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院漸恢復正常運作時,有一些分店的烤箱或是蒸汽房還是未就緒投入運作。
而我,是挑那些人群較少的冷門分店,那些熱門分店已成了「景點」,有許多肉山癡肥地在釣魚,或是做程咬金,我都避而不訪了。
那一天我去了一家健身院分店,在沖涼時才看到烤箱的門還是貼著關閉的字樣,當然是有些失望,但也沒什麼辦法。
所以當我運動完畢時要沖涼時,那時更衣室裡空無一人,只是我剛好一踏入時,看見一個半祼毛巾男剛好從沐浴間走出來,手裡還拎著一條內褲。我有些好奇,他是在烤箱嗎?
那毛巾男其實只是一個相當瘦削的華裔男,看來是輕熟型了,可是他的外形真的有些像我一位朋友的朋友,一位不擅辭令而且每次出來喝茶都是寡言的直佬,那種氣質很相近,我認識的那位朋友是一名藍領,全身黝黑很有原始味,頭髮濃密卻是看來有不修邊幅。
我每次碰到這位單身直佬朋友時,都沒甚話題聊,第一他是不會找話題來聊,而且也是因為是朋友的朋友而已,印象中他像個搭檯人多過像一個談話圈裡的人。
但每次我看到他時我總會想,如果他有收拾一下自己,他該也是一個挺好看的男人。
所以乍見這陌生毛巾男人一眼時,我就馬上想起那位乍熟還生的「朋友」,一個沒有緣份去深交的人。
我開始解下衣服,然後準備去沖涼。這時我巡視每間沐浴間,都是門扉敞開。我奇怪那毛巾男人去了哪兒?
這時我往烤箱裡一看,也看不出什麼(裡面太漆黑了),我就去沐浴室裡淋一下身體,然後再出來,也往烤箱裡鑽一鑽,就像讓自己冷下來。
我一打開烤箱時,迎面坐著的竟然就是剛才那位毛巾男,我著實嚇了一跳,因為我沒想到有人在裡面。
而且烤箱因停運,所以其實室溫很低,我馬上感到寒意來襲。
這時我選擇走向烤箱另一角站著。我望向那毛巾男,用英語詢問:「這烤箱還未開是嗎?」
「是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說。
「那你為什麼也進來這裡?」
他支吾一兩秒,想著答案,「我想在這裡清靜一下。」
我不語,然後選擇坐下,遠觀著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沒有身材的華裔男,而且還有一個小肚腩,看來其實也是卅歲出頭吧。只是看起來很直男。
他面對著斜角落座的我,完全沒有對視一眼,連眼神也是飄向烤箱玻璃窗外。
我越發感到有些寒冷,因為這烤箱就像一個冰室一樣,所以還是舉步離開了。
我再去沐浴室再淋濕一下身體,讓身體熱起來,再細想一下,那毛巾男到底一個人在那兒尋找清靜?這說法也太委婉了。他該是在釣魚吧──
所以,我決定再嘗試。我披著淋濕的肉體,濕答答地重返烤箱。
我在原位坐下,再定睛一看這毛巾男時,竟然,簡直了。
他已對我露屌了。
我看到他的毛巾底下。有一根小幼苗在晃著,其實真的很幼小。但剛才他是完全用毛巾遮蓋的。
我起了念,馬上行動。
我從原席走下來,步向他。
他不動如山。
我見他沒有抗性,湊近後伸手到他的毛巾處,馬上俯首叼了上來,像海鷹叼上了浮遊的小魚。
他就是任遊把玩的姿勢,眼睛還是望向門窗外,這時我也聽見有第三人進入沐浴室了。但我,就是在含著他。
這陌生毛巾男,那話兒也可真的太小了。我在狹小的烤箱裡蜷著身體捲弄著他時,他其實已勃起了,然而他的勃起,肉眼是沒甚察覺,而是因為完完全全在我的口腔裡感受得到他變硬了,但事實上他的形體在充血後還是一樣。
就是那樣的小。
我其實很少遇過這種在充血前與充血後形體變化不大的男人。而我只是感覺到他是稍微硬些了,這樣而已。
但這時他就是我的糧食。
在這麼一個小空間,我實在難以舒展。我建議去浴室。他比比手勢噓著說,外頭有一人在沖著涼,可以稍後再去。
我在含著棒時想,他其實就是一個來這裡狩獵者,只是沒想到會遇上我。如此的隨機。
而這麼一個眼緣,第一眼是乍看熟悉的陌生人,現在則是含著他一根家傳之寶的寶貝了。但還是一個陌生人。
只是在心底裡,我依稀感覺到我是在為著那位不大熟悉的朋友在口交著。有一種刺激的恍如隔世錯覺,因為他倆的氣質與身材比例也實在太像了。
我如此俯身也累了,這時我起立片刻,他的嘴唇馬上湊過來咂在我的乳頭上。可能他真的是直佬,否則不會有如此猴擒來吮奶的傾向。
後來,我們轉移陣地到沐浴間,一般的標準作業如期進行發生了。我還是覺得我在吸著維他精的幼吸管,但事實上我是期望著可以有珍珠奶茶般的吸管,才會有一種存在感。
看著他不斷地吮咂著我的乳頭時,在明亮的燈光照明下,我撫著他的頭髮,看著他黝黑的臉龐已滲出淡淡的鬚根青影,其實他真的是那種荷爾蒙發達的男人,再修飾一下,就是體面的男子,而在我手中攥著的,是一根勃起的陽具,只是那天生的基因好像與我腦袋中認定的毛男加大屌認知有很大的落差。
我問他,是一號嗎?他點點頭。可是我覺得他該是享受被吹奏多於實地開肏,因為在我奏著他時,他已是仰頭呻吟著。
在水龍頭下,我倆一起奔放。我並沒有為他吸精,只是看著他自己用手清倉繳械,還射了一道弧線給我,除了第一發還有第二發,第三發。
是否是一個餓困了的餓狼?所以才有這麼澎湃的射量?
過後我們分道揚鑣,我看著他穿回衣服,是有些艷的T恤,而且看起來也是有些稚氣,特別是戴上口罩後,連鬚根也隱沒了。
就這樣,半祼圍著毛巾的我,看著這個男人,成為下一刻就會忘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