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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1月29日星期二

床枕以外

談了幾天很嚴肅的課題後,似乎是自憐與自嘆。但是悲情時刻以外,人生太單調,生活太沉悶。我們不會去為婚事與生兒育女去煩惱,人生大事當然可以用身體嬉戲與遊戲,也用感官去快活,難道就如此放逐精力與青春?

古人用了很多不同的字眼來形容性交:魚水之歡、巫山雲雨、共赴巫山、翻雲覆雨、洞房花燭、敦倫等等,都是講究靈感與創意,當然以意象為主。

然而真正實踐時,我們是否有創意呢?有時我們需要一些「道具」。

我記得那一次,我與椰漿飯熱烈地進入了前戲,將兩人的身體解嚴,當然要剝得精光,才能行動自如。不過那次椰漿飯將我翻來覆去地探拓後,他停下動作,離開了床。他說,要試試新意思。

我從高峰中被拋下來,衣冠不整地看著他的去向。他溜到廚房一趟,然後又走去衣櫥,他到底在搞什麼?

然後他就趴上床來了,將我身上的T恤翻掀開來蓋住我的臉,我整張臉就完全不能視物,陷入一片烏黑中,嗚嗚的只能在怪叫著。他將我的手往上提,然後用一塊布綑綁起來,結結實實地縛住後,我像個被丟進水裡旱水鴨,胡亂地在掙扎著,快似溺水般嘶喊著,椰漿飯你到底在干什麼?

我的眼睛開著與閉著同一樣,都是黑色,像是沉入一座神秘的森林在冒險著。他透著我臉上的T恤啜吻著我的臉,沼熱的氣息,罩成一張掙脫不了的網。可是我的手被他硬硬地扳著。

驀地,我感到一陣冷凍,那是金屬質的冷,從我的肌膚傳送滾動過來。他竟然用汽水罐來輾我!我才明白他走去廚房的用意。

那種冰寒讓我一絲絲地顫抖著,挾著融化的水珠,在我的胸膛、手臂、大腿滴落滾動。可是,那股寒意是脫序跳躍地傳來,這回是手臂,下一刻就在小腿。

我成為椰漿飯手中那瓶罐子的遊樂場。圓柱狀的罐子帶著重量,滾熨著我一幅皮囊。

然而,椰漿飯將我當作一支冰淇淋在舔吻,我一邊冷凍起來,另一邊廂卻在椰漿飯的熱吻下,又溶解了,然後,又涼了一陣後,他的鼻息呼著熱氣不知在何處又攀附上來,將我蒸熱。

當我的熱血肌理與硬冷的罐子撞擊與摩擦時,在顫慄著,卻不是悚懼;在期待著,卻不是響往,那是一種奇異的感覺,原來與化學質地物體可以有另一種做愛的感覺。

但最實在的是椰漿飯的舌尖,像一支彩繪筆,在我的身上塗寫著我看不見的文字,一會兒他又像一頭啄木鳥,在穿鑿著,我幾乎被弄得輾轉反側,可是除了兩腿可伸動,但一切已在他的設限下,失去自主。

我覺得自己似一根快把持不了快融化的冰條,更在扭絞中像一條泥鰍,掉入椰漿飯的泥沼中,真是有些狼狽。

我一直用被捆綁的兩手套圈住他,讓他不能動彈,可是他仍然佔上風反壓過來,又或者,我在他俯著身時用兩腿猛夾著他,我們像在進行著一場博奕,當然,接下來就是「肉搏」了。

在迷離與恍惚中,我猶如迷航的小船,在天旋地轉,我的身體起著異常的反應,相信椰漿飯也是,他覆蓋著我時已讓我感受到擎天而起的隆凸物。

他自己凝結成一根冰棒,不過,那是一根火熱的棒子。

後來,他將我的T恤拉下來,我恢復了視線,貪婪著吸著新鮮空氣。但我抬眼,椰漿飯已昂首挺拔而起,我的兩手還是被他札實地綁紮著,只有下肢可自由叉開,然後我像被充氣的氣球,結結實實地飽漲起來……

很久很久後。

椰漿飯軟倒下來,他才解開我的兩手,兩人吁著氣,我去看看那罐神奇的罐子,是一瓶可樂,而讓我雙手無法伸展自己的「手銬」,原來是一條領呔。

我這時才將身上的T恤剝下來,才感到涼爽。這是我第一次做完愛後才脫衣。顛倒的次序。而原來一瓶銅鐵罐子也可以有神奇的效用,原來領呔不一定是束在頸上。我有了一些新鮮的認識,但我覺得有些荒謬。

我在狼藉中萌生出快活的感覺,到現在我還記得那種感覺。

2005年11月28日星期一

春宵兒女


近期來我常到椰漿飯的家過夜。家人已經起疑,起初是姐姐問:「你到男人家過夜,還是到女子家過夜?」

我答:「男的也有,女的也有。」可是她為什麼要如此問呢,如果我答是女子家,她會以為我在談戀愛,如果我答是男子,她又擔心我不正常地搞同性戀。

她再問:為什麼要到別人家過夜?

我詐稱:那兒有Astro節目看。

她再問:我們家也不是有Astro嗎?

我說,你們一班女人常霸著電視(如連續片等)看,我沒有機會看我要看的電視節目。

于是不了了之。後來,連我的母親也如此問起我來了,令我非常難堪──我不知道如何撒謊與粉飾,特別是對于關懷我的親人。我應該坦白說我是到一個男人家過夜然後瘋狂地做愛嗎?

對于她們,我還是鎖在衣櫥裡。我是我自己的囚犯,她們硬要釋放我出來,讓我以真面目示人。

椰漿飯常叫我去他的家過夜,我還是支吾以對,我不知如何拒絕他,但我更不想做一個撒謊者。

後來一次逼得緊了,他說,你連與我過一晚的時間也不肯給我,你叫我們如何commit呢?

我答:我是不知如何向我母親commit。

他答稱:是啊,你是永遠的mummy’s boy。

我是母親懷裡那個長不大的小男孩嗎?

可是我還是繼續迂迴地狡辯到其他人家裡過夜的理由。母親還是照問不誤,再問我是去女子家過夜,還是到男子家過夜,她說如果我去女子家過夜,意味著我在談著戀愛,而她就要恭喜我了。

(自己的兒子去女子家過夜是不會吃虧的,那是年少風流;自己的女兒到男人家過夜就肯定吃虧,那是被淫賤下流;這是長輩們的思維)

(但是如果自己的兒子在另一個男人的家裡是做著女兒家的角色,就陷入插入與被插的角色迷思,那是風流還是下流?)

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我的春宵良夜,只有春色,沒有情色。

有一次我終于如此回答母親:

「我已長大,快三十歲了,我有我自己出入的自由,我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總之我在外頭沒有作奸犯科,沒有吸毒打劫,你得要習慣兒子常不在你身邊的情形,即使我以前讀大學時是外宿的,現在工作也有出差的時候,也有不在家過夜的記錄,為何你會覺得很奇怪呢?」

我再三對母親強調,我沒有拍拖,我只想享受一下我的自由。

母親對于我的反問顯得失措,她說,我只是關心一下,我沒有干涉你的自由。

我說,你彷彿在拷問著我。

她說,好,以後我不再問你就是了。



但是,母親以後真的不會再詢問我的動向與出入嗎?

我記得在兩三年前,接觸九厘米先生而被無故撇掉後,我放縱麻醉地到另一個男人家裡過夜。那是我第一個膽敢與網友有進一步的肉體接觸。我們完事後,在他有空調的房間裡沉入夢鄉,房裡很冷,但懷抱著一個赤裸男體卻是暖的。兩個人交疊在一起,肌理的觸感,原來一起取暖的感覺是溫馨的。

後來在清晨五時許時,那人說,我在客廳裡的手機響得快爆了,我走出客廳裡搜出手機來看,有超過20個未接聽電話,都是家裡撥來,還有那個叫G的網友

(是的,當時我在劈著腿)

原來我忘了告訴家人我晚上不會回家過夜。之後我告訴自己,對家人一定要交待動向,不要讓他們擔心。



你事事要與家人交待動向,其實就是與家人同住的一種約束。你可以說是一種箝制,這也是不會出現在投宿外頭遊子身上的一種負擔,一種commitment的負擔。因為你應該不會向普通關係的室友交待你是到另一個人家裡尋歡作樂吧!

可是我母親,她不得不對我有一定的放縱,她不敢對我有諸多的挑剔,這是她一向以來對我的作風。我姐姐常說:你看,媽媽就是重男輕女的。

但我明白,這無關重男輕女,這也不是一種溺愛。

我記得我在兩年前補習時教導的那位二毛子中學生時,她要求我解釋什麼是「天經地義」,她是個英文思維的香蕉人,卻十分好辯。

我一再解釋,舉一反三地旁徵博引這是「義務」,一些在你良心範圍下必須做的事情等。後來我引述說,譬如你長大後一定要養育父母親時,這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她答:「為什麼是天經地義?我的dad和mum現在raise up我,我日後再供養他們,那是一個公平的deal(交易)啊!」

我當時啞口無言。一個14歲的丫頭,以「交易」來簡述養兒育女、兒女反哺的義務責任。她說得有些不屑,然而卻是殘酷的事實。

你生了一堆兒女,一切都是投資,一切就等待回酬。那麼對父母對兒女的噓寒問暖、親情天倫,是否沒有真情,只是假意?

所以,我母親現時步入老年的心態與情境,我可以理解了,這是「養兒防老」的投資心態,我無法不殘忍地道出這個事實。母親對我放縱,只擔心我會受壓後反彈將她棄之不顧……

而目前我到了安身立命,成家立室之齡,我得娶一個妻子,生一大堆兒女,然後讓老人家含飴弄孫享清福。這就是「交易」?

但是,我還是永遠一個永遠的mummy’s boy。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未來交待,對父母交待,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天經地義的規範下,你是不能隨意到一個男人家過夜,你不能沉溺在沒有繁殖力的性愛活動中,你不能終身漂泊沒有歸宿。你不能沒有子嗣過活。

我會讓母親失望,因為她一生的投資將宣告失敗。這是一宗破裂的交易,她押錯寶了。若然我結婚,這世上會有一個得不到丈夫真愛的女子傷心,若然我不結婚,這世上還是會有一個得不到媳婦孫子的女人傷心。

然而,我不會夜夜笙歌,也不會酒紅燈綠,我只是會偶爾到別人家處一夜春宵。這是我與我母親的不明言的交易吧──是的,我會是一個孝順兒,但我也會放任青春,直至耗盡…


直至我一個人終老。

2005年11月27日星期日

室友

室友或屋友,是一個很曖昧的稱謂,特別是對同性戀者而言,若你的室友是你愛慕的對象,情況就幽微玩味起來了。但如果對方真的是你的戀人,室友只是一個假借詞。

而我聽聞過許多同志都是因求學時代外宿,而與室友同床共枕後,意外發展出同志戀情,或是探索到自己性取向的認同感。

不過,對于一般的直佬而言,室友並不代表什麼──只是一個可以與你分擔房租的人,或許是一個有血肉,會呼吸的陌生人而已。

可是,你如果要了解一個人,必須從生活細節去透視一個人的個性,他對生活的態度、價值觀,那種感覺有時很「恐怖」的,因為可以顯微,也可以放大一個人真正內在的毛病。

一些戀人(不論是異性戀或同性戀)情到濃時會同居,異性戀會稱之為「試婚」,可是同性戀者的話,同居就轉化到生活伴侶的層次了。這時是生活互動契合的考驗,那才是注定能否真正能續走人生路。

我曾經也有過幾個室友,只因大學投宿時期。那種情況很特別:你得與一個人相處、你得在早上揉著惺忪的眼睛時,突然聽見室友打了一個屁;甚至你得與他一起吃飯、睡覺,甚至得遷就兩人的生活時間表(譬如晚上11時過後不能亮燈溫習功課,因為對方要就寢)過活,還有要壓抑著自己的脾性,以減少磨擦等等。

最玩味的是,大學的室友都是之前全不認識的,你得為一個陌生人做很多自己不情愿做的事情。大家沒有血緣關係,也沒有姻緣關係,但卻莫名其妙地結合在一起,彼此影響,為的是一種短期的利益結盟,大家僅為分擔房租而已。

可是你往往無法找到一個最如意與理想的室友來相處,你會質疑為什麼要與一個陌生人朝夕相對。

室友是現代遊子常面對的問題,即使是工作以後,許多留在大都市工作的遊子都得面對挑選室友的煩惱。

你選人,人選你,大家都在祈求著遇到一個可以在生活上契合的對象。但可不是求偶。這比求偶還難。


我大學期間的室友相當有趣,皆因遷移多次,結識了不少,包括有潔癖的、電視迷、吱喳麻雀、瞌藥的、書蟲等各式各樣。這些人與我迄今,已沒有生活交集了。大家各分東西,一些我甚至都忘了他們的名字。

當然,當時的我與這群室友都是純純的「友誼」,完全沒有雜質。

但是我還記得他,那是我大三時的室友,叫做書維。他是一個來自管教嚴謹家庭的孩子,對自己的要求高,有生活紀律,為人十分內歛沉著。他在唸完工程學位後,還有意修讀醫生學位,真的有上進心。

他滿口英語,只懂廣東話,一點華語也不懂。但是這種香蕉人不知道他們吃虧的地方在哪裡,他不懂中文,可是人生價值觀裡,完全由中華文化的儒家思想佔據,有時近乎迂腐,十分矛盾。

至少,我們還能交心地談論任何話題,他完全沒有察覺我們之間的異同。他對我還是相當關懷的,對于直佬而言,那是袍澤之情;但對于同志而言,一個對你很週到的室友,就衍生了幽微情愫了。

當然,他的外型也相當討好,每週去游泳,因此練就了一身黝黑的肌膚,更有隱約可見的倒三角肌肉線條。我還記得他的兩腿毛髮茸密得嚇人。

當時我們是同睡在雙格床,他睡上一格,我就是樓下床主。在空間狹窄的屋子裡,擠了不成比例的房客。而除了我與他同房以外,還擠進了一個電視迷,終日就在房裡看電視。所以,我們兩人得在客廳做功課活動,只有晚上的時間才進房睡覺。

所以,我與書維的互動比較強。有一次,我們的課題觸到了性。他對我說,他沒有看過五級片,根本想像不到男女交歡的畫面,而他也沒有見過裸女。

天啊,那時他已21歲了,竟然沒有接觸過色情電影,對于性事,還是處于混沌的狀態。是膽怯,還是家教真的太好,書維對性是帶著一種好奇,卻是忌憚的心態來面對性事。

我問他,那你會不會「打飛機」(自慰)?他說他會。(當然,這是本能)

我說我有一些直佬五級片(那時同志五級片還不像今日般唾手可得),書維就要求我帶來給他看,我還記得他是用「blue film」來稱號,他不懂得用市井或世俗的廣東話來如五級片、「咸濕片」、「黃帶」等的名詞。(我現在還是很好奇為什同活同一地域的華人會有如此大的文化差異)

不過,他當時知道我答應帶來給他看看這些五級片後,就像小孩子一樣聽到要去遊樂場般的。
所以,我們經過「籌謀」後,待那位電視迷室友週末回鄉,我從家裡帶來了數片五級片。當時他就用他那台五千餘元的手提電腦來看。

我們是趁其他房間的屋友都入睡後,進房。然後捻熄了房燈,坐在我的雙格床上,綣縮著身體(因為頭頂著床架)去看那套五級片。

在影綽的光影下,肉色的畫面交錯鋪陳在我們的身上,熒幕上的西洋隆乳女演員挺著一對豪乳上下騰跳著,一邊用下體吞含著巨棒。可是我們倆都不吭聲,就靜靜地瞧著熒幕,任由一個小方塊上演著聲色犬馬。

我聽不見書維吞口水的聲音,不過他很專注,同時注意著那嘶叫聲不會過于響亮,而不停地調小或調大聲量。

畫面上虛構著性愛的畫面,模擬著男女性交時一定是猛男與尤物的結合(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

當時我有勃起了。可是盤著腿,短著很緊身的內褲,就裹住了一團慾火。我與他注焦的對象不同,他應該看是那位洋女,我則是看那個男人(當時不敢想像自己有朝一日會上演這種性交姿勢)。

我們之間有些不自在,氣氛有些尷尬,我連手也不敢捂放在褲襠上,他也亦然,看起來十分矜持與狷介凝重。這種情境完全不是乾爽,而像考究著記錄片一樣地嚴肅與認真。

如果我當時就已開竅了,然後對他「施以其手」,他是另一個巴特嗎?他會否由直變成曲?他會否推開我?他勃起的樣子是怎樣的?

一切都在設想與假想中。

後來,我們結束「考察」後我去了廁所,他問我是否忍不住了。是的我不應該忍住彎身來為作一場吮吸儀式直至你射精

我問書維戲中的女演員身材與樣貌是否很棒,他不置可否(我有些失望,這是我精挑出來的精品,看來直佬與我們的口味有差異,又或者他喜歡東瀛日本奶色)然後我也有提到戲中的男主角的「工具」很有長度,書維只是一般地應合。

可是那次是沒有射精的一個晚上。在看了一齣五級片及注入精神春藥後。我到現在還記得那晚將慾火淋水熄滅的心情。


我們過後還是「相敬如賓」地過活著。不過還有一次,趁農曆新年到來,我們相約一起到市內的商圈地購物添衣服,只是我與他。那種感覺很像女生般相約逛街,十分曖昧。

如果今時今日的我見到有一對男生,如此一起出街到時裝店買衣服的話,我一定會有錯覺認定他們是同志。

但當年的我們,並沒有如此的想法,即使我已知道自己的路向與書維是不同的,可是我們還是照常地出入。而書維是那種自小就與父母一起買衣服的男生,對于穿衣的品味,完全在他父母的口味中打造出來──即使是休閒衣物,都是有領T恤,平日上課時的衣服都是鈕扣襯衫,這是莊重自持,但也萬分單調。

所以,那天我們就去逛一般的時裝店,口味差異實在太大了。大家都沒有揀到合適的衣物。

只是我還很記得,我們一起去試穿衣服,走進同一間試穿室裡。我在他面前更換著T恤,讓他評頭論足,當年的我,身材還是油脂掛綴,怎麼樣也襯不出簡單T恤的剪裁線條,我自卑地將衣服脫下,然後又看著他將上衣剝下,換上新衣試穿。

書維其實是相當有肉感的男生,可是有運動鍛練,所以煥然成為碩壯起來。我望著他兩片撐高的胸翼,平坦的小腹時心裡艷羨不已。當年我縱使對他流滿口水,可是絕沒有動手去借故撫觸他的一寸肌膚。

後來,書維說他要買泳褲。我又在試穿室門外等候,他喚我進內瞧瞧他穿得如何。所以就跑進去試穿室裡,書維的上半身仍穿著衣服,只是下半身兩條毛腿,一條泳褲。

于是,兩個男人對著鏡子,觀望起來──他望著他的泳褲,我望著他的下體。

他那條泳褲非常緊,將他的下身結結實實地包紮起來。然後我得籍故給一些意見,然後像拿著放大鏡般地,遠距地從地圖上找一條浮凸的山脈脈絡。他的泳褲上端淡淡幽幽地伸展出下體的毛髮,十分性感。

我隱約看到他凸印出來的小弟弟,歪頭斜腦地傾向一旁,似一束幼弱的火苗。我猜想他是將小弟弟向上拗的,但尺碼實在不壯偉。

(可是有的男人的下體「伸縮性」很強,而且是「表裡不一」的,這個道理我是若干年後才領悟到)

而書維在我面前和鏡子前轉著圈子,他不覺得在另一個男生面前穿著泳褲是大不了的事情,因為他已習慣出入泳池,但對于當年閉塞的我而言,這是我第一次如此相近地看另一個裸身男體。

後來我還記得我有提問他「泊車」的問題。如我所料,他是以上提式、泊中央位置的,我還天真地問他,如果他的小弟弟「走位」了,那該如何是好?他說,所以要買一些比較緊身泳褲,就不會有這樣的尷尬了。

後來,他有沒有購買那條泳褲,我已經不記得了。可是,陪他買泳褲的經歷,還是歷歷在目,就像他泳褲下點燃著的那束火苗,微微地照亮著我腦海。


書維後來開始對我系上的一位女同學有意思了,多方探問我那位女同學的背景。可是我對那位女同學也不甚了解,只好將我自己所知的印象與感覺,知無不言地告訴他。

後來見證著他們的戀情成功,我看著他在窗邊拿著手機打電話,瞥見他駕著車子接送我那位女同學。

然後,我們畢業了。迄今已有幾年沒有聯絡。我不知道他是否已成為住家男人。他是典型的直佬,我們的路向軌道不會再有交匯。

只是我在細細回味著大學時期的我與他,兩個年逾廿歲的大學生對性事仍處于萌芽狀態的,但相對的現在大馬人平均19歲已擁有第一次性經驗。但如果當年我是主動大膽地做出逾界行為,我與他之間會否另有岔口?

當然,以書維的個性,他可能會被嚇壞而與我翻臉。現在回想,他絕對是我喜歡的那杯茶。

我們在試探著青春期的考驗,也在想像著性與愛情的美好。當然,現在的他應該不能從一張五級片vcd來驗證真正的性交是如何的滋味,而我也不能從一條泳褲內找出一個right size的男體了──因為在青春試練期後,就是實踐時刻了。


2005年11月25日星期五

無題

那天我與椰漿飯又談起他對我以外的「房事」紀全,我是以一個「球伴」的身份,去詢問我的對手與其他球伴的互動方式。

我可以聆聽椰漿飯提及他與其他男人或他過去的荒亂野史,那種心態就譬如在聽著一個球員,在敘述他所經歷過的賽事。而我是從一場場的口述中,去觀摩,去想像,更甚的是,有一種細微的感覺告訴我,我是有些羡慕。而事實上,這種羡慕是不應該的,因為這涉及道德審判的問題。

但是,我與椰漿飯類似的交流形式維持了一段時間,大家似在享受著這種情趣。

然而,他的經歷和經驗,畢竟不是我們之間真正調情「春藥」工具。

椰漿飯前陣子叫我不要再問他這樣的事情了。他說,他每次向我提起他與其他男人胡搞的事時,他會覺得很難過。他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道德的人。

他說,他不能在我面前否認他過去的荒淫,因為每個人都有他的過去。但很多時候,他是在認識我之後,他還是與其他男人有性約會,而他都有如實告訴我。

他說,他對我的詢問,他又不得不答。所以,他只好答了。可是,我將他陷于矛盾之中。「不要忘記,curiousity kill the cat,你不要成為那隻貓。」他在我耳邊絮語著。

椰漿飯也是一隻貓。他將自己形容成是一隻alley cat,會四處亂闖遊蕩嬉春。他之前對我說過,他要一個人來馴化他。

而這個人,必須是他的戀人。

當然,我聽著他的故事時口裡雖說無所謂,其實還是有些芥蒂──我會自嘆技不如人,但我也不能「控制」他完全會守忠于我,他眠花宿柳,是因為他的性需求所致,我怎樣也阻止不了。

而有時,這種話題成為卿卿我我的模式。我不知道自己是開明,還是自己是對他過于「放縱」。他不想這樣快與我穩定下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與他發展下去,我只怕自己沒有這樣多的時間相陪,除了幾次夜遊的經驗。

可是,在新加坡之旅時,我就想起了他。在sauna裡遇到那根「棉花棒」時,我又想起了他。在出席朋友的囍宴時,我又想起他胡言亂語的生孩子言論。

我對自己沒有什麼信心,對他也置疑著。難過?我讓他感到難過了,但我自己也有一絲的憂傷,但我說不出來是什麼憂傷。



我前天到椰漿飯的家裡過夜。那是我們認識以來第一次同床但沒有共歡的時刻。我終于體驗到與他「植物性」地相處一晚,連接吻也沒有,因為他突如其來地大傷風,噴嚏連連了一整晚,然後一直走動廁所之間。

我輾轉著,入睡後復醒來,有時為他蓋上被子,有時就將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他握著我的手一陣子,呼嚕呼嚕地又悠然入睡過去。

很夜很夜的時候,我的意識處于半醒半昧的狀態中。後來,他的鼻息漸漸遲滯沉緩起來,像沉人一片荒蕪的草原中,隱約間就傳來他的鼻鼾聲,像拖著笨重鐵輪的火車在行駛著,一圈又一圈地,駛入了夢鄉。

這是現實,也是夢境嗎?我自己不知道做,讓他會覺得舒服一些,而不會翻天覆地地噴嚏連連。我才發覺我不會照顧其他人。

那一晚,似乎過得特別長,不是因為他的鼾聲,而是我的思緒很紊亂。

後來早上醒來,椰漿飯的精神還是好了一些。我們吃著簡單的早餐時,我只會詢問他覺得怎樣,並對他有些歉疚地說,昨晚我都不知道要如何照料他。

他說,只要我沒有被他弄得來另一場傷風,已算幫了他一場忙。

臨走前,我們還是接了一個法國式的吻。(這是椰漿飯說的)




椰漿飯一個晚上的傷風與鼾聲是我們現實生活中的擦出的化學作用,而非只是從性愛中產生的互動。從一個晚上醒來回到現實生活,我在想,我們是否晉入了另一層次關係的階段?

我們已開始對一些課題設限,譬如性經驗,大家相識之後的性經驗,包括我在sauna的、與費亞的故事都成了禁忌,因為這都會惹起彼此的醋意。

所以,我們的對話不再是誠懇開明的溝通,然後會互相隱瞞、撒謊,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保持著一份感情?

而同志裡常說LTR(Long Term relationship)。但是,什麼才是長期?一天?一個星期?還是一年?長與短是相對的,而不是絕對的。我們不會有婚約的掣肘,也不會有子嗣來共同承擔養育的義務,那麼我們的對彼此的承擔力又建立在什麼基礎上呢?

我自己明白,我們像是夥伴關係,但又摻雜了一些戀人的感覺,所以情況才那樣別扭起來。

網友王永正在前陣子給我的留言,我沒有忘記,他說:
「如果你覺得那是愛,那麼就好好地愛著他吧,何必猜疑著他是否同樣地那麼愛你。

如果他只是性愛上的夥伴,那就盡情的享受吧,至少在某一個程度上互相喜歡著。」

他的話很透徹,同時已簡化了我對椰漿飯之間的那份感覺。我相信同志的愛情是從性愛上發展與延伸過來的,可是這是否是必然的規律?

另一名網友對我提出這個疑問,他否定我說同志是有了性愛才作愛的說法。我應該再簡化這樣的說法:同志之間,都是從sex appeal開始,然後才促成性愛,才慢慢滋生愛情。

但說到最後,我對于現狀還是感到享受與開心。那就維持現狀吧,做一個敲一日鐘的和尚,也不需考量這樣多了。

2005年11月23日星期三

原來不是「醬」的



~小學時我以為,


男孩子一定要有女朋友
男孩子與女孩子都是特別親密友好的

~中學時我以為,

男孩子成年後和女孩子一起一定要結婚生孩子
男孩子在中學時不追求女孩子並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男孩子動作比較女性化就得接受pondan、a-kua的外號
胖子就不必運動,也必須在賽場上接受被人噓與被人白眼
男孩子羡慕其他男孩子的身軀是很普通的事情
肌肉碩壯的男孩子是很性感的
男孩子的小弟弟都是有包皮的
男孩子只會用右手打飛機
洋人的小弟弟都是特別粗與大的
洋人才會有全身茸密胸毛的
男人健美肌肉只有明星或熒幕上的藝人才會擁有的
做愛的男女都是肌肉結實的猛男,身材惹火的尤物,而且女性一定要喊救命的
承認自己喜歡男人是錯誤的事情
男人與男人之間是沒有辦法進行性行為的

~接觸九厘米先生及聊天室的同志前,我以為:

身材不標準是沒有人會喜歡的
同志都是喜歡好看的人
樣子與身高遜色的男孩子是沒有人看上眼
同志一定是娘娘腔的
同志一定是有戴耳環的
肌肉碩壯的男孩子是很性感的,而且是最受歡迎的
身體高大的男生一定擁有比較粗長的小弟弟
只有淫亂放蕩的人是會去sauna與公園的
找一夜情是沒有道德、失去理智的人去做
男同志只有1號與0號而已的
肌肉族及高大威猛的男人一定是做1號來猛抽猛干的
娘娘腔的男人一定是做0號而被猛操得會不斷呻吟求饒的
1號一定是發號施令,0號一定是俯首臣服的
1號是有優越感與凌駕0號的
0號是代表不舉與自作賤的
同志圈裡很多人都是1號來的
洋人的小弟弟都是特別粗與大
東方人的小弟弟都是比較細小與軟弱的
同志圈裡的同志愛人是有真心愛情的
喜歡自己的男人會在街頭邂逅相識的
聊天室認識的男人,都是可以結交成社交朋友的
聊天室裡的男人都是說實話的,用自己的照片來交換的
聊天室的男人相約出來第一次見面後,即使不上床也可以繼續保持聯絡的
聊天室的男人相約出來第一次見面後,即使上了床也可以繼續保持聯絡
認識一個男人後即使沒有感覺,還是可以培養愛情的
同志的戀情是有了愛後才去做愛
第一次的肉體關係一定是與男朋友進行的
男人與男人的肉體關係不一定是涉及肛交的
男人與男人會互相為彼此口交
男人與男人的肉體關係只是兩個人一起做的
同志只與男朋友發生肉體關係
同志是可以用肉體關係來取代愛情
同志的戀情一定可以長久的
《北京故事》的藍宇與陳悍東的愛情故事會發生在真實生活的

~近來我還是希望是醬的:

1號與0號應該是平等相處的
同志揀人是不會以貌取人的
同志之間還是以誠待人
每個人都是可以愛人與被愛的
聊天室的男人相約出來第一次見面後,即使不上床、上了床也可以繼續保持聯絡的
即使是異性戀,還是會有同志性活動的
同志的戀情是做了愛後才有愛的

2005年11月22日星期二

轉折句


~然後、可是、因為

早上起床時,想到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他在告假中。而我們在年杪的競相請假銷假的安排下,造成我與他沒有機會碰頭,即使大家是同事。

然後我想,是否要寫一封電郵給他?告訴他我們很久沒有碰面了。然後說我有些想念他。即使我對他是感到憤恕,可是我希望我們之間從未發生什麼事情。

然後我開始堆砌一些詞句,讓自己的語氣化為文字時會柔順一下,我想到用軟的語句,或是用犬儒調皮地方式來表達,可是我沒有勇氣對著他在電話中訴說,因為我們已很久沒有用嘴巴真正對話了。

可是,我都試過不同語調與言辭的表達方法了。他連上一封信也沒有回覆我。他是否有閱讀到我那封近乎懺悔式的告白書

然後,我想到他的身體。他的肌肉觸感與膚色澤,他的吟哦聲,他在車中一邊聽著手機一邊讓我吮吸著時的神情,他在情慾奔瀉時仰頭長嘯的神態。

然後,我射精了。

嗖,好險。我像經歷了一場驚險的危險動作,因為我始終都沒有寫電郵給他。我險些就這樣縱身跳下去,跳下了自縳自繭的無底洞,墜身在我心中一個被他殞滅成的無限凹坑,一個我當作已消失的黑暗淵藪。

然後,我將我的尊嚴摔得粉身碎骨。

九厘米先生,忌諱的名字。我會在射精前想起你。


~可是、然後、因為

可是,我今日終于見到了他。他穿著輕便地前來上班。一件T恤與牛仔褲。一如以往地手機響個不停,撥電者來源很雜,他一時用華語,一時用廣東話對談,易換著不同的語調與面容,他擅長的演繹。

他今日的T恤穿得很好看。他的身形已回復肉感了。他的牛仔褲包著他那渾圓的臀部,他在站立著時我與他擦身而過,看到了他那翹實的臀部線條。就彷似那時我望著他兩瓣赤裸的雪白臀肉時,他顧著用廁紙來拭擦著他那根在我身上射精後的陽具

然後那些痛苦的記憶開始回來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在潛意識中仍然會去美化、漂白他。這就是喜歡一個人時的舉止嗎?喜歡一個人,就是可以讓自己受傷害、去犧牲自我來完成愛的真諦嗎?

我剛才回著家,駕著車時想起,我見到九厘米先生在自己的電腦駁上電話線以自己的撥號戶口偷偷使用Yahoo Messenger來聊天室,不知道他與誰在聊天?還有他上週告假回來後我才恍然他到了海外渡假,不知道他與誰在渡假?

我感覺到,他應該有了男朋友,脫離單身世界了。

可是這與我無關了。因為我已疲憊了。然後我說,九厘米先生,我不想在射精後也想起你了。

2005年11月20日星期日

聊天室的面具


當我們知道網絡聊天室裡虛實與魔魅之間,是由語言符碼來作擬真偽裝工具時,就應理解一些人為什麼會沉迷在聊天室裡,投資希望,編織夢想,塑造假象給自己。
我記得我在三年前曾經為聊天室陷入一種不可自拔的瘋狂與癡醉中,幾乎一有空閒時就撥號上網。當時我的電腦的IE瀏覽器因技術問題而無法連結上那網站的聊天室,而需使用Netscape,後來有一次我的Netscape版本過舊而無法連結,我近乎煩躁地郁悶起來四處求救,到最後在窄頻網絡的局限下上網下載更新版本,花了近四小時。

為什麼只是一個聊天室,讓當時的我如此沉膩與迷失?

還是單身的張曼娟一次受訪時被問道:「你如何處理寂寞?」她說,「我就不去處理它。」

可是,我卻在處理我的寂寞時,試圖製造一種歡樂,陷入另一種虛無。

我不懂得如何讓空虛去面對空虛,讓無聊面對無聊,讓自己面對自己。

我都是等待著別人來叩應我,或是撒漁網般地網羅他人。包括那位愛瞎臉的花旦bigmac、水牛族男人椰漿飯費亞從未見面就告別的人舊校友自稱擁有一個孿生哥哥的侍應,還有…

另外一些人的故事,我是刻意忘記了,他或許是淡出了自己的生命和生活,但已讓我的生活與昔日記憶,形成一個很大的對照

那麼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聊天室網民呢?在偶然間點讀到這篇「手冊」,算是有了一個概括與總結:

  客觀地講同志聊天室裡大致有以下幾種聊天類型。可以按不同目的分類。

  類型一:真419(For one night)型,目的明顯,直接問身高體重,目的只為性行為和生理需要,此類型分佈與不同年齡段中。
  類型二:真MB(Money Boy)型,目的明顯,直接了當,性交易者。此類型分佈與不同年齡段中。

  類型三:真找BF(Boy Friend)型,這種人年輕人多,年齡35以上的單身也可見。他們對同志純在幻想,想找長期真愛,互相生活。想法可愛,實現無奈,成功者少。

  類型四:假找BF真419型,這種人(多為年齡大和中年人)用所謂裝真誠等現象引誘年輕人,又利用自己的事業發展(有真事業成功者也有偽裝的)來引誘年輕的不自重同志。
其實是419而已。但年老色衰,只好用真情或故意顯示自己有點積蓄引誘釣人。

  類型五:假找BF真MB型,這種人與類型4正好相反,但偽裝形式如出一轍。用裝真情和純真找所謂要求事業有成的中年或成熟者,目的路人皆知。具體類型又有分化,這種人可分為2種:
  1、直接要錢現實交易型。
  2、自卑企求幻想藍宇型。前者是純粹的賣貨,後者是更純粹的賣貨,不過後者往往目的不得實現——純粹被《北京故事》和關錦鵬毒害的一群。

  類型六:上網聊天發洩型。就是為緩解工作壓力,又壓抑不住同志傾向,現實又沒想像的美好,只好上網聊天。這類型有多種,有的通過網絡和電話直接協助自慰達生理需要但不必見人的。

有純粹精神放縱的——後者往往愛在同志網站發表文章,不管多醜但不用拋頭露面膽子較小想像力豐富(方便自慰),為同志文化默默貢獻同時得到精神放縱。

  類型七:真找MB型,目的明顯,或包或買。純粹嫖客。是MB滋生的源頭。所謂百貨迎百客,有*女攣童(包括老攣童)就有嫖客。

  類型八:真找網友型,所謂真找網友型,就是可聊天,可見面,可以一起交往但無性關係。

以找網友即一般同志朋友為目的,不以談情說愛發展性關係或419,性交易為目的。也有相處合適發展成情人的。此類型人一般初次見面不會發生性行為。控制力較強。

此類型大多是從真找BF型但非419非MB者發展而來——原因是真BF難找,真長期網友好求。不過此類型人總有想從一般網友中發展自己BF的想法,具體結果就不得而知了。

  類型九:工作型:當然這種類型比較少,是為同志文化事業貢獻型,屬於聊天室網管了。不過工作型聊天也可以同時是其他類型(應該除了犯罪型及性交易型,因為犯罪型和性交易型大多不能勝任聊天室網管,紙裡包不住火,估計被其他同志知道就沒得做網管了吧)。

  類型十:隨意型:這種人在聊天時可以做多種選擇,有好的MB可以做嫖客,有好的419可以做419,當然有順眼的無性關係的同志也可以交朋友。什麼都沒有,也釣不到人的時候就索性只聊天發洩了。

此類型可做無目的型,其實是目的最多最隨意的。這類型人想419時候大多以假找BF真419類型人出現,偽裝自己達419目的,在做MB時大多則以假找BF真MB的狀態出現。都是能釣一個算一個,沒有就純聊天了。

  類型十一:找性伴侶型(找炮友型):即不想419的隨便,也不想找性交易。但又不想找BF有感情的負擔,只想找個固定的性伴侶。互相不干涉私生活,還能做朋友知道互相底細。

是純粹的性伴侶。這種類型人想有BF的固定,專一和安全——防止多個性夥伴的性病傳播,又不想有BF的感情負擔。

要求對方較高,此類人多為有家庭,或事業較成功者。沒感情負擔又有做BF的快樂,這不知道能否實現,但此類型人的自私程度可見一般。

估計這類人只能找個門當戶對同樣想法的同志才可得長久炮友。道理是沒有感情負擔的人只能也找個沒感情的同類。沒有感情就沒負擔,那麼能夠做固定專一的性伴侶麼?在此不敢枉斷。

  類型十二:犯罪型,這種類型目的更明顯了,有的是同志有的是非同志,目的就是在聊天室假裝同志,引誘真正同志見面後做勒索,搶劫錢財之目的。

  以上12種類型可能不夠全面,你是什麼類型呢?如果你還在熱衷同志聊天室裡的聊天,請分析好自己和對方。這樣才可以免受傷害,也不浪費時間。

  希望對每個正熱衷上同志聊天室的朋友有所幫助,找到你想要找的,或達到你的目的(犯罪型和性交易者除外!)


我似乎是屬于類型十,你呢?

貼標籤


一般人A:他們都是娘娘腔的。

一般人B:基佬都是Pondan、a-kua(變性人/中性人)。

一般人C:喜歡pondan的男人都是基佬。

一般人E:基佬是很骯髒、浪費人力資源。

一般人F:基佬都是心理變態,不正常。

許多人外界人士喜歡亂貼標籤,然後標上一個不正確的值。這是表與裡、內與外的視覺角度差異──顯微與放大、拉高與矮化,成為扭曲不真切的視像。

那天我與阿亦談到如此老掉牙的歧視、排擠、貶低現象,我繼說,同志圈裡也有歧視現象,特別是一些1號會貶損0號,身體肌肉健美的會卑視瘦削或痴肥的…有些人甘於侏儒化,有些人樂於巨人化。

阿亦說,這無關同志或非同志,因為就叫「人性」。

貼標籤,也是蒙蔽自己,成為另一個陰暗面。

雨色


對于小岩,我是摸不透他的心,他的心思像一首變奏和變調的旋律,他會偶爾發一個手機短訊給我,一回兒高姿態地說不認同我在苟且地過著同志生活,否定縱慾;一方面卻會發一些寓境抒懷的短訊來,例如那晚他發來以下這則短訊:


“Small rain. I miss you when it’s raining becoz after you teach me something at night tomorrow morning will be flooded and heavy rain.It happened twice.”


這則英語句法不正規的手機短訊正確翻譯是:「微雨。在下雨時我想念你,因為當你在晚上教我一些事情時,翌日就會有水患和下大雨。這已發生兩次了。」


我們幾次一起出來相聚,我不知道那是聚舊,還是約會,還是「開班授課」,到最後我們一起在酒店的床上同床共寢,第一次我在清晨七時許離開酒店後,他在午後就sms我說下著雨,他的酒店房間是可以看到富都車站水患的。


之後,他回到北端小島後,他突然地寄了那封短訊給我,說他想念我,因為當時小島嶼下著大雨。(這則短訊也促成了寫成這部落格中第一次提到小岩的文章


我們第N次在酒店裡共披歡被後,我沒有過夜就離開了。第二天他也老早sms我,告知我富都車站又閃電水災了。我當時也感到奇怪,為什麼下雨與淹水也要告訴我呢? 


雨,成為他出現在我文章中的楔子。原來,也成為他想念我的一個引藥,還是引爆他集存慾念的火藥庫?


後來我回了他的sms。


小岩接著說,他想念我。他會在今晚寫完報告後會手淫,接著再說,我現在太遙遠了。


他的率性讓我再一次驚訝。而他,是那種有紀律控制自己手淫次數的「清心寡慾」之人。


小岩在抓著我的下體時說他一週只規定若干次數的手淫,如果過于頻密,他會降低次數,同時會萌生一些自疚感。他的「禁慾論」與他手上不停搓攥的動作開始搖晃著我。


(舊時的姐妹雜誌等的性問題輔導信箱總是說自慰過度不好,會勞神傷力等等,有意無意地製造一種自我的內疚感)


小岩問我為什麼可以一直需索無度,他認為我是性需求不正常的(以致他建議我去看心理醫生來醫治「性上癮」症)他自己知道本身是性冷感的人,並不需要過多的手指運動來渲洩自己。


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時,他只堅持替我進行手指運動,然後推說自己過于勞累云云,而當時他在控制調減著一週內的自慰次數。


當然,他對這種需求調控與克制的情況覺得很快樂、自足。


他真的是一個很冷的人。他刻意控制自己抒發情慾的手段,讓我想像到冬天結冰的景象。



可是即使小岩將自己裝成一片白雪凍結起來,卻冰藏不了他真正的情慾火焰。


我們起初的發展真的是很轉折迂迴,也很有戲劇性的張力。當時只是偶爾趁他來到吉隆坡時聚首,我向他坦承自己是同志,他也很有興趣知道這圈子的一切。


後來,我們在第一次送他回住宿的地方(一所公務員平日上課的宿舍)時,他有問我要不要上來坐坐。我當時推說時間不早,要回家了。


我們保持著聯絡。他重來吉隆坡時,我是去Renaissance酒店去會見他,那時我是從椰漿飯的家裡完成激烈的身體交流。他說他要請我喝咖啡。可是我進到他的房間後,他說他不會調沖咖啡,原因:他不喝咖啡的,因為咖啡傷身。


所以我得自己調起咖啡來喝了。過後他向我表白,他以為第一次我在送他回家時,我會隨他進房,然後……


我當時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我很大膽地說,你很想試試嗎?于是我爬上他的床,然後剝去了上衣。我的手撫著他的牛仔褲褲襠,發覺已有一隻小野獸在厚重的布料內已蟄伏著──


我們都成了賤骨頭。我將他除個精光,讓我們相識近五年後第一次如此坦蕩蕩和私密地彼此以肉體與肌膚面對。不是友情,不是前同事的袍澤之情,而轉為一種非常玩味的冒險與尋寶遊戲,帶著性衝動去進行親腻行為。


小岩瘦削的身體就裸露著起來,老實說我當時的精力已無法即時充電,即使他那根小骨頭已充血了。我在當時那種幽微曖昧的情況下,心態上是有些尷尬,但肉體始終像是要完成一場使命般,要彼此去開發與探索。


像採礦一樣。小岩的身體單薄,他不是水牛或乳牛型的肌肉男,他也不是大砲台,他像是一塊貧瘠的處女礦地,但即然已探勘了就得開採,片刻後,小岩就成為一座廢墟了。


他事後向我坦承,他很久沒有自慰了。他的情慾在那時高漲。而我是他生命中的第二個男人。過後我們還談了很多事情。在開了之前封閉著的眼戒後,他對這生態圈子也開了眼界,因為他已犯了「色戒」。


這是我第一次教他的事情。


在最後一次相遇時,我們依然只是手指運動來交流。這是他唯一可以對我做到極限。可是我為他作出了「口唇服務」。除了唇齒活動,也嘴舌相傳各種有關同志圈的現象、心態與術語等等。


那是我第二次認真地與他分享。


小岩連調沖咖啡也不需要學習,因為他不需要。他將自己的肉感官的體玄奧與青春滋味的體驗,一一包裹起來。


小岩將自己荒蕪起來,成為一片乾渴的曠野。我真的希望他可以找到雨露的滋潤。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希望他下次重訪吉隆坡時,會是一個下雨天,那樣我可以見到一個感性與熾熱的小岩。

2005年11月17日星期四

囍字難寫


我不知道你們一年內得會經過多少場的婚宴洗禮與「掏空」。踏入職場後,每個人除了事業,還得經歷層層階段:談戀愛、看別人談戀愛;結婚、看別人結婚;生孩子、看別人的孩子出世。

這些與古時的笄釵儀式沒有兩樣,都是做為成人的見證。這些過程,我都有參與。但只是參與一半:談戀愛(是真的戀愛嗎?)、看別人結婚、看別人的孩子出世。你可以說是邊緣心態,但我更覺得這是一種「配角宿命」。

然後,再遲些踏入三十歲後,再看到他們的孩子入學,或者看到一些離婚與再婚。在恍兮惚兮之間,我不敢想像自己會如何面對這些人生的「正常規律」,然後能跳脫出來做豁達與灑脫的一個旁觀者。

昨晚剛喝了一場囍酒回來,一行人共車去到幾十公里外的酒家去喝。這已不是新鮮事。我曾經南下北上馬來半島去捧朋友的囍酒宴──新舊朋友、同學、同事、下屬、親戚等等。然而有時我是堅持出席,因為我希望我只見證每個相識的親友,只有一次就夠的婚姻,然後共渡人生。那一霎那,我對婚姻的信念是Eternity,愛與快樂都應該永恆。

另一方面有時會悚然一驚,原來自己不經意要擔演如此多重身份,但是沒有一個身份是可以讓我真正與透徹可以坦露的身份。

然而,我赴囍酒時總會覺得自己是在做著虧本帳,因為我可能永遠都無法回本,在我的婚禮上回收這些賀金。因為,我們無法得到他人的祝賀。因為,我會單身終老,因為,我會繼續飄泊。因為,我是gay的

那場囍酒非常有活力,一對新人像娛賓的表演者,撒出渾身解數,來依照賓客提出的種種要求來展現愛的真諦,其中要說出兩人如何擦出愛的火花。

我們吃吃笑笑地看著新郎又歌、又舞、又吟詩地逗著大家開心,將氣氛搞得十分活絡。我沒有想到這位新郎除了是個社交老江湖,也是個派對高手。

我想起九厘米先生。他也是一個派對高手,而且是冷場殺手。(可是其他人可能不會知道他也是「快槍手」)

他與眼前這新郎有相像之處──都是擅于將自己表現出來,都可以高調地引他人注目。所以,他們那種屬于舞台的氣息是有共通之處的。

而九厘米先生是否會結婚?我覺得他會結婚,我們已瀕臨殊途不同歸的境地。他會為了達到事業上的目的,會去遵循現有國度的規範與秩序,將他原有的面目粉飾起來。而他需要通過婚姻回歸到社會,為自己豎立起一塊混沌的煙幕,掩飾自己是一個同性戀者。

(正如九厘米先生曾高調地將他的前女友介紹給一些「播音台」同事認識,之後每個人都知道,九厘米先生曾與異性交往──九厘米先生絕對不是「基」的。

之後,他為了砍斷我們之間的種種,他以自己正在追求著一名女子為由,宣示我倆不能再延續下去。

然而他的自我掩飾,直至他在今年7月時拉著我進廁所打砲時再度推翻粉碎)

我真的很想看看九厘米先生在台上挽著一個新娘的圖景。他將會是一個精彩的演繹家,一個出色的化妝師,當然,他是一個在娛樂著他人,否認自己的小丑。

我更好奇地是我會抱著什麼心態來出席這樣一個 我曾為他思慕而甘愿撕毀自己尊嚴與屈辱地懇求他與我做愛而不是射精的 男人的婚禮呢?



我在喝著囍酒時,思緒在狂飆著,然後一直收到小岩的sms。他說他寫報告寫得悶煩了,所以要四處sms給人來解悶。

所以我們成了大家互相使用的對象,正如他南下吉隆坡時我們在酒店房裡相會時的景況。他首先挑釁地說讀了我的部落格文章,然後聲稱他完全同意一名來訪者的留言與意見,但他堅持他的立場與我相左。

我說沒有所謂,反正我尊重他的立場。

他說,但他不尊重我的意見。

我說由得你。(人與人之間不一定會相通的時刻,除了當我 咂著他那根陽具直至他射精成為他生命中第二個男人與他有肉體接觸的 們在吉隆坡聚首聊天時偶有相通與相連的立場意見)

我們一連通了近30則sms,他成為我在沉悶與嘈雜的囍酒宴中,找到了思緒飄離的出口。在轟炸耳朵的卡拉OK歌聲中,在同桌賓客相對無言時,我按壓著手機是一種解脫無聊的方法。

我提到每個人對婚姻都好像很高興,婚姻真的能為許多人帶來快樂嗎?

他回我:你是在同志生涯中胡天胡帝,你不能因此來批評一些你不屬于那地方的東西。

我再轟回他:你也是一個半直半歪的怪物,你躲在自己的世界,又有資格批評同志圈裡的事情嗎?

他問我:你是不是生氣了?然後補充,他也不明白為何我會不明白世上真的有「一半基佬」的存在,因為人性都是很複雜的。

性取向也有一半與一半的嗎?除非他是雙性戀,然而,天下沒有同等重量的天平,遊走在雙性戀的場域時,就像你在坐著翹翹板,此起彼落。

小岩還說,Sometimes I feel I just want to have a look in the fag life.But the curisousity will end sooner.(有時我覺得自己需要看看同志生活,但這種好奇心遲些會結束)

是啊,小岩在倒數著「回頭是岸」的時刻時,他赤裸著身體在我面前寸絲不掛,然後同思無邪的半迎半拒,他真的是要體驗同志生活而已嗎?還是他的原始本能已在呼召著他還原?



我想起椰漿飯第一次提起孩子的事情。那時應該是做愛前他說,他有想像過與我生一個孩子,我們的孩子會長得像什麼樣子。

我當時是怔忡了,我們會有孩子、下一代嗎?我們會有愛的結晶?但我下一個念頭就想到一定要給孩子唸華校。我們兩個都天馬行空起來。

之後在我趕往新加坡途中,他已回鄉過節,他撥電來提及其外甥非常頑皮,然後又捉狹地問:「你幾時為我生一個baby?」

我只能吃吃地笑著,這是一句玩笑話,但我的意識像探勘到一個油田般,井噴般源源地激盪起來…

我們追求的只是最原始與最純粹的契合,還冀望能一起創造出什麼結晶嗎?



我不知道自己下一場婚禮囍酒會待何時,我也不知道是否會迎接九厘米先生的婚禮,甚至是出席小岩的囍酒,當然結婚生子這碼事,對我來說就像「一除以零」一樣的答案,永遠是infinity的。

2005年11月15日星期二

鬚眉


開齋節後,一切都恢復正常了。至少,在健身中心裡可以見到正常的人流。換言之,在擁擠的人群裡,見到靚貨的機率就提高。

今日在暮色四合時分驅車到KLCC旁的健身中心,恰逢是下班時刻。Free weight區裡有超過十個大漢猛操著啞鈴或槓鈴,儼如是綠色草原上的「乳牛」群,在重量與力量中,塑造出各種肌肉成果。

不過,我找不到孔雀。在健身中心遇到孔雀開屏的機會似乎比過去減少了。

在忙亂中,有時會想起某某人的臉孔:咦,似乎很久都沒有見到、他了。

這些他他他,都是沒有名字的人,只是在某個時期裡,一個星期可以在健身中心與他們碰頭幾次,可是不曾交談,也沒有其他言語交集,不過卻在同一個時空與場域一起共享資源,一起喘息與出汗(這樣的說法是不是有些像sauna的景況?),還有一起尋找肉體快感(不會忘記

另外我想起了一些人和事。


我記得那時有一段時期,我固定到訪FF的某一家分行,常會遇到兩個男生。這兩人都是玲瓏型的身材,生著娃娃臉,一個是蓄著濃密的胡子,另一個則是白淨小生。兩人常是一起前來,同步離去。

我對那小胡子的印象比較深,因為沒有料到一個精悍型的男生具備先天性的荷爾蒙恩賜,而可以將虯髯鋪在臉上,在本地華人人種中是較罕見的。(一位同事告訴我,他的胡子會在三天後全部掉落,根本無法蓄胡鬚)而這個小胡子劍目星眉,如果剃了胡鬚的話,雖然會很英氣,可是應是一個英氣的脂粉臉,因為他實在太粉白了。

我記得那小胡子的身材肌肉練得並不是那麼好,只需從臂肌就可以查悉,反之另一位白淨小生更有成績,因為肌肉線條隱約可見。

這兩人儘管不會有甚交談,不過總是有默契般地一起輪流使用槓鈴或啞鈴,他們表面看起來是健身拍擋,可是我總感覺到他們是一對小戀人。

後來,隔了一段時期沒有再見他們了。我有一次到另一間分行的健身中心去,一如以往會到乾sauna裡歇歇。

而那一晚,我就見到小胡子走進來了。我望著他,有些納罕他的白淨小生去哪兒啦?我整個晚上都沒有察覺到小胡子出現在健身中心裡。

我沒甚理會他。可是目光當然要「掃瞄」他圍著毛巾的身體,有些意料以外的,小胡子的身上粉白光溜,我以為他會比一般人多一些體毛,就因為他的臉上的鬚髯給人一種訊號:他應該是茂密的小熊。

可是他不是。他的身型比我還瘦小(或許我真的過肥了,失禮)他除了一把胡子讓他有些粗獷意味外,其實一切都是一般,而且若沒有看到那俊俏的臉蛋,他的身體會讓人以為是玲瓏花旦型。

他知道我在望他,他也對著我投以笑意。我當然要回報一下。

後來,他竟然除掉了毛巾!

他的毛巾下,原來是有備而來,穿著一條白色的boxer。他的褲襠裡看來像一座山脈。

我也沒有再放過,當然只是偷偷地瞄向他。儘管當時只有我們二人在場,而熱氣有些氤氳,緊緊地貼緊肌膚上每個毛孔,烘熱著彼此體內的細胞。我們兩人都在承受著外來環境帶來的變化,產生著生理變化。

而小胡子,此時將他的手伸進了褲襠裡。我的目光從偷瞄變成正視了,小胡子得到我的注意力後,他對我笑一笑,神情有些狎侮,他的大眼睛散發著一種邪氣,兩個大眼的重量就放在我的身上了。

他將手擺平了褲襠裡邊走樣的山脈,真的只是「泊正車子」那般簡單嗎?

他已對我「開屏」了!我當然洞察到他發的信號,只是我沒有料到,我竟然也是小胡子的開屏求歡對象,而我一向的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會是他人的主角

那時小胡子只等待我行動,我看著他那座白色山脈越發隆起,似乎遭到鐵扇公主的鐵扇一煽,一切都燃燒起來了。

小胡子可能不是充滿男人氣慨的小熊,但他可能是一座威武的大砲,讓他扳回了該有的男人雄風。

到底他的小弟弟會是怎樣的形狀呢?到底他有多堅拔?他是否會有包皮?他的質感和握感是怎樣的呢……

我當時的非份之想,完全是那條白色內褲引起。我知道裡頭裝著一枝降魔杵,可以降服我的邪念。

可是,當時我的肉體與理智在拔河著,我想起他那個白淨小生──他們是一對的啊。我怎能這樣做「狐狸精」?(那時我竟然還忘記道德)縱使我們能一起快活,我們會有接下來的發展嗎?即使我們乾柴碰烈火,之後還是會繼續燒下去嗎?

後來,我問他:「你一個人啊?」我帶著試探性地動機去問他,也算是給他一種暗示性的提醒。
他還是保持著淫邪般地的笑容:「我的朋友在外頭。」

他的朋友就是那白淨小生嗎?我聽了只是點點頭。

後來,我們沒有再交談。未幾他帶著一座白色山脈步出乾sauna,在相隔一兩分鐘後我才尾隨步出。

當時小胡子已踏入一間沖涼間格裡。他站在裡頭,對我招手招喚我進去──那沖涼間格是對著間格列的出口,而且玻璃門並非落地全遮式的,出入的其他會員人一定可以見到裡頭有四隻腳的。

小胡子真的很大膽與冒險,他的身段與姿勢都是「行家」所為。我又想到他的白臉小生男友,就搖搖頭,算了。

他關上大門,斷絕了聯繫。到現在,我沒有再遇到小胡子與白淨小生,時機、地合與人和不對,一切就擦身而過。

你問我會不會後悔,我當然不會否認,否則我不會將這件發生在一年前的事情(一年哩,在同志歡樂生態裡一年前是天堂,一年後就成陌影了)還銘記至今。

可是也沒有太多的遺憾。我當時作了許多假設性的設想:我假設他是隱瞞著男朋友去偷歡的、我假設他的男朋友是不會開心的、我假設他只是要找我的肉體開心。

等等等的假設。

但假設他與白淨小生沒有在我的眼前出雙入對,我想我們當時一定會霹靂啪啦地燒起來──在健身中心的廁所裡,這是大馬人室外房事的貼實寫照


說起這些人和事,真的有一些矛盾。我拒絕了小胡子,其實我是在為一個不相識的逐色尋歡者的另一半,負上道義責任;因為我是知道小胡子需要負上情感上的責任,而我的角色,就是要促成小胡子返回正道,不要出軌。

(而事實上我都不認識白淨小生)

但是,如果我在同志sauna裡遇到、或通過聊天室認識到這類出軌男人,即使我知道他是出著軌,然而這男人恰好是我心中那杯茶的話,當然必不會錯過──因為他已自愿出軌了。

椰漿飯的炮友,是否也與我一樣的處境?他們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們。我們彼此需要互相負上責任嗎?

而我現在回想,過去我所遇到的炮友,印象中個個都說自己是單身的,包括九厘米先生。但事實上有多少人在偷歡時會承認自己已有另一半?

我想起近來被冠上「世紀賤男」外稱香港藝員梁榮忠在車上與同事朱慧敏偷食被逮時,朱慧敏對媒體申冤:「我都不知道他有女朋友的。」然而梁榮忠只被告誡「路邊野花不要採」和贏回女朋友的原諒,但朱慧敏就被推入雪櫃了。

說來說去,都是道德、忠貞、道義、責任、快感、肉慾的計算,但要如何排位、斟酌與權衡,其實也是看個人而定,但如果你選向可能會砌成一個4個英文字母:SLUT。這也是因人而異的標籤。

當然,跳探戈也要兩個人,否則我不會在這裡說這麼多的故事了。

2005年11月13日星期日

濕水仗手冊

既然上回說過大馬人喜歡在廁所裡做愛。我們應該看看該去哪裡,還有…

請按這裡 (不要在網咖或辦公室裡開唷!) :)

ps:我覺得推薦名單上應包括公司裡的廁所

Enrique! My Baby…Baby Dick



先來讀一讀一則幾天前的娛樂新聞:

「格萊美頒獎常客,頭號拉丁情人安立奎·伊格萊西亞斯(Enrique Iglesias))一直是以高大威猛的形象示人,多次被娛樂雜誌評為 「最性感拉丁歌手」。

他也是庫爾尼科娃的男朋友,曾表示自己並非是個完美情人,特別是在沾了酒精之後就不能令女伴滿足,在近期接受採訪時,他又自曝準備代言超小號的安全套,引起了媒體的猜測,也許他並不是一個完美情人。

安立奎在接受採訪時這樣說:『我有意代言的下一個產品是種超小號的安全套。我本人就絕不會去找這種超小號的安全套使用,我知道對於這種問題人們總是難以啟齒的。』

儘 管安立奎沒有明說自己其實就是超小號安全套的使用者,但是作為商品代言人,多少會給消費者們一些心理暗示,而他上面所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也並沒有令這些 懷疑消除。只是不知道,作為知情者之一的庫娃是否會站出來替男友申辯,不過好在庫娃並不似那些大嘴巴的女人,在兩人還算甜蜜的做秀表情來看,安立奎至少不 必過於擔心。

不過安立奎喜歡自曝隱秘早有前科,2004年他在拒絕為時尚雜誌拍攝裸照時,大方表示自己的私處不夠大,他說:「我怕女歌迷們會感到失望,她們可能會因此而覺得我不夠性感」。


雖然這是兩天前的新聞。但讀起來還是十分過癮。Enrique竟然是小號男?!而且還是XS尺碼?這倒是有些霹靂的。

一個180公分的拉丁性感歌星,渾身都是常令人暇思的慾望,他到底有多小號?謝謝他的坦白,讓我們知道並非每個洋人和拉丁人都像五級片裡的演員一柱擎天的。

如果根據7.41+[0.06X身高])X0.65 的方程式計算,安立奎的小弟弟可能只是11.83cm

對于洋人一般平均的長度而言,是否達到平均?真的沒有什麼標準可言。一切都是相對與主觀的。

不過,尺碼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常聽人說:女人似乎不重視男人的尺碼,感覺才重要。而且,女性因生理構造問題,也並非每個人能容納巨棒。

當然許多醫學報告都說長度與性快感是沒有關係的,最重要能硬挺起來就行。然而,長度卻與姿勢有關。

可是,對于同志來說,特別是去到sauna或公園時,長度與硬度似乎就成為誘餌。長與硬提供的是視覺與觸覺上的快感。然而,並不是長而粗的就是完美的,還還得看對方的床上技巧如何。

我記得以前小時讀那些姐妹等八婆雜誌時,其中一篇情色文章提到這樣的形容詞,寫者是以女性的角度來看待巨棒男:就像滿口嚼著飽實的蛋糕一樣,整個口腔都不能動。對于當時年幼心靈的我,帶來很大的想像沖擊。

而當年璩美鳳色情光碟流洩出來時,影片中的男主角也不見得特別粗碩,但看到他的挺拔與嫻熟的姿勢時,可以理解到為何璩美鳳吟叫連連。

最怕的是,縱使身懷巨物,然而卻早洩或不舉,也徒剩一堆皺摺的皮肉而已。而我的確有遇過不少巨根擎天柱,可是他們以為雄糾糾的男風就是讓他人祟拜的圖騰,就那樣死魚般地動也不動讓人侍奉。

這種人是最膚淺與讓人厭惡。(除了九厘米先生以外,我應該將其他類似的經歷再攤寫出來)

而另外,我也曾經「低估」過一些人,特別是肉眼觀察到的未勃起狀態,絕對是一個很大的謊言,因為有些人真的可從萎靡中暴漲起來,完全是「脫胎『裝』骨」的寫照。

但是,如果有一個像Enrique臉蛋這樣棒的男人,他的XS尺碼讓他變得更罕有!長與短都不重要了,最重要能挺舉。還有,他那翹圓的臀部,已讓人狂流口水的。

同志們,你們的意見如何?


心靈的貞操帶


~不插電:拉闊交流/毛巾俱樂部part II


那時我還是無法掩飾自己的饑餓。後來我再去沖涼間洗滌,看看外頭有燈光的男人,在「真實世界」走一圈後,再回到暗道裡閒逛。

這時我是抱著蹓躂心態。經過兩場插掣但不插電的拉闊交流後,我已沒有什麼期望了。這時我大膽地跑入黑暗迷宮裡。在這些迷宮裡,就像墜入深淵般隨時會被人抓走。

後來與另一個體型看起來不錯的乳牛一起搭上了。我們先在黑暗一隅廝磨一陣。他的體態廣與寬,但觸壓下去時是肌肉感鬆軟,他全身像一塊蛋糕。

但叫我感到有些好奇的是,這塊蛋糕上綴著的兩枚「櫻桃」,有一種迸發的含苞感,挺而尖,相當奇趣。所以,我的舌頭捨不得放下,繞著圈,打著轉,手部推拿著他的下半身,他就運血通行起來了,成為另一塊勃發而起的小骨頭。

當時有其他人趨前來摸索著。可是在暗色中,統統給我們推開。他後來拉著我進房。就還給我們私人的空間了。

而這時,正開展另一場交流起來。至少對我而言是如此的。

他以熟稔的手勢,以掌心,以指尖,翻摳揉搓撫成無數的變數,在我身上運走著。而那根舌尖撩撥著,他也徘徊在我的胸膛上。

他的那份投入,似乎告訴我:他要給我百分百戀人的感覺。

(在那一刻,我想起了椰漿飯。而現在,我想起小岩說的話。)

而眼著這莊稼漢般的男人,也是一個銀樣蠟頭。他始終硬朗不起來,他是一個泵風汽球,只要一離口,就洩氣了。他就像一根棉花糖一樣,外表是豐碩膨漲的,然而實地裡是輕盈虛無,泡在水裡一切就完了。

後來我觸著他那朵後庭花,嫩柔粉團,我有些恍然,探勘著我們彼此的異同。

可是,他顯然非常喜歡那種戀人的廝磨感覺。在頸端、在耳珠、在胳肢窩、胸部、在小腿,他都十分陶醉地施展著口藝。

但是,我們並不認識的啊!我們理應只來一場激烈運動,然而就拜拜了。只有肉體磨合,沒有舌尖與手的愛撫熱吻。

後來,他對準我接吻起來。我實在無法抗拒,如果我推開他,我會像潑冷水。那時我真的有一種背叛椰漿飯的感覺,因為不接吻,是我設限的底線。但那時我像在酬酢般與他接吻著,我變賣著我的貞節。

但是我完全沒有戀人的感覺。我的意識與情感上完全無法投資在這幅男身上。

(小岩你明白嗎?我們只能在心靈上保持忠貞,在肉體上我們是解放的。我想你不會明白,你只承認自己是一個半直半歪的怪人)

對于那些已有伴侶的sauna遊客,你們會否在sauna裡為自己戴上一條貞操帶?你的貞操帶不是捆綁著下半身,也並非絞縛著慾念,而是鎖著自己的意識,還有自己的愛念?

後來,我們大家都一起完事了。他還是抱著我不放,像是擁著抱枕一般。我們開始聊著天,用英語。在吵雜音樂的背景下,我聽不清他那口矯枉過正的英語口音,那種語法句式鋪排工整、用詞非常嚴肅近同商務英語的溝通,我覺得自己說話說得十分出力,對著一個地道的南端島國男人。

我隨口為自己捏造一個身份,(身份比身體重要,這是第一條同志dating的原則與守則)虛假的名字,虛假的出處。不過我直言我是大馬人。

所以,在肉體交流後,我們就進行文化交流了。在外頭色慾橫流的景況下,我們在私房裡進行著正經八百的文化傳播,交換著兩地「基」地的活動情報。

我也沒有多問他的身份與工作等,還有他的私人生活等,因為我知道此後大家各不相干的。而談到這些私人事情時,彼此反而不自在起來。

(在sauna裡往往就有一種非常諷刺的怪象,你可以與一個陌生人分享最私密的肉體;但你日常的生活作息與規律,反倒變成私隱)

後來出現了冷場。也不知多了許久。他又意猶未盡地開始行動了,他此次專攻我的胳肢窩,讓我像插電般一波波地震抖著,畢竟那是我身體中被開發最少的部份,那是一種新鮮與陌生的快感。

他只是以一根靈巧的舌尖撩動。後來我對他坦言,我剛才已瘋狂了兩次,所以有些虛脫感覺,無法好好地侍奉他。所以無以回報。他也不介意,繼續活動著,在我身上遊花燈般地摸覽著。

經過他舌尖的峰迴路轉後,我不得不第二次沖上高峰,兩人一起解放慾念。

我想,他的男朋友一定會被他的吻融解。

可是,我不是他的男朋友。

我們只是一場沒有苟合的萍水相逢。在sauna裡真的可以像戀人一般的擁抱、熱吻與感覺彼此嗎?只是片刻的相遇後,就能像放在微波爐裡的食物霎那間後而轉為熟食?

或許,這裡只屬于慾火慾念的微波爐,裡頭只有肉體熱能的幅射,而不是愛情的微波爐。

你真的相信在sauna裡能找到愛情,能找到幸福感嗎?


2005年11月12日星期六

不插電:拉闊交流/毛巾俱樂部part I

~你喜歡不插電的拉闊(live)音樂會嗎?這類的音樂會的音樂質感會較乾燥和,但你只卻能在不插電的情況下,聆聽到歌者真實清新的嗓音。

在sauna裡,你也只能進行一場場的不插電拉闊交流,尤其是遠端的sauna,你即使遇到一級棒的男人,只能日後懷念而已,sauna裡只有「插頭」與「插座」,你可以有插掣過程,但未必有電路過電。



去到南端島國時,已在地鐵站、街頭等感受到燈籠男人,然而只是隔著罩子來看到那股燐光,可是完全感受不到那股熱。

可是,在毛巾俱樂部,這些男人剝得寸縷不掛時,他們就會成為一塊塊的hot meat了。

不過還未去這間俱樂部之前,一號色途老馬(接下來會簡稱「一色」)已不斷地向我們這些菜鳥「洗禮」,還有洗腦,「這裡有很多大隻佬,你們一定會喜歡」、「這裡有很多大隻佬,你們一定會喜歡」、「這裡有很多大隻佬,你們一定會喜歡」…

一色重覆著相同的語調、句式與遣詞,相同的宣傳語,從還未出發到過後我們最終從俱樂部出來,一色還是重覆著…

可是,事實上是否如此?

的確。這間sauna裡有很多牛一般的男人。他們是健身中心下生產的「乳牛」,而不是運動場上鍛鍊出來的「水牛」。乳牛與水牛有什麼分別?

有:一個是擠奶的,一個是勞作的。

在sauna裡,乳牛或水牛都是用來作展覽的,特別是你脫剩一條毛巾時,只要豐隆、雄渾的肌肉,就是本錢了。我站在暗淡燈光下的走廊時,光影曖昧地鋪攀在這些乳牛身上,他們對摺的胸肌,讓凹槽更低陷,也讓凸隆更飽漲,像開屏孔雀

後來,我被告知那晚是以「Stocky Night」為主題,所以一大堆的乳牛男人蜂擁而去。

這是南端島國啊!我想起曼谷之旅時遇到的那位南端島國男人的情形,想起他的話,所以我就走去每個房間裡頭查視一下,發現真的有安全套和潤滑劑dispenser,十分週到。

可是,這些南端島國的男人,是否真的有那麼週到?



乳牛一:美紅粧


我第一個碰上的也是一個乳牛族吧。我跟著他步進房內時才發覺,他並不是真正地肌肉男,而是游泳鍛鍊出來的。可是,我看不清他的樣子。只看到那頭現時最流行的雞冠頭頂著。

沒有多說話,大家開始進入正題一起勞作。我似乎不需多作什麼,只是在摸索與測量著他的身裁。但國歌還未吹奏,他已開始「升旗禮」。

可是,原來他有的是一把彎下型「鐮刀」。所以姿態方面無法有多大的變動,因為他將是「騎虎難下」。所以就只有推車吧,他只能「趴趴走」而已。

相對的,我可以變幻出不同角度的「停車位」,他只能順著一個方向「泊車」。

沒有聽到他怎樣呼喊,他已經抖動了幾下。我沒有計算時間,可是感覺上看起來是不用倒數的。他已終結了。

可是,他卻在「抖落」時,將用指頭捏扣著我的大腿內側,但還捨不得抽離。他「入戲太深」了。

當時真的改換成我呼喊,因為他的指頭按捏的力量,竟然比「後門穿鑿」來得更痛!所以我也在嘶叫著。他以為我在分享著他射精的高潮,捏得我更出力!真糟糕,我馬上推開了他。

後來,大家一起去沖涼,我隨著他去Jaguzi泡一泡,大家才有說起話來。在暮色四合的露天jaguzi中,他向我透露他的真實年齡,35歲。

他的華語沾上南端島國的標準口音的「秀氣」,聽來有些矯情。他在說話時單眼皮的眼睛翻動得十分靈巧,眼角眉梢揮不去一股花旦氣。我想他穿上衣服後,是一個非常典型的陽剛美紅粧。

後來這位美紅粧對我說,他是大馬人,來到南端島國生活已15年了,有男朋友同住,來這兒卻是與另一位朋友同行。他說不打算回大馬了,他做什麼工作?我也沒有詢問,因為已有答案──大馬人大多都愛到南端島國淘金,還是以中下層為主。(這有什麼值得光榮的?)

所以他的真實身份已不重要了。(什麼才重要呢?特別是射精後…)

而我的南端島國第一場拉闊交流,還是找回自己的「同鄉」,那麼我們那場勞作,充其量是同鄉聚會。有些諷刺。



乳牛二:胭脂扣


我後來折返回暗道裡站,裡頭的男人像夜市場般熱鬧與擁擠。但還不至于寸步難行般地肉貼肉。

很快地,一名如舉重手般精悍的男生趨前來了,這次我是先搜身一般先以觸覺測量他的肌肉。雖然他長得比我矮,但這次我真的遇上一名肌肉男了。不過他微漲的小腹告訴我,他是一個半途鬆懈下來的健身狂。

燈光還是太暗了。每個人都還原成只剩下形體與觸感。我隨著他進房後,他房燈拈亮了一下,我現在記不起他的樣貌。

非常例常地動作,一進房就關門,然後解下毛巾。

我抓住他的肉棒子,真的十分筆挺堅硬哩!可是就像一截磨損的蠟筆,好像斷去了半截──我的握感就是,就像抓住一個人拇指,粗而短。

可是他那般地暴漲,像一朵凍藏的蘑姑!怎麼會那般地不切實與失去天然的味道呢?我片刻後即找到了答案。原來他是扣環的。

我撫著那朵蘑菇根底的扣環,扣得十分地緊呢。我覺得他像在為自己施著刑。可是,他卻昂然地站立著。

我無法硬對硬,他怎樣都有工具備身。所以就「軟著陸」,用舌尖行走我的江湖。我就像抽著半截香煙,吞雲吐霧。但舌尖與唇片觸到的,只是沒有跳動的肉棒子。

有一句話叫「味如嚼蠟」,我想這是恰好其份的形容詞,因為他整個人都被那扣環,鎖得牢牢不生動的,我像含著蠟筆──那種感覺很怪,你像與一種化學物質接觸,不屬于人類血肉的。可是,那偏偏是一根有血脈筋管與細胞形成的肉棒子。

後來,他將我扳過來,讓我用背對著他,我重覆著那位美紅粧對我安排的姿勢。而他就這樣沖了進來。

我起初有些懼怕,那樣粗壯的蘑菇會怎樣犁過來呢?但另一邊廂,他只是那般地硬挺,但是要探深井也不能用短筆而已啊?我又替他擔心了。

所以我不得不靈活地紮穩各種馬步。他很快地進來了,我像被插了電掣一樣,全身翻滾著電流。原來大頭兒,是有一種爆發力的。

基于他的先天局限,他只能磨著磨著,動作幅度沒有太大。他還嗶啪地拍打著我,像是玩著SM一樣尋找自己的快感,或許他嫌我不夠expressive。

他拍一下,我就抽離遠一些。他能沖,我也能撞…他以為自己在打壁球嗎?只有他的「球拍」能動,其實我是以打網球的方式與他對打的。

後來,這位扣環先生抽身而退,我又像被抽掉電掣的電視機,頓時陷入一片黑。我問他,你結束了嗎?

他有些尷尬地說,「不…我覺得很痛。我戴了三個cock ring。我要出去解下一個。」

變成我「暈倒」了。他竟然要戴三個環,原來他也是一個柔嫩的胭脂水粉而已。他堅硬,是形塑出來的。

這位胭脂扣圍上了毛巾。兩層毛巾繞著他的下半腰後,堅硬復而不見,即使堅硬,也因短絀而隱沒了。

2005年11月9日星期三

你不忠,你骯髒


本來,我應該繼續提筆寫寫上週在南端島國的經歷。可是昨晚接獲小岩的電話,我躊躇不前。因為,他說他讀了我的部落格。

小岩先來一則sms說,他很驚訝原來我有這樣的生活方式,然而聲稱這樣的書寫是一種視窗,可以提供更多人認識這圈子。

然後我撥電給他再聊。他說他只看過我幾篇的短文,然後一一分享他的讀後感,並歸納出以下的3個要點:

一) 我很不忠,因為有了椰漿飯,還四處嬉春
二) 我很骯髒,因為四處嬉春
三) 我患上了性上癮症(Sex Addiction),因為我寧愿四處嬉春,也不將時間花在一些有用的事情(譬如閱讀啊什麼的)因為我有那麼強烈的慾求,卻不好好花在有建設性的事情……

(他還建議我去找一位他的心理醫生朋友,來尋求治療這種病態)


當然,小岩的話,有我不得不同意的地方。因為不忠、骯髒、性上癮似乎就是很多同志被標籤的字眼。

而我必須很中肯與客觀地說,我的同志生涯與生活型態並非代表全部人,但我絕非是唯一過著這樣生活型態的同志。

因此,忠貞、潔淨、寡慾的同志還有很多(例如小岩,但其他類似的同志請舉手,我也想認識)

後來,我繼續地聆聽他的講解。可是心底裡頭,卻迴旋著千百個答案,一個旋轉的銀幣又豈止是兩面而已?因為……

忠貞能凝固永恆的愛情?專情就是不玩一夜情?你偏食就可以平衡、飽足?

清心寡慾就是美滿心靈?保持矜持就是高貴純良?不玩一夜情、不去sauna就是純潔?不玩肛交就是乾淨?

壓抑情慾就能成為有生產力的人嗎?否認慾求的存在就會快樂嗎?無慾無求就是生活的真諦?
因為堅持,你就會稀有嗎

因為你純情,社會就不會罵你是玩屁股的「死基佬」嗎?因為不濫交,你就不會得到死亡愛滋病嗎?



我記得我中三時那個為賦強說愁的時代,當時會流行說一些似是而非的哲學道理,然後要顯露一些邏輯式的語鋒,我不知在哪兒學了一句話:世上沒有絕對。

而有一次我有機會將這句話派用上場,與我隔壁的一位瘦骨嶙峋男同學(當然他現在變得肥碩如肉山了)在吵嘴時拿出來回應。

他馬上說,「有,你絕對是一個男人。」

我當時啞口無言。是,我絕對是一個男人。可是男人絕對是喜歡女人嗎?一切都是那樣純粹與直接嗎?

我想起一些經典的悖論:

「我說的話都是假話」(那你這話是真的嗎?)
「凡事皆有例外」(那這話是不是例外?)

還有什麼是絕對的?



我們的人生的確存有邏輯推演,因為許多事物、看法太過抽象化了。然後,我們下一個最終定論,但那並非最正確的定論。我們只能在邏輯推演中去辨證。

我在辨證中,實踐著生命的經驗。

Figure won’t lie

~Statistics are like a bikini. What they reveal is suggestive, but what they conceal is vital.


2005年杜蕾絲(DUREX)性愛報告又出爐了,搬出一大堆的統計數字。

今年共有31萬7000人參加杜蕾絲的性調查報告,其中5409名大馬人參加這項網上調查。可是當中有多少是同性戀或異性戀,男女比例有多少,則不得而知。

但是不管你管不管這些統計,總之你是大馬人,你有過性交活動,這些統計都管你:


● 29%受訪者承認曾有過一夜情
● 19%曾肛交
● 10%與同性性交 (這數據比美國人還高!)
● 9%進行三人性行為
● 41%沒有性經驗(無法置信!!)
● 7%不曾感受過性高潮者
● 44%表示喜歡嘗試新的性交姿勢
● 39%在不清楚伴侶的性行為背景下,沒有採取任何安全措施性交


另外當然是大馬人喜歡「濕水仗」,44%大馬人最喜歡在洗手間做愛!以下的圖表相當有意思:

2005年大馬人做愛(臥室以外)首選地點
地點 %
廁所~~~~~~~~~ 44%
汽車~~~~~~~~~ 38%
父母親房間~~~~ 24%
職場地點~~~~~~15%
公園~~~~~~~~~12%
在攝影機前~~~~10%
海邊~~~~~~~~~10%
派對~~~~~~~~~8%
俱樂部~~~~~~~ 7%
花園~~~~~~~~~6%
學校~~~~~~~~~6%
小巷~~~~~~~~~4%
公共交通~~~~~~3%
飛機~~~~~~~~~2%
其他~~~~~~~~~37%

還有:


● 大馬人擁有第一次性經驗平均年齡是19歲 〈太早了吧〉

● 大馬人民平均性伴侶人數為5.8人 〈太少了吧〉

● 大馬人平均每年做愛的次數為83次(平均每週1.59次,太冷了吧)


如果這些統計是一塊鏡的話,你能否相信鏡像中的自己?


~ Figure won’t lie, but liars will figure.

2005年11月7日星期一

南端島國:Rupa & Rasa

南端島國,一個比馬來西亞更接近赤道的蕞爾小國,然而也是最成功的包裝城市,像變魔術般可以小見大,平面也變成立體。一切是講求「Packaging」。

你會如何詮釋Packaging?包裝是還原的倒逆,只有加工,去蕪存精,淬礪與提煉,只有優,沒有劣;只有精華,沒有糟粕,但其實是放逐本質、喪失了自我。

──街頭行人的服裝永遠是潮流前端,有Ipod及時尚手機。(物質下的虛榮)

商場上的地磚永遠明亮照人。街道上永遠沒有一塊垃圾。(法制下的虛應故事)

馬路上的最新車款轎車都是打蠟過後的銅鐵車身。(包裝下的虛浮)

掠過耳邊的行人絮語永遠是幾近標準口音的英語或華語,或是Singlish。(熱情下的虛與委蛇)

還有,商場、街頭及地鐵站的男人,大多都出現經過健身院生產加工的雄渾胸膛,隔著T恤或背心顯露出滾圓的上臂三頭肌,或是一束束筋肉分明的僧帽肌與廣背肌。他們大多是人手加工的魁梧體態,而非天然型的運動家身軀。(包裝下的虛張聲勢)

而更進一步說,島國的男人像是一盞盞熾情盛開的燈籠──你只能感受到他們的光,但感應不到他們的熱。

這些「燈籠」有最華美奪目的紙畫,然而是紙糊架子,可以一戳即破;內裡的燭火是一團閃亮燐光,但卻是搖曳不定,可以一吹即熄。

有包裝,必然有原貌,造就了模稜兩可的情境,人們掩飾彼此的脆弱與憐憫。那到底這些島國男人的真正原貌是什麼?

我走在Esplanade藝術表演中心裡頭,想起澳洲悉尼的歌劇院。人家有貝殼狀的歌劇院,包裝城市就推出蕉風椰雨風情的榴槤來媲美,都是依海而建的地標性建築物,也是迷航中重新尋找方向的座標?

在Esplanade裡我看到大馬的馬來歌星M.Nasir即將上映的演唱會廣告,以「Rupa & Rasa」(馬來語.注一)(The Look and Feel)為主題,十分玩味。

(但有多少非馬來裔的島國人民會明白這兩個馬來字眼的意思?他們口中只有能登上國際舞台的英語。)

我在那一霎那意識到一種需求,想揭開包裝背後的荒誕,還有論述背後的謊言。體驗真正的rupa,真實的rasa。

島國的兩間著名同志sauna是否可以為我們提供一個真實畫面?我們一行人分別在兩晚觀光與光顧了毛巾俱樂部17俱樂部,見識到精緻華美,但「脆弱」的島國紙燈籠男人……

注一:Rupa=Look, appearance, figure/容貌、樣子、形狀、模型、式樣

Rasa=taste, feel, feeling, experience, consider, think/感受、感覺、感觸、嘗試、感想

Touch

我與他包著毛巾坐在一起時,他的眼神有些不捨,因為那時我已告訴他我要離開這間叫做17的sauna了。他知道我是大馬人,也知道我不會在這島國長駐。所以我說,就Keep in touch吧!(還是帶著敷衍的口吻!)

他說,touch哪裡?然後一處處處地捂著胸膛,將你的touch(觸摸)keep在這裡?或keep在那裡?

他繼說,你都沒有向我要電話或電郵,我們如何keep in touch?

我說,我沒有紙和筆啊!

他用手觸著我毛巾包圍下的下體,這就是你的「筆」。

(那精液就是墨汁?)

用筆寫字會有印記,可是射精過後,只存下一團烙記而已,而且,可能是污痕。特別是在sauna裡,你們真的相信會有「事後聯絡」這回事嗎?

我只能記住,記住這個名叫Osman的馬來男生。一個比我矮小,卻頂著一個光頭,像個靈氣活潑的小佛彌般的馬來人。

他也是我在兩天的島國sauna行程裡,赤裸相對的最後一個男人。我幾時會再回南端島國?我也不清楚,永遠不會有倒數期。

可是,我會陸續地rewind我的記憶,將我這次短短兩日的島國旅,化成文字,就讓文字來keep著一些感官觸感,相守著島國男人撫摸的觸感。


小啟:
11月初渡過了3天的部落格空白期,因為出走到南端島國,在unplugged與plug之後,現在馬上恢復電流……




2005年11月1日星期二

磨與合/ 曼谷.煙花旅(五)/


在曼谷的A go-go Boy秀中,在節目高潮到來時,台上的阿哥哥男孩會肉帛相見,與台下的觀眾打交道。

可是,節目會慢慢地晉入「前奏」,就是沐浴戲。音樂此際會響起,燈光也調暗了。原來舞台的另一端設有一片透明的玻璃牆,然後三個肌肉壯實的猛男就現身。寬肩、束腰,而且是一絲不掛的哩!

首先要強調的是那片玻璃是敘立的,所以角度不同,再加上距離關係,所以會造成錯覺?──那三人的肉棒子果真是令人噴血,不只粗挺,而且是90度地挺舉,十分夸張,整體比例是肥碩粗長的。

他們分別在三個蓮蓬花灑下開始洗澡。隨著撩人的音樂,他們誘惑地扭動著身子,水光溶溶漾漾地鋪在那一束束紮實的肌肉上,燈光奇幻地調轉著色澤,水色奔瀉在三副淋濕了的男身,爽滑不膩,有彈性又有韌性,撕不爛也扎不透,像塗了一層釉彩的精品。

我們口唇乾酥。

之後,他們三人就逐步靠攏,互相撫觸,勾搭扭絞,三人輪流抓住那根懸浮的木棒,愛憐地親吻起來…

你可以說那是非常色情的,或是齷齪與下流,但那卻是原慾、獸性的飢渴的一幕。

而觀眾的思維,就在想像著自己親自舔舐著眼前這幅男生,現場是浸泡在一片淫猥的氛圍中。

但忘了告訴你,他們三人都是戴著安全套的。你回過神來時,才知道這是一場表演,一場嘴唇與舌頭的演奏。

而我們在第三晚時到觀看另一間酒吧的沐浴戲。情況就不同了。

當時我們是被安置坐在台下,亦是最接近舞台的位置,如果正視的話,只能看到一堆堆阿哥哥男孩的小腿(你可以想像距離有多接近),如果他們逾界踏出舞台,那麼桌上的飲料也有可能被踢倒。

所以,那時又有一場沐浴戲了。可是沒有水喉花灑,沒有玻璃隔間,如何演這場沐浴戲?

當時那店找了兩個排骨精出來,身上塗滿了白色的泡沫,並非肥皂泡泡,可是卻濃濃地一團鋪在他倆的身上,讓他們的身子變成滑膩起來。當時我就聞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可是他們就偽裝著在沖涼,拼命地扭著身子互摸,身上的泡沫並沒有減少,只是會成了飛沫賤揚起來。我倒是擔心他們會否過于出力,以致沁出的汗會融化這些泡沫?但是他們在音樂下的扭動,彷似在演繹快版節奏「快版瑜伽」,總之他們就像在做著柔軟體操,一點也不挑情。

由于這兩人的身材實在差透了,即連他們已勃起的陽具也因披上安全套而反光,就像一根根dildo,真是慘不忍睹。

可是,我的眼睛還是神遊著時,赫然間有一堆東西落在我眼前,那是他們身上掉落的泡沫,如果敘飛角度稍有偏誤,恰好就會落在我頭上!

我當時吁了一口氣,真的好險!可是台上的兩人毫不察覺,只是像白色泥漿裡的翻滾著的泥鰍,互相口交著。

他們咂得興起時,我才想起:原來這堆傳出來泡沫的味道,就是平時洗車時用的打臘味!難怪那股味道如此熟悉。

當你聯想一部車子塗擦打臘的畫面,然後兩個人也在揩拭著時的畫面──連心底裡的微弱的慾火馬上就熄滅了。



不過,來到真正「炮房」戲,這又有另番感受。

在第二晚時的那場舞台比較大。首先會有演員出場,這是酒吧中央的舞台了,沒有玻璃的隔間,完全是開放的空間,同時兩旁矗立著一個Π形的鋼管梯架擺設。

四個早先有裸身登場的男生再亮相。其中一個是相當壯碩的水牛族,看起來有些成熟卻內歛的粗獷男,他的皮膚挺白,可是粗眉大眼,有一股短小精悍之氣,而另外三個都是排骨精。

音樂來了。那粗獷男與另一個排骨精都挺著巨根,蓄勢待發對準另兩個擺好陣式,聳高後腰的0號,就像五級片一樣,直接衝撞進去。

但這輪賞棒子,是不留情面的。在音樂的強勁聲浪中,我彷彿聽見被插兩個0號高嘶大嚷,他們痛楚的表情寫在臉上。

兩個0號是有穿著衣服的,彷似女性的緊身黑色褻衣,可是就是臀部是真空,任由開啟著桃源洞府。

我的目光只停留在那名粗獷男身上。在雪亮的燈光下,我看著他的胸肌如何隨著他的抽送動作震顫,啊,原來健身後的皮肉在操人時,會有這樣的抖動。

(如果這粗獷男是個0號,那將是怎樣的一個情景與畫面?)

他就一直猛擂著,動作幅度不會太大,有些笨拙,可是他胯下的0號在昂首,似是氣若遊絲,放浪的嚷叫是真的嗎?我當然不知道。但是給這樣的粗獷男粗枝大葉地戳進,像被施刑。

(性愛是這樣的嗎?要在痛苦中來精粹提煉快樂?)

另一對也在廝殺著。可是兩對都使用不同的姿式,狠狠互碾,有時會附著高椅勁抽,有時則會貼在平面上蠕動。總之,1號的會將0號的翻來覆去,一隻手,一隻腳疊來摺去,這裡翻來,就從另一端再反過來。

一切,就是磨與合。你磨,我合。一個在衝鋒,另一個就周旋應合。我們在觀看著他們的奇變體技時,粗獷男已拽著他的0號,攀上了Π形梯級。

他的動作沒有放慢,但是兩人的下體還是牢牢地鎖著,像連體嬰般凌空抽磨起來!我還記得有一個姿勢是「直昇機式」,粗獷男不知怎地勾攀著,然後會旋轉起來打著轉,可是他那根巨棒深耕在那位0號的幽谷中──做0號是否會在不同角度下,感受到龜頭在轉運時所產生的棱角磨力?

那是視覺上的震撼──怎麼會有這樣的體能與技巧,可以「飛天走簷」般地在操?他們像表演著雜技,兩人八肢抓住不同的支柱架起身子,奇妙地攀疊起來,而那粗獷男的下半身動作絲毫不鬆馳下來,綿密而迅速,就是避免「脫落」出來。

之後他們又「空降」下來,兩對人動作是千奇百怪地,我覺得他們像在跳舞,或者是,上了條的震動娃娃,那動作是機械性。

由于一起干的有兩對人,到後來成了大雜交,畫面感非常混亂,我只能看著那粗獷男,給一些想像的味精,才不致于會看到飽膩。

後來。終于結束了。他們不會給觀眾看到射精的高潮,只是燈一熄,一切就終結。

而後來我們第三晚時再到另一間觀看,只是一對人主演,做1號的是一個頭戴帽子的壯伙子,樣貌像馬來人,而神態是有些痞的輕佻,不過身材鍛得非常好。他在操著0號時,我覺得他像街頭跳著霹靂舞的小混混。

可是,那位0號卻被他干得像被剁為肉糜般,一回是被抬起,一回卻遭撂下。我記得那壯伙子用一招「人肉打樁機」時,他半蹲著身子,用他那根棒子在乍徐乍急地樁垂著,一記又一記,直至整根沒入,之後再抽拉起來,而那0號半蜷縮著身子,兩腿凌空架起,他似在哀號著,可是我沒有聽到聲音,但可以感受到那股殞落般的撞力。

壯伙子是拽著他的夥伴,團團轉地面向四面八方的觀眾,所以有時可以看到他的臉部,有時則是看到他V字型的身子,還有那翹圓挺尖的屁屁在震動著。

當他們在進行著傳教士(1號上,0號下)的姿式時,我就看到了那位0號的後門窟窿,是一片深凹陷落下去的暗影。但他可以在片刻間由「.」變成「0」,點與圈,只在伸展與收縮間,此刻淵虛,轉瞬後就可窟滿。



但是,我更記得這位0號在聳高屁股迎戰時,在壯伙子持著那肉杵子要鑿進去之際,那0號貼在地面擠壓在一起的臉部表情,是皺著眉張著口的,這種痛苦表情,不會是偽裝出來的。

可是,陶醉的表情,卻可以偽造冒充起來。

而我發覺這些1號,他們在抽送捅插時,動作幅度並不大,力度也不會過猛,更形同是鑽、推、磨,而非拉鋸般地後扯。外人根本不知道1號在「內植」時是否真的是堅挺硬直的,或許他隱身之際,就是最軟棉的時刻。

因為,只求緊扣不脫落,有磨與合,就完成一幅交媾圖景了,觀眾或者會感悟到征服與被征服的滋味。

可是這些春宮交媾都要擬真,要把表演者的感官挑到最高點,然而這只是虛構的性交。

如果性交只是感官的磨擦快感,而如果1號和0號的性交只以征服與暴力、主動與被動來產生快感。那也是一個狂想而已。

但是,泰國這些阿哥哥男孩將自己的身體當作工具般販賣、操作著,我對「皮肉生涯」的定義有了真正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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