉體上的交流后到思想上的交流。

後來我看著他那根歪頭斜腦的陽具,像一個突然間像個成人,返回當兒童一樣,那龜頭一暈的,猶似縮小了的耳朵。他看到我的凝視,又再重提著說,「你真的很緊,緊到我把持不久,我就來了。」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成就,還是是理所當然,這一個成人禮,就這樣渡過了。我那時是如此的空虛,這好像不是我憧憬會發生的劇本,但人生就是沒有劇本的。

「你看什麼呢?」他那時問。

「就是看剛才搞得我那麼痛的東西。現在原來是這個模樣。」

「不是,剛才它不是這樣的模樣的。」他那時舉起了陽具的根部,湊向我的臉,兩次含弄著他,直到現在,我覺得我還是在咀嚼著這一場堅韌不斷的回憶。


後注:第一場的男主角,此後有再見過面,而且還曾經試過背對背在一間咖啡座喝咖啡,可是完全不相認,也不認識,之後陸續在健身院碰過一次,近年來常在交友網站上碰見他,已成了標準的乳牛。

我現在回想,他或許天生是一個零號,或是他根本不想玩任何肛交。因為若是真正的一號,是那種猛獸似地,不管三七廿一就會上。但這位仁兄外型太粗獷,他成了同志世界裡被逼裝飾成一號來行走江湖。

我這樣想,或許讓我心底裡好過一些──至少不是我的問題,是對方的問題。而且,沒有人天生長來就是要迎合另一估人的期待的。

而第二場的男主角,我們那一次後就知道彼此不會再hang out,所以此后就沒有任何交集了。現在想來,他該是六十歲了吧!但是他對我的影響頗大:
第一,他讓我知道如何把持堅毅的功夫,才是最可貴的,因為他並非像之後我所遇過的兇猛一號,只會橫衝直撞。
第二,他也開拓了我對中碼、大碼以上工具的喜愛。
第三,吃過巨根、吞過乳牛/水牛,他也讓我知道,水牛也不過是同志要玩的東西之一而已。


2016年的更新:被記憶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