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們上回那趟曼谷之旅,最有意趣的就是來到這間plu sauna──Stud(聽說現在改名了)。沒有天時地利人和,我與Stud的精彩錯身而過。
因為當時我們抵達該sauna後,才知道遠在曼谷市中的另一端有一間sauna正好新開張,所有的人潮都淹湧到那兒去了。
(你可以想像曼谷的sauna生意多麼地蓬勃,春風吹又生,但市場需求還是源源不絕)
而我的「領隊」白麗蝦一直對我感嘆:「上回我們來時,Stud真的有很多很棒的人啊!當時三樓還是剝光豬區,那真的是很好玩的…」
他的形容詞,是試圖帶給我一個「肉戰場」的盛況,然而我怎麼也無法將我所目睹的一切與他的語境勾連起來。因為此時非彼時,Stud只留我一幅冷清,當時我們抵達時,裡頭的人影應該不超過十人!
你可以想像那種淒惶,在空置的桌椅與房間裡,滲透著的只有死寂。
可是,我還是經歷了另類的「粗」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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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這叫粗糙
在沙漠裡,即使是一滴水也是珍貴的,而饑渴的人,總是不會再理會是否合口味。
後來我在漫步中,還是與一個黝黑皮膚的泰國人走進了房裡。我甚至沒看清他的樣子,只知道他是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漢子,不過不失的身材,同時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野氣。
我當然是七上八落地,追求的是最純粹的相契。
然後在明昧不清的燈光下,他就開始在我身上巡遊。用他的嘴,用他的唇,但我拒絕接吻。于是他就往下伸展了。
當時我只感到一陣辣痛,特別是他的鬚根划過我的肌膚時,我起初是一陣顫慄,後來他的吻越來越熾狂,他那硬札的鬚根竟成了一把鬃刷,粗笨地在我的胸膛、腹肌上橫衝直撞起來,那像是一把火般地燒起來,痛的感覺開始傳導、蔓延散佈到我的全身。
我嘗試用兩掌推開他的臉,連掌心也可以被他滿臉鬍楂刺痛。我終于忍受不了,叫嚷著出力推開他,「我很痛,你的胡子弄痛我了!」
我馬上拿起毛巾就離開,拈亮燈光後,他一臉無辜地撫著腮,用生硬的英語對我連身抱歉。
我看著他的臉,無法清楚地看到那堆如雜茅草般的鬍楂,原來他短而粗的鬍子都泛著灰白,藏匿在黝黑的膚色裡就幾乎隱形了!難怪我跟著他進房時沒有瞧清楚那堆鬍子拉碴。
而他一個人的年紀越大,他的鬍子往往就越剃越粗硬的。
為什麼這人如此粗陋地不修飾自己一下?我覺得自己的全身被一個落寞骯髒的拾荒老頭沾了一般,他的粗糙,現在回想起來還會讓我全身起著疙瘩寒顫。
二)這叫做粗線條
後來,我脫離苦境。再回到有人的地方,與白麗蝦等人到 sauna的酒吧餐館裡用過一餐簡陋的自助餐後,幾個人就圍起毛巾,唱起卡拉OK來了。
而我就成為卡拉OK的聽眾,也認識了一名來自大馬同志。這位37歲的陽剛水牛族,是我在吉隆坡健身院中常遇到的傢伙,身材肌肉是輪廓分明的。平時根本沒有打過招呼,可是竟來到曼谷談天相識,他與我聊起健身心得、千叮萬囑地教我不要對家人出櫃,還談起與他一起超過十年的男朋友如何相處,都是非常嚴肅,卻是交淺言深的課題。
而平日在健身院中看到這位陽剛水牛,總是不苟言笑的一臉剎氣。像他這般的人是不少的,而我並沒有興趣去探知他們是否是同志,因為我還不至于slut到需要到處找人干。
然而在那兒沒有啞鈴的錘鍊,只有酒杯與歌聲的騷動,陽剛水牛在酒過三杯後暴露出他另一幅臉孔──原來他是一個陽剛瑪莉(Macho Marry),舉手投足都透出一股花旦媚氣。
後來他在酒吧裡亂騰亂叫,我們知道他的酒精發作,可是不知道原來酒精在一個人的體內可以發酵,就像烘焙機裡的面粉一樣,發酵飽漲成一個情慾面包。
片刻,就不見了他的蹤影。我們繼續在無聊地吃喝著,聽著台上支離破碎的卡拉OK伴唱聲。
我發覺他的不存在後,就離開酒吧,也順便碰碰運氣──或許有其他新訪客恰好入門,可以順道「撈」一個…
我上到頂樓的迷宮陣,空無一人環境下冷氣顯得格外刺骨寒冷。然後順著迷宮旁的房間走著,每間房間都是空曠曠地,除了一間……
那間房門是閉上的,可是底下的門縫透著光線。我就靠過去,那門嵌著一道半身長的直透玻璃片,然而門內已貼上白紙遮蔽住裡邊的情景,一切就無法透視了。
然而,慢著。
我就看到了那張白紙的下端被翻摺而上,只要在門外跪下來,裡邊就可一覽無遺,而正好房裡的人是亮著燈的。
我就看到了一個男體仰臥著,正在享受著另一排骨身型的男人的輕巧舌吞,在張吐蠕動的影綽之間,我只看到一個俯身側背影,還有一對八字型的大腿,中央是一柱擎天的肉柱,被一雙唇的吹搓咂吸著。
儘管是隔著一層玻璃,但都可以清楚看到那男人的肉柱絕對是超大碼的粗線條,長度與粗度絕對是人上人,天賦的本錢非常優渥!
後來,我在隱約的呻吟聲中,就見到那仰臥男人抬起臉來,而那正是陽剛瑪莉!
我倒是有些措手不及,原來這傢伙是身懷巨物之輩!
陽剛瑪莉的面容是完全沉淫在另一種觀愉中,以他平時練瑜珈得來的身段,用兩手舉撐著自己叉開的八字型大腿,而我就看到那位排骨精仁兄,已準備就緒舉槍挺進了。
而這位排骨精仁兄的傢伙,也是一尊嚇人的「大砲」。我看到他的身材不過是洗衣板地平削,然而下身的龐然巨大,完全是不對稱的比例。
這真的是一場大砲對大砲的轟炸!我沒有想到陽剛瑪莉是一個零號,而他只在霎眼間,馬上成了一塊海棉般完全吸納得不留痕跡!(當然我注意到他咬緊牙關的樣子)
而從那瘦傢伙有疾有徐的迎送動作下,陽剛瑪莉似乎是濃纖合度,吞吐有芳。
更具畫面感的是,我除了看到瘦傢伙的「杵」在杵捅著,也清楚看到了陽剛瑪莉的屁眼如一個活閥凹舂般地收放自如…
當時就像看著一齣五級片,卻是荷槍實彈,沒有欺場的表演。而表演者,是一名熟悉的臉孔,同時在十分鐘前視你如知交一般的人。
然而只在轉瞬間,一切都pecah了,所以的內涵都漏失出來。你不只見證他另一張你預想不到的臉孔,摸清他的思維與主張想法,即連身體中最隱秘的那一環,也一併展現出來,而你的雙眼突然像X光掃瞄器一樣,那麼具體地透視一個人。
當時視覺和聽覺上沖擊,除了讓我感到亢奮,也感到一陣驚駭。
而且這是很荒唐的事吧!你可以那樣迅速地看到一切,一切你不應、之前不會也不能看的東西。而一切都因偷窺而起。
那瘦傢伙後來停下動作,顯然已發完子彈,他不是砲台,而是個「快槍手」!瘦傢伙俯身為陽剛瑪莉口交一陣後,射精完事。我才如夢初醒般地,倉卒離去。
然後我重返酒吧,未幾陽剛瑪莉就現身了,若無其事般地走動,我望著他走動時裹在毛巾下的兩瓣臀肉上下滾動著,心底裡就涌起一陣驚濤駭浪,就像一盤倒翻的水彩色盤,亂七八糟。
所以,我告訴自己,最好不要以局外人的身份看到「熟人」在床上的另一面,除非你是參與者。認識一個人,真的不必這樣透徹──一些只需粗略就行了。
1 口禁果:
在茫茫网海中无意间闯入了这里,却不舍得离开。
你的文章我非常喜欢,很直接的把我带入你的世界。
我也去去曼谷但是很遗憾的。没能饱览当地的sauna。只能在patpong区看着一堆滥演技的泰男摇手动姿。
期待你的其他部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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