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太早的東西,你是不會去珍惜的。
我當面拒絕了這舉重手,他很有風度地說「沒關係」。過後,我們一邊「上下其手」,一邊展開友善的對談。
原來他來自印尼雅加達。
他的英文腔有一種美麗的腔調,摻雜了印尼語的風韻進去,你可知道印尼話的音韻是抑揚頓挫,起伏分明的,比起馬來西亞的馬來話更動聽。
他說他們是一團人前來「尋春」,幾年前我也曾在曼谷的三溫暖碰過一個來自北京的同志,大家都是結夥前來,多個伴兒也不致于如此落寞。
我們談了一陣子,他說印尼也有同志場所,現在印尼的同志風氣也比較開放了。
我們都繞著同志話題聊。要在異鄉讓兩個異鄉人碰面交談,這是曼谷作為國際大都市的好處。我們可以在這裡遇到不同國籍(例如新加坡、美國)、來自天涯海角的同志,萍聚歡會一場,大家化為了彼此的過客。
所以,我與這位印尼客非常公式化地分手,他還摟抱了我一下,然後包裹起毛巾,officially,the end。
所以我就走出房,沒有再見到這印尼中年。
●
我在巴比倫呆坐了很久,在泳池旁、或是在酒吧區坐著,晚風習習,但卻是暖風,讓人頗為不舒服。
我沒有期盼,所以也沒有失望。我已預定了自己是空手而歸,沒有什麼大不了。我在酒吧區休憩著。看著一個面容「姣好」的花旦仔湊近一塊「溶解乳酪」,又愛又憐地愛撫著,旁若無人,廝磨耳語著,非常纏綿。
其實內心裡是感到相當地好奇,世上真的是有太多的選擇與心頭好,每個人總會對旁人無法理解的東西有執迷的迷戀。
例如這位花旦,可能他只是當這名垂垂老矣的乳酪視作甜糖爹地,不過換作是我,即使有金錢作獎賞,我也無法挨到這樣的乳酪身上愛不釋手。
但你怎樣尋找到你喜愛的東西呢?沒有答案,我望著夜空,覺得有些冷了,所以我重新跑進室內遊戈。
那時巴比倫另一端的暗室通道終于開啟了,那時在晚上7時後才會開放的。我走了上去,冷冷清清地,我就坐在銜接中央的連接聽,那兒有一個網罩形的看台,但燈光全熄了,只是看到許多「行人」般地走動。
在黑暗中,我就坐在長凳子上,看著這些只能在依稀燈光下閃動的身影,瘦的、肥的、只能靠廓影來分辨。
在那麼黑暗、寂清的情況下,無人理會你,你也不去搭理別人,像在冥坐,但你又不斷地與自己的內心對話。
這時候,我就看到有一個矮小子坐了下來,他坐得遠遠一端的,我感覺到他在望著我。
我也回望他,有些好奇到底是何方神聖。
但實在太黑暗了,我只看到他的臉龐輪廓深邃,他剪著的是四方頭,身材則是普普通通,應該說是非乳牛型的。
他就這樣的坐著,臉部朝著我的方向,我很努力地分辨著他是否對我微笑著,因為我看見他的臉部似乎出現了一些弧線,那應該是笑臉所致的。
我招了一招手,喚他坐到我身旁來。
他果然依照吩咐,移身前來,端坐在我身旁,然後有禮地伸出手與我握手。
我望了我們的第一句開場白是怎樣,然而他是一直都在微笑著。我對他說,「我以為你是洋人呢!」
「不是,我是泰國人。」他用英語說。
他過後就抓住了我的手,讓我感覺到好像是在花前月下談情──很吊詭的一種心情吧,與陌生人像情侶一般地握手,然而我連他的樣子是怎樣我都不知道。
那時往返行走的人也越來越多了,但我們忘我地在說著話,在如此寂靜的氛圍下,其實是相當地刺耳。
我那時的心情是「不妨有一個伴陪伴著」。
後來,他就問我,「你要離開這裡嗎?」
「去哪裡?」
「去樓下,我想喝紅酒!」他說。
那時我有些意外,這可真是我首次碰到人後,不是「馬上行事」
我說,好啊。
然後他就牽著我的手離開那兒,但他說,他先要去小解。我就被他牽著手,東躦西跑地找到廁所,而我是一個方向痴,也不熟悉巴比倫曲折的路途,但他似乎懂得很多小捷徑。
不出一回兒,我們就從這一廂跑到另一廂,然後就去到了露天酒吧區。
這時候,我才清楚地看見他的模樣…
(待續)
4 口禁果:
其實我很羨慕你可以看得開。
我發現我最近愛上一個幫人家按摩的男孩,我完全不知道他是好人或壞人,他告訴我的話,恐怕十之八九都是假的。
我愛得好痛苦,尤其是知道他有客人,而我什麼都不能做的時候。
有时候
我们很容易混淆迷恋与真爱
如果他不是长成这个模样
我们还会有心动的迹象吗
朦胧而不清晰
总是带给我们神秘的美感
无限遐思
一旦看清楚了
才发现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爱
只是一时困惑的迷恋
而且仅限于外表
如果你指的是我,那我可以告诉你,对方长得虽然不难看,但并不会帅,只是有点可爱,兔子牙,而且有点黄。
外表吗?可能是开始的部分原因,但后来就不是了。
(说实在,我们终究还是会以貌取人吧!帅哥永远最受欢迎。像版主写的,去到三温暖就会知道了,游游荡荡许久,其貌不扬的人,始终没有人会接近的,就算是乞求也好,也没人会看上眼。)
靓仔没本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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